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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法则(强强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先生
一旦路易斯接手了卡博拉在芝加哥的势力,那么要对付他便更难上加难,约书亚在短暂的犹豫过后,决定铤而走险,没有什么机会比在葬礼上暗杀路易斯更好了,毕竟作为卡博拉的继任者,路易斯一定碍了不少人的眼。
“嘿,弗兰,我想去洗手间,能麻烦你开一下门吗? 约书亚向驾驶座上的青年礼貌地询问,他头一次对他这么和颜悦色。
弗兰坚决地摇摇头,眼睛从后视镜里盯着他,仿佛知道他怀着什么心思一般:“大人私下里叮嘱过我,在他回来前绝对不能放你走。少爷,你就安分点吧,这会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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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口浪尖的时候,你就别给他添麻烦了。”
弗兰是个很聪明的家伙,因为如此,他才得以在约书亚离开的一年间晋升成了家族里的二老板,地位比原来更高,并且成为了洛伦佐的教子。
约书亚从他的话里敏锐嗅到了这种变化的迹象,他不善地蔑笑: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添麻烦?听上去,你好像给他省了很多麻烦嘛。
“的确。”弗兰一改以前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模样,抬起了右手,炫耀意味地向他展示食指上那枚象征着权力的戒指,“大人十分重用我。”
戒指上的宝石比洛伦佐曾经给他的要小一些,但同样不容小觑,约书亚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远方表亲来。由外及内的。
青年有着犹太人典型的外貌特征,黑发黑眸,皮肤在白人里算略深的,眉眼鲜明,窄鼻梁,尖下巴,若是不戴那幅显得人过于老成的眼镜,其实算得上一个颇为惹眼的美人,而约书亚到今天才留意起对方的容貌。
尽管他清楚弗兰不会是凭借外表向他的继父取宠,他的权力源于他的城府,恰恰这个人美貌与才智兼备,才令他有了一种危机感。
但约书亚知道此时不是窝里斗的好时候,他选择了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他斗篷的纽扣上镶有一小颗价值不菲的钻石,他将他塞到了弗兰手心里,趁对方分神的时候,他用一把从家里顺出来的汤匙顶住了他的咽喉。
当然在打开车门前,弗兰并不知道脖子上架着什么。
一下车,约书亚就溜进了看热闹的人群里。
没人会注意一个身型娇小的孩子,他成功的从一个负责护送葬队伍的帮派成员身上摸了把枪,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队伍到了墓园附近。
洛伦佐隐约的有些不安。
他蹙起眉毛,扫视了一番墓园周围,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摸到腰间的手枪。假如预知到路易斯这么胆大妄为,在葬礼上篡夺了他所私下支持的卡博拉旗下坐着第二把交椅者,最有资格成为继任者的雷昂史密斯的位置,他一定不会带约书亚一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洛伦佐能够感觉到在这场葬礼上随时可能发生火拼,原本对于这种事他并不紧张一位大人物的葬礼举行时总是多事之秋,他带来的两个军团的人马严阵以待,足够应付冲突,但约书亚的行为却是最大的变数。
在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线中,伴随着牧师低沉的祷告,沉重华美的棺椁被缓慢地放入墓穴,黄白相间的葬礼花被人们抛洒到棺盖上。
将最后一支白玫瑰扔下墓穴,路易斯从卡博拉的法律顾问手里接过了一根古董级别的手杖。它的杖身是纯黑色的,顶部镶嵌着一个纯金的鹰头,仿佛是由埃及的工匠所打造,鹰眼处用两颗硕大的钻石点缀,象征着绝对的权力。他握住了它,跺了跺地面,然后回过身,拔枪瞄准了昔日生意伙伴的头颅,而对方手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也同时直指向了他的脸。
两方军团顿时剑拔弩张,纷纷拔出了枪,彼此相向。
约书亚大吃了一惊,对准路易斯后脑勺的枪头跟着晃了一晃。
眼下局势一触即发,他只有一只手能活动,准心难有偏差。他不敢轻易扣动扳机,怕无法将路易斯一击毙命,更怕伤到继父,只好静观其变。
你杀了雷昂? 洛伦佐瞥了一眼不远处雷昂的几个老部下,他们都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因为被路易斯的人马盯着,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没有,我怎么敢动他。
路易斯咧开嘴,耸耸肩,用鼻子指了指站在墓穴边一脸漠然的卡博拉遗孀, 就在前夜追悼会举行的当晚,雷昂那家伙送夫人回家,在路上居然想侵犯她,被夫人失手杀掉了,我刚好赶过去尸,顺便清理了门户。
真是好一个顺便,一点风声都没漏。 洛伦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我的老朋友,你现在是打算干什么?准备把我这个外人一起清理了?
任谁都知道,路易斯在卡博拉麾下排行老三,只要有一直把他视作眼中钉的雷昂压在上头,他怎么也不可能成为继任者,按洛伦佐计划里的走向,在雷昂上任后,路易斯会成为这个新的老大第一个要除掉的目标。
但显然,对付路易斯比他猜想中要更棘手一点。
葬礼上的事,难道不是你搞的鬼?
当然,珍妮已经疯了,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本来不想怀疑是你唆使她这么干的,但这个从我家里发现的玩意让我确定了这一点
路易斯冷笑着,他的手下将一团连着电线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那是一个窃听器,还有一卷录音带。
你派莉莉丝来接近我,向卡博拉告发我贩卖私酒的事,老朋友?这可不像你行事的风格,是芝加哥的满地黄金让你迷了眼了?真让人失望。
洛伦佐目光掠过那团东西,眉头一跳。
小狐狸这么借刀杀人是很聪明的做法,可惜还不够万无一失。
“你说的没错。不过让你失望不止这个。”洛伦佐一手持枪指着他,一手从西装内侧取出一封信,上面压有卡博拉家徽的火漆印。“雷昂跟我一直有烟草生意往来,但由于不久前的海上运输事故,他亏了本,欠了我很大一大笔钱,却不敢向卡博拉先生汇报,只好将手里持有的却又动用不了的家族企业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暂时抵押给我,他承诺,在他继位后用真金白银来换。可现在他死了,我这个外人不巧比你所持股份还要多。”
“天方夜谭!抵押?雷昂疯了才会这么干!”路易斯嗤之以鼻。
那你让卡博拉先生的法律顾问来看看?
洛伦佐眯起眼,薄唇优雅地微漾。
是,是真的,博纳罗蒂先生。 法律顾问指了指那股份法人变更书上的指印与签名,以及用特殊染料盖下的防伪戳印, 这些无法伪造。
现在,你是不是该对我这个大股东客气一点?老朋友?
约书亚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紧张地冷汗直冒,却忽然发现两个人同时放下了枪,似乎要走向彼此握手言和。顾虑到洛伦佐的安危,他不敢在这时候扣动扳机,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将杀掉路易斯的冲动按捺住。
而就在此时,他听见背后一阵细响,接着后脑勺上就被一个硬物顶住了。
好久不见,我的少爷,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这个熟悉的声音令约书亚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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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你干什么?
猜不出来吗? 安德弯下腰,凑到他的耳边: 替你妈妈复仇啊。
说着,他将约书亚从躲避物后推了出去。
约书亚重心不稳,几乎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一双强健的臂膀像铁箍一样将他挟制在了怀里,枪口也从他的后脑勺挪到了太阳穴,顶了一顶。
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约书亚,只是这机会太千载难逢了。
约书亚豁然明白过来,安德是想趁这个机会除掉他的继父!
嘿,看看我逮到了什么人!
洛伦佐循声望去,看见那娇小的人影,瞳孔骤然一缩。
他面不改色,站在那里没动,但路易斯已经先发制人,用枪顶住了对方的脑门,怪笑了一声。
“你计划了多久? 约书亚盯着洛伦佐的身影,小声问。
“一直在伺机而动,可对付你的继父实在太难了,直到有人能做我的靠山……比你这个小家伙要靠谱得多的靠山。 男人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我没法保护你的母亲,但以后能拥你入怀,也算人生无憾了吧。
被信任之人欺骗的感觉令约书亚怒不可遏。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迸出来:“如果要替我妈妈报仇,你应该先宰掉路易斯!”
“我不知道路易斯做了什么,但我在神病院看到了你妈妈的尸体。”安德的声音沙哑起来,“如果你见到了她的模样,你也会恨那个衣冠禽兽的。况且,只要有他在,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得到你,不是吗?”
“啊,莉莉丝,我亲爱的小侄女,你的头发怎么剪短了?”
路易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尽管约书亚没有戴假发,也没有垫胸,但他的脸蛋漂亮得雌雄莫辨,一袭斗篷又遮住了身材,以至于对方还没有看出他真正的性别来约书亚知道如果他看出来,自己就大难临头了。
洛伦佐同样明白这一点,他盯着安德,而对方没有立刻戳破谎言的意思。
他只是把约书亚牢牢地挟持在怀里:“博纳罗蒂先生,别忘记你承诺的。”
“当然,你的钱会如期到手,一切结束后,你也可以带走莉莉丝。”
路易斯满意地点了点头,豺狼般的细长眸子兴奋得发绿。
虽然没有料到洛伦佐有那么一手,但莉莉丝是他这个潜在敌人的唯一破绽这一点,他却猜中了,也孤注一掷地赌赢了。
他拿枪瞄准约书亚:“叫你的人退开,否则我可爱的小侄女就要没命了。”
洛伦佐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退出了墓园。
路易斯的人马便围拢过来,押着他们走入了守陵人建造的一座教堂里。
路易斯命令手下将洛伦佐绑到十字架上,又吩咐几个人逼着安德放开了约书亚,将男孩七手八脚地按在了神像前的祭台上。
约书亚从来没有落到这种境地过。
他紧抿双唇,双目圆睁,瞪着步步逼近的男人,不知他打算干什么。
路易斯摆了摆手,做了个手势,岔着腿在长凳上坐下来: 面对这么美丽的小姐,你们知道该怎么办,绅士一点儿,别吓着我的小侄女。
洛伦佐尝到了一种他很久都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恐惧。
他牙关发紧,从齿缝里挤出几个音节:“路易斯,你要什么,我给你。离这孩子远一点。”
路易斯笑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个从祭台上滚落到他脚边的银杯,扬手就朝对方的脸上砸过去。一声可怕的闷响后,一缕鲜血沿着男人漂亮的金发淌了下来,像是将那张冰雕般的面容劈裂开,怵目惊心。
他的头歪到一边,似乎立刻失去了知觉。
“爸爸!”心口如遭重锤,约书亚嘶吼起来。
“我现在只想犒劳一下我的手下,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们齐声坏笑起来。
眼见局势失控,安德想上前阻止,却被几个人拿枪顶住了背脊。
严丝密合的斗篷被几只毛茸茸的大手扯开来,牵扯到了约书亚挂在胸前的手臂,但他们不会顾及他的伤,三下五除二就把他里面的衣服也扒了下来。布满吻痕的,但并不属于女孩的身躯暴露在了众人视线里。
路易斯惊讶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
想明白这一切大概是怎么回事后,他站了起来,眼神变了味道,脸上残忍而戏谑的笑容也敛去了,转而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男孩。
“噢……我知道了。”
皮靴冷酷的踱步声来到了跟前,约书亚衣衫大敞,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皮肤在冷空气里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试图并拢被两只手扯开着的双腿,那极力挣扎的姿态实在诱人得要命。路易斯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踝,淫亵地把玩着他珠圆玉润的脚趾。
“你不叫莉莉丝,你叫约书亚,是一位复仇天使。”
第46章
“叔叔终于认出我了?眼力不错嘛。”
约书亚冷笑地讽刺着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路易斯对他的反应有点意外,他俯下身按住他的膝盖,使男孩呈现出一个屈辱的姿态:“不得不说,你的小诡计耍得有点水平,叔叔差点就被你害死。看来你已经不是那个趴在妈妈怀里哭泣的小孩子了。可是怎么办呢,你的妈妈不在了,你的继父也半死不活,最后还不是落回叔叔手上……”
仇恨到了一种极点,恐惧反倒消失了。
被强暴,或者轮奸之类的,约书亚一点也不怕。
他只怕他和洛伦佐死在这里。
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
在男人的手从下至上的摸上来时,约书亚本能地望向了上方十字架上绑着的人影,洛伦佐已经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正垂眸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约书亚从他的眼中读到了一个暗示,他们立刻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他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相信他的继父,相信他们能救出彼此。
洛伦佐死死盯着路易斯抚摸他的男孩大腿的那只手:“我可以放弃那些股份,并且将博纳罗蒂家全部财产转让给你,路易斯……只要你放约书亚毫发无损的离开。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指头,即使我死了,我也能保证那些股份明天就会被贱卖给那些对芝加哥虎视眈眈的爱尔兰佬。”
听见这话,路易斯不禁大笑着鼓了几下掌:“真是伟大的父爱呀,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疼爱这个继子呢,我敢说,我都没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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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我的亲儿子。”
说着,他站起来,戴着手指虎的拳头照着洛伦佐的小腹来了一下。
约书亚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的心也痛得缩成了一团。
欣赏着那张异常俊美的脸扭曲起来,路易斯惋惜地啧了一声,拨了一下他的眼镜假如不是他对这样高大的成年男人并没有兴趣,否则倒很想看看这个高傲优雅的家伙被人折辱的表情。在写完证明书后,倒是可以让他的手下们实践一下。这么想着,他打了个响指,吩咐手下准备纸笔。
“好吧,老朋友,既然你这么伟大,我就给你这个伟大的机会,不过你别指望我会饶你一条命,你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做事都不留后患。”
被从十字架上放下,男人甚至站立不稳,一头金发披散下来,显得狼狈不堪。约书亚的手指蜷缩起来,血液逆流。
洛伦佐在经过他身边时,凝住了步伐,一个人用枪顶着他的脑门,他却像视若无睹般转过了脸:“临死前,我想至少跟我儿子说句话。”
路易斯摆了摆手,容约书亚从祭台上下来。
他拍了拍男孩的屁股:“别耍什么花招,枪子可不长眼。”
约书亚踉跄了一下,走到洛伦佐面前,而对方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将他吻住了。这并不是一个深情告别的吻
一个薄薄的硬物被衔着送到了他的嘴里,他反应迅速地将它藏到了舌头下方,然后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唇。
在双唇分离前,约书亚才注意到洛伦佐脸上那个他亲自挑选的单片镜,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了镜框。
“爸爸……”
他捂住嘴,憋出几滴眼泪,将口里的水晶镜片吐到了手里。
“快点写,别磨蹭,我的手下们都饥渴得很,像我侄子这样的漂亮小子,他们也是乐于下口的。”路易斯不耐烦地催促着,一只手持枪顶住了洛伦佐另一边太阳穴,将自己随手携带的金管钢笔扔到了桌上。
洛伦佐捡起那钢笔,在指间转了一两下,才伏下身子。笔尖落到纸上,一只手习惯性一般地用指骨敲击着桌面,仿佛是在为书写乐章搭配节奏。薄暮落在男人染血的侧颜上,将他修饰得依然风度翩翩。
路易斯被那声响勾着注意力,聚会神地注视着那一串串流畅优美的花体字从笔尖下生出,慢慢的,他的视线竟有点模糊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就在分神的刹那间,敲击声骤然停了。
洛伦佐抬起胳膊,在路易斯反应过来前,将钢笔准地插进了对方的枪口,一只手攥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猛地砸向桌角,屈膝压住了对方的脊背。在洛伦佐卸掉路易斯胳膊的同时,约书亚趁机一脚踹向身旁人的膝盖,跃到祭台上。在对方的惨嚎声还未出喉前,他就像只矫健的小型猛兽那样骑到了对方背上,手指间的水晶镜片闪电般的剖开了男人的咽喉。
滚烫浓稠的鲜血喷溅在脸上,约书亚顾不上擦,一把夺过地上半死不活之人手里的枪,跳到桌子上,用脚踩住了路易斯的头,居高临下地用枪顶住了对方的天灵盖,但一只修长的手及时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急着杀他,出去再说。”另一只手扯正了歪掉的领带,洛伦佐抬起沾着血色的眼皮,用眼神温柔地制止他,“衣服穿上。”
约书亚在暮色中盯着继父看了一两秒,才将枪递到他手里。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想跟他做爱,现在就想。
教堂里的十来个人对这瞬间扭转的局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持着枪面面相觑,也不敢贸然动手,只好给挟持了他们老大的父子俩让开了一条道。安德站在暗处,注视着浑身染血的两个人走了出去,没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路易斯只要一死,自己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第47章
在墓园内外的骚乱下,没有人发现一个人悄悄地消失了。
安德举起电话,透过教堂的色玻璃圆窗望向底下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拨出了一个足以救路易斯一条命的号码。
在当天的《芝加哥晚报》上,刊登了 黑帮火拼,墓地血案 的头版,令人惊奇的是这场火拼并不是像往常那样以一方战胜一方落败为结局,而是以警察插手而尾,这是极为少见的局面。
配图是这样一副引人瞩目的照片:全副武装的警察们手持步枪包围了墓园,从一个男人与一个少年手里救出了他们挟持的人质。
在画面里,人们一眼就能看见在教堂前幽灵般模糊的人群中,那明显是父子关系的男人与少年的一对身影。他们被手下们众星捧月的簇拥着,惹眼得就像电影海报上的明星,而被挟持者则奄奄一息,躺在担架上被抬出墓园,门口则是几辆坐满警察的警车…
车子匀速行驶起来,逐渐远离了喧嚣。约书亚砸了一拳车窗,不甘地拉上了车帘: 真没想到路易斯也能动用警察当他的宪兵,我以为只有卡博拉能干得出这种事。可恶!
芝加哥警察局长戴着卡博拉给他的黄手套那么多年,他从卡博拉那里捞了多少油水可想而知,而路易斯曾经就是卡博拉的僭客,你说警察不保他保谁? 洛伦佐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忍着腹部的疼痛舒了口气,语速缓慢, 所以想要靠一卷录音带就让卡博拉对路易斯痛下杀手,没那么容易。不过,我在市政厅也有自己的人,你放心,下一次竞选期很快就要到来,路易斯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
难怪录音带的事会暴露。为了以防万一,我将录音带拷贝了一份,匿名寄到了市政厅,原来是在那里走漏了风声。我真傻。
约书亚有点丧气地回过头,看向身旁洛伦佐的眼睛。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眼底像一片柔软的沼泽,藏着惑人心神的暗色。
他一贯小心翼翼,不敢过多与对方相视,以弥足深陷,而现在却彻底松懈了警觉,放任自己一脚踏了进去,并且敛起了一身逆鳞。
目光落到洛伦佐额头上那个刚凝固了的血痂上,约书亚伸出手,几缕被染红的发丝扒了开来,洛伦佐攥住他被镜片划破了一道口子的手,想自己来,却被对方轻声喝止: 别动。车上有医药箱吗?
给,少爷。 弗兰及时地递给他一个黑色的皮匣。
蘸了碘酒的棉球蜻蜓点水地落到破口上,袭来一丝刺痛,可与这件事本身相比,便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但洛伦佐仍然夸张地吸了口凉气: 嘶
约书亚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把棉球整个压了上去。在男人真正吃痛地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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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时,他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他猛地吻住了。立刻,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黑暗,浓烈而甜美,让人嗜之成瘾,是名为 爱 的味道。他就像一头饿坏了的小兽般吮吸起洛伦佐的唇舌,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狂劲,以求汲取更多,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对方的舌根咬下来。
洛伦佐将他的小恋人一把抱到了腿上,他触碰到男孩弓起的脊背,绷得那么紧,仿佛蓄满了力量,在竭尽全力地亲吻他。
他不再退避,不再躲闪,而是像一把利刃扎进他的骨髓里来。
扎得那么深,将层层冻土下的灵魂都撼动了。
他用手掌按住男孩毛发凌乱的脑袋,用力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舌尖紧紧绞缠,谁也不肯放松一步,最后还是约书亚占了上风。他一只手箍着男人修长的脖子,含着他的舌头吮够了,又低下头舔他的喉结。
洛伦佐被他弄得血脉贲张,竟然感觉有点招架不住。
他硬了,可腹部的钝痛令他无法做什么剧烈运动,事实上,刚才走出教堂的一段路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没看见男人隐忍疼痛的神色,约书亚忘情地从他的脖子舔到锁骨,埋到他颈窝里乱啃起来。洛伦佐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约书亚依然很投入,他狠狠地掐了一把他圆润的臀肉: 约书亚。
男孩停止了狂野的亲吻,鼻尖磨蹭着他的颈侧,软绵绵地 嗯? 了一声: 我弄疼你了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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