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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将年礼搬运,布匹存衣柜,毛毯送给那几个小孩,葡萄酒留一半放地窖,一半给了哑叔。
郁容看着两大罐子饴糖,这东西直接吃不方便,放太久可能会变味,就不那么好吃了……
“郁哥哥,吃糖。”
郁容低头看着小河,目光被他手上的东西吸引了:“这是从哪来的?”
“大爷爷给的。”
“大爷爷”说的是老里长。
郁容点了点头,眼睛明亮
这些饴糖,他知道该做什么了。
第45章
炒米糖,这种在现代社会逐渐被人遗忘的传统美食,放在朝仍是稀罕物。
尽管比起前朝,国的制糖业发达了许多,但对普通人家来说,糖作为非必需品,仍是属于相对奢侈的存在。
便是日子还算过得去的人家,有时馋极了,也得赶着节日、喜事之类,才会买一些尝尝味。
直到腊月,有一部分上三等户的人家,或许才舍得花钱,请人来家里“打糖”半斤饴糖掺上几两的砂糖,熬制后拌入炒米,打出十几二十斤的炒米糖,正适合正月里拿来接待拜年的客人……剩余的放米坛里密封保存,留着慢慢吃,吃个大半年的没问题。
在现代,吃腻了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糖果甜品,郁容差点快忘了米糖的味了。
这会儿猛然记起来了,当即就有了主意。
既是过年,便按过年的习惯来。
匡万春堂送的这些饴糖少说有三四斤,与其等放陈了浪,不如拿去打米糖。
米糖经放,好吃又饱肚子,不仅能干吃,还可以泡水,平常用来垫肚子倒是不错。
想到便开始行动,郁容翻出前日包粽子剩余的糯米。
淘洗,燃灶,煮饭。
郁容要做的米糖,严格来说不是炒米糖,而是具有他老家特色的冻米糖。
炒米糖与冻米糖外表相像,吃着口感好像区别也不大,不了解的人容易弄混,但实际上二者还是不太一样,在制作方法上也十分不同。
说到冻米糖,郁容印象最深的是熬红薯糖稀。
一锅红薯烀熟了,加点麦芽糖,滤渣过后慢火熬制,终成糖稀。
可惜,朝没有红薯,糖稀也就熬不成了。
郁容只有参照炒米糖的制法,用饴糖加上绵白糖,替代糖稀尽管在他看来,麦芽糖浆的口感略逊于糖稀。
省了熬糖稀的这一步,最关键的就是做冻米了。
比之炒米,冻米的制作要麻烦不少。
煮熟的糯米饭冷却,散铺在竹匾、篾垫之上,让太阳晒上一段日子,直到米粒干燥,半透明状的冻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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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到牙齿一咬即成两截,才适合炸成米花。米花倒入滚热的糖稀之中,反复拌炒后放进模具里,轧平轧板,趁热切成方方正正的片块。
等糖稀干了,米糖便打好了。
无论炒米糖或者冻米糖,都可加些其它的东西,诸如芝麻与花生。芝麻糖与花生糖也是最常见的两种米糖,吃着比纯米糖更香、更美味。
朝还没有花生,郁容只好多准备一份芝麻好在他本身不算多爱吃花生。
炊烟袅袅。
不多时,厨房乃至整个后院都飘起了阵阵糯米的清香。
差不多是可以吃晚饭的时候了,郁容便叫上哑叔几人,一人盛上一大碗的糯米饭。
黏黏糯糯的,带着丝丝甜香,米饭咽入了腹中,嘴里仍是回甘无尽,吃得人心满意足。
只是……
糯米饭吃多了容易腻,又不太饱肚子。好在,此先每人吃了两碗的豆腐脑,不担心夜里饿肚子。
当然,除了郁容这个小败家子,屋里其余几人,可没谁会嫌弃糯米腻。
尤其是几个小孩,捧着碗,个个眉开眼笑的,满脸的喜庆跟过年似的。
不提米糖,其实糯米本身也是相对稀罕的存在,平常鲜少有机会这般敞开肚子吃。
或许正因此,这一带人家过年打糖,用的是炒米,而不是冻米。
填饱了肚子,大锅里的米饭已经不烫手了,便是时候盛出来。洗干净竹匾,米饭均匀地撒上去,遇到饭团,便用手搓开,散成一粒粒的米粒。刮干净了米饭,再铲出香脆的锅巴,同样晒上几个日头,用茶油炸一炸,又是一道可以搭嘴的小吃了。
郁容不由得暗恼,怪自己没能提早记起冻米糖的存在。这年底没多少日子,万一日头不好,可能就赶不及在春节前打好米糖。
很快又释然了,反正这糖是自家吃的,赶在年前或者年后的,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为了让两大罐子的饴糖物尽其用罢了。
天将黑,糯米饭便先阴晾着,等明日太阳出来了再拿去晒制。
在冻米晒好前,打米糖是没影的事,暂且只能放一边。
要忙的还有很多。
正常的学习就不说了,郁容每天花大半的时间于研究、制备成药之上。魔改版的轧丸机用得越来越熟练,六味地黄丸的制作是愈发顺手了,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速度加快,数量越来越多……
便如此,一想起现代适用广泛、难以计数的各类成药,无法自得自满。至少,光制出一样六味地黄丸,远远不够,还得继续研究其他的、有市场前景的常备药。
倒不着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淀,郁容已经定了心,决定稳扎稳打……想要引进现代中成药的野心仍然存在,但,凡事不能一蹴而就,不必急于一时,反正他还年轻,慢慢来。
学习、制药之余,见缝插针制作药皂与牙膏,也是日常工作。
钟哥儿和明哥儿目前只能打个下手,关键的工序还得靠郁容自己。
或许是年底的缘故,林三哥的生意实在太好了,牙膏与药皂始终是供不应求,赶制了几回,每一次制作的分量甚至增多了许多,仍是不够卖。
郁容“加班”了好几天,实在忙不过来了,终于搬出了制药“神器”正是花大代价请汝窑烧制的渗漉罐,以及回流提取装备。
两样东西依然是经过了系统的魔改,跟现代的不太一样。
其实在储物格里,存有现成的渗漉器与回流提取装备,是系统最开始奖励的,不过,郁容觉得玻璃的器具太打眼了哪怕这个时代有琉璃制品就没打算拿出来用。
可,传统的中药成分提取,着实耗时耗力。
无论通过煎煮,或者固体升华,火候不好掌控,过程中不可避伴随着分解现象,出产率差,效率太低。郁容此先用的是浸渍之法,倒是简单易行,浸出率却比较差,又是以水为溶剂,由此提取的药液容易腐败。
想要提高效率,缩减一些繁琐的工作,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引入现代手法。
有系统奖励的实物,郁容又花了大量的贡献度兑换了图纸,便有了如今这魔改版的渗漉罐与回流提取装备。经由渗漉法与回流提取法提取中药成分,大大提高了药液浸出率,同时减少耗时,再配合着手动粉药机,可适用于大量生产。
当然了,只靠郁容一双手,再如何大量生产,也大量不到哪里去。
反正,钱够用了,他在商业上没大追求,一时没想着拓展规模什么的……眼下赚得不少,靠牙膏与药皂,够他吃个几年不担心。
正在郁容“不思进取”之时,好一段时间没刷过存在感的系统,突然发出了一声提示。
并非又临时发布什么任务,系统通知他,由于“行商”得到的纯利润超过了百银,副职业升级了。
郁容着实意外了一把。除了做牙膏让林三哥卖,他好像没干什么吧?且,这才多长时间,居然赚了那么多钱……真真是暴利!
话说回来,纯利润既有百银,他怎么没见着钱?
仔细想想……郁容了。
赚到的钱好像全被他花光了?
这……
郁容清了清嗓子,不再纠结钱花哪去了,将注意力放到了系统的奖励上。
副职业的日常任务一项挺多的,前期积攒了不少贡献度,不过一直没什么实物奖励,这一回升级了,想必……
一本手册,是系统的奖励。
郁容好奇地翻了翻,手册不厚,没一会儿就扫完了。
心情有点微妙。
这本手册,跟之前奖励的药书之类,价值没得比,却是……十分实用?
能不实用吗?洗发水与面霜,可是现代家庭不可或缺的日用品。
手册按照功效、成本等,详细地列出了不同的洗发水与面霜的配方。
郁容默了。
系统这是想让他在朝推广一整系列的日化产品吗?
推广什么的姑且不提,这本手册得来及时,确是合人心意。
系统真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就在昨晚,洗浴时郁容还想着没有洗发水,靠肥皂洗头太不方便了,以及,这个时代虽有面脂,不说价格昂贵,味道不怎么好闻,且非常油腻,用着难受……当时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也没认真思考,
毕竟,没必要什么东西都靠自己亲手动手做。
不过现在有了配方,里头又详细地描述了制备工序,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如果,制作工序不比牙膏复杂的话,多一样可以兜售的商品,也是不错的……照他如今的消,就不必担心日后入减少,养不活自己了。
“喜新厌旧”的郁容当即改变主意,丢开了牙膏与药皂的制作,叫上学徒帮忙炮制药材。
面脂市面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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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的,便先行试验朝没有的洗发水。
主要成分跟药皂一样,以清污去垢的无患子与皂角为君。
无患子泡沫多,清洁能力强,可以去屑止痒;皂角更能彻底清洁毛囊,天然具备杀菌止痒的效果。
适度加入另外几味药。
诸如。防治脱发的侧柏叶,改善头皮湿热症状的霜桑叶,平衡油脂的苦参,以及乌发滋养、具备安神养之效的何首乌……
碾碎药材,浸泡、熬煮,冷却之后滤液。
郁容借以动物的骨头,加入树脂,自制了明胶明胶是为天然增稠剂,拌入洗发水中利于保质。
洗发水的制作,比起牙膏来说,简便了不少。
郁容觉得可以考虑将其作为可出售的商品。
同样,与牙膏一般,洗发水宜分成三个档次。就拿他实验的这一种配方为例,最普通的洗发水,无患子与皂角,顶多加入侧柏叶与霜桑叶,便足够了……制作简单,成本低廉;中档的加苦参什么的;放入何首乌等名贵药材的,便是专供有身份有地位的那一个阶层的消群体了。
洗发水的制作很是成功,剩余了一些药材,郁容略作思考,加了几味药,干脆继续试验面脂了。
面脂的制备工序更加复杂,细致又讲究,成形得要两三天。
郁容觉得有些麻烦,遂想到了药皂,手熟以后制作起来也还算方便,便不再挑剔了反正这玩意儿是奢侈品,往后走品路线即是。
面脂制成的次日,林三哥如约而至,见识到两样新产品,有些喜出望外,便就着新产品商讨了好一番……跟前回的情况相似,面脂是已有的存在,与药皂一般不必太担心销路,洗发水却是新东西,市场反响如何有待考证。
郁容不插手生意上的事,只负责研发,反正洗发水卖得好不好,影响不到他的生活。就算销路不佳,弄出了洗发水,学会自制面脂,至少能方便他自己。
忙完了新东西的研制,没工夫歇口气,便到了腊月二十三。
新安府看重小年,因为是送灶神的日子,不需等到除夕,小年夜吃了送灶粑粑,人便长了一岁。
郁容不太爱吃送灶粑粑,勉强啃了两个填饱肚子,不吃就“长不大”。
虽然没道理,赶着喜庆的日子,没必要故意扫兴。
碗还没放下,有人火急火燎地上门了,请他去出诊。
没多想,郁容带上医药箱,里头备着常用药与基本的医疗器具,跟着来人,走了七八里路才到了地方……算是青帘的邻村,不过他从没来过这里就是。
路上,郁容问了那人,有关病人的情况,对方却是支支吾吾的,说得不清楚。
对方是个三十岁的汉子,气质憨厚,看着是个老实人,不过瞧他闪烁其词的样子,莫名给人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郁容问了几遍,只见对方越发慌张的神态,心里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
想想,自打穿越,他遇到多少莫名其妙的倒霉事,便脑补出各种可能,一发不可拾。
跟随着汉子的脚步,郁容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四周。
和青帘一样,这是很正常的一个村子,今晚小年夜,不少人走门串户,显得格外热闹,左邻右舍时有人声传出,间或远处有狗吠之声……挺有人气的感觉。
汉子在一篱笆门前停下,里头是三连间的土屋,大门敞开,屋里亮着灯火,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一庄户。
郁容默默起荒野抛尸什么的脑洞,咳。
“小大夫,走这边。”
汉子莫名显得局促。
这人的态度着实古怪,惹得郁容越发好奇了。
土屋正中是堂屋,左侧是土灶,堆着柴禾,大概就是厨房了,右手是半阖的房门,里边想必是卧室。
郁容跨过大门的门槛,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上方的供桌。残破的陶罐上,插着几枝蜡梅花,给破陋的屋子平添少许雅致……略显违和。
“阿若,大夫请来了。”汉子在房门口喊了声。
片刻,里头传来少年带着沙哑的嗓音:“进来吧。”
看来这汉子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咯?
暗自推测,郁容推门而入。
那汉子在堂屋没跟着一起进来。
卧房又破又暗,空气中充斥着复杂的气味,霉味掺杂古怪的香气,还有一股药味,猛然冲入鼻腔,有点头晕。
挺有恐怖片的意味。
事实是郁容想多了。
床上斜躺着一个人,看年龄跟他差不多大小,对方一看到他就问:“你是哪里的大夫?”
“青帘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
尽管对方的语气听着有点不客气,郁容没怎么放心上,能回答的就答了:“我才到青帘没多久。”
对方恍然。
郁容没再与之闲叙,一边借着不太明朗的光线观其气色,一边口头上询问对方的感觉。
名叫阿若的少年可疑地沉默了,片刻后,忽道:“我没哪里不舒适,就是破了口子,流血了……大夫你给我开个止血消痛的药膏就行了。”
没能亲眼看到伤口,不确定具体情况,郁容自是不会乱开药。
气氛有点僵。
郁容觉得太古怪了,不管是这个叫阿若的,还是等在堂屋外的汉子。
好半天,阿若才涨红着脸,声如蚊呐。
了好大的力气,郁容总算听清楚对方说什么了
从医的第一天,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或可能遇到各种稀奇的病症,或遭逢各样古怪的病人……
可真遇到了,心情还是有些一言难尽。
然而面上仍得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
嗅到空气里的药味,郁容语气平静,问:“你可是擦了什么药?”
最难堪的都说出口了,阿若便也淡定了下来:“擦了活络油,然后又出血了,现在肿得厉害。”
郁容黑线,活络油这东西,放现代就跟红花油差不多。
肛裂还擦红花油,真真是勇士!
没错,就是肛裂。
所以那汉子,包括阿若本人,才会那般地羞于启齿。
而肛裂的原因,按照其本人的说法,十分奇葩,不是因为痔瘘之类的病,而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居然自己将木楔子塞进去了……
郁容表示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想不开。
算了。
他是大夫,只负责治病。
大概是太不好意思了,阿若一直没请大夫看,自己擦了活络油,没想到情况反而变严重了。实在忍不了了,这才让那汉子,跑远路找到在青帘的郁容,来给他诊治。
拖了好几天,伤势已经恶化了。
郁容默默地叹了口气,翻了翻药箱,好歹找出几味药,煎煮汤剂可以缓一缓伤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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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正治愈,得配制外敷的药膏……只能等他回去配了,届时让那汉子过来取。
一刻钟后。
郁容背着医药箱,默默地走在乡间小路上。
惦挂着阿若的伤势,心情却是的……
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奇葩都有。
转而,又想到那少年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由得生出些许怜悯。
肯定很疼吧,尤其用了活络油……
于是,极有责任心的少年大夫,一回到家,便去了药室取药,忙忙碌碌了大半个晚上,赶制了一小罐软膏。
“在做甚么?”
空寂的静室内,忽然响起这一声问话。
习惯了某人的神出鬼没,郁容丝毫没感到惊吓,很是自然地转头,冲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屋里的男人挥了挥手:“哟,昕之兄。”
聂昕之两步走到他跟前,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药罐上罐中是浅黄色、晶莹剔透的软膏。
“这是何物?”
药啊……
郁容脱口就要回答,倏地想起这药膏的用处十分特殊,莫名就有些尴尬……是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尴尬。
第46章
郁容很快就淡定了,尴尬什么的没必要,当医生的就得学会从容自若,便举着药罐,说明起这药膏的用途。
敛疮杀菌,祛毒消炎,可止血定痛,能生肌化腐,主要适用创裂之伤、溃疡疮痍等病症,其药性温和,润滑滋润,有决痈溃疽之效……郁氏润油膏,值得拥有!
自卖自夸完毕,少年大夫笑言:“昕之兄要不来点?这软膏不单单治痔瘘,还能作护肤之用,寻常拿它擦手,绝对能防治冻疮皴裂……”
语音未落,聂昕之伸手便拿过了药罐。
郁容微张着嘴,半晌,陡地反应过来,瞬时就了。
喂喂,他就是调侃一下,怎么还真下了……昕之兄他这是得了痔疮呢,还是觉得天冷了,拿这东西作护肤油?
凝视着那双瞪圆的桃花眼,聂昕之淡声道:“多谢。”
默了片刻,郁容没脾气地回:“不客气。”
昕之兄太过一本正经,玩笑开得也忒没劲了。
诶……等等!
“昕之兄你可别真拿走了啊,”郁容连忙道,“这药膏有病人急用,等等我单独给你装一瓶就是。”想了想又改口,“算了,这一罐的药膏你就别拿了,太粗糙……回头我改改方子,掺入珍珠粉什么的,制成更好的润油膏。”疗效提升不说,药性更柔和,大大降低了对人体的副作用。
聂昕之闻言,还了药罐。
郁容好,忽地想起了什么,忙又借着药橱的掩饰,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巧雅致的药瓶:“这是给你的,速效生肌膏,用你猎捕的野兔脑髓,我又加了党参、白芨、延胡索什么制成的,受伤时用它能有急效。”
跟润油膏在功效上有一定的相似,不过生肌膏的药性峻猛,作护肤之用肯定不适宜。
聂昕之接过装生肌膏的药瓶,复又道了声谢。
郁容不在意地摇头,笑道:“昕之兄这回打算留宿几晚?”
算摸索出规律了,每逢重要的节日,这男人就会神奇出现,随身往往带着让人一言难尽的礼物。
“可待到后日。”
“这么短,那你还特地跑这一趟……而且,小年夜都不在家过节吗?”
“无碍。”聂昕之淡声道,“聂暄逃家了。”
郁容一时无语,稍刻,失笑:“你们兄弟是不是整天都不着家?”
聂昕之没有回话,注视着少年大夫的笑容,目光沉静。
“二公子的身体……”郁容语气微顿,“一人在外没问题?”
“有护卫跟随。”男人有问必答。
郁容点了点头,心里忽是一动,又去翻了翻橱柜:“这是六味地黄丸,补肾滋阴的,昕之兄你拿回去请国医看看,兴许对二公子有些益处。”
聂暄极有可能是先天不足,用六味地黄丸或能改善他糟糕的健康状况。
聂昕之接受了少年大夫的好意。
“走吧,”郁容无意识地拉着男人的手臂,“给你拾一下床铺……”他笑出声,“我家客房都成你专用的了。”
“稍等。”聂昕之忽地出声。
郁容默了默。好熟悉的节奏,又是要带他看什么礼物吗?
然后……
果真又有礼物。
郁容哑然。想不出如昕之兄这样的昂藏丈夫,怎么就对送礼一事非同一般的热衷?
说他心思细腻吧,每回送的东西又总有那么一点另类。
“这是……鱼?”少年大夫语含惊奇,“居然还是活的?”
“东海奉上的贡物。”
“贡物?”
少年大夫自觉见识浅薄,从来没接触过贡物这般“高大上”的存在。
“嗯。”
“这是什么鱼?”郁容围着小小木桶,被挑起了兴致,右手指探在水里搅了搅,“好像从没见过。”他对海鱼认知不多,没穿越前,常吃的也多是河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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