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万人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车厘子
双手被纯金打造的手铐铐住,吊在天花板,迫使他只能用脚尖勉强点在地面。后面被塞入一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勃起的前方被软牛皮套套住,不得释放。容鹤的发早已被汗浸透,头无力地垂在吊高的手臂间。无法纾解的情欲叫他敏感又脆弱,随着那人的抚摸,一种无法言说的渴求在身体内部缓缓涌动。
那人却不肯给他满足,手指只是恶意地在他周身游走,挑动每一块肌肤下隐藏的欲望。
“差不多了吧?”
那人的指尖划过他的腰窝,沿着丁字内裤的边沿,擦过高度敏感的臀缝。
“想射吗?”
双臀下意识紧缩,那人张开手掌,揉捏弹性良好的臀瓣。
“想要我进来,对不对?”
身体微微颤抖,完全不受控制地贴向那人掌心,希望对方给予更多爱抚。那人轻笑,胸膛隔着衣料贴了上来,在他脊背散发出灼热又暧昧的温度。
“想要就说出来……”那人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从后面轻吻他的耳垂,“说出来我就给你……”
容鹤侧了侧头,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不要屈服。
那人无声笑了。
“我忘了,”手掌移往臀间,他猛地一按深埋在容鹤体内的按摩棒,“你说不出话啊!”
“唔!”容鹤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哀鸣,塞着口球的嘴巴无法合拢,长久的折磨已经叫他连口水都流不出。
按摩棒顶到了敏感的一点,前列腺的刺激催生出强烈的射感,可是前方被软皮套绑紧,分身不得解放。刺激与压抑叫容鹤双腿发软,几欲跪倒,可是身体稍有松懈,被吊高的双臂便传来巨大的拉扯感,疼得他不得不继续站稳。
回到谢宅后,他便被吊在这里,时间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
被情欲和痛苦折磨的容鹤美得惊人,莹白如玉的皮肤透出一种淫靡的樱色,汗湿的发荡在眉间,长时间塞着口球,再加上水米未进,原本光润而饱满的唇干裂起皮,充血涨红。可这更激起了谢林的施虐欲,叫谢林很想吻上去,用牙齿研磨,用尖牙撕咬。
他从后面搂住容鹤,左手手掌贴紧容鹤的小腹,叫他脊背与自己的胸膛相贴,整个身体靠在自己怀里。丁字内裤固定着按摩棒,开到最大的仿真性爱玩具在容鹤体内不知疲倦地嗡嗡震动,谢林握住一头,将按摩棒稍稍抽出些许。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谢林很感兴趣地问,“刘进宝?”
说出这个名字的下一秒,他连连低笑。这名字太滑稽了,要不是容鹤亲口所说,他怎能相信这是容鹤给自己取的化名。他为了隐姓埋名,真是舍得下血本。
谢林一边笑着,一边将按摩棒送了进去:“你怎么想了个这么搞笑的名字?”
按摩棒抽出的那一刻,身体迎来难得的轻松与空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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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还未享受够,按摩棒又被重重地送了进来。仿真性器尖端本就在不停摆动,现在在谢林的操纵下不断进出,叫内壁止不住阵阵痉挛。容鹤无法回答谢林的问题,不仅因为回答不出,更因为他根本无暇思考。欲望正一点点蚕食着他,所有的念头只有对插入的渴望,和对射的乞求。
“我查过了,”谢林一手缓慢地握着按摩棒抽插,一手拨弄容鹤的乳首,亲吻他的颈项,“你三年前出现在里约,贫穷,病弱,孤身一人。听说刚开始那段时间你整夜整夜在房间里咳嗽,子弹没有击穿你的心脏,却伤了你的肺吗?”
他的吻沿着容鹤脊椎下移,在容鹤肩膀流连,而后亲吻胸口那一道仍清晰可见的伤疤。那里的皮肉都是新的,丑陋且褶皱,谢林用舌尖细细地舔舐,亲吻,发出暧昧黏连的声响。容鹤绷紧了上半身,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随着他的亲吻而流动,他点着脚尖,几次摔倒,又几次被谢林抱住,同时将按摩棒送往他的深处。
眼罩遮挡了光与一切,容鹤什么都看不清,因而感觉更加灵敏。内壁被一次次撑开,身体也一次次在对方的掌控中战栗。容鹤仰着头,汗顺着额角下巴流下,滴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他完全不知道,痛苦与兴奋交替主宰着他,叫他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
“我算过时间,你的伤还没治好,就踏上了前往巴西的游轮。”谢林吮吻他的肩窝,爱怜地用脸颊磨蹭他汗湿的颈后,同时低下头,看着容鹤微微抬起的双臀。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将重心放在了谢林怀中,只要谢林一松手,他就会狼狈地摔倒,进而被手铐拉扯,成一个悬挂的姿势。谢林把按摩棒抽出更多,一开始只是微微退出一点便再推进,现在几乎全部抽出,再全部推进。他的动作非常缓慢,这会给身体带来更大的空虚和更强烈的快感。容鹤的前方早已扬得老高,他亟待释放,却因为被阻断了出口,找不到释放的渠道。
他真美,谢林抱着容鹤想,可他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巴西那个地方,我有所耳闻。那里没什么好医生,医疗贵得吓人,你的伤还没治好就过去,就不怕落下病根吗?”谢林直起身,叫容鹤侧着身子靠进自己怀里。怀中的人浑身滚烫,抖得站不住,谢林亲吻他的发顶,一声长叹。
“还是说……你宁可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也要逃离我身边?”
按摩棒猛地插入,前列腺被顶得生疼,痛楚几乎与快乐一起传达到大脑,容鹤绷紧了身体,濒死般激烈挣扎。谢林死死将他按住,将按摩棒捅的更深,穴口甚至被深深地按压下去,容鹤发出一连串痛苦地悲鸣。
过了好半晌,强烈的高潮感被人为压制,容鹤偃旗息鼓,像死过一场似的瘫软在谢林怀中。
谢林抽出深埋在他后穴内的按摩棒,像扔一件多么污秽的东西一般甩在地上。按摩棒粘连着容鹤的肠液滚出老远,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痕。后穴的骤然空虚叫容鹤颤了一颤,冰凉又陌生的空气灌了进来,既给他片刻安息,又像一种新的刺激,叫他没来由地缩穴口。谢林解下他的口球,却没解开他的眼罩,他凑近容鹤的脸,低声问:“你真的失忆了吗?”
容鹤微微转过脸,嘴巴张得太久,他用了很长时间才一点点合上。
谢林循循善诱:“承认你没失忆,我就给你。”
容鹤高举着双手,抬起头的样子仿佛天鹅引颈。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戴着眼罩的眼睛转向谢林的位置。
“承认你没失忆。”谢林说,“我知道你在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求求你,干我……”嘶哑的声音逸出容鹤的喉咙,他已经完全失神了,只能遵从肉体的渴望,理智在此刻燃烧殆尽,“干我,干我……”
“我要你承认你没失忆。”谢林咬紧了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会再心疼容鹤的脆弱,他只想在这个人脆弱的时候进一步摧毁他,把他碾碎了,揉烂了,叫他再也没法离开自己,“我要你说实话!”
“干我,进来,干我……”容鹤张开嘴,他像个荡妇一般寻找谢林的唇,即便嘴唇只触碰到谢林的脸颊,他也迫不及待地亲吻,“干我,我爱你,干我……”
以前为哄谢林开心,容鹤经常说“我爱你”。谢林知道那是假的,但也偷偷企盼过也许会有一日成了真。他那么相信容鹤,容鹤答应陪伴他的时候他想把全世界都送给他,容鹤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恨不得跟容鹤一起去死,可是这一切都成了笑话,他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是他藏在心底的一记嘲讽。
“你根本不爱我,”谢林冷冷地说,“你还是要骗我。”
谢林解开容鹤的手铐,容鹤立刻踉跄着摔在地上。他拽起容鹤,容鹤却两手并用,摸索着要解开束缚住性器的皮套。谢林抓住他的手不叫他碰,他拼命挣扎,嘶叫,拼尽全身力气想要解开自己。谢林怒极,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得容鹤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作。
谢林猜他昏了过去。一切仿佛还在昨天,自己下手重了,打得他吃痛昏迷,自己还会满是愧疚与紧张地跳下拳击台,查看他的情况。可是现在,他根本不介意容鹤如何,他甚至不介意奸尸。他扯过容鹤,掰开他的臀,把自己送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紧窒,即便被按摩棒不分昼夜地干了二十个小时,那里仍旧在插入的那一刻紧紧包裹了他。谢林伏在容鹤身上,性器恣意地插入又恣意地退出,就着后入的姿势,他轻易就抵达了深处。容鹤没有一点反抗,他乖极了,唯有身体随着谢林的挺动而起伏。谢林一边狠狠地干他,一边撩起他汗湿的头发,吻他的鬓角。这样不知干了多久,容鹤的肩膀微微一动,他醒了过来。
他学乖了,即便察觉到自己正被插入也没有抗拒,反而放软身体,叫谢林进得更深。激怒谢林的没有好下场的,容鹤一直都不傻。谢林扣着他的腰叫他跪在地上,短暂的抽出后又插了进去。分身顶开肠壁的褶皱,比按摩棒更粗更长的茎身在容鹤体内肆意开拓,前列腺不断被肿胀的龟头顶弄,射的冲动像浪潮般一波波拍打着容鹤。可是容鹤没法射,分身被软皮套裹得严严实实,连稍稍碰一下这个动作都被谢林禁止。
他咬着牙,双臂撑着身体,脊背弓如一座桥一般趴在地上。地板上全是彼此的汗,还有分身进出时带出的肠液顺着穴口大腿淫乱地流淌。他被顶得不断向前倒去,却又在摔倒的刹那被谢林扣着腰扯回。谢林甚至抓住他的手臂,叫他上半身悬空,迫使他不断倒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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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全身心地承受自己的进入。
“爽吗?”谢林问,“叫出来,让我听听。”
容鹤用力摇头,即便他看不见谢林的表情,也听得出话语中那强烈的讽刺和愚弄。他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明明已经像发春的母狗一般哀求对方干自己了,为什么对叫床这件事还这么抗拒。可他就是不愿意,他已经够丢人了,不想在自尊遭到践踏后,再自己补上重重的一脚。
谢林没有等到容鹤的屈服,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每当你认为自己已经令容鹤臣服时,容鹤总会在一些细枝末节叫你发现他微弱的抵抗。他热衷于击毁容鹤的抵抗,叫容鹤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笑幼稚,垂死挣扎,无济于事。他的手伸到容鹤身前,隔着软牛皮套握住了容鹤的分身。
“我知道你想射,”谢林说,“叫出来,我就让你射。”
容鹤的身体整个靠在谢林怀里,隔着皮套,谢林一边干他,一边套弄他的分身。性器在谢林手中愈发长大,容鹤始终不肯吭声,只是绷紧了身体,头垂得极低。如今紧绷,使得内壁绞紧,进出摩擦增大,这更增加了性交的快感,叫容鹤迫不及待地想射。
自尊与身体本能在拉扯,容鹤痛苦万分,不断呜咽。他把脸深深埋在掌心,似乎想要逃避,然而谢林拉开他的手,把他的脸扳到自己面前。
隔着眼罩,两人放肆地接吻。谢林模仿着抽插的姿势,舌尖缠绕着容鹤的舌翻搅,吻得他合不上嘴,津液顺着唇边流淌。同时下身加快挺进的速度,在肠道的包裹下大肆挞伐,直捣中心。上下开弓,容鹤的身体软得像水一样,他抓住谢林的手,引导他套弄自己的分身,给自己更多快感。
皮肉拍打的声响在屋中不断回荡,性器带动肠液,发出令人难耐的“渍渍”声。谢林悄然解开束缚住容鹤的软皮套,毫无阻隔地抓住他的分身,容鹤身体轻颤,下意识抓紧了谢林的手。
“爽吗?”谢林含着他的耳垂问。
容鹤用力点头,轻拍谢林的手背,催促他继续抚摸自己。
“想更爽吗?”谢林说,“说出来,否则我不知道。”
“想,想更爽!”说出来的刹那,容鹤最后的抵抗,身体的,或理智的,都宣告失败,“用力、用力干我,我想……想射……”
谢林满意地笑了,他快速套弄容鹤的分身,可是套弄许久,那里几次濒临释放,却几次失败。
容鹤急得浑身泛红,他不断发出痛苦又难耐的呻吟,所有的呻吟又在谢林的操弄里变了调。谢林从后面搂住他,不断挺动有力的腰肢,把自己往容鹤体内送去,同时一手握住容鹤的分身,一手玩弄他胸前的乳珠。
“告诉我,这几年你自己弄过吗?”他问。
容鹤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在谢林怀中微微发僵。
“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谢林笑了,“叫我,叫我的名字……”
容鹤弓起身体,在他身后,谢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分身胀大到极限,即将在他体内射。他放纵地闭上眼睛,在彼此高潮到来的刹那,嘶声喊出了那个名字:“谢林……谢林……”
液喷射而出,灌满容鹤体内的同时,射得谢林满手都是。高潮的余韵持续了许久许久,容鹤脱力地歪倒在谢林怀中,谢林沾着白浊的手指伸过来,强势地插入他口中,压下了他已然涌到喉口的那一丝腥甜。
“就算你逃到天边也没有用。”谢林缓缓道,“你是我的人,这辈子,你只有喊着我的名字才能高潮。不管你身边的是谁,在你最快乐的时候,你只能想起我。”
再醒来天光大亮,偌大床上只有容鹤一个人。他动了动腿,感觉不到腰,自我判断应该是断了。想想昨天一直做到昏厥,腰断了都是轻的,命还在就谢天谢地。
他在枕头上蹭了蹭,赖了好久的床才翻了个身。四肢百骸无一不疼,好在里面被清理过,那种粘腻恶心的感觉不在。容鹤撑着胳膊缓缓起身,房间里忽然有人说:“你打算起床了?”
他吓了一跳,差点摔回被窝。
床边坐着个人,女人。
方玫雨。
她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不知来了多久,竟一点声音都没有。三年不见,方小姐仍是妙龄,她仍喜欢穿浅色,一身紫罗兰色裹臀短裙衬得她身材比以前还好。她本就优雅,如今把披散的长发梳成髻,别上碎钻发卡,更显端庄。她笑起来,眼角唇边一丝皱纹也无。
“我吓到你了吗?”她柔声问。
容鹤约等于全裸,就穿了个小内裤。他把被子拉到胸口,得小姐见到不妥,靠在床边道:“有一点。”
方玫雨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听说你回来了,我忍不住想见你。其实我前天就知道了,是谢林亲自去巴西带你回来的。你们回来以后,家中上下大气都不敢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激怒了谢林。他上次这么生气,还是知道你活着的时候。”
方玫雨抬起手,掖了掖自己的鬓角。容鹤注意到她手腕上仍戴着那款镶满碎钻的积家腕表,那是方显送她的二十四岁生日礼物。
“他们说你失忆了,”方玫雨瞬也不瞬地直视他的眼睛,用冰冷隐藏起自己所有的怨毒,“如果你失忆了,那我算什么?”
“怪不得三少不愿接受我的好意,”方玫雨双手交叠,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你有更好的计划,当然不屑我偷出来的东西。你假死逃走,谢林却当了真。他恨徐书易跟父亲联手害死你,与徐氏正式开战,向父亲下聘,要迎娶我。”
容鹤震惊地看着方玫雨,方玫雨微笑,举起右手。
无名指上一枚朴素的白金指环,佩戴时日已久,在指间勒出一条浅浅的印记。
可是谢林指间没有戒指,容鹤仔细回忆,确定没有。
“以后你不能管我叫方小姐了,你要叫我谢太太。”方玫雨放下手,恢复双手交叠的姿态,“我不喜欢谢林,谢林自然也不喜欢我。他要娶我,只因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他要用我的不幸报复父亲。他真懂怎样报复一个人,对吗?我父亲没法说不,他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嫁入谢家。”
容鹤张张嘴,方玫雨却抬手阻止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谢林所有的愤怒都源自于你的死,如果我告诉他你根本没死,我不需要嫁,父亲也不需要痛苦。”方玫雨低笑,“如果我这样做了,你还能逍遥三年吗?我告诉父亲不用为我担心,我爱谢林,我愿意嫁给他。三少,我心甘情愿为你保守秘密,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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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搭上我的一生。”
容鹤抿住嘴,不知该道歉还是道谢。可是这两者方玫雨都不需要。
“父亲也许一直都不够爱我,他一方面宠我,一方面又希望把我当政治筹码,通过我的婚姻获利。可是我出嫁后的某一天,他跟律师起草协议,把名下的一切都给了我,一个人在卧室自杀了。直到谢林让我去出席父亲的葬礼,我才知道父亲已经死了。他用仅剩的金钱保我衣食无忧,又用自己的命向谢林求情,希望他对我好一些。”方玫雨道,“三少,你不必觉得对我亏欠,因为我后悔了。面对父亲尸身的那一刻,我特别后悔自己没有说出你还活着。如果我说了,父亲就不用死,可现在什么都晚了。”
“我只能帮你隐瞒下去。犯了一个错,就要一错再错。好在谢林真的没有为难我,他娶了我,却把我当透明的。在谢宅,每个人都管我叫‘夫人’,其实没人真的把我当夫人,谢林一次都没碰过我,他们知道我只是个摆设而已。”方玫雨怅然而笑,“你刚走那两年,谢林痛苦极了。他不许我进这间房,更不许任何人碰你的东西,他甚至经常一个人开车到容宅,在门口一站就是好久。他买下一间电影院,听说你们去那儿看过电影?那里有个厅,不许任何人进,每天循环播放你们看过的电影。就连容氏崛起他都视而不见,我听说他私下还提供了许多帮助。他真深情,连我都要感动了。后来他接到消息,你没有死,你还活着。你不知道他多生气,又有多高兴。可是我一点也不高兴,我是真的……永远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你一点都不想回来,对吧?”方玫雨起身,缓缓走到容鹤床前,居高临下,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后悔与怨恨,“那你为什么不死在那儿呢?”
门把手忽然被人扳动,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儿?”谢林大步走到床前,“出去!”
方玫雨不肯懂,她恨恨瞪着容鹤,仿佛真的希望容鹤去死。容鹤不知如何回应她的目光,又不知如何躲避,只能与她对视。谢林抓住她的胳膊,强行要拖她离开,她不肯走,高跟鞋一扭,断了根,脱了脚。
“你为什么要回来?”方玫雨满眼是泪,她不再是那个不屑用眼泪挽留爱人的天真倔强的富家小姐了,她的心里装了这么多事,一切都回不去了,“你为什么不死在那儿?”
她大声嘶叫,谢林要拖她走轻而易举,她用上所有的力气都不能多留一会儿。谢林似乎真的烦透了她,一边抓着她的胳膊往门口拖,一边厉声命令她再也不许踏进这个房间。以谢林对容鹤的种种来看,他对方玫雨的确保持了极大的克制,可女孩子毕竟不同,谢林只是攥紧她的胳膊,就已经快要把她胳膊掰断了。
容鹤看不下去,一手拽过床边的睡袍裹在身上,追上来道:“别这样!”
谢林的脚步停在原地,挑眉睨着容鹤,表情略带深意。
容鹤说:“别对女孩子这么粗暴,你放开她。”
谢林微微一笑,松开方玫雨的手。方玫雨也略显怔忡,看着容鹤。
“你认识她?”谢林问。
“不……不认识。”容鹤谨记自己是个失忆的人,“我只是看不惯你对女孩子使用暴力。”
“她不是女孩子了。”谢林故意道,“我们结婚了,她是我的妻子。”
“哦,原来是家事啊。”容鹤干笑,“那我就不方便插手了。”
他摊摊手:“你们继续。”
然后回了床上。
可被他一打岔,谢林火也消了,自然不可能继续。他跟着走到容鹤床前,坐下的瞬间,装作不经意似的回头瞥了方玫雨一眼。
方玫雨仰头合上眼睛,两行清泪扑簌而下。她转头走出房间。
随着房门传来“咔嗒”一声,谢林探身轻抚容鹤的脸颊:“我来叫你吃饭。”
容鹤微微一缩:“别动手动脚的!”
“都做过了,还不许我摸两下吗?”谢林宠溺地笑。
“不许!”容鹤斩钉截铁。
谢林不跟他纠结这种无聊的问题,他问容鹤:“那你到底吃不吃饭?”
容鹤翻身下床。
以前的衣服整整齐齐挂在衣柜,衬衣的褶皱都跟原来一个样,仿佛有人常熨它们。容鹤身材没变,从衣柜里拿出衬衣西裤,当着谢林的面换上。谢林似乎很喜欢他穿衣服的样子,看得津津有味。换好衣服,两人一起下楼,路上谢林道:“我的妻子以前很爱你,你还记得吗?”
容鹤脚步微错,马上答道:“不记得了。”
“过去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谢林问。
“什么都不记得了。”容鹤抬起头,“所以别再叫我容鹤,那个人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叫刘进宝。”
“这个名字太难听了。”谢林道,“在我这里你就叫容鹤,这件事你没有选择权,只有接权。”
容鹤咬紧了牙,安慰自己别气别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人坐在桌旁,老管家照规矩过来询问。谢林三餐从简,只要一杯咖啡一块三明治,容鹤却饿狠了,点了一堆,足足摆了大半个餐桌。谢林几口便吃完三明治,坐在桌旁看着容鹤吃。看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咖啡推到容鹤面前。
“你吃太急了,对胃不好。”谢林说,“喝点东西。”
容鹤头也没抬,喝了口咖啡。
“你现在还会犯胃病吗?”谢林问,“当年你走得急,黄大夫配的药丸都没带走,这几天我一直琢磨,你枪伤没好,又有胃病,去了那边缺医少药,胃疼的时候怎么办呢?”
容鹤没理他,专心吃饭。
谢林道:“药丸我还留着,吃了饭就吃药。黄大夫已经答应会把接下来几疗程的药继续给你配出来,既然回家了,就把胃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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