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陶子。”陈瑞允终于想起来挽留,宋宁涛也在他里面射了第二次,伏在他身上大口喘着粗气。陈瑞允一把推开身上沉重的家伙,而这次宋宁涛并没有反抗。
陈瑞允慌慌张张的套上了裤子追了出去,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陈瑞陶的衣角,他跟过去试图跟弟弟解释,但又能怎么说好,大概此时温顺弟弟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他原本是想借机分开宋宁涛和弟弟,再将宋宁涛赶出陈家,可偏偏弄巧成拙,他倒是成了第三者,这下他什么立场都没有,甚至不配当一个哥哥!
都怪宋宁涛,对,把责任都推给他。陈瑞允这样想。
室内恢复了安静,宋宁涛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其实他第一次射的时候药效就差不多消了大半,随着陈瑞陶的声音响起,他也终于明白陈瑞允是想干什么。
陈瑞允说他找了一堆小鸭子陪他玩,还准备了微型录像机录下他荒诞的一晚,到时候陈瑞陶来了就正好能看见这幅场景,就此断了陈瑞陶对自己的爱恋,而那段录像便是将他推到无底深渊。
好一招一石二鸟,可阴差阳错的小鸭子没来,陈瑞允倒是成了这戏的主角,那好,他宋宁涛就陪他演下去,虽然干陈瑞允让他觉得膈应。只可惜陈瑞陶白白当了炮灰,本不想伤害的人到最后真的最大的受伤者,这是最违背自己初衷的。
其实陈瑞陶何苦那么爱他。他最爱的人和自己的亲哥哥上了床,善良的他一定恨死了他们。
他也能想到,陈瑞允一定会为了自己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而把责任都推给他。而那段录像却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一切真相,不知道放给陈瑞陶看,陈瑞陶会不会好过些,亦或是更难过。
宋宁涛没多想,动手拆了录像机,起身把没有脱掉的衣裤整理好便离开了。
李子在电话中听说事情砸了,了好大劲才找到站在酒店门口发呆的傻子一样的陈瑞允,他拍拍陈瑞允的肩膀说:“录像机不见了,宋宁涛也走了。”
“什么?”陈瑞允瞪大眼睛扯着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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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问。
李子倒是无所谓,可也装出了一副倒霉样子,说:“咱们再想想办法吧。”
“想你妈逼啊!”陈瑞允站着,愤怒的吼着。
他完了,真的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二十六
陈瑞陶一缕幽魂似的从酒店中离开,脑子里乱哄哄的就像搅了浆糊,他似乎听见他哥在后面喊他的声音,但根本不想去面对他,于是找了一处安静角落躲藏起来,他觉得今天晚上就像是发了一场噩梦。
那个他崇拜和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与他从小就很喜欢的哥哥竟然衣衫凌乱的出现在一张床上,这种视觉冲击击碎了他最美好的梦,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竟然在一瞬间化为碎片。
陈瑞陶想哭,但是抹抹眼角却什么都没有,悲伤将他心中的堤坝冲垮,带走了所有的憧憬跟希望,他以后要怎么去面对那两个人。
手机铃声疯狂的响了又消,乐曲重复的唱了一段又一段,等铃声不再响起,却从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他听得出是他哥的声音,他干脆堵住耳朵什么都不想听见。
铃声又响起来,这次是他为宋宁涛单独设置的一段乐曲,就是那天他们从外地回来在高速公路上音响里放出来的音乐,只因为宋宁涛说了句还挺好听的,他回家就将这首歌换做了宋宁涛的专属铃声。宋宁涛的喜欢,就是他的喜欢。
歌者不厌其烦的吟唱着那首情深的歌,即使堵着耳朵,声波也在缝隙中轻轻的敲击着他的耳膜。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接起来,可是当手指触碰到那个带着体温的机器时,却又被某种难过形成的刺给刺了回来。这首歌一遍遍的唱个不停,就像能看见已经烦躁了的宋宁涛在不断的用他好听的却不耐烦的声音催促他快点接,表情严肃而又冰冷,好像他不接电话这人下一秒就会生气。宋宁涛从未这样不厌其烦的给他打电话,如果是以往,绝对不会这样。
他该用什么立场去接这个电话?他想了好半天也没答案。
但最终,他还是敌不过内心中对宋宁涛深沉的爱,按下了通话键。即使有怨恨,可是在听见宋宁涛声音的一瞬间,他内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了,憋了一个晚上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宋宁涛的声音没有冰冷,也没有歉意,只是如平时问候般的在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瑞陶哭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俩人就这样沉默着,宋宁涛也及其有耐心的听他哭。直到他安静下来,才又问了一遍:“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接你。”
“我,我还在酒店外面。”陈瑞陶如实回答。
接着,电话挂了,宋宁涛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还能怎么样,就算在外面待一宿,可不管怎样到最后还是会回到那个家里,即使他哥不回去,他也要单独去面对宋宁涛,也要把这件事解决掉。是继续心甘情愿的蛰伏在宋宁涛身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干脆跟他哥一样,把宋宁涛作为眼中刺肉中钉那样的忌恨。总要在其中选上一样。可是他知道自己选不出后者。
陈瑞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黑暗中发呆了多久,直到眼前的视线被一双笔直的腿遮住,他抬头看宋宁涛,虽然无法看清他的脸,却从这个人的周遭的气息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宋宁涛依然冲他伸出一只手,陈瑞陶还记得这只手的温度,可还记得他有好几次都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拉住自己。此时他还是需要这只手,但并不希望是这种心境。
“走吧,回家。”宋宁涛开了口,只说了这么四个字。
家。
陈瑞陶眨眨涩涩的眼,发着抖将自己的手放在宋宁涛的掌心,接着就是拉他起来的力量。
宋宁涛一路无言的拉着他走到光亮的地方并没有松开,更没有解释任何关于今晚的事,甚至都让他误以为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但那场景挥散不去一般的在眼前拼命的晃,晃得他都要晕了。
陈瑞陶像行尸走肉一样被塞进副驾驶的座位,然后宋宁涛坐在了驾驶座位上。宋宁涛是一个人来的,不对啊,平时不是会叫司机一起的啊。
陈瑞陶都记不起宋宁涛都多少年没自己开过车了,那时候他还是家里的司机,开车的时候救过他和爸爸,他自己却受了伤。陈瑞陶记得那时候自己可心疼了,也更喜欢他了,觉得这个人有责任心,可以一直一直的保护他的。可是这种美好,一瞬间就都不在了,宋宁涛和他哥竟然在做那件他认为很美好的事,这让他怎么接受啊。
他哥,宋宁涛,两个人影就在他眼前交叠着。陈瑞陶想着想着泪水便又流了下来。
汽车开动了,中间宋宁涛接了一个电话,那边一直不停不停地在说像是有什么急事,而宋宁涛只是说知道了,明天早上再说便挂了电话。车子又开了一会儿便停下来,陈瑞陶被这紧急刹车弄得有些错愕,他恍然看看路边,好像并不熟悉,只有几盏孤单的街灯在照着道路和他们。
眼前出现一张温柔洁白的纸巾,托着它的是宋宁涛的手,他没有接。过了半晌,他的脸就被纸巾盖住了,泪水全都被印在了上面。
宋宁涛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车里终于想起来,陈瑞陶扶着那张纸巾就像在等着宣判一样紧绷着神经在听他说话。“事情发生了,就已经成了既定事实,我也不会去解释什么,因为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选择权在你手上,如果你要觉得膈应,我就不会在这个家里留下来,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和你哥。”
陈瑞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宋宁涛,他还是那样俊朗的侧脸,还是他喜欢的模样,可是这个人却让他来做选择。
宋宁涛又说:“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也很难选择,但是陈瑞陶你长大了就该懂得如何取舍,你是好孩子,不该受这样的苦。”
宋宁涛又发动了汽车,直到将车停在车库里,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陈瑞陶跟在宋宁涛的身后往家走,他欲言又止了几次可是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堵得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本身并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去追逐宋宁涛也都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才开的口,宋宁涛一直给他抉择的机会,他以为他们就会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根本不会用到这权利,可是世上哪里会有这种好事。
放手是舍不得的,不放手又觉得别扭无比,这种时候,他又能怎么选择。
陈瑞陶一夜未眠,到了早上熬不住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但他的那颗心也是悬了一夜,脑子里徘徊的始终是这件事儿,直到一声门响惊醒了他,他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面画出了宋宁涛的样子。
原来到了最后,他还是舍不得啊。
二十七
宋宁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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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到了公司,因为昨晚在车上接到了助理关于投资建厂的不利的最新消息,今天他必须得解决这件事。
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坐在办公室中等着他的助理的到来,因为对事情经过以及解决方法已经了然于胸,所以此刻他心里面除了对陈瑞陶的担忧外便没别的心情。
一个从温室中长大的小树苗,经历了这场狂风暴雨,他真挺担心这孩子会做什么傻事。所以他昨晚才会亲自去找人,跟他说了那番无情的话。
宋宁涛自知不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但内心中也有比较柔软的地方,录像他不会放给陈瑞陶看来洗清自己,因为这只是用来钳制、服陈瑞允这条倔驴的工具,他会让陈瑞允死得很难看,昨晚助理告诉他的消息只会让他的想法更加合理顺畅。
助理来敲门,宋宁涛让他进来并把所有想法全都交待给他。因为资金到位较晚的原因,现在在他们选好的厂址附近已经开始兴建一间重污染的化工厂,而此厂会对他们的产品安全造成极坏影响,为了不扩大损失,此时回投资出让土地才是最好选择。
助理是宋宁涛一手提起来的高级人才,他当然也同意宋宁涛的意见。接着宋宁涛对他说:“这件事就你我二人知道就好,而且要在私下里一步步的慢慢处理,别让外人发现端倪。另外,我会离开一段时间,我会开个新号码跟你联系,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哪里,包括那俩兄弟。”
“宋总,你什么时候走?”
宋宁涛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说:“就今天下午吧。”
“好的。”
“把我离开公司的消息放给陈瑞允,让他回来上班,把真正的建厂文件也给他,让他折腾去吧,反正这些对我们已经没用处了。”宋宁涛又补充道。
“是。”
“我现在唯一不太放心的就是陈瑞陶,他去哪里的话都找小张跟着,我不希望他有事。”
“是的。宋总您放心走,这里就交给我,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整一下,您也太累了。”
“嗯。”宋宁涛把目光瞥向窗外,楼下的街道车水马龙,却没有一丝离开这里的兴奋。什么管得久了,都会有种沉重的责任感,即使过得再不愉快,也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着各种各样的心神,管着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到底哪里才是他的归属,他也不知道。
宋宁涛事无巨细的把公司的所有事都托付给心腹的助理,抽空回家拾行李。
回家自然会和陈瑞陶打照面,他完全可以直接走,回去也只是担心陈瑞陶的情况。
宋宁涛开门便看见陈瑞陶双眼无神的坐在窗口发呆,他都进屋好半天了,才想起跟他说句话。
“宋哥,你怎么回来了?”陈瑞陶有气无力的说。
“我要去出差,回来拾行李。”宋宁涛说着,把包放在沙发上,就准备回房间了。
他清楚的看见陈瑞陶抖了一下,然后把头埋在双腿中,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宋宁涛说:“宋哥,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嗯?”宋宁涛没想到陈瑞陶还会说这样的傻话,他真的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来招他惹他,让这孩子好好静静。
“我知道我挺没出息的,想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还是觉得舍不下你。”陈瑞陶的声音愈发的小了,唯唯诺诺是受了非常大的委屈的样子,宋宁涛明白事实也是如此。
宋宁涛的心动了一下,有点动摇的想要带陈瑞陶走,但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自己给陈瑞允设的局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他对他们兄弟二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偏颇于谁,即使他和陈瑞陶是很亲密的关系,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无情对陈瑞陶并不公平,但他也得把陈瑞允领上正道,这样,他欠陈家的恩情,欠陈凤河的一切也都相当于还完了。
“陶子,并非哥不带你去,你觉得你现在能和我单独相处下去吗?我不对你解释昨晚的事,你就会时常想着,心里就有个疙瘩,你觉得这样的相处有必要吗?”
“宋哥,我……”陈瑞陶直直的看着宋宁涛,可怜巴巴的像是吃不到骨头主人也不会再给的小狗。“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会相信你。”
宋宁涛过去揉揉他头发,又说:“陶子,你这是盲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扭、膈应、矛盾,你的痛苦我都理解,这样的我站在你面前,你还喜欢?”
喜欢,几乎是立即陈瑞陶就想回答,但宋宁涛说的话又好像没什么不对。那个疙瘩别别扭扭的折磨了他十几个小时,让他心力憔悴,他跟宋宁涛一起出去的话,朝夕相处,也不能像前几天的那次了吧。万一他想起来这件事,他要怎么再留在宋宁涛的身边。
陈瑞陶又沉默了,宋宁涛摸摸他的脸颊,转身回了房间。
对于陈瑞陶,他总是理性大过于感性,他始终觉得,即使很爱一个人,也要留有彼此的思想空间,尤其是昨晚那事儿之后,他不觉得带陈瑞陶走就是好事。
宋宁涛坐了当天下午的火车准备回老家去给父母扫墓,他父母去世后就没怎么回来过,主要也是因为没时间。
在火车上颠簸一天才到达目的地,他又转了往农村走的小客车,用了两个来小时才终于到达家乡所在的村落。这里还跟以前一样没太大区别,村口的有几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屯中见到他后先是一愣,然后便热情的过来问他是不是老宋家的小子。
宋宁涛特地穿了一身比较普通的衣服,但是他身材好,衣服又是崭新的,所以比村人都要鲜亮,自然引人目光。他点点头,耐心地回答他们投过来的每一个问题。
因为现在都到了傍晚,乡亲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后山埋葬父母的地方了,说那里现在阴气重,等明早再过去也不迟,而且村里的习俗也都是说早上才能拜祭的。
宋宁涛被赵家的二叔领回家,晚饭的时候,二叔特地杀了只鸡,开了好酒。赵家二叔说村里这几年也是受了宋宁涛的恩,所以日子才过得好,要是没有他每年寄回来的钱,他们连扣大棚的钱都没有。
宋宁涛笑笑,将赵二叔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夹了块喷香的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的香,晚上躺在炕上,听着赵二叔的鼾声,他又想起了陈瑞陶,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又如何。
二十八
宋宁涛走了,陈瑞允倒是立刻从他的助理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起初他不太敢相信,可是后来助理在电话中又说:“宋总说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合适所以对你们兄弟二人非常抱歉,所以公司交还你管理。至于一些相关手续,等过了半年公司业绩稳定之后,他会叫律师来给你办理。”
“真的?”陈瑞允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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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此时喜悦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这种怀疑也只是条件反射一样的不敢相信,宋宁涛竟然因为这件事会离开他霸占了这么久的陈家,要是这样的话,他身体上那点小小的牺牲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是的,但是宋总也说目前必须得由我来辅助您,因为您还不太懂公司运作这方面的事,半年后,宋总离开我也会跟着离开。”
这个条件也不是很难接受,陈瑞允觉得只要要回陈家和公司的经营权一切都好说,其余的根本不是问题,半年就半年,那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好,这点我同意。”
“那请您明早八点来公司上班,还有二少那边也请您安抚一下,因为……那件事,您弟弟应该很低落,宋总说他对二少也很抱歉。”
“那就不用你管了。”陈瑞允飞快的挂了电话,然后看着这段时间一直陪着他的李子乾,兴奋的抓着他的衣服说:“他终于滚了!宋宁涛他终于走了!我们成功了!”
但是李子乾好像并不太激动,只是很平静的说:“你别忘了我们这几天在烦什么?”
被真相击中的陈瑞允下一秒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是啊,那录像怎么办?那东西应该在宋宁涛手里,可他为什么没给我弟看?”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李子乾思索着,但却找不到突破口,表面上他是与陈瑞允站在统一战线上,可事实上他考虑的却是自己家的利益。
“不管那些了。”陈瑞允可不愿意为这个伤神,只是说:“别看我弟弟像个弱鸡,但他性格倔强得很,宋宁涛做出这种事来,他一定不会原谅他。而且我有了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那种被宋宁涛强上的膈应也可以克服,为了属于他家的一切,他必须得从宋宁涛手里夺回来。
“你说的也是,那你回家准备准备吧。不过,你弟要是不原谅你,看你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宋宁涛的错,我弟又不知道真相。”陈瑞允说着,将在李子家避难的衣物都拾整洁,拎着个小包就打车回家了。
忍辱负重好几年,终于有他陈瑞允咸鱼翻生的机会了。呸呸呸什么咸鱼,他是光明磊落的陈瑞允,陈家的老大,他以后会好好经营陈家的一切,给弟弟一个富裕美好的生活,当然,前提是弟弟不会那事而讨厌他。不过弟弟为什么要讨厌他,所有的错都是宋宁涛的!
陈瑞允自信满满的回了家,他看见弟弟正窝在沙发里,他的手里举着个手机双目无神面发呆。见弟弟早已经没了前段时间的气神,陈瑞允心中涌起一点点愧疚,但转瞬就消失了,他得让弟弟振作起来,没有宋宁涛的日子才是他们人生的新开始。
他过去喊了一声弟弟,陈瑞陶空洞的看着他,小声叫了一声哥。
“你发什么呆呢?”陈瑞允问。
“我……”陈瑞陶想了想,决定什么都不说,他不可能告诉哥哥自己在想宋宁涛,更因为他也不知道面对哥哥该说什么好。
陈瑞允见弟弟又低下头还什么都不告诉他,情绪就有些激动,他装出一副无辜者的样子说:“你怎么不说话?是连你也怪我吗?陶子,你可别忘了,我是受害者!是宋宁涛喝多了把我……算了算了不说了,我他妈的难受的要死,谁管过我?”
“哥,我没有……”陈瑞陶低着头,他不太想面对他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跟宋宁涛平静的对话,却没办法跟作为“受害者”的哥哥说这件事。
陈瑞陶站起身就想走,却被陈瑞允抓住了。
陈瑞允见弟弟这样胳膊肘往外拐,自然是气急败坏:“陶子,你为什么不肯站在我这边替我想想,是不是你的心里全都是宋宁涛?不管他做什么恶心事儿,不管他与任何谁发生什么你都愿意原谅他,而你哥我却不行?你觉得是我勾引他吗?你想想清楚,我他妈的才是被上的那个!我是被他强的!他就是个禽兽!是个畜生!”
陈瑞陶听他哥痛斥宋宁涛他的脑子简直都要炸了:“哥,求你别说了。我很难受,很痛苦,我没办法想通这件事儿,你让我静静行不行?”
“这件事还不明显?有什么好想的?是宋宁涛他不是人!不是你哥我!”陈瑞允不愿意就这样让弟弟走,他必须把这件事跟弟弟说清楚。“陈瑞陶,你就别犯贱了!那种人不值得你这样!”
听见哥哥说自己犯贱,陈瑞陶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疼,疼得要裂开一样,原本他强迫自己要忘记的东西一点点的又回到脑海里,他的确是在犯贱。
于是他低着头,小声的问陈瑞允:“哥,你爱过一个人吗?全心全意的那种,一直一直喜欢很多年了,你好不容易下决心去跟他说了,他竟然也同意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而现在,没有了……”陈瑞陶又想哭,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抬起头,对陈瑞允说:“哥,你看这样好不好?宋哥他出差了,等他回来我就会问他愿不愿意放弃这一切和我一起走,这里的所有,都给你,哥,这样你觉得满意吗?”
原本陈瑞允听见弟弟问他是否爱过谁,他确实动摇了,他的确没爱过谁,脑袋里装着的全都是仇恨,从宋宁涛来那天他就不得意宋宁涛,在他父亲去世后便更甚,这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生活。他信仰及时行乐,不愿意分神去爱谁或者喜欢谁,大概生命里最在意的是弟弟,可现在弟弟却并不渴求他的在意。而陈瑞陶后面的傻话在陈瑞允耳中却更让他发笑,他笑得很开心,几乎从来没有这样开怀过,他走过去拍拍弟弟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陶子,你难道不知道吗?宋宁涛把一切已经都给我了,他丢下你,走了。”
“你说什么?”陈瑞陶不信,慌乱的打开手机拨宋宁涛的号码,嘴里还神经质的嘟囔着:“不会的,他说自己去出差的,他说让我好好想想,我都想通了,他怎么可能走啊。”
这时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再服务区。”的回应,手机顺着他的手滑落下来,跌在地上响起砰的一声,随后,四分五裂。
“他不会丢下我走的。”陈瑞陶慌张的就往外跑,却看见宋宁涛的车就停在门口,他过去敲窗户,多希望车窗摇下来后宋宁涛就坐在里面对他笑,可是除了小张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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