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鼓手K99
“……”
陆景浩完全被他绕晕了,示意他把水端来,喝了一口,重归镇定,才问:“我在哪里?”
“在国外。在我筑的爱巢里。呵呵,这里是有点小,不过我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可喜欢那些装饰?初来乍到,我还没弄好,等你身体恢复了,咱们再找找不完善的地方……”
“行了行了……”太他妈嗦了,陆景浩皱着眉,“你可以走了,让我静一静。”
“吃饱了才能更好地……”青年本来想说装逼,还好及时刹住,换了个艺术的词语,“思考。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好好休息,肚子里的……”
陆景浩猛然抬起头。
薛平光赶紧捂住嘴。
那人缓缓移开的钉在他脸上的阴鸷的目光,散乱地四处游弋。头越偏越里。
青年知道自己出了纰漏,后悔不迭。赶忙将功补过地端来肉粥,放在他手旁。眼神期待,却仍是不安。
他们是否真的能,重新开始?
他突然有些无法确信。
第78章我也请求你
陆景浩好几天都没和他说话。
薛平光像是没有感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如既往地纠缠着他。
仿佛两人从未拔刀相向过,也从未经历过分别的痛苦,那些扰乱纷争才是真正的沧海一粟,而他们可以高于这一切正正当当、快快乐乐地活着。
“亲爱的,把手伸给我。”
陆景浩的指甲全部脱落,指头上伤痕累累,脸上那道伤痕坑坑洼洼,干枯的血肉外翻着。显然没被妥善地处理过。青年抓过他的手,一边擦药,一边轻柔地抚摸。
这几日,男人没法睡觉。只是枯坐。他本是一个死去的人,如今死而复生,要面对这个事实,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脑袋一挨着枕头,心中就会浮现毒剂流进血管的感觉。还有那些人把他推进审讯室,用衣服罩住他的头,把他按在凳子上用各种方法惩治的一幕又一幕。记忆是有惯性的,看见了这些,又难不看见怀云死去的那一刻,列焰的狰狞历历在目。他放下了,但他忘不了。他不是神,七情六欲就像扩散的癌细胞无法根除。
何况青年并非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他需要也不是来自一个男人的寸步不离的守护。他需要的是死亡,但死亡已经与他擦肩而过。他可以再呼唤死神,死神对这样的呼唤总是不厌其烦、甘之若饴的,但他真的能够这么做?
“你去哪里?”
“亲爱的,我要工作,要养家,没钱怎能把你养得胖胖的呢?”薛平光仰着脸,嘻嘻笑着,“不管我去哪里,去多久,我都会回来。回到你的身边。你放心好了。我不像你,走了都不叫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好了,不说这些了,”男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羞答答地对他说,“等我啊,等我。我回来给你弄好吃的。你得多吃点,知道么?”
每次听他发表感言,陆景浩都觉得浑身无力。就是想要在他离开后了结自己,也没有足够的力气,和坦荡的心境。也罢。谁让他遇到了这个逗逼……
每次进餐前,青年总要他喝一种药。
“这是什么?”他当然要质疑。
“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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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不苦吧?”
还他妈骗我,陆景浩简直想撕掉他那张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脸。这分明就是叶酸,他以前喝过,难道会察觉不出?
愤怒和沮丧让他无法顾及对方的感受,想也没想就单刀直入:“我知道你想要这个孩子,但就算是我死了,也有女人替你生。何必非要留住我?”
“啊,你有啦?”薛平光楞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喜不自禁地盯着他,“太好了,这不是喜上加喜,锦上添花吗?”
陆景浩一把打掉他手中的药剂:“别装!再装老子弄了你!”
青年的笑如同放在冰天雪地的温度计,红线一格一格地下降:“对不起。”他搓了搓手,力地组织着言辞,“我想你误会了。如你所说,既然天下有那么多女人可以为我生孩子,我为什么偏偏要强迫你?”
他说:“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更是历经艰险,必须给他一个呱呱坠世的权利。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不能决定你的命运,更不能决定它的。它的命运是由你来决定。”说着搂住男人的肩,和他靠在一起,“如果你不想要他,我也尊重你的意愿。我爱的是你。不是爱你的生殖器,更不是你的生育功能。我知道我说得很难听,但这是实话。”
薛平光转头看着他,不在乎男人的眼神是不是看着自己:“我那天没戴套子,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
那天大家都很激动,陆景浩怎么会去追究这件事?之前那一胎,也是他戳破避孕套,故意怀上的。也就更不能怪人家。要分青红皂白。
在狱中没来月事,他就知道有了。可他没有说。孕妇可以不判死刑,知道他怀孕,薛平光也会不顾一切在外面替他活动的。但是很奇怪,这一次,他却不想暴露。这无关尊严。而是不想以此作为砝码。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走,带着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然而薛平光早就看清了他的心思。或许你会认为他极其冷血,可这正是他醒悟的表现。他为什么不说,其实他也想了很久。很幸运的是,他明白了一切。
陆景浩不是那种宁愿被心魔困住,也不愿意探出头喘息的傻子。他很快问出了一系列相关的问题。
“救我出来,怎么面对你的父亲?”能这么做,必须得有势力插手才行。离开那个特殊的家庭,薛平光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你要我遮遮掩掩过一辈子?这对我来说公平不公平?”
“你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不妨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性?”
薛平光沉默久久:“如果你不想要他,随时跟我讲声,我陪你去办了这事。至于我的家人,我早就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考虑到你的人身自由,才来到了国外,以此保证你能够生活得随心所欲。”
“我知道你为我了很多心,但我很难……很难感激你。我认为,离开我,才是最好的。”陆景浩看着他,就像看着怀云、列焰那些已经逝去的故人,“放我一个人,行不行?我请求你。”
“不行。”青年断然拒绝,“到了现在,你是我,我也是你。离开你,相当于离开我自己。自己又怎么能离开自己?我希望你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过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再另想对策。”他凄婉一笑,“我也……请求你。”
第79章好好生活
人不应当害怕什么,他所应害怕的是未曾真正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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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浩是个遵守约定的人。从那天起,再不提别的,依约和他过日子。
依旧聚少离多,青年越来越忙碌。不过再忙,到了晚上,床头依然是一片极慢的平和。
每晚,他都要强奸他的耳朵,孕夫抗议无果,只有任那些啼笑皆非又意味深长的童话,像一颗颗的定心丸,蜜剑一样灌入他的耳朵。
“狼要吃掉兔子,兔子哭了,求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狼循循善诱地说,不要畏惧死亡,你应当畏惧的是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生活。”
“……”
“有人告诉王子,如果心中尚有憧憬,何不听从心声而活。王子表示明白了,就天天听着公主的心跳,把吻公主一下,公主就能醒来的剧本全忘了。”
“……”
“王子和公主相爱,小鱼人即将化为泡沫。大家都觉得这是个悲剧,哭得唏哩哗啦的。但有个小孩却笑着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是上天最好的安排,那悲伤又从何而来呢?”
“……”
陆景浩本不爱听这些,听多了反而入了迷,对夜晚充满了期待。甚至已经忘了肚子正一天一天膨胀起来,他的心思转到其他方面。每次薛平光回家,都会细细地观察他,发现他身上除了沾有油迹,还有很多灰尘,有时还有酒味,某日,一扬袖子,清洁剂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应该身兼数职。而且衣服只有两套,轮着洗换。
但是他却给自己买最好的内裤、最暖和的衣裳、质量上佳的水杯,不仅面面俱到,而且从不节省。不管那天有多累,他总会在门口整理仪表,以风度翩翩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每晚,自己总是先他一步入睡。可他睡着了没有?为什么有这么浓重的黑眼圈?他在想些什么?有一次,自己半夜醒来,看见他伏在身边,手轻轻地摸着他微微隆起的腹部,神情一片宠溺,又凄惶无措。他赶紧闭了眼。却再也难以入眠。
每天他总是很开心,好像没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好像总有无穷的力,使不完,用不尽。他积极地生活着,如沐春风,笑容满面。不知不觉,自己也受到了感染,心想,当下,可能也没这么坏。久受风寒侵袭的身心竟微微缓和起来。
“我们是不是很穷?”
“啊?”青年变调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呃,还好吧。”
陆景浩有点想笑:“工作很辛苦?”
“除了刷盘子、带孩子比较累,其他倒没什么。”那人回答,又狡辩似地说,“我还没熟悉环境,等熟悉了环境,就会变成白领的。”
“在酒吧陪酒的滋味很好吧?不仅能赚钱,还能证明自己有一张娇嫩美艳的脸。”
“我去,你这什么比喻!”薛平光一把捂住自己长满胡渣的下巴,“没有啦,人家只是在酒吧当酒保,绝没有勾引娘家妇女!”
“现在家里共有多少钱?”
男人狗刨沙一样四处刨了半天,才找出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钱洒在床上:“就这些。躺在上面炫富虽不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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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自焚绝对绰绰有余。”
陆景浩面无表情站了起来,走到厨房,不顾他的阻拦,系上围腰,拿起锅铲,清点了下台上的作料,颇有大厨风范地炒了个,呃,蛋炒饭。
“你尝尝。”
薛平光不明所以,拿起筷子尝了尝,顿时两眼放光,一口气把整盘子的饭都扫荡完了。
“哇,怎么弄得这么好吃?你居然会做饭!哈哈,想不到。”
“我母亲病重的时候,我守在她的身旁,唯恐饭菜弄得不好,拼命地提高厨艺。我希望在她走之前,能够吃到可口的饭菜,所以换着花样弄。怀云也是最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那段时间,他一下冲得老高。”陆景浩淡淡说着往事,手没有停下,又炒个鱼香肉丝。
“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那家伙嘴里塞满了,依然咽个不停,面对爱人亲手弄的美食,激动得眼泪花花,恨不得把盘子都吃下去。
陆景浩深深地看着他,突然微微笑了:“数数床上的钱,看能不能开个馆子。我来掌厨。”
薛平光冲他举起大拇指,下一秒又猛拍了下头:“不行,你的身体受不住劳累的。”
“我知道,”陆景浩眼中闪过倔强和傲气,不由自主地扬高了声音,“但是我可以教你。”
青年立刻跪在了他的面前,双手作揖,嘴里动情地叫着:“老师~~~~~”
“……”
中餐厅虽然简陋,但物美价廉,很多华人慕名而来,饱食而归,都非常满意。
生意越来越好,赚的钱越来越多,无疑提升了两人的生活品质。薛平光大把数着钱的样子也让他感到自己做了件有意义的事。
“哇,数钱数到手软啊。”虽然全是零钱,也算靠自己的能力过了一把土豪的瘾。
每逢这个时刻,陆景浩就倚在旁边,仿若有什么心事。
这几天孕吐越来越厉害,有时严重到要去医院打点滴。可看见青年心痛的表情,就很难把积攒在心头的事说出口去。
“我想出去走走。”
低头一看,脚踝上正缠着某人的三寸之舌:“多卧床休息,满大街除了鸟人就是鸟语,没啥好看的。”
遭到否决的陆景浩难得和颜悦色:“我倒想见识下鸟人是什么样子,据说下面有两根生殖器,在床上可以秒杀你这样的黄种人千百次。”
“咳,”青年抖了抖肩膀站起来,涎着脸,陪着笑:“亲爱的,我陪你出去还不行吗?别红杏出墙啊。墙外有苍蝇拍子。”
这小子话本就多,潜移默化,陆景浩有时也会和他贫几句。刚出门,就遇到隔壁邻居,两个男人正搂在一起亲吻,看见他们,毫不害臊地伸出手,打招呼比亲嘴时还热情。
门口春光好,外面春光更好。“寒冬总会过去,春天总会到来。”薛平光一语双关地感叹着,走了一截,又说,“以前我忙着工作,从来没注意过周围的风光,瞧,街道竟然那么长,走过一条又一条,不全都走过,又怎么知道这个鸟国真正的风景?”
听到他说的话,陆景浩会心地,默默一笑。
第80章几胞胎啊?
这天,陆景浩去医院照了片。
薛平光不敢问,谁知道这是为了生产做工作,还是为打胎做准备。
黑人护士朝他招了招手:“嘿,你过来。”
他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护士把片子举起来给他看。
“我们这儿啊,医疗条件有限,最好把这个拿给专家看看。”护士笑眯眯地说。
难道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而是长了个肿瘤?薛平光头上刷刷冒着冷汗。
“b超看不清楚,胎儿的影子重重叠叠的,我们也不知道是几胞胎。”
“啊?”男人一下就傻了。
平时这家伙都蹦蹦跳跳的,今天回走时,他却紧皱着眉。陆景浩有点好奇。
“怎么了?”
“哦,”薛平光突然回过神来,“没什么,医生说,孩子长得太性感了,我在为他的将来犯愁呢,这不是跟杀手差不多……”
“……”那人摇了摇头,“对了,有件事我想对你说,”他转过身,正对着他,“我想回国。”
陆景浩似不忍看他为难的神色,把目光投向远方:“我弟弟还在那儿呢。”
“我想在清明节给他扫墓。他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一个哥哥。”
“知道了。”青年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将陆景浩送回家,青年在外面站了许久,终于来到公共电话亭,拨通了电话。
“你不是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吗?还来找我干啥?!”
“你要我接受一个杀人犯,这可能吗?”
“就是你死在外面,也不关我的事!还想我管他?做梦吧!”
电话断了,他没有勇气再打。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真是窝囊至极。
“hi,怎么了帅哥,你好像很伤心。来我家里喝一杯吧。”
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邻居。这是个个子矮小、却肌肉发达的男子。一副霍尔蒙极其旺盛的样子。薛平光出言婉拒。
“我是诚心邀请你。”对方居然用中文讲了一句。虽然不够纯正,但也让人倍感亲切。
可青年依然拒绝。他知道外国人是很开放的。一面之缘,又何必节外生枝。
薛平光强颜欢笑,回到了家。
“没事,睡吧。”躲着爱人疑惑的目光,憋着心中的苦楚,青年控制着语速,“我过一会儿再睡。我在想一个童话。明天给你讲,好吗?”
陆景浩知道他需要时间考虑,便没有催逼。不过这两天,总有个男人在门口晃荡,朝屋里瞧来瞧去。
后来发现是自己的邻居,便没有在意。
然而有一天晚上,他居然看见,这位看起来不错的邻居将薛平光堵在门外,喋喋不休,还摆着千奇百怪的造型,好似推销自己的妓女。
他还是没在意。
可这个家伙得寸进尺,越演越烈,和他的伴侣在花园做爱,搞出惊天动地的声音,以开放之名,行勾引之实。他和薛平光还没有过性事。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他不能违心,把自己交给对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那方面需要,至少他没有轻易呈现出对性欲的渴望。
其实他猜得没错,那个肌肉男对薛平光真有那个意思。外国人的私生活本就混乱,特别是gay,只追求感观,当隔壁出现了一个味道十足的东方男子,他蠢蠢欲动,吃着锅里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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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的,希望能和他度过美好的一夜。
不过那个东方人似乎很保守。而他越是保守他越是觉得新鲜。他知道他有男友,不过并不在意。在他来看,男友不过是炮友,有哪个同性恋只满足有一个炮友?炮友这种东西,多多益善,是不是?
至从他对薛平光产生性幻想之后,便忍不住在他家门口流连,虽然他只想要他的鸡巴,却如同对待一场初恋。这天,他又在门口徘徊,居然从门里走出一个男人。这是个相当高大的男人,有一张英俊得险些令他仓皇而逃的脸,虽然那张脸有些伤痕,但毫不折损他强大的魅力。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冷地直直地看着自己。看了他足足十分钟。他仿佛像遭到了无数重击,狼狈地逃回了家里,寻求安慰似地让男友进入自己,才不再害怕,可稍微一平静,他又开始想念东方人那根显得含蓄,或许还有点唯美的生殖器。
两人来到这个国家接近两月。一切都似乎进入正轨。
可有一天却出了事。隔壁起火了。邻居指控纵火的人就在旁边那间小屋里。
警察朝他们走来,眼睛却盯着陆景浩:“我们怀疑这位先生故意纵火,请他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薛平光将来势汹汹的警察拦下。
他能感到身后的人虽然面容平静,但满心杀气。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
陆景浩知道他的意思,便垂下了眼皮,放下握紧的拳头,垂手而立。
青年扫了警察一眼,语气非常坚定地说:“不是他干的。”
不仅警察,就连陆景浩也惊诧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随便抓人,我会控告你们的。”薛平光森冷地瞪了瞪几人,然后拉着爱人的手,转向屋内。狠狠摔上承载着重重怒气的大门。
第二天,薛平光就将买来的机票交到他手里,敞声对他说:“走吧,我们回去。”
陆景浩愣了愣,然后开始拾行李。
环顾这个温馨的小家,竟比亲手建立它的人还要不舍。这是世外桃源啊,虽然没有一朵桃花。但,人在异乡为异客,何必奢望另一个种族虚假的容纳?陆景浩弯下腰,摸着那人坐过无数次的矮凳,有些痴了。
其实回国并不比呆在外国惬意。那是个牢笼,他和他都不会开心。但是他放不下怀云。
他们曾几次挣脱束缚自己的枷锁,但是第二天,太阳升起,枷锁仍在原处。然而挣不脱又如何,人一辈子都被大大小小的事情束缚着,何必又在意这一道呢?
再说,他回去,除了看顾弟弟的墓,便是要好生挑战下这个家族。他要让这个家族的人都看看,他陆景浩岂是他们能够小瞧的,能够摆布的么?!
第81章回国
他们没有坐这个鸟国任何一架飞机返航,手中的两张纸也不是什么机票。
在这个国家的三不管地带最偏远的角落上,有一条二次世界大战遗留下来的废弃跑道。负责接两人的小型飞机就停在其上。能够打开机门的通行证就是那所谓的机票。
薛平光载着他去往那个地方时,中途路过一个破旧的教堂。
经过漫长的驾驶,司机倍觉疲劳。久坐的孕夫也需要歇息。陆景浩被扶往那个教堂,教堂门口,长着蓬松的尾巴草。
正在点灯的神甫转过身来。年迈的神甫依然守着他的信仰。青年走过去,用当地的语言告知来意。老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陆景浩就坐在年久失修的教堂里的椅子上。静谧的远郊让他忆起那天的逃亡。那个不知名的乡下的风景和这里一模一样。不过少了锥心刺骨的悲伤。那些悲伤已经远走,偶尔回头向他观望。
“亲爱的,让我们花点时间,接受神甫的祈祷。”
他没说话,表示没有异议。面前的神甫开始唱词,对着两人说些他听不懂的话语。
祈福完毕,他听见薛平光说了声‘yse’,脸上是一种心满意足以及心甘情愿的幸福微笑。然后那人转过身,将狗尾巴做的指环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个代表着幸运。你要好。”青年对他说。
但是他却看见神甫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意味深长。里面蕴含的祝福远远超越了幸运之上。
从教堂出来,青年心情大好。仿佛完成了毕生的心愿,生命从此绽放着新的光芒。
陆景浩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等他小睡后醒来,已经到了。
飞行员和随从前来迎接。随从将他们带上飞机。这是一架毫不起眼的飞机,舱内却奢华异常。看起来十分贵重的医疗设备整齐地码放着,用来应付突发状况。旁边是座位,座位非常宽大柔软,手边的按键可以满足乘客的各种需要,还有不少娱乐设施,不过辐射和安全指数被严格把控,这些都是青年事后告诉他的。不然他绝对转身就走。造价不菲的机舱彰显的严谨和尊贵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原谅我们把飞机停这么远,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考虑。这个国家太乱了。不得不防。”随从向他们解释着,毕竟让一个孕夫长途跋涉极不人道。“陆先生,喝杯牛奶吧。”
他的确口渴了。不过这杯奶有些不一样。它太好了,太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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