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情
作者:月醉琉
凌夜(萧焱),受伤失忆被救,遇到一生挚爱,失忆后变得温和,但本性冷酷,对外人狠绝,却会在暗地里关心身边的亲信和认定的兄弟,另外,对两个人最重要的人温柔至极,是一教之主。纪悠曈,医术天下无人能及,微笑着面对一切,温文淡定,拥有绝世之姿的人儿,然而,真正的他真如表面那般坚强吗?遇上那个人之后平静被打乱,只会在那个人面前表现出真实,温柔,痴情,会为了心中所爱义无反顾。两人一见钟情,中间经历种种,最终会在一起。本文是典型的生子文,生子的内容并非客串,一对一,he,不适者请绕道。
蚀情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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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初遇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在风雨中艰难前行。
“真是的,这天怎麽说变就变!”少年抱怨著,找到一个山洞,狼狈的冲了进去。
“总算找到个避雨的地方了。啊!……好痛……什麽东西啊?”撑起身,揉著敲痛的手臂,边在黑暗中的摸索著,“咦?好像……是个人……?”
“喂,喂,你怎麽样了?”伸手搭脉,“……好重的内伤……还好,还有救,幸好你遇到我……”
力的点著了火後,开始察看伤处。
铁青的脸色,唇色发紫,胸口有一处剑伤,背後还中了五毒掌。鲜血染红了衣襟,尚未凝固,显然受伤不久。
“谁?”虚弱的声音响起,带著戒备。
“放心,我不是坏人,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能救你。”喂了男人一颗丹药护住心脉,“这里没法配解药,你体内的毒要排掉,现在只能靠金针度穴,强行逼出体外……不过非常痛,忍著点。”说完,取出布包里的长针找到穴位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啊!嗯……”
“……别忍著,叫出来会好受些。”看著男人的痛到面容扭曲,汗水从额头密密流下的,手指已经抠进泥中,淌出了血,忍耐著万蚁蚀心之苦,仍是咬著牙不发一声,心中升起一丝钦佩,一分向往……
花了一番功夫,总算把男人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呼!好了!”松了口气,这才注意起男人的模样来。
“……好英俊!”剑眉英挺,面容沈静而俊朗,是一种与他自己完全不同的美。
……
一夜风雨後,黎明的曙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直射水雾氤氲的大地。林中的飞禽开始不安分起来,争先飞出巢,在雨後特有的清爽的泥草气息中鸣啼。
缓缓从昏迷中醒来,只觉浑身无力,胸背和後脑特别的痛。
这是哪?为什麽我会在这里?
努力回想,只觉脑中一片混沌,隔著浓浓的厚雾,仿佛触手可及却又怎麽也碰不到。
挣扎著撑起身,忽见身边有一少年。只是一眼便已被震住,好一张俊美清秀的脸,莹白如玉的脸颊,挺直的鼻梁,修眉下是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并不显女气,是种超越性别的美。
少年睫毛微动,揉揉眼打著哈欠,懒懒的张了开来。
“咦!你醒啦!”少年清透的嗓音伴著明媚的微笑传来,打断了某个正在发愣的人。
“啊?嗯。”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别过头,正色道,“你是谁?我怎麽会在这里?”
“我叫纪悠瞳,昨日上山找一味药,谁知忽然变天。我进山洞躲雨,见你受伤,就顺手救了。要不是你内功深厚,又碰巧遇到我,早没命了,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你怎麽受了这麽重的内伤啊?”
“不知道”,那人皱著眉,“一片模糊。”
“啊!你该不会!”说著,伸出修长白皙、节骨分明的手急急的向那人的後脑摸去,“果然,淤血了……你……应该……是失忆。”
……
“什麽时候能恢复?”
“这种事说不准的,或许是明天,或许……永远不行……”
“……知道了。”沈稳的嗓音中没有预期的失措,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魄,一种立於任何险境都能化险为夷的自信,“谢谢你救了我,再见。”
说著,便起身扶著石壁向洞口走去。
“等等!”不知为什麽,心中涌起一阵冲动,行动先於思想,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袖,“你……你要去哪里?”疑惑的目光投来,“我,我是说,你什麽都不记得,一定没地方可去,不如先跟我一起走吧!我刚拜别师傅学成下山,现在正要回家。你是我下山後救的第一个人……帮人帮到底,反正我需要一个护卫,你会武功,暂时和我一起回去吧……嗯……等你记忆恢复了……或者……什麽时候又著落了,再离开也不迟啊!”说完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掩饰著心中的莫名的期待与渴望。或许因为他是下山後第一个与自己有瓜葛的人,或许因为从未见过比记忆中的爹爹更英挺的男人,或许……因为他忍耐时的那种坚强……是自己……那个总是以甜美笑容掩盖真实情绪的懦弱的自己永远无法真正做得到的……
总之,不想他这麽快离开,不希望就这样与他再无瓜葛。
从来都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麽,该如何做。像这样莫名的心情是第一次,迷惑中潜藏著一种执著。
“……也好,那之後的这段日子就麻烦公子了。”
“嗯,没关系。以後叫我悠瞳就好。”松了口气,露出开心的笑容,“对了,你还记得原来的名字吗?”
“不记得。”
“嗯……我是在晚上遇到你的,而且你这麽冷冰冰的……”微微抬首,桃仁般的明眸一闪,“对了,就叫‘凌夜’好了!”
望著这个有著绝世之姿,身材修长的清丽少年,面对那天真纯澈的甜美笑容,世间恐怕少有人能抵抗。想到他刚才眼神中潜藏著的期待,心中有中莫名的悸动。或许他的确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这也算是对目前的自己一个不错的去处,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心动
趁著天刚亮,纪悠瞳扶著受伤的凌夜,踏著泥泞山路,穿过寂静的幽巷,回到了暂住的客栈。
“少爷!少爷!你总算回来啦!”几乎是一打开门,就迎面扑来一个人,差点撞得纪悠瞳跌个四脚朝天。
“呜呜……少爷,我就说该让我跟著的嘛!这麽大的雨,你一个人上山要是有个万一可怎麽办啊……呜呜……”
扑上来的少年叫小司,是比纪悠瞳小三岁的贴身侍仆。由於八岁就被父亲送到其旧交圣手医仙那里学医,纪悠瞳从小就对小司没形成什麽主仆的观念,向来视如兄弟,到如今把他惯成个古灵怪小家夥,有时连自己也管不了他。
“好啦!好啦!小司,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不会武功,跟去的话,一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昨天这样的雨,你淋一场,现在说不定就该躺床上啦!”
“啊!少爷,你怎麽可以这麽说?呜呜呜……你一晚没回来,我担心就一晚……呜呜……我,我如坐针毡,我求神拜佛,我吃不下,我睡不著,我……”
“我知道,我知道!”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纪悠瞳很明智的及时打断了小司的话,“对了,这是我昨天在山上救的人,失忆了,我帮他起了名字,叫凌夜,以後会和我们一起。”转头对凌夜一笑,“我们现在都是一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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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先洗个澡吧!之後我帮你好好上药,再包扎一下。你……自己能洗吗?”
“可以。这点伤还不是不至於让我变成废人,自己来就好。”
“什麽叫这点伤?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啊?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伤口,毒伤也还没全好,残留的足够致命了,待会还要……”
“你担心我?”看著一脸认真的纪悠瞳,小嘴喋喋不休的吐出句句暖人的叮嘱,凌夜忍不住用有点调笑的语气坏心眼地问道。
“谁,谁担心你啦?我,我,我只是不想你死……我是说,不想白救你!”努力迅速平复莫名的心跳,重新戴上了微笑的面具“对,我是不想做白工。”
说完,纪悠瞳立马转身,夺门而出,边吩咐道:“小司,准备洗澡水,完了来我房里拿单子煎药去!”
逃一般的回到房里,关上房门,想到凌夜刚才的调笑,不禁气血上涌,通红了脸。
谁担心他了,我,我只是……
“啊!”使劲的摇了摇头,试图理清杂乱的思绪,无奈却是徒劳。
洗完澡,拿著伤药和绷带来到凌夜的房间,却见他正艰难的试图擦身。
伤口一定很疼吧,明明是伤患,还逞强,伤口裂开了怎麽办?
“我来。”悠瞳想都没想的急急走过去,气呼呼的夺过毛巾,避过伤处,小心的擦拭起来。
“你在生气?”肯定的语气。
“没有。”
“明明有。”
“……”
“在气什麽?”
“……”
“为什麽不说?”
“……上药了啦!”
纪悠瞳回避了连自己也想问自己的问题,转身拿药,却忽略了凌夜深邃而若有所思的视线和微翘的唇角。
当冰冷的指尖触上温热的身体,带给双方的是同样的轻颤。
悠瞳刚才帮凌夜擦身,只顾著生气,此时才注意到眼前的身躯。瘦矫健,没有一丝赘肉,如猎豹一般结实而充满力量,再加上挺拔的身形,让同是男人的自己羡慕不已。
明明告诉自己,只是在上药,纪悠瞳却止不住心中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凌夜的呼吸近在耳边,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包扎时难的触碰……
虽然未经人事,但学医的他对那方面早已熟知,暧昧的气息很快就染红了纪悠瞳白皙的俊颜。
凌夜看著纪悠瞳认真地处理著自己的伤口,动作十分轻柔,之前的生气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尤湿的乌发在眼前晃动,白里透红的脸颊,小巧玲珑的耳朵,还有那仿佛是从体内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幽香,夹杂著草药的味道萦绕在两人周围,形成一种浓浓的蛊惑,挑动著凌夜的神经。与纪悠瞳相处,尤其是每当看到他用一种的甜甜微笑来掩盖真实情绪时,总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不知为什麽,自己总能轻易分辨出纪悠瞳的情绪,焦急的、害羞的、高兴的、生气的……
即使用微笑遮掩得再好。
一个个表情看似无意却是早已深深印在凌夜心底。
纪悠瞳包好凌夜胸前的伤口,抬起头,优美唇瓣正巧擦上凌夜转过来的脸。
两人顿时愣住。
半响,悠瞳像才意识什麽似的,急忙别开头,脸上却已是鲜红欲滴。
尴尬了好一会,气氛沈默而暧昧。
悠瞳偷偷抬起头,想看看凌夜的反应,却见对方深不见底的眸子含笑望著他。
正想说些什麽冲淡现下的气氛,却见凌夜缓缓靠向他,轻轻的,带著试探性的吻上了他的唇。
情生
温柔的触感在唇上慢慢厮磨著,像是在试探,有著让人眷恋的温度。
渐渐的,嘴唇被时轻时重的舔著,偶尔咬两下,给纪悠瞳带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知何时,凌夜的舌头早已从纪悠瞳微启的唇中进入,吸吮著对方口中的柔软,并在里面疯狂的扫荡著。
纪悠瞳身上独有的幽幽莲香似有似无的萦绕,更显煽情。
由初时的惊措呆滞到现在的晕眩与迷乱回应,纪悠瞳双手搂上凌夜的脖子,身体早已被吻得缺氧而无力,柔弱无骨靠在凌夜身上,凭借对方有力的双臂支撑著。
“少爷!药煎好了。”小司的叫声吓了纪悠瞳一跳,随著门被推开的声音反射性的猛地推开凌夜。
“嗯!”一声闷哼。
纪悠瞳一时惊慌,正好重重的推在了凌夜刚处理完的伤口处。
“凌夜!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看著对方皱起的眉头纪悠瞳有些慌乱的解释道,眼中充满了内疚与心疼。
“……骗你的,没撞到。”不忍纪悠瞳的内疚,凌夜故意坏坏一笑,神情暧昧,“谁让你那麽快翻脸不认人。”
“你……小司,你怎麽不先敲门啊!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纪悠瞳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刷得一下红了起来,可怜小司成了炮灰。
“少爷,我两手都拿著东西怎麽敲门啊?”小司委屈的看了纪悠瞳一眼,“呜呜呜……这还是我特地给凌公子准备的衣服哪!少爷欺负人,呜呜……”
看著小司一手拿药,一手拿衣服,可怜兮兮的假哭著,纪悠瞳抽搐著嘴角,认命了。
“……是我不好还不行吗,别哭了好不好?先下去吧。”
定了定怦怦直跳的心,纪悠瞳从桌上拿过药,递给了凌夜,“趁热喝。”
“你喂我。”看似无意的用手遮住伤处,凌夜暧昧道。
愣了半响,纪悠瞳红著脸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细心的轻吹了会,送了过去,“来,小心。”
凌夜一别头,凑近纪悠瞳的侧脸,轻舔一下他小巧可人的耳垂,高兴的看到对方身体微微一颤,故意在纪悠瞳而边吹了口气,轻声道,“用嘴喂。”
“你……你爱喝不喝!”被逗弄得面红耳赤的纪悠瞳重重放下碗,再次落荒而逃。
“砰!”大力的关门声。
凌夜看著恼羞成怒匆匆离去的纪悠瞳的背影,苦笑了下,低头发现伤处的血已经渗出。
幸好瞒过他了。凌夜不禁松了口气。
不想看到纪悠瞳内疚担心的样子,希望他快乐无忧,想要守护他真心的笑颜……还有,刚才的情不自禁与意乱情迷。
明明才相遇不足一日,偏偏生出这许多情愫。
这种情况算不算是一见锺情?凌夜自嘲的笑了笑。
……或许吧。
纪悠瞳回到房间,静了一会,才突然记起那碗药是要配合自己下针才能逼出余毒的。
刚才凌夜那般对他,尤其是那个吻……陌生的感觉,却让人不自觉的沈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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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自拔。
和八岁那次恶心恐怖的经历……截然不同。
凌夜的唇很温暖,凌夜的气息干净清爽,时而夹杂著令人晕眩的炙热。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凌夜……很喜欢。
但却弄得他脑袋一片空白,害他匆匆离去,把正事都忘了……
哼,不可原谅。
带著银针再次推开凌夜的房门,想过要继续用微笑掩饰目前种种无法理清的情绪,但每次掩饰性的微笑总在凌夜了然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他看出来了吗?
若真如此,凌夜就是除了那个无所不能的师傅外……唯一一个,识破自己伪装的人。
莫名的,这个想法不但没让纪悠瞳产生排斥心理,反而觉得心中满满的温馨。
所以,既然不想笑,便决定板著脸不理他,无论凌夜再说什麽,施完针就走人。
然而,所有预先的设想与计划都在打开门的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染血的纱布,裂开的伤口,还有凌夜惊措的眼神。
“是刚才被我推的出来的,对不对?”平稳的声音没有起伏,纪悠瞳的美目直视凌夜。
“……你怎麽……”
“你最好我不知道,是不是?”
“……”
纪悠瞳走近凌夜,用干净的纱布再次包扎。
沈闷的气氛让人窒息,不再有上一次旖旎暧昧。
“……为什麽?”良久,纪悠瞳忍不住问出声,略带哽咽。
“……或许你不碰,它过会儿也会出血,毕竟是穿透前後背的伤,哪会好的这麽快……也省得你自责。”凌夜伸手抚上纪悠瞳的脸“我最喜欢你真心的笑容,真得很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守护。”
“来,悠瞳,亲一下就不哭了哦,乖!”说著,在纪悠瞳额头上点了一下。
纪悠瞳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傻瓜。”轻骂一声,缓缓靠近,优美红润的唇瓣主动贴上凌夜的唇,避过胸前的伤口,双手搂过凌夜的颈项,倾身依偎在他怀中。
虽然两人身高相仿,但凌夜的肩膀很宽,凌夜的怀抱很温暖。
像这样靠在他怀中,被他疼惜的拥吻,那种爹爹去世後,十二年来再未有过的……强烈的归属感,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仿佛感受到了纪悠瞳敏感的情绪波动,凌夜一手紧紧的环抱住他,温柔的安抚著,一手托住他的後脑,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中荡漾著温情,对纪悠瞳漂泊已久孤寂无依的心而言,是一种无声抚慰,一种强烈的吸引。
如果可以,有你在的地方,我再不想离去。
归家
匆匆半月时光在甜蜜中淌过,凌夜与纪悠瞳可谓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感情进展得极为迅速。
只是偶尔两人厮磨细吻时,小司总会投去幽幽的目光,带著不安与担忧。
三人边走边逛,几天的归程硬是被拖成了十几天。
凌夜发现,纪悠瞳好像很不愿回家。有什麽可玩或是可看的决不错过,延误行程也毫不在乎,丝毫不像个离家十一年未归的人,没有一点想回家的急切心理。
一次问起,纪悠瞳沈默良久,才轻道,那不是我家,我没有家。
那时的纪悠瞳神情黯淡,美目中难掩深深恨意,却又嘴角微挑,露出相处这许多天来从未有过的冷笑。
到底是怎样的过去,竟让这个温柔善良,如水晶一般纯洁剔透人儿这般憎恨著。
再联想起纪悠瞳用微笑来掩饰一切的习惯,顿时一阵心痛袭来,不忍再问,默默地把他揽入怀中静静搂住,轻吻他的眉角,无声的安慰著。
看著眼前的府第,写著纪府二字的牌匾高挂,红瓦房子周遭镶嵌玉石,门前石狮子栩栩如生的立著,房屋漆色鲜丽,一如昨昔,却是高墙深院,让人感觉烟影迷障,望而却步。
“……走吧。”纪悠瞳在门口伫立片刻,带头走向了大门。
“哎!哎!哎!”把门的侍卫见纪悠瞳一行衣著朴素,便蛮横的拦住,“哪家的毛孩子,纪府是你们能乱闯的吗?去去去,滚一边去!”
“哪来的看门狗,连你主子都不认识了吗?”纪悠瞳冷笑著回道。
“喝!敢来将军府撒野,今天不教训你都不知道爷爷姓什麽了。”说罢,满脸横肉的侍卫举起手中的长枪就要刺来。
纪悠瞳身形一闪,反手扣住那人,在一脚把他踹到一边。
另一个侍卫见状一边叫人,一边开打了起来。
“住手,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奴才,统统给我住手。”府第中急急跑出个五六十岁的人,他走近纪悠瞳,细细打量了一番,顿时激动得喜道:“四少爷,四少爷,你可总算回来啦!怎麽比计划晚了半年多啊?叫老奴好等啊,老爷差点以为你出事了哪!”
纪悠瞳微微一笑,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忠伯。”
“好,好,好啊!当年才这麽小一点,现在都长这麽高这麽俊了,哈哈,好啊!”
“那麽远的路累著了吧,来来,快进屋去,悠澜阁老爷可是吩咐了天天打扫的。”边说著,项伯带著纪悠瞳三人一来到了悠澜阁前,“什麽都没动,还是原来的样子。老爷还没下朝哪,你先休息会儿吧!我去弄点吃的来。”
“好,谢谢忠伯。”
忠伯是纪府里的老管家了,曾在这里生活的三年中一直都对纪悠瞳很是照顾,是纪悠瞳在这里唯一有所牵挂的人。
晚饭时间,下人领著纪悠瞳与凌夜来到大厅就餐。
圆桌前,坐著年轻的二男二女。
“呦,我当家里出了什麽大事呢,父亲还特地让我回来一趟。”说话的是纪悠瞳的三姐,“原来是今天四弟回来了哪,四弟好大的面子啊!一家人可都在这了哪。”
“三姐过奖了。”纪悠瞳微笑。
“可不是嘛!一回来就弄得鸡飞狗跳的,这点还成习惯了哪。”出言讥讽的是纪府二少爷纪诚,在朝廷任文职。人长得还算能入眼,常风流於妓院欢馆,虽常受家规处罚,却屡教不改。“不过表情倒比以前柔和多了,脸也是越长越俊。啊!错了,应该是越发诱人,惹人怜爱了才对。”说罢眼睛里带著怨气猥琐一笑,“四弟,当年的滋味怎麽样?为兄可是记忆犹新啊!”
闻言,纪悠瞳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道杀意,面上还是继续著没有温度的微笑。
“滋味怎麽样,悠瞳心里记得清楚,不劳二哥提醒。”
凌夜闻言眉头一皱。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却看出纪悠瞳此刻内心的颤栗与恐惧,悄悄握上纪悠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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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下紧紧握拳的手,触感冰凉。
纪悠瞳先是一颤,接著主动反握住凌夜,十指紧扣,仿佛要汲取这温暖来支撑著一般。
“好了,今天四弟刚回来,别闹得不愉快。四弟,这是我几年前娶的夫人,是你大嫂。”终於,纪大少爷发话了。作为纪府长子,纪迁从小习武,长的挺拔魁梧。即使当年的种种使他同样对纪悠瞳心存芥蒂,但毕竟有著身为长子的教养与自尊,从而并未为难过纪悠瞳。
“那个是四弟的朋友吗?”纪迁看向凌夜问道。
“嗯,是我的挚交,叫凌夜。”
凌夜对纪迁抬手一辑。
“凌公子,纪府一些家务事,让您见笑了。既然是四弟的朋友,就在纪府安心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