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鼓手K99
梁永剑当过兵,感觉对方的招数极为熟悉,但跟自己显然不是一个段数的,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双手高举,虽心有不甘,却不肯丢了小命,直向大哥求情:“我错了,大哥,求求你饶我一命,放我走吧,我保证永远消失……”
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踢得他一个踉跄的男人不肯放行:“你这是杀人未遂,还想咱们放过你?你必须跟我去警察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没商量的!”
薛平光态度坚决,陆景浩也必然不会放过自己,梁永剑铁青着脸,有些灰心丧气。
却不想转过头来的大哥,居然笑呵呵地说:“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你就饶他一次,行不行?”
“好,我听你的。”老公要服从老婆,他又怎能不答应。
捡了一条命的梁永剑生怕两人反悔,急匆匆地往前跑去,惊魂不定的他一边回头张望,一边沿着河边逃逸,直到猛然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与此同时,一把刀直直捅入他的心脏,还残忍地左右拧了一拧,贴着他的男人咧着嘴笑:“我送你一程,到了那边,谁都找不到你了。”
梁永剑吐着血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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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面前的尸体,双手并用地扔进了河里,离开时冲抛尸的方向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第一次杀人,感觉还好,把老子的第一次给了你,算是不错了!”
那边正要跟陆景浩上车的青年突然站住:“什么声音?”
他身边的人说:“没事,一条鱼,一条大鱼,下次咱们把鱼竿带来,如何?”
薛平光的表情沉了一沉,然后展开笑颜:“好啊,这里景色不错,钓鱼别有一番情趣。”
“你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见他脸上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薛平光倍感纳闷,出口问了一句。
陆景浩表现得很轻松,时不时注意着面前的车况:“多谢你刚才救我一命。”他勾起嘴角,“身手不赖嘛,看不出还是个高手。”
“哎呀,老夫老妻,客气什么!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薛平光脸颊绯红,冲他摆着手,“好在我从小爱好体育,参加社团练了几手,不然今天就真的悬了。”
司机的眼眸暗暗深了几分,转了几个弯,一个急刹后,他掉过头,冲后座的人露了一个让其遐想连篇的笑容:“我还有事,保持联络。”
被轿车卷起的尾气笼罩着的薛平光在路边站得痴了,仍旧回想着男人适才颇为挑逗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陆景浩并没食言,很快就主动打电话给咱们的煎饼侠,约他吃饭喝茶。
手中捏着电话的薛平光,一脸销魂,千年等一回,总算是拨开乌云见日月了。
至从那次‘英雄救美’,陆景浩对他的态度简直是十八度大转弯,终于答应和他正式交往了。薛平光自是巴心不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越发殷勤,使尽浑身解数只为讨他欢心,只要爱人高兴,一切都值得。男人也顺理成章地和他越粘越紧,有时候亲密得连他都不好意思,生怕这是回光返照,他难以自制地患得患失,可明显是他想多了,陆景浩的种种反应,无不表示自己是认真的,并非图一时新鲜。
薛平光整个人都陷入了甜蜜的爱恋中,流连忘返,不知归途。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所有的存款买了套房子。陆景浩跟他去看房时,有些心不在焉,四十平方米大的蜗居实在对他没有吸引力,还比不上家里的游泳池。
“怎么样,你喜不喜欢这套房子?”青年双手握十,眼里冒着星星,对他来说,用劳动所得换取一个温暖的家,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还好,”陆景浩不愿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敷衍几句,“就是有点小。不过,家嘛,不分大小。”
他随口一句,薛平光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我已经付了首付,月供我自己解决,不需要你操心,等以后我有了钱,再换套大的,到时你来选址。”
陆景浩点了点头,就把脸转向一边。他突然发现,患有痴心妄想症的人比患有被害妄想症的人还要可怕,后者只是心神不宁,但不会因为妄想而死去,前者却彻底活在妄想里,最终将被自己的妄想害死。
第36章再一次破处h~~
两人看完房子就直奔主题,去酒店开了房,纾解身体的欲望。
关上门,就像比赛谁衣服脱得快一般,彼此脱了个光。
陆景浩还是比较矜持,留了条内裤,反观薛平光,早就露出了自己翘起的丁丁。
青年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搂住他的腰,直接把丁丁贴在了他的腿毛上,让躺着也中枪的腿毛帮他瘙痒。
陆景浩恨不得别弯他那根挡事的铁棒,不过当对方的手一个海底捞月摸上他的底裤时,一切矜持都粉身碎骨,成了可笑的标榜。
这条内裤对薛平光来说就像一层处女膜,让他按捺不住细细膜拜它的冲动,手指透过布料在突起的花瓣和凹陷的穴口上点点滴滴地按揉着,因为脱力靠向墙壁的陆景浩很快就湿了。
在腿毛上摩擦的分身不住地吐着浊液,他的主人却十分淡定地捏着那弹性极好的屁股,另一只手探进内裤里四处摸索,没安好心地逗弄着那嫩得可以滴出水的花蒂。
“够了没有,要做快做!”陆景浩都有些不耐烦了,适当调情不是不可,但他还是向往直接而粗暴的性爱,一次性就能爽到底。
可青年偏偏另辟蹊径,这里揉揉,那里戳戳,就是不给他个痛快。待整条内裤吸足了水,摇摇欲坠,他才将其蹭了下去,低头去舔那柔软可人的女器。
陆景浩用手撑着头,轻轻地喘着气,可看见男人抬起那张清纯的脸,伸出舌头舔去嘴边的淫液时,呼吸一下就乱了,忍不住两腿一闭,将胯间的头颅夹得结结实实。
薛平光也是好样的,在这密不透风的魔窟里,屏气足足屏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还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舔得男人主动张开了双腿不说,还顺道征服了那紧闭的花口。他得瑟一笑,就把等待已久的小弟弟凑了上去,贴着那水淋淋的蜜桃不住蹭动,然后借着比润滑油还要好使的淫水塞进去个头。
“哇……怎么这么紧……”他大概忘记了陆景浩才做了手术,他的花道本就狭小,缩阴之后更是寸物难容。
那人也极为痛苦,刚才前戏做得那么用功,快感呼之欲出,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节骨眼上,却不想进不去了,就算是造化弄人,但有这么弄人的么?
“哎呀,亲爱的,放松啊,我要被你夹断了……”薛平光要死要活,哭爹爹告奶奶地惨叫着,仿佛他陆景浩在杀人似的,可气煞他了。
“没用的东西,给老子住嘴!”陆景浩老脸涨得通红,这不上不下的,他也难受,都怪那个该死的军医,没事干嘛这么紧,别说对方这根,就连蚯蚓想钻进去也得吃减肥药。
连体婴似的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眼见就要断子绝孙,青年赶忙打起神,对他最敏感的乳头和耳垂一阵狂舔,舔得对方昏头昏脑一阵迷乱,达到高潮的小穴陡然一松他见缝插针往里一送,可突然犹豫,错失良机了。
“你干嘛呢!”快把床单揪烂了的陆景浩十分生气。
青年摸了摸头:“我舍不得进去,捅破了那层好生可惜。”
重重躺回床上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智商真的让人崩溃又捉急!
傻乎乎的薛平光再度趴到他身上,盯着那地方研究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重操旧业。
这次还算顺利,蹭进去了一点,他气喘如牛,捞起对方一条腿,如同老汉推车,一前一后力地推动着。可那深受刺激的肉穴不松反紧,将他的小弟弟夹得直翻白眼,恨不得罢工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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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工有这么几条理由:一是常年在不见天日的隧道里工作,二是隧道坍塌被压扁却不见救护车,三是隧道漏水不止不被压死也给淹死了。妈的,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
陆景浩也喘气不止,手不停地在床上抓挠着,狼狈的样子比起那人有过之无不及,明明里面痒得要死,可寄予厚望的那根东西又不给力,动一动都是奢侈,更别说大刀阔斧地捣弄饥渴得几乎要流出血的花心。
“哎哟,哎哟……”薛平光一边哀哀叫着,一边慢慢地在里面抽动,皇天不负有心人,那地儿终于有些松了,可两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再天雷勾动地火。
纵然如此,陆景浩还是抽搐着泄了一次又一次,拉稀一般狂泄不止。他整个人都煎熬得变了形,汗流如涌,就像难产一般痛并快乐着,身体忍不住扭来扭去。
硬着头皮搞了几下,便听‘啵’的一声,薛平光终于把自己倍受摧残的小鸡鸡扯了出去,因为惯性摔倒在地上,半天也没有爬起。
“……”陆景浩不知该说什么,他本是为享受而来的,却陷入了比八年抗日还要严峻的拉锯战里,为了那丁点快感不得不在海量的痛苦中挣扎个不停。简直是亏大了!
好半天,床边才冒出个脑袋,陆景浩正大张着腿躺在床上休息,丝毫没发现自己白里透红的私处被人视奸了个遍。
青年流着口水,眼里冒着桃心,伸出手指去戳那翘着的染着处子血的花瓣,嘴里连连赞叹:“整得好可爱,这个形状完全是经典!”
陆景浩听到声音,警惕地转动着双眼,仰起身一看,顿时明白过来,狠狠一脚,直捣面门,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第37章最后的温存
做完爱,陆景浩困得想睡觉,可那家伙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骚扰。
滚滚床单还可以,如果要上次那样,与他同眠共枕,想都不要想!靠在床头上的陆景浩一直露着不待见他的神色。
有的人天生头盖骨厚,有的人天生脸皮厚,薛平光就属于这种。一会儿抱着男人的手臂,仰着脸,一脸天真地将他看着,一会儿又趴在男人腿上,两只眼放电似地对着他直瞅。
陆景浩捂了捂嘴,看上去像是要吐了。然而令他呕吐的对象,突然安静下来了,以那种比奶子还柔的口气说:“最近睡眠如何?有时我半夜醒来都在想你睡着没有。”
好似铜墙铁壁,任何武器都攻之不破的黑道大哥却被这枚糖衣炮弹给打中了。它听上去不像甜言蜜语,但是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甜上许多,而且带着温暖的热气,让人觉得很舒服。陆景浩迟疑一下,转过头去,伸手去摸烟,以此来掩饰心中那不寻常的一丝触动。
痴痴看着他的青年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那只乌龟送给你?”
陆景浩正将手中的烟往嘴里送去,他并没思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值得他思考的。
“你知道它一天抽几根?”
那人楞了楞,终于忆起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对烟如痴如狂的龟爷,向他讨烟时可谓不择手段,发起狂来甚至会咬破他的皮鞋,但是它一天只抽五根,抽完五根你就是求它抽,它也毫不理会。他已经习惯了和龟爷一起抽烟,它不抽时自己也会觉得索然无趣。就算背着它抽也是偶尔。
陆景浩突然明白了青年的用意。乌龟不是陪他抽烟的,而是督促他戒烟的。想到这里,不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实话,他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心细如发、善解人意的人。烟酒是一个人的福禄,命里有就有,命里无就无,如果向人直言抽烟的坏处,所引起的反感必然比好感要多。男人从来就没有提过,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提醒他不要抽烟过多。这样一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又怎能不为此而侧目?
作为一个黑社会,面对的永远都是和黑社会如出一辙的人,以及无尽的腥风血雨,要么电闪雷鸣,要么淅淅沥沥,阳光万丈,于千里之外,可见而不可寻。你永远都不会感到生活的气息,也看不到前方透过来的光线。就像淹没光明的黑暗、吞没温暖的寒气,为残酷而存在,已经成了理所当然。
陆景浩紧紧皱着眉,有点纠结。人心都是肉做的,最可悲的是,他无法对人类天生向往的东西视而不见,也无法将心底那一角的渴望挫骨扬灰。人生是一场游戏,但此刻此刻,他竟然被对方所影响,无法准确地定义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他命里没有家庭,没有爱情,甚至不能寿终正寝。不光是因为他的身份,仅仅是身体,就完全杜绝了得到这些的可能性。就算出现意外,那也是劫难,而不是幸运。要不是早就看透了一切,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但放纵之余,无不感到深深的悲哀。
哪怕他以后成功洗白,也难以忘记自己作为黑社会的这段经历,游走于人性的边缘,悬挂于道德的底线,从一步一个带血的脚印行至那血迹逐渐消失。但是血腥的味道将依附在脚底,伴他永远,如同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陆景浩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然后放下了烟,看上去有些无力:“我有……几天年假,你能不能……”
“你是要我陪你吗?”把头伸过来的青年甜滋滋地问。
陆景浩点了点头。有时他感觉对方很像自己的弟弟,但是他跟陆怀云仅是有些相像之处,本质上却截然不同。陆怀云表面上口无遮拦,放荡不羁,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而薛平光神似脑残粉、小萝莉,却始终将他看不透。只能用直觉来判断他可能是什么样的人,但直觉会有偏差,这就令他的真实身份更加地扑朔迷离了。
“你不愿意吗?”陆景浩摆出傲慢的神色,对方的电话就响了。
青年没有接,而是把它挂掉了。没过一会儿,手机又开始唱歌,陆景浩斜了他一眼:“怎么不接电话呢?”
那人笑得欲盖弥彰:“同事打来的,我正跟你谈情说爱呢,没空!”
一把抢过他掩着的手机,拿过没点燃的烟咬在嘴里的黑道大哥扫了一眼屏幕:“杨佩洁,名字还不错。”
薛平光怕他误会,赶忙解释说:“这是我妈!”
陆景浩一脸怀疑:“你妈究竟怎么了,半夜不去找你爸,反而打电话给你?”
“哎呀,你别看啦,”青年压着他的身体,把手机抢了回来,扔得远远的,“春宵苦短,咱们可不可以多做些有意义的事?”说着将另一只手伸到他胯间,捉住他半硬的阳具……
“我休年假期间,工作就交给你了。”
小白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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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要给他点烟,却被他摆手拒绝。
“老大,你准备去哪里?”司机重新摆正身体,专心开车。
“美熙百货。”
小白倍感新奇:“啊?你要去逛街?”
陆景浩‘嗯’了一声:“夏天买几件衣服。”十分钟后开口:“就在这停一下。”
“好的。”本打算下车给他开门,却被制止。
陆景浩眯着鹰眼,紧紧地盯着百货大楼的门口那对交谈的男女,脸上笼罩着一层不明所以的乌云。
“咦,这不是薛平光那小子吗?”不过他身边还有位美女,穿得性感火辣,正和他有说有笑,就是告别时也是依依不舍。
那家伙怎么会和过年时放鞭炮的豪车女在一起?陆景浩有些疑惑,显得心神不定:“给我把这个女人的身份调查清楚!”狠狠扔掉烟,他便跨出了车外,很不爽地朝薛平光走去。
第38章对奇葩攻的无情算计
我拿到的是赛车比赛上的奖杯,而你们只是在追逐酒驾所带来的快感。当我站在领奖台上手捧鲜花,你们却在葬礼上面对悼词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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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他,薛平光脸上就绽放出明媚的笑容:“你来啦。”
陆景浩却不想跟他说话,一只手揣在包里,就往商场走去。
青年的表现很正常,一点都没有才偷了腥的心虚模样,陆景浩也逐渐把心态放好,自己纠结什么,不就是炮友么!
只是他有洁癖,希望能有一个专用的炮手,打过无数炮的炮兵哪怕经验丰富,能够一炮定乾坤也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一边挑选着衣服的款式,一边听他念叨这念叨那,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下午,走出百货大门时,薛平光手里已是大包小包,简直无法挪动了,不得不放下东西,原地休息。
陆景浩则点起一根烟,抽烟的同时,暗中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车。
车里的两个人正在小声争执。
“你可是向老板下了军令状的,说是三天搞定,但你为何还不下手?”
副座上低着头,握着枪的人说:“还不到时机。”
“什么时机不时机,我看你是不敢!拿钱的时候倒干脆,干活的时候却他妈是个孬种!”
杀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看见他身边一直有人么?我怀疑他已经有所警觉。”
“不可能。”对方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又何谈警觉呢?兄弟,你还是快点动手,我好向老板交差,老板都催了几次了,你还磨磨蹭蹭的,这活你是干还是不干了?!”
杀手很无奈地将枪上了膛,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猎物身上。却发现猎物隐藏在那个男人身后,看上去像是无意中的遮挡,却更像是有意识地掩蔽。这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形式所逼,已经不能再犹豫了。
只听一声枪响,周围的人像是受惊的鸟,惊叫着四处散开了。于此同时,车子启动,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市中心。
“怎么样,打中没有?”
杀手低着头,没开腔,一缕冷汗缓缓流下脸庞,半晌才摇了摇头:“打偏了!”
枪声响起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薛平光拉到门内,紧紧护在墙角。
未等片刻喘息,男人就抓住他的手,一路小跑,找到后门,到了安全的地带,才停下来问他:“你受伤没有?”
陆景浩在想其他的事,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我需要一个房间。”没一会儿,青年的声音再度传来,音质跟从前截然不同,低沉、冷静而严肃,带着一股让人心安又让人警醒的有棱有角的气质和味道。
陆景浩缓缓扭过头,这才发现他紧紧按着手臂,鲜红的血不断从指缝里涌出,受伤的人却不见慌乱,一脸淡然地打开新衣的包装,将新衣套上,遮住刺眼的鲜血。
“你……”
垂着眼的男人立刻打断他想说的话,强势地将自己的意思再度表达了一遍:“我需要一间小屋,要足够隐蔽的。”
陆景浩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点头:“我带你去。”
从头到尾,薛平光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没要他扶持,动作迅速地到达地方后,便叫他把门关紧。
至始至终,那张清俊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额上布满了汗液,陆景浩甚至怀疑他没有痛觉。从中枪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潜移默化之中,便由着他发号施令。而这当中的原因,却容不得人思索,甚至来不及顾及。
“你听着,我现在需要一瓶白酒,一把刀,一把镊子,一盏酒灯。”坐在凳子上的薛平光掏出他包里的烟,用一只手点燃,叼在嘴中,他没有抬头,像是不削于抬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回来时注意是否有人跟踪。”
交代完毕,他便不再言语。仿佛告知,你可以走了。
一个朝九晚五没见过世面还特幼稚的人被枪打中,会是这样的反应么?不痛死也吓死了。
然而陆景浩并不觉得奇怪,那人如此漠然的态度,必然是事出有因的。他有种直觉,自己或许已经被他看穿了。
不过,说到看穿,自己还是要先他一步。
细说的话就要追溯到阿强被诬陷自杀的那一刻。曾经有很多人嘲笑他,不懂他为什么要招这么两个什么事都干不成的手下。其实除了忠心耿耿,以外的他都不在乎,他们虽然无用,但永远都不会出卖他。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所以他很清楚,阿强是冤死的。但死的为什么是阿强而不是小白呢?因为阿强是他的司机和保镖,常年不离他左右。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才是敌人猎杀的目标。
一般的黑道,玩刀枪,不一般的黑道,玩阴谋。玩阴谋是家常便饭,但玩出人命就另当别论了,何况死的是他最看重的兄弟,那么必然就只有血债血偿这一条道走到底了。
但问题的根本在于,下毒手的人究竟是谁?叛徒只是一颗棋子,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颗棋子,自然就找到了握这枚棋的人。
四面楚歌,八面埋伏,哪一面最薄弱,适合突围?
对,还是那颗棋子。
不管用哪种方法推测,梁永剑始终是那个最可能出卖自己的人。
何况他是自己的手下当中最有野心最有干劲的人。
他也急着下手,自己何不给他机会,从而顺路拆穿他的身份,因为拆穿他身份的同时还能够知晓一直很低调的薛平光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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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下车后,他一直看着后视镜。这两个人的举动全都在那一刻落入了他的眼中。
梁永剑无疑就是那个叛徒。他没看错的话,薛平光应该是个军人。
依他的智商并非对付不了敌人,但是在发现有利用价值的盟友的情况下又何必孤身奋战?手握利器让你战无不胜,金盾护体让你坚不可摧。薛平光就是他用来防身的盾,而且这个盾不仅能够防身,还能够进行反击。把他拉到统一战线上,又何乐而不为?
第39章谁说我只是个简单的炮兵?
走出那道门,陆景浩站住了。
他知道那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取出子弹的工具,还得有一针破伤风,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冒着风险去找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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