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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鼓手K99
“这次的旅程有些漫长,”随从又说,“安全起见,我们没有选择上次那条航线。上次我们急着把您送出来,而这次,我们得安然无恙地送您回去。途中不能遭遇任何民航。还得躲过这个国家的巡逻机。要绕过它们,得花时间。”
青年抬起头白了他一眼:“你说得太多了。”
不知飞了多久,飞机终于有了降落的趋势。
途中,他一直受到这个‘乘务员’的心照料。就像那次执行死刑的时刻,执行车送给他不能完全看见的美好春光。
看不见的东西总是有所蹊跷。但是回归故国的激动让他无法深入思考。
飞机终于停稳了。那人却阻止他下机。而是推着轮椅来到他身旁。
待遇相当之好。如同迎接从战场归来的瘸腿将军一样。陆景浩没有接受,只是置之一笑。
走出舱门,等在外面的人立刻向他投来齐刷刷的目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都是军人,都是英。
不过他没有丝毫怯场。坦坦荡荡地接受了他们的小心翼翼和殷勤讨好。坐上了那辆专门为他配备的车。
车没有驶往市区。而是越行越偏僻。最后驶进了一座深山的别墅里。说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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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岭,真的毫不夸张,就是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
有一刹那,陆景浩简直怀疑自己被当作了试验品,正送往秘密实验室。要不是薛平光依然守在身旁。
别墅很大,很老。应该是某个国民党军官留下的府邸。不过没有任何不详的气息。它被布置得很温暖、很恬静。目的是让使用它的人觉得安心。
进了门,站着一排神抖擞的男女。在他路过时,纷纷冲他鞠躬,向他告知自己的身份。
“我是您的营养师xx……”
“我是您的孕期观察员xx……”
“我是您的临床医生xx……”
“我是您的心理医师xx……”
“我是总负责人xx博士……”
“我是保镖队长xx……”
陆景浩的表情一点点地变得阴沉,极会察言观色的薛某人赶快朝他们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但在这个大房子里,他显然没有绝对的权威,他连主人也不算是。一个老练干的男人走了过来:“我是这里的管家,陆先生,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我们各行其事,绝不会干扰您。您只需配合大家就行。今天请您好好休息。明天将进入第一道程序。吃过午饭我会将您请入b超室。没有这一步,接下来的工作便无从谈起。请您谅解。”
孕夫的脸色很不好,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不喜欢别人命令自己,更厌恶他人来代替自己做出决定。在原来,这些人都该死!可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不过是某人彰显绝对权力的工具。
“我说了要这个孩子了吗?”
晚上,两人共处一室,陆景浩便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薛平光低下了头:“没有……”
“那这栋房子、这些人、这些安排又是怎么回事?”孕夫没好气地问,“你知道我们回国要面对什么,是不是?”
青年不敢抬头,更不敢撒谎:“是的。”
“不要紧张,”孕夫冷冷一笑,仰躺在床上,“其实我也知道。”
薛平光有些诧异,头抬起又低下了。
“不就是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么?不就是想让我按着你们所计划的那样做?”陆景浩坐了起来,两道目光像探照灯打向他,让他无以遁形,比任何时刻都要赤裸裸,“我可以生下他。但是,老子要当家作主!听明白了么!”
就像炸弹在身边爆炸,青年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火辣辣地轰鸣着。但他无法说不。此刻陆景浩的强大,不是他可以战胜的。就连整个薛家,也得为此战栗,为此付出代价。他已经预感到了。
第82章超室情趣h
你想象不到医院在哪里。
它就在附近。
半山腰那个山洞就是医院的大门。
山体被完全挖空。里面摆着各种仪器。走进去,感觉就像来到了当年日本人研究生化武器的秘密研究基地。陆景浩不再愤怒,而是讽刺而冰冷地瞧着这一切。
先是在一个山洞里做了全身检查,所有的指标都被研究人员入档案里。
然后又去了另外一个山洞,洞里是两台机器,一台b超,一台阴超,供他选择。
医生建议使用阴超,这样对胎儿的判断会更加有利。但是孕夫对阴超有心理阴影。医生不再多言,而是拿来一大瓶水示意他灌下去。憋尿是照腹部b超的前提。
陆景浩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仿佛他才从沙漠上回来似的,人们认为他渴得要死,需要最大限度地补充水分。
陪在一旁的薛平光见他憋得满头大汗又不得不继续抱着水瓶充盈膀胱,自然是心痛不已。扶他到厕所,他却不肯进去:“我还没照。”
“照阴超比较好。”
“不行,我不照那个!”孕夫坚决反对,他看见那个就反胃,他讨厌赤裸裸地躺着,张开腿,让不认识的人将探头伸进那个私密部位。
“快去解决,我有办法。”
结果还没走到便池,膀胱便全面崩盘,弄得裤子上全是尿液。
青年自是好一番安慰,才让对方从这从没有过的尴尬中解脱出来。来到阴超室,他关上了门,亲了亲那人的脸:“别怕,没有别人,我来。”
“你?”陆景浩满脸怀疑,不过还是有些欣喜。
“刚刚我让医生手把手教了我半个小时,放心,我行的。”
孕夫松了口气,这一次,他自愿地脱下裤子,躺了上去。
薛平光戴上手套,拿起探头,注视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医生眼中不具有的柔情。
他的动作很轻,充满了试探性,自己的感受被摆在第一位,陆景浩非常满意。
不过这是两人重逢之后,他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下身,有些放不开,想到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个男人探索过他的体内,便放下顾虑张开了腿。
探头套上了保鲜膜,抹上了润滑液,来到穴口,在上面蹭着蹭着,缓缓地蹭了进去。
跟上次不同,他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只有稍微的不适。而这稍微的不适也因为眼前是熟悉的人而逐渐淡化了。
探头伸进了穴里,左右轻微晃动,如同勘测地质的小型机器,耐心地勘测着不远处的震点。胎儿脆弱的心脉在搏动,它正吸营养和血液,这些细微的声音被记录,变成报告,印在一张纸上。他还记得,薛平光看着这张纸时脸上的笑意。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
当他适应了探头的侵入和摆动,穴里生出了另外一种感觉。酥酥麻麻的,生硬的探头似化作了搏动的阳具,既定的程序也变成了做爱时的爱抚。陆景浩睁大的眼睛,如同钟摆,左右晃动个不停,除了懊恼,还有心虚。
薛平光也看出了。他的动作刚停下,两人就尴尬得不行。陆景浩更是拢双腿,有丁点慌乱地想要坐起。可又不愿暴露不但浮现还开始扩散,不但扰乱自己还影响别人的情欲。第一个逃跑的人,往往最为失格。
不过青年立刻住了察觉到什么似的表情,模样十分专业,控制着那根探头往里挺进。探头深入的过程中摩擦出串串火星,陆景浩体会到了燃点在颤抖,星星之火即将燎原。他不得不抓住了对方的手,尽量镇定地质问:“好了没有?”
薛平光笑了,笑得诱惑又邪恶,一语双关地说:“这才开始呢。”他隆起的裤裆直直映入孕夫的眼底,其中的信号慢慢地丢失着隐讳。
探头抽了出来,上面挂着一缕银丝,银丝的另一端连接着穴口。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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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浩的脸突地暗红。
陆景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坐在床上,大张着双腿,正对着那根从内裤里挣脱出来的栩栩如生的阳具,上面还裹着一层保鲜纸。
男人狂乱地吻着他,血本无归地哄着他,不断拉近着两人的距离,直到那根肉棒足以触碰到花户,舔舐从里面流出来的蜜汁。
“不行!”孕夫虽然满口拒绝,但又不得不让那话慰问自己热得像是要融化的花穴。在他以为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以为他再不会有情欲,紧紧关在体内的淫液却争先恐后地反驳着自己,急不可耐奔流而下将散发着掠夺气息的肉棒染湿,让它亮晶晶的就像伸出手就能摘到的星星,让它越发粗长坚硬随时都会破门而入虎视眈眈着自己。
他不敢接受他,他知道,这一次,决不仅是肉欲。当他们发生肉体关系,就相当于结束了肉体关系。相当于他承认了某些事情。他交出身体,就必须交出心。他可以死,但他不能把心交出去。他可以没有名分,但不能给别人名分。
“我要进去。”青年没有逼迫,只是催促,他不断喃喃着,“我要进去,让我进去。”
见他没反应,不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朝他逼视着的双眼如此深不可测,又充满霸气:“听见没有,我最后说一次,让我进去!”
他非常焦急,但令他焦急的不是情欲,而是别的东西。
就如陆景浩,不让他进去,不是害羞,而是护着心门,誓不让人闯入的决绝。
最后,薛平光还是插了进去。
孕夫猛地弓腰,身子向下扑去,却被对方情绪高涨地抱在怀里。
“啊啊啊……呜呜……”他不由一口咬住手指。可喉咙里的呻吟就像活蹦乱跳的兔子。不堪压抑。
那人就像是疯了,又好似无比清醒,小幅度地快速抽插着,解了第一轮饥渴,才缓了下来,用坚挺情趣地拨弄着花瓣,爱抚着穴口浅处的蜜肉。
陆景浩伏在他身上,大口喘息。他还能说什么,战斗已经结束了。他是赢了还是输了?赢了也是输了,输了也是赢了。那家伙终归是得到他了。真正地得到他了。
第83章孕夫的厉害h
像是惩罚他刚才的犹豫,薛平光气定神闲地,每每要将龟头在那口穴上揉弄几下,才漫不经心地顶开它,撑平裹过来的媚肉,茎身轻缓地刺入,和肉壁逐渐契合在一块,进去半截,又徐徐滑动,还故意斜着轻捅……
陆景浩抖得越来越凶,压抑的欲望找不到出口,他和他,就像两个高手,在激烈地过招之后,又恢复为平静的切磋,平静下潜伏着可怕的暗涌。
可他硬是不开口,哪怕万分难受。怀孕的身体极其敏感,就算插进一根针,也有着没齿难忘的痛,插进去的越粗,痛就越钝,苦就越甜,但甜蜜和痛苦的混合物,乃是在地狱和极乐之间的剧毒。
他的身体和常人是不一样的,承载着雄性的干柴烈火,同时也具有女人渴望被贯穿的饥渴。何况他正处于豺狼虎豹的年龄,两种霍尔蒙的交替折磨,让他在当前处境下的溃败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男人的眼睛极度充血,像是失眠了三天三夜,濒临绝境,他再憋下去,甚至一夜白头都是有可能的。对他来说将错就错,对那人来说是雨过天晴,他不服!
“你究竟想怎样?唔……”陆景浩咬着牙关,瞪着他的样子就像处于黑道风云,眼神交汇之后就是干。毫不手软。
薛平光笑了:“亲爱的,你真可爱。呃,我说你能不能把身子往后面仰点?咱们的孩子可夹在中间。”
“你既然知道,还……”
“你是说做爱?这对胎儿有利无害。当我们嘿咻的时候,你下体的血液会加速循环。孩子会非常喜欢。你愿意和我做一些孩子喜欢的事情吗?这才循环到一半,它会生气,心想,你怎么还不赶快。它正踮着脚,想看一眼爹的宝贝。”
“……”
陆景浩正要反驳,敲门声传来,吓得他一抖,饱受委屈的穴儿被肉棒突地一摩擦,淫水几乎是飙了出来。窘得他四处找地洞。忘了他本来就身处地洞。
“啊,哦,快了,马上好了啊……”薛平光也慌了神,失手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得四脚朝天,好比享用最后的晚餐,他伏上去,好一阵万马奔腾,终于过足了瘾。敲门声响个不停,他急忙把肉棒抽了出来,在这种紧急的状态下,肉棒就像失去控制的水龙头,摇晃着乱射,仙女散花一般,液洒得到处都是,呆坐在床上的陆景浩也未幸遇难,被白浊洒了一脸。
两人草草拾一番,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上去就像经历了地震,只有从地震中仓促逃生的人才会有这般不修边幅的狼狈。
妈的。出了b超室,陆景浩心里只有这两个字。而薛平光脸上挂着自以为自然和高明实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意。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面前。她的端庄、整洁、和雍容,与这个山洞的简陋和隐秘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她脸上的冷怒、严肃、指责却绰绰有余。
“妈,你怎么来了?”
他背后的衣料瞬间湿了一片,陆景浩看得一清二楚,对于他的心虚和胆怯相当不削。当看见故作热情向母亲走去的男人裤裆上白花花的液时,他偏开头,藏住飞了满脸的红晕。
蠢货!他心里咒骂着。
“别过来。”女人嫌恶地瞪了他一眼,“瞧你这个样子,跟一个下贱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这话如果是对着她儿子说的,难牛头不对马嘴,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指桑骂槐。她一个洞若观火的过来人,怎么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敢说自己是个肮脏妓女的人,还没出生,陆景浩转过头,很是轻轻地一笑:“有人为了得到荣华富贵,和一个与自己身份高出几百倍的老男人结婚,你说她脏不脏,贱不贱?”
女人的脊椎一下就挺了起来,胸膛起伏的幅度就像正在演奏的手风琴。她的面容非常可怖,射过来的目光跟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炮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个男人不简单。不仅能把自己骂出口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竟以知晓她的过去的事来与自己抗衡,他什么时候调查过自己?又有谁能调查首长的妻子?她愤恨的同时不得其解。
陆景浩瞄着她离去的身影,低垂的睫毛扇动着抬起,就像破茧飞出的蝴蝶:“我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有别的来客是不是应该知会我一声?”
“是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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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点头如啄米,正要惯性地奉承几句,就听见一声怒其不争的喝斥:“能不能把你裤子上的东西擦干净,丢人现眼!”
不管来了谁,陆景浩都掌握着家里的绝对主动权。
“你应该知道我讨厌香水味。”
“还有,我不喜欢接纳陌生人。”
“可以故作姿态,绝不能吵吵嚷嚷,听见那些让我不愉快的声音,我会流产。”
只要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就不会去碰医生手里的叶酸,营养师也会被拒之门外,什么狗屁观察员,全都被打发到一边偷偷抹眼泪。
“她只是来看一看。”薛平光每次打圆场说的话,都会被孕夫软绵绵地挡开。
“我不管这么多,是你们的人说我要养胎。也是你们的人,叫我避情绪波动。还是他们,让我别接触化妆品和香水。”
青年看着他:“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如此在乎细节的人?”又搂着他安慰,“我不能赶她走,她是我的母亲。”
陆景浩不动于衷,挑起眉头,看了他一眼:“她自己会走的。叫她以后再来。我心情好了,什么都好办。”
“……”
另一个房间里,首长夫人非常生气:“他是什么东西?母凭子贵而已!不是冲他肚子里的孩子,谁会让他进薛家的门?!”
不用薛平光说话,管家和医生就站了出来:“夫人,你既然知道这个事实,就不该和他计较。”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谁不能生?非要他?随便换个人生出的种也比他强,难道不是?!”
管家说:“夫人你说得对,可能是比他强,但绝没有他多,不信你看看。”
“这是什么?”
“是b超的结果。”
“哪儿不得了了?”
“这个男人怀的是……”医生比出两根指头,“双胞胎……”
“双胞胎怎么了,谁没见过?”
他又加了一个指头:“双胞胎是坐实了的,很可能是三胞胎呢……”
“三个就很多?”
“三胞胎以上……这下你明白了?”
“……”首长夫人和她的儿子都惊呆了。
第84章减胎,没门!
首长夫人走了,首长又来了。
“爸,”薛平光非常恭敬地站在父亲面前,一看就是有求于人,“怀多胞胎非常危险,我觉得应该适当减胎。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考虑下我的建议,以得不偿失。”
首长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是那么倔的一个人,可你为什么要回来?”他又问了一遍。
“在一个医疗落后的国家里,在那个国家任何一个医院,也很难找到一起多胞胎成功分娩并且存活的案例。”
“我允许你们回国,并重新接纳你,是因为我们达成了一个交易。那就是陆景浩必须生下孩子。有多少生多少。我把所有的医疗设施搬到这座山来,你可知成本有多高?你知道那些各个领域的人才,在我们家呆一天,报酬是多少?我下了血本,就是要我的子孙平安,要他们一个都不少。减胎,我不答应!”
“他既然进了薛家的门,就要经受住这个考验。如果连这都怕,那他就配不起你。儿子,我对你们,早就是仁义至尽。要不是我,他岂能活到今天?”
薛平光没有开腔。这是事实。在刑场上做手脚,有极大的风险。既然薛雄飞冒了这个风险,那么被他严重违规救下的人也必须冒另一个风险。
“还要不要我给你算算,我给他用的是科学家最新研究出的麻药,对孩子的影响微乎其微,我调动的飞机已经超越了我的权限,我的政治生涯随时都可能结束,因为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现在只希望,如果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最好是在孩子诞生之后。我要看到他们完好无缺。你可了解我的难处,我的心情?”
薛平光垂着头。他不能光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理解这些事。有些事,他无能为力。他终归不能背叛他的父母他的家庭。
说得口干舌燥的首长喝了口水,这才在沙发上落座,得到空闲点上一根烟:“听说最近他的情绪不太好?”
陆景浩的情绪是不太好。
怀胎三月,虽然孕吐大大减轻,但是肚子隆起的速度超过他的想象。即便他缺乏怀孕的常识,但是常理,他总归知道。这不是三个月的肚子,这就像五个月的肚子。隆起的弧度之明显,不管他穿得多宽松也掩饰不了。
每次面对镜子,都会严重影响他的心情。他心高气傲,在原来,他绝对接受不了男人怀孕的事实。他会剖开肚子,将孩子拖出来,扔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他会自杀,在自己失去尊严之前爽快地离开人世。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可以眼都不眨,杀死千万个人,但是他不能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胎儿,鞭它的尸。
何况,肚子里还不止一个。虽然这些人隐讳如深,但他还是窥得端倪。当时他就想,我他妈是母猪吗,一胎怀这么多!这与他心目中干脆利落、腥风血雨、了无牵挂、藐视群雄的黑道男儿的形象背道而驰。他可以抛却大哥的身份,但是他割舍不了英姿飒爽、意气风发那个痛快劲。他很难想象自己挺着个超大的肚皮摇摇晃晃走在牢笼里连风年残烛的老人都不如。他更是厌倦怀孕期间的琐事,以及用他从来不削的手段和薛家人周旋。妈的,太累了。
每天喝不完的叶酸,补不完的铁与钙,做不完的检查,吸不完的营养,这些都让他疯狂。不该是这样的。有时他想,当初就该一了百了。他只能克制着各种负面情绪,而它们日益增长,就像一座大山一样。
而真正的压力在五个月后来到。孕夫开始全身肿胀,经常头晕,尿频,而且还查出了高血压。医生们变得极其紧张。因为他们在照顾这个人的同时还要给胎儿排畸。如果弄了大半天,生出的胎儿全部变样,就是再刚强的人怕也会爆血管。这个时候,孩子的父亲显得十分关键,薛平光在这方面做得相当好。
“你瞧,这是老大的手,这是老二的脚,这是老三的屁股,还有老四,这家伙肯定是个公的,看见小鸡鸡没有?老五老五!他的嘴在动!在叫妈妈,看见没有,老六正在笑呢……”
“闭嘴行不行?到底他妈的几个啊?”腹大如斗的孕夫在床上气鼓鼓地挣扎着,老子不阻止,你恐怕连老十都数得出来吧?当老子是搞批发的吗?
薛平光捉着他的手,忽然笑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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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激动,孩子们都很爱你,你察觉到没有,我都感到了,和你分享喜悦呢。”
“我、我、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陆景浩已经口不择言了,任谁怀着这么多会动的孩子也不好受。
青年做了个怕怕的表情:“好啦,孩子都很健康,再过几个月,就会出来和你见面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你想想,咱们一家子围着一坐,就像开小型会议一样,多气派,多风光!”
“……”
只有在男人面前才这样,面对薛雄飞的时候,陆景浩镇定自若,一点看不出他身怀六甲的辛苦。
他跷着二郎腿,偏着头,就像跟地头蛇谈判的黑道大哥,气势十足,造型也酷。
“同志,你辛苦了。”首长像慰问在前线苦战的士兵那样跟他握了握手,“有什么,尽管说,咱们后备充足,粮吃不尽,弹打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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