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豢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比丘
林卓君口语很好,演赫米亚,得知周裴景还没想好邀请谁来看晚会,就死缠烂打地逼他邀请谢致。
周裴景想到要谢致来看自己演女孩子,第一反应是很排斥的,谢致本来就说过他不像男的了,演完了海伦娜,还不得被他嘲笑到天上去。
可是周裴景最终还是同意了,如果他实在不愿意,林卓君也是不能强迫他的,他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发现自己也有所期待,所以他开口问了,而谢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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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裴景可不会承认,他转转眼睛,反问谢致:“那你为什么要叫我陪你过生日呢?”
谢致被他反将一军,倒对他刮目相看了,伸手把周裴景的头捞过来,距离一下子被缩短,两人额头几乎要碰上了:“让我来看看是谁把你教坏了。”
周裴景推开他的手,笑得咯咯响,大声说了句晚安,就踢踢踏踏跑回了卧室。
过了一周多,谢致如约出现在了学校体育馆里。
体育馆的篮球场被改造成了一个舞台,四周的观赛看台上密密麻麻坐满了初中部的学生,篮球场北边一半是舞台和后台,舞台两边是大大的两块led屏幕,学校为了对得起学生交的巨额学也算是下了血本。篮球场南边一半是演员的坐席和观礼位。
晚上七点钟,场地顶上的白炽灯光减弱了,龙门架上的镭射灯缓缓转动,音响里播放着轻快的乐曲,是表演开始前的暖场音。
周裴景给谢致的票是观礼票,在篮球场最靠前的区域,边上就是周裴景他们节目的演员座,但他们的节目在第三个,所以早早的去后台准备上台了。
谢致进来的时候他那一排是空的,后边坐的基本都是学生家长和亲友,激动的交换着自己子女的信息,谢致恍然间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错乱感。
前两个节目都是歌舞类,谢致兴趣不大,但后面家长叽叽喳喳讨论着,他本就显得不合群,也不大好意思看手机,看着舞台上歌舞升平就走神了,等他回神,周裴景的节目已经开始了。
四周啪地一声,像断电一样黑下来。悠扬的大提琴声蔓延在场馆内,一道追光灯打在一个身穿灵服的身影上。
“我手中有爱情的汁液,是女王恩赐这两位年轻人的礼物,”灵用英语说道,“我要将它滴进这个坏男孩的眼里,”
说完灵向前俯身,又有两道追光打下来,照着躺在地上的两人,一个身着中世纪大摆裙,一个穿着燕尾服。
音效传出了水滴的声音,随后,海伦娜率先醒了过来。
“痴心的追赶使我疲力竭,我予取于求,他却拒人千里。”周裴景背对着舞台,只有声音响起。
为了避意外,话剧的配音都是提前录好的,周裴景在台上只要做做动作就可以。他的声音虽然还没变声,但一听就是个男孩子的声音,于是整个体育场馆哄然大笑。
“这个是男孩子,”后面一个家长大声说,“我儿子演那个什么赛的,好像就是躺在他旁边的那个!”
“怎么挑了个男孩子啊……”
周裴景转了过来,led屏上清晰的特写他的脸,窃窃私语声和笑声都停了两三秒,然后又炸开了锅。
接下去十分钟,谢致基本听不清音响里在放什么,镜头师似乎特别偏爱浓妆艳抹的海伦娜,总围着他打转,观众们也是举起了手里的相机手机平板电脑,不停往台上打闪光灯。
最后谢幕的时候,全场掌声如雷,几个小演员都懵憧地互相对视,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普通的短剧会这么受欢迎。
过了二十多分钟,初一a班的七八个小演员们脱下了礼服,摘掉假发,回到座位上。周裴景跑的气喘吁吁,看到谢致坐着,率先猫着腰钻到前边,在谢致边上坐下,歪头笑眯眯地看着谢致,好像在等他夸奖。
周裴景还没卸妆,只扯掉了压得眼睛难受的假睫毛,照了照老师递过来的镜子,又拿纸巾抹了抹看着人的大红唇,妆还是很完整。
正逢有一个节目结束,周围安静下来,谢致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叶嘉许,谢致同班的一个跟他关系还可以的男生,他又看了看正眼巴巴等他表扬的周裴景,不紧不慢地接起来。
“谢致,你是不是在初中部圣诞夜?那个海伦娜是不是你室友?我们都看到照片了,我草,太骚了,”叶嘉许兴奋地说,“什么时候带来给兄弟们爽爽?”
这一刻,谢致感觉很不舒服。谢致自己平时一不高兴说话也会不怎么干净,何况这个叶嘉许一向来出口成脏,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但听到叶嘉许最后的那几句话,谢致还是萌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他瞥了一眼正开开心心跟同学讲话的周裴景,爆了一句粗口就挂了电话。
见他放下手机,周裴景凑过来,得意的问他:“我演的好不好啊?下面掌声好响啊……”
周裴景的同学们都兴奋的看着谢致,想要搭话又不敢,林卓君就坐在周裴景旁边。因为来观礼的人很多,椅子排的密密麻麻,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到过谢致,紧张的心砰砰跳。
她紧紧盯着谢致的下巴,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见谢致搂住了周裴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站起来,离开了现场。
留周裴景坐在椅子上,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别人叫他他也不回应,萎靡不振地垂着肩,过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周裴景进了房间,没看到谢致的鞋,他松了一口气。因为谢致刚才在他耳边说的是:“好不好没看出来,是挺带劲的。我朋友刚才电话里跟我说想玩玩你,你猜我有没有同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不会太虐吧……(我觉得)。
不过校园生活很快就要结束啦!
第八章
谢致出了体育场,一吹冷风,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想到刚才对周裴景说的话,也有点后悔。他并不想泼周裴景冷水的,周裴景的表演很用心,口语好,仪态也好,他至少应该告诉周裴景,还不错。
可是叶嘉许的话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他心里,就仿若自己的珍宝被人惦记住,一股阴暗的反感油然而生。谢致年纪轻,脾气也大,看着周裴景还是天真快乐的模样就来气,嘴巴没了遮拦,脱口而出就是些难听的话。
这时候,发小赵茂来了电话,说他和李皓然刚下飞机,问谢致有空没有,哥们儿几个出来吃个宵夜,他就答应下来。走到校门口,还被门卫拦了一道,谢致直接打给了校长助理,也是他父亲原来的二助,说自己有事要出校门。校长助理赶紧让他把电话给门卫室,叫他们开了门,还问谢致要不要找司机接他。
校门口正巧有人下出租,谢致坐了上去。
五个发小找了家火锅店,边喝边聊。谢致有点沉默,赵茂就打趣他,谢哥哥是不是为情所困了?
谢致接过李皓然递给他的烟,点了一根,骂了一句。
“谢致你说你这人前都人模狗样的,脾气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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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李皓然感慨,“你们知道吗,我上次突然被他打个电话骂了半个小时吧得有,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干嘛骂我。”
赵茂附和:“他从小就这样啊,跟不熟的人衣冠楚楚,一熟就是衣冠禽兽。”
任元凯和谢致同校,比他低一届,这几天爸妈不在家,索性装病躲家里玩了三宿游戏,叫了三天外卖,终于出来吃顿好的,正吃得起劲,听他们围攻谢致,也停了筷,吐槽:“你们还没见过谢致在学校里那个冰山样,他那些低年级小粉丝们大概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呢。估计也就你那个长得跟小姑娘似的室友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好端端你提他干什么?”谢致皱起了眉头。
“我日,长得是真的不错啊,”任元凯自顾拿着手机给另外几人传阅,“今天晚上学校群里都传疯了,你老实说,有没有弄过人家?”
“你有病?”谢致用力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可李皓然他们不是谢致同学,不会轻易放过他:“到底有没有,你别说,还真挺好看啊。”
“你对男的有兴趣你自己上,瘦的前胸贴后背,我硬着都能看软,好吗?”谢致闷声道。
“好了好了,”最会看脸色的林之庭出来打圆场,“你们都别说了,谢致马上要兽化了。”
谢致阴沉的扫视一圈,几个人见好就,互相客气地招呼“你吃!”“你也吃!”。
周裴景在房里左等右等也没见谢致回来,晚上演出高兴的情绪全都消失了,只剩忐忑不安。睡的也不安稳,朦朦胧胧间总觉得会有人推门进来,想爬起来锁门,动动手指,复又昏睡过去,早上起来头很是疼,浑身发冷,洗漱之后喝了杯热牛奶,才感觉好一些。
上午课间,周裴景去教师办公室问一道数学题,问完刚要走,被班主任叫了下来:“周裴景,你等一下,总务处昨天通知我,下学期有几个学生通校,有宿舍空出来,你填一份换宿舍的申请吧,明天前交给我。”
他在电脑上找了一会儿,打印了两份学生宿舍更换申请表给他:“表格最后你和你的室友都要签字。”
周裴景攥着表格回到了座位上,心烦意乱。
“裴景,你要换寝室呀?”夏菲菲见他一直盯着手里的纸看,便也瞧了几眼,看到表格抬头上印着的几个字,吃了一惊,问他,“为什么啊?”
周裴景摇摇头,把表格放了起来。
这天他心里放着事情,频频走神,中午下了课也不去吃饭,窝在教室不知想什么。
他和谢致……这是谢致的授意吗?
每每当他觉得看懂了一部分谢致,事实就会告诉他,他并没有懂。脑海里一会儿是谢致温柔的叫自己陪他庆生,一会儿又是在自己耳边恶意地说话。他也不是别人对他不好还会着脸贴上去的性格,周裴景愿意忍受谢致,是因为他觉得谢致其实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坏。
不过表格既然给到了他手上,周裴景想,那就还是填一填吧。
申请换宿舍的表格很简洁,要填写申请人的个人信息,换寝事由,还有同寝两人的签字,接下去就是学校意见和盖章了,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周裴景卡在了更换事由上,他拿笔支着自己的脸颊,苦苦思考该填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他抬头一看,谢致站在教室门口,提了袋东西看着他。
午餐时间,教室里除了周裴景,只有两个减肥不吃饭的女生在小声讨论习题,见谢致过来,不约而同噤声了。
周裴景愣了一下,站起来,慢慢走过去。
“有事找我吗?”他问谢致,感到身后的两个女生的目光钉在他背上,就拉着谢致到走廊上。
谢致低头打量了他几眼,道:“你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周裴景不说话,心想我才十一岁,长高不是必然的吗。
“给你的,”谢致把袋子给他,表情比昨天柔和一些,“我有急事要去香岛一周,这几天你一个人住,别吓哭啊。”
“什么东西呀?”周裴景往手提袋里张望,“你现在就走啦?”
“回去再打开。”谢致东西给了周裴景,抬腿要走,周裴景想着表格明天要交,就喊住了谢致,叫他等一等。
他跑回课桌,拿了笔和表格过去,递给谢致:“这个表格,你也要签名。”
谢致接过表格一看,眼角的笑意立刻消失了,他冷冷看向周裴景:“什么意思?”
“不是你叫我打申请的吗?”周裴景努力回忆当时谢致说的话,“你说下学期不要再看见我出现在你房里,什么什么的。”
谢致沉默了,他也想起来自己当时似乎还威胁了周裴景,顿了顿,他说:“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
周裴景看出谢致对表格也不知情,就轻声解释:“不是的,是总务处叫班主任给我这个表格的,我还以为是你”
“你自己是怎么想?”谢致不耐地打断他。
周裴景呆了呆:“我……我不知道。”
谢致把手里的纸撕作两半:“那这事就别提了。”
“……”周裴景还是傻傻看着他。
谢致把纸团起来,丢进了垃圾桶,又抬手看看表:“好了,我赶飞机,你乖乖等我回来。”
周裴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才想起忘记问昨晚的事。不过谢致又是过来找他,还送他东西,想来应该是随便说说的吧。
周裴景掂了掂袋子,走到教室门口,又改变了主意,往寝室楼方向去了。
第九章
周裴景没有等到谢致回来。
谢致很久都不敢回忆这一段经历,因为这段回忆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无声控诉他的轻率与无能。
他抵达香岛时,接到了李皓然地电话,电话里,李皓然问他是不是有一张限量的游戏光碟,谢致说是。
李皓然就说他新约倒个妹,非闹着想玩那个游戏,那游戏都出了大半年了,他上哪儿给她找这玩意儿,突然想着谢致好像买了,就跟他要。
谢致说等他回来去拿给他,李皓然不愿意:“老子今晚非得睡到她,你放在哪儿,老子自己去拿。”
“就在我学校房间的书柜里,你要是进得去,就自己去拿,反正你有钥匙。”谢致想起来以前放过一把备用钥匙在李皓然那里。
谢致挂了电话,想到周裴景,就想再叮嘱李皓然别去招惹周裴景,可是再打过去,就成了暂时无法接通了。
不过本来周裴景就要老晚才回去,也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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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然,想到这点,谢致放心了一些。
谢致这一次来香岛是因为他满了十八岁,按照母亲的遗嘱,他成年后就能继承她所有遗产,而她的不动产大多在香岛,律师也在香岛,谢致就索性飞了一趟过去,打算将事情一并了结了,顺便探望一下外公。
到了香岛,签完所有条条款款的东西,谢致陪着外公吃了晚餐,聊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不知不觉,回到房里已经是十点有余。
周裴景应该是已经睡了吧,也不知道李皓然拿到了光碟没有。
谢致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拨了李皓然的电话,这一次很快就接通了,李皓然在那边气喘吁吁,声音低沉沙哑:“怎么?”
谢致一听就知道他刚进行完某种活动,厌恶地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你今天去,没碰到周裴景吧?”
“谁?哦,”李皓然突然暧昧地笑了,“那小孩儿啊,碰到了啊。”
“……”谢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脏骤然一紧,追问,“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啊操!”李皓然突然闷哼一声,他身边有什么人发出了一声低吟。
“我操你妈李皓然,你在干什么?”谢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夜十点半,他在李皓然的手机里听到了周裴景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你这么紧张干嘛,死不了人,”李皓然不当回事,“玩玩而已么,我又没怎么样他。”
谢致快疯了,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部,脑袋里好像有烈焰在灼烧,从头顶烧进胃里,他紧紧抓住手机,努力缓解把房间砸烂的欲望。他一向知道李皓然是个什么玩意儿,虫上脑就会毫无分寸,在英国招妓差一点被抓了遣返的货色。谢致本身不热衷于欲望,但他和李皓然关系铁,理所当然是护短的,从未觉得哥们儿这样有什么不妥。
直到听见周裴景声音的这刻,他才是真的恨不得杀了李皓然。
“哎呀,我操了,这小孩儿好像发烧了啊,”那边李皓然突然手忙脚乱了起来,“我也没怎么他啊。”
谢致喘着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半晌,他才开口:“到底怎么了。”
李皓然好像把手机放一边了,一阵响动过后,才又拿起了手机:“我就是进门的时候看他刚洗完澡出来,像个小白兔似的”
好像意识到谢致的紧张和愤怒,李皓然的声音弱了下来:“我真没怎么他,我又没和男的做过,而且他才几岁啊……”
见谢致不吭声,他缓了缓,考虑了一下措辞,又继续说:“我本来就是替你吓吓他,不过他那个样子真的挺……哎你懂的,我就按着他摸了我几下。”
李皓然说不下去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谢致挂下了电话。
他一边订机票,一边出门,去外公的车库取了一台车,开去了机场,踩着油门把时速提到一百五十码的时候,他的灵魂好像是飘在空中的,俯视着这个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的狼狈的人。
在机场登机前,李皓然给他发了条消息,说周裴景发烧了,他给带去校医室了,让谢致好好跟香岛呆着,不用担心。
后来发生的事情,是谢致在警方的问询里,慢慢拼凑出来的。
李皓然给周裴景量了体温,上了三十九度,他良心发现把周裴景抱去了校医室,周裴景一打上吊针他就赶紧翻墙走了。
校医守了周裴景一会儿,看他睡得熟,自己去值班休息室睡觉了,等凌晨三点多,校医室的门被谢致踹开的时候,病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周裴景的手机关机了,人哪里都不在,不在学校,不在家,不在酒店,监控拍着他离开了校医室,向学校北边的围墙过去,而后就进入了视频监控的盲区。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周裴景只是离校出走。校方少了个学生,自然要报警。警察在学校附近的荒地里找到了周裴景一只鞋,确认附近区域有打斗痕迹,甚至找到了血迹。
周裴景母亲来了学校,一个端庄优雅的女人,像疯了似的要和谢致拼命。谢致父亲也被惊动了,了解事情原委之后,震怒地把谢致关在家禁足,谢致懒得想这是父亲的保护还是别的,他只关心周裴景的消息。
一天天过去,警方的专案组都撤了,周裴景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渺无音信。
谢致在利物浦的一间酒吧里找到了躲着不敢见他的李皓然,他掐着李皓然的脖子按进洗手间的水池,李皓然呛了水,回身反击,他们像两只正在决斗的猛兽,不要命地互相撕扯,只是谢致是为了发泄,步步紧逼,而李皓然是为了自保。
“谢致,你是不是有病?”到后来,李皓然被谢致按着打得眼球都内出血了,实在撑不住,也撕破了脸,扯着难看的笑容讥讽他,“如果不是你那个恨不得弄死他的样子,我敢动他?现在他不见了,你又当他是个宝贝了,你可不可笑啊?钥匙不是你给我的,游戏不是你让我拿的,那小孩儿不是你说他讨厌的?我什么德性你不清楚吗,你他妈哪儿来的脸怪我啊?”
听着酒吧外的警笛声,谢致停了手,一步一步地走出去。
是啊,这该怪谁呢,难道是李皓然的错吗?
李皓然并没有说错,他有什么资格推卸责任呢?发生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他但凡留心哪怕其中一点,也可以避,他没有。
谢致是始作俑者,他亲手将周裴景溺进深渊,他才是凶手。
第十章
谢致把车停进了车位,踩下脚刹,周裴景顿了顿,睁开眼睛。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疑惑的看看谢致,拉了拉胸前的安全带。
他一松手,安全带啪的一下弹在他胸口,周裴景觉得很好玩,又拉开来弹了一下,转头跟谢致分享心得:“这个会跳!”
后面的老板娘差点脱口叫周裴景闭嘴,被老板用力地捏了一下手。
谢致看起来很感兴趣地靠过去,看周裴景又玩了一次,也拉了一下自己的带子:“我的不会跳。”
“只有我的会跳!”周裴景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谢致低头给他解了安全带,问他:“跟我回家好不好?”
周裴景的手捏着安全带的金属扣子不放,努着嘴摇摇头:“还要玩。”
“玩什么玩,快点下车了,谢先生,你现在这样顺着他,以后有的你受的,他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老板娘忍不住在后面说,她还要赶着回去盘点呢。
“明天再玩,嗯?”谢致依旧淡淡地询问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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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的意见。
周裴景看了看老板娘,不清不愿地点点头,跟着谢致下了车。
谢致的房子在海市最贵的楼盘,一套顶楼的江景平层。家政阿姨走的时候留了玄关的灯,灯光很柔和,不影响视线,电梯门一开,目光能够穿过跳了两层楼的客厅落地窗,看见江对岸的星星点点的灯光。
老板和老板娘被客厅六米多的悬空层高震慑得后退一步,很拘束地问谢致拖鞋在哪里。
“不用换鞋,进来吧。”谢致打开了灯,房子的全貌展现出来,装修是极简的黑白北欧风,缺少人气。他牵着周裴景在沙发坐下,又起身给老板和老板娘泡茶,老板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们只是来看一看,这就走了。”
“走到哪里呀?”周裴景奇怪的看着老板。
“你不走。”老板娘跟他说,“你好好呆在谢先生这里。”
周裴景立刻不高兴了:“为什么啊?”
“你不喜欢这里吗?”谢致低声问他。
“想玩弹弹的带子。”周裴景两只手搅在一起,很着急的样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缩了一下,道:“你看我干什么,乖乖呆着。”
谢致想起了房里有些东西,或许能让周裴景安定下来,便让老板娘两人先坐着稍等,上楼到书房里取了两本相册。
“来,”谢致把一本相册放在周裴景的腿上,替他翻开,第一页俨然是周裴景的小学毕业照,“你看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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