一生错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鹿山小筑
事实上傅明皇的施虐心越来越强,傅墨太美了,每次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都会让傅明皇想把他扔在床上,狠狠地弄哭他,让他叫爸爸,逼得他求饶。
傅明皇希望傅墨接受他的那一天能再快一点,再早一点,不然他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傅墨摸黑起来坐在床上,懊恼地揉捏鼻梁。他能感觉到傅明皇最近变了,似乎有步步紧逼的意思。他还没有做出任何过界的事,但傅墨分明感觉到危险,傅明皇就像一头蛰伏的豹子,趴在草丛中静观其变,只为等待一个时机,就会扑上来把自己撕扯开来吃进肚里。
傅墨坐在床上想啊想,终于做了个决定。
许锦辰是半夜里被手机吵醒的,他才睡下没多久,那个被他称为“床伴”的男人顾翰生把他折腾到半夜,此时睁开眼都分外吃力。
傅墨上来就是一句:“我在你小区门口,给我开门。”许锦辰住的小区安保很严,晚上要有业主出来接才能放行。
“怎么了?”夜半敲门准不是什么好事,许锦辰打起神下床去接人。
“我要去我妈的老房子里住几天,找你拿钥匙。”
“……”许锦辰的脚步停住了,那套房子是他帮忙找顾翰生做的翻修,当时傅墨多了个心眼在许锦辰这儿留了把钥匙。但是平白无故的,干嘛突然去那里呢?他记得傅明皇并不喜欢那个地方,傅墨这是非得跟他爸对着干。
傅墨上来了,许锦辰给他倒了杯咖啡,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半夜从家里跑出来。
“我怕那死老头子,跟他住一起太危险了。”
“他对你做什么了?你这么怕他。”
许锦辰多少知道些这对父子奇怪的关系,傅墨苦闷得不行时会找他诉苦,另外他自己也眼尖谁家养孩子这么养。傅明皇对傅墨的纵容宠爱早超过了父子之间的宠爱,有时许锦辰觉得傅明皇连看傅墨的眼神都不像个父亲。
“我最好搬出来住,不然迟早有天要被他嚼碎吃了。”傅墨吹着咖啡冒出的热气,咬着杯缘小声说:“我觉得我不是他亲生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然你说哪个爸爸会那样亲儿子!?而且昨天他吓死我了,差点就把我按床上就地正法了好不好!”
许锦辰不作声了,他作为一个外人没有评论的资格,但也正因为是旁观者,他能看得更清楚。
傅明皇对傅墨越好,傅墨就越害怕。亲情和爱情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一个是无私给予,一个是自私占有。对于傅明皇这种在黑道上纵横掌权了十几年的人来说,斩断亲情的束缚太简单了,他现在就没把傅墨当儿子看。
一旦傅明皇对他有了爱情的意思,那他的所有付出都会比亲情的付出更露骨、更放肆,但一切都是要有所回报的,他要傅墨给予他同样的爱情,哪怕不如自己的那般疯狂浓烈。但是傅墨不一样,他要的是父子亲情,而不是过分炙热的爱情。两个人在根本上的诉求都是背道而驰的,怎么可能好好相处。
卧室的门开了,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顾翰生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看着两人。
“你是…”顾翰生眯起眼睛看了傅墨两秒,想起来了,上次在夜店里认识的许锦辰的朋友,经常出现在时尚杂志上的那个模特,“傅墨吧?”
“早上好。”傅墨朝他举了举咖啡,“借你男人一用,等等就还给你。”
“那得看你借财还是借色了,借色我可不同意。”顾翰生笑着系好睡衣带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
“小气!还说不是男朋友,专一的炮友跟男朋友有什么区别?”
顾翰生被傅墨问得一愣,扯起嘴角用微笑掩饰一下尴尬,抬起眼神看许锦辰,正巧他也在看自己。
傅墨看着两人的气氛不正常,肯定有事!他一八卦起来,就把他爸的事情给忘到脑后去了。凑到桌子前面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这可不是个令人愉快的话题,他们的相遇始于许锦辰的骗局。他做商业间谍好几年了,本来回国是想金盆洗手继承家业的,结果因为顾翰生长得太合他的心意,他就抱着既能骗炮还能赚钱的小算盘接了这单生意。结果就是顾翰生损失了一大笔钱,前思后想终于怀疑到许锦辰身上,把整个城市都翻遍了找他算账。谁知他一个正经做建筑的,完全搞不过许锦辰这个职业骗子,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没过多久,顾翰生接一单装修生意得罪了人,差点被人摁在墙角里拆了骨头,是许锦辰碰巧遇见帮他解了围,还帮他拉关系把丢掉的生意重新弄了回来。之后许锦辰暗恋十年的男人结婚带着妻子来中国度蜜月,顾翰生又阴差阳错地做了回“一日男友”,两人总是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一来二去反倒最开始的骗局也不是那么令人介怀了。
在情场上,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花天酒地游戏人间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性格不合但性却比谁都合得来。在床上一拍即合,可不就是最合适的炮友。两人都没想那么多,走着走着就到今天这一步了。
“你们这么合拍,干脆就谈个恋爱好了。”傅墨眼里带笑,许锦辰差点把一口咖啡喷到顾翰生脸上。
第04章老房子
“……”顾翰生沉默地摸着下巴,欲言又止地看着许锦辰。如果是跟许锦辰谈,他倒也不排斥。
“你这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在床上合不合适跟能不能谈恋爱不是一回事吧!”许锦辰的反应比顾翰生激烈得多,他在茶几的柜子里翻出那把钥匙,塞到傅墨手里:“赶紧拿了滚蛋。”
傅墨捏着钥匙笑得不怀好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别不好意思啊。”
许锦辰几乎是把傅墨轰出去的,他确实是被傅墨的提议给吓到了。对他来说谈性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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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但谈感情很难,他还没准备好,也还没有从上一段耗了他整个青春的暗恋中恢复过来。许锦辰关上门,转身撞上顾翰生的目光,好像若有所思,他看不清楚。
“做吗?”许锦辰走上去,把手伸进顾翰生的睡衣里,这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关系。
顾翰生直接用行动回答,把许锦辰扛进卧室扔进柔软的床铺里。
傅墨很久不来这座公寓了,这里离市中心很近,却因为是高层听不到马路上嘈杂的声音,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看着深夜依旧灯火通明的城市。傅家的不动产多到傅墨数不清楚,每个地方都有人打理,或租或售要么就是有人定时打扫,等着什么时候主子高兴了来住两天。
屋子里很干净,连床单都有洗衣液的香味,好像这里一直都有人住,从来没空置过一样。可事实上,这里有二十多年不曾有人住过了,自从傅墨的母亲难产离世,这里就成了一座漂亮的空房子。
傅明皇不喜欢这里,因为傅墨的出生是个意外,他的母亲是很久之前傅明皇的一个情妇,妄想着能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可没想到孩子的生日就是她的忌日,她只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撒手人寰了。最后医院通过她留下的资料找到了傅明皇,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dna测试也能证明他就是自己的血脉,傅明皇留下了这个孩子。
原本傅明皇想把这个原来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卖掉,但是傅墨小的时候跟着来过一次,他很喜欢,在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在保姆怀里咿咿呀呀地笑,赖在这里不肯走。最后傅明皇还是把这处房产留下来了,并在傅墨成年后转到了他名下。
傅明皇没少给傅墨买房子,比这里地段更好更方便的地方不是没有,但唯独这个地方是傅墨自己一手打理的,包括装修和所有的家具,因为傅明皇不喜欢这个地方,他也就很少管。无论去哪儿都被傅明皇捏在手心里,除了这里,好像是唯一一处能让傅墨尝到些许自由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傅明皇就发现傅墨不见了,他打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是忙音。傅明皇不确定这个小祖宗是不是又把自己给拉黑了,只好找他的经纪人。
傅墨的经纪人是傅明皇亲自选的人,在圈内捧红过无数超模,现在被傅明皇强行挖角进傅墨的小公司,只为他一人出谋划策。傅墨喜欢做模特,所以回国后就跟傅明皇提要求要继续做下去。傅明皇清楚这些圈子并不干净,为了保证他的宝贝儿子能做喜欢的事又不被人染指,他专门成立了一个经纪公司,搜罗到最顶尖的经纪人、公关、造型师和摄影师,只为傅墨一个人服务,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谁都别想染指。公司的法人和董事长都是傅墨,但大家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所以拍摄时间不接电话的钟希一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马上放下东西到摄影棚外面去了。
“傅总。”
“墨儿跟你在一起?”他记得傅墨今天有拍摄。
“对,他正在拍呢,vogue的系列大片,您有事找他?我叫他出来。”
果然是把自己给拉黑了,傅明皇揉揉鼻根,“不用叫他。”
一声不吭地半夜溜走,还屏蔽把他的电话,傅明皇思来想去都搞不明白自己又是在哪里得罪这个宝贝了。他决定当面去问。
这个月的拍摄主题是城市森林,傅墨正穿着斑马纹印花的衬衫在强光灯下摆出各种造型。拍摄场地是大楼顶层的玻璃观景台,傅墨面向落地窗的时候,在窗户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倒影。他回过头来,果然是傅明皇,靠在门口悠闲地看他工作。
傅明皇朝他点点头,让他继续拍。傅墨皱起眉头,不看他继续干活去了。他故意把拍摄时间拖得很长,似乎每组照片都不能让他满意。像傅明皇这种恨不得一天能有48小时的大忙人,是没有耐心把时间花在等待上的,傅墨认为他很快就会离开。
可是他失算了,傅明皇就在门口接电话、发邮件、签文件,几个助理轮流伺候着,简直是把办公室搬到这里来了。傅墨沉不住气了,匆匆拍完最后一组,连原片都没看就走到傅明皇面前一手盖住他的手机屏幕。
“谁允许你在这里打电话的,影响我们工作。”
“好,不打了。”傅明皇的脸上似乎都没什么情绪,他把手机递给秘书,其余几人恭恭敬敬向后推,给父子二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听不懂人话啊,你也别留在这里。”傅墨的蛮横劲又上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
“不回。”傅墨转身要走,却被傅明皇握住手腕。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昨晚那么晚还出去,也不接我电话。”
“我去哪里跟你无关。”傅墨压低声音,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不想场面太难看。
“是爸爸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吗?你说出来,爸爸肯定改。”
傅墨是因为傅明皇而生气吗?是的。但是傅明皇做错什么了吗?并没有。所以傅墨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傅明皇很危险,但又说不出哪里危险。
傅墨的沉默让傅明皇拧起眉头,他靠近傅墨,伸手就能把他搂进怀里的距离,“那你告诉爸爸,你想做什么?”
“我想搬出去。”
“搬去哪里?”
“妈妈的老房子。”
“……”傅明皇明白了,傅墨察觉到了,他在用他早逝的母亲做挡箭牌,拒绝父亲的靠近。傅明皇回答得很快:“好。”
傅明皇的干脆让傅墨惊讶,他以为这会是一场大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你住在市里也方便些。”傅明皇把傅墨真正的理由给忽略了,这就像是一个正常的父亲会对孩子说的话,“周末回来住吧。”
傅明皇毫不犹豫的退让多少让傅墨有点高兴,傅明皇愿意做慈父,他也可以偶尔做一回孝子。傅墨点头,傅明皇微笑着把他抱进怀里,但很快就放开他了。
“你长大了。”
傅明皇说这话时,眼神里别有一番情绪。傅墨看不透他,干脆避开他的目光回到了聚关灯下。
傅墨要搬出去,傅明皇当然不乐意。但是他还在这个城市里,撑死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而且傅墨的公司和事业都在他手上,离脱离他的掌控还远着呢。只要能哄傅墨高兴,给他一点自由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天拍摄完下班还是傅明皇接了傅墨去吃饭,然后把他送到公寓门口。
“明天我会选几个佣人过来照顾你。”傅明皇站在楼道跟傅墨说话,并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知道了。”傅墨挥挥手让傅明皇赶紧回去。
不容易啊,能搬出来住真是太爽了。傅墨在大床上高兴地滚了两圈,一头扎进馨香的蚕丝被里。这一晚他睡得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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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实。
但是傅明皇却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这不是傅墨第一次不在家住,可傅明皇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家里如此冷清。他习惯了傅墨跟他耍嘴皮子不讲道理,也习惯了一门之隔的隔壁房间睡着那个让他捧在心尖的小太子。
傅墨搬出去了,这让傅明皇在寂静的夜晚里感到难以忍受的孤独。
第二天集团里的氛围很不好,傅明皇显然心情不佳,他的低气压简直能让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平时他的形象就让人忌惮,这下真的是不得了了,开个例会都能让人冷汗直冒。
傅明皇的助理们在外面窃窃私语,是不是傅总的宝贝儿子又惹事了,二秘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大公子好像搬出去住了。”
那就怪不得了,几人感叹一番,恐怕这次傅总的低气压,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会议室里黑泽山正在给集团高层做季度报告,他是傅明皇有意栽培的代理人,专管日本的生意。四年前傅明皇就开始属意人选管理海外的生意了,一是他一个人就两只手管不来这么多的地方业务,二是他要腾出更多的时间来给傅墨。
黑泽山就是日本黑道出身,对于当地的情况了若指掌,又有极广的人脉,几年来一直业绩很好。但是最近半年情况就急转直下了,当地新兴的一个组织明合组,倚靠强大的背景迅速崛起,蚕食了不少帮会的地盘,现在也盯上傅家的军火生意连连打压。傅明皇毕竟是傅家的大掌门,有些事情闹得大了,还真只能由他亲自出面。
黑泽山表明原由,试探地看着大老板的脸色。但傅明皇没什么表情,他是个极能隐忍的人,若不是跟了他多年,很难揣摩主子心里在想什么。傅明皇看着黑泽山眯起双眼,这是危险的信号,黑泽山差点腿软,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你去安排,我要见一见明合组的当家人。”
第05章拍摄
黑泽山想着应该约见在韩国好一些,让老板去对方的地盘上,多少有点拜见的意思,可不能一上来就低别人一头。
黑泽山把地点定在首尔,跟傅明皇请示,行程要征求老板同意是惯例,可是这次傅明皇却很不耐烦,看都没看黑泽山递上来的行程单,直接训:“这种事你也敢来烦我。”
黑泽山立马闭嘴安排事宜去了。
傅明皇想带傅墨一起去,毕竟他是太子,以后要“登基”的,也该学学集团里的事了。谁知傅墨马上就拒绝了,说他那个时候要在东京拍摄,elle的通告,很好的机会他不想推。
傅明皇想都不想就让步了,让黑泽山去改行程,去东京。
既然傅明皇把会面地点改成了傅墨的工作地点,他就没有拒绝傅明皇同行的理由了。反正是傅明皇去安排,那傅墨就安心做他娇生惯养的太子爷,能坐头等舱就不会屈尊经济舱,能坐私人飞机就不会去坐民航客机,所以拍摄组坐着国航到达东京的时候,他还跟傅明皇在专机上大眼瞪小眼。
他们两个碰到一起的时候,傅墨似乎总是在大呼小叫,好像跟他爸有多大仇一样。例如这次,他就对傅明皇为了跟他一起出发,把自己的出发时间提早两天这件事很有意见。
“你去那边又没事做,还带着这一大帮人去浪时间。”傅墨扫了一眼机舱里的人,其实就是两个亲信三个保镖而已,远不算一大帮人。但他就是不爽,傅明皇提早两天去,就意味着这两天时间里他很可能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那也不能耽误了你的拍摄,爸爸多花两天没关系。”傅明皇把傅墨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语气轻描淡写,可傅墨知道他离开这两天会耽误很多事。
太子爷不客气地抽回手,“我的拍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做你的生意我干我的工作。”
“你比生意重要,重要多了。”傅明皇说这话也不脸红,倒是坐后面的几个人听得冷汗都下来了,人前冷酷严厉的傅总在儿子面前竟是这副模样。
“你烦死了!”傅墨把座椅放平,侧身一躺用后脑勺对着傅明皇。
“爸爸就是想陪陪你。”傅明皇靠上去,大手放在傅墨侧腰上,t恤下柔和美好的曲线让他有很多遐想。
傅墨扭了扭身子,发现傅明皇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不屑地说:“谁要你陪了。”
傅明皇不跟他纠结陪不陪这件事,只是靠得很近,轻轻拍着傅墨的腰,像哄孩子睡觉。洪斌荣是跟了傅明皇多年的副手,地位堪称他的左膀右臂。他坐在后面鼻头发痒打了个喷嚏,傅明皇手上的动作不停,却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来,眼里跟含了一块千年寒冰似的,洪斌荣赶紧压低声音道歉,就差喊句臣罪该万死了。傅明皇转过头去看着傅墨的后脑勺,眼神都快化出水来了。
洪斌荣心里早有疑惑,这几年大老板变了不少,心狠手辣的黑道教父在儿子面前却恨不得做奴才,宠小太子那样子哪里是宠孩子,人家供活佛都不是这么供的。
至于傅明皇,他才不在意手下人怎么想,也从来不避讳。他想得到傅墨,那这份感情迟早要拿到台面上来,让他们早点知道也好,傅墨总有一天要上台坐他的位子,这些人也会为他开疆拓土。
“到了,墨,醒醒。”傅明皇屈起食指在傅墨脸上轻轻刮过。
傅墨不耐烦地挥开傅明皇的手,少爷的起床脾气大着呢。傅明皇从钟希那里得知昨天的拍摄出问题了,底片全洗没了,重新拍到夜里两点。傅墨倒是没发脾气,只说新人上手难犯错。傅明皇无奈地笑笑,傅墨对别人总是宽容讲理的,却把所有的脾气都使在了父亲身上。
傅明皇又叫了他几声,别的人都在外面的大太阳下等着了,洪斌荣真的觉得傅墨要是一直睡着,他们就得等到太阳下山。
“吵死了……”傅墨依然不为所动。
“那你继续睡,爸爸抱你下去好不好?”
不知道傅墨是没听到还是默认,他依然躺着没反应。傅明皇就当这是默认了,双手穿过傅墨膝弯下,动作尽可能轻缓地把他抱起来。
下面的人终于等到两位主子出来,却没想到是这种出场,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纷纷低下头看脚尖。接车也早就准备好了,保镖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傅明皇把傅墨放进宽敞的后座自己才进去。
傅墨是真的了,一路上都睡得沉稳,除了中间迷迷糊糊翻几个身,都乖乖地躺在傅明皇腿上。幸好车窗玻璃是单向玻璃,否则路边的行人就能轻易地看到车里的男人神色深情,动作暧昧地抚摸过自己儿子的眼角、鼻尖、唇线,像在欣赏绝美的珍宝。
等到傅墨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的床铺上了。这是前年才在东京新添置的房子,当时选址装修都是黑泽山一应包办的,傅明皇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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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了个大红包。
此时傅墨揉揉眼睛坐起来,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像蚂蚁一样,天边出现了一丝红霞,要不了多久,太阳就会散发着红彤彤的光晕沉下山去。他抬手看手表,却发现傅明皇细心到把他的手表都解下来放在床头了,一把抓过手表看了一眼,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傅明皇!”傅墨边起来手忙脚乱地换衣服边吼他爸。
傅明皇从客厅进来,看到傅墨边提裤子边扣袖子,走上去帮他有条不紊地扣好衬衫排扣,直到最上面一颗镂花纽扣。
“我睡这么久你叫都不叫我!”傅墨去床边抓领带,说好的下午三点开始拍摄,现在都快七点了。
傅明皇拿过他手里的hermès领带,领带的背面有傅墨的名字缩写,傅明皇指尖摸过金线绣的mf,在傅墨的衣领下打出一个漂亮的温莎结,“我跟钟希说过了,拍摄会推迟。你了就好好休息一下,身体要紧。”
“你又自作主张!”傅墨抬起头瞪视傅明皇,他186,在傅明皇面前却依然是矮人一头,身高是,气势也是。
傅明皇的忍在表面,狠在里面,傅墨的愤怒在他看来都是坏脾气小孩的撒娇。他依然不紧不慢地拉起傅墨的手,端端正正地扣上钛晶袖口,在灯光下闪现着低调的微光。他看着傅墨穿戴整齐的样子,心里的满足感快溢出来了。傅墨全身上下的每一件衣物,每一个配饰都是他亲自挑选定做的,给他最好的最美的最贵的,是他亲手把这个宝贝装扮成英俊高贵的小王子。
傅明皇欣赏完才顺从地开口:“是爸爸不对,不该自作主张的。”
傅墨鼻子里哼一声表示听到了,到玄关换上一尘不染的皮鞋。
“我送你去。”
“不需要,我打车去。”
傅明皇早有准备,“现在是下班时间打不到车的,你还想让钟希等更久?”
傅墨张了张嘴无法反驳,最后满脸不爽地质问:“车呢?在哪?”
“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傅大少爷输了一城,坐着宽敞的迈巴赫,张扬地停在杂志社门口。钟希在三楼远远的就看到那辆豪车了,她有预感里面坐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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