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为了仙界的和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ecdotes
余潇和林想想还未答,另一个人先笑道:“丁师兄原来要请人喝酒,不知道能不能带上我一个呢?”
余潇身后走出来一个年轻姑娘,论美貌略逊于林想想,但却别有一番活泼爽朗。
丁白一怔,张口便要唤她一句“沈师妹”,她却将食指按在嘴唇上,眨眨眼,示意先噤声。
她走到方淮面前,双目微亮,笑起来却有些腼腆,道:“时隔八年,不知方公子可还认得出我吗?”
她此话一出,方淮立刻有了印象,拱手道:“八年前在三叠峰顶和沈姑娘匆匆一面,如今按辈分沈姑娘是长,该叫我一声师弟了。”
沈妙清见他只靠一句话就把自己认出来了,心中不由欢喜,微笑道:“什么上不上下不下的,大家以平辈相称就好,你说是不是,丁师兄?”
丁白也十分讶异,他从来不知道刚从山外回来的沈妙清会和方淮相识。
她是掌门真传,也是掌门座下最受宠的后辈,在门中地位非同一般,丁白自然不会驳她的面子,于是笑道:“这样最好。”随即又邀请她一块去自己在别峰的小院坐坐。既然他单请方淮对方不肯,那多叫几个人,方淮总不好拒绝了。
于是五人随丁白来到他所居山峰的一座单独的小院,走到门前,便有一名小僮迎接出来,模样十分伶俐,丁白道:“今天有客,就在院子里摆上桌椅,把东南角树下的酒挖一坛出来。”
众人在院中落座,小僮端来酒坛和杯盏,给各人小斟了一杯。众人还未品尝,便闻到那酒馥郁醇厚,其中暗含一股灵气,不是凡间的酒水能比的。
沈妙清笑道:“丁师兄这是把自己的珍藏拿出来了。”
丁白笑道:“这酒是我自己酿的,说不上多名贵,但也还算用心。”转头对方淮道:“方师弟,你尝尝看。”
旁边陪侍的小僮听见他喊“方师弟”,一双眼睛便滴溜溜在方淮脸上一转,确定这是自家主人近来的心上人了。
方淮低头闻了闻那浓醇的酒香,笑道:“我酒量不大好,怕是不能陪师兄尽兴了。”
丁白道:“不贪杯就是了,尝一口总行吧?”
方淮酒量的确差,况且这样陈年的酒,他又不比其他人修为在身可以抵御酒力,怕是一杯就倒,但丁白盛情难却,也只好同众人一起尝了一口。
醇酒入喉,果然芳香醉人,方淮却不敢再多喝了。丁白见他实在怕喝酒,也就不逼迫了。
余潇和林想想两人,丁白仅见过两面,说不上什么话来,林想想倒着实是个美人,只是一张俏脸总是冷淡倨傲,丁白也对她无意。于是便笑问沈妙清道:“沈师妹,我记得你还得在五凤坛多待一阵子的,怎么早早回来了?”
沈妙清还未说话,林想想忽然道:“五凤坛?虞渊五凤坛?”
沈妙清笑道:“是啊。”
林想想看了她一眼道:“是尹家人请你去的?”
沈妙清道:“尹家的尹桐前辈请玄静师叔前去作客,玄静师叔便把我也带了去。说起来……”她看向方淮道:“方公子的母亲红渠真人与尹家的几位前辈也都交好,我在尹家小住时,也听前辈提起过令堂。”
方淮顿了顿道:“啊,的确……”
沈妙清忽然兴起道:“那么方公子一定见过尹家姐姐吧?”
方淮心里一突,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面上扯起嘴角笑了笑道:“算是见过吧。”
第32章天仙宝境(五)
五凤坛尹家,一个属于仙界,却又游离于仙界之外的家族。它很少参与仙界的大事,无论是纷争还是与各大门派的来往和交流,只有在千年前对抗魔界时,和仙界各大门派合作过。
这样特殊又超然的地位,是因为尹家世代相传的凤凰血。据说尹家人生下来便是半仙体质,也就是说,在修真界,大半的修士耗尽一生才能从肉体凡胎熬到金丹,这还只是通往得道飞升路上的一小步。而尹家人凭借着凤凰的血脉,天生就比别人往前跨了一大步。
这样招人嫉妒的设定,在修真小说里,当然是给重要人物用的。
这个重要人物,就是女主喽。不光是男主的后宫老大,还是原著里“方淮”一见钟情,心心念念,最后被余潇横刀夺爱的女人。
所以方淮才这么头疼,原文设定里隐晦地提





为了仙界的和平 分卷阅读46
到过,方淮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女主,那时候女主就已经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女,但美貌已经是……跟后期主角的修为一样逆天。
于是方淮在那时候就对这位尹家嫡女一见钟情,并且把迎娶这样的女人当作人生目标,后来在他当上太白宫掌门之后,这个目标差一点就实现了他以为实现了,但其实女主早已投入主角的怀抱,而余潇在他和妹子的喜堂上,亲手掐断了他的灵根,废了他的修为,抢了他的老婆……
想想就很惨好吗!
所以穿越来之后,在方淮这具身体还十岁不到的某日,李持盈应了尹家某位真人的邀约,一家前去尹家做客。但方淮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女主,和她产生什么瓜葛,无论原文里把她描写得有多么美丽。
所以他装病了,没有和尹家人正式见面,对方也对他一个小孩子没多大兴趣,一家三口在尹家做客留了两天,方淮就在卧房里躺了两天。
但他没想到的是,那位尹家的大小姐因为客人生病,还特地来他房里探望,在他床前和李持盈说了会话。
隔着厚重的纱帐,他只看到少女曼妙的身影,和转身时摇动的裙角,母亲在帘帐外命他起来见见尹大小姐,他立刻闭眼装睡,就这么混了过去。
此时此刻又被人提起他最不想提起的事,他巴不得跟主角的女人不扯上一点关系,然而沈妙清却饶有兴趣地问道:“方公子觉得,尹家姐姐生得美不美?”
方淮嘴角一抽,道:“这个……那时候年纪小,记忆也都模糊了。”
沈妙清道:“我可不信,尹家姐姐的容貌无论是谁,只要见过就不会忘。”
方淮心想妹子,那好歹也是跟你抢男人的女人啊!你这么拼老命地赞美是为了什么?你少根筋的设定是这么用的?
当着余潇的面,方淮总要斟酌一下言辞,于是他没说话,林想想却先不屑道:“不过是个没成形的黄毛丫头,也值得你夸赞成这样?”
沈妙清眼睛睁大道:“林师妹,恕我直言,你模样虽然也美,可要比起尹姐姐,那也还是差了一点。”
她此话一出,林想想却也没生气,而是轻笑一声,摸上自己的眼角道:“你说这张脸么?那的确是不如。”
方淮觉得有些奇怪道:“原来林师妹也曾见过尹大小姐么?”
林想想眼波一转,扫了余潇一眼,道:“我见过……画像。”
这解释倒还说得过去,沈妙清便笑道:“只怕是画师未得髓。”
林想想“哼”了一声,也不跟她争了。
林想想这一打岔,倒是让方淮逃脱了那个尴尬的问题,众人又喝了两杯酒,闲谈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丁白便起身送他们至院外,那名小僮跟在主人身后,看着方淮喝酒后有些微红的脸,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方淮和余潇等人一起离开院子不远,正要掏出灵器飞回玄圃。他只饮了一口酒,那酒回味绵长,此刻后劲上来,让他有些晕乎乎的。忽听身后有人喊道:“方公子留步!”
却是方才陪侍的那名小僮,方淮驻足转身道:“什么事?”
小僮笑道:“我主人喝了酒,倒把一件事忘了。本来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方公子的。”
方淮道:“丁师兄一番好意,可我……”
小僮忙道:“无论公子愿不愿意接受,请公子还是回去看一眼吧。”
方淮一想也是,别人要送礼物,要辞谢也该当面辞谢。于是对余潇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去道句谢就回来。”
余潇看着他酡红的脸“嗯”了一声,同林想想沈妙清三人捻决召来白鹤。方淮便随小僮往回走。
回到小院中,丁白还坐在桌旁,见方淮去而复返,不由讶道:“咦,方师弟?”
方淮拱手道:“丁师兄一番好意,方淮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
丁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僮,正朝他使眼色呢,便明白又是这鬼机灵的小子捣的鬼,只是面上早已不自觉泛起笑,此间没有其他人,他便走上前,握住方淮的手,就坡下驴笑道:“你今日已经帮了一个大忙,怎么说是‘无功不受禄’?”
方淮道:“那只是小事……”他也觉得,这位丁师兄对他好像过于亲近了,脑中不由又响起余潇警示他的话。
这方丁白靠近了方淮,早已顾不上听他说什么话,只觉得青年身上酒香混着一股松香,白玉般的脸上泛起云片似的薄红,因着有些醉意,双眼也不似寻常清亮,眼睫微微低垂,变得朦胧起来。
丁白不由得心荡意牵,紧握着方淮的手,脱口而出道:“方师弟,你不知道我的心意……”目光停在方淮线条致的嘴唇上,再也忍不住,附身上去。
那头方淮还有些理不清头绪,忽然感觉面前一暗,一股热气吹在脸上,不由后退一步。
丁白心中生出一股急躁的情绪来,伸手便要去揽青年的腰,然而还没碰上对方的衣角,忽然察觉到身后不大对劲,他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士,心中警铃一作,急忙往旁边一躲。
然而随之而来的锐利的剑气,仍是划破了他的脸。
丁白摸了摸脸上渗出来的鲜血,转过身去,方淮也察觉到这人的存在,惊讶道:“阿潇?”
余潇就站在数丈外,青年身形高大,却丝毫没有年轻弟子的朝气,阴冷得像是昆仑山那些终年不见阳光的角落,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那张横亘着疤痕的脸便使人心生畏忌。
方淮往前踏了两步,感觉到脚步有点发飘,便知道是那酒的后劲上来了。
他此时其实已经有些醉意了,脸上热气蒸腾,连带着丁白说的话和方才异样的动作都给忽略过去了,向余潇走去道:“阿潇,你不是回玄圃去了吗?”
余潇上前揽过他的肩膀往身边一带道:“我怕师兄你喝醉了酒,在丁师兄面前失礼,所以又折回来了。”
方淮笑了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可真有些醉了。”
余潇伸手,手背在他发烫的脸上贴了贴,另一只握着他肩膀的手更紧了。
他抬头对上丁白的目光,两人对视,余潇感到身体里一股阴郁的血液流过,要不是方淮还在这里,他多半会杀了这人。
方淮按了按太阳穴,担心自己真的发起酒疯来,便道:“阿潇,我们回去吧。”转身向丁白作揖道:“丁师兄,恕在下和余师弟先告辞了,礼物小弟实在不敢受,请师兄见谅。”
丁白待要说些什么,余潇的目光便停在他脸上,他不由往后退了半步,勉强笑道:“也……也罢,方师弟回去好生歇息吧。”
等余潇半扶着方淮离开小院后,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旁边小僮连忙回屋去拿愈伤的药,丁白慢慢握紧了拳头:方才那道剑气,真的只是




为了仙界的和平 分卷阅读47
一个金丹期以下的弟子的修为吗?
方淮和余潇共乘一只白鹤回了玄圃,因为余潇为惊动他,没有动用灵力,所以他对方才两人交锋毫无所觉。
服侍方淮的小僮和白虎一起迎出来道:“公子!公子这是……喝醉了?”
余潇把方淮扶进屋里,吩咐小僮道:“去打水了。”
小僮连忙去了,大白因为惧怕余潇,眼巴巴地在屋门口趴下了。
方淮躺在床上,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叹道:“果然就一口酒都不该喝……”
小僮端了水来,余潇亲自拿手帕浸了水,替方淮净了脸,把手巾扔回铜盆内,头也不回道:“你出去吧,不必进来服侍了。”
小僮领命端着水盆离开了屋子,余潇帮方淮把脑后的枕头调整一下,让他睡得舒适一些,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白虎,手一挥,房门便严严实实地合上,把白虎隔绝在门外。
方淮虽然酒量差,但酒品还好,揉了会额头,就晕沉沉地睡着了,嘴唇微张着,呼吸均匀绵长。
余潇的拇指,像一个人抚摸自己心爱的物件一样,摩挲着方淮的眉眼,鬓角,嘴唇。
鬓角乌润,眉削项长。睡着时,若不是那匀长的呼吸,皮肤温软的触感,几乎让人以为是具完美无瑕的雕像,盼望着能把他藏在美的柜子里,永世封存,不让别人觊觎。
余潇的拇指停在方淮的唇角,过了好一会儿,无比自然地俯下身去,吻上了那两瓣微张的唇。
第33章天仙宝境(六)
先只是浅尝,而后一发不可拾。
直到方淮被津液呛到,气息也不稳起来,胸口因为没有新鲜空气不停起伏,哑哑地“嗯?”了一声。
余潇被他这一声“嗯”提醒了,向上吻到他眉心,青年便像是被某种力量安抚了一样,又沉睡过去。
余潇拨了拨他鬓角的碎发,上一世那些本应该由于漫长的生命而模糊的记忆,突然又鲜活起来。
年少时唯一亲近自己的同辈,在他被人抓去剖走金丹后,仍然对他多番照顾。除了父母外,余潇对他人的关心从来都十分敏锐,方师兄对他的关怀和照顾,虽然很周到,但他仍然感受到了其中例行公事的味道。就像方淮对身边其他一些人一样,好像他是一个必须拉拢亲近的对象。
说拉拢也太过了,他有什么好拉拢的?或许是因为红渠师叔的关系吧。年少的余潇虽然已经因为受人冷落的生活而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尽管他从没有过朋友,可是他会静静地在角落里观察别人的嬉笑怒骂、喜怒哀乐,反而使他的目光格外冷静和敏锐。
但他仍然没有走出过父母的保护。所以对于方淮,仍然抱有十分的感激之心。至少方师兄把他看作其他碧山的弟子一样,对他曾是魔修的娘亲也彬彬有礼,这就足够了。
父亲失踪,母亲自刎后,余潇终于知道,天道要对一个人残忍的时候,可以有多残忍。
曾经救了他和他娘性命的金丹,却让他几乎生不如死。他残喘着一口气爬回碧山,还好,太白宫容了他,好像天道并不打算让他绝望,只是小小地玩弄他一下。
他不需要怜悯,只是很长一段时日陷入迷茫之中,他该做什么?该复仇吗?他拿什么复仇?向谁复仇?
方淮和娄长老帮他指了一条出路,续接了他的经脉,劝他修炼一门新的功法,他不知道这条路正不正确,但他至少需要一条路,从心中的茫茫大雾里走出去。
他过了一段静寂如死水的生活,等到这片死水再一次被掀起波澜时,却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深渊。
假的,假的。世上无人可信!灯火摇曳的屋子里,两个他世上仅剩的依靠和信任的人,正在商量如何拿走他体内那颗金丹。
金丹,又是金丹!余潇没有感到恐惧,而是大笑出声,惊动了那两人,他们追出来把他擒住,他没有挣扎。就让他看看是那颗怎样的金丹,可以害得他家破人亡,可以让厌恶他的人装出那副谆谆教诲、温柔关怀的模样。
被抓走前,余潇最后看了一眼师兄的模样,拥有显赫的家世、完美的仪表,即便没有修仙天赋,地位也比许多家世资质平平的修士要超然得多。
可是即便是这样生活在云端的人,在诡计败露之后,那张脸也同他小时候看到的那些在泥土里打滚的凡人一样卑劣丑陋,甚至比他们更甚。
许多年后,当他已经拥有接近于无垠的生命,背弃他的人已经化作尘土,却仍然记得那张脸。
而现在……余潇伏在方淮身上,感受这具身体从衣裳下透出的温度,因为饮酒的缘故,比往常要更加温暖。他的手环过青年劲瘦的腰,把耳朵贴在对方的胸膛上,听着那稳定又脆弱的心跳。
我可以留你多久呢?
方淮这一睡就睡到次日天蒙蒙亮,熹微的日光透过雪白的窗纸,他微微睁了睁,就感觉胸口被什么压着。
伸手一摸,就摸到细碎的头发,他舒了口气,摸到对方的脸颊,轻拍了拍道:“阿潇?”
余潇其实在他睁眼时就醒来了,不动声色把手从他腰间的里衣里抽回来,慢慢起身道:“师兄,醒了?”
方淮也坐起身,感受着晨光道:“这个时辰,正好要去阆风阁听早课了。”
“嗯。”余潇下床,去屋外唤小僮打水。方淮摸到床边的外衫,不紧不慢地像平常那样穿戴整齐。忽然心有所感似的,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昨天喝醉酒之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难道漏掉了什么事情?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仔细回忆,门外大白已经趁余潇不在跃了进来,绕在他身边,拿大爪子轻扒了扒他的小腿。
方淮俯下身,拍拍它脑袋叹气道:“唉,你要是开了灵智就好了。”
昆仑山的另一处,丁白对着铜盆里的水面看自己的脸,手巾覆在脸上昨天被剑气划伤的地方,那里已经恢复如初,光滑的皮肤,完全看不出曾经的伤痕。
但丁白对于那一道突如其来的剑气,仍然无法释怀。
他好歹也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入门已有两百余年,况且刚步入了金丹期,怎么会被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伤到?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小僮溜进来,他昨日小聪明办了坏事,对着主人仍有些心虚,道:“主人,玄凝真人召您过去。”
玄凝真人便是丁白的业师,丁白将手帕扔回铜盆道:“知道了。”说着略整了整仪容,便抬步走出屋子道:“师父有说为什么事吗?”
小僮道:“真人没有细说。”
丁白便没再多问,走过庭院时,经过那株树下,想到昨日方淮在这里时的情态,又忍不住心中一荡,却又长叹一声,走出院子,捻决往另一座山峰去了。




为了仙界的和平 分卷阅读48
到了玄凝真人的府邸,丁白拜见过师父道:“不知师父叫徒儿来,有何要事吩咐?”
玄凝真人微笑着看着他最得意的徒弟道:“你才结金丹,如今暂时还不急着修炼,所以为师想派两件事给你,叫你出去历练历练。”
丁白低头道:“师父尽管吩咐。”
玄凝真人拈须道:“下一轮弟子的宝地试炼,门中已经在安排了,为师想派你去做个领队。”
丁白一怔道:“徒儿斗胆问,宝地试炼不是三十年一轮?算起来,离下次的试炼应该还有七年才对,怎么门中这么早就开始安排了?”
玄凝真人笑道:“这次的宝地试炼门中已经决定提前五年,两年后,近三十年新一批入门的弟子就由你们带领去宝地历练。”
丁白讶异道:“原来如此,试炼提前,徒儿入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过。”
“哈哈,到底还是小孩子家,门中规矩虽然严,少有改动,但必要时还是会变通的。”这话不是玄凝真人说的,而是从内室走出来的另一名长者。
丁白一见其人,立刻行礼道:“弟子见过长老。”
此人正是娄长老,他在昆仑辈分比掌门还要高一辈,故此和掌门同辈的玄凝真人亦站起身来,请他入座。
等他坐定,玄凝真人才又坐下道:“说起来,这次弟子们的宝地试炼提前的缘由,晚辈也还未得解。”
娄长老抚须,顿了一顿,道:“你一定听说过,新进从太白和峨眉择来的弟子中,有人的身世不大清白。”
玄凝真人略加思索道:“莫非是指那个父母中有人是魔修的……?”
娄长老颔首道:“不错,正是此人。虽然此人得咱们月枯真人眷顾,亲笔写了封保荐书给掌门,让他得以被昆仑选中,可到底他的身世还是个隐患。所以将宝地试炼提前,好好地试一试这个弟子,若证实了他的确没有异心,便放心留他在昆仑学艺,也省得将来诸般猜忌。”
玄凝真人点点头道:“师叔说得甚是。”
娄长老这便将脸转向丁白,笑道:“我瞧你这得意门生在咱们十三代弟子中,也算是人中龙凤。”他笑着问丁白道:“你师父常和我夸你不光天资聪颖,勤修苦练,做事也十分周到。由你去做个领队,替我们暗中留意那弟子。倘或他没什么异常也罢了,一旦有异动,立刻向我和你师父禀告,你可做得到吗?”
丁白哪有拒绝的余地,立刻抱拳道:“弟子谨遵师叔祖之命。”
娄长老笑道:“好,好。”
丁白又道:“敢问那名弟子的名讳是……”
娄长老道:“此人名唤余潇,在新来这批弟子里也算是翘楚。不过他生性有些孤僻……”
丁白一听这个名字,脱口而出道:“余潇?”
娄长老一见他这模样,便问道:“你认得他?”
玄凝真人道:“既是新来的弟子,想必也见过。”
娄长老却瞧丁白的神色不只是这样,笑道:“难道我和你师父还未嘱咐你,你已经有所发现?尽管说来,不必忌讳。”
丁白本还有所犹豫,毕竟靠一道剑气就说人家有异动,害那个叫余潇的师弟被长辈们猜疑,总是不大好,但看娄长老神态慈和,温言款款,心想即便疑虑说出来,他老人家多半也会仔细斟酌。
再者……丁白想到昨天在院中,那个余潇对方淮独占欲十足的姿态,还有那居高临下的态度。才刚入门数月而已,凭着比别人略高些的修为,就不把长幼尊卑放在眼里么?
想到这里,丁白便略略躬身,将昨天被那道剑气所伤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然,略去了他对方淮表露心意那段。
1...1314151617...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