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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郁容忍俊不禁。
“笑甚?”
郁容摇了摇头,抬眼打量着男人,尽管他对赵烛隐的话语是半信半疑,心里仍是难被挑起了好奇,探究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丝新奇。
“吓着了?”聂昕之问着,语调未变,却有一种奇异的温和。
“没,挺新鲜的感觉。”郁容笑道,“只是……既为正事,昕之兄又何必带上我,平添累赘。”关键是,害得他白白地提心吊胆了好一场……这抱怨的说法,当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聂昕之回了句:“不是累赘。”
郁容:“……”随这家伙高兴吧。
“赵烛隐与你说了甚么?”男人不经意地开口。
郁容没法说明,只好回:“没什么。”
聂昕之双目半垂,凝视着少年大夫微露心虚的面容。
郁容清了清嗓子,果断卖队友:“确实没说什么,副指使大人只是以为我知道你心仪之人的身份。”
故意这样说,实际上他真的挺好奇的,看看能不能探个口风。
聂昕之默然不语。
稍刻,被看得小不自在的郁容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可以去帮忙吗?那边有几个伤得不轻。”
这些“侠士”行为欠妥,倒也不能说罪无可赦霸王社的那些人除外尤其那几个命社的人,身上多处创口,血流不止,看着触目惊心,身为大夫,坐视不管,多少有点于心不安尽管,逆卫有人在处理这些人的伤口,可百多号的人,数量太多了,难有些忙不过来。
聂昕之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劭真。”
刚迈出一步的郁容转身,遂觉脸颊被触碰了一下。
“……”
对上少年大夫疑问的眼神,聂昕之没做解释:“去罢。”
郁容微点头,复又抬足离开,边走,边伸出一根手指,在刚刚被人摸过的地方戳了戳
有些软,有些滑,弹性十足,手感挺不错的。再看昕之兄的皮,明显糙了不少,所以对方才喜欢摸他的脸?
很快不再想有的没的,一涉及到专业,郁容不由得投入一百二十分的专注。
受伤的人不少,有个别人的伤势十分严重,好在,就算是霸王社的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真的下杀手,故而经过一番的抢救、急救,没出现几个有生命危险的。
“这位小大夫看着不像是官府的人。”
郁容正给包扎伤口的,据说是命社的领头人。
“因缘路过,”既然对方问了问题,他一般不给人难堪,且对方不是让他厌恶的霸王社的人,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受伤的人太多,便想帮把手。”
“小大夫真乃医者仁心。”
郁容:“……”
好话听着舒服,不过总觉得这人怪怪的。
命社社头看着不过三十岁,文质彬彬的,着实不像“黑社会”不对,人家叫“侠士”见郁容不作声,道:“在下也曾是个医者。”
郁容闻言,好奇地抬眼看去。
社头忽是长叹息:“可惜,为医者或能救一人、十人,甚至百人、千人,却不能救万人、万万之人,医得了一时之病,却医不了黎民苍生之痛。”
郁容:“……”
这是,“学医救不了国人”的朝版吗?不过朝的现状,和天朝的当年根本不一样吧?
“伤口包好了,还请这位先生行动之处稍加留心。”
“小大夫的手法不错。”
郁容笑了笑:“过奖了。”
社头打量着少年大夫,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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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了劲儿,一改先前的怅惘:“不知小大夫如何称呼?”
“敝姓郁。”
社头道:“在下余长信,小大夫可知命社?”
呃……
余长信继续道:“医者悬壶济世,是为心悯苍生,可怜却医病不医命……在下这才弃医建了命社,我瞧小大夫侠肝义胆,胸中亦有一片赤心,何不加入我等,一起去解黎民之苦?”
郁容莫名想到那句“你知道安利”吗?
旋即,侧首瞄了一眼看守在一边的官兵,心里无语
这命社的社头,看着挺明的,怎么就没有意识到,他的说法简直跟造反宣言一样,在这皇权时代,朝廷如何能忍?
或者……
根本是故意的?
人心复杂,一心只想安分当个大夫的郁容,懒得深究这有的没的,婉拒了余长信的邀请。命社什么的自今日起就不存在了,他脑子抽了才想加入。
忙碌了半天,帮忙将所有伤员处理好伤口后,郁容便与聂昕之告辞,欲回家去。
原想着自己找车回去,哪料男人二话没说,将他提溜着上马,另有几位郎卫同行,带上了今日打到的猎物,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青帘。
将人送到了家,聂昕之没作停留,丢下山鸡、野兔什么的,转而又快马加鞭往回赶。
郁容无奈地摇了摇头。
昕之兄的好意,难让人心生感动,可……还是搞不懂,既不是单纯的冬狩,干啥子这些麻烦,把自己带去猎场,难道就为了吓他一吓?不觉得折腾吗?
“好多的鸡,”小河惊奇地叫出声,“还有兔子!”
郁容回神,看着满地的猎物……有点压力山大,这么多的野味,该怎么处理啊?
第44章
因着锦标社、霸王社与命社的乱斗,场面乱成一团,郁容之后完全忘了猎物的事。
现在一看,数量真真不少。
“三、四、五……”小河孩童心性,兴高采烈地点着数,“十四,十五……”
野山鸡有二十一只,十四只野兔,居然还有两只成年的豺狼。
可怕的获。郁容不由暗想,万一哪天昕之兄失业了,去当个猎户保准也能发家的。
开玩笑的。
寻常猎户哪能在一天打到这么多的猎物,猎场到底不是真正的山林,专门圈出一片地,动物都是半圈养的,才能让狩猎之人玩得尽兴。
回到眼下。
郁容觉得昕之兄这朋友当得实在够意思,大方、爽快,这么多的野味眼也不眨地就送给了自己。
着实壕气。
如此感慨着,淡定地接受了这大手笔的馈赠他对那个男人爱送东西的举动快习以为常了,反正珍贵如那一匣子的珍珠都了,再有什么老虎豺狼的,不足为奇。
唯一为难的是,这一地的野味实在有些多,怎么处理是个问题。
第一反应自是作药用。
鸡肉滋养不说,野山鸡更有强筋补血之效。
野兔则全身皆药。兔毛疗烧伤,兔骨治疥疮,兔肉保健益气、凉血解毒,兔肝明目退翳、利肝补劳,兔脑入丸制膏,对冻疮、火烧和皲裂有强效,便连粪便也是一味药。
豺狼的皮肉骨头同样可入药,尤其是豺肉,虽不好吃,制成腊肉即为良药,人吃了补虚消食、增强骨力,主治跌打,散瘀消肿,对痔瘘亦有疗效。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太多了……趁着新鲜,叫上一家子老老少少的,处理起来得好一番的工。
豺狼不提,这么多山鸡野兔全作药用,其实没必要。
便稍作盘算,郁容去了趟村口客栈。
老板过来捡走了最肥的两只兔子和四只山鸡,给了一吊半的文钱意思一下,两人都没讨价还价。
其后,挑了几只卖相好看的兔子和山鸡,给户长和林三哥家各送了一只山鸡与野兔。
当家做主就得懂些人情世故。
户长是督税管土地的乡官,稍作打点自是必要;林三哥是生意伙伴,经常不在家,偶尔照顾一下他在家的老父老母,是为仁义之举,也好巩固双方良好的合作关系。
郁容又亲自送了两只野兔和两只山鸡到老里长家,承蒙照顾,有好东西当然不能忘了对方。
这边做完了人情,郁容回到家,哑叔跟三个小孩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
山鸡与兔子各留一只,用前些天下雪储备的冰块保存着,留作晚上和明后天吃。
剩余的,山鸡经过开水滚烫,全部拔毛,野兔与两只豺狼,被哑叔技巧娴熟地剥了整皮。
野山鸡的毛相当好看,作家用有不少用处,就由努力想帮忙的小河,拿去清洗晾晒了。野兔与豺狼的皮毛得鞣制,跟处理虎皮一样,先让太阳晒干,再放缸里浸泡,暂且不必管。
遵从郁容的意思,哑叔凭借出神入化的刀工,对豺狼与兔子进行了肢解。
取出兔脑单放,骨与肉完美分离。
钟哥儿和明哥儿拔完了鸡毛,便去给哑叔打下手,将一部分兔肉撒盐腌制,一部分作成酱肉……如此可以长久储存,既作吃食,又能药用。
大家都在忙活,郁容也没袖手旁观,去厨房烧起了大锅灶,将山鸡分趟数熬制山鸡肉少而硬,腌制腊制什么的没必要肉烧得稀烂,随即去骨。
骨架子全被捞了出来,放橱柜里存储着,全给梨花作口粮。
再盛出几大砂锅鸡汤留着自家吃。
剩余的鸡肉继续煎煮。去药室取杜仲、茯苓、人参等名贵药材,放入其中,熬制数次,滤液浓缩,再用浸膏之法进行渗漉,加入白酒,和蔗糖制成的糖浆,按照一定的配比,便可制成山鸡大补酒是极为珍贵的大补之药,封口放置在阴凉之处可久存。
说着挺简单,架不住鸡肉分量多,全部制成大补酒,得花好一番的工夫与心神。
郁容让小河看着灶火,分身忙去处理兔脑和兔肝。
冬天气温低,肉撒了盐可以存放一段时间,兔脑与兔肝却不能久放,需得赶紧炮制。
郁容又叫了明哥儿帮忙。
将兔脑去膜与血管网,研磨制胶,经过化学处理,便成了干脑粉。干脑粉只要保存妥当,放置一年半载的,不担心失去药性,是为制作兔脑丸什么的原材料。
兔肝火炙,配上栀子、黄连等几味药,蕤仁浸汤去皮,羚羊角磨粉,郁容直接制成了绿豆大的兔肝丸。
加班加点的,熬了两个夜晚,兔肉吃厌了,山鸡汤也喝到腻,两大三小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野味,除却皮毛还等着鞣制,兔肉与豺肉,以及山鸡的内脏,或是腊制,或是腌了风干,或作成了肉酱,剔出的骨头洗净晒制,留作入药之用。
兔脑粉留着自用。
制成的兔肝丸,和好些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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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鸡大补酒,只留少许以备不时之需,又悄悄分了一部分放在系统商城上兜售,剩余的连同那些六味地黄丸,一起交付了林三哥,由他自己找渠道出售,或直接转交匡万春堂……郁容都不管。
得了便宜的少年大夫,忍不住想卖乖一下:昕之兄真会给他找事,害他忙了几天,差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吐槽着,郁容仍是忙中抽闲,经过一番心思虑,选用兔脑与皮毛,琢磨出一种膏药适用广泛,不管是什么样的外伤,诸如跌打形成的淤血,利器刺划的创口,或者烧伤、冻裂,抹上一抹,疗效上佳是他根据已有的方子,自创出的药膏。
他想着,干亲军卫这一行的,感觉挺容易受伤的,等昕之兄路过这里,就拿这药膏赠与对方作回礼……也算实用。
哪料,西头卫四爷的猪都杀了,还没等到聂昕之的到来,只好将药膏暂且入到储物格里。
十八那天,郁容到了栓二哥送上门的猪肠与腿子肉与天朝的情况一样,这个世界,灌肠储肉之法流传已久便又忙着制成香肠。
这里的猪肉口感不佳、腥膻味过重,便取了一些可作香料的药材,根据自行琢磨的秘方,先行对肉质进行了去味、杀菌的处理工作,浸泡洗净,沥水后由几个小孩慢慢细锉成肉糜。
郁容则与哑叔忙着制作肠衣,幸而猪肠被栓二哥送来前就已清洗过了,否则真是……味道冲天。
肠衣要制成透明,须得刮肠,繁琐又十分讲究技法。等肠衣刮好了,灌肠又是一件极耗时间的事。
好在大冬天的,不需要出门看诊的话,倒没什么急事。郁容耐心十足,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宁愿多点心神,跟哑叔两个一点点地往肠衣里灌肉。
没有雨雪的冬日,日光正好。
小鸡叽叽,低头啄着地上的米粒。
梨花蹲坐在栅栏前,尽职认真地看门,耳朵竖起,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院子中间,几条凳子摆开,上面放置大小不同好几个竹匾,有些晾着鸡毛,有的是豆子什么的。
桑臣与赤炎将军各在长凳上占据了一块地盘,晒着太阳打起了盹。三秀蹭着他的铲屎官,瞪着乌溜溜的圆眼睛,仰头凝望着挂满了香肠的竹竿,时不时地喵一声。
郁容坐在半厅前的檐廊间,手里翻阅着这个世界的医书,专注又投入……残忍地无视了小腿处毛茸茸的触感。
“汪汪汪”
梨花突如其来的警示,引得沉迷于文字之间的少年大夫回过神。
循声看去,看到了一个根本没想过会出现在这儿的人。
郁容讶异非常,放好书卷,起身迎到了栅栏门口:“贵客来临,竟不曾远迎……失敬了。”
“贵客”拱了拱手:“是在下冒昧了,还望小大夫莫要见怪。”
郁容客气地将人请进了正屋,满心是疑惑:“不知余社头来此是为何事?”
余社头正是前些日子有过一面之缘的命社社头余长信。
“巧合路过。”
郁容有点。
他家既不在官道附近,又不是正好处于村头,两面临水,往前就没了路,如何总有人恰好路过?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一般,余长信接下来的话解释了“巧合”是如何之巧。
今天是卫四爷家闺女出嫁之日,这位社头跟那家人是拐了几道弯的远亲,因着之前与栓子有过一些往来,到了喜帖便没推拒邀请,一大早就赶来青帘吃喜酒,便在早宴上看到了同样受邀出席的少年大夫。当时人多,不方便打招呼,这不,一抽开了身,跟人问了路,直接找上了门。
郁容恍然,道:“确是巧了。”
心里却纳闷,不过是一面之缘,对方没必要特地登门拜访吧?
还有,逆卫咋就这么快将命社的头子给放出来了?
“小大夫可是疑惑余某的来意?”
郁容默然,对方正问到他的心坎上,便没接话。
余长信语气陡地一转,继续说着:“命社散了。”
郁容憋了一句:“竟是如此?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才怪。这人找上门,跟他说这个,该不会又想邀请他加入他们吧?
余长信没多少失落,摇头叹了声:“散了也罢,命社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命社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郁容只好保持微笑。
余长信似乎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应,径自说道:“经此,在下如受醍醐灌顶,现今有了新的感悟。”
郁容:“……”
真觉得这个人奇离古怪的。
余长信可不晓得少年大夫的所思所想,说起了有关“新的感悟”,那是滔滔不绝。
简言之,他想再建一个与“命社”不一样的机构,名字想好了,叫“福居社”,从字面上就可知其用意这是个能让老有所终、幼有所养,壮者尽其所用的理想会社。
郁容心中有些惊奇。
不提实际操作性,这位余社头构想的组织,可不就是现代养老院加孤儿院的集合体吗?
“……小大夫你以为如何?”
“余社头果真大仁大义。”
若这人当真能做到言行一致,当担得起“大善”之名。只是……
感觉非常不贴合实际。
这位社头,想得太过理所当然,理想化到现代社会都没能做到的程度。
得到肯定的余长信如释重负一般,看向郁容的眼神,透着热切:“既如此,小大夫可愿加入我等?”
郁容:“……”
这一位或许当真心怀宏愿,抱负不凡……可总让他忍不住联想到现代社会,那些形式各异的传销组织。
“郁容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眼界有限,实为凡庸之辈。怕是……”
“小大夫自谦了。”
郁容表示真不是自谦,他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庸人,想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即可。
这位余社头多少有点眼色,看出了他的态度,便在其后的交谈之间,没再提出加入他们的话。
继续高谈阔论,讲述着他的计划,他的展望,等等……
郁容迷糊地听着,觉得这个人口才挺不错的。
越发有传销洗脑的感觉了。
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他与这位社头根本就不算认识吧,对方跑他家里说这一套一套的,到底用意为何?
听着听着,发懵的少年大夫忽是灵光一闪,没头没尾地问了声:“余社头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余长信的话语忽是卡壳了。
“余社头?”
余长信陡地回神,面露些许赧色:“确是有一些难解之事……”
支支吾吾,跟之前侃侃而谈的,恍若两人。
郁容耐心地听他说完,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是想好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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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一个意义非同一般会社的福居社,眼下却遇到了两大难题。
一没人。命社的那群人,经过这些天逆卫的“思想教育”,早吓破了胆,再不敢轻易结社,一拍即散,各回各家了。
二没钱。没人不要紧,要紧的是没钱。
郁容总算悟了:所以……
余长信找上门,不是看中他“侠肝义胆”,主要目的在于“拉赞助”。
想法够时髦。
就是,不知道这一位到底哪来的信心,觉得他会相信一个根本就不了解的人,并愿意花这个钱。
“恕我冒昧,”郁容实在好奇,便直言问,“余社头为何会找上我?”
余长信表示:“小大夫与在下年幼时有四五分的相似,让在下难生出几分亲切之感。”
郁容默了片刻,笑道:“郁某荣幸。”
更加觉得遇到了骗子怎么破?
余长信最终是问出了他这一趟的目的:“小大夫可愿为福居社尽一份力?”
郁容:“……”
凡事说得再好听,但凡牵涉到了金钱,往往就是骗局。这样想着,他竟然还是掏了些银钱,送给了这位自带传销气质的社头……不为别的,听着对方说起那些美好的愿景,明明在心里否认了可实行性,仍莫名有些许触动。
因着触动,郁容赠与了余长信足足两两的银子。
回来取货的林三哥知道了这事后,苦口婆心又语重心长地给他上了一堂有关诈骗与被骗的课。
郁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是真的没信余长信能做到那些事,便是给了银钱“赞助”,未打算再与对方有任何的牵扯,福居社什么的也根本不会加入。只是……
有时,人的感觉挺奇怪的,以至,行为不受理智的约束。
换言之,脑抽了,咳!
脑抽就脑抽吧,人不偶尔犯傻枉少年嘛!
转头就把余长信和那二两银子的事抛到脑后了,郁容心宽得很,眼看年底的日子越来越少,跟村子里其他庄户一样,忙着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迎接新年,主要工作是准备年货。
年货为慰劳一年的辛苦,最重要的就是要吃好民以食为天。
干货足够了,香肠基本晒好了,腌腊制品再等几日也能吃了。
新鲜的肉菜则等到过年前一两天准备。
按照本地风俗,以及郁容老家的习惯,过了腊八,首先做了一水缸的米饼,至少够吃半年的份,同时包粽子,大锅蒸满好几锅,数量差不多够吃到端午前后。
再准备足够的黄豆,跟隔壁村子的豆腐坊约好了日子,将泡好的豆子送去做豆腐。
豆腐为主,板干、炸豆腐果也不能少郁容本人挺喜欢吃各种炒菜的。
黄豆泡得有些多,豆腐坊得到第三天才能交付成品。
反正不需要自己忙,根本不着急。郁容去了一趟豆腐坊,带回一砂锅的豆腐脑,跟哑叔与孩子们分了吃。
就发现……
那几人都往豆腐脑里加盐加芥根什么的。
郁容觉得不能忍,果断翻出糖罐子,朝自己的碗里倒了几大勺的糖霜。
三九寒冬。一碗热腾腾、甜蜜蜜的豆腐脑下肚,快活简直赛神仙。
这时,匡万春堂来人了。
那位很会做人的大东家,提前备了年礼,派人送上门。
郁容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初步合作,双方还算愉快了东西,翻出一些自家制的土特产,试验性制出的几种成药,以及不久前新研制的线香,作为回礼,托来人带给匡英。
等人走了,打开年礼,发现对方挺有诚意,送的东西都很实用。
上等的饴糖或说麦芽糖浆满满两大陶罐,其贵重,堪比等量的蜂蜜了。绵绸布料五匹。郁容觉得未来一两年家里都不需要再买布了。真西域毛毯两床,材质与做工无可挑剔。西域葡萄酒一小坛,价值超过前面所有的东西。
郁容不汗颜,那位匡大东家真是财大气粗,自己的回礼与之一对比,真是太过随便了……看来以后,对待双方的合作要更加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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