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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酩酊醉
杜乐丁嘿嘿笑道:“管他真假,我就是当故事听的。”
老板靠在酒架上,继续晚餐前的故事。
巨腹山出现之后,爆发了一次泥石流,灾害没过多久,米克星顿镇与外界的联系就中断了,军队曾经派人过去查看,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杜乐丁一副失望的样子说:“这么说来,所谓消失,不就是泥石流把镇子给埋了?”
“我可不是故弄玄虚,事情没那么简单。”老板把烟杆在烟缸上磕了磕,“残存了不到一半的米克星顿镇虽然就在山谷之中,但并未因灾害遭受太大的损失。”
据说,浑浊的洪流平息后,镇民发现从山里冲出了很多大小不一、刻有花纹的黑匣子,有的是空的,有的里面明显有东西,虽然有盖子,却无法打开。
米克星顿镇的人从没有见过这种匣子,也不知它们是从哪里来的,数量怎么会这么多,便打算请专家过来检查一下。
然而军队安排好人员和时间后,却再也联系不上米克星顿镇了。
杜乐丁惊讶的说:“所以他们的消失,跟那些奇怪的匣子有关?”
老板耸耸肩:“这就不好说了,镇民虽然在匣子出现后消失,但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谁也不知道。”
随后搜救队进入山谷进行大范围搜索,结果不但什么都没找到,连搜救人员都逐一失踪。之后那片地区就被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了。
直播间里的粉丝也都听的认真,不等老板讲完,就开始讲起关于米克星顿镇的传说,这些匪夷所思的说法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根据,不过是闲来无事的人添油加醋编出来的惊悚故事。
苏腾难得主动开口:“有山谷外的人见过那些匣子吗?”
老板拨弄开耳边的碎发,说:“关于匣子里装着什么的猜测简直是五花八门,但实际上鲜少有人去过被封锁后的山谷,更别说见过那些匣子了。”
杜乐丁喝了口酒,冲老板眨眨眼:“这趟列车途经米克星顿镇,肯定有那么一两个喜欢猎奇探险的旅客,曾经到访过山谷,见识到那些匣子了吧?”
言外之意,也肯定有那么一两个人抵抗不住酒的诱惑和老板的魅力,或倾诉或吹嘘过自己的经历。
老板笑道:“你的好奇心还挺旺盛。你们又不去米克星顿镇,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其实,我是一个恐怖小说作家,”杜乐丁一本正经的说,“这次出来旅行,就是搜集素材的。”
随后他又拍了拍苏腾的肩膀:“他是没日没夜催更的编辑,生怕我在外面玩物丧志,给我套上项圈还不够,竟然还跟出来监视我,你说是不是宛如催命鬼?”
查理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了,赶紧狠狠的咽了下去,堵的嗓子眼生疼。
老板重新打量杜乐丁:“原来你是个小说家,真看不出来,我以为那种人都有忧郁症,绝不会像你这么阳光开朗。”
“人不可貌相,其实我的内心是非常忧郁的,简直深沉似海。”杜乐丁皱起眉头,“尤其是寻找答案,却得不到答案的时候。”
老板哈哈大笑:“好好好,既然你这么忧郁,那我就再给你讲个故事。”
前不久,酒吧里曾经来过一位客人,是位自由摄影师,利用私人关系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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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张通行卡,进入了被量子光壁完全封闭的山谷中。
他想拍摄无人山谷里幽静死寂的气氛,原计划在那里停留一个月,可是不到一个星期就跑出来了。
老板说着,拿出一打照片丢在吧台上。杜乐丁拿起来一张一张翻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拍摄环境是在民宅室内,前几张都是光线暗淡的各个房间,后面便全都是同一个房间里的事物。在该房间正中央的地上,摆放着一个五十公分见方的黑匣子,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拍摄距离不断接近,最后几乎把镜头挡住了。
杜乐丁一头雾水,不知道注意力该放在哪里。苏腾却一眼看出端倪,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一个人偶。
查理也不明所以:“这个人偶怎么了吗?”
苏腾说:“如果是摄影师不断缩短拍摄距离,那其他东西也应该同样放大。”
杜乐丁和查理同时瞪大眼睛,迅速重新看了一遍照片,果然如苏腾所说,表面看起来像是摄影师每次拍摄的距离都在接近黑匣子,但实际上除了黑匣子成像越来越大,背景里的参照物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杜乐丁愕然道,“不是摄影师接近匣子,而是匣子在接近他?”
老板浅笑道:“现在觉得有意思了?”
那位摄影师晚上住在民宅中,白天去山谷里拍照。他在几所民宅的房间里都留下了摄影机进行自动拍摄,想要记录下随着时间变换,不同光线下的民宅内部。
这些照片便是其中一台摄影机拍下来的,在进行拍摄的五天之中,这个黑匣子每天都朝着镜头挪动,到最后几乎快要贴到镜头上了。
查理后背凉飕飕的,用尾巴环住自己的身体取暖:“会不会,山谷里有其他人,故意做恶作剧吓唬摄影师?”
老板戳了戳查理的小脑袋:“他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为了抓到这个做恶作剧的人,摄影师早上装作外出拍摄,转了一圈又返回房子附近蹲守。他等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也没人出现,去到那个房间一看,黑匣子又往前挪动了。
他自然不甘心,决定第二天留在房间里守株待兔,于是等天亮之后,他再度装作进山,却抄小路跑回来躲进了房间的壁橱里。
直到中午过去,壁橱外面都没有任何动静。摄影师在黑暗中静坐,耐心渐渐消失,还一阵阵发困。他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好几次都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下午几点,就在他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时候,壁橱门外传来了很细微的响动。
当时他神一振,赶紧侧耳凝听。那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摩擦一样,令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是有人正推动黑匣子发出的声响。
他暗自窃喜,以为终于逮到了搞鬼的人,正要推门跳出去震住对方,又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壁橱的门并没有多厚,就算刻意压低声音,多少也应该能听到一两个字。可是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清那声音在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他开始感到心慌意乱,那窃窃私语声正由远及近,逐渐逼近壁橱。
很多人小时候都喜欢藏着衣柜壁橱这种地方,自己跟自己玩捉迷藏,或者打算突然吓唬一下经过的大人。但如果许久都无人问津,那种被黑暗和寂静包围的气氛便开始让人感觉不舒服了。
尤其是当躲在里面的人跟外面的人处境对调,“捕猎者”变成了“猎物”,封闭的空间无处躲藏,无路可逃,四周的空气便倏然凝重窒闷起来。
他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不由得心跳如雷,下意识的握住了身边的衣架,打算在对方打开壁橱前,自己抢先夺门而出,让对方措手不及。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壁橱门口,却依旧听不清楚内容,简直像是寻找不到信号的音机。摄影师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握紧手里的衣架,鼓足勇气,猛的拉开了壁橱的门
“刷”!的一声,车厢门就在此时被拉开了,查理正听到紧张的时候,顿时浑身的毛都炸开,死死抱住了苏腾。
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显出几分羞涩,喃喃对老板道:“那个,列车好像停了很长时间了,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杜乐丁仔细一看,这人是之前的“内裤男”,便说:“到站停车不是很正常吗?”
没等内裤男回答,老板却说:“这个时间,应该没有站点才对。”
她在车上经营酒吧数年,早已对什么时间停车了若指掌。悬浮列车行驶过程中没有任何动静,且十分平稳,加上她一直在讲故事,所以并未留意到什么时候停车了。现在经过内裤男的提醒,这才觉得不对劲。
众人往窗外看去,车窗反光的厉害,什么都看不清。
老板尝试联系列车员,但电话里却始终是忙音。杜乐丁说:“老板,能关下灯吗?”
说着他走到窗前,打算看看外面的环境。
老板依言关掉车厢的灯,车厢里一片漆黑,然而车窗外甚至更加黑暗,杜乐丁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瞎了。这绝不是正常的夜色,就好像列车停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洞里一样。
他转过头正要让老板开灯,黑暗中突然冲过来一个人猛的将他扑倒在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旁突然一声炸响,尖锐的碎片纷纷下落他刚刚靠近的那扇窗子竟然从外面被击碎了,有什么东西卷着彻骨的阴风,的从窗口钻了进来。
第24章棺山妖冢04
随着车窗被猛然击破,车厢里传来慌乱的尖叫声。
列车车窗极厚,抗压抗震,还有一层胶膜,普通的力量绝对无法将其击碎。
杜乐丁被人压得严严实实,连头部都被完全护住,没有一片碎玻璃扎在他身上。他下意识就觉得身上这人是苏腾,赶忙推了推对方道:“你没事吧?”
苏腾很快起身,丢下一句“待着别动”便不知跑去了哪里。
杜乐丁哪里呆得住,一边凭声音摸到查理一边喊道:“老板开灯!”
几秒钟之后,从前方传来老板紧张的声音:“灯打不开了。”
潮湿的冰冷气息从破碎的窗口涌入,裹挟着的声音,就连那浓重的黑暗也如同墨汁一样渗透进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点都不夸张。
杜乐丁屏气凝神,耳朵在其他人粗重紧张的喘息声中,捕捉到了细密似蠕动般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没脚的东西在车厢的四壁上爬动。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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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蛇?
杜乐丁不喜欢蛇,想到那滑腻无骨的身体就浑身不舒服。他一手握紧刀子,一手搂紧查理,惟恐有蛇突然袭击。
他正支棱耳朵听着,不知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脸。那东西冰凉、湿滑,令他心里陡然一沉,胃里一阵阵翻搅。他一动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蛇被咬一口,若是毒蛇可就糟了。
然而仔细感觉一下,那东西硬邦邦的,实在不像是身体柔软的蛇。
那东西在他身边蠕动爬行,杜乐丁忍着想要跳起来的冲动,想要再判断一下究竟是什么鬼。但他忍得住,别人却忍不住,黑暗中响起尖叫声,不止一个人挣扎翻滚,形势顿时慌乱起来。
随着一阵阵惊声尖叫,原本动作缓慢的不明物体突然加快了速度。杜乐丁耳中听到空气被破开的抽动声,一股凌厉的风势朝他面上袭来,他抱起查理就地一滚,还没停稳身体,就听到刚才待着的地方传来重重一击。
四周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和鞭子般的抽动声,夹杂着乘客们的哀嚎,即便什么都看不到,也能想象到场面是何其混乱。
杜乐丁凭着声音和直觉东躲西闪,感觉窗子里进来的东西应该不是蛇。但无论是什么东西,敌在暗,他们在明,躲藏之间还常常跟自己人踩踏绊脚,这么下去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他正想要摸到门边寻找出口,吧台那边突然亮了起来,躲在吧台下面的老板摸出蜡烛点着了。
借着烛火的亮光,众人立刻被眼前的异象所震惊。
一根根粗如人腿的树根,从破碎的窗口戳进来,正沿着墙壁和车顶攀爬蔓延,已经覆盖了半个车厢,连门都被封住了。
有人大叫一声,失控的冲向门口企图夺路而逃,那些树根仿佛有意识一般舞动起来,鞭子似的将他抽出老远。他后背狠狠撞在墙上,只发出一声闷哼便失去了意识。
杜乐丁抓着查理朝后退去,同时招呼其他人也躲过来。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苏腾,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难道刚才苏腾趁着门还能开的时候,跑出去了?
乘客们惊慌失措,四下寻找能够抵御树根的东西,无奈桌椅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只能抄起酒瓶朝树根丢去。
但那些树根就如同着魔一样在空中盘旋舞动,将被丢来的东西一一拍飞击落,转瞬间整个车厢里充满了酒的味道,地面上全是碎玻璃。
杜乐丁眼看着树根越来越疯狂,急忙阻止他们:“别再激怒它们了!”
但他提醒的还是晚了,几条树根快速插入人群的空隙中横冲直撞,将他们撞得人仰马翻。
树根已经钻进了吧台里,酒吧老板爬出来往车厢后面跑去,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竟撞上一条树根。那树根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一卷,将她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
老板一声惊叫,两只手拼命想要抓到什么,可那树根将她甩来甩去,速度之快,令她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
杜乐丁见势不妙,将查理丢到相对安全的位置便冲了上去。他把刀咬在嘴上,站上桌子纵身一跃,抓住了束缚着老板的那条树根。
他坐直身体,两条腿反向攀住树根,一手牢牢将其抓住,手起刀落,狠狠扎了上去。然而这树根粗壮坚硬,柔韧无比,这一刀虽然用了很大力气,竟只割了个小口。
绿色的汁液从树根的创口处渗出来,那树根像是能感觉到疼痛一般剧烈的抖动起来,杜乐丁坐在上面甚至能够切身体会到它的愤怒疯狂。
眼看着一条条树根几乎将车厢四壁包裹住,酒吧老板已近昏厥,缩在车厢后面的八九个大老爷们儿竟没有一个敢上去帮忙。
查理手足无措,脑袋一热也跳上了树根,张嘴就往缠着老板的那端咬去,这一口用力过大,差点把他的牙镉碎。
“查理你下去!”杜乐丁大吼一声,抓起查理的尾巴丢进人群,随后又是一刀割在树根上。
树根如金蛇狂舞,猛的把骑在身上的杜乐丁甩了出去,同时前端一松,老板也掉了下来。
杜乐丁接住晕过去的老板交给其他人,一边躲着狂猛袭来的树根,一边从桌上拿起一只打火机。
这打火机是防风的,按着之后,杜乐丁将它朝树根丢去。刚刚其他乘客丢酒瓶子的时候,树根将其一一击碎,上面沾了不少酒,这一点便全烧了起来。
树根再魔性,本质上也是树,显然十分怕火,被烧着之后便拼命往后缩,摆动扭曲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像是章鱼的触手。
没一会儿,这些树根便从破碎的窗口缩了回去,车厢里的人终于暂时松了口气。
有人牙齿打颤道:“这些树根是怎么回事,活了吗?”
没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一个个全都战战兢兢的盯着窗口愣神。杜乐丁掐了掐老板的人中,几秒钟过后她悠悠醒转过来。
四周的人全都围过来嘘寒问暖,似乎忘了自己刚才见死不救的行径。老板充耳未闻,只是感激的看着杜乐丁,半是虚弱半是激动的说:“谢谢你了帅哥。”
杜乐丁笑呵呵说:“没办法,我这人就是怜香惜玉。”
老板又转头看了看查理:“也谢谢你那么勇敢。”
查理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没办法,我是个绅士。”
有人嘀咕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谁知道那些鬼树根还会不会再回来。”
他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了“笃笃笃”的响声。众人惊魂甫定,紧绷的神经刚松懈下来,还有些提心吊胆。这声音虽轻,却如炸雷劈在他们头顶一般叫他们头发都竖起来了。
所有人猛的转头看向窗口,就见一双冷酷的蓝光出现在黑暗中。
“鬼呀!”好几个人叫破了嗓子,忙不迭的缩到了墙角。
杜乐丁眉梢抽动了一下,毫无畏惧的走到窗口:“你怎么在外面?”
窗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腾,由于机甲是黑色的,跟不正常的漆黑夜色融为一体,金属头盔上的眼睛便格外突兀。
其他人见杜乐丁神情自若的跟窗外人交流,不又惊又疑,但显然那人没有威胁,这才放下心来。
“砍树。”苏腾轻描淡写的回答,“出了点问题。”
看来那些树根快速退去并不仅仅是因为被火点燃,还有苏腾的功劳。杜乐丁皱眉说:“这么多树根发疯,可不是一点问题。”
苏腾说:“我指的不是这个。我们现在停在一段很长的隧道里。”
杜乐丁从车窗探出头去,前后一望无尽的黑暗,本该灯火通明的隧道里,一盏灯都没有




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 分卷阅读43
亮。
苏腾继续说:“但只有这节车厢和前面的98号车厢。”
“啥?!”杜乐丁一惊,“前面的车厢都消失了?”
苏腾已经查看过,他们车厢前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前97节车厢已经不见了。但现在这种状况,也很难说是其他车厢消失了,还是他们被遗忘在了隧道中。
“或许消失的,是我们。”查理喃喃说道。
查理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前97节列车已经安全通过隧道并继续前进,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消失的就是99号车厢和98号车厢了。
奈特他们三个在95号车厢,杜乐丁扒着窗口道:“能联系上奈特吗?”
苏腾把杜乐丁的手从挂着碎玻璃碴子的窗口小心挪开:“无论机甲的通讯系统还是个人终端都不行。”
其他人难以置信的拿出手机和个人终端,不是报警就是联系亲朋好友,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现在就跟在大教堂的时候一样,通讯设备无法使用。杜乐丁心知他们已经进入了那种异常的量子场范围内,想要跟外界取得联系暂时是不可能了。
查理仰起头看杜乐丁:“现在怎么办?”
杜乐丁想了想,问苏腾:“隧道里的情况如何,那些树根还在附近吗?”
苏腾摇了摇头。那些树根被他的切割刀逼退,已经缩回了隧道之外,就目前来看,他们暂时没有危险。
但杜乐丁觉得留在车厢里不是办法,还是那句话,坐以待毙不符合他的审美,他想去查看一下隧道外面的情况,弄清楚他们此时此刻的处境。
“走吧,”杜乐丁决定道,“我们出去看看现在处于什么位置,如果运气好的话,最好能够脱离信号干扰地区联系到前面的车厢。”
说着便朝门口走去,苏腾叫住他:“等一下,把手给我。”
杜乐丁以为苏腾要给他什么东西,便伸出了手。
二人一个在窗外,一个在窗内,一个在黑暗中,一个在烛光下,看起来像是身处两个世界。
苏腾的手臂穿过泾渭分明的分界限,伸进破碎的窗户里,抓住杜乐丁的手掌翻了过来,将一枚朴素的银色戒指,套在了象征着“热恋中”的右手中指上。
第25章棺山妖冢05
苏腾给杜乐丁戴上戒指后,整节车厢都安静下来,包括从98号车厢赶来的乘客,也都僵立在门口默默注视着窗内外的二人。
作为求婚的围观群众,他们是想要送上鼓励和祝福的,然而这个时机未不太完美,且不说满地狼藉毫无美感可言,他们可是被遗弃在隧道里,外面还有成的老树根呢。
然而查理的兴奋值已经突破天际,弹幕汹涌,如火如荼,对“节目组”的这个安排表示非常惊喜,恭喜二人确定关系的礼物跟不要钱似的猛砸。
弹幕:泪目,我要截图,留下这一幕,@相恋六年至今没有表示的男票。
弹幕:喜喜!!
弹幕:突然送戒指!吓得我吞了一包狗粮。
弹幕:恭喜恭喜,一定要幸福啊!
弹幕:进展神速,明天是不是就该办婚礼了?我要穿我爸的礼服出席婚礼现场。
屏幕内外的观众心思如潮,当事人的情绪却没有这么乐观。
杜乐丁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是不是少了个程序?”
苏腾善解人意:“单膝下跪吗?”
杜乐丁挑起嘴角,笑容里没什么笑意:“是啊,这样我就可以说‘不愿意’,然后你就可以把戒指回去,再然后我们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着,他便使劲儿拔戒指,想要丢出窗口。然而这戒指就像是长在了他手指头上一样,他使尽力气也没能使其移动分毫。
苏腾见他脸色涨红,淡淡的说:“这戒指跟项圈一样,没有特殊的方法拿不下来。”
杜乐丁多半是气急了,神经错乱的笑了起来:“你玩‘套圈’呢?我这一身大圈套小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查理心里默默说:为了套牢你啊。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苏腾语气无波,“戒指你会用得上的。现在走吗?”
杜乐丁不甘心的尝试了各种方法,皆以失败告终。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在不断升高,再这么下去就要脑溢血了。
酒吧老板还不嫌事大的凑过来赞许了一番,说戒指款式简洁大方,正适合杜乐丁阳光清爽的气质。
杜乐丁虚伪的笑了两声,冲一脸懵逼的围观群众说:“别看热闹了,这戒指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咱们赶紧离开隧道去外面看看吧。”
他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反对。有些人觉得外面一片漆黑,情况不明,他们生怕出去会遭遇更可怕的东西,前面的车厢迟早会发现状况,还不如留在这里等待救援。
两节车厢里的乘客产生分歧,大部分都不愿涉险,只想原地等待。
杜乐丁也不勉强,对他们说:“那你们就留在车厢里,如果发生什么事,尽量不要跑到包厢里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要尽可能的逃出隧道。”
安排妥当后,杜乐丁带着另外七个乘客离开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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