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强强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先生
第43章
不同于以往的高潮像巨浪一样将约书亚淹没。让人迷失的余韵持续了太久,他才从足以粉碎神志的眩晕中慢慢回过神来。
洛伦佐近距离地欣赏着身下的男孩娇慵的模样,忍不住又挺腰顶送了几下,直到几乎再次勃起了,才不甘地从对方体内退出来。
下身被抽离时,男孩浑身一软,湿漉漉的双丘间淌出了一缕粘稠的浊液,他纤细的双腿还挂在男人的腰上,两个人耻骨相抵,仿佛一对真正的恋人般亲密无间。壁炉透出的橘色暖光笼罩着床上交叠的人影,使此时此刻的情景犹如一幅色浓郁的巴洛克油画般旖旎而美好,甚至有些许浪漫。
而约书亚已经无暇想任何事了,性事带来的疲乏令他困得要命。
他耷拉着眼皮,头歪在一边,在洛伦佐气息的包围中渐渐迷糊起来。
“别那么快睡着,爸爸还没帮你清洗呢……”洛伦佐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但孩子终究是孩子,约书亚烦躁地嘟囔了一声,眼皮子都没睁一下。
洛伦佐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拨开了男孩潮湿杂乱的刘海,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下了床,赤着身子走进了房间内的浴室。
迷迷糊糊间,约书亚听见一阵哗哗的放水声,忽然醒了过来。
他发了几秒呆,才想起了什么,连忙摸到枕头底下,将那个钥匙塞进了包扎胳膊的绷带里,刚完成这个小动作,洛伦佐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约书亚往毯子里缩了缩,但男人掀掉了毯子,将他光溜溜的从床上抱了起来。豪华的浴室里热气腾腾,雾水朦胧,连通地下温泉的浴池已蓄满了水。洛伦佐抱着约书亚坐了进去,对方就像被烫到一样突然抱住了他。
他没看见约书亚将那枚钥匙按到池子边的一块香皂上,压了一压,只听见他在耳畔小小地呢喃了一声:“爸爸……水好热,我屁股疼。”
“忍一忍,一会就好了,这温泉水有杀菌的功效。”洛伦佐低哄着,拍了一下他饱受他蹂躏的小屁股,将他扶着靠住池壁,手探了下去。
一改之前抵触的态度,他顺从地将双腿大张开来,任由继父替他清洗下身,他不像第一次那么害臊了,但看见属于洛伦佐的一股液从自己体内溢出来时,还是羞耻的挪开了视线,心乱得像一团纠缠的毛线。
他闭上了眼,仰靠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将手心里的小玩意握紧了些。
约书亚是不相信那句表白的,但洛伦佐介于父亲与恋人之间的举动让他为之迷惑。他像被包裹在雨后森林的雾气里,看不清真实可信的轮廓。
即使它有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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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色,惑人心魂的幽香,他仍然徘徊着,不敢再接近一步,怕一脚踏进深渊里万劫不复,往后只能绝望地乞求对方的施舍。
他不要做被眷顾的宠物,而要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做那个主导者。
洛伦佐盯着约书亚颤抖的睫毛,这会儿窥不透他的小脑瓜子里在琢磨些什么了。哪怕他异常擅长通过人们的微表情判断他们的思维,现在面对他的小继子时,这种能力却似乎变得迟钝起来。他掬了一捧水,揉洗起了男孩的一头栗色的小卷毛,柔声问:“在想什么,嗯?”
“在想你。”约书亚梦呓般的脱口而出。
“哦?”洛伦佐挑起眉毛,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愉悦,“说说?”
他抹掉了男孩脸上的香波泡沫,看见他睫毛忽扇了几下,半睁开眼皮,眼底那层冰仿佛被热水融化了,在他眼前的是一汪剔透的碧湖。有一根长长的睫毛黏在眼睑下方,他细心地把它拈掉了。
“我很遗憾没机会听那些录音带,爸爸。”约书亚耸耸肩,“你了解我比我了解你要多得多,如果要成为恋人,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洛伦佐思索了一下,似笑非笑:“嗯,好像说的有道理。”
“你说过,如果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可以自己来问。”约书亚适时的提醒。
“是的,我这么说过。”洛伦佐眯起眼,“真诚”的点了点头,可约书亚怎么样都觉得他像条大尾巴狼,又要计划什么阴谋。
事实上,洛伦佐也意识到了他没法轻易地卸去约书亚的心防,他不能急火猛攻,强迫他接纳自己,他只能慢慢来,诱使这孩子主动迈出步子,一点点深入他的世界里来,在慢慢了解他的同时将心交付出来。
“我问什么你都会说实话吗?”
“会。”洛伦佐答应得很爽快,在约书亚酝酿着问题时,他却用一根食指压住了他的嘴唇,“不过,爸爸有个条件。”
“嗯?”男孩戒备地斜睨着他。
“我可以每天回答你一个问题什么都可以,前提是你得在我眼皮底下乖乖养伤,按时吃饭,而且没有背着我……耍一些调皮的小把戏。”
约书亚把手背到背后,悄悄地把钥匙夹在了股缝间,热汗直冒。
“所以,第一个问题,你想问什么?”洛伦佐挪开食指,等待着。
约书亚闭上眼睛,思考了好一会,他在无数个想弄明白的问题中挑了一个最想弄清楚的:“前段时间,爸爸寄给我的信封里装着什么?”
“你居然没有拆开看?”洛伦佐有点讶异。
“…没来得及。”约书亚撒了个谎,隐瞒了信封里的内容被人窃走的事实。
“那可是一份厚礼。”洛伦佐卖了个关子。
“什么厚礼?”约书亚的胃口被成功吊了起来。
“一份你母亲留给你的文件,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就会知道,是你一直想要回的东西。”
难道是母亲的那份遗嘱?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会是遗嘱吗?这个坐稳了宝座的男人肯把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想要夺回的一切,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还给他吗?
不,不可能。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不过,法律上我是你的监护人,所以决定权在我。”洛伦佐轻描淡写的补充,“也就是说,在我签名前,我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约书亚恍然大悟,心倒落到了实处这哪里是一份厚礼,分明是一纸空头支票,没有期限,没有凭据,只有诱人却无法兑现的数额,而且他连都没亲眼看见,说不定那封信里原本就没有东西。
洛伦佐眯眼观察着男孩的神态,他猜想他或许心动了,接下来,他就一步步可以引诱他钻进他的圈套里,最终露出小狐狸尾巴,被他抓得牢牢的,但令他意外和失落的是,对方似乎没什么要跳陷阱的意向。
相反,他缩回了池子里,一语不发。
约书亚为自己刚才不加掩饰的反应感到难堪,屁股间夹着的钥匙差点滑出来,他连忙缩紧了臀部肌肉,顾不上红肿的穴口被磨得生疼。根本毫无意义,因为他敢跟上帝打赌,洛伦佐无论怎样都不会签那个名,除非太阳从大西洋城里升起来。
男人把湿淋淋的小美人从浴池里抱出来,扯过一条大浴巾,把他从头裹到了脚。约书亚则把头从浴巾里拱出来,愤懑地咬住了他的手背,被对方扳起下巴肆意深吻了一番,最后搁回了床上。接着,像拆开一个心包装的礼物一样,洛伦佐把浴巾慢条斯理的剥开来,手指滑过男孩洁白的皮肤上被他亲自留下斑驳吻痕,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
他屈膝将他的双腿分开来,瞥见一个亮亮的小玩意从男孩圆润的双丘间滑落腿根处。
他将它拾了起来,捻了捻带尚未散去温度的灼热钥身,在指间掸了个圈,眼睛里饱含戏谑之色,幽幽启唇:“你可真会藏地方。”
约书亚浑身都僵住了,逆鳞全部竖了起来。
他保留着最后一丝侥幸,祈祷洛伦佐没有发现浴室里的那块香皂,强行狡辩:“我刚才就打算交给你的……爸爸,我改变主意,不想逃走了。”
“嗯?为什么?”
洛伦佐将那把钥匙放到一边,在他旁边躺下来,侧卧着身子,用手肘支起头,一幅耐心听他倾诉衷肠的模样。
约书亚只想一头把自己撞死。
但他淡定自若的卷起身边人一缕金发,吐出一串半真半假的话语,娇媚地翘唇:“我想在这段时间多跟你相处,试着靠近你一点。”
“是因为那份遗嘱吧?”洛伦佐一针见血,他垂下眼皮凝视他,幽暗的眸底蕴着一抹深情,“不过,爸爸还是很高兴你这么说,哪怕它是一句假话。”
约书亚与他对视着,心怦然一动,不由正经起来:“老实说我对它不报什么希望。虎口夺食比伴虎而眠要难得多,这个道理连傻子都知道。”
一只手伸过来揉捏着他的耳垂,男人的影子从侧面覆下来,潮热的一缕气流游向了脖颈,他奇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一一扫过他的皮肤,约书亚敏感地打了个抖,听见近处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喑哑叹息:“……总是这么机灵可爱的话,爸爸真的会忍不住变成禽兽的。”
“滚开!”约书亚脸上一烧,扭头躲了一下,从头皮一路麻到了脊骨。
他招架不住这样的撩拨,无论他治疗了多久,这个男人的荷尔蒙都对他具有不可否认的巨大杀伤力。他知道,他仍然迷恋着他的继父,但他绝对不会跟以前一样,放纵这种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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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结像野地里的杂草那般狂热的疯长。他得设法获得多一点的自由,跟约翰通一次电,以防止自己陷进去。
洛伦佐把他的头托到自己肩膀上,胸膛与手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把约书亚整个人圈禁在了怀里,无处可逃。
男孩的颈线因紧张而扯出一道脆弱的弧度,连绷带包裹的臂膀也有了惊心动魄的美感,宛如折翅天鹅。
“不许……不许再来。”几个音节从约书亚紧咬的嘴唇里迸出来。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央求他,而是怒斥式的。
自制力极好的男人忍耐住腹下的躁动,亲了一下小继子紧闭的眼皮,恶质地恐吓他:“如果再让爸爸发现刚才那种事,爸爸就把你……干到天亮。”
约书亚绷紧脚趾头,一阵恐慌,下边却可耻的有了反应。
床体嘎吱一声,洛伦佐坐了起来,静谧中响起了衣料摩擦的声响。
约书亚拉了拉他的衣摆:“爸…爸爸,我头晕,想吃巧克力。”
洛伦佐笑了,他宠溺地替他盖好被子:“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很多你喜欢吃的零食,不过睡前不许偷吃,否则容易蛀牙。”
约书亚眯起眼睛,点点头,便看见男人披起了睡袍,走出了房间,并将门重新锁上了。他松了口气,他的小把戏不算高明,但至少运气好了一回。洛伦佐的确没有注意到他对那块香皂做的手脚。
他屏气凝神的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再听不见门口任何一点响动,才从床上爬起来,悄无声息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根蜡烛,在壁炉里点燃了它,四处翻找了一圈,找到了所需的“材料 。
一块巧克力。
尽管只有一只手能活动,但好在办这件事还不算困难。
被火焰熔烧的巧克力化作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淌进香皂上钥匙形状的凹痕里,将它填满。约书亚等了片刻,等巧克力慢慢凝固,就从香皂里抠出那把他复制的巧克力钥匙,勾起了唇角。
第44章
约书亚没有急于使用这把钥匙今晚并不是合适的时机,他得把伤养得差不多,并且趁洛伦佐不在家里的时候。他将它用纸包好,塞到了镜子背后的柜子里。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他才醒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约书亚被吓了一跳,因为洛伦佐端着一杯黑咖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芝加哥太阳时报》,而他丝毫没察觉他是什么时候进来。早起的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一袭黑色的萨维尔西服典雅而修身,连领带也搭配了一条纯黑色没有花纹的,金发用发蜡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用发带束起,并且戴上了皮手套,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非常庄重的场合。
约书亚瞥到报纸上巨大的头版照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睡醒了?”
洛伦佐放下报纸,看着他微笑起来。
那副贵气的金边单片镜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但镜片上却多了几丝裂痕,链条也断了,看上去格外扎眼。
“爸爸,你今天是去要参加葬礼吗?”约书亚艰难地撑起身体,洛伦佐走过来,将他扶着靠住床板。两人距离极近,冰凉的金属镜框擦过约书亚的脸颊,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男人的镜面,“眼镜坏了,不去修吗?”
“我正要去重新配一副,否则这幅模样去可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洛伦佐捏了捏继子在自己脸上乱动的手,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与夜晚的狂野判若两人,此时这个男人又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但口吻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炽热,“本来我可以让手下去办这件事,不过,我想要你帮我挑,并且和我一起去参加葬礼。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约书亚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以“不愿被当成婴儿”为由,他将洛伦佐关在了浴室外面,阻止了他要帮自己洗漱的打算,没让对方发现镜柜里失踪了什么玩意。
早餐同样是绝顶的美味。
法式松露温泉蛋被装在致的银蒸蛋杯里,与鹅肝酱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美妙的香气,新鲜的果酱配上香甜酥脆的可颂,实在叫人神魂颠倒。
坐在继父怀里,被一口一口的喂食的约书亚,乖得就像一只小奶猫。
等吃饱的时候,他已经满脸发红,像经历了一场舌尖上的性爱。
“好吃吗?”喂完最后一口蛋黄,洛伦佐摘下男孩脖子上的餐巾布,心满意足地替他擦掉嘴角沾的油脂,轻声询问。
约书亚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经过两顿饭,他的胃已经被洛伦佐完全抓住。用指头蘸了一口果酱,他好奇地发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厨艺?”
“二十几岁时,我曾经在法国待过一阵。”
“在那里干什么?求学?工作?”
洛伦佐沉默了一下,气氛正好,他不愿破坏它。毕竟一段报复性的婚姻,一项足以判他终身监禁的谋杀罪,说出来并不光,也不会让他的小恋人感到愉悦。他选择了将它隐瞒,“这是今天的第二个问题了,约书亚。”
“你耍赖!”约书亚心尖痒痒的,又无计可施。
洛伦佐把他带到房间里那个大衣柜前,为他挑选合适的着装,约书亚发现那都是自己过去留在那不勒斯房子里的衣服,但它们大多已经小了,样式也不再合适。这一年约书亚窜高了不少,镜子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时,洛伦佐才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小继子已经快长到与他的肩膀一般高了原来才刚及他的胸口。现在,约书亚不需要踮起脚就能与他接吻。
洛伦佐觉得自己的领带有些紧。
他松了松领口,低下头亲吮男孩粉嫩的耳根。
约书亚在他怀里打了个激灵。宽松的睡袍被修长的手解开来,滑落肩头,他布满吻痕的躯体裸呈在镜子里,在晨曦里泛着旖旎的柔光。洛伦佐爱抚过男孩的胸膛,感到那颗胸腔里的软物犹如小鹿乱撞着自己掌心,他不禁有种从一个继父转变成一个新婚丈夫的错觉。
假如不是时间有限,他恐怕会沉迷于与小家伙做爱,整日整夜把他压在床上。尽管他自己其实并不算性欲旺盛的人,甚至有些冷感,以往的婚姻中也只是例行公事,现在却仿佛变成了一个色魔一般,怎么也要不够。
“爸爸……”约书亚被他亲得皮肤上起了一层颤栗,身下又有了反应,在双腿被男人的膝盖顶开时,他的手本能地攥住了他的西服外套。
“哐当”一声,洛伦佐吊在口袋处的怀表掉到了地上。
他才刹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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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将怀表捡了起来,拇指拨开表盖,扫了一眼时间。
见时候已经不早,他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较为宽松的短斗篷,披在了男孩身上,接着蹲下去给他穿上长裤这条法兰绒的英伦格纹裤子是最大的一条,但仍然短了,露出了男孩一截纤细的小腿,着实有点像近几年那个备受瞩目的笑星。两人不约而同的联想到了这个,洛伦佐抬起头,正想逗他,约书亚在与他对视的一瞬就噗嗤笑了:“好像那个卓别林。”
他笑得羞怯又灿烂,两颗小小的虎牙若隐若现,洛伦佐目不转睛盯着他,却仿佛平时第一次见到这么纯粹的笑容一样,被迷住了。
他抓住男孩的两条腿,站起身,把他一把抱起来。
他捧住他的臀部,把他抱得高高的,像怀抱着爱子,又像搂着恋人,约书亚恍惚有种起飞的感觉,单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这姿势使他比继父高一点,嘴唇能挨到他线条古典的眉弓,但他怎么也不可能长到这个高度。
在近距离的对视下,约书亚有些意乱情迷了。
他鬼使神差地亲了亲那破裂的单片镜。
“再来一次。”男人停下脚步,轻声引诱。
说着,他眨了眨眼皮,侧过脸。
晨光落入男人暗蓝色的眸子里,使那过分阴沉的颜色也淬染了几丝暖意。约书亚低下头,嘴唇凑到男人冰凉的镜片上,飞蛾般翩然掠过,发出华而不实地“啾”的一声,然后飞快地挪开了。
亲吻眼皮,意味着至死不渝,他还不想将立下这样的誓言。
洛伦佐察觉到对方的退避,不悦地眯了眯眼,却也没做声。他不愿被敷衍,更不愿这样的举动并非发自真心,而是自己强迫来的。
他把怀里人的屁股往上拢了拢,走了出去。
以双胞胎兄弟为首的手下们候在门口,连弗兰也在。
约书亚放眼一望,才注意到驻扎这里的人马足有两个军团之多,阿尔瑟闯进来救他实在是莽撞的举动,并且这里这片宅邸的占地面积相当之大,夜里看不清,这是在白天才看得出来的。
主宅前修得像梵蒂冈的圣保罗广场一样宏伟,宅后还有跑马场与高尔夫球场,以及一片私人湖区,比他们在那不勒斯的居所还要豪华。围墙内外,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就跟穿越迷宫没什么两样。
“不介意的话,爸爸能让我见一见阿尔瑟吗?我想确认他还活着。”
约书亚巡望了周围一番,在上车前问。
“你放心,他活着,并且我命医生取出了他的子弹。”洛伦佐将他放进车里,关上了门,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他在养伤。等我们回来,我就让你见他。”
***
眼镜店位于北密歇根大道的末端,在此时近乎沸腾的密歇根区内算是一块难得的净土。
黑手党的葬礼向来盛大庄严,堪比中世纪的国王出殡,这会儿还没有到正式开始的时候,整条“华丽一英里”的街道上就已经水泄不通,连水塔广场上也挤满了身着黑衣的人,像一群黑压压的,嗅着血腥味而来的乌鸦。
不知道路易斯是否也会来。
约书亚心想着,目光透过玻璃窗望向不远的哥特教堂处。
高高尖塔直冲天穹,残阳的血色沿着它们淌下来,在地平线上积成一片。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留意到对方的心不在焉,洛伦佐拿掉嘴上叼的雪茄,用指骨轻敲了一下玻璃柜面提醒他:“约书亚,帮爸爸看看哪个比较好?
约书亚把视线从窗外挪到玻璃下方玲琅的镜架上。它们在柔和的光线下熠熠闪光,看上去像是上个世纪的贵族藏品,每个都异常致。
年迈的眼镜匠不知道眼前是何许人物,只以为是富商或者贵族,殷勤的进行解说,洛伦佐扬了扬手示意他闭嘴,一只手抬起了约书亚的下巴:“如果和爸爸在一起总是这么漫不经心的,爸爸可是会很介意的。
男孩看上去至多十四五岁,男人的气质太过危险,语气又带着恐吓,老人被吓了一跳,他大胆的插嘴:“先生,请别吓着孩子。
约书亚忍俊不禁,他冲眼镜匠感激地眨眨眼,拍掉继父的手:“你吓着我了,爸爸。你看看,别人都看不下去了。
“那是因为你太不乖了。 洛伦佐笑了一下,把男孩一把抱到腿上,不顾旁人在场,便将他放在玻璃柜上,俯身吻了下去。
眼镜匠被这对古怪的父子吓得不知所措,当场划了个十字,便慌不择路地躲进了铺子后面。
“好了,爸爸, 约书亚气喘吁吁地缓过劲,敞开的领口已掩不住脖子上增添的几个吻痕,他挣扎着举起刚才取出来的一个白金镜架,将它戴了对方脸上。细细的镜链上缀着一颗蓝宝石,与那镜片后的眸色近乎一致。
“这个最衬你。其他的跟你的容貌比,都相形见拙了。
洛伦佐稍微怔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耳垂:“真会讨人欢心啊。要是你不在我手里,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约书亚不甘示弱:“彼此彼此,爸爸。
第45章
从眼镜铺里出来,葬礼便终于浩浩荡荡的开始了。盛大的追悼会在前夜就已经举行过,卡博拉的棺椁在第四长老会教堂里陈放了一天一夜,等他的家族里该来的人到齐了,教堂的大门才再次打开。
约书亚坐在车里,观望着洛伦佐及他的手下们站在教堂的台阶下,等候着他间接谋杀之人的棺椁被人群簇拥着,缓缓抬出教堂的大门,血色余晖洒在门前雪白的大理石台阶上,也照亮了棺椁周围人的面容。
除了卡博拉的遗孀与他的几位子女之外,最受瞩目的自然是位于棺椁左前方的抬棺者那意味着他将成为继任者。
而那里的人,正是路易斯。
他立刻有点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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