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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县令去压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禅
说到最後,几欲声泪俱下,好不凄惨,眼珠子还巴巴地直往玉青辞那边打转,玉青辞早已被气得满脸绯红,生怕他越说越不堪,索性厉声将他打断:“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既没有信物,也没有胎记,胡编乱造无凭无据的,也敢上门来假冒三弟?来人啊,即刻将他捆进柴房,待我仔细盘问之後再决定是否送官法办!”
“二弟,且慢!”被青天霸闹得一怔一怔的玉长揖,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忙拉住二弟制止道:“你再仔细看看,他虽无凭无据,但、但那浓眉和鼻梁,生得跟父亲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还有那双凤眼,娘亲去得早,也难怪你不认得了,娘亲、娘亲就生了这麽一双凤眼……年莘失散时虽然年幼,可为兄那时已经懂事了,还是依稀认得出来啊……”
青天霸闻言大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了一般,趁机得了便宜又卖乖:“大哥,大哥!你可算认出我来了啊,大哥!难怪我一看你就觉得亲哪……大哥你再好生瞧瞧,我就是你那失散多年的三弟,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啊!你可千万要为小弟我做主啊!”
作家的话:
前天周末,去给朋友过生日,又没更成,昨晚本来要更,但是鲜网後台挂了,只好拖到今天更了,捂脸,鞠躬!
目前无存稿的某禅不敢保证能日更,不过肯定能保证在没有特殊情况下,能保证一周五更,以上!
多谢coh1127、风和越萋萋三位亲亲一如既往送俺礼物,虽然这次基本上都是打赏给浆果的,麽麽
第三十四章把酒言欢?瞎掰!
“时间仓促,只略备了一席薄酒小菜,三弟一看就是个饭量大的,来,自己家里不必拘礼,多吃一点……二弟你也是,想必京城的饮食不比家中吃得习惯,看这些年把你给瘦得……”
玉长揖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温润笑意,还屏退下人,亲自挽袖,频频往两位弟弟杯中斟酒,往碗中布菜。没想到时隔多年,在他都已经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竟然能找回失散多年的三弟年莘,而且恰逢离家多年的二弟也带著孩子归宁,三兄弟竟然还能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对於他这个许久不知喜悦为何物的人来说,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大哥真是太谦虚了,这要是薄酒小菜,那我以前吃的那些可不就是猪食了?!”
青天霸盯著满桌见都没见过的美酒佳肴两眼放光,当然更令他垂涎的,还是坐在对面的玉青辞,看那一身花青色绣银丝水纹的衣衫,和那明明眼底蕴著薄怒却还极力佯装镇定的小模样,再加上刚饮了几杯薄酒,双颊微醺,眼角勾墨,愈加显得唇红齿白,可口得紧,尤其是那眼波一转,眼风狠狠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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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时候,简直是勾魂摄魄,看得人身子都酥了半边。
滋溜,青天霸赶紧抹了一把口水,极力告诫自个,把持住,一定得把持住,眼下可不是想那档子事儿的时候,最紧要的,还是要把这位亲亲大哥兼大舅子搞定──这不,即使年糕再怎麽不情愿,只需大哥一个担忧的眼神,还不是得乖乖坐下来与他同桌用膳?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软硬不吃的亲亲大老爷也有今天?嘿,可算是找到能治他的人了!
青天霸这般美滋滋地琢磨著,赶紧起身向大哥敬酒,溜须拍马的好不殷勤:“大哥,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亲大哥,简直是亲得不能再亲了啊!这些年光顾著到处找我那没良心的媳妇了,没早点来找你认亲,如今小弟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我那媳妇,能有你一半这样通情达理温柔贤惠和蔼善良,小弟我、我……就算下一刻死了都甘心哪!”
玉长揖不由得摇头苦笑:“没想到三弟你都长大成人了,还像儿时那般爱胡闹,为兄是男子,弟媳乃女子,这可如何能比较?不过,看你这般锲而不舍四处寻找的劲头,可见你用情至深,想必弟媳,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罢?”
“唉,的确是不可多得,但肯定算不得什麽好女子!”青天霸痛心疾首地向大哥哀叹著,眼角却直勾勾地瞄向对面的玉青辞,“就是长得太勾人了,成天就知道勾引野汉子!偏偏我又舍不得把他怎麽著,即使做了绿毛乌龟老王八,还是把他当菩萨一样地供著,恨不得掏心剜肉地待他,就差没给他跪下了!可他偏偏就是软硬不吃,嫌弃我配不上他,趁我受伤抛夫弃子不说,还想让我随便娶个别的女人,好彻底断了我的念想,不再妨碍他去另攀高枝改嫁野汉子!大哥你说,做人咋就能这麽狠呐,啊?小弟我咋就这麽命苦,偏偏就摊上这麽个没良心的冤家啊……”
话音未落,就只听咚咙一声脆响,原是玉青辞不慎将酒盏打翻,索性抚额起身,摇摇欲坠地颦眉道:“近日舟车劳顿,又不胜酒力,恕我不能奉陪了,改日再与大哥和三弟慢叙……”
玉长揖忙要起身去搀扶,谁知青天霸动作更快,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肩,就差没一口啃上去了,“我来我来!好哥哥,看这小身板弱得,弟弟这就扶你回房歇著,啊?”
微微的诧异过後,玉长揖反而欣慰地笑道:“还以为你们兄弟俩多年不见,难会生疏了,没想到三弟还像儿时那般,喜欢黏著二弟……也好,三弟你先扶他回房,为兄去让人做碗醒酒汤送来。”
“青天霸,你……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当初到底是谁,宁愿……剜下胎记……也不肯认亲?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曾?”
尚未回到寝房,玉青辞就被心痒难耐的青天霸半路拖进花园里的假山洞,摁在石壁上劈头盖脸的啃著,揉面团似地被翻来覆去地摸了个遍,还没扯下亵裤,就已被那火热粗大的物件隔著衣裤顶上了。而他还不敢太过挣扎,生怕惊动了路过附近的家丁,只能极力压低声音,咬牙质问,虽然这质问,随著青天霸粗鲁的动作,已颤抖得如同媚人的低吟。
“老子不是说了麽,啊?老子是来找媳妇的,顺道……才来认的亲……好哥哥,好媳妇,你一天不肯跟老子好好的,老子……老子就天天赖在这,让所有人都知道,老子这是……既当儿子,又做……倒插门女婿!”
“你……!”玉青辞怒目而视,眼中水光轻耀,已经弄不清这浑身的颤抖,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快感,“你这是……要威胁我?!”
“亲亲大老爷……老子哪敢威胁你,啊?老子的媳妇跟哥哥,可都在你手上哪,老子可舍不得把他们身子给气坏了……可、可你也不能仗著老子稀罕你,舍不得把你怎麽著,就把老子往死里逼啊!老子认你这哥哥,你不肯跟老子好,老子不认你这哥哥,你还是不肯跟老子好!咱找大哥评评理去,你这,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啊?”
“你、你敢?!青天霸!你……你到底想怎样?!”
“老子不想怎样,老子就是……老子就是想跟你在一块!没你的日子,老子已经过怕了成麽?管你是把老子当弟弟还是当男人,反正……反正你要不跟著老子,老子就跟著你,跟定你了!不管你去哪,都、都休想再甩掉老子!”
青天霸红著眼睛低吼著,一把扯下玉青辞的亵裤,掏出自己那紫红肿胀的孽根,一挺身就顶了进去!就这般,两人衣袍完好,下身却赤裸著紧紧交合在了一起,直至感受到那温热紧裹的肠壁,这才发出满足的粗喘,拢臂膀将怀里颤声痛吟的男人牢牢抱紧,生怕转眼又没了一般,“年糕……好哥哥,好宝贝……你说咱俩,可是在娘胎里……就这般搂在一块,啊?要不为啥……老子就是离不了你?咱俩……怎的就不能长在一起?这样老子也不用,成天什麽都做不了,就惦著到处找你……”
玉青辞只能痛苦而又无奈地闭上眼,已经辨不出心头是何种滋味了,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面对年莘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他也可以像对别人那般,略施手段,虚与委蛇地安抚,但不知为何,就是不想,也不愿拿假面去对待年莘……
大概也只有年莘,才能逼得像他这样一个向来冷清自持的人,屡屡犯嗔,原形毕露……但最可怕的还是,他也已然分不清楚,自己对这青天霸的情意,到底是因为血缘的吸引,还是因为……别的什麽原因?
作家的话:
今天胃痛,不在状态,这一章改了又改,删了又删,怎麽都不满意,结果最後拖到现在才发了,估计赶不到零点之前了,捂脸,鞠躬,遁地!
第三十五章情窦初开?缠绵!
当夜,来不及为三弟准备独门别院,玉长揖便命人打扫出一间上好的客房,让三弟暂且住下。
即便是客房,青天霸也睡得心花怒放,看这些绫罗纱帐,玉器摆件,花草熏香,还有雕细琢的花梨木大床,睡起来简直比青楼花魁的房间还舒坦,逍遥王爷也不过如此!再思及今天吃过那些个的美酒佳肴……干!难怪年糕说什麽都不肯乖乖跟了老子,寨子里那糙老爷们过的日子还真是委屈他了!
但这房间好是好,就是离年糕住的院子远了一点……
青天霸正寻思著半夜啥时候,趁著夜深人静好偷偷溜到年糕的房里去,突然外面陆续走进两个粉衣侍女和两个青衣侍童,站成两列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道:“三公子,奴婢们奉大公子之命,来伺候三公子沐浴更衣。”
嘿,连洗个澡都有四个人伺候?恁多规矩?!
不过,既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有福不享的那才叫傻




抢个县令去压寨 分卷阅读38
子!
於是青天霸摸著已经剃光的下巴,颇有些猥琐地笑著,上下打量著这些侍女侍童,看上去,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穿戴自不用说,比寻常人家的少爷小姐还要致整齐,还有那模样长得,更是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赛一个的清俊……
啧啧,若是洗澡的时候还能给捶捶肩,搓搓背,揉揉腿,再……
打住!不对劲啊,自个这里都这麽多美貌的丫头小子伺候著,那年糕那里岂不是更……
那、那可不成!
青天霸顿时什麽也顾不得了,腾地一下从床边站起身,猛然推开那几个挡路的家伙,心急火燎地冲出了房门!
待青天霸冲到花园里,又嫌那道路弯弯绕绕的浪时间,索性趁四下无人,一咬牙就窜上了院墙,就这般趁著夜色,猫著腰跟做贼似地,一路顺著院墙与屋顶悄悄往年糕的住处赶去。
这玉府虽大,从屋顶上望去跟棋盘似地,几乎看不出每座院子有何区别,但这其中的布局,可没人比他更熟了,毕竟当年为了抢亲,连地图都是弄好了的,要不怎麽能以最短的时间最近的路线避开吃喜酒的人群径直闯入洞房去抢出新郎扛上马背然後撒腿就冲出去了呢?
而且,作为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伤及无辜的有原则的土匪,当年为了避闯错地儿,基本上玉府的谁谁住在哪座院子,可都是弄明白了的,喏,前边紧挨著佛堂的那座小院,可不就是大哥的住处?简单清净得,跟快要出家了似的……
诶?站在院门外的那个,一身黑不溜秋比自己还像个贼的家伙,可不就是一直跟在大哥屁股後面的那位管家吗?
“二公子,让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罢。”
玉青辞微微颦眉,看著眼前这几个陌生的侍童与侍女,一看就是大哥让人特意挑细选出来的,莫不是整洁恭顺的伶俐之人,虽然他向来生人勿近,只可惜墨殊还远在京城,而流岚也已嫁与采买的管事,不宜再做贴身侍女了,为给大哥再添麻烦,如今也只能将就些了。
於是略略颔首,由著他们靠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褪去外衫,并取下头上的玉簪,将墨发披散下来,一个侍童蹲下身,正要为他脱掉足上的锦靴,这时房门就被轰然一下踹开,把房里的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原是那新回府的三公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青天霸一见屋里的情景,果然如同自己料想的那边,顿时就像吃了火药一般,脸红脖子粗地炸开了:“摸哪呢摸哪呢?你们这是在摸哪呢?!老子都还没摸够哪,轮得到你们在这乱摸吗,啊?!”
说著就冲了上去,像掰苞谷似地从衣衫不整的玉青辞身上一手拎开一个,尤其是那个蹲下身显然意图不轨的小子,还狠狠地多踹上了一脚,又紧张兮兮地抱住玉青辞,一边扯起一件衣衫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的,一边继续朝那几个大惊失色的下人吼道:“看什麽看?还看什麽看,啊?赶紧闭上眼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就砍断你们的手挖掉你们的眼珠子!”
被他这麽突如其来的一闹腾,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的玉青辞,只觉得整个头都在隐隐作痛,但还是极力咬著牙,对那几个家仆镇定地吩咐道:“三弟这怕是喝多了在发酒疯,你们先退下罢,这里由我来处置,明日多发半年饷银给你们压惊,切记不可声张,尤其不准惊动了大哥!”
“是、是,多谢二公子……”
家仆们纷纷行礼谢恩过後,赶紧逃也似地退了下去,心头莫不是想著那传言果然当不得真,都说这三公子上门认亲时又憨又傻,是个十足的呆子,谁晓得竟会如此凶神恶煞?!以後见了恐怕都要绕道走,几条小命都不够吓的……
待家仆一退,玉青辞正要好生训斥,谁知青天霸却抢先箍紧他的肩,红著眼睛倒打一耙了:“玉年糕,你说你对不对得起老子?你说你对不对得起老子,啊?老子就一眼没看住,你就、你就……”
“休得胡闹!他们只是在伺候我沐浴更衣,在玉府时每天都是如此……”
玉青辞不解释便罢,这一解释,青天霸反倒愈加炸开了锅:“还、还每天都是如此?!你……你就这样每天背著老子,让别人把你脱得光光的,还、还到处乱摸,啊?玉年糕,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老子,啊?!告诉你,就算老子死了都不行!就算是死了,都……都要变成厉鬼,天天附在你身上,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碰你?!”
头疼欲裂的玉青辞,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不想再这般,与他无意义地争执下去了,否则,恐怕只会将彼此都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同归於尽了……
而他总是这般焦躁狂乱,无非是因为,求而不得罢?
反正到处都是白杳的耳目与眼线,发生在玉府的一切,白杳定然都已了若指掌,如果狄夜长不能扳倒白杳,接下来的,就不了杀身之祸了……
见玉青辞一直紧咬著薄唇,怔怔地看著自己,脸色阴晴不定,青天霸就有些慌了神,气焰也随之灭了下去,“年糕,你、你这般看著老子干啥?莫不是老子又把你给气坏了,啊?年糕,好亲亲,好宝贝,老子这就向你赔不是,是老子错了,是老子犯浑,你、你说句话啊年糕……”
话音未落,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已被玉青辞给堵上了,这温软而又熟悉的薄唇,和一直渴求著却从来不肯主动伸出来的香甜软舌,却让已经采撷品尝过无数次的青天霸瞬间楞住了,彷佛突然被什麽轰然一下狠狠砸中了脑袋,砸得他手足无措,砸得他浑身僵硬,把他彻底砸回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楞头青,即使气血上涌得浑身都要炸开了,却还是不懂得该如何回应……
直至那软舌快要悻悻地缩回去之时,他才如梦方醒似地猛然拢臂膀,将怀里的人紧紧嵌入怀中,将那软舌牢牢地含住,粗喘著交缠在一起,恨不得用自身的灼热将这一切都融化了,将两人融化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分离不得!
玉青辞闭上眼,头一次主动搂上了他的颈脖,愈加火热地与他抵死缠绵,任由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抱上床狠狠压在身下,更加贪婪地索取……
人生苦短,索性暂时抛却世俗的执念,任性一回罢。
作家的话:
年糕终於妥协了,年糕竟然妥协了!?不知道该叹气还是撒花,摊手
哼,明明都身经百战的小俩口了,还搞得跟初恋似的,死相!
至少某些担心二货土匪正攻地位不保的孩纸们,以後就不必纠结了吧?相信俺这是在写甜文了吧?哼哼
感谢coh1127、夜和珊卓三位亲亲的礼物,正是乃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才让喜新厌旧又懒散的某禅一直坚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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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麽麽
第三十六章秉烛夜谈?放纵!
这一夜,一个孤注一掷,一个欣喜若狂,一个是倾心交付恣意温存,一个是如获至宝苦尽甘来,而一个如缠枝牡丹灼灼媚人,芳华尽现,一个却像燃火的乾柴,快被焚烧成了烙铁木炭……分明是交合过无数次的两人,却像初夜,又像是在偷欢,前所未有的青涩禁忌,又前所未有的放浪形骸……
就这般不知共赴了几世的辗转沉沦,两人皆已是疲力竭,大汗淋漓,极度焦灼与渴求的心,似乎才终於得到片刻的安宁,而那令人浑身颤抖的狂喜和迷乱,也才渐渐平息,化作了两情相悦的悱恻缠绵,直至恍若花开并蒂,紧紧相拥著交颈而眠……
翌日清晨,玉青辞在那熟悉的怀抱之中悠悠梦醒,重返人间,只听得窗外传来一片燕语莺啼,流水潺潺,不禁有些疑惑,为何如此安静,竟没有一点鼾声?
但这肌肤紧贴身体交缠的触感,还有不断起伏的古铜色胸膛和混著汗味的气息,却又如此真切……缓缓抬眼,原是青天霸也已经醒了,正带著满脸新长的胡茬,眼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彷佛要将自己的每根眼睫都数清楚似的。
玉青辞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耳根微红地移开视线,“你、你看著我做什麽?”
青天霸还是直愣愣地盯著他,过了好半晌,才没头没脑地傻笑出声来:“嘿嘿……年糕……嘿嘿嘿……媳妇儿……嘿嘿……”
这……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该不会一夜之间惊吓过度,就彻底变傻了罢?
玉青辞微微颦眉,抬手去碰他的额头,想试试他可是发烧了,却被他冷不防地抓住手狠狠咂了两口,又牢牢地抱了个满怀,跟大狗终於叼到根肉骨头似地,这里啃啃那里舔舔,还老把自个皮糙肉厚的脸往玉青辞的薄唇上蹭,“嘿嘿……年糕,老子不是在做梦吧,啊?你、你再亲老子一口,再亲一口,要不……咬一口也成,啊?”
一想起昨夜,竟然破天荒地主动向青天霸投怀送抱,还心甘情愿地在自己的亲兄弟身下辗转承欢……再如何决意放纵,玉青辞也不了窘迫难堪,而且那还深嵌在自己体内的孽根,显然又有神抖擞东山再起之势,慌忙推开他说:“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起身罢,省得……省得大哥担心……”
“嘿嘿,好,好,听媳妇儿的,啥都听媳妇儿的……别别别,你别动,让老子来伺候你,嘿嘿,亲亲大老爷,老子也能给你洗澡穿衣,以後就老子来伺候你成吗?让那些不相干的都滚远点,啊?”
眼看著那五大三粗不可一世的青天霸,如今却笨手笨脚地给他端茶倒水,屁颠屁颠地为他擦身洗脸,手忙脚乱地帮他穿衣系带,甚至连脚上的靴袜都是亲自躬身给他套上的,玉青辞窘迫之馀,也不禁有些动容,生出些造化弄人的感慨──
犹记年少时一直笃定,自己倾心相待的伴侣应是位知书达理的闺秀,红袖添香,善解人意,能与他一起吟诗作画,赌书泼茶,即便是闺房之趣,也是为她临窗扫眉,对镜簪花……岂能料到,到如今,竟成了这般景象?
不过,看青天霸这笨拙又殷勤的模样,却也活脱脱的像个新进门伺候公婆的小媳妇……
尤其是垂眼看著青天霸蹲在自己身侧,傻头傻脑地琢磨著如何将玉佩系到腰带上去的时候,玉青辞终於勾起了唇角,忍俊不住地低笑出了声。
青天霸跟嗅到了腥味似地赶忙抬头:“媳妇儿,你、你在笑?!”
玉青辞忙撇过脸去,将手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没有,是你听错了……”
“老子没听错,分明就是你在笑!”
青天霸噌地一下站起身,伸出一双大掌捧住他的脸扳过来,让他那笑意盈盈的双眼无处闪躲,本来就纵是无情也动人,如今更是宛若子夜昙花,在月光下粲然流转……青天霸屏住呼吸愣愣地看了半晌,终於嗷地一声,又心痒难耐地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三弟,莫光顾著给你二哥夹菜,你自己也多吃一点。还有,你为何总是看著二弟?二弟的脸上,可有何不妥?”用膳的时候,玉长揖越发感到不对劲,不禁疑惑地问询。
心猿意马的青天霸这才回过神来,一边继续在桌下攥著玉青辞的手不放,一边傻呵呵地答道:“嘿嘿,大哥,小弟我只是纳闷呢,为啥都是打同一个娘胎里出来,我咋就不能像二哥那样,长得跟个天仙似地,啊?”被玉青辞咬牙斜扫了一眼之後,又赶忙补充道:“当然大哥也生得好看,大哥也跟个天仙似地,你俩都是天仙,就我一个是地上的糙老爷们,嘿嘿……”
惯於斯文的玉长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三弟的胡言乱语,但是念在三弟从小就憨直顽劣,也就勉为其难地释然了,只得苦笑了一下,转而问道:“对了三弟,听说你昨夜没有睡在客房?”
“这、这不是刚认亲吗?一下子多了俩天仙般的哥哥,小弟我兴奋得睡不著哇!想起昨天没来得及跟二哥说上几句话,生怕他不认我这个弟弟,索性就去找二哥,那个那个,挤在一起,挤在一起……”
“秉烛夜谈。”见他迟迟说不出那几个字,玉青辞无奈,只得自己红著耳根补充道。
“对,对,秉烛夜谈,嘿嘿,秉烛夜谈!”
即便是兄弟相认,秉烛夜谈,也不至於如此红光满面,喜形於色罢?而二弟还带著那麽一点点难掩的羞赧,倒像是……刚入过洞房的小俩口似的……
玉长揖极力按下心头不该有的疑虑,意有所指地嘱咐道:“哦,难怪,听说昨夜二弟的院里颇为热闹……不过二弟素来喜静,你可别再像儿时那般,总是给他捣乱,害他睡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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