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当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沙舟踏翠
季玉竹没搭理他,继续说道:“更何况,这几年,我阿父阿爹给家里的钱也不少了,不然这足足三十亩良田是打天上掉下来的吗?光靠这些田产的租子,都够你们嚼用了。”
“你这个”季大伯怒了,“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第5章
“敬人者,人恒敬之。”转头望向季玉君,“出自《孟子》,阿兄必定背过,不妨解释下?”
季玉君涨红了脸。
季玉竹没有等他回答,转回来望着季大伯:“意思是,尊敬人的人,别人就一直尊敬他。故此,大伯也就不必执着于我的态度。”
“既是如此,那你日常嚼用也别跟家里拿钱。”季大伯气急败坏,甩出一句。一个靠着家里的哥儿,岂敢如此嚣张。
“笑话!这么多年,我喝过你们一杯水一粒米吗?指望你们负责我日常嚼用,估计我也早晚都是死。”季玉竹冷笑,几次进门,连杯水也没见着,就这样的亲人,还能指望?
除季大伯外,众人脸上一片尴尬。
“你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倒吗?谁还拦着你不成?”季大伯羞恼。
“既然有手有脚,我何不自己赚钱过日子?何必到这里来倒茶?”季玉竹意有所指。他作为穿越人事,早早就带了记忆,幼时住一起,阿爹可没少伺候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连喝口水都要斟好递上前。
“你一个哥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季大伯挥开给他顺气的妻子,怒指季玉竹,“既然要去赚钱,每月就需交银钱入公。谅你是个哥儿,每个月无需多,就交个十两的银钱到家里吧。”
“入公?入谁的公?我家现就可剩下我一人了。我阿父阿爹的丧事,这公家可是一分没出,不,也算是出了十两,要不要还给公家得了?”季玉竹冷哼,“如此公家,我就是把钱扔水里,也不会交给你们。往日不过是看在阿父份上我才懒得计较,如今……哼!”转向焦急惶恐看着的季阿奶,“当然,年年节节的,该给阿奶的,我也不会忘记。”
“你敢?你若是不交,我就去官府告你个忤逆!看你这秀才的功名还能否保住!”季大伯恼羞成怒。
“哦?”季玉竹挑眉,转向季玉君,“阿兄也是这样想的?”再问季玉儒,“阿弟也是?”
季玉君轻咳一声:“还是量力而行吧。”
季玉儒则有些尴尬,喏喏不知如何开口。
“敢问阿兄每月给多少家用?”季玉竹垂眸轻捻袖口,漫不经心问道。
季玉竹有些尴尬:“为兄尚需入学,无暇分心。待考取举人功名后再……”
闻言,季玉竹放下手:“意思是说,阿兄作为一个已然加冠的成年男子,无需为家里生计操心,还能安心享受一个未及弱冠哥儿的供养?”止不住冷笑,“我看阿兄的书,才是读到狗肚子里了。若是传出去,别说举人,怕是连秀才功名都得丢掉吧?”
季玉君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季大伯大惊:“让你交银钱,是给家里又不是给你阿兄。”
“难道阿兄的嚼用不是跟家里拿的吗?”
“胡扯个什么劲!难道你不需奉养你阿奶吗?”
“我说过,阿奶的年节孝敬我必不会少,至于给阿奶什么、给多少,那是我说了算。”
“放屁,你阿奶难道不用吃喝拉撒吗?难道你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们还得受着?”季大伯怒斥。
“怎么,阿奶孙儿辈只剩下我这个哥儿了,吃穿只能靠我了吗?”季玉竹意有所指。
“你”季大伯正要骂他。
“够了!阿父!”季玉君大喝,看季大伯咬牙闭嘴,才转向季玉竹:“如此安排即可。日常无需阿弟交钱入公中。”
“既如此,那玉竹就告辞了。”季玉竹站起身,顺了顺衣摆,随手一揖,转身就出门去。无视季阿奶喏喏地挽留,也把那声声怒骂及劝阻抛诸身后。
出了院子,就看到姜卫衍闭着眼睛斜倚在车架上,吊儿郎当地晃着二郎腿。季玉竹轻呼了口气,走过去准备把他拍起来。
姜卫衍掀起眼皮、昏昏欲睡道:“完事啦?”见他眉头微皱,一把翻身坐起来,“快走快走!热死爷了。你这院门口也不栽棵大点的树,坐这儿一会,都快把我烤熟了。”
季玉竹黑线,爬上驴车,侧身坐在驾车位一边:“你累了?要不我来赶车,你歇会吧。”
“去去,让你赶车,我这爷们颜面何在。况且,你这小身板都没累着,爷怎么会累?”
“谁刚才弱不禁风地靠在车架上来着。”
“什么弱不禁风,你确定不是在说你自己吗?爷那是无聊好嘛。”
“谁弱了?不弱的人不如跟我聊聊四书五经?”
……
第二天一早,季玉竹就撵着摊在椅子上装死不动的姜卫衍出门。
“爷不去!!!”抱着扶手就是不动弹。
“你不是说要吃卤味吗?就这么坐等吃现成的?”
“想吃不代表想去市集买菜!我一大老爷们,跑去市集买菜,像话吗?”姜卫衍抗议!
季玉竹眯眼,两手指掐起他手背的一块肉皮一扭:“哪本书说爷们就不能进市集了?”
“嘶!爷也是读过几本书的,知道’君子远庖厨’的!”抵死不从状。
说也奇怪,这个世界有四书五经,有春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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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但是每个朝代都跟印象中的历史不一样,而当今大昱朝的各种制度,跟明朝倒是类似。
只是很多原世界名声斐然的大诗人大作家们,都不见踪影。
最经典的就是屈原跟李白。
这里没有屈原,也没有端午节。
没有李白,但是竟然有杜甫,简直……
导致季玉竹念书过程无比痛苦,各种典故诗词,还不能随便引用,用之前要在脑子里过一遍,回忆一下哪个是存在的、哪个是不存在的,否则一不小心就变剽窃,良心会过意不去。
当然,除了文化跟朝代的变迁不同,还有最重要的性别。
男人、也就是汉子最多,哥儿及女人次之。
哥儿及女人都能生娃。
不过哥儿有选择的权利,可嫁人也可自行立户娶妻。
扯远了,回到现场
“既然读过书,难道不知道‘君子远庖厨’的原句吗?‘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句是指君子心性,跟你买菜有个屁关系!”忍不住爆了句粗,“我也是男儿身,不还是去市集吗。”
“爷才不管原意是啥,反正爷就这么理解的。”
季玉竹抬脚就踹:“你去不去?去不去?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家里什么调料都没有,好多都要买呢。”
姜卫衍想了想,一脸不情愿:“好吧,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趟吧。”站起身,整了整衣襟,仰天长叹,“爷的一世英名啊……”
季玉竹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的无赖简直让人发指。
两人打打闹闹出门,先去医馆买了茴香、桂皮、花椒、八角等等十来种香料,虽然每样一点,加起来也不少。
还跟医馆预定了五斤蜂巢。
将买好的香料一一包好,去柜台结账的姜卫衍上下抛着钱袋回来了,见状,随手接过装着鼓鼓囊囊香料的袋子。
“阿嚏!”姜卫衍揉揉鼻子,“你确定这些都是有用的?”
“废话!”
好吧,确实是废话。“那要蜂巢干嘛?”
“哼,等蜂巢到了你就知道了。”拇指在鼻尖横向一划,季玉竹自信满满,“这可是我的独家赚钱法子。”
姜卫衍看着他这小模样,失笑摇头:“走吧,不是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吗?晚了就要热起来了。”
两人接着跑去市集区,买了一大堆熬汤用的猪筒骨、鸡、鸭,还买了一堆猪下水、萝卜、鸡蛋……最后回去的时候,姜卫衍左右手各提着沉甸甸的一包,肩上还挂着一个用草绳扎好的大陶罐。
前面拎着一小袋调料溜溜哒哒走着的季玉竹回头看他一眼,笑眯了眼:“,衍哥,你现在的形象老爷们了!”
“那是,就算重量再翻一倍,爷依然能健步如飞。”凑上去,“话说,你不是在守孝吗?你能吃肉?”
“当然不能,这都是给你做的。”虽然在现代没有这些忌讳跟习俗,但这是他最后能为双亲做的,他愿意,也希望这样做能为双亲积福,来世平安喜乐。
微微叹了口气。
“都给我吃?!”姜卫衍大惊,“这可是有好几十斤啊!”他是能吃了点,也不至于这样挤兑他吧?
季玉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部分都是底料啊。况且,你不是还有同伴在这县里吗?做好后你给他们带点。也不知道几个人,我就估摸着买了。”
“……”左右望了望,两人刚转进桐花巷,周围并没有旁人,他低下头凑近他,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有有同伴?”
季玉竹黑线,一巴掌推开他:“你当我是傻子么?我阿父说了他遇到的、匪徒足有五六个,你一个人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的?再说,你三天两头带着刘婶做的馒头大饼什么的出去,当谁不知道呢?”
“……”他还真不知道他暴露了这么多。前者就算了,后者,以他两……的手段心计,怎会有如此破绽?他对他是不是太过放松了?
看了他一眼,姜卫衍若有所思。
第6章
把鸡鸭取肉,加上猪筒骨一起扔锅里,熬上几个小时汤,半下午的时候,那香味就飘得老远。
惹得在书房不知道捣鼓什么的姜卫衍也坐不住,跑来厨房跟着季玉竹团团转,嘴里不停嚷嚷,追问着什么时候能吃。
边上帮忙烧火的刘婶笑得不行。
“你是几辈子没吃过肉还是怎么滴?”季玉竹烦得不行。
“这能怪我吗?平时那肉再怎么香,那也是端上桌马上能吃了。你这香味都飘了半天了,我还吃不上。”姜卫衍跳脚。
白了他一眼,季玉竹不搭理他,搅了搅锅里的卤料,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刘婶,可以了,熄火吧。”
“诶。”
姜卫衍忙挨上前,挨了季玉竹一拐子,才装模作样呲牙咧嘴地捂着肚子退后一步。
先用筷子夹出一块,转过身递给他:“呐,尝尝。”
“鸡爪子?”姜卫衍怪叫。
季玉竹眯眼:“瞧不起鸡爪子么?”
姜卫衍见状,一把抄下鸡爪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烫着:“哪里敢啊嘶、好烫,唔,香!”竖起大拇指。
“哼。”季玉竹回身,拿过一个大口碗,装了满满一碗,递给刘婶,“婶子,带些回去,让妹子也尝尝。”
刘婶连连摆手:“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么多肉熬了几个小时煮出来的呢,虽然大都是下水边角料。那也是肉啊,还加了好多调料,一看就不便宜。
“没事,做了这么一大锅呢,吃完了还能随时做。这是第一次做,要熬卤料才复杂,以后要吃就方便了。”把碗往前递了递。
“这……”刘婶迟疑地看看姜卫衍。
季玉竹威胁般瞪了他一眼。
姜卫衍摆摆手,吐出口里的鸡爪骨头:“没事,刘婶你带些回去。”
“诶,谢谢姜爷、谢谢季少爷。”刘婶忙谢过两人,这才接过碗。
待刘婶离开后,季玉竹才开口问:“需要现下帮你把这些包好还是……?”
咬着鸭脖子的姜卫衍看看外面,估摸了下时间:“也成,麻烦你了,我这会就出去。”
“嗯。”
出了县城,离开进城大道后,姜卫衍就开始打马飞奔,一直到进涧尾村前必经的一座小树林才放缓脚步。
吹了声哨,听到林子里传来回应,才放心地奔入其中。
“大哥,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向毅生跑出来,帮着姜卫衍把马牵到一条灌木丛后隐蔽的小路上。
“没事,就是给你们带点好吃的打打牙祭,省的你们整日哭爹喊娘地说我虐待你们。”继而疑惑,“怎么今个儿是你亲自在这守着?”
向毅生闻言两眼放光:“陈庆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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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兄弟溜进山搜了一遍,凌晨才回来,这会他们应该还睡着呢。我闲着没事,就让其他人守着,我出来溜达一下。”吸溜了下口水,“看来还是我命好,随便溜达一下就能有吃的送上门。是肉吗?”
“那是必须的。”
向毅生欢呼:“那有酒吗?”
“臭小子,还想喝酒?”轻甩手上的马鞭,抽了他一屁股,“别得寸进尺啊。”
“那不是憋屈得慌嘛,都大半个月了,还没找到点。这帮崽子,真的太能躲了。”向毅生磨牙。
“嗯,我这边正好有点线索,咱们一会合计合计。”
“那就好,最怕这种无从下手的。真他奶奶地憋屈。”
“行了,等事了了,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走快两步吧。”
七绕八绕,才走进一个小山坳。
就着山坳里一个天然的岩缝,搭了个小草棚。
草棚下、缝洞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个大汉。
“起来,起来,都起来了!老大带好吃的来了。”
闻声,众人如针扎般一下跳起来,刷拉拉的就凑过来。
“等着等着,饿不死你们,平时可没少你们吃喝。”姜卫衍一把挥开这帮家伙。
陈庆打了个哈欠:“得了老大,平时那馒头大饼的,饿不死也够呛了。躲在这里还不能生个火烤个肉什么的,大伙看着这满林子乱窜的野鸡野鸟,眼都快绿了。”
姜卫衍黑线,“往日打仗杀人吃不上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抱怨呢。”手上不停,取下马背上那两个大大的布袋,揭开,露出两个大猪皮袋子,再解开上面系着的皮绳,肉香味瞬间溢出。
陈庆陶醉地闭眼深吸了口肉香:“哪能一样呢,那会刺激着,顾不上吃的,在这里整日里躲着,都闲得要长霉了。”语罢,看他解开了猪皮袋子,眼疾手快就往里掏。
姜卫衍抱着袋子一躲:“看你那狗爪子,这还泡着汤汁呢,给你这么一捞大伙还能吃吗?”
陈庆悻悻然,四顾望了望,发现其他人闻言,都急匆匆跑去折枝去桠当筷子,忙快步冲过去。
不一会,众人围着两个大猪皮袋子啃得热火朝天。
向毅生啃着鸭脖子头也不抬:“大哥,这个不错,香,就是肉少了点。”
陈庆狂点头,抓着一截鸡翅膀:“哪里整来的?怎么都是些边角料下水什么的。”怀疑地看了姜卫衍一眼,“别不是你吃剩下的吧?”
姜卫衍一脚踹过去:“瞎说什么大实话。”顿了顿,“就是……一朋友做的,他说这些才容易卤味、啃着才香。要吃肉的话,下回叫他再做点。”
陈庆抬头:“朋友?老大,这清平县你哪来的朋友?”
轻咳两下:“这你就别管了。”
陈庆看了他一眼,就丢开不管。
没办法,人多肉少啊,得先顾着吃的。
吃罢卤味,两个轮值的跑出去放哨巡逻,其余人等就围坐在一起。
坐在中间的姜卫衍扫出一块地方,随手捡了块石头,把清平县周围、尤其是这附近的地形大致列了出来。
“我们之前陷入一个误区,这私兵驻点,粮食运送,不一定是走清平县。”点了点涧尾村周围的村落,“还有一个可能,税粮转运。”
陈庆一惊,继而凝眉:“这么说,牵扯就大了。”
“很有可能,需要细细排查。”
“现在夏粮才不过刚下种,会不会是想多了?”向毅生挠挠头。
“不,新粮未上,还有粮仓。”陈庆解惑,“从仓管、管粮佐贰官、主簿、县正,到州府……”若是确实一线相牵,那整个安庆府怕是……不寒而栗!
“嗯,你们接下来去查查这几个村情况,重点查查设置了粮仓的村子。”姜卫衍轻点地面,“县里继续交给我,我倒要看看这清平县上下,有几个还是青白的。”
见众人点头,才伸脚扫平地面,掩盖掉刚才的简易草图。
站起身,拍了拍下摆的尘土:“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给你们带好吃的。”
辞别众人,一路谨慎的绕来绕去,还抽空去抓了只兔子,用野藤系好挂在马背上,直到临近县城外大道,才卸下一身的警惕,随手揪了根野草塞嘴里,吊儿郎当地甩着马鞭,一步一哼地往城里走。
猛地想起季玉竹尚在茹素,撇撇嘴,绕到点心铺子,包了好几种蜜饯糕点才返家。
这几天,季玉竹陆陆续续采买订做了很多东西。整日躲在西厢耳房,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东西,还时不时拿着奇怪的小铜锅到厨房熬煮,整日里烟熏火燎的。
姜卫衍也没太在意,他这会天天忙着出门打探消息、盯梢怀疑人物,每天早出晚归的,哪里顾得上他在捣鼓什么呢。
这日,忙碌了好几天的姜卫衍练完拳后,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休息。
唔,顺便叫季玉竹那小哥儿帮忙再做点肉什么的,有些馋了。
还可以给陈庆他们带点,前几日过去差点被他们怨恨的小眼神戳死。
溜溜达达走过去西厢,拍了拍门:“季哥儿、季哥儿!”
季玉竹迷迷瞪瞪睁开眼,待反应过来,被子往上一扯,继续蒙头大睡。
“季哥儿,你不会还没起床吧?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么懒,你的秀才功名是怎么来的?……”巴拉巴拉。
简直魔音绕耳!
季玉竹唰的一下掀开被子,爬下床,捞起外衫往身上一套,扯过布带胡乱系上,蹬蹬蹬地就跑过去开门。
“吵死了,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季玉竹顶着一头鸡窝,脸拉得老长。
“呃”确认般看了看大亮的天色,“你还真的没起来啊?”
“有什么事,说!”
“那个、那个,”姜卫衍挠头,“今天有空吗?可以再做一些上次的卤肉吗?”双眼期待地看着鸡窝头季哥儿。
碰!
差点被木门拍上的姜卫衍摸摸鼻子。
前一晚看志怪小说到深夜的季玉竹板着脸吃完早饭。
放下碗筷,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淡淡道:“想吃肉?”
旁边早就吃完,眼巴巴看着他的姜卫衍狂点头:“最好分量比上次多。”
斜睨了一眼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也不是不行。”唇角扬起,“帮我试验几样物品就给你做。”
姜卫衍胸脯拍得山响:“没问题。”
……
“不不不不!这个不行!”姜卫衍一脸嫌弃,连连后退。
季玉竹手上拿着一支比手指略粗的细长木管,一步步逼近他:“还要不要吃肉了?”
姜卫衍迟疑了一瞬,咬牙:“肉就算了。不吃肉饿不死。”说完准备开溜。
季玉竹一把揪住他的袖子:“站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好了帮忙试验的,临阵逃脱是小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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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
姜卫衍往后又退了一步:“你刚开始没说试这种玩意啊。”
季玉竹使劲拽着他往前拖:“快点,试完了,我再给你做点肉干。方便携带又好吃!居家旅行必备!怎样?”
姜卫衍不过犹豫了一瞬,就被按在桌前坐下。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举着细长木管凑过来……
第7章
唇上一凉,滑腻的触感激得姜卫衍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然后才闻到淡淡果香。
季玉竹退后两步,左右看了看:“唔,这个颜色还是有些红了。”扔给他一块手绢,又指了指桌上盛满水的大碗,示意他沾水擦掉。
姜卫衍忙不迭照做。
才刚擦干水渍,柔软的手掌就啪地拍在脑门,顶得他不由自主往后仰。
然后继续被抹了一嘴唇油乎乎的东西。
季玉竹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颜色,还凑近闻了闻。
姜卫衍发现他的睫毛长长的,有些弯,顿时觉得手痒痒的。
“想什么呢?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赶紧的,洗掉。”季玉竹拍了他脑门一下。
要不是这时代的铜镜实在看不清楚,他才不用这个大个子试色呢。
五大三粗的,擦个红色口红……咳咳,幸好他自己看不见。
姜卫衍回过神来,继续擦洗换色。
一上午时间,姜卫衍感觉嘴唇都要被擦破了,季玉竹才放过他。
季玉竹满意地在本子上写写划划,还裁了一沓细纸条,逐一给细管贴上标签。
终于过了一劫的姜卫衍这会才有闲心好奇:“不都是口脂吗?味道都一个样,怎么还要捣鼓得这么复杂?”
“每支颜色都不一样啊。哎,可惜做这个实在太劲了,卖这个好像不划算?”季玉竹吹了吹笔记,有些烦恼。
“……”虽然不是很懂颜色什么的,但是要靠这个赚钱的意思是懂了。“你想要卖这个?”
“嗯。怎样,送你一支要不要?看,这种无色的,保湿滋润有天然果香,最适合汉子们秋冬天护唇了。”季玉竹挑眉戏谑。
“得,敬谢不敏!”姜卫衍连连摇手,转而又好奇问道:“你打算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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