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郁容只觉各种混乱,百口莫辩,见那七品校尉根本不听他辩解,也就不争辩了。
为了让自己少受一点罪,他干脆顺从地跟着小兵们走了。
虽然这样挺怂的,可他一个人,还牵连到了周祯几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了。
反正又不是立马上断头台,便先看看具体情况,见机再行事。
跌跌撞撞的,被小兵们连拖带拉,几个倒霉透顶的家伙,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很奇怪的,村子不像村子,小镇不是小镇的地方。
被丢进一间没有窗户,密闭的土屋里,关了起来。
与土屋不太搭的铁皮门哄然阖上。
一头雾水的郁容傻愣愣地站着,耳畔是铁链哗啦声,铁皮门被人从外面锁了就拒绝,鼻腔涌入一股霉馊味,逼仄狭窄的空间又黑又暗,让人感到十分压抑。
在官兵面前装鹌鹑的胖子客商这时嚷嚷出声了:“小郁大夫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冒充官员!现在好啦,我们死定了。”
周祯斥了一声:“蠢!一看就是那个校尉故意找借口抓小郁大夫。”
郁容觉得周祯说得对,但问题是……
“为什么?”
被骂“蠢”的谢东官接过话:“难道,是怕小郁大夫坏了他们的事?”
郁容默然了片刻,叹了声:“我就是个大夫。”
他现在满心忧虑的是霍乱疫情……能坏谁的什么事?
“现在怎么办?”周祯直接问起了关键问题。
郁容思虑了半晌,只能……
“兄长之前说了,不出十二个时辰便会联络我。”
好像,只能很没用地等他家男人营救了。
谢东官夸张地呼了口气:“对呀,你那哥哥好厉害的。”
周祯泼了冷水:“小客店被烧了,村民也不知道赶去了哪里,万一他找不到我们……”顿了顿,“你们是没看见,那些官兵说砍人脑袋,那是二话不说拿刀就劈上去了。”
郁容一时无言,心里有些无力。
谢东官害怕道:“那我们怎么办?逃吗?”
周祯语气沉重:“逃什么,就我们几个,连只鸡都杀不死的无用之辈,何况这没门没窗的,怎么逃?”
胖子客商闻言崩溃:“那你说我们怎么做?”
周祯沉吟了半晌,忽而问:“小郁大夫你有办法吗?”
郁容静默,少时,不确定地开口:“走屋顶?”
周祯立刻附和:“这主意不错,屋顶总不可能是铁皮的吧?”
郁容:“……”
这里什么垫脚的东西都没有,他们根本触不到屋顶。
再者,就算把屋顶掀开来了……
出去了又如何?
外面简直就是军营驻扎地,官兵们重重把守,想逃……插翅难飞。
可是,再难也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周祯说得对,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他们必须得要做些自救的措施。
一边听着几人低声计划,郁容一边悄悄打开系统面板,看了看剩余不多的贡献度,盘算着兑换什么或许能让他摆脱困境的东西。
话说回来……
他不过是出个门旅游,想过一过二人世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88章
几个“连只鸡都杀不死”的怂货,琢磨起了如何走屋顶逃跑的方案。
至于出去后,逃不逃得走……
还是先解决怎么掀开屋顶这个问题再说罢。
“嘶我的头发,你的脚往边上挪点!”这是胖子客商的嚷嚷。
“忍着,”周祯憋着气,压着嗓子道,“我都快站不稳了,再挪一下就怕摔下去了。”
伴着说话声,是“哐嚓哐嚓”,试图从内里捅开屋顶时弄出的声响。
喜爱抱怨的谢东官忍不住絮叨起来:“你动作轻点,这么响,迟早得引来外头人的注意。”
周祯反驳:“到底是谁一直在吵吵嚷嚷的,少说几句,万一引来了人……”
和谢东官、阿难一起,当着底盘“柱子”的郁容不由得黑线。
这两个动静都不小,只不过……
暗叹了口气,他没阻止两人的埋怨说到底,是自己牵连了这三人之前兑换疫苗和药材,剩余不到两百点为以防万一的贡献度,根本没办法再换什么能让他们摆脱困境的东西,好在,不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临时开启了系统自助服务,可以使用十二个时辰的“活点地图”功能。
没别的用,就是能查看周围有没有人。
现在,屋子外方圆几十米内,都没有人在看守。
所以那几个家伙搞出这些动静,郁容没有提醒,毕竟,“牢房”里乌漆墨黑的,空气也不流畅,加上现在这种情况,谁都觉得憋闷得慌……周祯与谢东官看似吵架,其实不过是发泄心底的惶恐与不安。
郁容时刻留意着活点地图的变化,同时小心地护着周祯的腿脚,别让这人踩空了摔下。
得幸亏这个时代的房屋,普遍不算高,两个大男人身高一叠,够到屋顶绰绰有余。就是,站在地下当柱子的人,有些吃不消;爬到上面的人,又站不稳,相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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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工具,想捅开屋顶,着实不算易事。
要不是郁容提供了他的防身武器短,光靠周祯的手,拿屋顶根本就没任何办法。
就算有锋锐的短,了大半个时辰,也就撬掉几根小椽木,还不定再花多少时间才能捅出一个能让他们几人通行的通道。
思索着,郁容眼神放空,盯着“活点地图”,不自觉地蹙起眉。
一个时辰前,守在这边的官兵离开后,就一直没人再过来。“活点地图”能标识的范围有局限,在这限定的范围内,他能看到有人一直往西南的方向去。
前前后后,有起码几百人朝那边去了。
让人纳闷,更是……
不安。
周祯忙活得太累了,脚下踩着几人的肩膀,手上抚着椽木,暂且作歇息。
谢东官忍不住又念念叨叨了,忽然,他轻呼了声:“这什么味道,你们闻到了吗?”
郁容心不在焉,一时没留意他在说什么。
周祯累得直喘气,粗声道:“能有什么味道?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饿了?”
谢东官辩解:“真的有人在烧什么……啊,是烤肉!”
郁容听了,便问:“谢先生可是饿了?我这还有几块点心。”
谢东官道:“哪里吃得下。”嘀嘀咕咕,“我们在这受罪,那些家伙不知吃什么好的,差点忘了,今天六月六。”
六月六?
郁容想了想,道:“是洗晒节?”
洗晒节,顾名思义,洗晒衣服的日子。在雁洲一带,嫁出去的女儿常在这天回娘家探亲,也有人在这个日子去上香什么的,甚至在这天,南河上有人划龙舟。
谢东官却道:“什么洗晒节?今天是天贶日,要祭神的。”
周祯插着话:“我怎么没听说过?”
谢东官回:“每个地方习俗不一样,天贶日是堰海这一带的大日子。”
郁容闻言接了话:“在书上看到过,是祭祀山神吧?”
“传统是祭祀山神,”谢东官说明道,“现在有个什么罗教的,从天督传来的,也是这一天祭神。”
郁容不自觉地念道:“天督?”
“南蕃小地,”谢东官语气不屑,“那地方听说饭都没得吃,天天搞什么神啊教的。”
周祯抢嘴道:“僧教不就是从那边传进的吗!”
谢东官听了嘲笑:“还读书人,你太无知了吧,僧教是尼婆罗的,天督专跟他们对着干的,搞出个神神道道的那什么罗教,好长的名字,记不住。”
郁容听罢,不由得笑道:“谢先生懂得真多。”
咋咋呼呼的胖子客商被夸得高兴,语带瑟:“哪里哪里,我走南闯北跑的地方多了,接触的人也多,当然就晓得多了。”
周祯哼了声:“僧教罗教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还是赶紧出去再说。”
一行人抛开扯远了的话题,继续吭哧吭哧地忙着捅屋顶。
忙忙碌碌,又过去小半个时辰,居然真弄出了个通道。
郁容留意着“活点地图”,确定暂且安全,便跟几人着九牛二虎之力,钻出了屋顶。
体力比较虚的周祯跟谢东官累趴了,扒着屋顶一点儿也不想动。
一时无法确定往哪个方向走,郁容便也不催促他们,有夜色掩护,光明正大地借屋顶之高,查探四周。
周祯压着气声:“什么味道,好刺鼻。”
谢东官给出回答:“烤肉烧糊了吧。”
鼻翼翕动,郁容也闻到了烤肉烧糊,似乎还夹着胶啊布燃着的气味味道有些冲,不由得皱起眉,这时视线转到西南。
天黑得很,又是山林遮掩的,原该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然而……
显然,勉强爬起身的周祯也看到了那边,疑虑地出声:“那边……起火了?”
谢东官嘟囔:“那群官兵就爱烧烧烧。”
原本眯着眼望着那头熊熊火势的郁容,听到胖子客商这一声抱怨,心里忽是一凛。
“哎,你跑什么,这里是屋顶,小心摔……”
要不是担心引来官兵,周祯差点叫出声了。
摔了一跤的郁容,倒是被摔冷静了。
没一会儿,屋顶上其余几人也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了。
在“活点地图”的指引下,郁容领着他们找到一个隐蔽的,没有官兵的地方。
“小郁大夫你怎么了?”
郁容强忍着起伏的心绪,道:“起火的那边,好像没房子也没树林。”
周祯不明所以:“那又如何?”
郁容不由得握着拳头:“你们说,他们在烧什么?”
谢东官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能烧什么,不就是……”猛然顿住,半晌,他惊恐地张大眼,浑身发抖,“不、不会是尸体吧?难道那些生病的人全被砍了?”
周祯忽地抽了个口气,少刻,恶狠狠地道:“他们……还是人吗?真是无法无天了!”
谢东官吓得声音发哽:“我、我们怎么办?对,跑跑跑,赶紧跑。”
郁容盯着活点地图,无奈低叹:“外围至少上千官兵把守,反而这里暂时更安全。”
周祯闻言冷静了下来:“我们……就躲在这?”
谢东官尖着嗓子,好不容易才克制没叫出声:“不然呢?我们四个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跟成百上千的甲胄官兵搏杀?”
鼻间,缭绕着谢东官所说的“烤肉烧糊了”的气味。
郁容垂目,没犹豫多久,轻声道:“我去西南边看看,你们在这藏好了。”
周祯当即劝阻:“太危险了。”
郁容勉强微笑:“没事,我一个人不容易被发现,而且……”他若有所思,“既然那些人只是把我们单独关在一边,想必还是顾虑到我钦赐的医官身份。”
谢东官牙齿打颤:“有必要吗?反正你跟那些人不认识。再说,得病的,本来能活下来的可能就不大。”
郁容摇了摇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尽管,以他一人之力,不知能做些什么,但……若是贪生怕死,真的装作什么不知道,他怕以后再也睡不成一个完整的觉了。
周祯干脆道:“那就一起去看看,人多也好照应。”
谢东官立刻拒绝:“我不去……”蓦然,他又改口,“一起就一起。”
郁容不想拖累他们,原想拒绝,忽而意识到,他一走,没了“活点地图”,老实说,这几个人躲在这还真不是万无一失的……不去西南心难安,倒不如一起。
万一真的不幸,撞到了那群官兵,对方要杀他们,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逃路的底牌。
思来想去,一起行动,照着活点地图的指引,小心避开官兵,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没时间再优柔寡断,连最胆小怕事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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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官都下了决心,郁容自也不再婆婆妈妈。
几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翼翼小心地循着最安全的路线,朝西南靠近。
之前在屋顶上看着烧火的地方好像很近,真走过去,距离其实相当远。
在去往那边的途中,他们看到好几座连在一起的大土屋。
郁容借由系统,知道四周有官兵把守,便不太敢靠近,不过……
从“活点地图”上看得出,几座大屋里全是人,不由得推测很可能是被驱赶过来的村民。
密密麻麻代表人的黑点,郁容大概数了数,心里倏然松口气至少,绝大多数的人,目前还活着。
西南方向的烟味一直飘向这边。
看了眼土屋,又不得靠近,稍微犹豫了一下,郁容便决定先继续按照原路线走。
在烧火的地方,围绕其四周是比这儿森严了几十倍的重兵。
他也没指望能潜过去,就是……
一种直觉,在催促吧。
一行四人继续谨慎地穿在林木间。
忽而,几人同时驻足。
周祯惊疑不定:“是我……听错了?好像有人在嚎叫?”
谢东官伸手捂着耳朵,死命摇头:“我不要过去了不要过去不要……”
郁容深呼吸了一口气,瞄着“活点地图”,心知再往前半里,可能就遇到官兵,竭力冷静道:“不能再前进了……”
他的耳力,不比另外几人差,那交错起伏的嚎哭,如魔音灌脑,震得耳膜发疼。倏地抬头,看着不远,足有好几丈高的老树。
周祯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了悟:“对,可以爬树顶,或许就能看清楚那边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季节,老树枝繁叶茂,大晚上爬树顶上,藏身也安全。
不多久,几人互相拉扯,在老树树冠间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树足够高,往西南,少数枝叶遮挡,对视线基本上没太多影响。
起火的地方,原本应该是山林中央的位置,现在树木树木的被清理干净,也没有建筑物,隔了这么一段距离,看个大概没问题。
巨大的火堆前,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蹦蹦跳跳,跳着十分诡异的舞蹈。
“他们!”
周祯第一个受不住,要不是一旁阿难伸手护着,恐是直接摔下了树冠,便抱着树干,狂吐。
郁容忍着恶心感,他没有吐,满心的怒火却比那焚烧的火焰更要高涨。
谢东官真的被吓哭了,不敢相信地尖叫出声
“人祭!”
第89章
耳边,各种令人不适的声音交错,胖子客商无法自控的哭叫,周祯克制不住的呕吐,以及……
火舌间,活生生的,被焚烧的“祭品”所发出的哀嚎。
惨无人道!
手脚冰凉,身体是难以自制地颤抖……说不清是怒火,抑或悲痛,交集错乱的心情仿佛下一刻即要冲破胸腔。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郁容猛地闭上眼,不敢再往火焰处多看哪怕一秒的功夫。
深深、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保持着最后一丝的冷静,默默地唤起了系统。
【是否确定使用唯一一次系统救助服务?
提示:需支付代价随机(不可预估);
请谨慎使用此项功能。】
郁容不敢睁眼,却无法屏蔽鼓振在耳膜之间,交错起伏的哀鸣之声。
听到系统的提示,他没有丝毫犹豫,在心底默念:是。
以他之能,以几人之力,既无法突破成百上千之军士的围剿,也不可能将业已燃烧在火焰里的那至少数十个人,及时救出。
无能为力。
只有求助系统这一条路径。
【宿主8674972确认使用系统救助服务。】
机械的提示,不过是几句话,耗不足几秒的功夫,却仿佛,漫长到天老地荒的程度。
焦心如焚,郁容自觉快要忍耐不住了,忽听系统音响起,恰如天籁之声
【经检测确认,活人祭违背本位面伦理纲常。是否确定对受害者进行人道救援?】
郁容不假思索地选择:是。
【警告!警告!】
【四十九名受害者已无生还可能。生命法则不可违背,人道救援施行失败。】
郁容蓦然张大眼,看着西南火焰越发旺盛,耳畔的嚎哭声却衰微到快听不清了……一阵呕意,再也无法自控了。
“咳……”
咳出的不是呕吐物,而是红殷殷的鲜血。
求助系统的代价,因为救助失败,所以只是保持一个月的虚损状态。
无暇在乎。郁容扶着树干,强撑着不让倏然虚弱的身体摔跌下去,忍着阵阵心绞痛,克制不再继续咳嗽出声。
没忘记,他们所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郁容尚能保持一点理智。
周祯与谢东官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没多久便引来了巡逻的官兵。
一行四人,或是被吓破了胆,或是呕吐过了头,或如郁容这般,个个手脚发软,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已没了逃跑的心力。
十数名军士,将老树围着,每人手执长戟,戟头直指树上四人。
要不是郁容他们所处的位置高,怕不一下子被穿成串了……得亏,弓箭手不在这。
“禀报都头。”
处于“虚损”状态的郁容,力地靠着老树枝干,听到下头有人跟领头者报告:“那人是钦赐的成安郎。”
都头忽是一挥手,小兵们各个起了武器。
“你们……”
都头刚一开口,就听到数道箭簇之声破空而来,厉声呵斥:“什么人?!”
“徐都头,好久不见。”
郁容愣了愣,忍不住咳了一声,低头看去,影影绰绰的,辨不清来人的面目。但听声音,是他几分熟悉的逆郎卫,安朗犀。
在安朗犀说话之间,另有十数个执弓箭的郎卫,四散开来,将这里的军士们包围。
“安校尉,你来此作何?”
安朗犀直言:“我奉指挥使大人之令,前来清理门户,跟我走吧。”
徐都头笑了:“几日不见,安校尉居然也学会了说笑……莫不是忘了,我等只听英王殿下之命。”说罢,语气一转,“看在昔日同僚份上,便不追究安都头你擅闯之罪,天贶祭仪不宜中断,恕我不能招待,请回吧。”
这边,好不容易缓过劲的周祯,凑在郁容身边,低语:“这些人……全是逆卫?他们这是内部反水了?”
郁容恹恹地摇着头。
他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也无心探究。目光怔怔,向着西南方,火焰如舌,吻舐着夜空,“祭品”的惨叫声已经偃息了。
忽而想到什么,郁容打起神,冲着安朗犀喊:“安校尉,快去救人。”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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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那边,至少有七八百个附近村民。
他怕……
安朗犀当即安抚道:“公子且安心,我们的人已经将这里控制了。”
郁容松了口气,霎时间,仿佛被抽走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全身虚软,若不是位置上佳,怕是这一松懈,便直接栽倒下去。
徐都头呵斥:“安朗犀,你好大的胆子!”
舌战之时,双方交锋。
显然,安朗犀这一方彻底占据上风,响起了几下金戈声,便将徐都头及其手下数人,尽数制服。
“不如你徐都头胆子大,”安朗犀语带不可置信,“居然拿活人……”
徐都头冷哼:“几个迟早会死的人罢了。为了英王殿下,就是再来几百上千人,亦算不得什么。”
安朗犀默了默,忽道:“英王年事已高,指挥使大人已接他进戒禁院安度晚年了。”
徐都头闻言气急:“你们!这是忘恩负义!”
“恩?义?”安朗犀轻声念着,似乎不想再跟对方辩解,对着手下人下令,“将他们押回去,听候指挥使大人发落。”不管那徐都头再说什么,仰头冲着树上的人说,“抱歉,让公子受到惊吓,是我等来晚了。指挥使大人被绊住了抽不开身,一时赶至不及,所以……”
郁容摇了摇头,他无权指摘这些人,只是……
“英王是谁?”
安朗犀有问必答:“英王是官家的叔祖,即指挥使大人的太叔祖,是逆卫前前任指挥使,亦是隆宣初年之摄政王殿下。”
郁容愣了愣:“所以那些官兵……”
安朗犀语气沉重:“在指挥使大人上任前,英王实际执掌逆卫,接近五十年之久。”
顿了顿,他继续说:“原是极厉害的人物,为我国做了诸多益事,故而在军卫之中声望极高,当年指挥使大人执掌逆卫……原有左中右三卫,中卫是为英王的拥趸,他们对指挥使大人难以心悦诚服。其后……”
简述了一段逆卫的往事……当然肯定是能被郁容知道的。
“原中卫名存实亡,现今已不同以往,花了数年,指挥使大人才算真正掌控了逆卫。”
郁容沉默。
安朗犀仿佛知道他的心绪不平,继续解释:“英王年岁已高,这两三年……”顿了顿,含糊带过,“指挥使大人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一趟堰海之行,原是得了一点消息,只当此地有些异动,谁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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