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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秘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归海一玉
“谁让你们进来的!”令发了疯的把被子和枕头都扔向展宴初和身后的几个是侍卫。“出去!全都给朕滚出去!”
被子砸到了展宴初的头上,展宴初匆忙接住,扯了下来,僵在原地,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令多半是被吓到了。
“是,属下该死!”那几个侍卫急忙退了出去。
“臣……”展宴初紧了紧拳头,想说臣告退,但看着令痛苦的模样,顿了下,终是犹豫着走了过去,将枕头和被子放回床上,安置好,然后凝视着坐在床上的令。
令穿着单薄的亵衣,脸色煞白,额头满是冷汗,显然是被那噩梦吓坏了,意识到展宴初盯着他,他剑眉紧蹙,倔强地凶道。“朕让你们滚,没听见吗?”
展宴初弯下腰,一把抱住了他。
“你!给朕放开……”令被他碰到,又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展宴初几乎抱不住他,只能重重的质问道。“放开陛下就会好一点么?还是又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
令痛苦的闭上眼睛,终于还是挣开他。“朕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根本一无所知!”
“是,臣是一无所知,臣也恨自己身份卑微没资格了解陛下的事情,可是陛下,臣至少还可以感知您的喜怒哀乐,还是可以给陛下一点安慰!不是么?”展宴初痛苦地反问道。
“安慰朕。呵呵……哈哈……”令冷笑了几下,突然直视着展宴初的眼睛,挑衅的问道:“展宴初,你也觉得当年朕杀了皇兄是个错误吧!”
展宴初沉默了,他的确不理解令即位后为何要把那个才貌双绝,温和谦逊,深得人心的大皇子赶尽杀绝。
“他比朕能力更强,比朕顺应民心,如果不是朕这个所谓的‘暴君’从中做梗,如今登基的就是一位‘好皇帝’了吧。”令冷笑道:“展宴初,你跟他们一样看朕吧?”
“不是的!”展宴初郑重道:“不是这样的,陛下!臣信你。”
“信朕?”令有些诧异。
“是!信陛下。”展宴初认真地道:“虽然臣不能理解陛下的所作所为,可臣愿意相信陛下,相信陛下没有错,相信陛下事出有因。”
令垂下眼帘,眸光微动。“你为什么……信朕?”
“家父维护旧太子时,陛下力排众议护他周全;被臣发现秘密时,陛下没有因为恼羞成怒杀了臣;臣为陛下担心时,陛下会安抚臣;见到臣的手受伤,陛下会关心臣......种种的种种,还不够证明一切吗?无论旁人怎么看,臣说过的……”展宴初坚定而温柔的覆上他的手,认真道:“陛下很好!”
令最反感别人随便碰他,但看着展宴初的手,却觉得有些心安,顺从的由他握着手,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陛下还觉得臣跟那些人一样么?”展宴初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令听了这话,心下自然是同意了,却也不好承认,冷哼一声,抽回手。“他们才没你那么放肆。”
展宴初无奈的笑笑,想他原本也是言听计从,中规中矩的一名良将,奈何如今竟被皇帝亲口说是个放肆之人?算了,从他对那个最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后,他就已经与规矩二字彻底诀别了。展宴初见令情绪稳定了,将他按回床上,拉过被子替他盖好。
“展宴初。”令看着展宴初温柔的眼睛。
展宴初正细心的将他耳边的发丝撩开,看着他微微一笑,下了床。“陛下安心睡吧,臣会守着您的。”
令见他要走了,心里竟有些空落,“恩”了一声,闭上眼。
迷迷糊糊中,感到被子被掀开了一角,睁开眼瞥了一眼,竟是展宴初脱了外衣站在床边。
“你……”令瞪大眼睛。
“臣要贴身守着陛下,可,可以么?”展宴初忐忑不安地问。
令心跳骤然加快,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惊喜之感,他背过身对着墙,故作镇定道。“随便你。”
“是!”展宴初得到允许,立即喜滋滋钻进了被窝,在令身后躺下。
又沉默了许久,展宴初问道。“陛下,臣可以抱着你睡么?”
令涨红了脸,没好气道。“方才你问朕了么?现下又想起来为臣之道了?”
展宴初看着令红了的耳廓,讪讪一笑,从后面抱住了令。令顿时又绷紧了身子。他还从来没和别人一起睡过,不知道会不会失眠。
展宴初在他耳后呢喃道。“陛下,有臣在,安心的睡吧。”
这声音没有带着丝毫令人戒备的情yu,而是和展宴初那晚为他披衣时的话一样,温柔而真切。
令放松了下来,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轻声应道。
“好。”
令竟意外地安稳地睡着了,醒来时也很自然,缓缓地睁开眼睛。
时辰还早,眼前的视线还有些昏暗模糊。
展宴初还抱着他,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
令有些茫然,他是怎么了?居然会觉得这样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抱着有种安全感。
展宴初,你究竟有什么本事,为什么总能让朕,安心下来。
展宴初的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腹部,温热的掌心使他下腹有些酥麻。
对了,那里,会不会已经有了结果?!
想到这里,令攥紧拳头,顿时变得无比紧张和压抑起来,他不想怀孕,真的不想怀孕,他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接受!可是……如果是展宴初的话,事情至少还没那么糟糕。想到这里,令终于深吸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拳头,情不自禁地像展宴初昨晚那样,温柔地将手敷上他的手,眸光微动。
“展宴初,还好,朕当初选定的那个人,是你。”
令回手又闭目小憩了一会儿。
天色微亮,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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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展宴初起身了,他轻手轻脚的,但下床穿衣的时候似乎撞到了什么,噼里啪啦一通声响。大概是一夜抱着自己,胳膊僵了的缘故。
身后的声音猛地停住了,令知道展宴初在看他有没有被惊醒,于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看到令似乎没醒,展宴初才轻轻舒了口气,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出门又不知道撞了什么,龇牙咧嘴走了出去。
令睁开眼睛,微微蹙眉,叹了口气。
好是好,天晋将来的继承人,会不会和他一样笨?
直到感觉展宴初下了床出去有一阵子了,令才起身。
坐在马车里赶回宫时,令还在思索关于令玖的事。
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烦闷地微微蹙眉。
“啊!对不住!李大人!撞到您的马了!”是展宴初的声音。
“没事,是下官不小心。”
又过了一阵子,又是一阵声响。
“对不住对不住,宋大人。”还是展宴初的声音。
“呃,没,没事!”
令有些诧异,微微挑眉,这个展宴初今日怎么冒冒失失的。
没过了一会儿,展宴初又撞到了个人。
“啊!陆伯父!实在对不住!”
陆博武向来直言直语,忍不住问他道。“贤侄,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得。这可不像你啊!哎?脸从早上启程就一直这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让伯父试试,也没烧啊!”
“陆伯父,我,我,我没事,不牢您心了。”展宴初说话都结巴起来。
“这怎么成?还是请太医看看。”
“不不,真没事。晚辈就是昨夜一宿没睡,所以今儿行军时就有些没神。”
“没神……哦!想起来了,昨日后来是你带人守的夜吧!唉,回去好好歇息啊!”
“谢伯父关心,晚辈一定会得。”
“对了,你爹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
后面的话令都听不下去了,他完全怔住了,脑子里乱成一团。
展宴初他,他一宿没睡!
那他握着展宴初的手的时候,他岂不就是醒着的?
令脸色微微泛红,懊恼地捶了下膝盖。这个蠢货,深更半夜,做什么不睡觉呢?
不过,更蠢的人是自己!早该想到的,展宴初那么死心眼的人,怎么可能安心的就睡了。现下想来,他当时说的贴身守夜,意思应该就是一夜不睡的守着啊!自己怎么没意识到呢!
令烦躁而又紧张地攥紧拳头。展宴初……应该不会多想的吧?
令努力试图冷静下来,设身处地地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展宴初被原本那么冷傲犀利的暴君突然温柔的握住手,还说出了那种话……
令仰头靠着车厢,以手扶额,长呼了口气。
☆、第22章,
展宴初回到展府时还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想得都是令握他手的事。临近家门时,猛然想到展故平素最不喜欢他这样,忙打起神,端正了态度。
展宴初神采奕奕的一进门,却见长福哭丧着脸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
“怎么了?见到了我就这么不高兴?”展宴初打趣道。
“没,没!怎么会!”长福连忙摇头,想了想,又拧眉叹了口气。“少爷,老爷让咱们不要说的。可,您从前也吩咐过,若老爷有了什么事,必须跟您说。小的想来想去,还是该听您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展宴初听了他这话,已意识到展故兴许出了什么事,急道。“爹,爹他怎么了?”
长福气的咬牙切齿:“还不都是那表少爷欺人太甚!他气不过他爹不仅不加害陆少将军和孟少将军替他报仇,还将表小姐许配给你。前几日老爷顾及情面上门探望,被他阴阳怪气一阵奚落,气得脸色铁青,回到府里就大病了一场。”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展宴初最见不得展故受委屈,气急败坏得狠狠攥紧了拳头。“这个窦如鹤,竟敢对爹不敬。我早晚拾他!”
“少爷您可别太激动!您一激动,小的就露馅了!”长福急得连忙拉住他。
展宴初咬牙平息了下,才问道。“爹怎么样了?”
“请郎中看了,又是针灸又是吃药,现下正躺在床上呢!”
展宴初连忙往卧房跑了过去。
到了门前,展宴初才住脚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敲了敲门。“爹?”
屋里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显然有些惊讶,顿了半饷,才道。“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狩猎提前结束了。”
“长福那小子也不知先通报一声。”展故嘀咕了句。
接着似乎是下床的声音,一阵声响,听着便知他吃力的很。
许久里面才传来一声“进来吧。”
展宴初推门进去,展故已经披了件外袍,坐在桌子旁了。
他又苍老了许多,两鬓黑发里掺杂的白发站在门口就可看到,眼角的细纹也深了。额上浮了一层冷汗,显是方才那点动作就已经耗尽了力气。明明与孟秋白陆博武差不多的年纪,展故的身体却完全与他们比不得了。
展宴初眸光微黯,走过去,坐到他身旁。
展故有些吃力地拿起茶壶,闷声道。“来的正好,为父正喝着茶,你也过来喝点。”
他苍白干瘦的手抖了几下。
“还是孩儿来吧!”展宴初连忙拿过茶壶,抢着往杯子里倒茶。
展故看着展宴初紧张地样子,心下明白了几分,冷哼一声:“臭小子。”
“恩?”展宴初感觉到有些异样,抬头看他。
展故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带着苦笑:“长福长胆子了,老的还没走,就听小的了。”
“爹!”展宴初鼻中一时酸涩,激动地攥紧了拳头。“您千万别这么说!”
展故见他这样,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
展宴初起身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爹,孩儿扶您回床上歇着。”
“恩。”
展故被展宴初扶着,坐到床上,展宴初坐到他的床榻旁,替他轻轻捏着腿。
展故问展宴初道:“陛下此次春搜怎么突然就提前结束了?”
“爹不知道么?”展宴初停了下。
“为父整日深居简出,哪里知道那些!”展故回道,他最近生了病,整日卧在家中,不知道那件大事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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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宴初想到令遇险的事,心有余悸地道。“陛下此次春搜,马又再次失了控制,致使陛下的脚受了伤,这才不得不提前回京。”
“什么?怎么又发生这样的事了?”展故凝眉道。“查出什么原因来了么?”
展宴初顿了下,想到令叮嘱他不要声张,回他道。“还没,只说是与奚尤人有关。”
展故听了,义愤填膺道。“那些奚尤人实在可恶!尽会使些阴谋诡计!”展故说完这话,一激动又咳了几声。
展宴初连忙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安抚道。“爹,你如今身体欠佳,就别再操心朝廷的事了!孩儿会替您尽忠的!”
“如今明君执政,自然可佑天晋国泰民安,为父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展故看了眼展宴初,又道。“倒是你的婚事,为父才要操心。”
展宴初看到展故说这个,无奈的笑了下。“不是都已经提亲了么?爹又担心什么?”
展故冷哼一声,道:“窦家除了你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好不容易才要与他们划清了界限,现下是又要纠缠不清了!为父娶你娘时至少还是心甘情愿,可你……”
展故看了眼展宴初,叹了口气。“苦了你那心上人了。”
令回到宫中,心里一直乱的很的。好在近日要处理的朝务比以往少些,不至于耽搁。
蒲怀言立侍在一旁,见他心不在焉的,甚是疑虑,吩咐宫人下去传御膳房做了些安神的补汤,给他呈了上来。
“陛下,喝些汤补补身子。”蒲怀言道。
令回过神,“嗯”了一声,拿起碗,用汤匙搅着汤,依旧心不在焉的。
“陛下可是在为旧太子的事情担忧?”蒲怀言终于忍不住闻道。
令顿了下。
是啊,那才是他最该深想的事情,他怎么反倒一心想起与展宴初的事了?
他一时有些语塞。“朕……”
蒲怀言见他这样,以为他是从前被令玖折磨的厉害,所以如今有些不知所措,安慰道。“陛下无需担心。既然真人都没有露面,多半是有人在借助他的名号兴风作浪罢了。便是还活着,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如今贵为天子,也断然不会任人宰割了。”
“蒲公公不必为朕担心。”令冷笑了下,眼里满是杀意。“别忘了,他再怎么强,也终究是个败者。这一次的结局也不会例外。”
“那便好。老臣糊涂了,尽瞎操心。”蒲怀言见令这副模样,面色稍霁,眼角漾开笑纹。
蒲怀言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陛下最近为何总是心不在焉呢。”
令僵了下,登时敛了杀气,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公公怕是看错了罢……”
他的心里更加乱了,有些烦躁的喝了口汤,微微蹙眉。
真是荒唐!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为了那么点小事魂不守舍,成何体统?
既然心里一直有疑问,还是问清楚的好,得自己再胡思乱想,耽误正事。
陆锋与孟奕羽出狱了。
展宴初一来到会友阁楼下,就见着孟奕羽揽着陆锋站在那里等他。陆锋板着脸抱着胳膊,拧眉时不时向四处打量一番,看到了展宴初,才笑道。“展大哥!”
“锋弟,孟大哥!”展宴初见到他们两个也高兴极了,走过去就要伸出胳膊揽住他们。“你们终于出来了!”
孟奕羽却顺手把展宴初拽了过去,一边揽一个,笑道。“是啊是啊,再在那牢里蹲几天,本将军身上可都要长蘑菇了!这次我和锋弟能够脱险,多亏了你了!走,进去,我请客,咱们三个不醉不归!”
展宴初感到孟奕羽有意让他与陆锋保持距离,有些诧异,但还是笑道:“好!不醉不归!”
三人进了会友阁,点了满桌子的菜,陆锋将酒满上,对展宴初敬道:“展大哥,这一杯,我敬你!”
展宴初忙笑着举杯与他碰了一下,朗声笑道:“干杯!”
陆锋一口闷下碗里的酒,才擦了下嘴,重重叹了口气,又是烦闷,又是歉疚。“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救咱们两个,向那窦家小姐提亲了!你……唉!展大哥!是我对不起你!”
展宴初闻言,笑着安抚他:“锋弟,别那么说,你们两个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能见死不救?况且我和表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能结为连理,也是好事啊!”
“好事?”孟奕羽哼笑一声,语气有些怪异,摇头道:“你啊!就别装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锋弟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展宴初见他这样,以为是说他与令的事,心下一惊,心虚地问道。“你,你知道什么了?”
孟奕羽见他慌成这样,更确定了几分,哼笑一声,凑近他,对他低声道:“凝香阁那次……你对女人不行吧?”
“我!”展宴初红了脸,一时语塞。
并不是的,不是对女人不行,而是,除了那个人,再也对其他人提不起兴趣来……
孟奕羽拍了拍他肩膀,痞里痞气地小声笑道:“放心,这也没什么的!毕竟……有的男人到了床上比女人还勾人么!”
展宴初猛地被呛到了。勾人……令从来都是一副不情愿的冰冷模样,但却反而更加诱人。
陆锋没有听到他二人谈话,只是叹了口气,兀自道:“窦家满门奸佞,权倾朝野,展大哥如今可是骑虎难下了!”
“怕什么,既然展弟骑虎难下,那咱们就想办法……”孟奕羽懒洋洋抿了下酒,暧出一口气,然后眯缝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灭了老虎!”
展宴初在院子里练着剑,与孟奕羽的对话不断回响在耳畔。
“展宴初,你的当务之急,就是获得窦昆的信任,分散他的兵权,搜集他勾结乱党的证据,助皇上铲除窦家!”
……
“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展故坐在椅子上斥道。
展宴初回过神来,忙了剑,拱手道:“孩儿知错!”
展宴初提起剑正要继续,长福突然急匆匆跑进了后院。“少爷!少爷!”
展宴初问道:“怎么了?”
“有人送信给您!”长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展故冷道。“让他交给下人,初儿晚点便看。”
长福苦着脸道:“小的都跟那人说了,可那人……那人执意要少爷自己去拿!”
展宴初和展故对视了下,有些困惑,是什么要紧的事,要搞得这么隐秘?
展故对展宴初挥了挥手道:“既如此,你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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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宴初疾步走到门口,只见那里站了个黑衣青年,身材矫健,却长相平平。
展宴初上前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兄台,信呢……”
那人伸出手,对展宴初面无表情道。“展少将军,请伸出手。”
展宴初看到那人手背上的青鹰刺青,心中一滞,忐忑不安的伸出手。
那人用手指在展宴初的手心缓缓比划道。
“卿以为执手是何意”
执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展宴初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竟是这个,涨红了脸。令是在说那一晚的事吗?
展宴初猛然警醒,他怎么能这样想!那可是一国之君啊。
既然注定无果,还不如划清些界限,也好助他铲除奸佞。他思忖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在那人手上比划道。
“龙恩”
“他真的这么回?”令坐在龙座上,盯着掌心,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侍卫回道:“属下不敢有所隐瞒。”
这明明是令最想得到的答案,他却无端在心底暗暗有些失望。“他……没再想想么?”
“展少将军想了许久才回的。”
令拢了下手指,缓缓攥紧了手。“这样么,朕知道了。”
☆、第23章,23
狩猎回京后,宫中设宴为令接风洗尘,满朝文武,相对而坐,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一时间其乐融融。
“孟奕羽,谁让你用我的酒杯喝酒的!”陆锋骂道。
孟奕羽吊儿郎当的笑笑:“都是男的,你介意个什么劲啊?”
陆锋有些心虚,红着脸凶道。“男,男的……男的就不能介意了?你口水都跟我混一块儿了,恶心死了!”
孟奕羽哼笑一声,勾了下陆锋下巴,坏笑道:“幺!现在嫌恶心了,那天夜里你亲……嗷!”孟奕羽惨叫一声,哆嗦的抽回被陆锋重重踩了一下的脚:“他娘的,你至于么!”
陆锋瞪他一眼。“至于!你再管不住嘴,老子废了你!”
陆锋和孟奕羽在一旁闹腾着,见展宴初一直在一旁发着愣沉默不语,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展宴初看着令,眸光微黯,心里一直在想:不知他的脚怎么样了?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再做噩梦?
“哎,傻了?”孟奕羽用手在展宴初眼前晃了晃。
展宴初回过神来看向孟奕羽和陆锋。
陆锋好奇问道:“展大哥,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展宴初心虚地举起酒杯,讪讪笑道。“没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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