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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异世当哥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沙舟踏翠
“正烦着这个呢。”季玉竹懊恼,“自己做了卖最赚,可这样我就完全被绑住,每天就光顾着做这个了。若是把方子卖出去吧,我又觉得亏死。唉……”
或许,可以找土豪合股开个作坊什么的?
姜卫衍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胭脂水粉啊……要不,你先缓缓?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东西给他看看如何?”
“很好的朋友?信得过?”
“嗯,从小一起长大的。”
“有钱?”
“那当然。”
“在清平县?”
“当然不在,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安庆府货,我得去信问问。”
安庆府?到清平县不过三四日路程而已。
“成,那我再等几天。要是能帮我把方子卖个大价钱,哥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多做几顿肉就成了,还有那个肉干。”
当天季玉竹就用上次留下的卤汁直接炖了好几只鸡鸭肉外加各种边角料下水。
直把陈庆向毅生等人吃得满嘴流油。
几日倏忽而过。
这日,出门好一会的姜卫衍脚步匆匆回来,逮住刚爬起床的某只就出门。
“这是要去哪儿?”季玉竹打着哈欠,擦了擦眼角。
姜卫衍黑线:“你最近都这个点才起来?然后不吃早饭直接用午饭?”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还敢说自己是个爷们呢。”
“爷不爷们,跟起床时间没有关系。诶,究竟要去哪儿?”
“去来福楼。”
“……”
来福楼啊……
刚迈进来福楼,柜台前的林掌柜就迎上来。
姜卫衍板着脸拦住他,不让他靠近季玉竹。
林掌柜看了他一眼,转回来:“季哥儿,好久不见!今儿是……?”客套有礼,热情不足。
季玉竹拱手行了一礼:“林掌柜。”
姜卫衍睨了林掌柜一眼:“我们是过来吃饭的。品荷居在哪个位置。”
“额,品荷居在二楼东边最尽头。”
“林掌柜,您忙。我今儿不过是跟朋友过来吃顿饭罢了。”
“好的好的,那您慢走。”
季玉竹略点了点头,扯着姜卫衍的袖子,就把他拉走。
“这林掌柜怎么一股子皮笑肉不笑的劲儿。”姜卫衍压低嗓音向他吐槽。
“嗯,以前我阿父他们卖五香料给他们,他们估计赚了不少。后来……我把香料方子贱卖给县城各大酒楼,让他们无法一家独大,他们心里憋屈着呢。”
“怎么这样卖?”姜卫衍诧异。季哥儿看着不像这么阴损的人。
“趁阿父阿爹出事我急着用钱,来福楼想拿20两就买断我的配方,也不知道是吃定我一个哥儿还是怎么滴。我一不做二不休,耍了个心眼,没直接答应独家出售,20两卖给他之后,转头还卖给其他五家酒楼饭馆。统共得到的银子,就是我原本开给来福楼的价格。”
姜卫衍竖起大拇指:“这招损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哥儿。果然秀才不是白来的,满肚子黑水。”
季玉竹白了他一眼:“别岔开话题,来这干嘛呢?”
“不是说了要介绍好友给你认识的吗?他今儿刚到呢。走走。”
找到品荷居,姜卫衍意思意思敲了下门,就一把推开。
什么东西快速飞来。
姜卫衍伸手一格,轻推着季玉竹侧身一退,那东西唰地一下擦着两人飞过,笃地一声插在对面门板上。
“臭小子!”姜卫衍扑上去。
待季玉竹定睛看去,包厢里的两人已经开始拆招。
黑线。
难为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在这么点地方腾来挪去的。
斜对面安静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中年哥儿,眉心红痣略显黯淡。
不知道怎么称呼,季玉竹略施一礼,就在下首找了个位置坐下。
姜卫衍虎虎生风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这么多年不见一丝长进。明知道每次都是挨揍,还非得挑衅。”继而对中年哥儿招呼:“小叔。”
尤峰在尤小叔身边坐下,恰好在姜卫衍对面:“匹夫之勇。话说,你怎么突然跑来清平县了?”
“这你就别管了。我让你过来,你怎么把小叔也拉过来了?”
“不是你信里说最好带上对胭脂水粉比较有研究的人吗?”扶着桌子凑过来,“小叔对这个在行。你这糙汉子,哪里来的胭脂水粉生意介绍给我?先说好啊,品质不佳不要。”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旁观的季玉竹。
“我介绍的,当然错不了。”随手拿起茶壶,给季玉





穿到异世当哥儿 分卷阅读11
竹先倒了杯茶,再给自己倒一杯。
“吹牛吧你,你会看胭脂水粉的品相?”尤峰嗤笑。
姜卫衍连着灌了两杯茶,才止了渴:“快别废话了,点菜没有?边吃边说啊。”他才不承认自己试用了一上午呢。
“饿不死你。”尤峰翻了个白眼。
忙叨叨点完菜,几人才开始相互介绍。
“这是尤峰,我兄弟。你直接叫尤大哥就成。一会有话就直说,不怕坑着他,反正他银子多。”姜卫衍先给季玉竹介绍。
尤峰抓起一把花生米扔过来:“说什么呢,你娶媳妇儿的私房银子还在我这儿压着呢,还想不想要了?”
姜卫衍随手拍开身上的花生米:“别吵别吵,说正经的呢。这是季玉竹,季秀才。你喊他季哥儿就成。这次要谈的方子,就是他的。”
“这是尤峰小叔,你跟着我们一起喊小叔就行了。”
尤小叔微笑颔首。
季玉竹忙起身施礼。
尤小叔微微侧身回了半礼。
众人这才开始安生聊起来。
姜卫衍从怀里掏出几管细长木管,递给尤峰。
“就是这个唇脂,看看,都看看。”
季玉竹黑线。这家伙,什么时候摸进去耳房拿的!
尤峰拿了一支,剩下的递给尤小叔。
两人举起细木管稍微摸索了一小会,就把唇脂旋扭出来。
尤小叔先是仔细看了看几支不同的颜色,再分别闻了闻香气,然后逐一在手背擦了一点,轻轻捻捏测试脂状。
脸上神情越发凝重。
半晌,他逐一把各个唇脂旋扭回去,再一一盖好。
“很不错,润泽易推、色泽鲜明艳丽、气味可芬芳可香甜,若是能持久保持状态,简直是极品。连这唇脂盒子也匠心独具。季小哥儿,敢问这方子是你自己的还是……?”
旁边的尤峰神情也凝重起来。
季玉竹点点头:“是我自己的。”
“放心,我看着他捣鼓了好几天才整出来的呢。”
“不过几天?这……”尤小叔大惊,继而感慨,“我还以为我对胭脂已经了若指掌,殊不知天外有天……”
“不不,我参考各种书籍研究好长时间了,早有腹稿,只是试验才花了几天时间而已。”季玉竹有些尴尬。
尤小叔点点头:“原来如此。”
尤峰见尤小叔已经点头承认品质,接过话茬:“这唇脂不知道季哥儿想怎么个卖法?”
季玉竹沉思了一会:“这唇脂要是数量充足,不知道尤……尤大哥一月能卖几支?”
“尤家商铺遍及各大府城,只要有货,卖多少都不是问题。”尤峰轻笑,“关键是季哥儿有多少货?”
“哦?尤家的事情,尤大哥能做主?”
“其他或许我不敢说,这胭脂水粉,本就是我的产业,不过挂着尤家的名号罢了,自然我说了算。”挑眉,“如此,季哥儿可还放心?”
季玉竹见旁边的尤小叔跟姜卫衍都不反驳,心里也信了三分。
点了点头:“我是有些想法,若有冒犯,请尤大哥见谅。”
“好说。直接说你的想法吧。”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以方子入股,万事不管,尤家每销售一支唇脂,给我三分利即可。”
尤峰皱眉,坐直身体:“三分利?”
“对,以五年为期,三分利。”
尤峰挑眉:“只需五年?”
“嗯,五年即可。”继而实说,“我不过是猜,尤家对这方子的保密大概能坚持五年左右。”
尤峰点点头,看来这唇脂不难制作,只是取巧。想了想:“三分利是不是有些过高?要知道你就出一个方子,制作运送销售等等都是我这边在弄。”
旁边的姜卫衍抗议:“才三分利你还想往下压?”
招来尤峰怒瞪。
季玉竹轻咳:“如果这唇脂的法子,能同时用在改良面脂呢。”
尤峰尤小叔皆是一惊。
尤峰想了想,又放松下来:“若是如此,你依然只要唇脂三分利?”
“当然。”
“成交!唇脂售价的三分利。”望了望旁边虎视眈眈的姜卫衍,“既然季哥儿厚道,我这边再出五百两订钱,就当是讨个好意头了。”
“那就却之不恭了。”季玉竹舒了口气。这下总算不用负债了。
刚好这会小二开始传菜,几人就暂时按下不提。
饭罢移步两人住处。
咳咳,知道两人住一起时,尤峰那个眼神啊……
虽然两人清清白白,可季玉竹依然大为尴尬。
这该死的性别!
带着两人进入制作唇脂的耳房,详细讲解了唇脂的制法,再举一反三提点了面脂制法。
尤小叔脸上的欣喜压都压不住:“创举!简直就是创举!这唇脂面脂必定大卖。”
要知道,现今的制唇脂法,是在猪胰或者猪脂中加入丁香、藿香等香料,上火煎制,然后掺加熟朱砂并拌匀。
虽然也能用,但那股子油腻感怎么也无法去除,还容易变质变味。
而季玉竹这种方法,是用蜂蜡代替动物脂肪,用起来带着股天然的清甜,润而不腻。
将蜂蜡在铜锅中煎化,兑入紫草、朱砂等调色的汁液,就能成色,在朱砂口脂中加入紫草蜡以及不着色的黄蜡,还可以调出肉色口脂,供男士使用,那些不喜艳色的哥儿更是不在话下。
“小叔,如果方便,介意说一下你们脂膏的香料是怎么添加的吗?”季玉竹想了想,看在姜卫衍的份上,决定再送他们一个方子。
“怎么添加?”尤小叔望了望尤峰,见他微微颔首,才继续说:“花果类直接取汁入脂,香木类就直接上火煎制。”
这香料添加向来没什么技术含量,各商家拼的不过是香味齐全罢了,确实无甚不可说。
季玉竹点点头:“如此,我到是要提供一个香油方子了。否则这种峰蜡脂膏不容易入香,入了香也不容易成型。”
然后就把甲煎香油的法子详细说了一遍。
所谓甲煎香油,就是将各种香料、芝麻香油、蜂蜜,通过浸、小火熬,再密封在瓶中以微火烘烤等环节获得。
将甲煎香油混入兑好色的口脂当中,得到的唇脂,完全不会逊色现代社会的唇脂。
尤峰尤小叔大喜。
结果就是,当日签下合约书后,加上那个唇膏容器的点子,尤峰直接给了季玉竹八百两银票。
季玉竹瞬间暴富。
第8章
第二天尤峰两人就带着方子及季玉竹制作的几支成品唇脂匆匆离去。
拿到银钱的季玉竹二话不说豪气地硬塞了一百五十两银子给姜卫衍,一是还钱,二是前些日子生病的请医用药,三是这些日子的吃住。
当然,他很清楚,从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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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父开始,姜卫衍对他的恩情,绝不是区区银子可以掰扯清楚的。
除了给银子,他还特地下厨,给他做了将近十斤的猪肉干。
饶是有刘婶帮忙,他也累得够呛。
然后,手里有银心不慌的季玉竹,瞬间就颓丧了。
偶尔出门逛逛书铺,每天看书看到深夜,白天不到午饭不起床。
早出晚归的姜卫衍对此毫无所觉,直到某天被担忧地刘婶提醒了一番。
姜卫衍怒了!
第二天一早,姜卫衍直接踹开季玉竹房门,门闩应声而断。
先让刘婶进去给季玉竹穿好衣衫。
然后直接拖着他出门。
“混蛋!我才睡了两个时辰!!”季玉竹暴躁。
竟然踹门!
竟然还让一个女人来给自己穿衣服!
虽是哥儿身,但他有一颗爷们心啊!
要不是刘婶比他阿父年纪还大,他都要吓出心脏病了好么!
“你前阵子才病了一场,还敢熬夜?”捞起水盆里的帕子,随手一拧,啪得拍在他脸上,随意搓揉几下,就把帕子扔回水里。
“嘶!放开我!”季玉竹连踹他两脚。
“你也不看看你这段时间瘦了多少!”姜卫衍不痛不痒,抓着他细瘦的手臂,只觉无名火起。
“扯淡,我这是瘦!别拿我跟你这种壮得跟熊瞎子似的比较!”
拿起早早准备好的布带,把他袖口、裤腿一一绑好,好让他行动方便。
季玉竹顿时有不详预感。
果然,姜卫衍接过刘婶递过来的早饭包裹,拽着他就打算出门。
“干什么干什么?”季玉竹见状,单手抱住旁边游廊的柱子就不放手。
姜卫衍懒得跟他磨蹭,俯身一把扛起他往外走。
留下刘婶既担忧又忍俊不禁。
把季玉竹扔上马后,他就老实了。
姜卫衍直接驱马出城,来到城外一处平缓坡地。
被颠得七晕八素的季玉竹刚下马,就被要求从原地到远处一块突兀矗立的大岩石之间跑一个来回。
“我不要!我要回去睡觉!”
他就知道!
这种糙汉子能想出什么法子。
最可气的是,竟然还来硬的!
季玉竹气死了!
姜卫衍挑眉:“你确定?不跑可就没早饭吃了。”
说罢,放下马背上挂着的食盒,席地而坐,将食物一一取出。
季玉竹看着一一摆出来的红豆饼、山药糕、葱油饼,吞了吞口水。
一大早这么折腾,这会儿闻到味儿,他还真的饿了。
姜卫衍瞪眼:“还不快去?”
季玉竹心一横,直接坐下来,还回瞪:“我就不。我饿了,我要吃早饭!”
姜卫衍无奈扶额。
下一瞬,他直接窜起,双手扶着季玉竹的腰腹一把将他甩到肩上,直接就往前飞奔。
季玉竹吓得大叫!
姜卫衍恶劣地大笑出声。
气的他猛捶他背部。
不过一小会,姜卫衍就把他放下了。
季玉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刚才还觉得遥不可及的大岩石:“哇!轻功!”双眼发亮望向姜卫衍,“大侠,你缺弟子吗?”
姜卫衍莫名其妙,轻拍了他脑袋一下:“好好说话。”指了指已经变成小黑点的马儿,“跑回去。否则,”呲牙一笑,“我不介意再来两次。”
然后他就一个人跑回去了!
跑回去了!!
季玉竹目瞪口呆。
这家伙!
季玉竹又好气又好笑。
不就是锻炼身体嘛~至于吗?
跑就跑!
好歹他也是上过体育课的人好嘛!
甩甩手脚、晃了晃脑袋、扭扭腰,季玉竹深呼一口气。
“啊”冲啊!
大约一分钟后……又不竞赛,可以慢点的。
大约三分钟后……有点累了。
大约五分钟后……卧槽,有这么远吗?
季玉竹扶腰停下,喘着大气看着远处的姜卫衍。
这么一看,就发现端倪了
“卧槽,姜卫衍!你耍诈!!!”季玉竹大吼!
远处的姜卫衍闻声,顿了顿,不甘不愿地站住,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地坐下。
原来他竟然趁季玉竹跑步的空当偷偷往前走。
气急的季玉竹爆发了最后体力,扑哧扑哧跑过来,顾不上喘口气,就一手叉腰一手颤巍巍指着姜卫衍:“竟然耍诈!!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姜卫衍一手扶膝、一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他:“哦,不过就是随意走走罢了。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那是随意走走吗?别以为我没注意。你看看你看看,你都走了多远?”
“你要是自觉跑步,我哪至于这样。”姜卫衍撇撇嘴。
练兵都比练这小子轻松。兵能随意摔打,这家伙弱不禁风还容易炸毛,都没法下手。
“滚蛋,又不是我要跑步的,是谁一大早扰人清梦来着!”
“赖床不起还有理了。我这是帮你未来的娘子训练呢,省的你房事不谐遭嫌弃。”
季玉竹涨红了脸:“谁、谁房事不谐?!你才房事不谐!!”
姜卫衍挑眉,盯着他那原本白皙的脸飞霞满布,咽下到嘴边的荤话,改成调侃:“你得承认,在体力上你不如我。”打开食盒,示意他坐下,再把水囊递给他。
“谁说那什么……是看体力的。”季玉竹接过水囊嘴硬地嘟囔一句,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水,才开始迟来的早饭。
“是不是看体力,等你成亲你就知道了。”姜卫衍做挤眉弄眼状,然后拿起一块葱油饼,一口就咬去一半。“唉,又是素饼……貌似有人说要请我吃香的喝辣的来着……”
季玉竹黑线:“光肉干我就做了几次,足有大几十斤了,还塞不住你的嘴。”
“肉干都被别人分走了,我自己就没吃几口啊。”姜卫衍喊冤。
“活该!”季玉竹狠狠咬了一口红豆饼,看他依然苦着脸,“要不,今天午饭我们出去吃?”
“你还在服丧呢。平时在家做做肉干卤肉就算了,旁人也看不到没法说三道四,出去吃?你还想不想要功名了?”姜卫衍瞪他一眼。
季玉竹挠挠头:“也没什么吧,反正我又不再考了。大不了多点几个素菜,我吃我的,你吃你得。”
“不考了?为什么?你年纪轻轻就得秀才,这么好的天赋不接着考,不是浪吗?”
“走科举当大官,不是我的追求。”
“噗咳咳,我说季哥儿,你首先是一个哥儿。虽然你能继续考科举,但是自古哥儿当官还是少数,这个你还是别多想了。我建议你继续考,不过是觉得你浪天赋可惜了,而且,考到举人,还可以到各个府城甚至京城的书院执教,不是也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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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上举人去书院?教书育人?”季玉竹若有所思。
上辈子他毕业就留校,从辅导员一直到教授,教书上课在他的人生里占了浓墨重的一笔。
穿越后,他沉浸在亲人的关爱中,享受从未有过的童年。
后来为了除徭役赋税,忙着读书考秀才,还要想办法改善家里生活,还要在父母面前撒娇打诨,加上这个时代落后的交通及通讯,他压根就没想过离开父母去建功立业什么的。
如今茕茕独立……
或许,他可以考虑重执教鞭?
嗯……改天去信恩师问问情况。
“喂喂,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姜卫衍挥了挥手。
季玉竹回神:“我在思考人生大事、远大前程。”
“啧啧,是想哪家的娘子啦?”姜卫衍眯眼。
白了他一眼:“在想是接着考功名还是去教书育人。”
“那思考的结果呢?”心情不觉大好。
“嗯,还不清楚,需要去找恩师商议商议。”
“好吧。”姜卫衍看他吃得差不多,拍拍手上的饼屑,站起身,“那就打道回府。”
季玉竹急忙吞下最后一口饼:“不是去酒楼用饭吗?”
“不去了,省的点一大桌子你没几个能吃的。”挑了挑眉,“不过,可以买了回去做。”
“……”说好的不进市集买菜的人设呢?这变化得太快了吧?“不在意你的一世英名了?”
姜卫衍摆摆手:“英名是什么,能吃吗?爷我就算进了市集,依然是最英明神武的那个。”
“……”
好想打他,打不过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回城两人没有再同骑,姜卫衍让季玉竹坐马上,他牵着马快速跑起来,比起马速,竟然毫不逊色。
简直让季玉竹大开眼界了。
待到大路上,进城的行人多起来,姜卫衍才缓下脚步,牵着马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季玉竹忙趁机询问:“衍哥衍哥,你跑得这么快,是会轻功吗?”
“轻功?”姜卫衍一头雾水,“什么轻功?不过是提气轻身,学过内息都能这么跑。速度和耐力倒是可以训练。”
“嗯嗯,那这个内息,我能学吗?”季玉竹趴在马背星星眼。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金色的绒毛沾着微微汗意,黝黑的眼眸带着崇拜望过来……
姜卫衍一窒,稍稍侧过头躲开他的视线:“这个最好在十岁前就开始学习。你现在学的话……”
“怎样怎样?能学会吗?”
“嗯,学个十年还是能跑得比现在快点的。”
“……”季玉竹怒瞪他一眼,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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