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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纯阴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立刻把伴驾的太医叫起来看诊,太医把脉一会,便道是忧思过度,伤心郁结所致,煎点药喝下去烧就能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智王如此伤心,实在令人解。
众多跟着服侍的宫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茯照身为皇帝幺儿,要摘月亮也要十门大炮一起打广寒宫,非把个嫦娥头发轰焦交出月亮不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不能形容皇上对这个多病的娇贵儿子的溺爱。行宫领头太监,把茯照自幼带大的梁泰只好挨个审问跟着智王出行过的宫人侍卫,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欺负了他。
最先叫来问话的就是每次出宫茯照必带的宫女,芋。
“梁公公,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芋还没等问话,就吓得不得了,跪在地上使劲磕头。
梁泰简直要被这群奴才气死:“你这贱婢,咱家还没问你,你喊什么冤!不过问你,到行宫来之后,智王可被什么人欺负过?”
“这……这没有。”芋一听并没有怀疑她和某侍卫有私情的事儿,立刻来了神,“智王每日都只是去书院读书,见到的都是同窗和博士,并没有见过什么外人。”
“同窗?”梁泰听了这话,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八字纯阴的梅好运。这梅好运和茯照相熟了之后,时常来宫内吃饭,还敢违规留宿,想必同王爷关系密切,也许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在他府上出的,跟他一定逃不了干系。
“好,现在王爷还昏睡,你们去将那梅好运请来。”梁泰刚吩咐出口,还发着烧的茯照竟然从内殿出来了,地上立刻乌压压跪倒一片宫人。
“怎么王爷起来了,也没有人服侍!”梁泰连忙上去给茯照披上一件大毛斗篷,发现他的烧已经退下去了,他悄悄松了口气。
“我住腻了,明天就回宫去。”茯照被梁泰搀着在椅子上坐下,高烧刚退,脸色十分苍白,在宫里这几月养出来的一点肉,全都没了。
“这使不得……王爷还病着,好了再走不迟。”梁泰听了吓了一跳,这么冷的天,怎么回去,不要在路上病的更重,大家全都要受罚。
“知道你怕受父皇责罚,”茯照竟看出他心思,道,“不必拾东西,我明日带几个护卫,骑马走。”
“王爷……”梁泰还要阻拦,被茯照不耐烦地挥手截住话头,“不必说了。”
他披着斗篷朝内殿走去,忽然停住脚步道:“你也不必责怪旁人,也不必去查梅好运,同他无关。”
不说倒好,这一说,可算是把梅好运同王爷生病有关坐实了,只是为什么王爷一副受了情伤的模样?梁泰思绪飞了千万里,在脑海里飞快的回忆着有关梅好运的事情。此次王爷在行宫,突然从名册上发现了八字纯阴的梅好运,若是在王都,王爷集些八字奇异的人,也并未像传言那般男的当太监女的入房中,不过是男的养作食客,女的若是愿意便当个服侍宫女,并无强求。王爷之前也提过要将梅好运带回宫里,不惜装作公主,假意要把他阉了,赢得这人的信任。
梁泰越想越觉得这过程十分蹊跷,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听说这个梅好运,自己只得十六岁,居然有三个小妾,其中有一个十分美丽,宛如天女。难道是王爷喜欢这小妾,所以要阉了梅好运断那女子的念想?但是王爷本是个仁义之人,临到了却改了主意放他一马?
一定是这样。
梁泰在自己的想象里,已经把梅好运那小妾是如何勾引王爷,如何求王爷带她入宫,又是如何改变主意把王爷气得发高烧的剧情演了个齐全。
他一边吩咐宫人拾行李,一边想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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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梅好运那小妾抓来问话。
第三十章 强掳
自从几个人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梅好运深深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如何得知?往日他早上起来,三人都争着为他穿衣洗脸擦牙,服侍他吃早饭背书袋,直到目送他出了宅子之后,才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哪晓得自从暴露了真面目之后,三人起的比他还晚,大冬天的清晨就命令他起来下到地上捡衣服穿,自己捡,自己穿。陪睡的这一位就躺在床上做春秋大梦。
最让他不习惯的就是小花。
小花原本娇媚可人,说两句就要红了脸颊,拿帕子打他不让他再说那些羞人的话儿,现在倒好。
“你看看西洋钟,几点了还不起床?”梅好运今日书院休息,想在床上多躺一会,等会起来过了中午再去书院看书学习,结果昨晚陪睡的小花不但昨晚一边扇他屁股一边操他,把他操的嗷嗷直叫,泪水鼻涕流了一脸才罢休,还要嫌他哭的难看,今早还不让他睡懒觉。非要让他起来和自己一起练晨功。
“这是几点,这三个针都在走,我可认不出来。”梅好运拱着被子爬起来,身上就披着一件亵衣,还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全是皱褶。华御峰见他这个样子就受不了,多方面的受不了,上去把他拽到地上,命他快些穿衣服。
梅好运撇着嘴角套上衣服,腰带系的歪歪扭扭,又被华御峰骂了一通。梅好运早晨起来本就委屈,这下被骂的红了眼眶,抽着鼻子。
华御峰还要训他,岁砂推门进来了:“怎么还不出来吃饭?”
“你瞧他,”梅好运知道岁砂最疼爱自己,立刻冲过去告状,抱着岁砂的胳膊道,“你瞧瞧他给我穿的衣服!”
“你……”华御峰要破口大骂,被岁砂制止。
“华御峰是左撇子,为什么这带子系法是右手的?”岁砂将那衣带的扣打开,道,“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啊,相公。”
梅好运被拆穿了谎言,站着不吭声,被华御峰在面前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他背上汗毛乱树。
这么纠缠了一会,又耽误了不少功夫,几乎到了中午了。
今日天气十分晴朗,饭桌上,洛樱雪提出要不要骑马去后山逛逛。
“我可不会骑马,我不想去。”梅好运认为找到了借口,擦着油腻腻的嘴巴拒绝道。
岁砂看他一幅好吃懒做的样子,恨不得把他的懒皮给剥掉一层,但面上还是翩翩佳公子的作态,拿过桌上的帕子给梅好运擦嘴,道:“我教你。”
“我也能教你!”华御峰放下茶盏,自告奋勇。刚才自从梅好运撒谎被岁砂拆穿之后,梅好运就不正眼看他,弄得他十分郁闷。又气梅好运小心眼,又觉得他那副明明偷看他脸色,却以为自己没被发现的小模样可人极了。华御峰想等下教他骑马,两人共乘一骑,说些肉麻话,梅好运自然又服服帖帖。
谁道那梅好运毫不领情,道:“我才不想学。”
“你们自己玩去吧,相公我要去书院念书去了。”说罢放下筷子,抬脚就走。
他推开椅子的时候,嘴巴里还不干不净:“你们这等武夫,就晓得这些骑马射箭的,本举子才不同你们同流合污。”
“这话就不对了,相公。”岁砂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反手按在了桌子上,趴在他耳边道,“咱们日夜,同流,合污,相公都忘了?”
他到同流合污时,下身狠狠地在他股缝上撞了一下。
梅好运这货立刻脸皮透红,支支吾吾不知回答。
正想着如何反驳重振夫纲,被岁砂忽然扛在肩上,大步出了饭厅,边走边道:“你两个,还不快牵马去!”
华御峰一跃而起,瞬间从窗子跃出,跳到了墙头上。
梅好运被扛在背上,嘴巴还不老实:“你这人,你师傅要知道你功夫都用在这些地方,还不知怎么伤心呢。”
“谁打我屁股!”
岁砂把梅好运扛到后院马厩放下来,华御峰已经将几匹马都拉了出来。洛樱雪见他竟要将自己的坐骑牵给梅好运,连忙制止:“这马他骑不了。”
华御峰摸着马的脑袋,左看右看:“倒也是。”
“本举子有什么马骑不了!”梅好运最讨厌别人说他做事不行,立刻挺着胸膛大摇大摆走到那黑色的骏马面前,要去拉那缰绳。手还没碰到那绳子的一根草,就被马狠狠喷了个响鼻在脸上。
“哎呀!妈妈呀!”梅好运往后猛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畜生!”
那马似乎还露出了一点得意的表情,把梅好运又是吓个够呛,抓着岁砂的衣袖直呼这东西成了。
“我把它从小养大,他自然通人性。”洛樱雪牵着他的手抚上马的鬃毛,马儿初起还是有些挣扎,不愿意梅好运碰他,渐渐也就平静下来,由着梅好运乱摸。
梅好运见这马不再喷他,于是放肆起来,摸着摸着手伸到了人家的肚子上,托了托这马的肚子道:“真是个胖子。”
马一跃而起,抬起前蹄,尘土马粪草料甩了梅好运一身。
“哎呀!妈妈呀!”
“我不想骑了,我要去念书!”
最后,岁砂等人骑着自己的马匹,梅好运骑着个家里磨豆腐拉磨的骡子,晃晃悠悠行往山上。
洛樱雪走在最后,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很怕梅好运这货骑马也不专心,从骡子上晃下来,见他还不会骑,居然就敢坐在骡子背上扣手指头,十分提心吊胆。
忽然,他听到小路两旁的林子中,有数人在林中穿行的声音。
起初不甚在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发现那几人竟然离得越来越近,似乎一直跟着他们的样子。他抬头看看梅好运,他自然屁都不知道,还不老实地扒拉着骡子脖子上的一圈铃铛。他第一反应,就是那茯照派人来抢梅好运的。
他自那日茯照离开之后,就觉得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定是要回来抢人的。但是不过第二日,就有线人来报称,智王已经自己先回宫去了。皇宫离这里并不远,不过十里地的路程,洛樱雪心想,一定是智王从宫里调了高手,来抢人。
他抬头去看前面行着的那两人,他两个果然也听到了有人跟踪,回过头和他眼神相交,他三人不动声色将还在埋头骚扰骡子的梅好运围在中间。
果然,他们骑得慢了,那几个在暗处的人也行得慢下来。
岁砂将马勒住,扬声道:“不知何方高手,为何不到明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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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洛樱雪同华御峰都是一阵沉默。
“太土了,前朝话本都不这么说话了。“梅好运开口道。
岁砂完美的脸庞有一些碎裂,道:“可乖乖坐着别动吧。”
梅好运哼了一声不搭话,手上却有些害怕地捏住了身旁和他并排骑马的华御峰的袖子。
林中那几人自然不会出现在明处,两队人马就这么僵持着。
岁砂觉得颇为奇怪,于是低声对华御峰道:“你带着好运先走。”
华御峰将梅好运一把抓到自己的马上,调头便要走,那一直跟踪着他的几人却忽然从林里飘了出来,将四人围在当中。竟然是五个太监。
洛樱雪一直听闻宫内有武功奇高的护卫保护皇室安全,上次智王带来的行宫里的影卫,他虽未交手,却也知道他们功夫深浅,没想到这些太监竟然武功如此之高。不知到底是宫内的太监颇有些高手存在,还是干脆真高手都是太监?
那五个太监并无一般太监那般谄媚神色,反而十分倨傲,为首的一个道:“我等奉智王之命,要将梅好运的第三位小妾带回宫里问话。”
“啊?”梅好运大张嘴巴,失言道,“仰光……不,王爷果然是暗恋小花!”
“什么叫果然?”华御峰把他的脖子勒在臂膀下,问道。
梅好运全不理他,竟然被勒着,还对那为首的太监指着华御峰道:“大人们,这就是我那小妾。”
几个太监一脸“虽然我们是太监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分出男女的好么”,面面相觑,觉得梅好运应当是在骗他们。
“大人们,此事甚是复杂!待我自己去同王爷说明。”梅好运说罢手脚并用的爬下马。
这下不论是岁砂,洛樱雪还是华御峰,亦或是那奉命来拿人的太监,都陷入了混乱当中。
梅好运站在马下对三人仰头道:“此事只有相公我能说明白。”
他要同那太监一起走,被洛樱雪扬起马鞭缠住了腰。
“我看此事甚是蹊跷。”岁砂觉得自己这句话遇到梅好运之后,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恐怕是成百上千,每日都要说上几遍。
他心内暗暗叹气,又打起神对那五个太监道:“若是大人们不介意,便到府上坐坐,让相公为大家解释明白,好传话给王爷。”
那为首太监并不理会,道:“王爷命我们拿梅好运小妾,若是不能,便要带梅好运回去问话。”
“哎,你们都别说了。”梅好运拧了半天腰上的马鞭也没有挣脱开,对岁砂等人道,“我去见见茯照,说明白了,自然就回来。”
他忽然一扫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很是正经,道:“我同他并无过节,他也不会害我性命。我们有些误会,说明白了,我就回来。”
洛樱雪仍将那马鞭着,不愿放开,他担心自然是有原因的。那茯照对梅好运的企图他们几人俱是心知肚明,若是梅好运这次去了宫里,吃了茯照什么迷魂汤药,从了他可怎么办?
出人意料的,岁砂却扬声道:“也好。”
他眼神示意洛樱雪将梅好运放开。
洛樱雪自从岁砂敢用自己性命作戏让梅好运袒露真心之后,就对他彻底服气了,于是将手上马鞭了回来。
那五个太监也不行礼,其中一个最为高大的,夹着梅好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林子中。
岁砂将他两个侍女召出来,道:“跟着他们。”
第三十一章假若
梅好运被几个太监拽得头昏脑涨,一放他到地上他就抱着棵树呕吐起来,把几个太监看的皱眉。这几个太监来头可真是不小,宫内为保皇家子孙安全,将那根骨佳的小太监聚在一处,由影卫教习武艺。每月比试,不合格的扔去做服侍用,余下的却要统统留起来,学艺成后分到各宫内服侍,面上还是扫尘端茶等,真遇到近身行刺的事情,这些太监却是大大能派上用场。
太监练武有几个长处,首先是不泄阳,其次是专注练武,没那些花花肠子,于是这些太监不过年纪轻轻便都武功奇高。
不过俗话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哦不,也怕呕吐。
武功超高的浮尘太监,低头看着自己这个月刚发的鞋面上,被梅好运的呕吐物沾到的惨状,恨不得一掌劈死他。青蓝色鞋面上绣着好看细巧的一只鹦哥,浮尘还记得大前天刚拿到他的时候,鹦哥神的眼神,现在鹦哥的头上,挂着一根面条。
总之,还是想一掌劈死他。
但是当然不可以,浮尘见他终于吐完了,叫他骑在马上,快快回宫。
早点回去洗,或许还洗得掉。
谁知这厮瞪着两个乌黑大眼珠子道:“我不会骑马。”
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可忍太监不可忍。
梁泰想这事关系重大,不能假以人手得被别人知道抓住了把柄,于是亲自在皇宫极偏僻的一个小门等着,想想浮尘等人也该把梅好运的小妾带来了。
左等不见,右等不见,记得他原地打转。
正转到第一百三十八下,远处来了几头高头大马,悄无声息,想是蹄子上包了巾布。却见那为首的马匹上,晃晃悠悠挂着个袋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走近了一看,却是个人。
再走近一看,是个男人。
再再走近一看,是梅好运。
梁泰瞠目结舌,看着浮尘将那梅好运抗麻袋一般扛过来,道:“你们怎将他带来了?”
浮尘扛着麻袋,言简意赅:“他那小妾都是男人。”
“什么?”梁泰皱眉道,“你倒也学会诓人了。”
“我从不诓人,”浮尘扛着梅好运径自往宫内走,“不知梁大人如何安置他。”
“这……”梁泰当然还是不信他的话,但是浮尘的确从不撒谎,若是爱撒谎,也不可能当上智王宫内的守卫太监之首。梁泰平日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也是走投无路,才请他出山上阵,做这等抢人的无聊功夫。
梁泰深觉坑了自己。
但是坑到现在这个程度,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自以为揣测王爷心思十分能耐,也怪不得别人。
梁泰请浮尘将梅好运安置在自己的屋子里,立刻想转身禀报智王。毕竟宫里忽然弄进来这么一个大活人,实在是说不过去。可他回过神一想,万一王爷因他擅自将梅好运带进宫里治他的罪怎么办?梁大人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完全之策,于是愁眉苦脸坐在床边等梅好运苏醒。
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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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这厮挨了浮尘一掌,躺在床上现在还没醒来。
那两个鬼侍女暗中跟了一路,到了皇宫边上,却因为宫内的禁制,进不来了。只好看着他被扛了进去。她两个本来就对岁砂为这凡人付出良多,险些连命也搭了进去非常不悦,现下可谓是报复他的好机会。她两个拿定主意,不回去禀报岁砂,也不管梅好运死活。被那王爷拨皮抽筋了最好。
于是勾肩搭背地扭着小腰到帝都玩乐去了。
这当然酿成了大祸,现在按住不提。
梅好运醒来发现已经到了皇宫,他猜的,当然。
朦胧看到窗子外红墙黛瓦,想来是到了皇宫了。不过这屋内的布置并不怎豪华,连行宫都比不上,该不会在冷宫吧。他梅好运对皇宫的唯一知识就是冷宫,皇宫,上朝的宫。
他翻身起来弄出了一些响声,梁泰哗地推门进来,低声鬼鬼祟祟地道:“你醒了?快随我出宫去。”
梅好运刚才被扛来扛去头还是晕的,梁泰将他从床上拽下来,他差点坐在地上,摆手请梁泰慢些扯他。梁泰急于把他弄出去,只好给他当扶手,帮他披上太监的外袍。梅好运挣扎不休:“你干什么给我穿太监的外袍!我不穿!大丈夫怎能穿太监的东西!”
梁泰连忙去捂他的嘴:“你快轻声些,等会王爷来了可怎么办!”
“我本来就是要来见他的,我有话要同他说的,你莫要把这太监衣服给我!”
梅好运掰开他的手推开他,正在此时,房门开了。
“你要说什么?”
梁泰手上还扯着撕得全是皱褶的外袍,眼睁睁看着智王走进了他的屋子,后面跟着的太监,不正是浮沉么!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浮沉已经脱下了出行的劲装换上了随侍太监的绿色衣服,除了比一般太监高大之外,哪有一点高手的样子。梅好运显然也是看到了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着眼睛又看了一遍,果然是他。
茯照在梅好运的对面,看着他,觉得刚才跟自己说的,见到他也不要看他,让他快滚的话,都是昧着心的。他在走廊上,听到了梅好运的声音,便觉得自己的鼻子委屈地一酸,眼眶立时便发热了。
他又问了一遍:“你要和我说什么?”
梅好运朝着茯照抬头讪笑道:“有些话。只有我们两人能说。”
“好,”茯照命所有宫人都退下,梁泰见他居然没有问自己的罪,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他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梅好运搓着衣角的一块土,有些局促地道:“仰光,我知道你对我,有些不同的,但我已经有妾室……”
茯照听到他说自己那几个男人时候的表情,就觉得烦躁不堪,手上想捏什么,扣出深可入骨的伤痕来,但是周围空无一物,他于是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低声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到底要同我讲什么?”
“我要同你讲,我那几个小妾,都是男的。”梅好运大大喘了口气才把这些话说出来,却未见茯照有什么神色变化,于是心内叹息,果然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茯照果然道:“你是否还想娶正妻?”
“不不不,我已经想好,将岁砂,就是我那第一房小妾,扶成正妻。”梅好运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来说什么的,寻思几个来回,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于是战战兢兢道:“你我岁数相差不多,想必你身为皇子,对我虽然有不同,也不过是一时新奇,不会长久的。”
他絮絮叨叨地边说边瞟茯照:“你贵为皇子,和我一届草民玩玩短袖甚的,也无伤大雅,既然大家都未动甚感情,便……”
“你怎知我……”茯照一句话未说完,似乎晃了一下身体,狠狠闭上眼睛又睁开,似乎丢了魂魄似的道,“我明白了,你回去吧,从此再无瓜葛。”
“我们还是同窗……”
“啊!”
梅好运还要再说,茯照忽然一头朝他栽了过来,他吓得大叫,站在门外的梁泰等人,立刻推门闯进。梁泰恨他三番五次将智王弄得生病,立刻道:“快将他扣起来!”
“啊?又不是我弄得!”梅好运被两个侍卫一推便跪在了地上,背上架着两柄长剑,吓得他动也不敢动。他看到茯照被浮沉和另一个太监抱起,大步走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可他真的什么都没说,说的都是实话啊!
太冤枉了吧!
恐怕只有梅好运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门外的几个宫人虽然不多,但是都听到了,梁泰勒令他们不能乱传,一面将梅好运软禁在了茯照这一片宫殿中极偏僻的一个侧殿里。他恨自己有眼无珠没猜中主子心思,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他的大错已经犯下,不可饶恕,但是他一定要补救。王爷不是对他不同吗,那便先将他扣在宫里,王爷好些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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