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俄罗斯蓝猫
但男人似乎并全然未觉,他唤来警务官,吩咐他为梅色苔丝斟上一小杯葡萄酒。“小姐,你看起来有些惊慌,喝一点这个对你有好处。”
“谢谢...”梅色苔丝凝视着杯子里猩红的液体,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的确很渴,然而她还是很谨慎,只象征性地抿了一下酒杯边缘,并没有真的喝下去。
酝酿了几秒之后,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这些天来的遭遇,警务官则在一旁认真地做着记录。
男人一直认真聆听,目光中饱含同情。在她终于把这场噩梦倾诉完毕后,他一边吩咐巡逻队去寻找另外几个在森林跑散的女孩的同时,一边不忘了安慰她。
“我很难想象你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为什么会漂洋过海来到英国,还遭遇了这样的迫害”,他真诚地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能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我在凡尔赛宫我也有一些关系,也许我能做的不仅仅是把你安全地送回去,说不定还可以帮你解决困境呢。”
梅色苔丝有些犹豫地望向对面的男人,他的殷勤让她本能地产生了一丝疑虑。然而他的眼神是如此真诚,如果他不是一个好人,那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如果有顾虑也没关系,我尊重你的意思”,男人略一沉吟,“你失散的几个朋友,我的人会负责寻找。现在法院的马车就在外面,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会让警务官送你到最近的港口,让你回到法国和你的亲人团聚。”
梅色苔丝望了望窗外,那里的确停了一辆马车,正如男人所说,她随时可以离开。
可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只是因为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如此热心的人而放弃,就太过可惜了。她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救出埃德蒙,让他和父亲团聚吗?她需要做的只是把埃德蒙被迫害的事情说出来,即使没有帮助,也不会变得更遭。
于是梅色苔丝把埃德蒙的案子和盘托出。说话的时候,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起初她以为是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的缘故,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对劲,挣扎着跑出法院,然而太迟了...
她倒下的时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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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抱住了她。接着他把她扶进了马车里,梅色苔丝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奇异的甜香。
“我会送你回家”,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
......
睁开双眼的时候,梅色苔丝发现自己被关回了原来的牢房。
她太大意了。她本以为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带走,但现在,想想小镇居民的反应,恐怕整个镇子都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
她也不该轻信那个男人。那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圈套,她本该察觉出来,可那让人昏昏欲睡的香味摧毁了她的最后一丝警觉,现在想想,他恐怕和城堡的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
梅色苔丝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从那以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露过面。
牢房的看守也换了一个人,他长得和上一个看守很相像,极有可能是那人的兄弟。无论梅色苔丝做出什么努力,牢头都没有回应,甚至都没看她一眼。这很正常,他应该恨她,毕竟他的上一任因她而死。可他的眼睛空洞而无神,没有悲伤,亦没有愤怒,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彻底死心之后,梅色苔丝不再挣扎,并且从那天开始,她一直拒绝进食。
莎士比亚的名剧《哈姆雷特》中那句话在她脑海中回响,“生存还是毁灭,那是一个问题!”现在,要么古堡的主人会来见她,要么她会死在这里。不管哪种结果,都比在在恐惧中迷失要强得多,毕竟,她已经受够了那种对未知的恐惧。
铁窗外的火炬即将消耗殆尽。她仍记得那个火炬全部熄灭的女孩的惨叫回荡在整座塔楼,无论如何,她不想成为下一个她。
她必须赌一把。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梅色苔丝虚弱到开始出现幻觉的时候,看守终于打开牢门,谦恭地垂手立在一旁。
火炬的光焰下,一道长长的阴影投进了牢房。那是一个高挑的女人,她拖着漆黑如永夜的长裙,缓缓走进囚室。
黑色,原本是死亡的色,但在她的身上,却变成了洋溢着魔法的华服。她有着超出凡尘的美丽,浅金色的长发如星云般倾泻而下,像柔软的葡萄藤蔓丝,仿佛受着和风般温柔的抚摸;而她的眼眸,在摇曳的火光中,则像两颗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夺目的光。
也许是因为神有些恍惚的关系,在梅色苔丝眼中,女人周身似乎绕着一圈美丽的光晕。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高贵的女神。
不,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位死亡天使,因为当女人走近时,她真真切切地从对方眸子里迸发出来的光芒感受到了死亡的寒意。然而她还是开口了,“你是谁?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吗?”
女人没有回答。
梅色苔丝很清楚不该让他们知道自己和米缇曾有联系,但她姐姐不一样,“安娜怎么样了?”
女人还是没有回答。
她当然不会回答,这不过是飘浮在死亡之门前的梦幻罢了,梅色苔丝告诉自己。但看守的咳嗽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觑了一眼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牢房里发生的那可怕的一幕再度浮现在她的眼前,“原来那个看守哪去了?”
“他死了”,女人终于开口,她的口吻是如此冰冷,以至于窗外的火光都开始摇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没想这么做...”梅色苔丝摇摇头。
“是他让你们逃跑了,他为自己的失职付出了代价”,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会想知道他现在在哪...主人下令把他留给了佛伯斯,就在几天以前。”
这么说来,那个牢头的生命并非结束于她之手。可这也没什么区别了。梅色苔丝没有从杀人的罪恶感中解脱,相反,她由衷地为那个牢头感到悲哀。
因为她猜到了,佛伯斯,一定是那头猛兽的名字!
梅色苔丝感到一阵深沉的恐惧攥住了自己的内心。她只在梦中见过佛伯斯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不,她不确信那是一个梦,她唯一记得的是那双发亮的眼睛在阴影中游荡,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片刻的沉默之后,梅色苔丝哀伤地问,“你是来杀我的吗?”
“有时候,死亡是一种恩赐”,女人缓缓地说道,“但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恩赐,如果你想要答案,就活下去。”
她转过头,凝视着铁窗外的太阳神雕塑,“等火焰全部熄灭的时候,你会得到答案。”
☆、第40章十二宫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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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离开的时候熄灭了又一支火炬。
牢房越来越暗,死亡仿佛就在暗影中向梅色苔丝招手,带着甜腻诱人的气息。
然而女人的话激起了她的好奇。
她想要答案,她有太多的疑惑要解开。
一直等到最后一根火炬熄灭,女人才再次出现。当她优雅地打开牢门时,梅色苔丝几乎以为又是一个梦。
“跟我来”,女人朝梅色苔丝点点头。
“女士,你要带我去哪?”梅色苔丝疑惑地问。
“请叫我萨杜恩”,女人微笑着说,“我会带你去寻找答案。”
梅色苔丝像被那甜美的声音催眠一般,浑浑噩噩地跟着这个自称萨杜恩的女人离开了牢房。这段时间里,梅色苔丝总是在黑暗中寻求逃避,因此,当她们走到一条灯火通明的通道时,她终于从这种虚幻的安全感中解脱出来。
她开始观察,开始思考...她注意到萨杜恩腰上别着一把同样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梅色苔丝想要夺下匕首,但又有些犹豫。机会转瞬即逝,之后萨杜恩再也没离她那么近。她领着梅色苔丝顺着旋梯一路向下,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圆形场地。
这是那塔楼的最底层,周围的十二道铁门像十二张血盆大口,将她们团团围住。
梅色苔丝微微眯起眼睛,那座门里隐隐约约显现出一座向犄角一样的尖凳。她有些害怕地别过头,却在右边的门里瞥见了一个中世纪的“铁处女”,还有被血浸红的铁钩,钉满箭矢的木桩...梅色苔丝仿佛就站在地狱之门前,而恐惧犹如一双苍白的手,无声无息地攥住了她的咽喉。
“有时候,心中的恐惧会比那些让你害怕的东西本身更伤人,不要让它干扰你!”萨杜恩出声提醒道,“你必须用心去洞察真相。”
梅色苔丝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强迫自己去看每一道门,她看到所有的门上都有一个星座的标志,“这代表黄道十二宫?”
“是的,这些是十二宫对应的刑罚”,女人冷冷地说,“但我要看的不是那个。”
梅色苔丝点点头,用心去观察,她告诉自己,而非用眼睛去看。她终于发现大部分门锁上都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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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铁锈,它们已经多年没被打开过。
唯有那一座...
暗影中忽然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也许因为她的皮肤太黑,而这里太暗,梅色苔丝之前并未注意到她的存在。只见她径直走到了“狮子座”的铁门前,打开了牢门。
佛伯斯!
这是梅色苔丝第一次看清那头猛兽的样子。不是狮子,而是一头壮硕的黑豹,它俯伏在地做出捕猎的姿势,缓缓接近她们,隔着好几米梅色苔丝就能闻到它嘴里的腥臭。
她想跑,然而那一刻她的双腿似乎忘记了怎么奔跑。
“玛尔斯,管好你的野兽”,萨杜恩有些恼怒地说。
黑豹朝她咆哮,但它刚迈出爪子就被黑女人喝止了。
黑女人挥动手中的鞭子,发出一记破空的响声,接着黑豹像一头大猫一样,顺从地蹲坐在她的脚边。
直到这时,梅色苔丝才能分出一点神观察黑女人的相貌。她身材高挑,皮肤漆黑如墨,头发挽成了一条长长的发辫,身上装饰着兽牙和羽毛,狂傲奔放,却不可谓不美。
那是一种充满野性的美丽。
萨杜恩退出了场地,几分钟之后,她押着另一个女犯走下了旋梯,是那个有些疯癫的女孩!
不,不,那女孩现在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她身上唯一闪烁着疯狂就是她的目光了。她径直走到梅色苔丝对面,死死地盯着她看。
“你得小心,她是个危险角色。”
萨杜恩说完就关上了旋梯铁门上的门闩。直到这时,梅色苔丝才发现这里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型的圆形竞技场,而她们的两边,各放了一堆武器。
“作为逃跑的惩罚,你们必须决斗并且杀死对方,赢的那一方将获得活下来的权力,而输的那一方...”萨杜恩指了指那头黑豹,欲言又止。
梅色苔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口而出,“如果我们拒绝呢?”
“那样的话玛尔斯就会起鞭子,放任佛伯斯玩一段进餐前的猎杀游戏,我想你们并不希望看到那样”,萨杜恩说完便消失在了暗影之中。
梅色苔丝仍想做反抗,但随着那个被叫做玛尔斯的黑女人再次挥动鞭子,另一个女孩已率先向旁边那堆武器冲了过去。
梅色苔丝反身在另一边捡到了一把弓,然而在她够到箭袋之前,那个女孩已经握着一把短刀冲了过来,梅色苔丝的弓帮她挡住了第一下。
“我们可以合作”,梅色苔丝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以用弓箭射杀那头黑豹,你去对付那个黑女人,也许我们都能活下来。”
然而对方置若罔闻,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攻击她。
没过多久,梅色苔丝的手臂就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那个被她救过的女孩趁势猛地把她撞倒,然后骑在了她身上。
梅色苔丝渐渐体力不支,锐利的刀刃逐渐移向了她雪白的脖颈。
就在梅色苔丝快要绝望的时候,她恍然听到高处传来了两声拍手的声音。接着黑美人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喝道,“斯朵帕!”
她们仍在你死我活地僵持着,黑女人已经喊了好几声,梅色苔丝才勉强听出她在用不熟练的英语喊停下。
梅色苔丝很想那样做,可那女孩没有停下的意思。在她能杀死梅色苔丝之前,黑女人猛地挥出鞭子将她抽倒在地。
梅色苔丝挣扎着站起来,循着刚才的拍手声望过去,她再次看到了那个在镇上遇到的男人。只见他站在露台上,如古罗马的皇帝一般翘起大拇指,四指握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明白他的意思,那是罗马皇帝赦角斗士的动作。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一切皆是考验。但她心中非但没有感到任何喜悦,反而被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占满。
男人缓缓走上前,璀璨的金发在火光中宛若阳光般耀眼。
他用优雅而低沉的声音说道,“欢迎加入暗之星。”
☆、第41章埃德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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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梅色苔丝的船曾在海上与一艘从大不列颠来的双桅船相遇。一个月过去了,那艘船已经跨过直布罗陀海峡,穿越地中海,驶进了马赛港。
然而它并没有靠往圣安琪岛的码头,而是在伊夫堡停下了。一个金发的年轻人被一群士兵从船上押下来,拖进了那座幽暗的堡垒,往最底层的牢房走去。
......
虽然伊夫堡地下的黑牢伸手不见五指,然而长日还是在这里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不仅仅是冰冷的墙面上的数百道用于计算天数的划痕,还有埃德蒙手中那枚指环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自从梅色苔丝离开之后,唯一陪伴着埃德蒙的就是这枚指环了。长久的摩挲已让指环上的薄薄的镀金被磨掉大半,而他却全然未觉。与其说是因为这里实在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更不如说是因为他太过孤独,太过悲伤,以至于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他摩挲着手中那枚属于梅色苔丝的情侣指环,喃喃地祈祷着能与他的爱人再次相会,哪怕是在梦里。
他祈祷着,祈祷着,直到他的祈祷声被一阵突兀的脚步声打断。
埃德蒙紧紧皱起眉头,这并不是狱卒例行送饭的时间,一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怀疑。直到听到狱卒打开了另一间牢房的门,他才明白过来,他们给他带来了一名狱友。
其实,在他入狱以前,每当驾船路过伊夫堡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这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每当想到他们中有贼,有流浪汉,有杀人犯,他便感到一阵厌恶。但现在,他却渴望和他们在一起,因为他实在太过孤独。
因此,等那些狱卒一走,他就热切地呼唤隔壁牢房的新同步,但不知为什么,对方却一直没有回应他。
这种状况持续了两天,他甚至怀疑那个从未谋面的狱友已经死了。就在他彻底死心的时候,一个轻微的说话声传了过来,那个狱友终于回答了他。他大概能从口音猜出那是英语,然而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因为常常出海,埃德蒙原先就懂得意大利语,到地中海东部航行时零零碎碎的学会了一点希腊语,但他鲜少与海峡对岸的英国人打交道,这让他第一次为自己知识的贫乏感到深深的遗憾。
埃德蒙沉默了许久,眼眸中又重新闪烁起希望,至少,他可以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埃德蒙”,他不断地重复道,“我的名字是埃德蒙。”
几秒钟之后,他清晰地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布沙尼!”
这最简单的交流让埃德蒙高兴得快要唱起歌来,然而他很快发现布沙尼的状况很不好。布沙尼说话似乎很艰难,带着轻微的咳嗽声,这些天来他一直没有回应自己,或许正是由于他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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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位新朋友也许还在生病,还在发烧,埃德蒙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呼救,好几分钟之后,那个叫阿多尼的狱卒终于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了。
阿多尼大声咒骂埃德蒙,威胁不给他送明天的食物,直到他在埃德蒙的强烈要求下查看了布沙尼的状况,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把伊夫堡的医生带了过来。
但这次似乎就连医生也束手无策。很快他们带来了更多的人,把生病的犯人架出了牢房。埃德蒙把脸死死地贴到铁窗上,那一瞬间他与憔悴的狱友四目交接。布沙尼有一头如月光般温柔的卷曲的金发,皮肤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无比苍白,但在那双湛蓝的眼眸里,却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从相貌和衣着看,布沙尼无疑是一个英国贵族,看来他猜得没错。
那一刻,埃德蒙并不知道押送布沙尼的船曾和另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相遇,而那艘船上正好关押着他心爱的梅色苔丝。他只是怀疑为什么一个英国贵族会被不远千里送进法国的伊夫堡,布沙尼的背后一定有一段故事。
布沙尼朝埃德蒙投来感激的一瞥,紧接着被狱卒们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埃德蒙曾试着向狱卒打听他的状况,狱卒实在不耐烦,就告诉他那位新来的犯人因为身体不好,被安排到了上层的牢房。
埃德蒙一瞬间感到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后悔叫来了狱卒,让自己失去了一个朋友。但很快他又觉得庆幸,也许正是他的多此一举挽救了一条生命。
新狱友激起的涟漪很快消失了,他的生活又逐渐变成一潭沉寂的似水。
因此,工人们修葺隔壁那监牢所发出来的细微的噪音就显得尤其让人厌烦。
“咚咚咚...”“咚咚咚...”
埃德蒙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永远修不好,他把自己心中的苦闷迁怒于这种声音,于是他挖下一块因受潮而松动的石片,重重朝那冰冷的墙壁敲了下去。
他一共敲了三下,然而第一声下去,那声音就戛然而止了。起初他以为那些工人是被吓到了,但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对面依旧是毫无动静。
他渐渐开始觉察出不对劲,他们没理由害怕一个关在监牢里的犯人,哪怕他是所谓的重刑犯。
埃德蒙微微眯起眼睛,如果那不是修葺牢房发出的声音...他很快明白过来,像是发现了世间最大的秘密一样兴奋,“那是一个犯人!”
然而他等了整整一天,那个声音都没有再出现。埃德蒙开始为自己先前的行为感到懊恼,一定是他冒失地敲墙壁的时候吓到了对方。但既然那个犯人可以挖掘墙壁靠过来,他一样可以靠过去,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那块石片并不能用来挖墙,他需要更称手的工具。然而他在这间牢房里所有的东西,不过是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盆子,一个拆掉手柄的破水桶,还有一个旧瓦罐。
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埃德蒙摔碎了瓦罐,挑了一块最锋利的来挖床后的墙角,仅仅过去一夜,他就挖掉了表层的石灰,露出了更坚硬的水泥层,但这时候他手中的碎片就再也不顶用了。于是他埃德蒙想了个办法,在狱卒过来的时候,设法让他不小心踩碎了他吃饭用的盆子,这样狱卒就不得不把平底锅留在那里了。
当天晚上埃德蒙用平底锅的铁柄挖掉了水泥层,第二天狱卒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个平底锅,“你先是打烂了瓦罐,又让我踩破了你的盆子,要是所有的犯人都象你这个样,政府就支付不了啦。我就把锅留给你,就用这个来盛汤吧。”
埃德蒙双手合十,感激于上天让他保有了这块珍贵的铁器。他加紧工作,挖出了更多的水泥、石灰和碎石头。然而第三天晚上,他却遇到了一个障碍物,那是一条横梁,平底锅的铁手柄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打击让他颓丧地坐在地上,这意味着之前的努力全部白了,他必须从横梁的上面或者下面从头挖起。
“噢,我的神啊!”他喃喃地说道,“我曾这样诚心诚意地向您祷告,希望您能听到我的话。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了,是您在绝望之中给了我一点点希望,请不要把它残忍地带走。我的神啊!可怜可怜我吧,别让我绝望而死!”
仿佛是神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一个苍老而睿智的声音从墙背后传来。
“是谁在把神和绝望放在一起儿说的?”
☆、第42章白金汉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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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色苔丝终于知道,那个有着黄金般头发的男子,正是权倾大不列颠的白金汉公爵杰拉德.维利尔斯,这大大颠覆了她对历史的认知。
在她所学过的英国近代史里,二世公爵乔治.维利尔斯死后无嗣,白金汉的爵位就此断绝。可如今为何又出现了一位八世公爵?梅色苔丝心中浮现出无数猜想,是有和她一样的穿越者煽动了蝴蝶翅膀?亦或是她回到的并非原来的世界。
事情还远不止如此。这个叫“暗之星”的组织,正是历代白金汉公爵手下的一个秘密间谍组织。而她和“疯女孩”埃莉斯,作为五个被选中的女孩中唯二通过考验的人,将作为新一任“暗之星”来培养。
至少在被派去执行第一次任务之前,梅色苔丝暂时是安全的。这让她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城堡的女管家乌胡拉把她带到了一间空闲的卧房,并且还给她配了一名侍女。
“你叫什么名字?”梅色苔丝问。
“小姐,叫我米缇就可以”,侍女微笑着答道。
梅色苔丝恍然想起米缇曾说过,来到这里的侍女都没有名字,她们以“流星”自称。而眼前这个米缇的年纪看起来比她所认识的那个还要小。
她知道问太多问题会破坏所谓的规则,就没有再难为米缇。等米缇把冒着蒸汽的热水注满浴盆,梅色苔丝便让她在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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