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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ecdotes
这样的金丹灵力充沛,能使修士的修为大幅上涨,当然,也难得一遇。更何况金丹停留在原主人肉身里时,旁人想要去夺取,修为须得远高于原主。否则反而会被金丹反噬。
如果已经被取出,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人人得而受益的至宝了。
此刻杨仙乐的师姐的面前,便放着这么一枚至宝。
师姐用神识一扫,立刻感觉那金丹蕴含的灵力,比之她见过的任何修士身具的灵力都要充沛。
连死后的金丹灵力都能如此充沛,难以想象这金丹的主人在世时,修为究竟深厚到什么地步。这样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真人,又怎么会到了身死道消,连金丹都被人夺走的地步?
师姐这家碧玉馆开了上百年,不说见多识广,但灵寂期以上的修士,还是亲眼见过几位的,然而光是这么一枚金丹中涌动的灵气,就已经高出这几个人不止一截了。
师姐心念电转,已经明白这枚金丹的价值远远超过她的估量。而在她迟疑的一小会儿,那魔豹伏在主人身旁悲号片刻,它灵智已开,见主人惨死,便要顺着残留的魔气去追寻凶手,为主人报仇。
至于后来一步的师姐,身上倒是干干净净,并没有凶手的气息,那魔豹便看也不看她一眼,往窗外跳了出去。只留下那一枚金丹在丹修破碎的肉身旁滴溜溜转着。
师姐待那魔豹跳出来,便三步并两步上前,捡了那枚金丹,藏在怀里,但金丹灵力如此雄浑,贸然拿出去,只怕给人发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碧玉馆里,多得是修为高又穷凶恶极的魔修。
这么一想,师姐又将金丹一弹,塞进了丹修的尸体里,接着破碎不久的肉身的死气,掩盖金丹的灵气,自己走到外间,她那弟子正守在外面。
师姐抓着先前捡的丹药,匆匆吩咐徒弟道:“这客人被仇家杀死在卧室里,你立刻用宝囊把尸体带到我卧房的暗室里,小心别被人察觉。”
她这徒弟修为尚低,刚过融合而已,所以察觉不到金丹的灵气,不过为人向来机敏,问道:“既然是有人寻仇,咱们何苦替他尸,万一引火上身……”
师姐急着去救师妹,脸一沉斥道:“叫你做边做是了,嘴闭紧,办好事!”
徒弟被她训得连忙低头,师姐一面训斥,一面离开客房,去了杨仙乐那里。
杨仙乐靠着丈夫输送灵力,尚能活过一时片刻,师姐匆匆回到她这里,把回元补气的丹药一并喂了她。
杨仙乐吃过后,气息稍匀,有了说话的力气,脸色却仍然残败,苦笑道:“师姐,不必再工夫,我中的是宫主亲身传授给我们的‘柳绵功’,倘或,倘或我没有孩子,还能……”
话说了两句,气息又开始断断续续,目光涣散。师姐没想到杨仙乐伤到如此地步,那几枚丹药居然毫无效用,一咬牙便道:“你挺着,我有办法!”转身便又出去了。
这次她却是去了自己的卧房,弟子已经照她的吩咐把尸体了进来。师姐命徒弟退下,一个人进了暗室。
把丹修的尸体从灵器宝囊中取出来,师姐在暗室的架子上翻出一个玉匣子,从尸体里取出金丹,放入匣中,这玉匣也是一件灵器,可以掩盖灵气,专门被修士用来藏宝的。
师姐拿了金丹便要走,但转眼看到丹修的尸体,一个主意漫上心头。于是将尸体又进宝囊,带了出去。
回到杨仙乐那里,师姐拿出金丹道:“把这吞了!”
余心岩是第一个识货的人,见此不由惊愕道:“这是真人金丹,从哪来的?”
师姐道:“不必问了,只要能救她母子俩的性命……”
余心岩闻言,也顾不得那么多,接过金丹帮助妻子服下。
杨仙乐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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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紧闭着眼一会儿,忽然吐出一口鲜血,余心岩紧紧抱着她道:“乐儿!”
片刻后,杨仙乐缓缓睁开眼,看着他:“余郎……孩子回来了,我听见他的脉搏,他回来了!”
余心岩握着她的手。杨仙乐死死咬着嘴唇,虽然元气渐渐恢复,但所受的伤和临盆的痛苦仍让她脸色苍白,她抚上自己的肚子道:“他活过来了,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
师姐见状对余心岩道:“你帮她生产,我还得去外边善后。”
余心岩知道她乍然间拿来一颗灵力如此浑厚的金丹,其中必有故事,因此不多问,勉力抱起妻子,让她躺回榻上。
师姐见状,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杨仙乐师妹的尸体,袍袖一拂,把她的尸身也进携带的宝囊中。
然后来到丹修的客房,放出神识探查一番,并无可疑人物靠近,便将宝囊中的两具尸体,扔在卧室的地上。
师姐俯下身,玉葱般的指尖虚虚地点在丹修尸体的额头上,杀这丹修的人修为十分高深,将丹修的丹田和经脉全部毁坏,金丹也剖走了。如此一来,倒是谁也看不出这具肉身死之前是正派修士还是魔修了。
只见师姐操纵之下,丹修的身形面貌渐渐变得和余心岩别无二致。
等到运功结束,在凌乱的房间中,余心岩模样的尸体和太真宫女弟子的尸体摆在一起,仿佛是两人大打出手后两败俱伤,死在了这房中。
师姐布置稳妥之后,便转身走出去,将门合上。
这天傍晚,杨仙乐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儿,她自己的元气也恢复大半。
师姐则召集碧玉馆中的太真宫外门弟子,吩咐道:“宫中的囚犯逃到我们这里,和你们一位内门师叔同归于尽。立刻将此事通报内门……宫主闭关多时,不便打搅,你们便将此事禀告给内门管事的师叔们,请她们示下。”
……
九死一生的经历,到十年之后都还历历在目,杨仙乐低声道:“若不是师姐,我早已和潇儿一起,魂魄消散在天地间了。”
余心岩道:“我们一家欠她良多。”
杨仙乐道:“师姐若和你计较欠不欠的问题,当初就不会帮咱们了。”顿了顿又道:“十年前多亏了她,潇儿才能降生。没想到那枚救命的金丹,如今却差点要了潇儿的命。”
余心岩刚要说话,只听床上的男孩呢喃一声,缓缓睁开眼,低低含糊地叫道:“娘……”
夫妇俩立刻回到床边,余潇看见他两个,手动了动道:“爹……”
杨仙乐俯身抱住他,不住用手拂拭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地不碰触他的伤处,尽管那里早已愈合,只留下可怖的疤痕:“潇儿,觉得怎么样?”
余潇道:“坏女人用刀划我,我好痛……”
杨仙乐不禁流泪道:“现在还疼吗?”
余潇摇摇头道:“不疼了,娘不哭。”伸手轻轻替她擦着眼泪,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话,外边门被人叩了叩,是方其生道:“师弟,弟妹,盈盈回来了,她叫我来请你们过去一同商议事情。”
余心岩闻言,起身去开了门,方其生道:“潇侄儿醒了不曾?”
余心岩道:“刚醒来。”
方其生笑道:“醒了就好。真是把孩子吓坏了,他现在还离不开弟妹吧?只不过你师姐性子急,一定要我立刻请你们俩过去商量。”
余心岩道:“无事,他神还算好。请姐夫稍等,我这便叫上仙乐一同过去。”
方其生身后走出来跟随他一同过来的方淮,笑道:“师叔,我在这儿陪着阿潇吧。”
余心岩看他一双毫无焦距的双眼,心中涌起愧疚道:“你也病才刚好,就叫你下床来走动。”
方其生道:“他在床上坐不住,挂记着潇儿,就让他们两个孩子做个伴也好。”
于是方淮被余心岩带进卧房,杨仙乐则跟随丈夫出来,大人们把房门仔细带上,便离开了。
这边方淮坐在床边,虽然眼睛看不见,却有些五味杂陈,先前还是余潇活蹦乱跳地来看他,现在却是他来探余潇的伤了。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方淮先开口道:“阿潇?”
无人应答。方淮愣了愣,他眼睛又看不见,不知道床上的人的情形,便有些紧张地站起来,又喊道:“阿潇?”
他身前还有一个坐杌,站起来既看不见,也不知道往哪走,眼看着要被那坐杌绊一跤。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他的手道:“淮哥哥。”
第9章金丹横祸(八)
方淮的膝盖堪堪撞上那个坐杌,总算没有摔个狗吃屎。他松了口气道:“怎么不说话?倒把我吓一跳。”
余潇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淮哥哥,我在照镜子。”
方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道:“你刚醒来,还是躺着蓄蓄力气,照镜子做什么?”说着伸手去摸那面镜子。
他看不到的是,余潇此时靠坐在床头,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搭在被面上,压根没有什么镜子,他凝视着方淮秀雅的面容,见方淮伸手过来要拿他的“镜子”,便抓紧了他的手道:“淮哥哥,你的模样真好看。”
方淮身体一顿,听见男孩说:“我看见我脸上的疤了,真丑,我再也不想照镜子了。”虽是稚语童声,却能听得出那股难过和隐隐的哭腔。
方淮想起来原文里对主角前期的脸的描述,用得最多的就是“狰狞可怖”四个字,并且随着年岁增长,五官越长开,疤痕越是扭曲。
虽然筑基之后就可以学习易容术,更改容貌,但也只是障眼法的一种而已,而余潇的伤疤是被特制的魔刃所伤,小小法术根本无法遮掩。
当下心内暗暗地叹了口气,面上却毫不显现怜悯的神色,回握住余潇的手道:“你只要勤加修炼,煅出元婴真身,便能脱胎换骨,相信疤痕也会不见的。况且大男子汉顶天立地,只要足够强,谁会在意你的疤呢?”
其实书里主角到了元婴期也没能恢复容貌,后来还是靠着修炼前辈留下的功法去除的。
“真的吗?”
“真的。”
余潇道:“我怕淮哥哥看见我脸上的疤,也会被我吓着。”
方淮笑道:“我哪有那么胆小?况且……”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可压根吓不着我。”你丑没事,反正我瞎。
余潇笑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方淮想的那么天真委屈,而是微微眯起了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边两对夫妻聚首,余心岩却是把他们十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李持盈夫妇说了。
李持盈夫妇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有这一番曲折,李持盈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叹了口气。
她如此急切要找余心岩和杨仙乐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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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几日实在是频生波折,原本她以为那些人绑架方淮余潇的人只是余心岩在魔界的仇敌,但这几个魔修虽然修为都不高,可是藏息丸、断肠花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几个金丹期的魔修,竟然在她眼皮底下连着带走他们两个孩子,这让她不由又惊又怒。
且不说她如何心疼孩子,就说她在九州也颇有名声,好歹是化神期的真人,被几个金丹期上下的魔修耍得团团转,也太出人意料。
李持盈眉头紧蹙,道:“不瞒你们说,我方才搜寻了方圆几百里,连那女魔修的影子都没找到。”
方其生道:“怎么会?你的神识之下,除非是身死道消……”
李持盈看着她道:“哪怕是身死道消,只要是陨身不久,我都还能感觉到气息,可是我前后搜寻了数百里,一点影子都不见。”
余心岩道:“莫不是那女人用了什么灵器?”
李持盈道:“用了灵器更好,她一旦催动灵力,我必定察觉,可是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四人陷入沉默。
李持盈道:“潇儿体内有金丹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甚至连师父也不必告诉。金丹既然来历不明,说了也只是徒增猜测,况且若是让师父知道潇儿体内还有魔修的金丹,更不会让他进太白宫了。”
余心岩道:“那金丹也未必是魔修的。”
李持盈道:“可那是在魔界。从小到大,师父什么事不是以门派为重。总之从今往后,我们谁也不提。现在当务之急,是加倍小心,尽快赶回碧山。入了山后你们夫妻行事也低调些,到了师父面前,还有一番闹腾的。”
她话语虽冷淡自持,但处处为余心岩夫妇俩考虑,余心岩怎么不知,他还没说话,身边的杨仙乐先道:“真人殚竭虑为余郎和孩儿考虑,妾无以为报。今后一切报应苦果,妾都愿意自尝,只要余郎和潇儿好好的。”
李持盈看向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把我师弟当什么了?”
杨仙乐咬牙道:“不敢,只是妾本就是罪孽加身之人。”
李持盈道:“从你们私定终身那一刻,就已经在一条船上了,你们的孩子也是。你只要在我师弟身边谨言慎行,不再惹出事端就够了。”
她的语调愈发冷冰冰的。余心岩有心为妻子辩解,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姐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护短,口出责怪,正是把杨仙乐当自己人看了,别看现在训斥得厉害,到时候却未必能让外人轻贱她的弟媳。
这么一想,反倒是安心了,跟着低下头听她的训斥。
李持盈如同小时候教导师弟一般,把夫妇俩训斥一顿,心头气稍解了,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潇儿刚受伤醒来,你们还是回去好好陪着他吧。明儿一清早就要赶路。”
余心岩应了一声,和妻子站起来道:“师姐和姐夫好好歇息。”
杨仙乐跟着道:“两位真人好生歇息。”
转身正要出去。李持盈道:“丈夫的姐姐还叫真人?当真是失礼。”
杨仙乐一怔,余心岩笑道:“还不改过口来。”
杨仙乐忙施礼道:“姐姐,姐夫。”
方其生在旁笑眯眯地看着妻子恩威并施,这时才笑道:“好了。盈盈肯认你做弟媳妇,你就算进太白宫的大门了。要知道,我那岳父大人可就盈盈一个宝贝女儿。”
轻轻巧巧两句话,李持盈端出来的威严就这么被他化解了,恨恨瞪他一眼道:“我教训我门中人,谁叫你插嘴了?”只是语调却再不像高高在上的长姐和真人,就像个普通的为小事嗔怪丈夫的妻子。
方其生忙直起身来,一本正经地作揖道:“小的多嘴唐突,真人恕罪。”
余心岩和杨仙乐对视一眼,终于一扫之前的凝重歉疚,笑着从屋子里退出去了。
直到他们出去,李持盈才伸出指头按了按鬓角,露出疲倦之色,虽然是化神期真人,但是这样动用神识在方圆几百里内搜查,也是十分耗损神的。
方其生把她扶着揽到怀里,两人坐到床上,李持盈虽然累极,却坐着又出了神,长长地叹了口气。
方其生道:“怎么,还在为师弟他们发愁?”
李持盈道:“不光为他们,还有淮儿。他的眼睛……”她看着丈夫,“他的眼睛多好看啊,像极了你。”
方其生握住她的手道:“虽然是魔花毒,但我看着,倒比潇侄儿的情况好些。等入了太白宫,正式开始修炼,若是能早日到了元婴期,我们再留心寻法子,想必要复明也不是太难。”
李持盈蹙眉道:“寻常人的资质,光从筑基到元婴,就有几百年好等。若是资质还差些……”
方其生揽着她的肩笑道:“我们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
这话要是让方淮听见,必定会膝盖中一箭,原来他灵根驳杂资质下乘,还有他亲爹妈毒奶的功劳。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时,两家人便离开了客栈,这一次车上带足了吃食饮水,打算不再寄投店家,连夜往碧山赶。两个孩子虽然受伤初愈,但马车平稳,父母又给他们喂了一枚修补元气的灵丹,一路倒也还神奕奕。
如此这般,终于在四天内赶到了碧山脚下。
方淮让余潇拉着下了车,秋高气爽,天气本就宜人,到了仙山脚下,虽然目不能视,却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蔚然之气。
他虽然看不见,不过余潇倒是扶着他,跟他描述四周的风景。
“……淮哥哥,这儿有块石碑。”
方淮道:“写着什么?”其实心里早有底了。
余潇轻轻念道:“一杖挥成白骨山,血洗碧池心尚闲……”这句诗念出口,他的语气忽然有些耐人寻味。
一杖挥成白骨山。将来可不是被他变成了白骨山么?
“流水桃花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他一停顿,方淮随口接了下阙,余潇回过神,改用活泼天真的口吻道:“咦?淮哥哥你怎么知道?”
方淮心想我早在书里看过了,嘴上却说:“这首诗娘以前教我念过。”
“这首诗是太白宫的创派祖师来到碧山时,随口吟成的。”余心岩从两个孩子身后走来,摸了摸余潇的头,“吟成之后,祖师爷便用剑把这块巨石削成了碑,将诗题在了上面。”
余潇道:“爹爹的祖师爷是不很很厉害的人物?”
余心岩微笑道:“等你入了太白宫,爹再仔细地讲与你听。”
父子正说话间,忽然半山腰两声清啸,两只白鹤盘旋在半空,张开双翅,向方淮余潇等人飞来。
须臾间两只白鹤已经停在众人面前,下来两个一身白衣,袖口、肩膀、衣角皆绣墨纹的年轻人,见了李持盈,上前躬身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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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恭迎红渠师叔回山。”
第10章碧山少年
李持盈的号是“红渠”,外人见了都尊称一声红渠真人,这个号是她父亲,也就是当今太白宫掌门取的,因为“持盈”的意思是“且持盈盈碧水”,而创派祖师有一诗云“碧水映红渠”,所以给她号“红渠”。
方淮对这个创派祖师的印象,就是丫特喜欢写诗。碧山里里外外,什么明镜峰,三叠峰,丹心峰,枯叶峰,全有他题的诗。
说起来,太白宫创派至今,也只有一千五百年而已,现今的掌门才只是第三代弟子,比起修真界那几个年纪以千年计数的门派,实在显得捉襟见肘、但就在当今掌门即掌门位以来四百年,太白宫接连涌现了数位化神期以上的真人,同时广纳弟子,门风严谨,又出现了李持盈这么一位才四百年就修炼至化神期的天之骄女。太白宫一时风头无两。
不过这一切归根结底,还要感谢那位当了不到百年掌门就神隐的祖师爷,虽然只当了不到一百年掌门,但却给徒子徒孙留下不计其数妙无方的道法心经,就说李持盈修炼的“枯荣剑道”,是太白宫第一等的道法。教导她修炼的就是祖师爷的嫡传弟子,现今是太白宫的数位长老之一。
此时两名弟子恭恭敬敬地站在李持盈面前道:“掌门接到师叔来信,说要带着小公子一同上山,十分欢喜,特命弟子两人守在山口,等候师叔。”
李持盈道:“今日你们还有一位师叔回来了,快去通报掌门吧。”
弟子一愣,抬眼望向李持盈身旁,可惜他们俩入门稍晚,并没有认出余心岩,李持盈道:“这是你们六师叔,不认得么?”
弟子大惊道:“六师叔不是,不是……”
李持盈道:“六师弟身陷魔界数十年,如今安然归来,还不速速去通报,叫掌门知道,必定喜上加喜。”
弟子忙道:“是!”又向余心岩行礼道:“太白宫沉雾峰五代弟子孙隐君,李茂见过六师叔。”
余心岩点点头。两名弟子之一当即退下,乘上白鹤向山上飞去,先行一步向掌门通报。
另一名弟子则取出巴掌大的一个纸扎的小玩意,初时看不清是什么,往地上一扔,迎风便长,变成了正常大小,居然是一副华美的车驾,弟子道:“请诸位上车。”
李持盈看了一眼道:“让弟妹带着孩子们坐吧,我们三个自行上山。”
于是杨仙乐带着方淮和余潇上了车,杨仙乐在魔界太真宫时,也算身份颇高的弟子,是个识货之人,见这车驾构架巧,用材不凡,不是一般门派用得上的东西。
弟子在旁察言观色,早就从余心岩和杨仙乐的说话举止看出这是他们的六师叔母,微笑道:“这些东西,论理是方小公子最熟悉了,太白宫的一应用具,九成都出自千机阁。”
方淮心想可不是嘛,他爹虽然修为不如他娘亲,但是千机阁,那可以说是九州最有钱的门派了,他现在这情况,也算是高富帅一枚。
可惜在小说套路里,高富帅永远敌不过草根天才啊。
方淮想到即将到来的太白宫入门试炼,心里就生出无奈之感。
他自己早就知道结果了,不抱期望就不会失望,可是他爹娘两个,还一心期望着他是个修仙天才,这样起码眼睛能早些治好。
虽然夫妇两个没有跟他明说,但他又不是真的懵懂孩童,怎么不会清楚爹娘的心思。
上了车后,灵舆慢慢浮空,两侧轻纱飘动,平稳地向山那边飞去。过了前山,就能看到碧山的各个山峰了。
杨仙乐在车上,再三地叮嘱余潇,见了太白宫掌门,一定要谨言慎行,尊敬长辈。
方淮知道她虽然语气还算平和,但心里是颇紧张的,便笑道:“师叔母别担心,我爹爹偷偷跟我说,外公虽然严厉,但最怕小孩哭了。要是惹他老人家生气,吧嗒吧嗒掉几滴眼泪,他就没辙了。”
话是无赖,却把杨仙乐逗得笑起来,看着方淮小小年纪,已颇具名门风度,事事得宜,况且一路来对余潇多加照顾,被连累也毫无怨言,心里又是歉疚又是宽慰,潇儿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将来也不至于太难以融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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