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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酩酊醉
“钉子,别往湖中心滑了,赶紧回来!”
沈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杜乐丁亢奋的转头招手,突然脚下一空,掉进了冰钓的人凿出的窟窿里。
入水的一刻,杜乐丁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冬风更冷的存在,冷彻心扉的寒意瞬间便将他裹住了。
然而很快,那种冷冽便消失了,随之而去的,还有他慌乱的挣扎。
他在黑暗中缓缓下沉,好像永远落不到底……
“叮,尊敬的各位旅客,列车将在十分钟后抵达那摩亚站,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杜乐丁打了个寒颤,从睡梦中醒来。车窗外一片朦胧,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连带着车厢里的温度都降得很低,令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要去的那座小镇,因为某种原因被政府封锁了,只能飞到附近城市,再改为乘坐列车前往。他昨晚被那虚无缥缈,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的歌声搅得没怎么睡,上车后一阵困倦,便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想不到梦见了童年往事。
他怔怔的坐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百无聊赖的唱了一句:everythingthatdrownsmemakesmewannafly…
“喝点热的吧。”苏腾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杜乐丁面前。
杜乐丁神情恹恹,端起来吸溜了两口,顿时感到一股暖意流淌四肢百骸,整个人都从冰窟窿里活过来了。
苏腾在他身边坐下,拿出薄如纸片般的电脑不知在看什么。经常有路过的女孩看过来,甚至还有明目张胆上前搭讪的,他头都不抬,用冰冷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后不胜其烦的把防护镜戴上了。
杜乐丁一手撑着脸,斜眼儿打量旁边这位“招蜂引蝶”的帅哥,心说自己这算是被考古队缠上了。
他本打算一早就走,无奈杜宾做的早餐实在丰盛诱人,便吃了个饱才上路。没想到走出大门,考古队的悬浮车已经等在门外,奈特、斯诺、周如许,一个不少,当然苏腾也在。
本来还在赌气的查理顿时激动的飞扑上去,抱着苏腾的大腿不撒手,厚着脸皮说什么“就知道男神不会抛弃我”、“男神真好竟然亲自陪我去探险”,俨然已经忘掉了前一晚自己说过的话。
杜乐丁一路上都想着找机会跟他们分开,但有考古队在,一切都更加方便顺利,他们有正规的手续,充足的资金和装备,比他背包里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看起来可靠的多。
生不逢时杜乐丁无声的感叹。发了会呆,忍不住问苏腾:“你们去米克星顿镇是为啥?”
苏腾:“跟你一样。”
杜乐丁:“我的目的是找到乌扇古墓,抓到黑影,解开伤口消失之谜,避自己像格洛姆一样发疯惨死,或者像杨菡一样沉睡不醒。”
苏腾微微侧过头,防护镜上冒出符号:^^
杜乐丁:“……”
苏腾曾说他跟杨菡不熟。连同在一支考古队里都不算熟,那跟杜乐丁就只能算认识。杜乐丁不认为他们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犯险,想必是那个小镇有什么值得发掘的历史。
他还想再跟苏腾套套话,周如许和斯诺从另一节车厢回来了,看样子好像有什么好事发生。
周如许在苏腾对面坐下,却是面对杜乐丁说:“99号车厢是个酒吧,老板是个罕见的大美人。”
这趟悬浮列车共有99节车厢,全靠智能系统控制,除了在二十六个城市和四十三个镇停站外,永不停歇的沿着一条环线行驶。
除了六十六节座席和包厢式软卧外,另外三十三节车厢都是如同地面上一样的餐厅、酒吧、商店,即便几年不回到都市中,在这趟列车上也可以正常生活。
周如许还在继续:“要不要去看看,搞不好这趟列车之旅还会有‘福利’哦。”
看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好像在期待能够跟大美人来一场激情邂逅。
斯诺怒道:“是我先看到她的,再说你不是有奈特了吗?”
周如许白他一眼:“你看到有个屁用,你敢跟她说话吗?”
斯诺一时语塞。周如许又说:“再说了,什么叫我有奈特了,奈特是我的吗?”
说着,他冲过道另一边和查理玩牌的奈特露出油腻的笑容:“亲爱的,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奈特头也不抬:“滚。”
周如许一摊手,那意思显而易见,奈特可不是他的。泡妞把妹,需要副手,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不能交给有恐女症的斯诺,苏腾就更指不上了,走到哪里都冰冻三尺。
看来看去,还真就是杜乐丁最合适。
杜乐丁起身说:“走,带我见识一下大美人到底有多大,有多美。”
苏腾显然没有让路的意思,抬起头冷然道:“你很感兴趣?”
杜乐丁自然是对美人感兴趣的,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酒吧,而且是列车上的酒吧,必然有南来北往的客人。无论什么人,面对美人和酒,神经便会松弛下来,管不住嘴的讲些旅行见闻和人生感悟。
米克星顿镇就在列车行进的路线上,肯定曾经有旅客到过那里。作为酒吧老板,简直就是各路信息的中转站,从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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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会得到一些关于米克星顿的信息。
杜乐丁跟周如许往99号车厢走去,发觉斯诺和苏腾也跟在身后。
周如许问斯诺:“你去干吗,看大美人怎么为我倾倒吗?”
斯诺:“看你怎么被大美人赶出车厢。”
杜乐丁问苏腾:“你怎么突然有兴趣了?”
苏腾:ΘΘ
杜乐丁没读懂这个符号传达了什么意思,只感觉莫名其妙。四个男人穿过一节节车厢,终于来到99号,刚一拉开门,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暧昧的光线,摇曳的光影,放纵的笑声,迷人的酒香,糅合成一种特殊的魔力,令时间放缓脚步,令人心驰荡漾。
杜乐丁正纵容视线到处梭巡,正前方传来一阵爆笑。
车厢尽头有一根金属管撑在车顶和地面之间,一个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人被绑在上面,他面色苍白,嘴唇颤抖,不住向周围的人求助。
人群里有个显然是喝多了的男人,举起手里的酒瓶把酒浇在裸男身上,随后掏出打火机晃了晃,“啪”的一声点着火,大着舌头说:“亲爱的乐乐,来,跳个钢管舞吧!”
内裤男面无血色,拼命躲闪。醉鬼像是逗他玩一样,一会儿把打火机伸到他左边,一会儿又伸到右边。好几次火苗就要燎到,内裤男“嗷”的一声跳起来躲开,活像个受惊的猴子。
周围的人有些在看乐子起哄,有些冷眼旁观,没有一个愿意管闲事的。
那醉鬼有些烦了,猛的把手里的火朝内裤男戳去,眼看着就要烧到,只听一声破空鸣响,紧接着他虎口上传来一阵剧痛,令他条件反射的放开了手。
打火机应声掉落。醉鬼晃了晃脑袋,在地上看了一圈,除了打火机,只有一枚硬币在闪闪发光。
哄笑声戛然而止,一众人在时光中定格,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呆滞。
列车进入隧道,之后又穿行而出,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杜乐丁已经解开了内裤男环抱钢管的双手。
醉鬼满脸通红,从地上捡起硬币,冲杜乐丁嚷道:“你,是不是你……”
杜乐丁一把抢回硬币,笑嘻嘻的说:“没错没错,是我的硬币,谢谢你拾金不昧。”
“你他妈的……”醉鬼从一脸茫然到满面怒容,舌头打结了是的说不出话来,两只拳头比比划划在空中虚晃。
杜乐丁既不怕他开骂,也不怕他动手,气定神闲的任他瞪着。苏腾就站在他旁边,身上散发出的冷气比雨天的气温还低。
内裤男手脚麻利的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抱起来,见形势不妙立刻一把抓住醉鬼的胳膊,忙不迭的冲杜乐丁道谢和道歉,拽着醉鬼离开了99号车厢。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见没什么乐子,便也散开了。
周如许说:“我要是那个内裤男,根本不会管那个醉鬼,任人揍他一顿算了。”
斯诺:“不然你脱光了我们重演一下刚才的事?”
周如许:“我会脱光的,不过不是在你面前。”说着,他的目光转向吧台方向,看那意思是想要在另一个人面前脱光。
吧台那边只坐着一个客人,穿着帽衫,戴着帽子,脸上还戴了副口罩。从性别来看,他绝对不是周如许的目标。
吧台后面站着一个女人,身上的连衣裙上开满了妖冶的暗色花朵,头发盘在脑后,露出圆润的鹅蛋脸和修长白皙的脖子,一双狐狸般含笑的媚眼,下巴上还有一枚巧的痣。
老板果然格外美丽妖娆,动人心神,周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的女人味儿。加上她明显是地球后裔,杜乐丁怎么看怎么觉得亲切。
四个人走到吧台前坐下,口罩男拿着一整瓶酒起身离开。
斯诺有点好奇的看着起身离去的客人,小声说:“这人好怪,既然戴着口罩,应该不想让人看到他长什么样,干吗还来酒吧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周如许说:“你管的那么宽呢,万一他只是鼻子嘴巴没长全呢!”
斯诺有时候真想抽他两巴掌:“戴口罩就是没长鼻子嘴巴,那苏腾戴防护镜,就是没有眼睛呗!”
这对活宝又开始嘴炮大战,杜乐丁却下意识看了一眼苏腾。
昨晚凄淡的星光中,滑过一道流光,打破了真实与梦境的混沌。哼唱声戛然而止,卧室的门并没有被推开。
杜乐丁好不容易摆脱了鬼压床的状态,立刻跳下床跑出去探查,走廊上却空无一人。
他在上下几层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却在二层走廊尽头处发现了一扇风格跟其他房间不同的门。
那扇门上的金属牌上,有一个个米粒大小的圆形凸起,乍看上去排布并不规律。
福利院里大部分都是残疾的孩子,杜乐丁小时候曾见过有的孩子学习这种图形。说是图形也不准确,因为实际上是文字,盲文。
苏腾又不是瞎子,为什么要使用盲文标记自己家的房间?
不过转念一想,他还不是哑巴呢,还不是照样经常用手语!
那房间里也不知放着什么,兴许跟蓝胡子一样藏了满屋子的尸体。苏腾身上围绕着一层拨不开的迷雾,里面藏着一个神秘匣,在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会蹦出什么东西。
杜乐丁正琢磨苏腾的种种神秘怪异,老板走了过来。
她纤长的手指夹着纤长的烟杆,说不出的妩媚纤柔,朱唇轻启,吐出白色的烟雾,用调侃的语气道:“好帅的‘处男天团’啊,真是难得一见的盛景。”
杜乐丁脱口而出:“美女,你有一双老司机的慧眼啊!”
周如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可不想在美人眼中显得毫无经验,立刻辩解说:“我跟他们这些毛头小子可不一样,姑娘们都叫我情场浪子。”
老板哈哈大笑,伸手一指斯诺:“恐女症。”
又一指周如许:“自作多情。”
再一指苏腾:“绝缘体。”
最后,她目光落到杜乐丁身上,玩味的审视着他脖子上的项圈,似乎脑补了很多r18的东西。
杜乐丁脑筋短路,手指苏腾说:“我可不是什么变态,这是他强行给我戴上的。”
老板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你们喜欢玩奴隶游戏,很有情趣嘛。”
杜乐丁挤出一个不怎么和善的笑容,冲苏腾一摆头:“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苏腾:~~
这浪里浪气的符号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倒令老板笑意更深。杜乐丁正要开口辩解,眼前却出现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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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弹幕,隔着光屏都能感受到粉丝们的兴奋。
弹幕:老板不仅人美,还特别有眼力。
弹幕:苏腾表面高冷,实际上很闷骚嘛~~
弹幕:我们丁丁又害羞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一定很诚实。
杜乐丁低头一看,查理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跳上杜乐丁的膝盖,爪子扒着吧台对老板说:“我要一杯果汁,上面要插小伞!”
杜乐丁虚掐住查理的脖子:“来的真是时候,你不是在跟奈特打牌吗?”
查理说:“奈特回包厢看电影去了,我决定跟你们一起做些男人做的事情。”
“男人想打架,你打吗?”杜乐丁扫了一眼令人头疼的弹幕,一拍吧台,“给我来杯酒,要最烈的那种。”
老板给五个人都端上了饮品,笑着说:“刚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这种问题,她肯定已经问过无数次了,答案也无外乎列车途经的那几十个站。
周如许正要答话,杜乐丁抢先道:“特莱镇。”
老板靠在酒架上,嘴角噙笑:“那地方不错,有很多牧场,你们是去旅游的?”
“没错,”杜乐丁喝了一口酒,“听说那边空气好,风景也不错,还能去山林里打猎。”
老板在烟缸里弹了弹烟灰:“现在已经禁猎了,山林也被封了。”
杜乐丁虽然早就知道,但却一脸诧异:“不是吧,我可练了一个月射击呢!”
此时列车又一次进入隧道,窗外一片漆黑。等钻出隧道后,老板示意他们往外看。
这一带多山,窗外层峦叠嶂,在山雨的滋润下一片黛色。老板道:“知道米克星顿镇吗?”
杜乐丁点头:“听说过,就在特莱隔壁,不过好像被军队封锁了。这跟特莱禁猎有什么关系?”
老板悠悠道:“米克星顿镇以前是个很大的镇,附近只有一座山。两年前突然凭空出现一片山林,吞没了大半个镇子。现在米克星顿的遗址坐落在山谷中,看起来倒像是个小村落。”
说着她指向窗外远处的一座山:“就是那座山,巨腹山。”
杜乐丁走到窗前遥望。
山间细雨婆娑,车窗上一层水汽,朦胧倒映出他震惊的神情。
那座山名副其实,长了个大肚子。这奇特的轮廓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板在列车上经营酒吧近十年,阅人无数,从旅客那里听过各种各样的故事,再把这些故事讲述给其他旅客。她声音如同复古的蓝调,将米克星顿镇的历史娓娓道来。
米勒星曾经被虫族侵略,战火绵延,即便是地处偏僻的小镇也无法幸。米克星顿镇的男人都拿起武器上了战场,只留下老幼妇孺在家中苦苦等候。
虽然最后米勒星赶走了虫族,但战争最开始的时候,形势十分不利,可谓节节败退。死讯接连不断的传回家乡,令战士们的家人痛哭流涕。为了纪念在战争中死去的亲人,米克星顿镇的女人开始制作人偶。
她们根据亲人的容貌和身形,制作出跟真人一模一样的人偶。这些人偶被放置在房子里、街道上,整个镇子随处可见,看起来就好像那些牺牲的人又回来了,还如以往一般正常生活着。
战争结束后,这个传统依旧保留了下来,还吸引了不少旅行的人,使得镇子的旅游业逐渐发展起来。
巨腹山莫名出现后,侥幸活下来的人在那里继续生活了一阵子,随后便纷纷离开。以前镇子生机勃勃的时候,街道上的人偶看起来笑容可掬。现在那座山谷死气沉沉,阳光无法穿透常年不散的雾气,这种情况下,那些人偶怎么看怎么诡异。
杜乐丁坐回吧台前,故意装傻:“就因为人偶看着吓人,军队就把整座山谷封锁了?”
“当然不是。”老板纤白的指尖沿着玻璃杯口缓缓摩挲,杯子里的酒在暧昧的灯光下漾起一片水光,一如她的眸光一般微微颤动,“据说,那些镇民不是迁走,而是消失了。”
正听到关键时刻,车厢门被拉开,涌入一票中年男人,嚷嚷着要看球,一个个都扑到吧台前跟老板打情骂俏。
五人只得暂时先离开,吃过晚饭后,便回到各自的包厢里休息。
查理对米克星顿镇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念叨着希望自己不要消失的话睡着。杜乐丁翻了会儿身,终于忍不住跑出去,敲响了隔壁苏腾包厢的门。
苏腾拉开门,见是杜乐丁,说:“又‘犯病’了?”
杜乐丁一怔,随后皱起眉头把他推进去,一边关门一边说:“说了多少次了我没病,你不用担心你的菊花。”
他毫不客气的往床上一座,从苏腾包里翻出纸笔:“你还记得乌扇公主棺椁周围那九个石棺上的画吗?”
说着,便开始画了起来。
他并不会画画,不过自认无妨,只要用线条表达出大概意思就行,于是恶鬼成了火柴人,黑蛇成了曲线,背景里的图案也用歪七扭八的线条简单勾勒出来。
等他画完,苏腾也画完了,并且完美的复制了9幅图,恶鬼凶煞,黑蛇吐信,浑身上下的嘴都露出獠牙利齿。
反观杜乐丁画的,简直就是“火柴人发芽”图。
杜乐丁默默把自己的画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若无其事的拽过苏腾的画,并将之撕开,丢掉空白的部分再重新拼合起来。
“看,”杜乐丁难掩声音里的兴奋,“背景里的线条组成了一座山。”
而这座山腰隆起的山,正是之前他从车窗看到的巨腹山。
既然巨腹山刻在乌扇古墓的九口石棺之上,说明此山跟乌扇古墓必然有莫大的联系,说不定就是她老公的坟墓。
杜乐丁自顾自说:“虽然乌扇古墓可能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找到她老公的墓也算不虚此行,说不定由此能获得关于‘兆国’的资料,再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苏腾似听非听,突然问道:“你有必要那么戒备吗?”
杜乐丁茫然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
苏腾指的是在酒吧里跟老板打听消息的时候,杜乐丁各种迂回装傻,就是不肯直说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显然是有很强的戒心。
杜乐丁拍了拍苏腾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没听过一句老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老板一看就是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人,她肯定知道这个道理。你直接问她,她不一定直说,没准还怀疑咱们这帮人跑到封锁区的目的不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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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引起怀疑,老板必然不会多说。可他装作游客闲聊,对方反而会放松警惕,顺着话题就能牵扯出很多消息。
苏腾看着杜乐丁故作老道的表情,低声问:“那我呢,你也一直警惕戒备着吗?”
苏腾天生忧郁的眼神,让这个问题染上了几分苦涩的味道,令听的人几乎生出一种辜负了他的自责感。
杜乐丁愣了愣,很圆滑的挑起嘴角道:“怎么会,我一个小角色,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大人物惦记的?”
苏腾落下浓密的眼睫:“如果我说有呢?”
这个问题让杜乐丁再次愣住,他张了张嘴,刚要回答,来时忘记上锁的门被猛的拉开了。
查理奋力拉开门,慌张的跑进来,嘴里嚷着:“丁丁不见了,卫生间也没……”
剩下的另一半话,被查理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看到了他亲爱的丁丁同志,正坐在苏腾床上,两个男人肩挨肩,膝碰膝,正“深情”对视。
杜乐丁转眼看到查理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顿时一头黑线:“我找他有事。”
“我明白。”查理回以和善的眼神和亲切的微笑,毕竟这是杜乐丁第二次趁他睡着跑去苏腾床上,他觉得杜乐丁真的没必要解释什么。
弹幕:yooooooooo
弹幕:干吗总是偷偷摸摸,就光明正大睡一起不行吗?
弹幕:这叫情趣!
弹幕:半夜想老公,偷偷摸上床,你亲我一口,我怼你一下……
杜乐丁刷的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纠结郁闷的神情,转移话题道:“各位观众朋友,为什么会有一座山林从天而降?米克星顿镇的居民消失去了哪里?他们现在是否还活着?现在,丁丁和查理即将带你们走进神秘的山中小镇,揭开浓雾下掩藏的真相。”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包厢,往99号车厢走去,苏腾和查理自然也跟了上去。
虽然已是深夜,酒吧里依然有七八个客人在喝酒聊天。老板正在吧台后面静静的擦洗着酒杯。
杜乐丁走到吧台前坐下,一只手撑着脸,一脸无奈的表情:“姐姐,我睡不着觉。”
老板冲他微微一笑:“需要我抱着你,给你唱摇篮曲吗?”
还没等杜乐丁说话,苏腾走到他身边坐下,不知什么时候戴上的防护镜显示:老板挑眉:“怎么了,你要来杯老陈醋吗?”
杜乐丁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冲老板晃了晃手说:“不要摇篮曲,抱着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老板心知肚明,却故意说:“想听什么,海的女儿,快乐王子,卖火柴的小女孩……”
杜乐丁放软语气:“美女姐姐,别逗我了,你那个故事讲到关键时刻被人打断,害得我思来想去都睡不着。快跟我说说,米克星顿镇的人消失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语气就如同一个弟弟在拜托姐姐什么事一样,撩得人心猿意马,苏腾的眉梢克制不住的小幅度抽了抽。
查理跳到苏腾腿上,附和说:“我也是好奇心爆棚呐。”
老板给他们分别倒了饮料和酒,点了支烟:“真是受不了会撒娇的帅哥,那我就说说吧,不过这些事情我也是听来的,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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