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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国现今的生产力水平,远达不到机械化生产程度,不过郁容好歹有系统金手指傍身,在参考现代制备工艺的前提下,同时结合了传统的丸剂制备技术,再借用从系统那得来的魔改版药材成分提取与制备工具,以半手工的方式尝试制成现代片剂,还是十分具备可行性。
心有所想,却不宜轻举妄动。
郁容花了两日的功夫先行研究系统制药书里的片剂制备手法,为了少走弯路,避思维进入误区,舍得散去大半的贡献度,在虚拟空间里“选修”了一门制药实践课。
认真学习,反复尝试,尝试失败,总结经验,再重新开始……郁容投入了十二分的力,终于在端午之后,自觉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便叫上学徒在旁协助处理药材,用蒸锅对制药器具进行消毒,随即开始了中药片剂的首次制备。
银翘解毒片的主要成分有九味。
先用粉药机粉碎金银花、桔梗等药材。依靠渗漉器,白酒为溶剂,对金银花、连翘及淡豆豉进行浸出;同时利用回流提取装备,萃取淡竹叶、甘草与牛蒡子的药液,滤去药渣,将浸出液与萃取液融合,以蜂蜜为黏合剂,高温蒸发之后,浓缩药液成稠膏,再加入滑石粉,混匀、冷却。
郁容搬出了系统奖励的脚踩式压片机,对中药软材滚压、冲压,制成圆片状……银翘解毒片初步成形。
尚未结束。
片剂的药物包衣是其特色,亦是制备过程中的一道关键工序。
同时,包衣分为诸多不同的情况,根据材料分为糖衣与薄膜衣等类型,薄膜衣依照水溶性的不同又分胃溶型、肠溶型、水不溶型等多种类别。
当下条件有限,工艺水准不足,郁容只能采取从系统那学到的手法,进行包衣制作选取甘草,制成细粉,附着于药片之上,炼制树脂得以提取天然甘油,在药片外层形成一层保护衣。
至此,所有的工序完成。
郁容终于制成了银翘解毒片……成功与否,想是成功的,就是不知药效如何了。
果断请系统进行鉴定,“三丁”的评分比当初制作六味地黄丸时要低了不少,亦即,制成的药片能吃,且有一定的药效,至少,不担心吃坏身体,勉勉强强算合格水准。
郁容却是心满意足,毕竟,他没有一点制备片剂的经验,其中遇到的种种困难,全靠着自己摸索,通过反复试验,终究攻克了一个个难关……不过,也不会就此自满,到底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才能勉强达到这个成绩,需要学习、并加以改进的地方还有太多。
跟前次制作六味地黄丸一样,郁容在其后的半个月里,陆陆续续又制作出七八批次的中药片剂。
在匡英再度上门前一天,他制成的最新一批药片,终于勉强达到了良好的标准……投入市场流通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说,这些药片的包装与保存问题,全权交由匡万春堂负责,不在他的思考之内。
青瓷小碟上,棕褐色的药片,薄小巧,跟市面上出现过的所有成药,截然不一样,玲珑可爱,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匡英脸上如面具般的微笑,不有些皲裂,唰地一下合上扇子,目露惊奇:“小郁大夫,这就是银翘解毒片?”
郁容矜持颔首:“是以金银花、连翘为君药,佐以薄荷、荆芥……”
这边他话还没说完,那头的人却坐不住了,竟是拿起一枚药片,细嗅了少刻,猝不及防就塞入嘴里咽下了。
郁容了。
难得见到这位匡大东家如此失态,倒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激动之情……可是,药不能乱吃啊!
幸而,银翘解毒片的药性还算温和,没病吃一粒也没什么大要紧。
才这样想着,就见,匡英服食完了第一粒药片,复又拿起第二粒。
郁容连忙阻止:“匡大东家不可,凡药皆有几分毒……”
匡英表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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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大夫尽可安心。”毫不迟疑便将药片塞入嘴中。
郁容:“……”
好在,这一回匡英没将药片吞入肚中,反是在齿牙之间细细咀嚼着,面露思索之色,半晌以茶汤漱口,吐去了嘴里的药末。
郁容无语地看着这位大东家,激动得难以自抑,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念有词。
“小小药片,着实神奇,吞咽之间便已入腹……若是……”
匡英喃喃低语,倏而止步,冲郁容歉意一笑:“失礼了,小郁大夫。”
郁容微摇头表示不在意。
“不知……”匡英问道,“此类片剂,比之丸剂,是易制或难制?”
郁容回答:“制备起来太过琐细,仅以一人之力,不若丸剂好做。”
“如此吗?”匡英沉吟了片刻,遂是语气一转,道,“劳烦小郁大夫继续制备此一类药片,不拘数量,亦不拘品类,勿论多少我匡万春堂皆能吃得下……”
郁容自然颔首同意了,医不离药,且他对制药一道本就挺感兴趣的,若在提升自己水准的同时,还能带来附加的经济价值,确是两全其美。
两人就着制药一事又说了一会儿话。
自从试吃了银翘解毒片之后,匡英便有些心神不宁,没多久,拿着郁容制好的一瓶数十粒的药片,匆忙告辞了。
郁容不由失笑,暗道这位匡大东家也是性情之人……旋即回到药室,满心想着继续研制他的片剂,制备银翘解毒片已经很顺手了,不又惦记起其他的药物。
自然而然便想到了女贞片。
跟银翘解毒片一样,女贞片亦是天朝第一批推出的中药片剂,其功效在于强心保肝,补肾滋阴,增强疫力什么不说,郁容想制备这一种药品,主要目的是为了服务广大的妇女同志也不是说男人就不能吃了到底,在相对保守的古代,女性看病有些麻烦。
女贞片专补元阴,有调理激素之效,大概就像六味地黄丸对男性的作用,女贞片算是专为女性量身定制的补益良药……当然,不管什么药都不能乱吃。
蒲月郁蒸。
用药瓶装好压片机才压成的百多粒药片,郁容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汗渍,偏头看到窗外的日光,心里忽是一动,将药瓶小心存放妥当。
走到檐廊下,满目郁郁葱葱,看得人心旷神怡。
不经意间,转眼即是夏初。
郁容琢磨了片刻,陡然发现,自己除了几次出诊,这两个月几乎没怎么出过大门……便是了,宅成他这样的当真少见。
眯着眼,他仰头看着清湛湛的天空,忽是一阵心血来潮,便毫无迟疑,径直去了卧室,换了一身轻便易于出行的装束,遂拿了药篓,里头放上镰刀与铲子,决心出去采药……
名为“采药”,实际是踏青。
这一回没去山里,而是跑到南河边,过了渡口,西南岸有一大片野地,附近农家寻常没事时,喜欢来这儿挖些野菜,或者割小鸡草、狗爪草,打猪草什么的。
这样的野地,不乏一些常用的野生药材,蒲公英、金银花这种常见的不说,在河滩土埂上,甚至长满了葛根,可惜现在不是采的好时节。除此,大片大片的是黄花蒿干燥地面以上部位在中医学上又名“青蒿”,大名鼎鼎的“青蒿素”便是由此萃取的。
郁容边游玩,边挑些感兴趣的草药采挖,没半个下午,药篓子便差不多装满了。
正想着要不要回家了,忽闻土埂西面,远远地传来一阵阵旋律奇妙的歌声。
起了好奇心,郁容果断翻过大埂,站在上面往西眺望。
约莫在半里之外,水连着水,是一大片的大塘,满眼都是荷叶。
郁容想了想,也朝那边走去。
年轻的男女小孩们,俱是撑着船,穿行在荷叶之间。
荷花初打苞,按理说,还不到采摘莲蓬的时候,郁容对那么多人聚集一起感到奇怪,想不出所以然也懒得深究,心里琢磨着荷叶也是一味药,打算采摘一些回去晒制,不提入药,不久便是盛夏,荷叶自制凉茶,可堪祛暑圣品。
“喂”
有人在背后叫唤着,没指名道姓。
郁容却是认出了嗓音主人,转头看过去,名叫阿若的少年郎挎着竹篮站在土埂高处。
阿若劈头问道:“你往那边跑干啥?”
郁容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正待开口,却听对方又说:“你要去相亲?”
诶?相亲?
第55章
经由阿若的解说,郁容知道了今天是青帘乃至附近方圆十几里的镇乡“相亲日”。
当然,明面上说是纪念荷花化身的“水华娘娘”之诞辰。
在当地传说中,水华娘娘主管男女姻缘,于是久而久之,其诞辰变成了年轻男女们的相亲节了……是唯一被认可的“无媒之约”。
春末夏初的荷叶塘,年轻男女心照不宣去采菱,乘坐在不同的木船上,若是看对了眼,女方会采一朵荷花苞赠与男方,男方为了表明自己的能干,往往是送上一桶自己捕到的鱼虾。
郁容特别,第一反应是,怪不得这里一片接一片的全是荷叶塘,否则怕是荷花根本不够采摘吧,转而又想,菱角不是夏末秋初才成熟的吗,这个时候采菱真的没毛病?
“不事生产!”阿若听到他不自觉问出口的问题,白了他一眼,“谁说采菱角了,那玩意儿又不好吃……这时候正好摘菱角菜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郁容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此时的菱角跟现代人熟悉的品种不太一样,是野菱角吧,他倒不认同阿若说的不好吃,就是壳太硬了,四角直刺尖锐,吃的时候很难处理,风味却是上佳,不仅可作美食,补脾健胃,入药亦有解毒清热之效。
至于菱角菜……
扒拉着久远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一道野味,掐叶留海绵气囊附近的柄茎,切得细细的,拌上蒜子,撒一点盐腌制,烧饭时蒸上,放点油和辣椒,可是比什么酸豆角、腌芥根更好吃、易下饭。
阿若会出现在这儿,便是打算去采菱角菜的。
“你呢,要一起吗?”
郁容默默地望了一眼荷叶塘那男男女女的好热闹的场面,脑海里莫名跳出某个男人的面容,转而又是那人脱衣后的画面……咳咳,打住!
阿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扬声道:“不去荷叶塘那边,太闹了,而且没什么菱角菜。”
想着难得出这一趟门,天色又还早,现在白昼越来越长了,郁容便应下了阿若的邀请。
荷叶塘往北,走上一两里的路,便是许多个小水凼缀成的一大片湿地,其中飘满了菱角菜不提,长了许多的芦苇,香蒲葱郁,靠岸还有少许的野茭白。
远远看到这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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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莫名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心旷神怡。郁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只觉这春末夏初的新安府真真漂亮极了。
阿若自带嘲讽的嗓音再度飘来:“你是怕踩死蚂蚁吗?”
“……”
郁容遂加快了脚步,跟上走在前面不耐烦的少年郎。
菱角是水生藤蔓植物,站在岸边捞到一根藤子,就能将附近水面整片的菱角全拉到跟前。
郁容学着阿若,扯上一大堆的菱藤放在埂上,摘去叶子,掐下鲜嫩的叶柄……便可作菱角菜了。摘完了菱角菜,再把藤子什么的丢回水里,根茎还是活着的,日后可以继续长菱角。
很简单的一件事,做起来却是有些遭罪。
和采挖野菜不一样,掐菱角菜关键在于“掐”字,一碗菱角菜掐完了,大拇指指甲与食指指腹是生疼生疼的。
郁容默然,怪不得自己不记得这一样大自然馈赠的美味,弄起来实在有点麻烦,这不是问题,关键在于菱角的汁液渗入皮肤肌理,黑乎乎的非常难洗掉。
无论是药皂,洗发水,或者直接拿无患子砸碎的药液,都没法子彻底洗掉指甲表面那一层暗褐色,脏兮兮的,着实难看。
“郁哥哥……”小河小跑到水井边,眼睛明亮,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神极好,“哥哥说,桑臣要生小猫了。”
郁容擦洗指甲的动作一顿:“钟哥儿确定了?”
“嗯,”小河说道,“哥哥以前养过猫,对生小猫的事很熟悉。”
郁容了。
好吧,他这个大夫果然不是好兽医,也不是称职的铲屎官,居然没发觉到桑臣的异常,昨天抱着她,发现又重了,肚子圆了一圈……因为是橘猫,就理所当然地以为桑臣发福了。
便跟着小河去找钟哥儿,边走路边琢磨,橘猫肚子里的小猫他(们)爹是哪个,三秀?或者,赤炎将军?
想到三秀那德性,还有赤炎将军的霸道与懒样,郁容就忍不住想叹气,桑臣真是所托非“猫”了,那俩货,哪一个是当称职的猫爸爸的料?
“外头的猫?”郁容给桑臣检查完身体,不由得轻抚了抚猫脑袋,眼神惊讶地看向钟哥儿,“你确定?”
回话的是明哥儿:“好像是个白色的野猫,有次在窝棚看到它。”
钟哥儿点头:“还偷吃过三秀的猫饭,被我逮着了好几回。”
“野猫吗?”郁容沉吟道,“我知道了。”
桑臣的姘头是哪个不重要,现在紧要的是,做好生小猫的准备工作首先得赶紧设计“孕猫”专用的饮食套餐,通过食补增加营养十分有必要,同时研制、备存适合的药物以防万一,当然还有生产箱,得赶在橘猫生产前一旬制作好。
郁容甚至花了一些贡献度,学习如何“接生”小猫……。
“救命啊……小鱼大夫,小鱼大夫”
赵是极富有活力的大嗓门响彻了整个院子。
郁容正翻看着从商城购买的“孕猫”照顾全攻略,听到这一声声惨厉的呼救,惊得顿时色变,急忙忙地循声赶往后院
倜傥青年十分没形象地绕着菜地,和盛放的月季丛奔跑着……一只威武漂亮的大公鸡,梗着胳膊张着嘴,神抖擞的,追在他屁股后,时不时想啄他一把。
赵烛隐余光瞟到了少年大夫,顿时如遇救星,朝他扑了过去:“小鱼大夫”
“砰”地一声,娃娃脸一个扑空,又因跑得太急,忘了檐廊有两层台阶,一下子被绊倒,脸朝地,直楞楞地砸中了地面。
郁容怔怔然地望着这一切,连被人揽着肩膀、脚下不自觉地换了个方位,一时之间都没意识到。
扑在地上的赵烛隐,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气势凌人的大公鸡,便是一个铁喙,目标准,叮上了他撅起的臀部。
特别凄惨的一声嚎叫。
“啊呀,”这时候赶到的小河,连忙跑到赵烛隐身边,张开双臂将大公鸡抱起,“小红怎么又乱啄人了!”
少刻。
顶着老大极具压迫力的眼神,赵烛隐哭丧着脸,一个鲤鱼挺站直了身,伸手想揉一揉被公鸡啄上的部位,又因动作不雅,不得不生生地忍着了。
“……连小鱼大夫家的公鸡都是如此……不同凡响。”赵烛隐苦笑。
郁容哑然,他能说他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其后,小河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明,总算知道了之前他没在意的一些事。
去岁捉养的几只鸡崽子,如今都长大成年,两只母鸡且不提,唯一一只公鸡特别的逞凶好斗,非常爱追着人跑,一旦被追着了,一张利喙是毫不犹豫地上来就是一口……据说,庄子上的人现在见它就得绕道,堪称本地一大村霸。
郁容之所以不知道这些,是因为这大公鸡不仅爱“恃强凌弱”,还无师自通学会“欺善怕恶”,家里的人不敢啄,长着特别凶狠的壮汉也不会见到就追着人家跑。
至目前,村里还没人找上门跟郁容说起大公鸡过。
尽管被公鸡啄一下特别疼吧,但谁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真的登门“告状”或者索要赔偿了,毕竟,好斗是公鸡的生性,大家都挺习惯只不过,郁容家的这只特别特别会耍威风。
郁容:“……”
“抱歉,烛隐兄,”郁容消化着小河分享的消息,歉意地看向娃娃脸青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对方的屁股,“是我管教不严……”说着,自己都有点,话说,他该怎么管教这一群大爷样的动物啊?
男人伟岸的身躯忽而出现在了眼前,挡着了他看向另一个人的目光。
赵烛隐还没来得及回话,聂昕之率先表明态度:“不是你的过错,赵是从后门潜入,本非君子所为。”
“老大……”
郁容闻言,仍有些不好意思,绕开男人,再度问向赵烛隐:“烛隐兄伤得如何,可要涂擦些药膏?”
“他随身携带着你制作的生肌膏。”回话的仍是聂昕之。
郁容便舒了口气,笑道:“刚才那一下应该不至于啄破皮,生肌膏涂一两次便差不多了。”
“容儿。”
郁容闻声抬头:“昕之兄?”
聂昕之话锋一转,平静地开口问:“可否替我查看一下背后的膏贴是否需要更换?”
郁容一惊:“怎么,你受伤了?”
男人浑然不在意地说了句:“一点小冲撞。”
郁容将信将疑,能让这男人直言“示弱”的伤势,怕是轻不到哪里去。
如此思量,他便毫不迟疑:“且随我去药室。”
聂昕之淡声道谢:“劳烦。”
“喂,老大……”
赵烛隐嘴巴张了又合,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瞬间被所有人遗忘到一边。
半晌,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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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后,有人悠然长叹。
“色相惑人啊!”
“哎呀”
“小鱼大夫救命……”
威风凛凛的大公鸡,追着青年郎卫满院子扑棱。
第56章
外面,鸡飞狗跳。
药室里,郁容忙着给聂昕之换药,一时之间顾不上其他人。
男人脱去了上衣,裸着后背,只见在其后脊之上贴着一片膏贴。
撕去药贴,郁容看了看男人的伤势,果然是“一点小冲撞”吗,伤得不严重。尽管如此,他仍旧尽职尽责,边给对方换用疗治外伤所用的药油,边以掌心施力,轻按慢揉在伤处。
“这是我新配制的药油,”郁容一面按着摩,一面说道,“效果应该挺好的,最多再擦个三两天,你这点伤就没事了。”
聂昕之低低地应着。
余光瞥到被换下扔在旁边的药贴,郁容笑言:“你们逆卫没钱吗?用的药也太差了吧?”
聂昕之淡声表示:“赵是买的。”
郁容默了,遂是叹道:“下回托人买药还是找个靠谱的……说错了,还是别受伤了,没有下回。”暗想,烛隐兄到底是怎么想的,买的膏药确有活血止痛之效,可这一类药贴主要用于妇女行经前后,于疗治跌打损伤上效果微小。
聂昕之的回应是又一声“嗯”。
按压揉搓了少刻,郁容不自觉地放柔语调:“可还疼?”
“微有痛感。”
“这样……”郁容轻点着头,“我再轻点。”
气氛沉静,药室里一时无人出声。
郁容专注地替男人做着推拿。
尽管伤势轻微,上点药油搓巴两下便大差不差了,不过这男人到底与他以往的那些病人不一般,享受一把特殊待遇,没毛病当然,他其实在心里没这样想过,却在行动上下意识地表示出了这份不同。
“好了。”
良久,郁容舒了口气,放开手站了起来药室东西多,可活动空间有些狭窄,小榻又太小了,一直别着身,半身的重量压在屈起的左腿上待到脚尖触地,忽觉一阵酸麻,小腿遂是软了一下。
腰身猛然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揽住。
郁容转头对男人笑了笑:“多谢了,昕之兄。”
事实上,腿脚发麻不是什么紧要的事,缓过劲倒不至于真会摔倒……对方出手相助却是多此一举了。
“小心。”聂昕之沉声叮嘱。
两人离得太近,近到身体相贴,郁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瞬时,鸡皮疙瘩起了全身,酥麻的不止是腿脚,整颗心脏都微微颤动了起来。
可算知道,什么是荷尔蒙爆表了,咳!
刚刚还极具敬业神,面对男人的身体丝毫没想歪的少年大夫,此刻贴近着男人裸露的胸膛,思绪有点不受控制……
不自在到了极点。
“那个……”郁容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男人,待目光落在对方的腹肌之上,眼神有些飘忽,“你先放开我?”
聂昕之仿佛浑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语气不见起伏,隐含的关切却不容忽视:“可站得住?”
郁容语带急切:“没问题的。”
如此,聂昕之便松开了双臂。
郁容瞟了瞟男人的身躯,下一刻又转移视线,余光留意到男人仍没穿衣服的打算,不由得抬手轻触着鼻翼:“昕之兄还是把衣服穿上吧?”语气微顿,又道,“今天有点凉,别冻着了。”
忘了再过数日便是夏至。
聂昕之没表示疑义,闻言应了一声,这便捡起外衣。
郁容偏头看向半掩的窗户,心情是的怎么感觉自己,跟那些偷窥女孩子的色狼似的,看到男人裸身就意马心猿什么的,节操真是碎了一地……
这年的春天着实漫长啊。
“哟,小鱼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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