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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修炼手册[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耳
新婚过后,他们的关系江湖尽知,一时间,外界虽毁誉参半,但他却也乐在其中。
敖立的前半生已是孤寂,哪料会遇到良人,并喜结连理,他以为自己终于圆了此生夙愿,有人相伴,却未想到自己等来的只是痛苦的开端。
细想过往,他的靠近与离开都是如此突然,再细数他身上的种种疑点,或许这根本就是他为了自己未知目的布下的一盘棋,他像是一颗棋子,被这人蛊惑,影响,可哪怕他心甘情愿被这人操控,他却还是要弃子而去。
当日的他,肝肠寸断,可向来对他最心软的那人还是狠心在他的哀鸣中离去,敖立的心也随之失去了温度,再难恢复。从前他对那人有多爱,这三年间自然就有多恨。
恨他的无情,恨他的离去与抛弃。
原本已经改邪归正,在武林盟大有作为的敖立,在这几年间,又重新回了混元魔教,躲在山野中浑浑噩噩地度日,百无聊赖。
曾经令他眷恋,牵绊着他的红尘也无法再将他挽留,只因那繁华的人世间,皆是那人带领着他一处处探索,于是人间也处处留下了他的痕迹,每一处承载的回忆,此时看来都只是伤痛。
再也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善什么恶,他是正是邪,是大侠还是魔头,也无关紧要了。
但是这三年来,唯有一个念头从未变过,始终牢牢盘踞在他脑海之中,成为了他此生夙愿。
他发誓要找到这人,无论天涯海角,不择手段,也要将他彻底绑在自己身边,并让他为离开自己的错误而忏悔。
当日他的离去实属离奇,敖立看不透他身上的神秘是什么奇门遁甲,无奈寻遍了江湖能人,也无人能告解,江湖之大,混元的势力遍布,竟然也找不到这么一个活人,除非他早已死去。
可这话从没有人敢告诉敖立,他也就始终一意孤行,直到第三年,一个白须道士告诉他,那人的灵魂又重新现世,他的心才犹如死灰复燃一般有了一个盼头。
……
重新回到平岭山,身旁的景色未曾变幻,赫朗沿着熟悉的路,来到了清澈见底的河边,略做梳洗后,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紫衣女子,眼中又惊又喜,藏着难言的激动。
而她身旁,还牵着一个刚学步的娃娃。
“如兰姐。”赫朗喊了她一声,露出一个怀念的笑。
多年前,他也是这般,独身一人来到平岭山中为了寻找混元魔教的所在,
“小朗?竟然真的是你?你回来了?!”葛如兰似乎显得很激动,牵着的娃娃也感知到她的情绪,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爬到她的怀里。
赫朗逗了逗她怀中的孩子,更是感慨,当初他离开时,如兰姐才刚有身孕,现在这孩子已经学会走路了。
他抿了抿嘴,目中露出一丝期待,“回来找他。”
赫朗口中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一提到那个人,葛如兰的面色也焦急起来,似乎有千言万语,“小朗你当初到底去哪里了?啊?你知不知道教主他……”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哽咽。
“教主从武林盟回了混元之后,郁郁寡欢,不问世事,现在教里是鬼医掌权。”
赫朗简单听她讲了几句近况,也显得忧心忡忡,心如擂鼓,不再和葛如兰寒暄,立马赶了回去,能早一刻见到他都是好的。
印象中金碧辉煌的寝殿此时蒙上一层晦暗败落之色,从前掌灯守门的一排下人也不见一个,偌大一座寝殿更是显得冷清起来。
当看到那抹墨色的身影时,赫朗不禁吸了口气,心中忐忑,当日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回来的一天,话也说绝了,此时重新回来,一时间还当真不知如何将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沟壑填平。
“我回来了。”他轻轻喊了一句。
自从赫朗踏进一步时,相信内力深厚的敖立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呼吸,只是他却依旧没有反应,这也使得赫朗有一丝无措。
但即便敖立仍旧是那副冷硬的模样,赫朗还是走到了他跟前,一如往常,朝他露出浅浅笑意。
敖立的目光似乎很重,一点点地移到他面上,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炷香之后,他才发出一句沙哑的问话,“你原来知道要回来的吗?”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人在弥留之际说的不再相伴,以及倘若他敢迁怒他人,便发誓与他永生永世不再有任何瓜葛的恶语,他说的果断,字字诛心,他也从未敢奢望过这人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赫朗紧张地捏了捏袖子,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柔软,“我们已经成婚,我不回到你身边,又能去哪里呢。”
他说的情真意切,他也以为一向无条件相信他的敖立会听进去半分,可出乎意料的是,敖立的面色只在一瞬间动容过,立即又恢复了冷静。
一声令下,赫朗便突然被擒住,全身动弹不得。
敖立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而过,便紧紧钳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凌厉,如同初见一般冷酷无情,“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那人当初也是如此,道是与他相看千山万水,与他坐看云起,却又在半途食言,两人婚约加身,命中便加上了一道沉重的情锁,他如何敢随意将他舍弃?
他从前被天下人道是冷酷,可他却也知道人心是最易疼痛,他的冷血,也会在遇到他时沸腾起来。
这人想靠近便靠近,招惹了他又擅自离去,如今又一副无辜的姿态回来,他可不是可以任他在掌心玩弄的木偶。
敖立的眼神深沉,无视赫朗无力的挣扎,用一条长长的锁链将他拷在了寝殿之中,让他无法离开自己的居所一步。
“这次,决定权在本座的手上。”
看着温顺的人如同被他豢养的宠物一般牢牢限制在他的领地之中,敖立才有一丝松懈与柔和,满意地再三抚摸他柔顺的长发,爱不释手地把玩他的手指。
赫朗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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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固的锁链,无奈地放弃了抵抗,如果这样他才能安心下来,他也可以勉强接受。
可不管赫朗的脾气多好,也是有底线的,在被敖立如此锁了一月有余之后,赫朗便开始如同囚笼中的金丝雀一般闷闷不乐,他渴望温暖的阳光,也渴望旖旎的风光,以及清新的晨风,馥郁的花香,而不是日复一日,没有尽头一般地待在这座黑暗奢华的宫殿里。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不是幸福,只是折磨,也不是他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本意。
尽管敖立在这段时间内安定了许多,但对他却还是像是护食的狼狗,每当他透露出一丝想要外出的痕迹与想法,他的面色便会陡然一变,偏激地认为这又是他的把戏。
“你是要锁一辈子么?”赫朗拍了拍压在身上的人,露出一丝苦笑。
如果这人真的回答是的话,那他还真是欲哭无泪了。
敖立不是不能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试探与小心翼翼,但是却仍旧面色不改,反问他,“有何不可?”
只有这般,将这人完全控制在他的眼皮底下,让他不能离开半步,才是最妥当的。
这些天来,赫朗自知理亏,为自己当初的离去而愧疚,于是对他百依百顺,即便他限制他的自由,将他圈养,他也没有一丝怨言,可这般只是让敖立更加心安理得地得寸进尺。
赫朗有一丝恼怒,多日不见阳光的苍白唇色被咬出一抹淡红,质问道:“你在心中将我当做豢养的宠物?”
敖立摇头否认,“我们缔结了婚约,我敬你爱你。”
赫朗顿了一瞬,松了一口气,背过身子不愿看他,语气沉闷,“可我如今不见天日,百无聊赖,每日只能等待着你的探望与宠爱,你愿意来看我便看,不愿意看我的时候,你要去做些什么我又能如何呢,这不平等,我们此时不是伴侣之间的关系,只是主人与宠物的关系。”
他的一番话乃是他真心所想,固执的敖立也陷入沉默,盯着他的背影,却没勇气去将他揽入怀中。
敖立不是不知道,这人以为自己是在束缚着他,但是他从来不知道,真正牵动着自己,决定他们之间关系的,一直都是他。
“你想如何?”他叹了口气,侧身躺在赫朗身旁,注视他的面容。
赫朗循序渐进,不敢一下子便让他为自己解开锁链,便只提出简单的要求,“我欲出去透透气,见见旧时同伴。”
如愿看到敖立点头,赫朗也霎时弯起眼眸,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真心实意的笑,敖立的心情也随之大好,立即开口,“只要你乖,不存离开的心思,你想做什么,我都应你。”
敖立虽一根筋,固执霸道,但是答应了的事情,从不食言,即便心中如何不愿,还是带着赫朗出了宫殿,在教内兜了一圈,见他喜欢看花草,立即便差工匠建一处园林供他游玩,似乎能多看他面上露出笑意,便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虽然敖立还是不肯离开他寸步,将他盯得如同重犯一般紧,但是赫朗已经暂时满足。
这期间,葛如兰也曾带着孩子以及弟弟葛文靖试图前来看他,可身上这锁链被外人见了,也是面上没光的事,更何况敖立也不想让外人看见他。
可每日只看着一个人,难会腻味,赫朗便特意同敖立说了,惹得他一晚上郁郁寡欢,似乎赫朗真的已经厌烦了他一般。
第二日,赫朗还未睡醒,便看到敖立默不作声地给他解开了锁链,心下欣慰,主动投入他怀中,挠了挠他的下巴,“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当真这么在意?”
敖立看了一眼手中的锁链,又看了一眼赫朗,一下子把链子丢到了地上,语气闷闷地,似乎已经放弃了强迫,释然道:“倘若有一天你还是要走,想来我也是拦不住的,届时,我在世上了无牵挂,去黄泉下去与父母团聚也不错,不再受相思之苦,也就不会心生执念,如同前段时间一般陷入魔障,折磨于你。”
赫朗听着,心头一紧,面色严肃起来,“别开这些晦气的玩笑。”什么与父母黄泉相聚,他此时风华正茂,又怎能自暴自弃?
“我没有开玩笑。”敖立平静地与他回视,他向来直白,所言皆是心想。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直肠子,赫朗才更是无措,语气慌乱,“我不会走,要是走了,也会捎上你,甘心了么?”
敖立露出一个很淡的笑,“且再信你一回。”
两人在大好时光相遇,在过了而立之年之后,趁着敖立的生辰,两个人便离开了生活已久的平岭山,没有告知教徒,偷偷溜去江南一带看画舫与西湖去了。
当年赫朗为敖立画过的所有地方,无论是北国雪景,亦或是南国春光,两人都一步步踏过,数十年如一日。
只是在中年过后,赫朗的身体便开始频频染疾,而敖立常年习武,所以身体依旧强壮。
恶疾缠身时,赫朗才开始后悔没有坚持习武强身健体,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子为敖立添了累赘,这么多年来,敖立将他护得太好,此时才为身体着急也是为时已晚。
不过幸好,眷恋的风景已经看遍,酸甜苦辣已经品尽,爱的人就在身边,一生算是了无遗憾。
“我走之后,你可切记要敛些脾气,莫要大喜大怒,伤身。”赫朗躺在病床上,轻轻抚平敖立紧皱的眉头,语气虚弱,看着比他还要苍老的敖立,只能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人终有一死,或早或晚,命格已定,强求不来。不过你看,我这次没有食言吧?”
赫朗满足地笑了笑,一如旧时温柔,仍是敖立心上最爱的那抹月光。
最后一次,他果真信守承诺了。
敖立喉头一哽,始终没吐出半个字,只紧紧握着他逐渐冰冷的手,脑中反复回荡着他在耳边留下的话。
“从今之后,我们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上课,只能晚上修仙写,有时候太困了,神志不清还卡文,硬写就经常不知道自己写什么…溜了溜了,凑合看吧。
☆、蒋涵正卿是朝朝暮暮
当日为了理所当然地脱离世界,赫朗借蒋涵正渡劫,将天雷引到自己身上,成功以死脱身,当初的他想过小徒儿会难过,会萎靡不振一段时间,但是他相信他还年少,时间能逐渐抚平他的伤痛。
他未想到的是,自他离去当天,蒋涵正同时失去师尊与爱人,悲伤过度间一夜白发,他守在原地三月不愿离去,最后回到了旧时的洞府开始了百年的闭关。
蒋涵正一蹶不振,这百年闭关,是疗伤也是逃避,他在修炼之中,深陷魔障,又花了数年时间去梳理心结,重新出关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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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又有了正常人的模样。
多年前那个天真单纯,又勤奋努力的少年,一下子像是经过了千年的历练一般,迅速沉静了下来,成为一个不苟言笑又神秘莫测的青年。
从前喜穿多服饰的他像是为了缅怀什么一般,也与那人一般打扮,只是他的白衣白发不似那人一般清雅素净,身上反而多了一股从前不曾有的阴冷气息。
洞府前的灵草青了又绿,新弟子来了一批又一批,日月交替,修仙岁月一晃而过。
即便渡劫失败,蒋涵正的修为仍旧不是平庸后辈可以轻易追上来的,凭借强悍的实力与修为,他自然而然地得了掌门的赏识,青出于蓝,替代其师尊,成为了天山最年轻的真人。
等到他也有所成就,到了有资格徒时,他的脑海中便会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当年是如何鲁莽地冲上天山,又是如何幸运地再遇师尊,如何在师尊的呵护照拂下,由平庸懦弱之人成为人人敬畏之人,这种种往事涌上心头,他又如何能将心思放在什么新弟子身上。
眼前的面孔新鲜灵活,青涩且稚嫩,如若师尊有转世,必定此时也是这般朝气蓬勃。
心念一动,蒋涵正忽然辞去,即日起钻研追魂转世之法,历经周折,竟寻到了一户符合的人家。
……
赫朗这一世生在了人世间普通的大户人家,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不用为斗米犯愁,家境殷实,足以令他有闲暇花前月下,琴棋书画,过上闲情逸致的生活。
蒋涵正初见他时,便一眼认定了他是自己所寻之人,心中积郁的对上苍的怨恨也荡然无存,原来老天还当真没有将他逼绝。
那人十六七的年华,风度翩翩,眉眼如初,这是蒋涵正错过的属于他的少年时期,可兜兜转转,人生无常,再隔一世,他竟然又有幸再次参与。
任凭蒋涵正多年来如何将脾性修得沉稳,此时也想直接冲上前,将带回天山。
但是对于那人的转世来说,他必定已经是怪异的陌生人,更别说多年变迁后,他也已经不是他从前乖巧可爱的小徒儿,此时满头白发又浑身阴气的他,该如何才能不惊扰到那人的转世?
蒋涵正没有轻举妄动,就这么守着他的身影,似乎只要能窥得他面上一抹风华便足以。
从此之后,什么修炼与门派都已经抛到脑后,他长期定居人间,与人类一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日跟着他游走在大街小巷,看过花灯又赏过孤月,似乎自己也真正参与到了他的生活当中,与他相伴相知。
即便两人没有相认,但空虚已久的蒋涵正还是为这份隐秘的情意而满足。
直到某一天,他一直守望的身影,突然转过了身,从黯然失色的人群中径直向他走来,眼底含笑,用折扇轻轻打了打他的头,问道:“你跟够了么?”
“我”蒋涵正哑口无言,只得摇头,心中忐忑,懊恼自己竟会因他方才的刹那莞尔而失神,才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赫朗抿唇,近距离地观察这一头令他触目惊心的白发,心脏微微发紧,语气不自觉地轻了起来,“呆子。我等你同我说话等了三个月,可你竟就这么静静看了三月,果真是好耐性。”
蒋涵正微微瞪大双目,显然未想到他会与自己如此亲昵地言语,嘴唇张张合合,干巴巴地问了一句,“师尊?这、这是你的转世?你未喝下孟婆汤么?”
这人的语气熟稔,与他没有半分生疏,竟然好似他们之间从未分开过一般。
赫朗轻笑了一声,见路人驻足,他便赶紧拉起了他的手离开,两人的手紧紧相牵,赫朗将他掌心那抹冰凉捂温,语气懊恼道:“喝了好几碗呢,但依旧忘却不了你,连转世都记着你,你说怎么办?”
这如同玩笑话般的情话,经由赫朗口中说出,打了蒋涵正一个措手不及,心如擂鼓,手指捂着唇角半晌不言不语,不知道是在按住嘴角的笑意亦或是当真为此吓到了。
两人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一般,牵着手在人烟稀少的湖边漫步,也不说话,只看着草微微吹动便心满意足,内心恬静,不知疲惫地过了一下午。
被父母约束不能晚归的赫朗微微抽出两人相握已久的手,露出了告别之意。
蒋涵正却依依不舍地重新牵住他的衣角,跟着他回了家,并且还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由于他修仙的特殊身份,家中的仆人自看见他便双眼发亮,兴高采烈地通知了家中的长辈,全家一口一个仙人地称呼蒋涵正,将他奉为座上宾。
虽说这是修士入凡必定会遇到的吹捧,但谁让现在蒋涵正才是实实在在的真人,而赫朗只是一个凡人,特别在家中还是小辈,说不上话,只能缄默不语。
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这种身份对调的感觉,蒋涵正嘴角含笑,不管什么礼数与旁人的目光,便以一种长辈青睐晚辈的态度,将他亲热地揽住,与赫朗的家人说自己看中了他,他是一个修仙的好苗子,要将他带去天山上修炼。
一听是天山此等大门派,几乎是立即的,全家不仅一口答应,并且还感恩戴德地磕头道谢,请他立即将他带去天山。
毕竟在人世间,家中能出一个修仙之人,是能光宗耀祖的。
赫朗虽不反感同蒋涵正回去,但是今世的家人竟然如此轻易将他推给这人,犹如他是累赘一般,他还是不有一分郁闷。
蒋涵正知道他所思所想,没有上前安慰,反而更是心情愉悦,“师尊,您看,这天地间只有我一人待你从一而终地真心,即便是您今世的家人,也未必比得上我,是否?”
赫朗瞥他一眼,不语,蒋涵正有一分得意地笑了。
重新回到洞府,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家,只是百年之前,赫朗是师,蒋涵正是徒,百年过后,两人倒是相反了。
看着自己昔日的徒弟一进派便被弟子簇拥着,风光无比,赫朗也没有不平衡,只觉得骄傲,这就是他看着长大的青年,他理所应当受到追捧。
赫朗的模样看得蒋涵正心痒,终是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将他亲了又亲,告诉他一件事实,“我渡劫失败后曾被魔障缠身,修为止步不前,已经与仙途无缘了。如此,您可会对我失望?”
他垂下眸,将人牢牢箍紧。
赫朗摇摇头,靠在他身上,释然道:“事到如今,成不成仙已经不再重要。再说了,不生不死有何好的?无趣。”
今世的他对修炼再没有任何一丝兴趣,无拘无束的他也不再打算在这件事上浪光阴,重回天山也只不过是为了与蒋涵正相伴。
蒋涵正松了一口气,攥着他的手,目露反对,“能活得久一点,能与您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一些。”
“那看来我也得重拾修炼,为了能长生不老,




渣受修炼手册[快穿] 分卷阅读176
与你相伴更久一些?”赫朗躺在他怀中,注视着他垂下的双眸,将他对自己的满目柔情完整地入眼中,笑意盈盈。
耳鬓厮磨间,蒋涵正的轻语一下下在赫朗心头击打。
“此后的浮世三千,吾爱仅剩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而卿是朝朝暮暮。”
作者有话要说:引用了句子。
今天突然想出个志,大概二月初能准备好,上下册一套价格一百左右,希望有人会买……没有我就自己藏哈哈哈哈哈哈。
☆、饶晨婚后
听闻,饶家家主曾经是一个受尽家中私生子白眼的omega,因为神疾病曾经进过疗养院,却又养蓄锐,突然以一个明能干的强大alpha的形象横空出世,火拼中大胜私生兄弟,一举夺下家主之位。
而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什么发展家中产业,却是全力去寻找一个omega。
在进行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同时,他还将市里的一间独立疗养院购了,也不做商用,就这么封锁起来,静置着,有空了就自己一个人撇下所有事情,到院里一步步地逛个遍,活脱脱坐实了神病的称号。
不是没有人对他的怪异行为提出过质疑,只是当家的始终是他,任旁人如何议论纷纷,也无法撼动他的行为。
从年少起,饶晨便已经学会了如何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旁人的话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他依旧会来到熟悉的疗养院,在曾经的病号床上休息,感受并不存在的温度,然后到那人的办公室中静坐上半天,细细抚摸过那张上好檀木制成大宽大办公桌,脑中回想起他曾经在办公桌上强迫那人的激情。
寂静的空间中,原本应该只有饶晨一个人存在,但是不知何时,却多出了一道浅浅的呼吸声,随着身后的门把微动,饶晨也猛地睁开了眼,怒火中烧,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跟着他踏进了这处禁地,来打扰他与那人的回忆。
但是一转身,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足以令他震惊。
而足以令饶晨大为动容的人,不言而喻。
明明疗养院已经关闭,赫朗却还是特地穿着纯白的外套,如同饶晨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面色如常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见着他了,也毫无惊讶,还朝他打了个招呼,似乎只是在例行上班,明明偌大的疗养院只剩下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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