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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不提伦理问题,从科学角度分析,胎盘虽具备一定的营养成分,但经过炮制之后,所谓的活性成分基本上所剩无几,另外,如果母体有什么传染性疾病,胎盘内即有可能残存着病毒,食用起来不乏风险。
在天朝官方的药典里,已将这一味传统药材剔出,郁容自也没打算用。
现在所制备的补天大造丸,照样是通过系统药方改善而来的,既遵从传统,又具备科学性。
党参、白术等调和肺脾之气,地黄、当归等滋阴养血,鹿角胶、牛膝填补真阳,胡桃仁温肺定喘,五味子敛肺益肾……经炮制的药材,同样是研末,炼蜜为梧桐子大的药丸。
第一批出炉的药丸,仍是试验性质的。
郁容拿了几粒在手上捻捏,闻闻味,甚至会亲自尝一口……不吞入腹中。炼制大小蜜丸,算是熟能生巧,基本上不需系统检测,他自己就能十分准确地对成药作出判别。
忽而被人从背后揽抱。
正专心致志的郁容:“……”
姓聂的果然是属鬼的吧?
吓死人了!
平定了一下略微加快的心跳,遂是微微侧身,他面上带笑,问:“这么早就回来了?”
聂昕之低沉地应了声。
“……很痒。”
“容儿。”
郁容笑着应:“唔?”
“官家来过了。”
郁容肯定地“嗯”了一声,随即便一五一十将与圣人说的话复述给对方听,遂问:“可有疏漏之处?”
“无需介怀,”聂昕之没有直接回答,道,“官家是为圣明之君,最惜如容儿这般才德之辈。”
郁容忍俊不禁:“兄长说得真好听。”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一点儿没有奉承之感。
聂昕之只道:“本是如此。”
郁容懒得跟他辩解,反正他是看明白了,哪怕自己是跟草,在这人眼里也是仙界奇葩褒义的,真“奇葩”。
便是话锋一转,他语带忧虑:“官家虽是圣明之君,可到底也是你的长辈……”
“容儿有何疑虑?”
郁容下意识地挠了挠脸颊:“那个你不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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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发现了吧?”
“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当人长辈的,不是最讨厌“带坏”自家小孩的人吗。他算是看出来了,圣人是真的关心眼前这男人,尽管性子挺不靠谱,仍是足具长辈之风范的。
聂昕之淡声解释:“早在十年前,官家意欲为我选妻之时,便已知我天性喜好男性。”
郁容惊讶地张大双目,八卦之心顿起:“快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聂昕之向来不会拒绝郁容的要求,用着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讲述起十年前的往事。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圣人见他一直没有娶妻的打算,便兴致勃勃地想要牵线做媒,然后被一句“只好南风”给弄懵了。
其间经过种种,圣人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郁容听罢,倏然松了口气:“官家还真的挺开明啊。那我就不必担心,因为掰弯你而被官家砍了……不对,”他面露纠结,“是你掰弯我才对。”
尽管,都说能被掰弯的本就不是直男。
不知有没有听懂,聂昕之认同地应了声。
郁容见状,忍不住又笑开了,旋即想到一个问题:“那……”语气微犹豫,清了清嗓子,声音略低,“你都‘好’过哪些南风?”
聂昕之神色未变,却莫名显得认真无比:“容儿是唯一。”
郁容干咳了声,心里有一种莫名高兴,嘴上道:“兄长煽情了。”
聂昕之不再言语。
郁容撇开视线,目光没有焦点,倏而转回头,在男人嘴上重重地亲了口。
不给男人回应的机会,他撩完就跑
“我的药还没制好,兄长你自便!”
第78章
将制成的药丸分装入药瓶,郁容忽是惆怅地叹了口气,照这些日子的荒唐,迟早得自己用上这些药,那真是……
他可还没满二十岁呢!
说到年龄,郁容突然想起聂昕之比他大了九岁,感觉……对方比自己更容易遭遇早衰或者虚亏什么的,尤其他们姓聂的一家子,好像肾功能都不太好圣人且不提,聂暄先天不足,天生就是肾虚的命。
立即警醒了起来。
当然,到目前为止,聂昕之尚未出现任何虚劳亏损之证,但凡事得讲究个“防患于未然”,否则等到真“亏”的那一天,再补也就晚了。
然而,没病不能吃药,药也不宜乱吃。
便是进补,亦不可盲目,毕竟他俩还没“虚”呢!
遂清理干净制药工具,郁容吩咐小厮拿来了四五斤上等的白酒。
取丁香、木香粉碎,研成细粉,花椒、甘草等药食兼用的药材,加工为粗末,添入极少量的淫羊藿、肉苁蓉,可温肾助阳,配伍天冬、茯苓,以养阴滋……俱数碾磨。
在小麦粉里混入少许的糯米,蒸熟后加蔗糖,与细粉、粗末,泡入酒中。
酒坛密封,静置半年,届时煮酒至沸,再冷却阴放一旬左右。
滤出澄黄的清液,即是回春酒。
回春酒,顾名思义,具有“回春”之效,其颐养补益,滋阴助阳,在神疲乏时,每日喝上一两杯,即可调和气血,固本培元。
酒中虽加了几味药,药性却是极温和的。
即便是健康的人,只要不酗饮过度,喝回春酒对身体只有温补之益,并无害处。
自觉特有远见的郁容,至午后,终于将一坛子回春酒泡好,抱着酒坛子准备找地放好。
聂昕之一踏入院门即看到忙忙碌碌的某人,目光遂扫过四周,淡声道:“何需亲自动手?”
院内,一众人当即跪地,无声请罪。
郁容愣了愣,忙道:“是我不让他们帮忙的,”他举了举酒坛,“也不重,我自己就可以了。”又不是什么身娇体弱的,能自己顺手做的事,何必非得多一通周折。
聂昕之没再追究下人的“失职”,顺手将酒坛拿过来:“置放何处?”
“酒窖就可以了。”
“如何想起制酒?”
这问题问得及时,郁容可正想着邀功,面上高深莫测,故作反问:“不如请兄长猜一猜,坛中是什么酒?”
聂昕之是一贯地配合,略作思索,道:“雄黄酒。”
“错了。”郁容微微摇头,“端午还有好些天,现在泡制雄黄酒太早了。”
聂昕之复又猜测:“三两半药酒。”
“你倒是提醒我了,回头制备几坛,给你那些手下用也好,”说罢,郁容也不再吊人胃口,话锋一转,直接给出了答案,“是回春酒。”
聂昕之表示:“未有耳闻。”
郁容微微一笑:“可以温补肾脏,”脑子一抽,跟着补充了一句,“是我专门为兄长泡制的。”
聂昕之闻言沉默了,待得将酒坛子安置妥当,才平静地问出声:“补肾?”
郁容好歹没有迟钝到家,霎时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当即说明道:“回春酒是好东西,滋阴补阳……喂!”
一言不合就被抱起,当他是沙袋吗?
“兄长且听我解释”
郁容颓废地趴在窗前,看着淅沥沥的春雨发呆,倏而轻叹了一声。
没想到,淡定沉稳如聂昕之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介意肾功能问题……何况,又不是说他肾亏什么的,不过是有备无患,回春酒不光是为对方泡制的,也是为自己作准备。
“容儿因何叹息?”
男人的声音适时地在身后响起。
郁容顿时一个激灵,这一回情商没再掉线了,笑作掩饰:“没什么,就是这几天天天下雨的,又潮又冷,觉得浑身不舒畅。”
“一直待在这别苑,可是腻烦了?”不待对方回答,聂昕之又道,“待雨晴,便陪你去城内散心。”
郁容忙摇头:“不用。是我自己懒得到处跑,要真想出门,一个人就可以了,何需劳累兄长。”
这人在南蕃待了半年,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公务需要处理……自己又不是娇里娇气的小公主,时时刻刻得让人陪着哄着。
聂昕之回:“无妨,如今时节正适合踏青。”
推辞了一通却是推不掉,到最后,郁容便干脆应下了,也罢,劳逸须得结合。
便是一个风和日暄的晴朗天。
换了简单的棉布衣,郁容在聂昕之的引领下,终于真正踏进了京城的城门。
进城之后发现,所谓京城,其实也就那样,除了占地面积十分之广,论繁华程度,不比雁洲热闹到哪去。
总算理解,为什么雁洲会被称为“小雁京”,比之京城,大约就是少了一些“厚重”感。
其实不管是京城,或者雁洲,对见识过现代都市的郁容来说,纯粹就图个新鲜感。
没了新鲜感,在不需要买东西的前提下,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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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真不知道有啥好逛的,除非去什么烟花柳巷的……自是不可能的。
正好路过匡万春堂分号,郁容便是职业病发作,进里面转了转。
扫视了一下布局,忍不住赞叹那匡大东家的思想太超前了……居然设置了“专柜”一样的存在,感觉真真新潮。
随即,意外地看到了“正宗小郁大夫”的专柜,让小郁大夫本人着实了一把。
“正宗……”郁容不由得跟聂昕之吐槽,“总不会还有冒牌的吧?”
不料,伺候在一旁的侍者接过了话茬:“这位客官怕是不知道,此先出现过有人恶意冒用‘小郁大夫’招牌的不良之商,差点没闹出人命。”
郁容吓了一跳:“我怎么从未听闻过?”
侍者作解释:“幸亏大东家手段高,请得逆郎卫大人做主,终是查明了真相,将心怀叵测之徒全数逮捕了。”
逆郎卫?
郁容下意识地看向聂昕之。
聂昕之说明了句:“各城池皆有一二郎卫督守维序,起衅滋事过分者,可越过本地官府,先行缉拿,听候质审。”
侍者在一旁附和点头,继续道:“自那之后,大东家便想出了辨伪证真之法。”
闻言,郁容略觉惊异,问:“如何辨伪证真?”
侍者足具耐心,给他仔细讲解了一通。
即是,给推出的药品俱数编了序号,序号内有一套规则……看似十分简单的法子,防伪效果却是特别好。
郁容听了,暗叹那匡大东家真不是寻常人。
还是觉得,这样不寻常的人,找自己合作有些蹊跷。
想不通,郁容脑筋一转,问起侍者:“这‘小郁大夫’的东西卖得好吗?”
他见专柜,不仅有各类成药,还有牙膏之类的日用品……不禁有些好奇。
“何止卖得好!”
侍者一脸与有荣焉,把“小郁大夫”夸得各种天花乱坠。
简言之,好,非常好!何止销路好,药品/产品的品质更是没得说,受到越来越多的顾客追捧。
郁容听着臊得慌,一边尴尬,一边又有些……心潮澎湃,陡地发现自己还挺厉害的样子,便突然有了干劲十足的感觉。
说起来惭愧,自从没了银钱不够用的顾虑,他之所作所为,全只为了副业升级与支线任务,实际上,称不上太用心。
原该做得更好。
思绪纷乱,郁容转移视线,仔细辨认着“专柜”上的标签。
待看清楚了,便瞬时了。
六味地黄丸前面加了“小郁大夫”就不说了,标签上简略写明了“治肾亏、补阴虚”等功效。
尽管也算实事求是吧,莫名让他想起了,现代农村到处可见的狗皮膏药广告,诸如治手足股藓,请认准杨老中医,只要九块九什么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招摇撞骗的气质。
在朝,如匡万春堂这样的做法,却是令人耳目一新,据说效果相当棒。
“这是什么?”
忽然看到在“专柜”边角有一个板子,上面用不同字体写满了字,郁容不由得走近前细看。
尽管眼前两人似乎没有买东西的打算,侍者仍极具服务神,仔细地释疑解惑。
用现代观点看,那板子起到的是信息反馈之用。客人们有些建议、需求或者不满,即可写在板子上,甚至不会写字的,还可请店中专人帮忙代为书写。
郁容轻叹:“匡大东家真真奇思妙想。”
便细读着板上的文字,若有所思。
不得不说,这“信息反馈”板挺有用的,客人们提到的一些问题、意见,给了他不少的灵感,在制备中成药的选择上有了更明晰的思路。
在匡万春堂分号逗留了小半天,郁容终是挑了一些药材,才与聂昕之离开。
被启发了一些灵感,让他没心思再闲逛,便迫不及待地拉着男人,坐上回别苑的马车。
一路上,满心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计划却永远赶不上变化。
甫一回到别苑,郁容到了家里的来信。
也不是什么紧急消息,在来京城前,事先约定好,石每七天捎一封信说明家里的大大小小情况。
今天这一封信也不例外。
原本只是随便看看,却在注意到某一句话时,郁容猛然变了脸色。
洪大海成亲了。
洪大海与他没多少交情,但石似乎也知道阿若的事,便加了这么简洁的一句。
关于洪大海的亲事,没有详写,却提到,阿若把自己关在家中,两天没出门了。
第79章
郁容心里有些不安。
于心难安,自是不可能若无其事继续待在京郊别苑恣意逍遥。
尽管在口头上,阿若从没将他当成朋友,但,两个人是不是朋友,从来不是靠嘴巴说的。
没什么犹豫,郁容当天坐乘了两匹千里良驹拉的马车,在几名侍卫护持下,连夜赶回青帘。
若不是圣人临时急召,他又急着走,聂昕之怕不得要亲自骑马送他回家了。
两匹马的马车,赶路的速度十分之快。
郁容到家时,次日的中午尚未来至。
夜间在车上睡了一觉,现时神状态尚佳,倒不算困倦……只苦了随行的侍卫,俱是一宿未合眼。
将这些汉子安排至客房,郁容略作打点,当即便赶去了洪家庄。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过去能做些什么,甚至,以阿若那脾性,可能会因自己的探望,而越发恼羞成怒。
无论心里是如何的犹豫,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郁容在行动上是毫无迟疑。
快步疾行,花了不到两刻钟的功夫,赶到了阿若家。
经由石告知,可以确定阿若一直在家没出过门。
遂看到紧闭的木门,郁容叫了几声没人答,敲门后也不见回应,便是果断的一脚,用力踹上了木门板……差点一个跟头扑到地上。
“……咳咳,小大夫怎么改行当贼了?”
沙哑粗粝的嗓音,全然没了少年郎的活力与朝气。
郁容稳着身,刚从大太阳下进到昏暗的屋内,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大概看到阿若一手扶着房门的门框,身形要倒不倒的,一手遮挡在嘴前,咳嗽个不停。
“你又生病了?”
阿若轻嗤了声,又像是在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了起来:“你不是搬京城去了?咳……”好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喘着气继续道,“怎么回来啦?”
郁容觉得很不对劲。
除却跟洪大海在一块时,阿若寻常自带一种“怼”的气质,跟人说话时好像不噎人三两句就不舒服似的。
习惯了他冷嘲热讽的说话方式,如今其语气却突然变得正常而平和……
反而显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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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咳咳咳,几天不见怎么傻了?不会是被那个傻大个子传染了傻气吧?”
没留意到他说什么,适应了屋内光线的郁容,职业神发作,紧盯着阿若的面容:“你脸上怎么长了这么多的荨麻疹?”
阿若漫不经心道:“谁知道。”
郁容皱着眉,不自觉地细细打量着对方。
“这么看我干什么?”
郁容定了定神:“跟我去我家罢,你病得严重,我给你治一治。”
他来得太急,没带医药箱,看这人的状况,又是咳嗽气喘,又是荨麻疹的,病证似乎挺复杂……再加上这间屋子,说句不恰当的,有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不若将人带他自家里“住院”个几天。
阿若还是那个阿若,丝毫不领情:“不去。”
素来不爱勉强人的郁容,拿他这样的性子有些没办法。想了想,治病不急这一时三刻的,犹豫了一下下,他试探着问:“你和……”
阿若极为敏锐,不等他问出口便截断了他的话语,直言:“海哥他成亲了,呵,跟他嫂子。”
郁容:“……”
阿若瞥了他一眼:“你那什么表情,他嫂子是寡妇,娶了也就娶了。”
郁容默默抛开崩裂的三观,留心到阿若仿佛很轻松抑或故作轻松的语气,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们不是快结契了吗?”
这一回,阿若没再怪他多管闲事。
忽而便笑了,笑得太激烈了,以至于咳起来可堪是“惊天动地”。
郁容忙走近前,伸手扶了把感觉随时会跌倒的人,轻抚了抚对方的后背,另一只手,不经意地搭上了对方的手腕。
又笑又咳的,阿若很快便没了力气,干脆倚靠在了门框上,口中说道:“什么结契啊,是我自作多情。”
郁容微微一愣。
“我以为我们迟早会结契的……”阿若喃喃道,像是倾诉,又像在自言自语,“看他偷偷筹备着喜宴用的东西,还以为是打算给我个惊喜。”
原来竟是这样吗……
郁容暗叹着,轻问:“他怎么忽然就要成亲了?”
问这话,算是伤口上撒盐吧?可是,看这人似若隐忍,又仿佛即将癫狂的样子,或许将伤口撕扯开来,发泄个一通,反而能让其更快走出痛苦。
阿若难得是有问必答,语气飘渺:“他说不小心碰到了寡嫂的身子,如果不负责,他嫂子就要自尽。”
郁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若咳了咳,轻笑道:“当我三岁小孩呢,什么负责不负责的,其实就是他老娘一直逼着他给洪家传宗接代,捱不住了。”
郁容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他还说,他跟他嫂子成亲了,不影响跟我的关系……我真是瞎,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样,阿若一直说个不停,一会儿条理清晰,一会儿又颠三倒四。
郁容静静地听他发泄,终是一句开解的话也说不出。
如何说得出?原本以为可能是个误会,实际上哪里有什么误会?
从阿若角度,乃至以他之观念,洪大海那就是个渣滓……但在洪大海看来,他大概没什么错处吧?
朝不乏有男男结为契兄弟,一方面契兄弟恩爱如夫妻,有契兄/弟父母开明的,视契兄/弟为娇客,一方面不影响他们各自娶妻,甚至有些契兄会在契弟娶妻之时,包揽一应花。最为奇葩的是,少数契兄弟还可能会出现共妻的情况。
自然,不是没有“从一而终”的契兄弟,但就世情而言,洪大海的做法,全然不值得被诟病。
偏偏,阿若之所求,与世情格不相入。
那一句流行于现代网络的戏言:“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或许,正恰如其分地表现了阿若的情况吧?
心思百转千回,郁容面上不露声色,语气沉着:“先去我家,”忽是顿了顿,语气一转,“或者你回床上歇憩,我回家拿药……”
“拿什么药。”阿若声音含糊,“没救啦。”
郁容却是听得分明,不由得怔了怔,旋即脸色骤变:“你吃了什么?”
遂不管对方配合与否,抓着他的手腕,当场切脉。
阿若笑出声:“别事了,我吃了好多的蓖麻子……小大夫你说的,超过多少量,就必死无疑。”
郁容一时难以相信,但……
辩其证候,确确实实像是蓖麻子中毒深度中毒的反应。
静默半晌,他无力问道:“你服用了多久?”
阿若想了想,说:“两天?不对,三天?也不对……我想想……几天……”
郁容不再追究他到底给出几天的答案,当前当务之急,是赶紧为其解毒。
然而……
这一回和去年给那误食蓖麻子的小孩抢救不一样,阿若已经服食了好几天,蓖麻毒素极可能深入五脏六腑,之前的解毒法子不说没有效果,怕也是只能拖一拖时间……何况,蓖麻毒素损毁的是内部器官,就算救活了,毒素祛除了,器官遭受的损害却是永久性的。
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袭上郁容的心头,却不得不强自打起神,快速转动着头脑,思考着最有效的解毒方法。
阿若还在絮絮叨叨:“本来是打算下在海哥的碗里,也不知道怎么就犯傻,自己吃掉了。”
确实犯傻。郁容想着,抬手扶着对方,语气平静:“先回床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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