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除此什么都没有。
感觉白欢喜了一场。
“仙、仙子!”这是周祯的一声惊呼。
惊得郁容回了神,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周兄傻愣愣地站在被他忽视的纸画前。
纸画挂在墙上,画中美人,香肩半露,神态迷离……便是不懂欣赏这个时代画作的现代人,也能感受到一种独特的美。
然,再美,这也只是一幅画。
难不成,周兄的云梦仙子还能是画中美人麽?
第140章
除非画中美人能跑到现实中来,否则……
郁容微微眯了下眼,适才给周兄望诊了一把,可以确定这家伙昨晚行过房,还是特别激烈的,恨不得将其人“榨干”的那种。
绝不可能单单是幻觉,或者做春梦,就让其一下子变“虚”了。
暗自琢磨,郁容没管对着美人图愣愣失神的友人,踱着步子,在小木屋里转悠了两圈,对现场进行一番观察,不错过一沙一尘……夸张了。
事实上,无需怎么细致,他就觉察出这儿的猫腻。
最直观的感觉是,太干净了。
看似空无一物的床铺,其上铺着一层竹簟,凑近细看,竟没有一点儿的灰尘,或者什么特殊的气味,好似……
起码就在这一二天,有人在这睡过。
再看地面,轧得平整的土地,郁容判断这里不久前,才被人打扫过。
“兄长你以为如何?”
听着年轻大夫的分析,聂昕之没作评述,只是三两步走到木屋唯一的小窗前,推开当做窗扇的木板,伸手探到了外面。
郁容好奇地跟过去:“可是有什么东西?”
少刻,男人摸到一样物件,直接递给了他,道:“看看。”
油灯啊。
郁容拿在手里,盯着半晌,翻来覆去,怎么看都普通得很……诶?
尽管观察与分析能力不如兄长,但作为医者,他却是有一双好用到几近敏感的鼻子。
极浅淡的香味儿,闻着有三分像麝香。
郁容陡地提起了神,抽出一块布帕,翼翼小心地将沾着灯油的木塞子取出,拿近细嗅着,小木塞自带一股奇妙的气味。
沉吟了一刻钟。
郁容倏而将油灯与木塞子放在窗口,一脸恍悟的表情,嘴里叨咕:“真蠢……我早该想到的。”看向聂昕之,道,“这木塞子就是情花木吧?”
男人回:“可能。”
郁容嘴角扬起:“去外面折根情花木枝子,就能确定。”
想到昨晚,自己跟吃了那啥药似的亢奋,十之七八跟油灯的木塞子脱不开干系。
有些植物的毒性不强,但经火燃烧冒出的烟,人若同时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药气顺着鼻口入了体内,药效缓缓积聚,常常会着道着得神不知鬼不觉。
也是不巧,他们借宿的客房久未住人,烟尘与霉味浓烈,若非存心,不太可能留意灯火燃烧所散发出的清香。
要知道,寻常用油灯,燃烧之间也是不了有些气味的。
年轻大夫当即行动,出了小木屋,随意寻了棵情花树,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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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一截,又在地上捡起枯枝,仔细观察、辨识。
尽管不能十成的肯定,但几乎可作推断,油灯木塞是这情花木所致。
为了验证推测,郁容散了一些贡献度,请系统鉴定。
结果令人“惊喜”。
情花,大名就叫情花,许是其花、果形态,包括其所含的成分,与曼陀罗有几分相似,系统拟名木本凹叶紫曼。
与曼陀罗催情一说属于没根据的谬传不一样,这情花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情花,单看其归经,走的是肾肝二经,具有补肾阳、强盘骨之能,主治性功能不足,亦对风湿痹痛有奇效。
发现一味新药材,郁容自是欣喜不已,再看系统描述,这情花外表看着像曼陀罗,性味功效堪比是加强版的淫羊藿。
意味着,其药性峻猛,对症用药时,效果更强力。
但,于此同时,肾脏功能正常的男人,用了这玩意儿,就会兴奋不已,性亢至极,进而需索旺盛,性交频度,严重者导致阴竭阳脱,危害到身体健康。
尽人亡非戏谑之言。
待到郁容看到情花伍用说明时,纠结了他一早上的谜题,彻底被揭开了谜底。
情花药效虽猛,但只要不是服食其花、果等,一般性的皮肤接触,对人体的影响不大。
却有个例外。
情花与天仙子一旦碰撞,即会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情花木燃烧的气烟,被人吸入,正常情况下,不过是多了些“兴致”,但若在此前饮食了天仙子,哪怕服用含量微弱,亦如星火引发燎原。
不但天仙子致幻的效果增强百倍,情花木的催情作用也是呈几何级别增进。
因此人一旦中招了,神遂极度亢奋,性欲随之强盛。且因幻觉,神志迷昧,若有人在其耳边刻意以语言诱导,甚者能达到“催眠”之效。
听着神乎其神,不过世界之大,本就无奇不有。
郁容默默回系统界面,长长地舒了口气。
周兄的神游之症,有了合理的解释。
譬如他模糊记得的“仙境”,百卉含英,约莫就是这一片盛开的情花。从系统说明可知,情花花期极长,阴历四月初初盛开,到九月末才彻底凋谢。周祯刚到这儿时,正值情花花期。
另有些关于梦境的记忆,诸如仙乐缥缈,极可能是致幻的效果。
然后,梦境主角,云梦仙子……必确有其人。
“兄长,”郁容推断,“周兄梦到的仙子,想必就是这小木屋的主人。”
聂昕之不予置否:“或长居附近。”
郁容颔首:“来的时候看到树林那边有住家的。”
周祯的声音在这时插入,带着几分恍惚:“……能找到云梦仙子吗?”
郁容:“……”
周兄怕不是傻,肾都被榨干了,还“仙子”“仙子”的。
这可是迷奸,做出这种事的人是在犯罪。
尽管吧,一个大男人被迷奸,听着挺,却无法掩饰事件的性质,十分恶劣。
周兄若是换个性别,性子激烈的,恐是早就想不开,一死了之了毕竟这个时代,人们极看重女性的贞洁,甚者堪比性命之重要。
聂昕之没搭理周祯,跟他家容儿说:“木屋之后,亦有隐蔽小道。”
“走,我们去看看。”
说不准就能找到周兄的云梦仙子呢!
小木屋再往后,穿过树林就是一个水凼。
隔着水凼相望,那边是个庄子。
靠近水,野草长得极深,几乎快没过郁容的头顶了。
便在这看似无路可走的乱蓼间,他们发现了一条新被人践踏出的小道。
小道沿着水凼,绕了一圈,终止在大片竹林前,竹林那边是一座青砖黛瓦的大院。
郁容顿住步伐,偏头看向他家兄长:“还要往前吗?”
聂昕之神色淡淡:“无需顾虑。”
郁容不自觉地扬了扬眉,狐疑地盯着男人看:“兄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聂昕之道:“作案之人应为三个女人。”
郁容眨了眨眼睛,语气迟疑,不敢相信:“三、三个女人?”
周祯默默地在一旁听着,闻言亦是震惊不已。
抱着又要崩碎的三观,郁容不死心地追问:“兄长为什么会作出这般推断?依据为何?”
聂昕之有问必答,不愧是专业人士:“涉案手法不似男性,于野地间,零星可见三类女性足迹。”
郁容微微张大双目。
居然会看足迹啊……厉害了,我的兄长!
聂昕之继续道:“周小红所信物,共有三件,可观三人秉性殊异。”
郁容闻言,更是结舌了。
久久不能言。
直到,不经意地瞥到友人一言难尽的表情,仿佛可见其同样摇摇欲坠的三观,郁容回过神,暗自惊奇,周兄与时下男性不同一般。
要是烛隐兄,再多个三美,怕只会乐在其中。
周兄倒是难得单纯,真乃清流也。
不过,推理只是推理,尚未有确切的证据。
郁容理智上相信兄长没错,感情上却有点……无法想象。
能说,他一直怀疑,“迷奸”周祯的是男人吗?
采草贼什么的,反正也没谁规定,采草贼一定是上位方不是麽。
三人遂继续前行,穿过了竹林。
来到了大院前,郁容觉得“云梦仙子”应该不可能住的这么近,哪料,他家兄长二话不说直接敲开了大门。
聂昕之持着不知哪来的令牌,自称是提刑官,要见这家的主人。
郁容在一旁地围观,觉得兄长行事实在简单粗暴。
话说……
曾听过一耳,说提刑官们与逆郎卫不对付,只因对方老爱抢他们的活。
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
原来是某位指挥使大人带头,借用提刑官的名义“招摇撞骗”吗!
真真是“以身作则”。
在郁容的思绪天马行空,而周祯神情恍惚,不知想什么的时候,院子的主人家当真迎出门了。
往后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
案子破得轻巧,顺利得让人难以相信。
聂昕之顶着提刑官的身份,只提及“木屋”、“空宅”,以及“情花木”和“神仙饮”的词眼,犯下罪案的三名女性,当即跪倒在地,无声地承认了罪行。
郁容一脸懵忡。
周祯……或许以天打雷劈来形容,也不算过分。
他心心念念的“云梦仙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三名守寡的妇人。
这三人,还是婆媳。年龄最大的近四十岁了,小的两个是一对妯娌,都在二十上下。
无论是年龄,风姿,乃至人数……完完全全不能与周祯梦里的云梦仙子相媲美。
当婆婆的,率先认罪,言辞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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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子人也是惨,男儿死光了,好在攒了不薄的家资,有百亩良田和几个茶铺,一家妇幼好歹能维持生存。
但,物质上的富足弥补不了神上的空虚。
二媳是个心思灵活的,就琢磨出了一些歪主意,并刻意引诱她的婆婆与长嫂,最终三人成行,对借宿周家老宅的过路人“下手”。
按照她们的供词,一开始其实是个误会。
有一落魄书生,偷偷翻过院墙,借宿在周家空宅,无意间同时服食了情花与天仙子,便“发狂”奔跑,胡乱之时,跌入水凼,被二媳好心救了。
结果,这被药迷了心窍的书生,强迫了二媳。
其间经过种种,二媳尝到了甜处,又害怕秘密揭露,就设计了婆婆与嫂子。
再后来,她们发现了情花与天仙子的妙用。
便趁夜色,将周家能住人的空房,里面的油灯全部换了塞。至于神仙饮,基本上城本地的,或者哪怕只是路过城的,其是茶饮的第一选择。
这中间不乏有三人巧的设计。
于是,两年内,差不多有七八个偷宿大宅的过客,着了道。
那些落魄书生,无一人发现蹊跷。
一方面是温柔乡令人迷醉,乐而忘返,直到现实不允许他们继续留待此地;
另一方面也是那二媳“能干”,她在琢磨着天仙子与情花的用法时,误打误撞,学会了利用致幻效果,给对方暗示,进行“洗脑”。
就像周祯这样,天仙子的药效,让他记不住“梦里”的人与事,在那女子的“催眠”下,只觉自己神游仙境,遇到了所谓云梦仙子。
挂在木屋墙上的“云梦仙子”是加深印象的道具。
郁容:“……”
从审问的逆卫口里,听到这儿,心情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
那位二媳,也忒牛叉了,有这个聪明劲儿,做什么不好?
就算空闺寂寞,实在不行也能改嫁嘛!
“讲故事”的郎卫就说了:“高家庄村风严苛,寡妇不允改嫁,但有不守妇道的,就会按照村规浸猪笼。”
郁容闻言蹙眉:“律法都允许的,他们怎能这么做?”
郎卫道:“朝之大,总有律法管不到的地方。一般这种事,民不举则官不究。”
郁容默然。
这样的话,那几个女子也确有可怜之人,但……
再可怜,也不能转移“灾祸”,害无辜路人啊。
之前那些个书生倒还好,因为是偷宿,不敢久住,纵情个七八天的,不得不恋恋不舍,离开周家老宅。
据那婆婆说,每每“新人”走了,她们怜其穷困潦倒,竟会以云梦仙子的名义,给个几两银子作路资……兴许正如此,哪怕有觉察到蹊跷的书生,恐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最惨的就是周祯了,就算钱财丢失,他还不至于落魄到,须得“卖身”的地步。
再则,其身体也不像武人那样强壮,一夜御三女什么的,着实难为他了。
在情花的药性影响下,性亢过头,他接连一个月,几乎每天,整夜整夜的过着性生活,这……再能干的人,也会被掏空了身子罢。
唏嘘感慨。
郁容发自真心地怜悯起周祯。
这人之所以离家,原就是被逼婚逼得厉害,好不容易遇到个云梦仙子,动了真心想成家,结果……
遇人不淑?
郁容不由得幽幽长叹
这都什么事啊?
第141章
叹息着,郁容手上忙着不停。
想回一趟京城还真不简单,各种延期,这一下又得在城耽搁一旬半个月的。
无他,周祯的身体亏损得厉害,得为其施治,一方面每天用和药温补,一方面用体针针刺,以促进康复的速度。
这还不够。
周祯遭这一遭,又受到惊悸在看清了“云梦仙子”真面目后那方面就……有点萎了。
若非其当真视郁容为友人,也极信任他的医术,怕当真拉不下脸求助。
而在郁容看来,关键的甚至不在这暂时性的“萎”。
整整一个月高强度的性生活,机体同时长时间处在不正常的亢奋状态,如果不采取挽救措施,气损竭,一个不凑巧,怕是连子嗣都有问题。
这个时代重视传承,若真不能育子,简直是对周兄又一重创。
唯有尽心尽力,好好医治。
和药调理个数日,待身体健壮了些,就得服用药效强劲的对症之药。
郁容现在忙的就是制备这个药。
滋阴壮阳大补丹。
因着在城临时落脚,药材是直接在本地匡万春堂取的,一时没得用的帮手,几乎全靠他一个人,加之这丹药制备过程特别繁琐,主要是所需药材极多,炮制的手法又复杂……等到药制成了,前后少也得用上十天的时间。
幸而药制多了,“手感”越来越好,自是熟能生巧,除了功夫,早先顾忌的品质问题,如今基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水磨工夫罢。
制备滋阴壮阳大补丹之所需,包含了六味地黄丸滋阴,或金匮肾气丸补阳治肾亏的药材,诸如熟地、茯苓、牛膝等。
却远远不止六味八味,达到了二十二种。
增加了譬如补肾阳的巴戟,益血的肉苁蓉,等等,皆对治阳痿、不育有强效的药材。
另添人参这样滋补元气、强壮身体的药。
制丸前,肉苁蓉、菟丝子等,需得酒浸数日;再如杜仲、黄柏等,炮制须经盐酒炒……
二十多味药材,处理起来是极大的工程量。
好在,郁容耐心不错,本职工作亦是他喜欢做的事儿,乐得将自己的心力与时间耗在药材处理与制药上。
何况友人的情况,着实让他牵念。可不希望遭此打击的周兄,再受雪上添霜。
热锅里,厚蜜受热渐渐变稀。
郁容拿着铲子反复翻炒着蜜汁,直到其色发黄,打着泡沫,炼去了蜜里的杂质与多余的水分,使之黏合效果增强;
遂将研末的药粉,或混匀,或分批次,放入蜜锅里……放药粉的时间也是十分讲究的。
随着不停翻炒,和着蜜的药末成了面团,便开始像做馒头或包子一样,揉挤面,其间取备用的药粉拍在掌心,防止粘手。
搓条,揉成梧桐子大的小圆子,待温度冷却,“小圆子”即成药丸。
便是炼蜜成丸。
滋阴补阳大补丹的数目,起码得保证周祯服用一个疗程半个月的药。按照每日两顿,每顿服百粒算,得至少制备三千丸以上。
系统奖励的轧丸机,早先吩咐了成力士带去京城的嗣王府。
却并非意味着,大几千的药丸,当真需得郁容一个个地“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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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这个时代的整体生产力水平,确实远不如现代。但,劳动人民的奇思妙想永远让人耳目一新,绝对不逊于任何人。
没有一次性能制好几千粒的轧丸机,却有传统手工制药的搓丸板。
将揉成面团的药长条,放在搓丸板的底板上,扣着面板,手把手来回搓动,压一压,一次性也是好几十颗药丸子。
比起“傻瓜”式的轧丸机,用搓丸板制药,算是带着些许技巧性的半体力活。
“不对,兄长你用力太猛了,板子都快给压坏了!”
临时制药间里,郁容“指点江山”,指导着被他抓来当“苦力”的男人,教对方如何“搓”出圆润又光净的药丸。
不好承认,他本人做起“体力活”效率太差。
一锅蜜汁揉成的、足够制五百粒丸药的面团,他才搓了两板不到百粒的“小圆子”,由于太磨蹭了……剩余的面团就干了,以至于再捏搓,药粉黏合性变差,搓丸子的难度瞬间提升。
相比之下,聂昕之在这方面,就灵活手巧多了。
郁容教导了不到一刻钟,便发现无需再用自己废话。
不由得默了默。
兄长真是聪明又能干……贤惠啊。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里翻涌,郁容撇开头,偷偷地笑了下。
“容儿。”
郁容正了正脸色,回头,发现聂昕之将药丸搓完了,赶紧敛起胡思乱想,道:“还有一些药粉,干脆全制成丸药,正好一起交给周兄。”
聂昕之微颔首,自不会有什么异议。
郁容遂清理着炉灶,正待炼蜜,这时有一郎卫在门口唤了他俩,表示有要事禀报。
计划注定赶不上变化。
二人暂且了手里的活儿,听那郎卫报告,所谓要事
“二公子带来了一对父子,候在前厅,意欲见小郁大夫一面。”
郁容愣了愣,没想到事情好像关乎到自己……二公子,是聂暄?
那家伙跟他家兄长一样,一年到头翘家在外“浪”,导致他几回去京城尽管不是在王府跟对方基本没碰过面。
说起来,他虽然跟聂昕之在一起了,对聂暄不算特别了解,因而,这时听说对方带什么人特来找自己,难觉得奇怪。
禀报的郎卫显然没有吊人胃口的打算:“说是小郁大夫失散的亲人。二公子问,小郁大夫要不要与他们相认?”
郁容:“……”
等等!
他没听错吧?失散的……亲人?
他一个穿越者,在这个时代,哪里能有什么亲人?
第142章
郁容觉得些许微妙,还有几分惊奇。
遂下意识地打开储物格,看了一眼闲置在里头,想是再没机会派上用场的一套现代行头,当初穿越时穿戴的衣鞋等……嗯,确定自己没有臆想,他是直接带着身体穿越过来的。
话说回来,就算他没穿越,在现代能称得上是亲人的,唯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祖父一家子,如何存在上门认亲的事情。
郁容第一反应就是骗子,转而又有几点疑惑:
一是骗子怎的跟聂暄一起来的;
二是他不过是暂时落脚城,有聂昕之的“严防死守”,如何被骗子盯上的?
“容儿意欲何为?”聂昕之征询着问。
郁容沉吟了少刻,遂对男人微微一笑:“既是二公子的美意,怎敢推却?”
聂昕之语气是理所当然:“有甚么不敢,聂暄当敬重你如兄长。”
闻言,郁容了,聂暄好像比他还大两岁吧?
遂是语气一转,他表示:“还是去看看罢,我很好奇,我还有什么‘亲人’……毕竟,这可是我自个儿都不清楚的事呢。”
反正有兄长当靠山,任凭什么样的魑魅魍魉,直面亦是无所畏惧。
聂昕之没再说什么,微微点了下头。
嘴角噙着浅笑,郁容一边朝前厅走去,一边温声与传话的郎卫搭着话,提前了解一下他那两个“亲人”。
郎卫将所知道的一一告知。
原来,那对自称是郁容亲人的父子,居然找上了他在青帘的家,由于他许久未回,二人前后去了两趟青帘也没找到人。这回是第三趟,赶巧碰上了突然登门拜访的聂暄。
聂暄听说了二人是郁容失散的亲人,便好心将他们带到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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