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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强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素和看了下殷辛掉下来的地方,抿了下唇,眼里有着不悦,“皇上还学会了爬墙?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爬人墙门不齿也。”
素和话说得重,殷辛怔了下,眼睛就有些红了,“寡人只是想见到太傅。”
“见微臣做什么?”素和语气依旧生硬,甚至还转开脸。
“太傅不想见到寡人吗?”殷辛问素和。
素和沉默半瞬,应了一声,又补充道:“若是皇上喜欢微臣这个宫殿,微臣可以出宫住太傅府。”
殷辛跑了素和的面前,一只手去拉对方的手臂,固执地问对方,“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不想见到寡人?”
素和突然被殷辛拉住,浓烈的厌恶感一下子冲上他的大脑,他甚至不知道这厌恶感是因为殷辛,还是因为自己,再或者两者都有。他狠狠地甩开了殷辛的手,却没想到殷辛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到了池水里。
殷辛的手还撑在水里,冰冷的水让他浑身一激灵。素和没想到殷辛会摔到水里,甩开对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殷辛默默从水里爬了起来,下半身的衣服几乎都湿了。他有些拘谨地把手往还干着的地方擦了擦,也不跟素和说话,绕过素和准备走。素和犹豫了下,还是抓住了殷辛的手臂,“先把衣服换了吧。”
赫英去找小夏子拿殷辛的衣服了,素和在隔间把殷辛的衣服脱下来,脱下来才发现对方身上之前的伤还没好全,很多地方还有些红痕。他抿了抿唇,只能让殷辛先躺被子里,从隔间的柜子里拿了件自己的衣服先给殷辛穿上。
殷辛自摔到水里,就安静了下来,素和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窝坐着榻上,露出少年稚嫩的脖颈,他身上的红痕就像一件瓷器上里面有了裂纹,看上去支离破碎却也有种奇异的美感。
素和把衣服递给殷辛,“先穿上微臣的衣服,待会皇上的衣服拿过来,再换了吧。”
殷辛默默地把衣服拿到手里,给自己穿上,系衣带的时候却怎么都系不好,手指尖都有些颤了。素和微拧了下眉心,弯下腰把衣带从殷辛的手里抽出来,碰到对方指尖,才发现对方的指尖冰冷的。
他反手握住,翻过来一看,发现指甲都有些泛着乌。
殷辛用了力气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就往身后一藏,脸埋得更低。
素和哑口无言,身体僵了许久,才低声说了声:“抱歉。”
“刚刚不是故意想推的,大概,大概我也昏了头。”素和说这话,没意识到自己换了自称。
殷辛抬起头看他一眼,“那……就原谅你吧,以后不许再推了。”
素和张了张口,又闭上,最后吐出一个字,“好。”
殷辛身体太弱了,不过是摔到水里,夜里就发起了热,不过神倒还可以,还招手想让素和给他讲故事。
“原来父皇也喜欢给寡人讲故事的。”他说。
素和坐在床边,过了好久,才问:“皇上想听什么故事?”
殷辛突然说:“算了,还是念诗吧,念着估计寡人就睡着了。”
素和看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拿了本诗集回来,看诗集的页脚,大概是素和常翻吧。
素和念诗的声音很平缓,不会特意为诗中所描写的而增加情绪,他才念了三首,殷辛已经彻底安静了。他这才合上书,走了出去。小夏子在外面守着,看见素和就迎了上来,喊了声太傅就眼巴巴地望着。
素和想了一会,才说:“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他走回去,当着小夏子的面重新合上了门。
☆、第二十六章
“别动!”
素和立刻僵在了铜镜面前,忍住想要动的心。他此时背对着铜镜站着,殷辛的手在他头顶上动着。由于殷辛没有素和高,所以殷辛需要踮着脚尖,踮久了脚酸一直举着的手也酸。
“要不微臣还是坐着吧?”素和看着慢慢涨红脸的殷辛,好心地提建议,结果到一记怨念的眼神。
不知道今晨起来,殷辛是怎么了,说要给素和梳头发,好不容易梳好头发,终于到了最后的戴羽冠的一步,可是怎么都戴不好。
殷辛总嘀嘀咕咕说戴歪了,所以一直在重新戴,然而殷辛哪里是什么伺候人的主,素和的头发都被扯下来好几根。素和被扯下头发,只是细微地拧了下眉,并没有说什么。
“真的太难戴了!”随着一声抱怨声,殷辛手放下来,身体往前一倒,素和连忙伸开手,殷辛就倒在了素和的怀里。他的额头抵着对方的胸口处,垂下的手还拿着素和的羽冠,小眼神十分哀怨。
素和看对方只是偷懒靠在自己怀里,并没有其他问题,便把对方扶了起来,伸手把羽冠拿了过来,“今天不戴这个了,反正不会出门,用发带绑着也是可以的。”
他转身把羽冠放在梳妆台上,从柜子里抽了根银灰色的发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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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一头长发一拢,再用发带松松一系。刚一系好,就有一缕不是很长的头发调皮地从发带里挣脱出来,垂落在素和的脸颊处。素和随意用手指把头发挽到耳后,像是并不在乎。他在自己的宫里从来都不戴面具,所以殷辛这段时间面对的都是对方的全貌。
上天似乎格外眷顾美人,即使不打扮,也能个天然去雕饰的美称。殷辛盯着素和的脸好一会,连素和都微微侧过脸时,他才说:“太傅,你们族里都是像你这样长得好看的人吗?”
素和一愣,才说:“也不是。”
“幺羽多美人,连三岁稚子都知道。”殷辛扯了扯素和的袖子,眼里透着渴望,“太傅,你跳舞给寡人看,好不好?”
*
幺羽族一百多年都生活在深山野林里,追求和平度世的他们,一直也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当年素和在先帝面前跳的祭祀之舞便是他们在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时候跳的舞。那舞需要舞者脸上涂上白色颜料,唯在眉心点一记朱红,不着发饰,赤足羽衣,在一红鼓跳的。
素和从当上幺羽族的少主后,每年的祭祀之舞就是他完成的。当年素和进宫的时候,他在文武百官之前跳的那支舞蹈仿佛已成了传说。被勒令看他的舞蹈的群臣本是不满的,看素和的眼神是鄙夷的,但看完之后只能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少主,该出去了,外……外面皇上和文武百官已经到了。”赫英说这话,眼里已经含上了泪水。他们幺羽一族何尝受过这样的耻辱,他们尊贵的少主被要求像一个戏子一样在那些粗鲁的殷朝人面前跳祭祀之舞。
素和闻言,拿起案上的笔,沾了朱红,在自己的眉心轻轻一点,才站起来往外走。赫英跪伏在地上,用手贴着额头,却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体轻微地颤抖。素和在他旁边略停了下,“赫英,从今日起,我素和灵烨已不是幺羽一族的少主,让族中长老重选人选吧。”
他说完这话,就大步跨了出去。门外就是领路的宫人,那宫人见到素和,就是一笑,“素和奉君,皇上已经等素和奉君很久了呢,这边请。”他拂尘往另外一只手臂一搭,还惊讶咦了一声,“素和奉君,你怎么不着靴呢?哟哟哟,奴才是没想到莽荒之地连着靴的习惯都没有。”他说完,还捂嘴一笑,眼里的鄙夷就跟刀子一样。
*
素和恍惚回忆起当时跳舞的记忆,本能性地摇头了。殷辛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素和想了下,突然问殷辛:“为什么想看微臣跳舞?”
“因为太傅跳过一次,虽然父皇没让寡人去看,但寡人偷偷跑去看了。”
当时似乎是有人突然闯进来,他听到殷敏略带不悦地训斥了来人,却又让来人跟他坐在一起。
那人似乎说了一句,“儿臣也想学这个,父皇!”
结果好像被骂了。
那个人原来是殷辛吗?
“皇上是想学吗?”素和有些不确定地问殷辛,殷辛怔了下才说,“可以学吗?”
“可以啊。”素和盯着殷辛的眼睛微微一笑,“皇上想学吗?”他重新问了一遍。
素和让殷辛穿上当年自己跳舞时候的衣服,他的衣服对于殷辛有些太大了,殷辛第一次穿羽衣,害羞地躲在屏风后不肯出来。素和怕殷辛冻到,特意又找了件红袍套在了殷辛的外面,素和穿正合身的红袍,给殷辛一穿,倒曳地了。
殷辛被素和哄了好一会,才勉强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走出来,素和很配合地说:“皇上穿这个真好看,来,我们先上妆吧。”
殷辛被拖到案几前,那上面已经摆好了颜料和笔,他见状立刻抬手捂着脸,狂摇头表示自己的拒绝。
素和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拿笔沾了颜料,“皇上,如果不画那微臣就不教了哦,不是要看微臣跳舞,教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
他话音刚落,赫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
“少主,国师来了。”
素和拿笔的手一顿,过了好一会,他才像是状若无事一般将笔放下,“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殷辛在听到那句话,也把手放了下来,他眼神里写满了不安,看素和要起身,直接伸手抓住了素和的袖子,恳求般地喊了声:“太傅。”
“没事的。”
虽然是安慰对方,但素和还是把殷辛的手扯了下去。
*
“我要说声许久不见吗?”
乌黎站在一棵树下,听得素和的话才转过身。
☆、第二十七章
等到乌黎转过身来素和才发现,原来乌黎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大概三岁左右,穿的是锦衣玉袍,生的是面容可爱。“这孩子是谁?”
素和问乌黎,孩子听到素和问他自己的来历,有些害羞地把头往乌黎的怀里藏了藏。
乌黎摸了下孩子的头顶,回答的神情有些漫不经心,“这孩子是皇上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因为除夕要到了,因为皇室向来人丁稀少,今年更是,所以他父王入宫,跟皇上一起过年,顺带把他也带来了。我看他比较亲我,所以抱着他到处走走。”
素和沉默一瞬,才说,“去那亭子坐着吧。”
乌黎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由于多了一个孩子,素和让宫人还上了几盘致的点心,那孩子似乎被教得极好,即使总忍不住看点心,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拿,只是乖乖地坐在乌黎的腿上。
素和不多看他几眼,拿了一块点心递过去,“吃吗?”
孩子犹豫了下,还抬起头看着乌黎,见到乌黎许可般地点了下头,才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接过来。
“这孩子也太乖了。”素和回手,拿丝帕把手上点心的细碎擦掉。
“他父王虽然不会教,但他母亲出身江南的贵族名望之家,教的好也是常事。”乌黎淡声回答。
那孩子吃东西也乖巧,怕点心掉渣污了衣物,从自己的袖子里拿了丝帕垫在手心里,用来接点心的渣,吃完后擦了擦嘴巴和手,再把丝帕叠好放在了桌上。他坐在乌黎腿上也不是靠坐在怀里,而是几乎正襟危坐着,而且极力板着一张小脸,跟个小大人一样。
素和盯着他的脸,盯着盯着就不可思议地看着乌黎。若是他没看错,这个孩子的眉眼是极其像死去的先帝殷敏的。
“乌黎,你……是不是打算让这个孩子在宫里住下?”
“为什么这样问?”乌黎挑眉,甚至还勾了下唇,“你觉得他跟一个人长得像?”
素和第一反应就是否认,等他否认的话说出去,就看到乌黎唇边的笑意加深。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乌黎笑。
这次见到对方,对方的状态似乎比上次好了许多,虽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变了。他说不清眼神到底哪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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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却又是真真实实地变化了。若说乌黎之前不像个活人,那么他现在也不像活人,像妖,存在聊斋志异里的那些妖山怪,他们乖张任性,靠吸着人气活着。美则美矣,却也让人怕矣。
“乌黎,你体内的蛊最近有发作吗?”素和还是忍不住问了。
“一个死人还能让我死吗?”乌黎说完这句,又状若无心般地说,“皇家绵延子嗣太难,浦同过继给皇上也不错。浦同,你喜欢这宫里吗?”
他问怀里的孩子。
孩子看着乌黎点了下头,声音响亮地答:“我喜欢皇宫,更喜欢乌叔叔。”
素和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背部生寒,当年乌黎问了他一模一样的话,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素和奉君,你喜欢这宫里吗?”
“囚笼里的鸟,能谈喜欢不喜欢囚笼吗?”
乌黎眼里带着怜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我有囚笼的钥匙,只看你敢不敢来拿了。”
可是拿了钥匙的结局是什么呢?
像自己,已经被对方放弃了,当初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迷惑,现在也是轻而易举地抛弃,甚至乌黎连个抛弃的理由都不会给。
乌黎现在找了个孩子,他是准备把小皇帝当一个弃子了么?殷敏的孩子一旦成了弃子,只有死路一条了吧。
*
乌黎离去后,素和在亭子里枯坐了许久,宫人送上来的茶水已经一点热气都没有了,彻底冷掉了。乌黎先前坐过的位置上摆的茶并没有被喝动,素和就这样盯着那杯茶出神,直至赫英上前提醒他时间不早了,素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殷辛恐怕已经等了他许久。
果然一回到书房,殷辛就迎了上来,眼巴巴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他走了。”素和说完这话,觉得殷辛像是松了一口气。殷辛扭头往回走,他还穿着素和的衣服,偶尔会踩到衣摆,踩的时候总会踉跄下,他问:“太傅,我们还学吗?”
“以后再学吧。”素和回。
殷辛哦了一声,转过头对素和甜甜一笑,像是从不懂忧愁一般。
*
第二日,素和出宫的时候正敲碰上了丞相的马车。丞相也认出了素和的马车,笑眯眯上前打招呼,素和只有下车。
丞相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常年笑眯眯的,他看到素和就是哎哟一声,“素和太傅,许久不见,许久不见。”
素和拱手,“劳烦丞相挂念。”
丞相摸了下自己的白须,“许久不见素和太傅,太傅大人还是光依旧,哎,只可惜最近朝中事物太过繁忙,老臣这身子骨就无须提了,连国师都病倒了。”他抬起头,往天上看去,“你说是不是这天气太反复无常,导致国师病倒的呢?”
“大概吧。”素和说,“丞相这会是进宫?”
“是啊,蜀王入宫,老臣不得不多点心思,今晚国师设宴请蜀王一家,老臣提前进宫,看看哪里还需要老臣出一臂之力的地方。”
他说的蜀王是小皇帝堂兄的嫡子殷佩文,轮辈分他还要叫小皇帝一声皇叔叔。他出生在蜀地,生下来就继承了自己父王的称号,而他的父王倒一辈子极其轰动。十三岁的时候看上先帝的一个妃子,被贬到了蜀地。到了蜀地后他仿佛更加堕入了温柔乡,据说他王府里的女人比宫里的宫人还多,但他这辈子却只有殷佩文这一个儿子,倒正好是个嫡子,他其他女人生下来不是女孩就是死胎。
丞相说完之后匆匆跟素和告别进宫了,素和看着丞相走远,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
夜里,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丝竹声,吸引住了殷辛。他跪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双手交叠趴在窗棂上,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背后,他睁着一双猫儿眼,眺望着远处灯火通亮的宫殿。
他久久地望着,素和见他这么久时间不换姿势,不提醒一句。
“手不酸吗?”
殷辛摇摇头,也不回头,还固执地看着那边,突然,他问了一声,“太傅,那是哪里啊?”
“风良殿。”
“哦,风良殿。”殷辛重复了一遍,又嘀咕一句,“那里好像很热闹。”
他话刚落,远处的天空炸开了烟花,殷辛微微睁大了眼睛,“太傅,那里在放烟花啊!”
素和写字的动作只能停下来,他蹙了下眉,把笔放下了,起身走到殷辛旁边坐下,顺着殷辛的视线望了一眼,又回了眼神,“皇上,时辰不早了,要不去沐浴入睡吧?”
殷辛还看着外面,似乎被外面的喧闹给吸引了。素和顿了下,又喊了一遍皇上。
殷辛这才扭过头望着素和,他直直地望着素和,眼神太过认真,让素和都为之一愣。窗外是热闹非凡,这里是冷冷清清。
“太傅。”殷辛喊了素和一声。
“嗯。”
他蓦地一笑,凑近素和的脸,将唇几乎贴在了素和的耳边,再次喊了声太傅,只不过这次比较小声。
素和疑惑地嗯了一声,顺带微微侧了脸,殷辛突然在自己耳边猛地叫了一声大的,素和本能性地侧了下脸,却感觉一个温柔的触感碰到了他接近耳朵的脸颊处。
他愣在原地,好半会才扭过脸去看殷辛,却发现殷辛正冲着自己笑,笑弯的眼睛里仿佛住进了满天繁星。
素和垂下眼,等重新抬起时,给殷辛的额头上弹了下,“下次不许这样玩了。”
***
殷辛身上的伤彻底好了之后,故而也安分不下来了,不是赖在素和身边缠着他玩,就是戏猫。小夏子把殷辛养的那只毛团抱了过来,猫一段日子没见到主人,这会是彻底瘦了下去,看到殷辛又是喵喵叫又是抓殷辛的裤脚,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原本养得水光顺滑的毛都比以前暗淡了,像是被人虐待的一样。
幸好猫和殷辛都好哄,猫被殷辛抱在怀里便立刻不闹了,被缠得紧的素和拿了张纸放在殷辛头上,“一炷香时间不掉下来,微臣就陪皇上玩。”
殷辛就在掉下来捡起来的反复中度过一个早上,到后面也有些生气了,他抓起纸放到素和的头上,“太傅可以做到吗?”
素和唔了一声,没否定也没肯定,顶着一张纸继续写自己的字。殷辛直勾勾地盯着素和头上顶着的那张纸,一盯就盯了好久,盯得他都打了个哈欠,还没有掉下来。
“为什么还不掉?”
他嘀嘀咕咕,还打了个哈欠。素和眼都没抬一下,只是说:“皇上要不要先是休息一下?”
殷辛沉思了会,勉强道:“好吧。太傅,你写完字记得喊寡人起床,下午你要陪寡人去玩。东面的湖水结冰了,听说凿开冰可以捉到鱼呢,捉到鱼就可以给毛团吃了。”
不过等殷辛醒来都日落西山,素和抱着琴回房就看到殷辛一脸睡懵的




寡人(强强) 分卷阅读32
表情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皇上?”
殷辛呆呆地挪了下视线。
素和无辜一笑,“要用晚膳了。”
“哦。”殷辛已经忘了下午要做什么来着。
不过大部分殷辛都是十分听话地跟素和呆在一起,素和做素和的事情,他做他的事情。他的事情就是趴在榻上看素和从宫外给他带的画集话本,市集俗本等等,看多了的结局是他叫着说要出宫去当大侠。
时间慢慢地流逝,在素和几乎觉得时间好像已经静止的时候,除夕静悄悄地走到了,而除夕的早上就发生了一件事。
殷辛缩在素和后面,警惕又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人,“寡人不要离开这里,寡人不要回无虑宫。”
除夕并不是什么普通日子,所以一大清早就有宫人过来请皇上回宫更衣,为夜里的晚宴做准备。
为首的宫人已经四十多岁了,看见殷辛这样也十分为难,“皇上,今夜不仅是文武百官,其他藩国的王侯都有来,不能来的也派了大使过来,若是您今夜不出席,这晚宴……”
殷辛拒绝地摇头,他紧紧地抓着素和背后的衣服,“寡人不想见他们。”
“可他们想见皇上啊。”宫人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把求助的视线放到了素和的身上。
素和自然明白那宫人的意思,也明白殷辛今夜不能不出席,他若是不出席,恐怕那些藩国的王侯就会猜测殷朝的皇帝是否还真活着。道理上,他是应该劝说殷辛,但情理上,他却不想让殷辛去趟那个浑水,也不想让殷辛去见乌黎。两难之下,素和只有选择沉默。
宫人见素和不帮忙,拧了下眉,喊了一个年纪较轻的宫人上前,在耳边嘀咕几句后,那年轻的宫人便点了下头退了出去。
素和看到他们的动作,抿了下唇,许久之后,才说:“既然是晚宴,何不晚宴要开始的时候再过来?现在的时辰是不是有些太早了?皇上还没有用膳呢?”
“国师正在等皇上用膳。”
一个人的声音凭空插.了进来。
束卫笑吟吟地走进来,给殷辛和素和行了个礼,“奴才拜见皇上、太傅。”进来后,他的视线牢牢地放在了躲在素和的殷辛,“皇上,国师在无虑宫等皇上呢,还准备了皇上最喜欢的吃的。小夏子已经先过去了。”
素和衣袖的手慢慢地握紧。
束卫很早之前就跟在了乌黎身边,起码他当初刚跟乌黎在一起的时候,束卫只出现过几次,但每次都是神出鬼没,他来的时候总是交给乌黎一个箱子,也不说话,发现素和看他,便是邪邪一笑。
束卫看他的眼神里是半点尊重都没有,从素和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如此,他也曾问过乌黎束卫的来历,乌黎只是说束卫原来是江湖人,后来跟了他。
一个江湖人是怎么入宫的?
素和想不明白,可乌黎却从来不肯透露。
***
“既然这样,那我跟皇上待会就过去。”素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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