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纯阴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快别放屁了,你日理万鸡巴还差不多。”华御烽斜眼扫了眼茶几上的玫瑰花,心里唾弃岁砂这个小人,搞这套虚头巴脑的。
梅好运才不理他,岁砂把他抱坐在大腿上,他两个脚蹬在洛樱雪的身上,露出雪白的脚踝。洛樱雪眼睛盯着电视不动,手放在他脚踝上摩挲。岁砂当然知道他的小动作,不过念在他年末忙,好几天没回家的份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他自己也是好几天没见梅好运了,抓着他的下巴先舌吻了数次,弄得梅好运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抬头还要一再索吻。
“我去看看烤鸡。”华御烽心里酸的掉渣,站起来去厨房看烤鸡,果不其然,一听到烤鸡两个字,梅好运顿时挣脱岁砂双唇,跳起来跟着他过去了,活像个饿死鬼。
“给我尝尝,给我尝尝。”
他伸着脖子站在厨房门口,两个眼睛饿狼一样盯着把烤鸡端出来的华御烽:“可以吃了吗,香死我了!”
华御烽拿着餐刀把烤鸡中间切了极小的一个口,分开看看:“可以了。”
“能不能给我先吃点?”梅好运说了一个字,一道口水顺着嘴角滴了出来,挂在下巴上,被他迅速抹掉。
“你他妈能别这么馋么,茯照还没回来呢。”华御烽真是对他无语了,把餐刀递给他说,“上面有点肉末,你舔舔吧。”
“好好好!”
“我说说而已,你真舔啊!你能别这么恶心么!”
“哎哟!”
梅好运被他骂得吓了一跳,把舌头划了个口子,瞬间泪汪汪:“好痛!”
“你这个家伙。”华御烽嘴上虽然这么骂,却叫他把舌头伸出来看看,果然有个小小的口子。他低下头伸舌舔过那伤口,卷着他的舌头缠吻,两人嘴里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华御烽舌尖舔着他的伤口,分开两唇,唇边拉出一条银丝,他在梅好运唇边亲了一下:“下次可别这样了。”
梅好运丢了脸,老脸挂不住,也不好意思再大呼小叫,乖乖帮着华御烽装盘。
他俩刚把菜都放好,楼下传来一声跑车的轰鸣声。
“人齐了,上桌吧。”
洛樱雪关了电视,和岁砂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餐桌。
几个人刚在桌边坐定,门开了,茯照抱着瓶香槟一脚踹开门:“哎,你们明知道我到了,也不给开个门是吧?”
“你不有钥匙么?”梅好运嘴里已经塞了个鸡腿,手指头油腻腻地指着一个位置,“快吃吧。”
茯照嘀咕:“反正你就最不待见我。”他脱了外套,从冰箱里拿出冰桶,又拿了杯子出来,把香槟开了,“啵”的一声,挨个倒上。
“冰里没插过,怎么喝?”华御烽一向跟他不对付,指着冰桶说。
“你可别挑三拣四了,”茯照把香槟分给众人,说,“这瓶十万你知道么?”
“这么贵?!”梅好运本来就吃得噎住,一口干了一杯,喝完才听到这句话,瞪大眼睛看了看杯子,“这么贵?那喝一杯意思意思得了,着慢慢喝吧。”
“你个抠门,”茯照把他的杯子拿过来,又倒上一杯,“昨天出的酒窖,今天刚刚到的。这个东西,出了窖就是贬值,赶紧喝了吧。”
梅好运将信将疑接过,小口喝了一口,倒把几人都逗笑了:“你可就该怎么喝怎么喝吧。”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最后半只鸡半瓶香槟都下了梅好运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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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酒量根本不行,只不过听到是十万一瓶,可劲儿喝,喝的脸通红,跟个猴屁股似的。他坐在桌边摇摇欲坠,长篇大论,说自己最近的实验进展如何牛逼,带的研究生如何崇拜他,总之就是老男人作风,使劲儿地吹牛逼。
他长着嘴巴说话,舌头麻了,说话的时候吐出一点舌尖,嫩红嫩红的,在座的一桌男人,无不想到了他胸前嫩红的奶头。但是各个都不想显示的自己急色,都坐着不动,听他漫天胡扯,脑子里早把他扒得光,操了百遍了。梅好运见四人都盯着他,目光热烈,以为真被自己倾倒了,愈发的兴奋。
“哗!”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没忍住的,竟然是洛樱雪,他抱起梅好运大步往楼上卧室走去。
剩下的人纷纷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跟着冲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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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樱雪把这醉的升天的家伙往巨大的床上一摔,跪在他的脑袋边,猛地解开皮带,他一向穿的少,硕大的肉棒蹦了出来,打在梅好运的嘴边。他死到临头还在傻笑,伸出手指摸着洛樱雪肉棒的头:“好烫啊你。”
洛樱雪眼神幽暗,摆着肉棒凑到他嘴上,龟头在他红艳艳的嘴唇上滑动,柔软的触感让他粗重喘息:“舔。”
“嗯。”梅好运鼻子出气,软绵地哼了一声,张口便把那粗壮的肉棒含进了大半。他口技被几人早调教的十分专业,要是赶时间,十分钟就能让他们射出来。他含着洛樱雪的肉棒,龟头戳在他柔软的口腔内壁,一边吞吐,一边舌头灵活地舔着肉棒上暴起的青筋。洛樱雪挺身将肉棒在他口内抽插,盯着他舔得一脸享受的骚样,快速地脱着身上的衣服。
梅好运被他捧着脑袋抽插阳具,弄得下身也硬的不得了,正要伸手抚摸,却被好几只手摸上了身。他微微偏过头扫了一眼,因为眼里含着泪水,看得不大清楚,只知道这几人都来了。他最多被三个人一起操过,因为四人时间合不上,从来没有一起操过他,现在四个人都爬上了床,他一面害怕,一面又隐约有些期待。
他两个空出来的手,各被塞进了一根火热的肉棒,他跟他们做得太多,一握就知道左边是岁砂,右边是华御烽。岁砂的阴茎带着弯,龟头特别大,每次顶着他的前列腺磨,他都能爽得哭出来。华御烽的阴茎是四个人里面最天赋秉异的,直、长、粗,配上他常年健身的公狗腰,每次都快要把梅好运干得射尿,他也的确射过,还不止一次。两根肉棒在他的手里抽插,两人也伸手揉搓着梅好运的奶头,把他掐的想尖叫,但是嘴里还塞着洛樱雪的肉棒,只能闷哼。
每次要是有两个人一起上他,茯照总轮不到第一个,他今天学坏了,一口酒没喝,猛给其他几个人灌。现在就他最清醒,他爬上床立刻扒了梅好运的裤子,拿起床上常备的润滑剂往他屁眼里挤。茯照一面揉搓着梅好运肉棒,一面伸出手指捅着他穴口。他今天似乎清洁过了,穴口松松的,两个指头一下子就进去一半。梅好运最喜欢就是先用手指头给他弄到不上不下,然后猛地插进去,他保证挺着奶子尖叫哭泣。茯照一想到他往常那副样子,硬的要炸了,咽下口水,用心开拓他的穴口。
可是眼前就是洛樱雪古铜色的大屁股,实在影响胃口,他只好低着头埋头苦插梅好运,不去看他那恶心的大屁股。
洛樱雪哪管得了他,他现在快要射了,抓着梅好运的头发,大声呻吟,梅好运把他整根肉棒都吞进了嘴里,龟头堵在喉咙里,顺着他吞咽的动作被挤压,洛樱雪险些就要把他的嘴操烂。
“嗯……嗯!”
洛樱雪猛地射在了他的嘴里,他存了好几天了,又多又浓,梅好运吞进喉咙里,带着淫液的双唇还顺着洛樱雪的肉棒滑动舔噬,弄得下巴鼻子上都是液,涂在他面颊上,淫乱不堪。洛樱雪射了一次哪够,肉棒还半硬着,他挺着阴茎在梅好运脸上滑动,把液弄得到处都是,梅好运毫无察觉,还伸着舌尖给他们看舌头上残余的乳白汁液。
这头岁砂和华御烽已经将肉棒从他手里换到了他的奶头上戳弄,把他两个翘得骚骚的奶头,顶的陷进去,不一会又鼓出来。岁砂学舞蹈出身,身体柔软得异常,一面把龟头在梅好运身上戳插,一面弯下腰同他接吻。两人唇舌交缠,鼻子里都溢出舒服的呻吟,梅好运仰着脖子追逐着他的舌尖,哼着求他舔自己敏感的口腔内壁,舌头瘫软着任他欺负。
华御烽身体硬弯不下去,便拽着梅好运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梅好运最喜欢摸他的腹肌,掰着他的腿操他的时候,他摸着他的腹肌,就会叫的特别淫荡,满口老公的乱叫。
这头茯照终于把他的穴捅得软软的,如愿以偿地第一个插了进去,他一下便全捅了进去,同岁砂正接吻的梅好运闷哼一声,放开岁砂的嘴唇,仰头细声呻吟起来,两个腿也不由自主地缠在了茯照腰上。茯照的阴茎没什么特别,但是他花样特别多,而且是唯一能在射前忍住不草,逗得梅好运什么都能说出来的人。他就是靠着这个办法让梅好运答应了很多大事。他插进去之后,看着穴口周边被弄得光泽闪烁,架着梅好运大腿,只是慢慢地进出,就着挤进去的润滑剂,发出黏腻的水声。梅好运仰起头,正好对上茯照的双眼,茯照迎上他的目光,猛地操到了他的前列腺区,梅好运尖叫出声。
“你里面真骚,一直挤着我呢,你自己感受一下?”茯照当然憋得不行,额头都溢出了汗,但他仍抓住梅好运的一只手,让他摸自己被操着的屁眼,“是不是特别湿?你摸,你这骚屁眼在吃我的阴茎呢。”
“不要,不要……”梅好运要把手挣开,却被茯照按住,甚至还把手指插了一根进去,他摸到自己蠕动着的内壁,臊得绷不住,只是要蹬开。茯照按住他的腰,打桩似的在他穴内操起来,他立刻软了,长着大腿任他淫乐。
“你快点!”华御烽跪在梅好运的身侧,只能摸不能操太痛苦,他自己撸动着挺到小腹上的阴茎,淫液流了一手,他皱眉催促茯照:“你他妈射障碍啊,还不射!”
“总比你,”茯照挑衅地动着腰看着他,喘息着说,“早泄好。”
“操你妈逼的,谁早泄!”华御烽爬起来就要揍他,吓了梅好运一跳,绞紧身体里的肉棒,茯照分了神,没忍住,射了。
岁砂抚摸着梅好运液,泪水,口水混杂的脸,一点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他这样子更勾引人,简直是躺在鸡巴堆里的狐狸一般,但是他也忍得受不了了,于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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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御烽,我跟你一起。”
“啊?”华御烽正要进去,握着阴茎倒有些无措,“好运不会受伤吧?”
“不会。”岁砂把梅好运抱着坐在自己身上,吻在他耳旁说:“宝贝,把老公的大肉棒塞进你小屁眼里,乖。”他的声音连续几年被杂志评为“最想听他说情话男明星一百位”之首,谁听谁硬,宛如女妖催眠术。梅好运当然听话,他含着岁砂玩弄他舌头的手指,自己扶着他硬热的肉棒,一点点吞进了身体里。最后一点,岁砂实在忍不住,挺腰攻了进去。刚刚进去,岁砂便抱着他颠动起来,梅好运嘴巴含着他手指,上下失守,浑身酸麻,瘫在他怀里任他操干。
岁砂操了一会,忍住不动,对华御烽说:“好了,你来。”
华御烽把腿叉开,将梅好运微微抬起来,伸手开始拓宽梅好运的淫穴。梅好运知道他们俩要双龙,又紧张又按捺不住,主动挺起腰让他开拓。华御烽手上动作不停,低下头去顺着岁砂的手指舔梅好运舌尖,梅好运嘴巴根本合不拢,口水顺着岁砂手指流到了身上。岁砂的肉棒已经很粗,再塞一个华御烽的,实在是大挑战,三个人都忍得冒汗,华御烽的汗水从头发中流到了睫毛上,挂在上面要落不落,他甩头把汗水甩掉,紧紧盯着穴口。四根手指都插进去之后,整个后穴都被润滑剂弄得发了大水,岁砂的肉棒都要滑出来,后穴的肌肉被撑到了极限,再多一点都要撕裂。
“进来吧,”一直只是呻吟的梅好运出声说,“可以进来了,我里面痒死了。”
“操,我就不该疼你。”华御烽嘴上这么说,扶着肉棒捅进去的动作却极其小心,生怕弄伤了他,他顺着岁砂的肉棒顶进去,感觉很是微妙,有点尴尬。
全都送进去之后,梅好运还是觉得很痛了,硬着的肉棒都软了下来,不过他并不表露,只是稍微缩穴口,感觉一下自己有没有被操坏。发现没有撕裂的痛感后,他抓着岁砂的手按在自己胯下:“你帮我弄弄。”
华御烽也跟着他低头舔他的乳头,把整个乳头连带着周围一些雪白的肉都含进嘴里吮吸啃噬,梅好运嘴巴里没了东西,放肆呻吟起来。
岁砂把他的肉棒照顾到又抬头,胯下轻揉动作,见他脸上没有不适,肉棒也还翘着,便跟华御烽一同抽查进出。开始还有些不顺利,毕竟他只和洛樱雪一起干过梅好运,知道对方的节奏,和华御烽还是第一次一起操梅好运。不过男人在床事上,都是天赋秉异,不过数十下,便掌握了节奏,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天哪,你们……啊,慢,快……啊!“梅好运摇着脑袋早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叫出来才能抵挡这灭顶的快感。两根粗壮的肉棒一同抽插,把里面完全撑开,所有之前照顾不到的地方都会被摩擦到,敏感的浑身战栗,穴口仿佛要被撕开的错觉,更让他无法自持。
两人起初还顾虑着,后面根本控制不住了,面部都狰狞起来,抱着他疯狂地操干,在梅好运身上掐出吮出疯狂的痕迹。操到激烈出,梅好运已经哭了出来,只是求饶,洛樱雪凑过来,舔掉他的眼泪,堵着他的嘴唇接吻。茯照则是趴下身体,吮吸着梅好运的肉棒。四人被他的身体玩弄得碰一下就颤抖都不停歇,换了姿势次序,一直操到了深夜。
11:58。
梅好运瘫软在新的床单上,有气无力的问:“岁砂,几点了?”
“马上十二点了。”
“啊!帮我把ipad拿来。”梅好运靠在他身上坐起来,其他几个人都去浴室洗澡了,岁砂抱着他先清理好,所以只有他两个人坐在床上。
12:00。
“好运,新年快乐。”
“嗯,”梅好运心不在焉,窗外放起了跨年的烟花,把屋内照亮。
岁砂正要揉捏他的乳头惩罚他的敷衍,谁知道梅好运大声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
茯照顶着满头泡沫从浴室冲出来,吓得大叫。
“我我我,我中了!”梅好运把ipad递给岁砂,“我中了五千万大奖!”
楼下两间浴室洗澡的华御烽和洛樱雪也跑了上来,浴巾都没有围,以为他怎么了,没想到是中了大奖。
“什么鬼?我看看。“华御烽夺过ipad一看,竟然是真的。
“我有钱了我有钱了!”
梅好运抱着ipad,仿佛许愿池旁的希腊少女,激动地语无伦次。
“我,我,我明天就去买……”
“买什么?”岁砂搂着他问。
“买个外国老婆!听说俄罗斯的奶子又大!那人又贤惠……”
“梅好运!”
梅好运忽然被人在脸上揍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是讨厌的私塾先生。
“下个月就要乡试,你做什么白日梦呢!”先生拿戒尺在他手上狠狠一抽,抽的他眼泪汪汪。
“我梦见我娶老婆来着。”梅好运眼泪汪汪。
“娶老婆?做黄粱美梦吧你!就你这穷酸样,还老婆呢,一个陪房都找不上!”先生摇着头走开了,满嘴的孺子不可教。
梅好运不服气地低下头,道:“我梅好运,要金榜题名,三妻四妾!”
“三妻四妾!”
作者有话要说:
高能预警!这不是更新!只是有个梗!想记录一下!
看a站上那个weareanimals想到的。
世界上开始屠杀同性恋,称他们传播某种致死病毒,政府军和反对军互殴第十个年头的时候,反对军的二把手被抓了。于是被政府军派出英团队严刑逼供,想把首领化学神双重阉割。团队中有个书记官,是团队里最不起眼的,是深柜男,他在观察记录的时候,爱上了这个首领。首领在被化学阉割的前一晚,反对军派人来救首领。书记官给开了最重要的一道门。但是首领不知道。
不过政府军知道了,把书记官叛为叛徒,化学阉割后发配到前线去做苦力。
一次战役中,书记官被俘虏了。正好战役领导者是首领,认出了书记官。首领被救回来之后,虽然没有被阉割,但是神饱受折磨,战争期间也没空看心理医生,所以阳痿了。他对那个团队的所有人都恨之入骨,于是把书记官抓起来折磨。本来他想给他注射病毒,但是觉得不能便宜了他,而且看到他被折磨,首领硬了。就抓起来当自己的军妓。一边草一边往死里抽那种。
中间抽着抽着,他爱上了书记官,但是自己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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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承认,抽的更厉害了。
战争胜利了,反对军胜利,迁往首都的路上,书记官逃跑了,虽然还是爱首领,但是更恨他。走前留下信给首领,说明了一切,但是从来不后悔救他。首领看到了信,想去找他,但是刚刚建立新政府,不稳定,他也无法找他。
最后首领在某次上山下乡的过程中,在自己的故乡遇到了书记官。
结束。
第二十五章梦醒
梅好运把手往脸上一抹,惊觉自己落了泪,忙把那滴在春宫图上的泪水擦擦干净,得弄坏了这金贵的书页。他一时有些怔忪的样子,垂下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粘得一簇一簇的,正巧被进门来找他的茯照看到。茯照走进的脚步一顿,不知他怎么了,直觉他有事发生,于是闪身到书架后,屏息偷听。
只听那呆子对着书本长吁短叹,捶胸顿足的声响,一会是“我竟是个没心肝的,在眼前都没认出来,”一会又是“我道他长得高大,原来竟是个男人!”胡言乱语听得茯照云里雾里,不知他在说些什么鬼东西。他站在书架后半晌,才明白过来:梅好运这厮是知道他的有一个小妾是男的了!这有意思了,不知道他先发现的是谁?大约是那肤色偏黑的。这人太不干,扮女人完全不上心,谁看不出来是男的?那么粗的腰和胳膊!
他扒着书架的隔板,眼睛顺着书的缝隙看过去。
梅好运才站起来,脚下一麻,险些跌倒了,却被人搂住身体,扑进一个温凉的怀抱。他抬头一看,才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来人伸手将他脸上的泪珠抹去,低声道:“你想起来了?”
“你倒这么骗我。”梅好运抓着岁砂的手逼问道,“你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他心里现在又是震惊又是苦痛的,震惊的是香香竟然自损性命救他,不知该如何回报。苦痛的却是他将个男人,不,男鬼当做小妾带在身边这许久。虽然本朝开放,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反对龙阳之好的,万万没想到反了半天自己倒是最先娶男小妾的!这可如何是好!再说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他是个男的,那他以后可还要不要扮成女的?家里其他两个都是女的,要如何相处?他一下子思绪飘了几万里,香香同雪儿小花拉手说笑,一同试衣服,上街买东西的画面乱糟糟地挤了他一脑袋。
“你以后可不能同雪儿小花住一个院子了!成何体统!”
岁砂本以为梅好运得知自己是男的,又舍命救他之后,或是会对自己真情流露,或是干脆与他一刀两断,虽知道梅好运竟然已经开始考虑那两人的“名声”问题,他原本预备好的欣喜若狂同悲痛欲绝两种情绪竟然都没有用上?岁砂不知道该做何对答了。
“梅好运,你就没有别的同我说了?”岁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地道。
“别的,什么别的?”梅好运盯着他的脸一会,忽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地问道:“那我两个之前行房,我怎么看到你都是……”他臊得说不下去,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下。
岁砂被他也弄得竟然尴尬了,道:“是有这样的障眼法的。”
“那你同雪儿一起服侍我的时候,也是用的障眼法?”他本想伸手抠岁砂衣带上的玉扣子撒娇,忽然想到现在他是个男人,自己这样的举动实在奇怪,硬生生住了手,把个手背在身后道。
“自然。”岁砂发现了他的不自在,主动将手按在他的脸颊上,道,“我只告诉你。”
“相公。”
梅好运的脑袋一下子低到了地上,简直要挖个洞钻进去,听到岁砂这一声唤,居然重拾了一点自信,回想起一些床帷上的细节,心想自己能把岁砂这般俊秀高大的男子压在身下进出,也算是美事一桩?他之前书院里有纳男小妾的,有些喜欢那弱柳扶风的,有些就喜欢岁砂这般身形高大的,他偷听过,压在身下别有一番风味。把比自己更高大伟岸的男子按在胯下操,很是有些别样的自傲快感。
他想到这里,居然有些想要。
站在几步远处的茯照,只看到一人背对着自己在同梅好运搂搂抱抱,一副有情人久别新婚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后面根本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他也是个痴呆的,刚进来时只有梅好运一人在屋内,现在凭空多出一个,他倒也不去想是哪里出来的,只顾着听婆婆妈妈的八卦。直到他眯着眼睛,瞧见那背对他的人影低头同梅好运亲吻后,一闪身就不见了,他才吓得几乎跳起来。
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
是鬼么?
梅好运原本同茯照约好晚上去他家里吃饭,却被茯照的宫人告知王爷身体不适,已经自己先回行宫去了,改日再聚。他也未多想,抱着茯照给的春宫书,自己往家里走。走到一半岁砂出来了,帮他拿起背囊,牵着他的手一起往回走。梅好运有些尴尬,想挣开却想到梦中岁砂那含着泪的双眼,同在马车里和他诉说伤心事的样子,只好乖乖地任他牵着。
他两个这么甜甜蜜蜜的走进了宅子里,迎面遇上披着斗篷本要来接梅好运下山回家的华御烽。岁砂同他点头一笑。华御烽根本不理会,看他两个挽着就知道这鬼一定想办法让梅好运记起来了,只把两个眼睛死定定地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烧出个洞,把岁砂的手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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