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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纯阴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梅好运开口第一句话险些把他给气死:“你们怎么不告诉我香香的事,难道要把她赶走!”
“你这……”
“相公,是我不许他们告诉的。”岁砂将梅好运的书袋交给下人,领着他进了饭堂吃饭。
华御烽将两人的背影阴沉沉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站在原地被走过来的洛樱雪遇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两人均暗自有了盘算。
这头茯照坐在行宫的藏书阁里翻阅着书籍,没有一本书告诉他本朝真的有人见过鬼,都是些书生意淫的事,他此时真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若是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几个皇兄在,也许还能有些头绪。不过他虽不能知道这是什么鬼,驱鬼的办法却是一直有的,他大袖一挥:“叫几个捉鬼的来见本王!”
此时已经入夜,往哪里去找捉鬼的来,自小服侍他的太监劝他:“王爷,这般晚了,明日再召也不迟。”他领着茯照往内宫去,服侍他洗手用膳,将袖子上两个狐毛围得边取下来,道:“老奴明日就给您找来,山下镇上便有三大观的道士。”
茯照仰头喝酒一般干了一碗鲍汤,点头道:“你可不要诓本王。”
岁砂回来,梅好运就又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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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了。雪儿同小花虽好,终比不上香香贴心,又有钱,什么都给他买。香香不在,宅里的花销都是雪儿出,往日下学往镇子上逛一圈,香香定给他买些什么带回家去。雪儿节俭,不许他下学去逛,只能径直回家,还了他身上的散碎银两。梅好运坐在桌边让香香喂他吃饭喝汤,盘算着明日叫岁砂来接他下学,去镇上买点新的毛笔宣纸。听闻镇子上来了洒金宣,冬日用洒金宣画梅甚是应景,况且春节将至,也要去镇上裁点洒金红纸写对子。
岁砂见他不知想到什么,笑的合不拢嘴,喂进去的一勺汤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连吃饭也不专心。本来想放下碗说他两句,却想到自己同他已经多久没有这般一个桌上吃饭,于是低声道:“你再不老实吃饭,我可要亲你了。”
梅好运立马闭上了嘴,脸红彤彤埋头吃饭。
华御烽盯着他两个互相动作甜甜蜜蜜的样子,顿时觉得前面一个月跟梅好运相处的情分都喂了狗,一点不剩,梅好运自进家之后,都没正眼瞧过他。他气得无法,又不能表示出来,只能埋头吃饭。洛樱雪倒是一反常态的气定神闲,不知道有什么打算,看的华御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华御烽心想这难道是久别胜新婚?或许他也离开一段,回来之后梅好运能对他好些?不过他是最后一个同梅好运好上的,他自己觉得喜欢他喜欢的无法,梅好运似乎并不这么想,这说白了是步险棋。
他思来想去没有甚办法,一顿饭吃得浑浑噩噩,食不知味。他放下碗筷时,抬头一瞧,梅好运和岁砂竟然早就走了。洛樱雪坐在旁边还在慢条斯理的喝汤,他看了都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既已神功大成,得了教主之位,为何还要回来?”
洛樱雪此次回来之后,人变得阴暗许多,经常露出一些令人寒栗的表情,他放下勺子道:“这我到也要问问你了。”
“武林盟派你来监视我,若是我得不到教主的位置,即刻就要杀了我。若是我得了教主的位置,你便可回去复命,你怎么也还赖着不走?”他气定神闲地喝下碗里最后的汤,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年后我便要将他带走。”
说罢看都不看华御烽的反应,抬脚便走。
华御烽坐在餐桌边,震惊地几乎要发抖,洛樱雪是如何知道他……算了,多说无用,他既然冒着危险硬要留在这里,就要自己承受被发现的危险。或许洛樱雪早看出来他的来路?毕竟他的武功套路世间少有。现在这般唧唧歪歪地合计怎么暴露的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华御烽虽年轻,但毕竟不是初次走江湖的黄口小儿,他指尖敲击着桌面,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第二十六章骇浪
过年书院放假,一行人在家里过年,吃饺子放鞭炮出门看烟火什么的,自不必说。主要的节目当然还是过年打炮,计划虽然是这么计划的,但是岁砂供出男子身份之后,梅好运面对他实在是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虽然男人也可以玩,但是他心里好像总有些别扭。毕竟是要把阳具放到岁砂的下面去,他还是有点挣扎的情绪。
于是除夕晚上,梅好运扭扭捏捏地只叫了小花来他卧房内,行新年第一房。华御烽伴随着山下镇子上放烟火的火光和轰鸣声,他得意地进入了梅好运的卧房。一顿颠鸾倒凤自不必讲。岁砂坐在自己的房间内,苦笑自己不该如此早就坦白真身,只是现在后悔也无用了。洛樱雪倒是打坐得很自在,缘是他自己早就下定决心再不要和他们一道争抢,初五过后就把梅好运卷走,现在少上一次有什么吃亏?来日方长。
他坐在床铺上打坐,耳边梅好运在隔壁的呻吟声清晰可闻,他闭着眼睛,却仿佛觉得往日的嫉妒都消散了。平时他若是没轮上进梅好运的卧房,他定要咬牙切齿的难过许久,可是自从他决意不顾一切,把梅好运带走之后,这些全都无所谓了。梅好运柔韧的躯体很快就会只属于他,他们回到九重阁之后,他会继续让梅好运念书,然后赴京赶考。若是考得上功名,他便按照他自己计划了千百次的那样,把总阁搬到梅好运任职的地方去。他们两个成亲的时候,一定要把各大门派的不管是政教邪教都请来,好好地办一会宴会。成亲之后,他可以同梅好运抱养几个孩子,他自己喜欢女儿,不过按照梅好运这样迂腐的性子,应当是喜欢男孩,他也可以抱养男孩。耳边呻吟调笑的粗喘,渐渐地没了,他站起身往隔壁去,欲把梅好运抱过来,一起迎接新年的太阳。
他出了房门,却看到岁砂也正往这边来,他住了脚步,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我也要问你。”岁砂抚平袖子上的一点皱褶,他的身上带着一点诡异的水汽,不知这么点时间去了哪里。他两个站在梅好运的房间门口,无声的对峙。
洛樱雪听到屋内两人的呼吸都趋于平静,便推门悄悄进去。岁砂当然不会就此离开,于是跟在后面也无声走进。
梅好运的卧房是家里最大的一间,洛樱雪身形高大,也走了十来步才到内室床前。床上的幔帐还静静地垂着,似乎床上的人一直在熟睡一般,只是屋内带着阳味道的气息出卖了这屋子内刚刚发生的香艳事情。他抬手将那帘幕掀起一点,看到床上的两人浑身赤裸的依偎在一起。华御烽把梅好运紧紧地抱在怀中,腿也压在他的身上,手臂还在他脑后托着他。洛樱雪看了半晌,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
岁砂自然没有这么多婆妈的感慨,掀开帘子后弯腰便要将梅好运抱走。
他惨白的手臂忽然被人按住,原来华御烽根本未入睡,那熟睡的呼吸俱是作态,只为骗得两人放松警惕。他一手按着岁砂,另一手忽然离了梅好运身体,从枕下抽出一柄短剑来。岁砂不过是来抱走梅好运,哪有武器之类的带在身上,他也从未想到华御烽会是第一个动手的。他徒手去挡,掌心即刻被划开一刀。
华御烽手拿短剑,摆开招式,动作却极轻巧,一点声音未有地下了床。他背过手把床帘放下,一躬身就朝岁砂刺了过去。岁砂虽是法力高强的鬼魅,但一是实在惊讶华御烽会先动手,他其实不想伤他,二是现在三人均未做女身扮相,若是把梅好运吵醒了,可怎么是好。洛樱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紧皱眉头对华御烽低声道:“突然间的,你发甚疯!若是把他吵醒,我看你做何解释!”
不说这句倒还好了,说了这句之后华御烽居然越发的激动,双目赤红地将短剑超洛樱雪连刺数下,又指着岁砂道:“我今日就是要暴露你我真面目的,我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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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选择谁!”
他似乎发了疯一般朝洛樱雪扑去,洛樱雪还未做好要揭露身份的打算,自然不能暴露,他拿起墙角边梅好运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桃木剑阻挡,谁知华御烽招招致命,似乎真的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他一面仍是防御并不出杀招,一面劝道:“他选择谁难道不是听他的打算,你这样就算杀了我们,又有什么意义?”
华御烽手下动作不停,双眼却逐渐出现盈盈水光,他红着眼眶道:“我知道他最为钟意的是你们两个,我今日把你两个杀了,自然就能独占,也无需他来抉择!”
洛樱雪听他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也不再手下留情,他将内力灌注到桃木剑上,同华御烽短兵相接之时,竟然剑身毫发无损,两剑相交之处竟然迸射出铁器的火花!岁砂见华御烽不再针对自己,而是同洛樱雪拼杀起来,于是要施法将梅好运的床封起来,以他听到打斗声,被惊醒。
华御烽见到他手上动作,竟然挣扎着抽身阻止他,岁砂被他抛出的剑鞘打到手腕,竟然手腕脱臼,他的脸色终于阴霾起来。岁砂伸手将自己的手腕猛地掰回原位,沉声质问华御烽:“你不过觉得他身体淫荡,并未对他有甚感情,难道你当我不知道?”
华御烽嗤笑一声,又接了洛樱雪一个杀招,道:“这话你说未可笑,我已查阅典籍,你不过用梅好运纯阴体质修炼自己功夫,逼得他阳寿耗尽,现在才来装好人?”
他不知从何得知的这些,这却的确是岁砂最为痛苦的软肋,他并不知道同梅好运行房会折他阳寿,起初也的确是为了私心才骗他行房,即使后来动了真心,又有何人相信?他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乎透出可怕的青色来。华御烽见他抿紧双唇便知道被他戳中痛处,于是一面朝洛樱雪进攻一面道:“怎的,被我说中了?你倒是鸡贼,自行用卑鄙手段令他知道你乃是男子!怎的,想把他杀了一起去地府陪你吗?”
洛樱雪见华御烽越来越激动,行剑的章法居然混乱起来,他于是找准华御烽目龇俱裂说话的当口,猛地朝他腹部刺去。桃木剑竟瞬间没入华御烽身体里,血液瞬间染红了华御烽的腹部,顺着身体流到地上。洛樱雪将他压制在桌边,除了他的剑,拿桃木剑比在他脖颈处,嘲笑道:“怎的,之前不还嘲笑我武功不济,怎么竟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华御烽居然笑了:“你武功哪里练出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洛樱雪顶着他脖子的手一顿,在他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
岁砂走上前来劝道:“你也不想让他死,快将剑放下!”
“现在来装好人了,”华御烽嘴唇因失血而颤抖,笑的却愈发开怀,“他每次用梅好运做鼎炉练功之时,难道不是你造的幻境?”
“非说起来,我才是对他最好的,我敢承认就是爱他的身子,没有一丝一毫其余利用他的地方,你们敢么?”
他这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顿时满室寂静。
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三人的身后传来梅好运那窝窝囊囊的声音:“这是真的么?”
这三人不论在何处,均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此时竟然被个文弱书生问的不敢回头看他,梅好运披上一件长袍,慢慢走到他们面前,打量着三人的身形。
原来他们三个竟然都是男子。他刚才三人拔剑出来之时就已经醒了,躺在床上不敢出声,只看到帘子外有两人在同岁砂争执,他还以为是岁砂的仇人来寻仇,寻思着是帮他好还是装死好。可他听那几人说话的内容,浑身都战栗起来:原来他们三个早互相知道都是男子,却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他三个张口闭口都是自己如何淫荡,原来他才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亏他还沾沾自喜自己一个穷书生竟然无端了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妾。
“鼎炉是什么?”梅好运哆嗦着嘴唇道,“是拿来练功的?”
“不是……”洛樱雪见他脸色苍白,必是心内惊惧疼痛,忙反驳。
谁道华御烽狞笑着说:“是!”
“你八字纯阴!他们练得都是纯阳功夫,用你做鼎炉,每日让你吸他们阳,便可内力回转提炼,功夫一日千里!”
华御烽浑身是血,此时早疯魔了,他口不择言地继续道:“你当他们是随意与你偶遇?不过都是早有预谋罢了!”
岁砂要将他抱在怀里解释,谁知被梅好运一把推开,他扶着桌子问道:“那你呢,你也是来吸我阳气的?”
“起初我是,但是后来我……”
“你不必说了。”梅好运摆手制止他。
“我未做错什么,何故这样骗我?”梅好运抬起头来,眼神却十分平静,看的岁砂心口抽痛。
“你未做错什么?”华御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道,“你不贪财好色,能到这步田地?”
“你疯了!你说这些干什么!”洛樱雪一直未开口此时却怒吼出声,揪着华御烽的脖子猛地把他扔到地上。
梅好运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地上面目狰狞的华御烽,回想自己和他们三人的相遇,也的确是自己贪财好色着了道。他正木呆呆地想着,忽然感到腿上什么东西流淌下来,他回过神来伸手一抹,竟然是从后穴流出来的液。他放到眼前看了看那黏腻的液体,忽然咧嘴笑了一下:“从前先生骂我,说我只会做白日梦,倒也没错。”
他把手上沾着的液体随意地抹在身上,越过那几人,从柜子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包袱。这包袱别人不认得,岁砂却是认得的,他同梅好运在那破庙里第一次相遇,他便背着这个破包袱。梅好运把那包袱放到床边的脚踏上,自己将被华御烽丢在床边的衣服拾起来,穿在身上,后穴里还有元流出来,他也管不得了。他穿戴妥当,把那包袱背到背上,朝文丝未动的三人作了一个揖道:“小生贪财好色,求大人们放我一马。”
他站直身体往门口走,可两腿还是酸软的,路也走不直,华御烽挣扎着要去牵他,被他猛地躲开。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头道:“我同诸位也还未写聘书求亲过,想必休书也不必写了。”
“你们大约也不稀罕吧。”
他推开门,过了年之后不再下雪,但仍是寒冷至极,他没有穿平时穿的毛裘斗篷,冻的直打哆嗦,但他仍把包袱往身上背了一背,朝宅子门口走去。
第二十七章尘埃
洛樱雪定要追出去将他抱回来好好解释,却被岁砂按住不让动,说自己已经将那两个侍女派去了,会护他安全。华御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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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边处理伤口,岁砂坐在他旁边沉声问他:“你何必呢,这样有什么好处?”
洛樱雪站在桌旁道:“你还没看出来么?他是故意为之。”
“往日他和梅好运同房,他下的药药量极大,保证梅好运绝不会在中途清醒,为何今日不过多久就醒来了?”
岁砂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数下,才没有抬手将华御烽打死,他低声道:“现在你想如何?”
“我?”华御烽将长袍披在身上道,“我不想如何。他这人没什么骨气,不过几日就会回来。”
他嘴上嘴硬,其实心里害怕的要死,他刚才口不择言伤了梅好运,现在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但是他十分要面子,又不得不嘴硬着。华御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想出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简直就跟疯了一般。他看到梅好运对着岁砂那副含情的样子,嫉妒的要发疯,只想跟他两个争得鱼死网破。
可是真的把他心中那些龌蹉的真相全都说出来,他看到梅好运逐渐苍白下去的脸,又觉得疼痛非常,他迷惘着不知道该怪谁,也许是怪梅好运贪财好色,但也不是。他不过是怪自己有眼无珠,爱上这样的人,和其他的人一起爱上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和其他两人争抢,才能让梅好运只属于自己。他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急火攻心,忽的呕出一口血来。
洛樱雪本恨不得杀了他,看他这样的武功高手,竟然因为心伤而呕血,只能觉得是造化弄人,把他们三个人都弄成了这般尴尬的境地。他虽不喜岁砂,此时却也只好把目光投向岁砂,希望他能想些法子出来,劝梅好运回家。
正在这时,岁砂那两个双生子侍女中的一个忽然出现在屋内,对着岁砂抱拳道:“主人,梅好运被那智王带走了。”
“什么意思?”
梅好运背着包袱走在雪还没化的夜路上,周围树林子里动物的叫声吓得他简直要逃回去,可是这几个人这么骗他,他怎么可能拉的下脸面回去。他想着华御烽对他说的那些话,觉得难怪他看不起自己,活该自己作孽吧。但是那些伤人的话,他越回味越伤心,原来这些人对自己都是利用,若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对自己有感情,怎么会干出这种折自己阳寿的事情呢。可见平日里的甜言蜜语不过是在哄他。
他没出息地背着包袱便走边哭,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过夜,山上风大,吹得他哆哆嗦嗦,他有些自嘲地想到其实往年他都是这么冷的过冬。只是这次他习惯了家里烧的火热的床铺和屋子,所以连御寒的能力也没有了。梅好运不想去回忆他们三人的怀抱,只会令自己觉得更冷罢了,何必呢。
他冻的双腿僵硬,终于看到了书院的大门,可他眼前却是越来越模糊,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到了地上。
梅好运再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又到了温暖的地方,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宅子里,可是定睛仔细看去,头顶的帐子乃是紫色绣龙的,原来是智王的行宫。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智王正坐在不远处的床边一个人下着棋。智王看到他醒来了,走过来站到床边道:“你怎么晕倒在山路上?亏得我书本落在书院命宫人去取,才将你救了,不然岂不是要冻死在山上?”
他见梅好运低头不语,想也许是他和家里的妾室闹别扭了?或者是那几个男妾打他?
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冻的浑身哆嗦,衣衫单薄,把茯照吓了一跳,赶忙命宫人将他带到自己的寝殿来,亲自捂着他的被子照看他。他发现梅好运的脸上有着泪痕,猜想也许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所以夜晚负气出走。
梅好运坐在床铺上,满脸怔忪的样子对他说:“仰光,我的妾室都骗了我。”
茯照一听就猜出他知道那几个鬼一样的小妾都是男人了,但当然不能暴露,于是佯装不知地问:“这是何意?”
“他们并不因为喜爱我才做我的小妾,”梅好运说着说着眼泪又吧嗒掉下来,“不过因为我纯阴八字,要用我练功罢了。”
他居然连这些都知道了?茯照极力掩饰自己的惊讶,只好低头喝了一口茶,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把梅好运骗走的最佳时机了,假如再不动手,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
他于是忽然走到梅好运的床边道:“他们既然都骗你,你便休了他们,到我这里来吧。”
“我正也想求王爷让我借宿几晚……”
茯照见他一副恐慌的样子,忽然有些烦躁,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引诱梅好运,他似乎还是总将自己当做外人,难道那晚送给他汤婆子的关心只是他一贯的做风吗?还是他因为想要巴结他而故意的举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茯照不耐地打断他,见他一脸惊惶,又放柔语气道,“我是想问你,想不想休了他们,和我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梅好运皱着眉头看着茯照,见他十分认真的样子,竟不是在开玩笑。
“就是我想和你搞断袖。”茯照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他想了很多次的话竟然脱口而出说了这句。他原先只是觉得梅好运的身体既然能迷住这么多个男人,想必一定是骚浪,干起来定是十分舒爽。可是和他相处许久之后,却觉得心中其他地方被这个奇怪而迂腐的家伙拨动了。他不想这么快坦露心计,他猜测大概是因为自己对他的身体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假如上几次,也许就不会这样。
茯照贴上去,在梅好运惊讶的唇角边吻了一下,道:“就是这样的意思。”
梅好运十分惊讶,但是他今天实在是受到的冲击太多,根本无力再来处理这突发的请求,他对茯照疲倦地道:“王爷能否允许我明日再答复。”
茯照看他双眼红肿,也并不逼迫他回答,只是点头道:“也好,你也好考虑考虑,得来日后悔。”
他说罢脱了鞋往床上躺,见梅好运惊讶地往床内缩,于是叹气道:“这是我的床,你也不必下去,我们就一人睡一边,过一夜罢。”
梅好运寄人篱下,这个篱笆也不是普通的篱笆,是皇室金镶玉的篱笆,所以骨子里攀权的心思又抬头了,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在山路上哭得凄凄惨惨宛如林妹妹,又是谁在家里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走开的。他居然开始思考假如跟了茯照,自己的仕途能不能坦荡起来。不过他刚刚哭过,还有些哽咽,蜷缩在床上一角抽抽搭搭地打嗝。茯照见他一抽一抽的,又可笑又可怜,想到他刚才哭得惨兮兮的样子,于是凑上前去笨拙地拍拍他的脊背:“好运,你怎么又哭了?”




好运纯阴男 分卷阅读44
“我没有。”梅好运嘟囔着转过身来,的确没有哭,只不过是抽噎着,双眼通红罢了。他两个眼睛哭得好像个丑兔子,嘴唇周围因为拿袖子去抹掉下来的泪水,也擦得红红的。茯照本来没什么歪心思,看了他这幅样子,神智却飘远了,不由得想到那天他在藏书阁和那鬼怪接吻的声响,他那双微微肿起的嘴唇,好似嘟着嘴巴求人来亲吻一样。茯照不着痕迹地朝他靠近一点点,同他鼻息纠缠着,问道:“你现在离了家,准备怎么办呢?”
“我还没想好,”梅好运皱起鼻子有些苦恼,他抓着枕头的边缘道,“也许去书院住罢。”
“我问的不是住,”茯照见他开始思索,偷偷又凑近一点,这下几乎是脸贴脸了,“你那些小妾,你还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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