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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强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殷辛眼睛轻轻眨了下,突然说:“小夏子,好像要到……寡人生日了是吗?寡人要十七是吗?”
*
时间过得太快,仿佛是风一吹过的瞬间,他的小皇子都要十七了,只是他的小皇子早就已经沉睡在他的十六岁。
往年阿辛过生日,他总是会故意板着脸考对方功课,看对方结结巴巴挤不出几个字,最后慌慌张张地抱着自己撒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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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笑出声,把早就备好的礼物让宫人拿出来。
*
“是啊,皇上要十七了,皇上想要什么礼物吗?”
殷辛摇摇头,垂下眼,“太傅在等寡人呢,寡人要走了,小夏子,你要好好帮我照顾毛团,寡人怕它毛给烧了。”
殷辛坐上了软轿,顶盖不能完全遮住风雪,有些雪花还是飘拂到他的身上,到了红梅林,殷辛下了轿,只身踏进了林子。满眼的红梅,几乎到迷眼的地步,他拿着一个琉璃宫灯,缓步往前走。他走了一小段路,靴子就沾上不少的雪,他抖了下袍子,左右看了下,试探地喊了素和的称谓。
“太傅!太傅!太傅你在吗?”
可是周围只有落雪的声音,没有人声,也没有脚步声。
殷辛把宫灯举高了声,在林子里转悠,边转悠边叫太傅。这片红梅林太大了,雪花簌簌落下,落在枝头,仿佛也成了梅花,只是变成了白梅。殷辛从一棵略为低垂的红梅树枝下钻出,没想到那块土地不太平稳,殷辛被绊到了,摔倒在地,手里的琉璃宫灯直接摔了下去,风一吹过,灯灭了。
“疼。”殷辛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改成坐着,把散发着火辣辣的疼意的手抬起来一看,果然擦破了皮,上面还有零星的血迹。
“皇上。”
素和的声音终于响起,随后便有脚步声快速接近。来人蹲下来,随手把手里的东西和灯放到脚旁,再温柔地把殷辛的手捧起,语气里透露着满满的心疼。
“怎么那么不小心?疼吗?”素和抽出自己的丝帕,细心擦掉手心里的残雪,碰到伤口时,殷辛“嘶”了一声,素和的动作就是一顿,随后抬眼看着殷辛,“很疼吗?微臣身上没带药。”
殷辛想把手缩回来,“不是那么疼,待会就好了。”
素和不让他缩回去,“都流血了,都是微臣的错,不应该约在这里见面的,谁知道皇上那么笨,走路也可以摔跤。”他用丝帕绑住殷辛的手心,另外一只手没有丝帕可以绑了,素和就把自己的衣服撕破了,撕出一条给殷辛绑上。
素和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才发现殷辛有些傻愣愣地看着他,他不禁抬手给殷辛的鼻子刮了下,“皇上,你还能走吗?”
殷辛支支吾吾,“应该可以的。”
“算了,微臣背皇上回去,本来想赏梅,现在就算了吧。”素和转过身,用背对着殷辛。他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动静,回了头,“上来吧,不那么早带你回去,我们去梅林的那个亭子里坐会,把天府食的点心吃完再送皇上回去。”
这话一出,殷辛果然乖乖地用双手搂住了素和的脖子,让对方背自己。
素和拿起地上的东西,才把殷辛背了起来,“皇上抱紧点,微臣手里有东西,皇上要是滑下去,微臣不一定能抱住哦。”
“恩。”殷辛应了声,搂得更紧,他把头搭在对方肩膀上,嗅到了对方身上冷梅的香味,“太傅身上好香啊。”
素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是衣服上香料的味道,这附近的梅花不是更香吗?”
“梅花香,太傅也香,都是香香的。”
素和微偏过头看殷辛,他今夜也没有戴面具,故而殷辛可以清晰地看到素和的脸,看到对方整张脸上的表情。素和双眼微弯,似乎真的被殷辛的话逗笑了。
殷辛被对方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就把脸埋到素和的肩膀上。
“皇上的生辰要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素和也问了他这个问题。
殷辛听到了对方平稳的呼吸声,素和说话冒出来的一团白气,在空中很快就飘散开去,殷辛问他,“太傅要送寡人礼物吗?”
“嗯,所以皇上想要什么吗?”
“寡人想要太傅再做一只风筝给寡人,可以飞得很高很高的风筝,可以飞出无虑宫,飞出宫墙,飞到天上去。”
“飞那么高啊,那微臣不是要做一个超级大的才行?”
“是啊,上面还要写‘祝阿辛岁岁平安,快乐长大’。”
“好。”
*
素和背着殷辛走到红梅林的亭子坐下,让殷辛坐稳后,他把之前拿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是个包裹。素和打开包裹,里面是个暗红色的食盒。盒子上还有天府食几个字。
素和打开包裹后,又把灯笼还在食盒旁边用来照明,“虽然是趁热买的,但现在天寒地冻,可能已经冷了。”
他把食盒打开,是一个个小抽屉,每一层都放着不同的点心,而且还冒着热气。
素和突然唔了一声,说:“有东西忘了拿过来,皇上在这里等微臣一会吧。”
“好。”
素和很快就离开了,没多久,身影已经消失在红梅林。雪越下越大,殷辛哆嗦了下,把狐裘把自己包得更紧。
*
素和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殷辛在石桌上趴了下来,后面还闭上了眼,他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有人走近,但没有说话声,等被人唤醒的时候,殷辛揉了下眼,却因为牵扯到手心的伤口,拧了下眉。
“怎么都睡着了?”来人说。
殷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还有点睡意,“太傅你回来了。”
“嗯,刚刚走错路,花了一点时间。算了,皇上困成这样,微臣背皇上回去吧。”
素和把殷辛送上了软轿,小夏子发现殷辛手心受伤后立刻差人去叫太医,又急急忙忙伺候殷辛沐浴。殷辛沐浴完又上完药,就窝进了被子里。
猫悄悄跳上床,在殷辛的头顶窝了下来,小夏子瞪了几眼猫,但又怕吵醒殷辛,只好作罢。
小夏子放下了明黄色床帐,灭了蜡烛,寝殿陷入了寂静,窗户把风雪隔在了外面。
殷辛安逸地熟睡了,猫也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第二十章
几乎下了一整夜的雪在第二天停了,整个宫殿银装素裹,上朝的官员也因此要越起越早,因为积雪难走,前几日还听闻兵部侍郎在宫门摔了个大屁蹲。
殷辛窝在龙椅里,透过珠帘打量他的群臣,恩,果然依旧保持神采奕奕的人不是很多,新探花郎申逢景倒是其中一个,大概还年轻吧。他已经成了翰林院编修,日日呆在翰林院里。
下朝后,殷辛刚回到无虑宫,就有人来造访了,无虑宫的宫人乌泱泱跪了一地,殷辛看着来人走进来,还夹着一身寒气,喊了声,“亚父。”
乌黎把身上的大裘脱下递给旁边的宫人,嗯了一声,微扭过头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人们异口同声答了,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他走近殷辛,把手放到镂空火炉上方烤火,殷辛看到他手上一点装饰都没有,倒是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一条很浅的疤痕,白色的。乌黎神情很淡,长睫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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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殷辛,“过几日就是皇上生辰,有想过怎么过吗?”
又一个问生辰的。
殷辛只是说:“亚父决定吧,寡人实在想不到。”
“亚父曾经听先帝说,皇上最喜欢过生辰了。”乌黎扭过头淡淡看了殷辛一眼,似无心又像有意。
“寡人已经长大了,亚父。”殷辛低垂下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乌黎那边沉默半瞬,随后殷辛就感觉自己的头被轻轻摸了下,头顶处穿来乌黎的声音,“皇上,再过一段时间先帝的诞辰就到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
他从来没想过去拜祭自己,恐怕放在皇陵里的只是他的衣冠冢,他的尸体恐怕早就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他真正想见到的是他的两个儿子的尸体,他那英勇骁战的大皇子和他那才华惊艳的二皇子现在是不是只剩下森白的骸骨?
*
大雪封路,去皇陵的路并不好走,平时一个时辰的路程花了足足两个时辰,到的时候已是下午,故而到了皇陵,倒是先去了正殿休息了会,吃了点东西才下皇陵。
守皇陵的人前几日便知道皇上要过来,早就准备好拜祭的东西。殷辛进皇陵前脱下了大裘,乌黎走在后面,拜祭的队伍安静得有些过分。
待进到皇陵的内殿,乌黎突然停住了脚步。
“皇上自己进去吧。”
殷辛顿住了脚步,回眸看了乌黎一眼,这时他才发现对方的脸色几乎白如雪,没有半分血色。
乌黎只是脸色白,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即使眉目浓丽,却也被他淡然的表情给冲掉了,就是无意落到水缸里的红槐,洗去原本的颜色,只留下了清香。
若是品尝,唇齿藏香。
殷辛回过头,继续往前走,一进内殿,哭丧的声音就响起了,巫师念着听不懂的古语,但每一句每一字都仿佛敲在人的心上,沉重让人无法呼吸。黄纸飞扬起,他每一步都踏在了上面。
*
即使做好了准备,当真正看到两具棺材并排地摆在一起的时候,不管阻拦将棺材盖推开了,当看到骸骨时,手指都要掐进木头里。
“皇上,这不符古制啊,您不能打开,皇上!”
谁在他耳边说话?无所谓了。
推开另外一具,依旧是一具骸骨,穿着华丽衣裳的一具白骨,空洞洞的眼睛仿佛在盯着他一样。
他们会说什么呢?
说,父皇,儿臣恨。
还是说,父皇,你怎么不来陪儿臣?
*
皇陵的最中心只摆了一幅棺材,那个棺材足以可以让三人平躺。殷辛在棺材前站了一会,开口道:“打开。”
“皇上,这不能打开啊,冒犯先帝……”
殷辛重复了一遍,“打开。”
棺木最后还是打开了,里面果然只有衣冠,尸体并不在里面。
同殷辛进来的人已经全部跪了下来,巫师低着头吟唱着古语,殷辛抬起袖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哭腔。听得皇上的哭声,其他人恐慌之下,将头贴到了森冷的地砖上。
回宫的路上,殷辛刚开始还强撑着,到后面脑袋不停地撞上马车壁,乌黎看了一会,坐到殷辛身边,手臂一抬,就把人带到自己怀里了。
“睡吧。”乌黎清清冷冷的声音从殷辛的头顶传来。
殷辛眨了下眼,便彻底闭上了眼,因为祭祀,他的眼皮还有点肿,迷迷糊糊要睡觉的时候,似乎感觉有人轻轻碰触了他的眼皮。
温热的触感,让殷辛拧了下眉。
最后,殷辛熟睡了,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马车已经停了多久,他挣扎着从乌黎的怀里起来,左右看了下,最后看向乌黎。乌黎似乎右边肩膀被殷辛睡麻了,正微蹙了眉小幅度地动了动自己的肩膀。
“已经到了。”乌黎似乎明白殷辛想问什么。
殷辛嗯了一声,双手摁上乌黎的肩膀,“寡人帮亚父按一下吧。”
乌黎微动肩膀,挣开殷辛的手,“下车吧”
*
殷辛的生辰那日没有下雪,他一入夜就被请到风良殿看杂戏团。
原来素和还记得殷辛想看什么,故而特意请了最出名的杂戏团进宫表演。殷辛果然被吸引了注意,聚会神眼也不眨地盯着临时搭就的戏台子上看,看到一些惊险的表演时,忍不住从口里发出惊叹声。
乌黎和素和一人坐在他一边,剩下的就是文武百官了。
素和今夜看都没有多看乌黎一样,全把注意力放在了殷辛身上,甚至亲自喂东西到殷辛的唇边。
坐在旁边的乌黎淡淡扫了一眼,又回了眼神,他似乎对杂戏团并没有兴趣,整张脸一点波澜都没有,如玉石般的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指甲的前端也没有血色。
素和喂了看戏看了太认真的殷辛后,又从手旁的酒壶里倒了一杯酒,他这杯酒还没凑到殷辛的唇边,手已经被乌黎压住了。素和动作一顿,酒杯里的酒也洒了一点,他抬眼看向乌黎,眼里似有挑衅。
乌黎直接把素和手里的酒杯取了过来,垂眼一看,便仰头喝尽。素和看完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唇角微动。
殷辛好像并没有注意他们两个的动作,乌黎饮酒后,看了素和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素和僵着背坐了一会,也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乌黎站在廊下,他的视线投在假山后的竹子上。
“我这样照顾他,你不开心吗?”素和走近,声音略含讥讽。
乌黎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他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玉石,素和觉得他现在连半点人气都没有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其实第一次接触到对方时就有了,只是那时候并没有那么严重,现在的乌黎越发沉默,也越发不搭理他,偶尔投过来的视线都像是赏赐。
“那酒里是有东西,上次梅林的点心也有,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在意他到这种地步。”素和也转过身盯着假山后的竹子看,“但你实际担心的是我给下蛊对吧,我这么多年只养了两只,已经全部用掉了,你知道的,乌黎。”
乌黎好像叹了口气,素和却恍惚回忆起乌黎当初刚开始同他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一起焚香煮茶,谱曲写诗,乌黎那时候并不是在这样的,他那时候会笑,笑起来的时候眼波婉转,窗外开到靡丽的花都不及他半分。
☆、第二十一章
满腔怒火终于让素和憋不住了,他走近乌黎,猛地将对方推到了柱子上。他贴近对方的脸,突然亲上几乎有些冰的唇,眼睛死死地盯着乌黎。待发现乌黎只是微拧了下眉,眼睛半分波澜都没有,便直接咬了下去,待把对方的下半唇咬得血迹斑斑,素和才放弃般地松开了对方,露出一个惨笑,“我知道了。”
乌黎看着他,眼神平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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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他甚至没去管唇上的伤口,任由血染红了他的唇,透了几分艳丽又几分凄烈。
素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他重新回到风良殿,坐到了殷辛的旁边。殷辛好奇地看了素和一眼,小声地问,“太傅你去哪了?”
素和转过头对他温和一笑,“喝酒有点急,出去偷偷气。”他瞥了眼仍放在原地的酒壶,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饮尽。
里面不过是强身益气药粉,那次梅林的点心也是,不过只是试探,乌黎本该一眼看穿他这种把戏,但他没有。
乌黎后来没有再回来了,倒是杂戏结束后,空中升了起码上千个红色天灯。那些天灯慢慢地升空,在夜色的掩藏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殷辛看愣了,微张了唇不知说什么,素和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故而扯了个笑容,笑意到没到眼睛,他自己也不知道。
“皇上要去钟楼上看吗?”
殷辛上了钟楼,一层又一层的阶梯让他几乎出了身汗,耳后新长出来的头发已经贴住在了皮肤上,黏糊糊的,并不好受。
素和跟着殷辛上来的,他抬头看着飘飞的天灯,红的灯,黑的夜,混杂在一起,奇异的美丽。钟楼上垂着的宫灯微微照亮了素和的脸,他的眼神在灯光下有几分落寞。
殷辛从钟楼下来去了林媛媛的宫殿里,林媛媛作为后妃不能参加晚宴,但早就让传话说让殷辛去她那一趟。
到了,发现林媛媛早就在殿门等着他。林媛媛一看到殷辛的软轿,立刻就跑了过来,她这举动吓到身后的宫人,纷纷恐慌地叫着娘娘。
殷辛一下轿,林媛媛已经跑到他的跟前,她根本没有准备停步,尖叫着扑进了了殷辛的怀里,与其同时,还说了声:“阿辛生辰快乐。”
殷辛稳住对方,有几分无可奈何。
林媛媛抬起头看着殷辛,先是嘻嘻哈哈地一笑,随后又指着在天空还没有完全散去的天灯,“那些天灯好漂亮啊。”
“嗯。”殷辛把对方扶出自己的怀里,随后把放在对方的肩膀的双手也放了下来。
林媛媛侧过身,彻底抬头看着天上,“娘亲说放天灯是因为思念,想写信给在天上的人。”
殷辛也抬起了头,对于林媛媛的话他并没有回应。
林媛媛重新看向了殷辛,笑弯了眼睛,“我有礼物要给你啦,你先闭上眼睛。”
殷辛疑惑地嗯了一声,林媛媛催促他,“快闭上眼睛,快啦。”
殷辛只好照做,随后就感觉他脸上一阵冷冰,他闭着眼睛喊出了林媛媛的名字,林媛媛已经跑远,遥遥传来了她的笑声。
她居然给了殷辛的脸上砸了个雪球。
这举动把旁边的宫人都吓到了。
殷辛把脸上的雪拍掉,也是难为林媛媛藏了一团雪来给他惊喜,今天可是没下雪,昨日的雪早就清晨被宫人铲掉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林媛媛后面还是正儿八经地给殷辛送来了生辰礼物,是幅刺绣,只是那图案实属难以恭维,殷辛仔细辨认后,迟疑地说出:“狗?”
林媛媛把刺绣抢过来,指着上面说:“明明是‘寿’字!”
“……”
*
乌黎似乎生病了,这几日早朝的时候脸色十分差,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偶尔会发出咳嗽声,他一咳嗽就会扭过头,用手握拳虚掩在唇边。下面汇报的官员语句就会一顿,才接上之前的话。
殷辛在上课的时候,突然说起乌黎的咳嗽,他担忧地看向素和,“太傅,亚父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好像还很严重,一直在咳嗽呢。”
素和神情淡然,“生病了有御医,你这里默写错了。”他指了下纸上,“明天抄十遍。”
殷辛立刻苦下脸。
殷辛第二天去了天极宫,还带了御医熬好的药,天极宫外的宫人看到殷辛吃了一惊,随后就跪在了地上。殷辛让他们去禀告,过了好一会,去禀告的宫人回来了,说请皇上进去。
乌黎在天极宫的正殿里批改奏折,他脚旁就是火炉,也许是一人在殿里,他穿得并不正式,外衣都只是披在身上,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绯红。就算殷辛进来,他改奏折的手也没有停下来,甚至也没有抬头。
殷辛看了乌黎一眼,他进门后就提过了小夏子拿着的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乌黎旁边,把放着药的盒子放到案几上,才在乌黎旁边坐下。
乌黎又扭过头咳嗽了起来,再扭回头他已经蹙起了眉心,“皇上来做什么?”
“寡人给亚父送药。”殷辛推了下盒子,又说,“御医熬的,亚父喝药吧。”
“放着吧。”乌黎继续批改奏折,他案几上堆着高高一叠奏折。
“不喝药病不会好的。”殷辛小声地说,“药待会都要冷了。”
乌黎没说话,殷辛又说了一遍,他絮絮叨叨的,烦的乌黎眉心蹙得更紧,最后像是忍无可忍拿手里的奏折捂住了殷辛的唇。
殷辛无辜地眨了下眼,又把药推得更加过去。
后来几天里,殷辛每天都会给乌黎送药,时间一久,他进入天极宫已经不需要禀告。这日他进去的时候,乌黎趴在案几上似乎睡着了。殷辛喊了对方几声,乌黎都没有应,他留随便在正殿里逛了起来,随后还走出了正殿。
他沿着长廊一直走,天极宫里很安静,几乎没有宫人走动,他意外地发现天极宫角落处有个落了锁的房间,那锁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像是经常有人开。
殷辛松开那把锁,沿着那个房间走了一圈,发现有扇窗户并没有关拢,他就从外面爬了进去,一爬进去愣了下,因为这个房间里什么没有,只有光秃秃的墙。
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要锁上,而且还要经常来?
殷辛到处看了一圈,最后盯着最里面墙看,他慢慢走过去,在墙上摸了几下,最后摁到一个不明显的凹陷时,墙移动了。
殷辛往后退了几步,待墙彻底挪开,他看到了墙后的景象。
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一张桌子,一个白玉坛而已。
☆、第二十二章
殷辛怔了下,才走了进去,他看着桌上的白玉坛,突然笑出了声,他笑弯了腰,眼泪都掉了出来。
这是他的骨灰?
世上竟然有如此可笑的事,他死了还要把尸体烧成灰,还不能落地为安。
乌黎到底有多恨他?多恨他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也许是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重新看清乌黎的机会。
看看,原来喜欢的人是这样的。
看看,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看看,他一点都不爱你。
殷辛走到了桌子面前,抱起了那个白玉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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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动作,乌黎近乎骇人的声音已经在不远处响起。
“你在做什么?”
殷辛像是被吓到,一个失手,手里的白玉坛已经滑了下去。
白玉坛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故而坛里的东西也全散了出来,还有一小部分洒在了殷辛的靴子上。
殷辛还没有看清,手臂已经被扯过,身体因为外力转了一圈,他看到了乌黎震怒的脸。他觉得自己好像笑了下,又好像没有,报复的快感充盈了他的内心,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多想明明白白坦白一切,还想述说自己对对方每一刻每一瞬间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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