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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ecdotes
两个女人之一在走过他下面两丈后,忽然回身喝道“有贼!”出声的同时,两枚嵌着宝石的银针破风而出,瑰丽的光芒在月色下一闪,直刺黑暗中许榕声的面门。
他向后一倒,翻个了跟头,站在墙那头的地面上。
一重重寂静的宫门中,开始回荡起清脆的银铃声。
已经不是后悔自己松懈大意的时候了,许榕声运起全身的灵力,调整气息,在追捕的大网的缝隙中逃跑。
脑中飞快浏览过太真宫的布局,再过两道门,西走百丈有余,有一个水池。
“在那里!”
又一声呼喊。
许榕声屏气飞奔,远处显现出一片在夜色中黑压压的树林,鲤鱼池就在林子后面,几盏灯环绕在池边,透出树林露出些微的光。
许榕声几乎是飞扑进了树林。
上夜巡逻的女弟子们分成几队在宫中搜寻,有一队来到了树林边。
“这里?”
“错不了,有人在白虎殿外的大门看见影子了。”
一行人走进树林,有人把目光落在池水被灯照亮的水面上:“水里也搜一搜吧。”
“是。”有弟子伸手,一个不到半个手掌大的珠子放着幽幽的光,悬浮在她掌心上方。
正要把珠子投进池中。忽然有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众人望去,只见一人身披大氅,手提八角琉璃灯,从树林另一边走来。
众女子行礼道:“方公子。”
“宫中有贼。”
“有贼?”方淮挑眉表示讶异,“难怪我方才在来的路上,看见有道黑影飞过。”
为首女子一惊道:“公子在何处看到的黑影?”
方淮信手指道:“就在从那道门出来时,看见这边林子旁有黑影飞过,直往西去了。”
女子匆匆道:“谢公子指路。”说着众人起珠子,纵身向西追去。
方淮走到池边,看着女子们的背影消失在鲤鱼池的那边,才又转身往树林里走去。
他身后,一个湿淋淋的人爬上岸,正是许榕声。
方淮在昏暗的林子里停下来,回过身,两人对视。
方淮道:“往东边走。别走凉风台那条路。”
许榕声不禁道:“你呢?”
方淮道:“我什么?”
许榕声话堵在嘴里,纵有千言万语要问,眼下也不是坐下来互诉衷肠的时候。
方淮看了他一会儿,道:“要见面,五天后的申时,你去孟园。那儿只能从正门进,别叫人发现了。”
说完,朝东边抬了抬下巴,道:“快走吧。”
许榕声认真地看了他两眼,退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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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踏上树枝,在夜色中几个起落便消失了。
方淮提着灯,走回到池边,看着池里挤在一起摇头摆尾的锦鲤鱼。
“公子!”不一会儿,七喜从后面树林追上来,嘟囔着道:“公子叫我回去拿东西,怎么也不等等我呀。”
方淮笑着摸摸她的头道:“急着来看鲤鱼,就先过来了。”
第72章太匆匆(四)
七喜坐在孟园那翠竹掩映的小院门口,几只宫中养的灵猫也常常溜进这园子,早就和她混熟了,从墙头跳下来,“喵喵”叫着围在她身边。
七喜把它们挨个抚摸了一遍,道:“今天没带好吃的,你们乖乖的,不要进屋去打搅公子呀。”
方淮从窗子里看去,隔着竹林,少女在院门槛上坐着的身影天真无邪。
在他身后,站在屋中阴影里的许榕声道:“方公子。”他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一轴画,画的是一种羽毛艳丽的鸟儿,浅灰到朱砂色渐变的身体,蓝莹莹的翎羽,纤毫毕现。
再看窗边的男子,身姿依旧挺拔,只是面庞似乎苍白不少,阳光打在身上,整个人仿佛都要融进去了。
他道:“他们把你囚禁在这里?”
方淮从窗边走回来道:“这四年的事若跟你说仔细了,好不容易见面的时辰就浪了。我只问你,可愿帮我这一把?”
“当然!”许榕声立刻道,“就算不为了师父,我也……”
方淮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必多言,道:“跟我来。”
许榕声不解他说的“跟他来”是去哪里,却见他稍稍移开那轴画,将后面的石块轻轻摁动,只听“喀拉”一样,一方石块嵌进了墙面,墙面贴地一人高的部分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往下沉,露出了一个入口。
方淮看了他一眼,走下入口内的石阶,许榕声立刻跟了进去。
石阶蜿蜒向下,方淮一路走下去,壁灯随着二人的脚步而亮,那一盏盏壁灯都是拳头大小的明珠,一半嵌在石壁里。
许榕声总觉得这样的地下室在哪里见过,一直等踩到平地,才恍然大悟,这个石室有八分像他在东南倾岛心见过的、曾经给方淮闭关用的石室!
“很像吧?”方淮转身问道,“我第一次进来这里时,也是惊讶得眼睛都忘了眨。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主人,和东南倾有什么关系。还有方才进来时那副画上的鸟,你我应该也都在东南倾的岛心见过。”
他和许榕声对视一眼,道:“这四年来,我每天在想该怎么逃出去,但以我的修为想要从这守卫重重的太真宫逃出去,几乎是异想天开。后来我每天都到这所园子里来,这是太真宫唯一一处你做什么都不会被察觉的地方。”
“再后来,就发现了这么个地方,入口本来已经封死,不会再有人进得来,但我翻看这屋子主人留下的手记,从纸页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图纸。”
方淮看着许榕声,露出一个笑意真正到达眼底的笑容道:“你猜那位前辈在这里留下了什么?”
许榕声看着他的笑容一呆,道:“什么?”
“一条隧道。”方淮取下墙壁上的一颗明珠,继续往前走,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原本黑暗的角落,许榕声这才发现那并不是屋子的一角,而是通往更深的地方。
“这是条未完的隧道,我想把它打通,但是。”方淮接着道,“开掘隧道要用的灵器的制造图纸也藏在手札里,我虽然能把它做出来,却没有足够的灵力启动它。再者,这所园子隔绝外界神识的禁制是有限制范围的,一旦隧道的开掘越过它的范围,挖隧道的人就有被发现的危险。”
他回头看向许榕声道:“我本以为这个难题会再困扰我个几年,却没想到在入宫弟子的名单上看到了你。”他向他走近一步,道:“我更没想到,你竟可以潜入太真宫而不被宫主等人发觉,这本事是雁姑教你的?”
许榕声点了点头,道:“师父也过海来了。”他不禁道:“不如我去告诉师父……”
雁姑不是该守着东南倾的结界,一步不能离开的吗?方淮想到这里,摇了摇头道:“雁姑的修为,我猜测该和尹梦荷不相上下,能悄无声息地逃出去最好。”要是让余潇等人反应过来,只怕还是会被拖住。
他对许榕声道:“不过你从这里出去之后,可以给她先报个信。”
他将石台上的木匣打开,里面正是他做好的灵器,只差安上灵石或者输入灵力,就能运转了。
盖子合上,他对许榕声道:“隧道的图纸和挖掘隧道要用的材料配方都在里面,拿走吧。”
许榕声捎上匣子对方淮道:“改日再见面……”
方淮摇摇头道:“不必再见了。你上次行踪暴露,宫中已经加强戒备,多见一次,就多一次计划败露的风险。今天是不得不见一次。”
他看向窗外,视线所及仍是少女的背影:“他今天应该顾不上盯着我。”
许榕声道:“他是……”
方淮回过头来,许榕声从他的眼神里知道,自己不能多问。
他迟疑了一下,又换了个问题道:“方公子,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你来太真宫是为了救你师弟……”
显然这个问题依旧找得不好,许榕声看着方淮在窗边仿佛凝固成了一座石雕,许久才道:“他死了。”
余潇举着杯盏的手停在了半空。
弟子们依次端上来新鲜的稀有的瓜果,他身旁身材柔润丰满的女子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倾斜手里的酒壶,替他斟满。
尹梦荷坐在上首,斜倚着摆瓜果的小几,对下首右方的女子道:“尹梦荷的尹字,早已不是五凤台尹家的那个‘尹’了。”
女子道:“姑祖母当日离开尹家,两边都是迫不得已,这些年来父亲和叔父一直记挂着姑祖母,无论姑祖母还认不认尹家做自己的母家,今日能让凤至进来宫中,凤至和父亲都会感激姑祖母的情分。”
尹梦荷啜了一口酒,笑道:“好丫头,好乖巧的一张嘴。”她瞥了一眼左下首一言不发的余潇,便唤道:“凤至。”
女子也就是尹凤至应道:“在,姑祖母。”
尹梦荷用酒杯示意左手边的余潇道:“这是我的亲传弟子,将来要接过我这太真宫的,你既然喊我一声姑祖母,也该认识认识他。”
尹凤至盈盈起身,施礼道:“余前辈。”她是尹梦荷的侄孙女,照辈分来说,余潇的确算是她的长辈。
尹梦荷笑起来道:“叫什么‘余前辈’,多古板,我向来讨厌那些繁文缛节,余潇还比你小两百岁呢,你们只以名字相称就好。”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语气也难得的温和,真就像个招呼小辈的慈爱长辈一样。
尹凤至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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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正对面的黑袍青年,这个男人,可不像比她小了两百岁。
余潇喝了口酒,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尹凤至既不像那些大家闺秀那样害羞地低下头去,也不像这太真宫里的女子那样眼含挑逗,而是平静地朝他点头,嘴角的微笑既不过分招摇,也不显得虚假。
她是美丽的,她的美丽压过了这座大殿里除了尹梦荷以外所有的女人,这种美丽很纯粹,像晴朗的月夜落在地上的月光,或是深冬茫茫的白雪,又像燃烧的火焰,姿态既不畏缩,也不高傲。令人见一眼便心生赞叹,对这份美丽,又敬又叹又爱。
尹梦荷眼见着他两人视线交流,嘴角勾起笑,放下酒杯道:“好了,你一路才到,风尘仆仆,也该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尹凤至看向尹梦荷,低头道:“是。”
她起身告退,和身边的婢女一起,随引路的弟子出去了。
大殿里剩下尹梦荷和余潇,尹梦荷敲了敲小几的桌面道:“如何?”
余潇看了她一眼,尹梦荷道:“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
余潇道:“五凤台和仙界的来往,比跟师父你要多得多。”
尹梦荷起身道:“我管他什么仙界魔界!”她在座位前来回走了几步,眼里闪着兴致勃勃的光,“你是武夷的弟子,她又和我同出一脉,北凤尹家的嫡长女,凤凰血脉,你们正是门当户对!”
换做是别人跟尹梦荷谈什么门当户对,她一定会嗤之以鼻,而她自己说出口的“门当户对”,也只是表面上的借口,不过是想在小辈们身上完成她的夙愿罢了。
尹梦荷停下来,看着余潇无动于衷的脸道:“怎么?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容貌,你还不愿意?”
余潇道:“不愿意。”
尹梦荷很久没被人这么当面违抗过了,不禁怒道:“因为方淮?他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就在你的寝殿里,你娶了尹凤至,他照样是你的禁脔。”又冷笑讥讽道:“难道你还肖想着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余潇放下酒杯,起身要走,尹梦荷在他身后道:“成亲的事以后再说,这几日你就陪她在宫中到处走走,至于你的宝贝,他反正爱躲在园子里,就让他躲一阵又有何妨?”
方淮从孟园的小院里出来,和七喜一起走过木拱桥。
少女走在他前面一点儿,方淮忽然道:“慢着。”
七喜不明所以地定在那里,方淮伸手,从她肩膀上拈下一根猫毛道:“活脱脱像是猫毛里打滚出来的,那些灵猫也太喜欢你了。”
七喜傻乎乎一笑,却被方淮的动作勾起了心里的不安,望着他道:“公子,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方淮弹了弹手指,让猫毛飞走了,闻言有些讶异地看向她道:“为何这样问?”
七喜交握在一起的手拧成了麻花,道:“我觉得公子在这里过得不开心。”
方淮看着她,伸手搭在她肩上道:“那如果我要走,你愿意跟着我一起走吗?”
七喜睁大了眼睛,两人走到树荫下,风吹来,树丛沙沙地动,方淮低头背着阳光,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此刻笼罩在一晃一晃的阴影中,格外深邃。
公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知道她知道了,他让她做一个选择。
七喜怔怔的,心口像泼了一盏滚烫的茶水,方淮看了她一会儿,拍拍她肩头道:“遵从心意即可。”说着走到了前面。
七喜忽然抓住方淮的衣袖道:“我愿意的!”
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光是看着他的眼睛,就足够做出一个无畏的决定了。
余潇连着两日都陪尹凤至在太真宫各个宫宇花园赏玩,尹梦荷见他还算听话,心里的不悦才稍稍平息了。
鲤鱼池边,成百上千条锦鲤在荷叶下游曳,见有人来投食,便拥到了池边,水面好不热闹。
尹凤至拿鱼食撒了撒鱼食都是低阶灵材制成,喂养得池中的鲤鱼一条条色泽鲜艳、焕生辉便交给身边的婢女。从水榭走过,一男一女的倒影映在碧青的池面。
临近傍晚,霞光万丈映在远处的水面,水榭中男俊女俏,本来也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惜英俊的男子走在前面,像块木头,自始至终没说过什么话。
余潇在水榭外停下,开口道:“天色已晚。”
尹凤至笑道:“多谢余公子这两天心陪我。”她看了余潇一眼,又笑道:“虽然知道是看在姑祖母的面上……”
余潇道:“并非是看在她的面上。”他看了尹凤至一眼,后者露出疑惑的神情。
但余潇没有多说,两人便在水榭外分开了。
余潇走后,尹凤至一人独站在原地,她身后两名婢女之一蹙眉道:“这个余潇,哪怕是尹宫主的徒弟,也太狂妄了些,寻常男子能和我们大小姐说上一句话,都是欣喜若狂的了。”
尹凤至笑着走到池边,问婢女中另一人道:“溪云,你说呢?”
唤作溪云的婢女道:“他很强。”
“是啊。”尹凤至凝视着那些锦鲤,微笑道,“强得有些过分了。”
第73章太匆匆(五)
尹凤至来拜访尹梦荷这件事,方淮一早就知道了。尹家照礼数先送来了拜帖,尹梦荷读拜帖时也没有屏退身边的弟子。
尹家大小姐艳绝天下,连魔界也传有她的名声,太真宫里可多得是美貌女子,这下有个“第一美人”要来,弟子们一传十十传百,拜帖的内容很轻易地就传到了七喜耳朵里,告诉了方淮。
余潇回到寝殿,方淮盘坐在床上,罕见地没有在冥想,而是笑着听七喜坐在矮凳上说“尹大小姐”的事。
余潇走进来,七喜看到他,心里本能地有些慌乱,却不同于往常的畏惧,而是因为下午和公子约定的事。
方淮道:“七喜。”
七喜回头看他,方淮的一双眼睛安抚了她。她起身,行了礼,退了出去。
余潇没有给她多余的目光,走到方淮身边坐下,方淮闭上了眼,似笑非笑道:“少宫主这两天回来得颇晚,看来是佳人在侧,流连忘返了。”
余潇没有回应他的取笑,方淮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悦,对他早归或是晚归,其实没有半分在意。
余潇看着他的脸道:“我或许流连忘返,但你似乎比往常要高兴一些。”
方淮眉头动了动道:“四年了,我若是日日愁眉苦脸,早就抑郁而亡了。”
余潇倾身过来,盖住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对他耳语道:“那就再高兴一点。师兄,就这样一辈子陪着我好不好?”
他早不再是那个备受冷落的少年、或是不善言辞的青年,而这两个形象也终究只是方淮回忆里看到的表象,他是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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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盘踞在深渊中,倘或有人向他的深渊投以太久的凝视,就会被拉下去,要么囚禁,要么撕碎。
就像方淮此刻,腰身被他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不由分说地紧紧箍住,被迫贴在坚硬的胸膛上,薄薄的黑袍传递着炽热的温度,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方淮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
方淮自己的身材也并非弱质纤纤的少年,可是到底比不上这具千锤百炼、成熟健美的男性躯体。
方淮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直男,应该说没有哪个直男会对自己性向产生怀疑,从他还是个现代世界的普通人并且初识人事起,就只对女性柔软的身体有过反应。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像玩具一样揉搓着。
而且这种待遇在过去的四年里,几乎变成了让他麻木而习以为常的事。
余潇也不满足于他僵硬紧绷的身体,总是想尽办法挑得他起性,寝殿在晚上总是甜香暖人,那也是余潇的一种手段。
最让他难以忍受地,还是余潇一边揉搓他,一边在他耳边喊“师兄”。
他睁了睁眼,视线被生理性的泪雾染得一片模糊。很快绵密的亲吻压在眼帘上,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呼唤。
该结束了。他想。
早上,晨光洒进窗内,余潇在他耳边道:“这几日你暂且少在宫中走动。”
方淮脸挨着枕畔,闭着眼,依旧是淡淡的嘲讽,似笑未笑道:“怕我和那尹大小姐遇见?”
余潇不说话,手指划过他光润的肩头,方淮的骨架宽大修长,覆盖着薄薄的肌肉,他抚摸过,又去拨动他垂下来的眼睫。
方淮被他弄得皱了皱眉,扭头躲开道:“那尹大小姐我不过年幼时见过一面,就是遇见了也认不出来,你不想我见他,我就去孟园呆着。”
余潇顿了一顿,道:“好。”又看了方淮一会儿,起身披衣。
尹凤至在太真宫呆了将近十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余公子。”
余潇在前方回过身。
这种没有意义的闲逛实在连她也没法安然处之,只是跟着余潇在这宫中漫无目的地走,而这个人一天至多说上三句话。尹凤至虽然不以美貌自恃,但以她的身份和容貌,还真没有谁这样轻慢过她。
尹凤至也不明白,如果此人对她无意,为什么还要每天领着她到处闲逛,又对她置之不理?
简直像看着她,提防她做什么似的。
而且这次来太真宫的目的也没能达成。尹凤至暗自叹了口气,余潇道:“有事?”
他总是一身沉寂单调的黑袍,身上一点配饰也没有,唯独脖颈上挂着半块玉佩,但身材高大悍,面容冷峻,的确是名伟岸的美男子。
而岁数不足百就有如此高的修为,只能说是天生的强者,哪怕是生而继承凤凰血的尹家都羡慕不来。
尹凤至看着他,走上前去,微笑道:“没什么。你脖子上戴的隋兰玉,怎么只剩了半片?”说着好奇地伸手。
余潇抬手将她皓腕钳住,尹凤至“呀”了一声道:“你弄疼我了。”
余潇松手,尹凤至揉了揉手腕,抬眼看他。
余潇道:“若是累了,就回宫歇息吧。”
尹凤至笑道:“时候还早,这时候回去,姑祖母还以为我们闹了不快了呢。”
余潇道:“那就接着走。”
尹凤至忙道:“等等。”余潇脚步又停,眉头皱起,已有不耐道:“又是什么?”
尹凤至看他仍旧是那无动于衷的样子,索性道:“姑祖母的意思,你明白吧?”
余潇对上她的目光,道:“什么意思?”
尹凤至见他非得自己说出来不可,只得恨恨道:“姑祖母有意撮合我们,你难道没看出来?”
余潇道:“没有。”
“……”尹凤至一口银牙都咬碎了,身后两个婢女看余潇的眼神也很是不善。“那现在你知道了,姑祖母觉得我们门户相当……”
“北凤尹家的嫡长女和魔女之子,也算门当户对?”余潇终于开口说了今天和她见面以来最长的一句话。“不怕惹人非议?”
尹凤至扬眉冷哼一声道:“我尹凤至要嫁什么样的男人,轮得着他人非议?”
余潇道:“你想嫁给我?”
尹凤至怔了一怔,她虽然不做那小女儿情态了,但要这么大喇喇地承认她想嫁给一个才见面三天的男人,也有些说不出口。
余潇反倒一改先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上前一步道:“你爱慕我?”
直到此时,他才露出了一点锋芒,让尹凤至不由得退后一步,暗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对方。
余潇却猿臂一伸,径直将她搂在怀中,惊得两个婢女都叫出声来。
那动作十分娴熟,好像对她做过千百遍似的,但与其说是被她吸引而情不自禁做出这种冒犯的举动,不如说是抱着一截木头,一个漂亮的花瓶。
男子的气息环绕着她,怀抱炽热,可等尹凤至抬起头,发现那看着她的目光仍是冷冰冰。
“你是真心爱我,所以想要嫁给我?”
尹凤至咬住了嘴唇,忽然觉得这男人有些可怕。
抑制着仿佛被看穿的胆怯,她压低声音,掩饰话语中的颤抖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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