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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来自远方
俄国人几乎被炸懵了,边境军队指挥官米哈洛夫耳朵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帝,这不可能!”
俄罗斯是一个庞大的帝国,在一战之前,能够动员的军队数量达到六百万!但俄国的武器生产能力却极其落后,军队中的步枪,火炮,有一大半都是从各国进口。德国,英国,法国,丹麦,意大利甚至是比利时!
凡是能能买到武器的国家,都能看到俄国卢布的影子。饶是如此,比起欧洲强国,俄国仍是差了一大截,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俄国拥有七千多门火炮,这其中却几乎没有重炮!
按照欧洲强国的标准,只有口径150以上的火炮,才能称之为重炮。150mm口径以下的,都是中型火炮和轻型火炮。
以这个标准来衡量,俄国人,当真是“穷”得可怜。
现在的俄国,和二战时的华夏军队,处于类似的境地。人,有,武器,没有!
在一战进入相持阶段后,俄**队武器更加匮乏,几乎到了三至五人使用一杆步枪的程度。一个俄国士兵这样对一名记者说:“先生,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
屠杀者,是和俄国对战的同盟**队,这些刚放下锄头走上战场的俄国人,只不过是一群等待被屠杀的牲口。
华夏人的情况并不比俄国人好多少。南北对峙,军阀混战,清朝洋务运动留下的底子,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国内的轻工业有所发展,重工业却止步不前。
如果没有李谨言送来的这批武器,在满洲里的一师和二师,也要“断粮”了。
不过,现在情况变了,之前耀武扬威的俄国人,终于尝到了被报复的滋味。
炮兵阵地上,邓海山扯开了嗓子吼道:“都给我神点!让那群老毛子好好喝上一壶!”
不用他说,炮兵们也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零下几十度的天气,炮兵们却是满头大汗,甚至脱下上衣,光着膀子,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装弹,发射,继续装弹,继续发射!
许多炮兵双手和胳膊都已经被烫得脱了皮,整个炮兵阵地上,连邓海山在内,几乎都被不同程度的烫伤,却没人在乎。
这些华夏炮兵只有一个念头,轰死对面那群俄国人!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华夏爷们干-炮的水平!
步兵和骑兵们严阵以待,等待着攻击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这批军火弹药运到边境后,满洲里军事指挥部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反攻!
几千年前,汉武大帝可以说出“犯大汉者,虽远必诛!”华夏男儿纵马驰骋,战旗猎猎,在同异族的战场上,所向披靡!
几千年后,这片土地上的人,却被满清的奴化统治压弯了脊梁,再没了大漠弯弓的豪情,也没了脚踏胡虏的壮志,只剩下被洋炮轰开国门的耻辱,百姓任人鱼肉的惨景!
百年来的耻辱,将从今天开始洗刷,华夏军人将重拾祖先的荣耀!
炮声终于停了,前方的俄国人阵地,腾起的浓烟却久久不散。一个撞了大运的炮兵,打中了俄国人的军火库!引起的殉爆,让俄国人损失惨重。
楼逍骑在马上,就像是一匹正准备伏击猎物的草原狼。他举起手中的军刀,雪白的手套,墨黑色的刀柄,雪亮的刀锋,却闪过一抹血光。
终于,军刀用力向前方一指:“杀!”
只是一个字,却震耳欲聋。
“杀!杀!杀!”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在俄国人尚未来得及对华夏军队的炮兵进行报复性攻击之前,华夏的骑兵已经冲了上来。
骑兵们毫不吝啬的打光了骑枪中所有的子弹,挥起了渴血的战刀。
谢苗诺夫率领的哥萨克骑兵第九团,在之前的几次战斗中,死伤近三分之一。听到前方传来的隆隆马蹄声,顿河的雄鹰们心头一颤。
看到那一片熟悉的铁灰色,和在阳光下发出刺目光芒的马刀,谢苗诺夫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勇敢的迎上去战斗,而是调转马头逃跑!
俄国人也被华夏人突如其来的反攻吓到了。军队中的底层指挥官们,甚至来不及组织有效的防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刀挥至近前,下一刻,脖颈一凉,头颅脱离了颈项,滚落在西伯利亚苍茫的大地上。
鲜血从被斩断的脖颈中喷涌而出,大地被冻得结实,渗不下去的血,将入目所及的土地,都染成了一片殷红。
终于,反应过来的俄国人开始反击,他们用步枪,用刺刀,甚至徒手去攻击华夏骑兵,可他们身上并没有戍边军死了也要拽上一个的勇气,终于,一个俄国人发出了一声惨叫:“不!我再也受不了了!”
他丢下手中的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步枪,转身就跑!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俄国人仿佛受到了感染,哪怕军官们用手枪,用手里的马鞭,也无法驱赶这些俄国兵重新回到战场上。
楼逍猛的一拽缰绳,战马嘶鸣,手中的马刀每挥下一次,便能带起一片血雨,“杀!”
“杀!杀!杀!”
所有的华夏军人,都杀红了眼。
这是一场屠杀。
毫无争议。
一个美国记者在发回国内的电报中这样写道:“华夏的军人,像是驱赶成群的鸭子一样,将俄国人一直赶回了他们的老家。俄国人的无能和怯懦,在这场战斗中暴露无遗。”
可惜的是,出于一些原因,这篇报道并没有被刊登出去。报社的主编甚至斥责他在胡说八道。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骑在马上的凯撒?”
如果这个记者知道,在几年后,英国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也会和他说出同样的话,并且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不知会作何感想。
俄国人一直没有停下逃跑的脚步,他们手中的枪没有了子弹,他们的炮也在华夏人的炮击中损失大半,他们用刺刀和拳头同华夏人拼命,可无济于事。他们只能逃跑。
讽刺的是,就在不久之前,华夏人用刺刀和拳头打退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少帅,再往前,就进入俄国了!”
“那又如何?”楼逍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我说过,早晚,打过去!”
骑兵营长愣了一下,随即,胸腔里一阵沸腾,打过去?打到老毛子那边去?
华夏人,在近百年来,被压迫得太久了,祖先的荣耀,似乎已经离他们很远,泱泱大国,甚至被一个弹丸小国欺负!签下一个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楼逍的一句话,给了这些华夏军人一个宣泄愤怒的出口。
打过去!
所有的华夏军人同时高呼:“打过去!”
没有人能再欺负他们,蔑视他们,侮辱他们,没有人!
做了错事,就必须付出代价!
步兵们正在打扫战场,却发现骑兵们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带着一些步兵也举着枪跟在骑兵后边冲了上去。一师的一个团长连忙向钱伯喜报告,钱伯喜当时就愣住了,转向旁边的二师师长杜豫章,说道:“老杜,少帅追着老毛子打进俄国去了……”
“什么?!”
杜豫章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
楼逍率领着骑兵一路追击,前面逃跑的俄国人压根没想到,这些华夏军人竟然会一路追在他们身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连边境军总指挥米哈洛夫也以为,回到国内就安全了,可谁能想到这群胆大包天的华夏人,竟然跨过了边境,一直追到了俄国国内!
马蹄声越来越近,米哈洛夫感到一阵绝望,跑在最后的俄国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终于,有人在马刀挥下之前,跪倒在地上,举着双臂,大叫:“我投降!不要杀我!”
或许华夏军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举起双手跪地投降的动作,却再明白不过。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俄国人发现这样做的士兵都能逃过一劫时,纷纷跪倒在地,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米哈洛夫无暇去管这些投降的士兵,他不想死,更不想投降,作为伯爵家族的继承人,如果被华夏人抓住,将是家族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
谢苗诺夫对投降的俄国步兵十分鄙夷:“一群懦夫!”
跑在他身旁的哥萨克骑兵,脑子里同时闪过了一句话:“您不是也在逃跑吗?”
终于,在大部分俄国人跑过后贝加尔后,楼逍下令停止了追击。
骑兵们拢队伍,这才发现,一路上竟然俘虏了超过五百名俘虏!这些俄国人似乎被吓破了胆,即便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一个逃跑。
等楼少帅的骑兵将这些俄国俘虏押回满洲里之后,又一次引起了轰动。
戍边军的团长廖习武撑着受伤的身子,不顾军医的阻拦,硬是跑到军营前,看着一群举着双头,蹲在地上的俄国人,这个东北汉子,忍不住嚎啕一声,泪流满面,“兄弟啊,兄弟们啊!你们在天上可以闭眼了!”
没有一个人笑话他,周围的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一千多戍边军,如今只剩下包括廖习武在内的二十多人……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哭得就像是个孩子。
楼逍下了马,走到廖习武跟前,拍了拍廖习武的肩膀,没有说话,廖习武却扑通一声,给楼逍跪下了,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少帅,这是我替死去的兄弟们给您磕的!从今天开始,我廖习武这一百多斤,就交给您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楼逍低头看向廖习武:“起来。”
“少帅,”廖习武眼眶发红:“我廖习武是个粗人,我不会说话,我!”
“起来。”楼逍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剑,刺在了廖习武的身上,也刺进了在场每个华夏军人的心里:“伤好了,去砍敌人的脑袋!”
“是!”
廖习武倏地从地上站起,啪的立正,敬了个军礼。
钱伯喜和杜豫章看到这一幕,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从今天开始,这廖习武和剩下的那二十几个戍边军的命,都是少帅的了。
只要廖习武还在戍边军,只要他不死,戍边军,就是楼少帅的。谁也撼动不了。
事后,钱伯喜和杜豫章都说楼逍有些鲁莽,不该孤军深入,若是有个万一,他们没办法和楼大帅交代。
楼逍用马鞭顶了一下军帽,“要想尽早结束战事,必须这么做。”
钱伯喜和杜豫章同时一愣:“少帅,你是说?”
楼逍放下马鞭,摘下染血的手套:“被打疼了,才知道挨揍的滋味。”
“满洲里大捷!满洲里大捷!”
打了胜仗的消息,就像是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回国内。
国人闻听消息,无不欢欣鼓舞,北方政府当即发下表彰,另拨付军二十万元。南方政府也发了通电,对楼大帅和北六省的军队大加赞扬。
楼大帅的声望再一次水涨船高。不过,此刻的楼大帅却笑不起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展长青,楼大帅的脸色有些发苦:“妹夫,真这么严重?”
展长青点点头,将手中整理的报告放到楼大帅的面前:“迄今为止,满洲里战事军开支已经达到两千万银圆,如果不能尽早结束战事,军政府的财政,会出现问题。”
事实上,展长青的话已经算是客气了,何止是出现问题,简直就是“破产”。
若不能尽早结束战事,军政府的财政赤字会高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为了维持开支,只能增加税或者是大量发行钱币。这极有可能引起通货膨胀,政局动荡。
楼大帅对经济方面了解的不多,但他却知道,老百姓买不起粮,吃不饱饭,是要出事的。
“我知道了。”楼大帅点点头,想起楼少帅之前发来的那封电报,不得不感叹,自己到底是老了,这个天下,早晚是年轻人的。“妹夫,你再想想办法,只要能撑过这几天,咱们就有钱了。”
楼大帅话说到后来,已经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老毛子这回敢啪啪扇他楼盛丰巴掌,打满洲里的主意,也该他们出点血了。
就在楼大帅和楼少帅通过电报商量,该如何尽早结束战事,顺便在老毛子身上割下几块肉时,李谨言已经和美国洋行谈妥了购买缝纫机的事情。
二十世纪初的缝纫机市场,几乎被美国的胜家公司垄断。李谨言要想买到质量好的缝纫机,就得和美国人打交道,价格,也是对方说了算。
不过,哪怕他手里现在有钱了,也不会随便乱花。和洋行里的大班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下来,终于定下了双方都还算满意的价位。
“二十台脚踏缝纫机。”
李谨言的第一笔单子并不大,洋行的人却清楚他的身份,知道这笔生意做成了,今后还会有更大的生意等着他们。为了更大了利益,暂时少赚点,并不是问题。
无商不奸。
李谨言撇了撇嘴。
在此之前,李谨言和李秉以及布庄的掌柜们商量过,除了保留两个布庄,继续贩卖土布以外,其他的布庄全部关停,布庄里工作的师傅和伙计,如果愿意,可以继续在改营后的被服厂工作,薪资比照之前,增加一到两个大洋。
除了李秉,布庄掌柜们并不是太乐意。但如今他们在三少爷手底下干活,吃三少爷的饭,三少爷发话了,也只能听着。不是没人起倚老卖老的心思,李谨言下手干脆利落,直接给那位掌柜发了两百块大洋,请他回家颐养天年。这之后,再没一个掌柜出声了。
“被服厂先期主要供应军需。后期根据经营状况,会增加其他的项目。”
李谨言将拟好的章程交给李秉,分发给下边的掌柜们看,“诸位都是我的长辈,但在商言商,等到被服厂建成,我会根据能力安排职位。当然,我手下的工厂绝不会只此一家,凡是有能力的,我李谨言绝对不会亏待。”
换句话说,没有能力的,就痛快点,拿上养老金,回家吧。
李三少的算盘打得,不是他不讲人情,而是他已经没时间讲人情了。在萨拉热窝的枪声响起来之前,他必须积累足够的资本。欧洲打成一团的那四年,才是他大展手脚,赚得盆满盈钵的最佳时机!
历史上的美国和日本,不就是利用一战大发横财,一跃成为世界强国吗?
这样的好时机错过了,可就再没有了!





谨言 33第三十三章
1912年1月下旬,沙皇尼古拉二世和皇后亚历山德拉,以及他们的四个女儿和最小的儿子皇太子阿里克谢,从莫斯科返回圣彼得堡。
马车刚抵达冬宫,尼古拉二世便得到了俄国边境军战败,华夏军队进入了俄国边境的消息。边境军总指挥米哈洛夫毫无作为,他和他手下的士兵,就像一群丧家之犬,被华夏人从满洲里一直赶回了老家!
尼古拉二世暴跳如雷,声称要绞死米哈洛夫,皇后亚历山德拉冷眼旁观,她的置身事外让宫廷中的人都感到奇怪。
“必须增兵!给华夏人一个教训!”
以德米特里大公和沙皇的叔叔尼古拉大公为代表的一派坚持继续往边境派兵,而外交大臣沙查诺夫和陆军大臣苏霍姆利诺夫则持反对意见。外交大臣沙查诺夫更是指出,俄国不该将主要力放在毫无进展的满洲里,应该更加关注欧洲局势。
“他只是个军阀,”外交大臣沙查诺夫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并不是华夏的统治者。”
一个手握重兵并且得到人民拥护的军阀,必然会遭到统治者的猜忌。
德米特里大公和尼古拉大公对外交大臣的话嗤之以鼻,一个懦弱的,毫无作为的北方政府,真的能管束一个野心勃勃的军阀?
宫廷内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德米特里大公和尼古拉大公的意见,应该继续向边境增兵,而另一派则站在了外交大臣沙查诺夫和陆军大臣苏霍姆利夫一边,他们坚持,必须尽早停止与华夏人的边境冲突,将更多的力转向欧洲。
“战争无法得到利益,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两派的意见僵持不下,这场争论与其说是为了俄国的利益,不如说是皇室成员同大臣们的权力之争。
俄国杜马的意见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自从被斯托雷平解散之后,再召集起的杜马成员,都是一些见风使舵,懦弱无能的老好人。
无论是皇室的大公,还是宫廷大臣,这些老好人都不愿意得罪。只能模棱两可的打擦边球。
尼古拉二世性格中的负面因素在此时表露无遗,他的想法总是会在下一刻动摇。尼古拉大公是尼古拉二世的亲叔叔,他了解自己的侄子,德米特里大公是沙皇的堂弟,哪怕因为之前的谣言让他失去了沙皇的信任,他在宫廷以及国事上的发言权,却不会减少半分。
两位皇室成员一次又一次的向沙皇阐述增兵的重要性,最关键的是,如果日本人看到俄国在一个华夏军阀面前的懦弱表现,这些岛国猴子,肯定会想方设法排挤俄国在华夏北方的势力!
“陛下,必须尽早做出决定!”
尼古拉二世貌似被说服了,可是,就在德米特里大公和尼古拉大公离开后不久,外交大臣觐见尼古拉二世,沙皇刚下定的决心,又开始动摇。
皇太后玛丽娜对这件事也表示了关注,随着玛丽娜的插手,皇后亚历山德拉也不甘寂寞起来。
拉斯普京再一次向皇后进言:“绝不能让德米特里大公再掌握权力,这会是皇室的灾难!”
皇后听进去了拉斯普京的话,她站在了德米特里大公的对立面。这对主战一方,是个沉重的打击。
就在俄国宫廷对是战是和摇摆不定时,在满洲里的一师和二师,却有了新行动。
由于俄国边境军指挥官米哈洛夫,和他手下的士兵在之前的那场战斗中输得丢盔弃甲,跑得一干二净,使得俄国同满洲里边境接壤的部分,成为了不设防地区。
这个错误是致命的。
楼逍率领独立团,和一个团的步兵,越过边境,闯进了后贝加尔斯克。
由于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兴建,后贝加尔斯克才繁荣起来。这里主要生活着铁路职工和一些商人。
华夏士兵在清晨进入小镇,镇子里的人还在睡梦之中。直到一阵炒豆般的枪声响起,才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来。
后贝加尔的房子,大都是由木头建成,被称为木刻楞。楼逍让一个懂俄语的骑兵大声喊话:“十五分钟内,房子里的人还不出来,或者是试图反抗,就放火!”
这番话连喊了三遍,直到楼逍下令点燃火把,俄国人才陆续从房子里走出来,他们看华夏人的目光很不友好,甚至带着仇恨。
楼逍不在乎这些,他让士兵将这些俄国人集中起来,无论男女,另外派人去搜查了所有的房子,直到确定房子里没有俄国人躲藏之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告诉他们,允许他们带上三分之一的财产,离开这里。从现在开始,这里,属于华夏”
俄国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看着楼逍,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这个黄皮猴子肯定是疯了,他怎么敢这么做?他竟然在伟大的俄罗斯帝国的土地上,驱逐帝国的人民?!
骑兵将楼逍的话,按照原样喊了三遍,三遍之后,楼逍说道:“如果有人不愿意离开,我不介意让十几年前,发生在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的事情重演。虽然额尔古纳河已经结冰,但是,凿开冰面,并不是难事。”
有一部分俄国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很显然,对于十二年前的这两起惨案,他们是知道的。
“当年,华夏人被欺骗,被驱赶,被夺去了生命。”楼逍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这群面带惊恐和愤怒的俄国人:“我,已经足够仁慈。”
楼逍的这番话,是用俄语说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俄国人即便不愿意,在步枪和刺刀的威胁下,也只能回家拾包裹,离开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几个小时后,俄国人都离开了,后贝加尔,变得空空荡荡。
楼逍下了马,马靴踩在积雪之上,咯吱作响,“这里,是华夏的土地。”他站定,负手看向伯力和海参崴的方向,目光冷沉:“华夏的土地,就该属于华夏人!”
后贝加尔的事情发生后,俄皇尼古拉二世震怒,拉斯普京再度散步谣言,皇后亚历山德拉不遗余力的劝说沙皇,必须尽快结束这件事。欧洲方面传来消息,德国的东普鲁士地区,有军队在集结,德皇威廉二世,似乎打算趁火打劫。
沙皇尼古拉二世被皇后亚历山德拉说服了,他拒绝见德米特里大公和尼古拉大公,召见了外交大臣和陆军大臣,授命外交大臣沙查诺夫全权处理这件事,十分不巧的是,沙查诺夫却在这时病倒了,尼古拉二世只能任命沙查诺夫推荐的尼拉托夫作为代理外交大臣,和华夏人商谈满洲里的事情。
英法等国得到消息,也纷纷行动起来。英国法国和俄国私下里曾达成协约,共同防御欧洲的德国和奥匈帝国,德**队的调动,自然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德皇威廉二世行事常常出人意料,谁也无法确定,他此举到底是真的要趁火打劫,还是另有企图。
英国和法国不赞成俄国把主要力放在远东,他们更希望尼古拉二世能够更加关注德国的一举一动。
在这种情势下,尼古拉二世即便想改变主意,也不可能了。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和华夏人妥协,议和。
俄国驻华夏全权公使廓索维兹按照沙皇的命令,照会了北方政府。消息一经公布,举国欢腾。
“老毛子这是服软了!”
楼大帅放下司马大总统发来的电报,笑得十分得意:“老子早就说了,就该给老毛子一下狠的!谁肩膀上也没顶着两个脑袋,谁怕谁!”
楼大帅的幕僚却有些担心,“大帅,俄国人此举,貌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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