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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酩酊醉
就我们两个人在午后打盹
冬日的阳光拉的长长的
就这样一直这样
永远和你在一起
就好了呢≡w≡
杜宾脸上是一贯希望“世界和平”的浅笑,但摇来晃去的尾巴出卖了他内心的愉悦。
虽然考古之行让所有成员都疲力尽,但奈特还是力旺盛的沿着海滨公路跑了一大圈。
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贴合双腿曲线的运动裤,勾勒出健美的身材。晶莹的汗珠挂在她不甚细腻的皮肤上,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她走进厨房,摘下耳机,从保鲜柜里取出一瓶运动饮料,一口气喝了半瓶,毫不优雅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冲忙活着的两个小动物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杜宾转过头微笑道:“饼干。”
奈特走过去拿起一枚烤好的尝了尝,皱起眉头道:“这什么味儿啊,又甜又咸的。”
查理兴高采烈的举起白花花的爪子说:“是猫饼,好吃吗?”
“怎么说呢,”奈特本来不想扫他的兴,但她直来直去惯了,十分不擅长婉转,便挑了挑眉说“不太合我口味。”
查理有点失望,不过丁丁应该喜欢吃。他记得曾听杜乐丁说过一嘴,要想甜加点盐。
“你们俩揉面团的时候洗手了吗?”奈特突然问道。
查理点点头:“当然啦,不然多不卫生。”
奈特:“那这是什么?”
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第一时间看到了不和谐的色调。
查理和杜宾做的猫饼,有白色的、粉色的和黄色的,奈特手里拿着的是一只纯白色的“猫爪”,“肉垫”当中有一个黑点。
毫无瑕疵的纯白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不管面积有多大,哪怕只有针尖大小,也会格外刺眼。
就如同杜乐丁手臂上那枚米粒大小的黑痣,吸引了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佩佩一手撑着额角,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不是基因改造就是克丨隆这种大事,但现在我实在不知道你想让我看什么。”
这话是对苏腾说的。他看着杜乐丁的手臂,眼神有轻微的波动,看起来也很惊讶。
从都临帝国古城里逃出来的时候,杜乐丁还记得自己手臂上的齿痕很深,掀翻了一块皮肉,看起来相当惨烈。
此刻,他手臂上的绷带一圈圈卷落在地,手臂本该有伤痕的位置,皮肤光洁如新,除了那枚小巧的痣,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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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自己的手臂出神。这毕竟是他刚接手没多久的身体,他还不太熟悉。
这颗痣,原本就长在这里吗?
佩佩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声音也很温柔,但杜乐丁觉得她多半认为他可能不是手臂受伤,而是脑子受伤。
但他的确无法解释,那么深的一个伤口,怎么会在两天之后完全消失不见,就好像他在古墓里受伤只是一场幻觉。
他抬起头来向苏腾求助,这可是他作为受害者的目击证人。
苏腾没有再提伤口的事,对佩佩说:“给他做个检测吧。”
他怀疑杜乐丁体内可能正在经历某种异变。佩佩虽然跟苏腾接触不多,但几次相处下来,知道他是个很严肃的人,开玩笑寻开心这种事压根就不存在于他的行事准则里。
是以佩佩并未多问,亲自给杜乐丁采血做化验。
杜乐丁凝视着自己的血样,眉头系着纾解不开的隐忧。虽然伤口愈合消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远比之前他所想象的那些恐怖状况要好得多,但归根结底来说,也同样属于异常状态。
黑影的唾液里恐怕有某种特殊的成分,它除了影响身体表面的伤口外,是否会对人体内部,比如血液,比如大脑,甚至是肾功能造成影响?!
杜乐丁抓了抓脸,自嘲脑回路有点剑走偏锋。
检测化验的鉴定结果要等三天之后才能出来,苏腾和杜乐丁离开佩佩的办公室,默默往电梯走去。
杜乐丁不知自身情况是喜是忧,难有些纠结。二人走进电梯,苏腾伸手去按楼层按钮,突然停下动作问:“要不要去神经科或者心理科看看?”
杜乐丁一愣:“你觉得这种异常的情况,可能跟神经或是心理因素有关?”
“那倒不是,”苏腾淡淡的说,“你不去治疗一下不和谐的病吗?”
杜乐丁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昨晚随口胡扯的一番话,没想到苏腾竟然还记着。他打趣道:“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电梯下到三层停了,杜乐丁以为苏腾还是要带他去什么神经心理科,赶紧解释说:“我昨晚是逗你的,你怎么这么认真。”
苏腾“嗯”了一声,径直走出电梯。
杜乐丁觉得跟这人说话太劲了,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就说些让人头疼的话,能把这样的“半自闭”的孩子养大,他父母得多不容易。
直到跟着苏腾来到监护病房门外,杜乐丁的腹诽才停了下来。
杨菡就躺在玻璃后面的病床上,被一大堆仪器围着,本就瘦弱的身形更是显得小了一大圈。
“她还没醒?”杜乐丁有些惊讶,“医生怎么说?”
苏腾回道:“生命体征接近冬眠状态。”
杜乐丁诧异道:“冬眠?她是个人,怎么会冬眠?”
“比冬眠状态的生命体征还要低,仅仅是维持呼吸而已。”苏腾说,“医生无法找到原因,也不能唤醒她,只能暂时观察。”
杜乐丁感到难以置信。杨菡只是受到外伤,而且是被格洛姆抓伤脖子而已,怎么会陷入昏迷,醒不过来?
如果说,造成杨菡昏迷不醒的原因,是格洛姆的抓伤,那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个黑影。可是为什么他们三个的反应完全不同?
难道仅仅是因为格洛姆受伤太重吗?
苏腾猜测说:“有可能跟个人体质有关,或者格洛姆的情况,跟奈特给他注射了肾上腺素有关。”
想到逃出古墓前的最后一幕,杜乐丁便心生寒意。现在从表面看来,他是活蹦乱跳的,但实际上他体内正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谁也不知道。
“杨菡的未婚夫接到通知了吗?”杜乐丁想到若是杨菡的未婚夫来医院看望她,说不定他们还能遇到。
苏腾:“她未婚夫是个植物学家,常年在野外做研究,一时间赶不回来。”
杜乐丁默默叹了口气,看来他想象中亲人相见,抱头痛哭的场面暂时是不会发生了。
“对了,”杜乐丁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激动的抓住苏腾的手腕,“你在墓里不是看到黑影的样子了,能想办法搞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
苏腾垂眼看了看杜乐丁的手:“去学院吧。”
杜乐丁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考古学院查一个生物,但显然苏腾已经有了想法。一路上他都有点儿心神不宁,手指无意识的在腿上敲打。
半路上,苏腾突然停下车,说了声“等我”,便不知跑去哪了。
杜乐丁看着窗外空轨上来回交错的悬浮列车,脑海里不断回现格洛姆的脸。按常理来说,奈特给他一枪爆头,他无论如何也是爬不起来了。
可他不仅活了过来,还从墓室里跟蚂蚁一起追了出来,抓着杜乐丁小腿不放手的力气,可不像是个死人。
跟那座古墓有关的事情,全都超乎常理,匪夷所思,杜乐丁觉得他也许还得再回去一趟,至少得活捉到那个黑影,才能了解他和杨菡身上发生的变化。
就算死,他也不想跟上辈子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给。”
杜乐丁的思绪被打断,这才发现苏腾已经回到车上了,还给他买了个
“甜筒?”杜乐丁伸手接了过来,莫名其妙的说,“我又不是小孩,给我买这个干什么。”
他嘴上这么说,眼角眉梢却挂着愉悦,就如同夏天枝头上缀着饱满鲜亮的果子。
他第一次吃到甜筒,是在六岁那一年。一对年轻的夫妻领养了福利院里的一个孩子,特意把路边的移动甜筒车叫到门口,给每一个孩子都买了一支。
当第一口冰激凌在他嘴里融化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这充满甜腻香气的东西。
冰冷,而又甜蜜,世上还有这样能够让味蕾欲罢不能的东西吗?
可惜他自那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再吃到甜筒,无法得到满足的食欲令他更加对这种东西念念不忘。
后来终于有了点钱,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买了个甜筒,让自己得偿所愿的痛快了一把。
往事历历在目,甜筒的滋味依旧令杜乐丁着迷。冰凉甜腻的滋味一如过去那般,令他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下来。
杜乐丁快把脆皮吃完,这才发觉苏腾就买了这么一个甜筒。他瞅了瞅苏腾专注开车的侧脸,带着点不确定的口吻调侃道:“你刚才停车,不会是特意去给我买甜筒吧?”
这话问出来,他都觉得自己自作多情,脸皮厚的要命。
没成想,苏腾“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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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杜乐丁默默把脆皮吃完,突然就觉得嘴里的滋味儿有点不对。
“我有个朋友,”苏腾在尴尬的气氛中开口,“从小到大都喜欢吃甜筒,他说冰凉的温度能够让他冷静下来。”
杜乐丁了然的点点头:“你这个朋友跟我还挺像的。谢了。”他终于松了口气,不然总感到有些别扭。
这座繁华的都市建立在三层环状路基上,由下到上,面积递减。苏腾就读的学院在二层环路的中心区域,共分四个校区,造型不一,但都充满了时代和文化的气息。
杜乐丁没有上过大学,总觉得这种地方无比神圣,踏入校门的一刻,他顿时感到一股澎湃的激情在胸口涌动,但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莘莘学子,又自觉格格不入。
不过杜乐丁很擅于调整心态,自觉若是有“盗墓”这门课,他成绩肯定能拿第一。
不对,他还用上课吗?直接就是杜教授啊!
自得其乐的“独角兽”跟随苏腾来到生物研究院的一间办公室里,二人于工作台前坐下,苏腾拿起笔,打算先根据印象中黑影的样子画个草图。
办公室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笔尖沙沙作响。杜乐丁坐没坐样,百无聊赖,眼睛转了几圈,落到苏腾脸上。
他实在太年轻,也就刚过二十岁,大男孩的青涩尚未完全褪去,男人的成熟才初露端倪。他画画的时候看上去神情专注,心无旁骛。阳光慵懒的挂在他鼻尖上,柔和了他的冰冷。只是与生俱来的忧郁眼神,连极为浓密的睫毛也掩藏不住。
杜乐丁眼前下起了雾,白蒙蒙一片,除了面前的男人,四周的一切都模糊了。他专注的盯着苏腾,心里慢慢的就静了下来,好像苏腾本身,就是一幅美得令人屏息凝视,静得让人心如止水的画。
二人虽然坐在一起,杜乐丁却觉得跟苏腾距离很远。这种感觉,就像是年少时在品店外看着橱窗里致昂贵的奢侈品,虽然仅隔了一道薄薄的玻璃,他却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走到橱窗后面的世界里。
好一会儿,杜乐丁终于回过神来,目光不自在的落到苏腾手里的画上,心说小伙子hin全能嘛,还会画画。
他眼看着一个充满邪气的轮廓在苏腾画笔下勾勒成型,还没等看出是什么东西,走廊里传来了“咣”的一声,震动的回音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噪音打破了办公室里和谐的宁静,杜乐丁在苏腾肩上按了一下:“我出去看看,你继续。”
杜乐丁打开门探头向外看去,走廊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跟他一样,正驻足观望。顺着他们注视的方向,杜乐丁转过身看向楼梯口,当视线从对面的男人脸上扫过,他瞳孔遽然缩,整个人石化了一般凝固在时间的罅隙中。
第21章软禁or同居06
午后阳光毛茸茸的,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缩成一团,搂着几缕温暖舒舒服服的睡过去。
斯诺有着较为敏感的神经,一旦发生什么事,就很容易失眠。因为都临古城的考古行动,他严重缺觉,本打算一回来就好好补觉,却被周如许拉着打了一宿游戏。
“这可是‘顽皮汪’的新作,难道你不想抢先体验吗?”
周如许一句话,让斯诺强打起神,在彻夜奋战和争吵中,熬出了三层眼皮。
他从星法克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一杯清咖给自己,另一杯则是他敬而远之的焦糖玛奇朵。
他靠在电梯里昏昏欲睡,直到电梯门打开一道缝隙,传来时千金调门颇高的一声怒骂,咖啡未能驱散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一个包装美的盒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砸在墙上又弹落在地。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听声音肯定是摔了个粉身碎骨。
一个挺帅气的男生面对电梯,脖子上像是挂了个无形的铁秤砣,坠得他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满脸郁卒与惊愕,肩膀微微抖个不停。
另一个身材纤瘦,光是背影就散发出凌厉尖刻的气场,说出来的话就别提多刺耳了。
“……不就跟你吃过一次饭吗,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那要是牵个手,咱俩就算情定终身了呗?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随时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了?你这叫骚扰知道吗,没报警抓你给你下个跟我保持五十米远的限制令就不错了,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对面的男人不知所措,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伶牙俐齿的那位也根本没给他机会,嘴里驾着一挺加特林,突突突的喷子弹:“随便买个破玩意儿就想追我啊?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轮奸都轮不上你!看什么看,谁允许你看我了!”
被喷的男人面无血色,刚说了个“我”就又被抢白。
“你什么你,赶紧滚听到没,以后看见我就自觉主动消失,否则骂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这瘦削的男人个子不高,还不到一米八,硬是用气势把自己顶到了两米二。
对面的男生比他高了大半头,却被骂的有种他才是被居高临下睥睨着的那个。
“机关枪”的声调越来越高,被他斥骂的那位已经快要死无全尸。如果法医来做解剖,会发现他死于心碎。
斯诺走过去搂住“机关枪”的肩膀,把玛奇朵塞到他手里,说:“时千金同学,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能不能放人家一条生路?”
太阳缓缓移动,窗子里射进来的光线驱走了时千金脸上的阴影,五官轮廓浮出水面般清晰起来。
他脸盘很小,下巴削尖,细眉杏眼,是张致漂亮的面孔,只是俊秀得有些刻薄,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时千金也是奈特考古队的一员,最近在忙一些个人研究项目,所以没有参与都临古城的考察。
他长得好看,追他的人确实很多,说是“排队预约”未夸大其词,但经常忙于应付各色追求者不假。
只是他这脾气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就算受到命运女神的眷顾,尽千辛万苦把时千金追到手的胜利者,也很快就被他的性格所击败,吓得有多远跑多远。
时千金捏着咖啡杯,不解气的在纠缠者送的礼物上跺了一脚,让它在粉身碎骨的基础上挫骨扬灰,这才跟斯诺一起往办公室走去。
斯诺一抬头,就看到办公室门口,竖着一尊长了杜乐丁模样的“石雕”。
杜乐丁的目光像是粘在了时千金脸上,神情错愕得不加掩饰,好像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六十年前,跟他、沈玉和赵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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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进入乌扇古墓的,还有第四个人。
那人是个十八线小模特,傍上了赵诚这个金主,而一向冷静甚至冷酷的赵诚也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筋,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那个小模特。
杜乐丁甚至为此,还跟赵诚吵了一架,虽然他的手语赵诚基本就没看懂,但他还是坚持用眼神强烈的谴责了这种“沉迷美色、不务正业”的做法。
最后因为沈玉的调解,此事不了了之。好在小模特一直安守本分,没有添太多麻烦,否则杜乐丁一定把他踹跑。
眼前这个男人,跟当年那个小模特的样貌有八九分相似,尤其是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眼前人的眼神要锋利许多,不似小模特那么柔和。
斯诺看到杜乐丁,挑眉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杜乐丁无法回视线,依旧打量着另一个人,随口道:“跟苏腾来查点东西。”
时千金像是很习惯被人盯着看,颇有些得意又不耐烦的说:“看什么,想约我啊?”
不管当年的小模特人品如何,起码性情温和,绝不会说出这么冲又这么自恋的话。杜乐丁终于把目光挪开,木然摆手道:“不敢。”
三人进入办公室,时千金并没有跟苏腾打招呼,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悠闲的喝咖啡。苏腾也像是没看到这个人一样,专注于手里的素描。
斯诺拉过一张椅子倒着骑在上面,掏出一瓶眼药水滴进眼睛,紫色的瞳孔被浸润得像是一块水晶。他冲时千金眨了眨眼睛道:“听说西宾埃索海峡那边有个填满沉船的海沟,如果目标锁定海峡,你这次一起吗?”
时千金摇摇头,语气虽然遗憾,但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我就不了,手头上还有一些没完成的工作,如果拖的太久,不好跟赞助人交代。”
学院里很多个人或团队研究都是不提供经的,尤其是针对地球文明,要靠自己去寻找赞助人。
时千金的个人研究十分冷门,斯诺没想到他还真能找到人傻钱多的“金主”,诧异道:“你的赞助人是谁啊?”
“征途星矿的总裁。”他虽然是回答斯诺的问题,眼睛却看着苏腾。
斯诺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征途,不就是发掘出都临古城那个公司吗?”
“是啊,”时千金对于任何情绪似乎都没有掩饰,依旧是冲着苏腾不无得意的说,“相当有实力的。”
杜乐丁不知道什么征途,也不了解时千金跟苏腾有什么过节,只是这双眼睛里的挑衅实在太过赤丨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苏腾却好像不属于“明眼人”这个范畴,直接把画递给斯诺:“来的正好,看看这是什么生物。”
斯诺是生物学院的研究生,由于对地球很感兴趣,所以对其近现代生物和古代生物都有涉猎。他接过画纸,皱眉问:“这就是你们在地下古城里遇到的不明生物?”
杜乐丁凑过去看了一眼,纸上趴着一只四肢粗壮、尾巴粗长的生物,浑身布满黑色的麟甲,看起来厚重而坚硬,仿佛披甲上阵的武士。
这只生物有尖利的爪子,比蛇信子还长的舌头,根据苏腾的标注,全长大概近四米,其中尾巴占了绝大部分。
比鳄鱼还要骇人的脸上,长着一对浑浊的眼睛,黑色瞳孔竖成一条线,正是杜乐丁在开锁时脚下那双眼睛。
斯诺很谨慎的说:“从体貌特征来看,比较接近地球上的有鳞目蜥蜴亚目内爬行动物,具有蜥蜴的部分特征,但我所接触的资料当中,没有任何一种蜥蜴的体表是覆盖黑鳞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它的头骨形状、体型和尾巴的长度表明,它的进化程度很低。”
杜乐丁只听懂了“蜥蜴”和“黑鳞”,其他一概不明。
苏腾说:“你的意思是,这种生物出现的时间在史前?”
“我不知道它生存活动的确切年代,”斯诺放下素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可能它当时生存的环境很原始。”
杜乐丁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听到他们在推测年代,便插嘴说:“我们去的那个古墓,有可能是中国五胡十六国时期的。”
这个时期,从公元301年开始,至公元460年结束。斯诺摇头说:“就算是这个时期,蜥蜴类进化的程度也不会这么低。”
杜乐丁有点急:“你总说进化低,到底啥意思?”
斯诺解释说:“按照这种进化程度,这种生物有可能出现在地球史前时期,也许是中生代,或者新生代早期。不过也不排除它始终生活在非常、非常原始的环境中,所以才没有如同普通蜥蜴一样体型变小。当然前提是,它真的是蜥蜴的一种。”
说完,他又看了一遍图画,摇摇头不敢确定这奇特的物种。
杜乐丁曾推断兆国在中原,从古墓本身被发现的位置来看,是不存在原始环境的。
沉吟半晌,杜乐丁心中一动,对苏腾说:“你在放置十字棺的暗道里,看见墙上残破的壁画了吗?”
杜乐丁拿过素描说:“壁画描述的是墓主人和亲出嫁的场面,画面里有很多不存在的飞禽走兽,当时我一直以为是画师虚构出来寓意祥瑞的。但你还记得给墓主人拉车的动物吗?”
苏腾当时只是浅浅一瞥,并未留意。不过他过目不忘,听到杜乐丁提起,脑海里便自动回现了那幅壁画的内容:“记得,跟黑影的外形很像。”
杜乐丁说:“墓志上提到过,她来自南疆。如果黑影不是中原的产物,而是被她带过来的呢?”
虽然杜乐丁曾推测黑影有可能是乌扇公主生下来的鬼胎,但既然壁画里有记载,说明它原本就存在于人世间。
南疆一带,靠近缅甸,直到现在依然有保存完好的原始森林,更别说是公元三四百年了,若是真有一个合适的环境,这种极古老的生物也不是没可能存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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