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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卿人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芙暖
五娘也最惧怕这个大师兄,被如此呵斥之后,总算反应过来,喏喏地低声应了一句:“我……我是……听得师兄有了未婚妻,被吓了一跳。”
余火离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而徐水凤却果真如白木染所想的那般,细细打量了闻人卿,看起来是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
“小师弟既然回来了,就先去见见师父,正好也将此事与师父说一说。”
“这是自然。”白木染点点头。
“至于这位姑娘……”
白木染倒是很快有了决定,朝一旁还有些呆呆的五娘道:“五娘,麻烦你带她去我之前的屋子歇息。”
五娘又是一愣,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赶紧答应了下来,道:“是,对!我带她去!”
白木染大概也猜到了五娘在想什么。毕竟在这朝阳观里,也就五娘一人知道她是其实是个女子,所以听得闻人卿竟然成了白木染的未婚妻,便比其余人更要觉得惊诧。不过这五娘……说得好听些是天性单纯,说得不好听一点儿就是……非常好骗,白木染少不得要在心中打算着等会再另外编一套说辞来哄骗五娘了。
待到几人进了朝阳观,闻人卿跟着五娘去了白木染从前住的屋子,而闻人诉与小童则另有客房安排。
白木染就与徐水凤一道去见余春明了。
大师兄余火离却待这些师兄弟们并不亲近,径自忙自己的去了,对白木染的事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进了余春明的屋子,白木染却先是愣了一愣。
许久不见,余春明倒像是憔悴衰老了不少,竟不复从前那般龙虎猛的样子。虽则知道这位“师父”并非什么大好人,甚至在不少事情上做过一些“恶”,又以身世之谜胁迫自己,但毕竟还是被他养多年,白木染猛然见到这么个颓丧的老人,眼角也忍不住觉得有些泛酸。
“师父……”
“木染?”余春明见到白木染,却是又惊又喜,几大步走了过来,再将白木染细细打量,又大声叹道,“当日的小娃儿又长大了!”叹完又问白木染的伤势可好全了,又问分别以来的境况。
徐水凤一直站在一旁,倒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来是非要知道个结果了。
白木染早有准备,便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因伤病而签下文契的事说了,又说了自己与那神医女子朝夕相处,渐渐有了感情,后来便与之订下婚约。
徐水凤虽早有猜测,但听得这里还是大大吃了一惊,又感叹道,“真个没想到,竟是因祸得福,成就了一段奇缘。”
余春明却道:“这些都不妨事,水凤你先下去,为师还有些话要单独与木染说。”
“是。”
白木染心中有数,看来余春明是要问秘药之事了。
待到徐水凤走了,余春明果然问她,道:“你订下婚约的那个神医女子,可是闻人世家的?”
这却是明知故问了。
如若不是得了消息,余春明之前也不会写那么一封信给她,让她接近闻人卿窃取秘药的消息了。白木染心知余春明是知道闻人卿的身份的,自己若是还要骗他,显然是很不明智的。
“她是闻人续的女儿闻人卿。”
索性便答了,只看余春明要如何。
余春明似乎也没想到白木染会答得这么快这么干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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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个有些意外的神色来,但又很快问道:“那么,为师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有眉目了?”
白木染听得这个问题,虽是意料之中,但心中却也是一凛。
“怎么?”余春明似是看出什么,又追问道,“看来你是知道什么了?莫不是被那闻人家的小女娃迷惑了心神,不肯再当为师的好徒儿了?还是……你不想再知道你的身世了?”
虽则从前白木染一直以为,自己对余春明也只是有些感激其养育之恩,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到了此刻,白木染才感觉到,其实在她心中,还是对余春明很敬重,也很有些情分的。尽管当初她偷了那本秘笈要跑,但跑了之后,也想过学会其中本领之后再偷偷跑回来看一看的。
可到了这一刻,白木染终于觉得,也许余春明真说对了。
她被闻人卿“迷惑”了心神,只觉这世上再没有人比闻人卿待她更真更诚,而她也并不想再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走进这个房门之前,白木染还想了一肚子的鬼话谎言,可到了此时,她却觉得一句也没有必要再说了。
最终,白木染还是多说了一句。
“师父非要知道此事,又是为何?师父若愿告诉徒儿实话,徒儿也愿意坦诚相对。”
余春明竟有些惊异,突然大笑起来。
“小娃儿果然是长大了!”
待到白木染心情复杂地离开她师父余春明的屋子,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里,却发现在房内等待她的闻人卿的神色也似是有些复杂。
白木染仔细看了看自己原来住过的屋子,还好,虽显得破旧了些,但屋子还算干净,看来是有人打扫过的。
那……
闻人卿干嘛这么怪怪地看着自己?
白木染心中狐疑,仔细想了想她离开之前是否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可又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她当时是打算溜出去就不回来了,又怎会留下什么能令人见过便觉得复杂的东西?
白木染懒得想了。
毕竟闻人卿又不是余春明,没必要绕圈子猜谜题。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闻人卿似笑非笑,却道:“我以为自个儿捡了个无人雕琢的璞玉,却不知论起来我倒算是后来的,先前早有人惦记上这块宝贝了!”
作者有话要说:→_→更新得有点晚了……
我开始自暴自弃地乱取章节名了(^)
第54章.畏意
看闻人卿的样子,像是心情不错,可听她说的这话,白木染又有些不懂了。
什么“璞玉”?什么“惦记”?
“你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明白。”白木染自从与闻人卿互剖心意之后,就越来越心懒意宽了。反正闻人卿都答应要与她羁绊一生,她也就认定了从此有话就说,有不明白的就问。尤其在听说了闻人卿曾背着她做过傻事之后,更打定主意要与闻人卿从此坦诚相对,由……己做起。因而,她不再如同往常那般总在心中猜测,有不明白的,就直截了当地问出口来。
再者,就算白木染再迟钝,也听出了闻人卿那一句话之中的玩笑意味。
这就更让白木染百思不得其解了。
想想自己那个傻乎乎的师弟五娘,实在也不像是个能逗得了闻人卿开心的人呐?
闻人卿却笑过之后又不肯说了。
这一日里,除了朝阳观观主余春明单独见白木染时说的那几句话,其余时候,两人倒都是心情愉快放松的。此时也无其他事要忙,白木染便假作生气,与闻人卿笑闹了一回。闹得两人都累了,闻人卿倒觉得有些闷了,提议起让白木染带她去外头逛一逛。
白木染还有些忿忿的,口中便道:“我们这儿光秃秃的可没什么好看的!不像你们家,还有梅园什么的……”
闻人卿伸出手来,快狠准地掐了她一把。
“嘶”
疼!
最终,还是被“奴役”惯了的白木染先低头,老老实实带着闻人卿去了朝阳观光秃秃的后山。其实白木染所言非虚,朝阳观这么个破道观,还真没什么好看的。若是夏日里,后山绿荫喜人,倒还算是个凉爽的去处。可一到这冬日,草木都没了,只剩几棵光秃秃的树杈子,显得又荒凉又冷寂。
然看闻人卿的样子,倒像是不怎么在乎有没有美景的,她看得倒是很细致。
时不时的,闻人卿还要问上几句话。
如“你几岁来到这道观的”,或是“小时候在这后山上抓过野兔子吧”,还有“从前在这儿都做些什么”之类。这些问题倒还好说,只当做是关心白木染以前的生活,听着也让白木染觉得心里暖洋洋喜滋滋的。
这关心就等同于……那什么啊!
谁会去关切不在意的人呢?那反过来说,这般细问,就说明闻人卿在乎她嘛!
白木染偷着傻笑,却不料闻人卿话锋一转,又问她:“你是和那个五娘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对啊。”
“这整个朝阳观中,你与他最要好?”闻人卿略一挑眉。
白木染莫名觉得有些不对,但究竟哪里不对,她又有些说不上来。只是她与闻人卿长久以来都是日夜相对,早对闻人卿的一颦一笑了解透彻,见闻人卿此时的样子,怎么想怎么觉其有些不快。
白木染就支支吾吾起来,略有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道:“还……行吧。大概是因……就他斯文些,倒比我还像个女孩子。”
不说还好,说了这句,闻人卿却冷笑一声。
“这么说来,若他是女子,你又如何?”
“他是女子……”白木染更是莫名,“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与我有什么相干的?我……我就把他当个小弟弟罢了,若是个女子,那就是小妹妹呗!”
“……哦。”
闻人卿不置可否,白木染愈发心慌。
到天色渐暗,却又是那小师弟五娘乐颠颠地跑来寻她们,请她们去用饭。说来这五娘也是个极为单纯的孩子,虽则在听闻闻人卿竟然是白木染的“未婚妻”时,实打实地被吓了一回,但他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还十分为她们两人考虑,建议道:“观中都是男子,多有不便,不如我将饭菜送到房间,让……让师……师兄陪闻人姑娘在房内用饭。”
这会儿面对五娘,闻人卿倒是笑了笑。
“有劳小师弟了。”
既唤这五娘为“小师弟”,就是真正摆起了白木染“未婚妻”的架子来。
只不过一个单纯的五娘,再加一个正苦苦思索“闻人卿为何有些奇怪”的白木染,竟是谁也没听出这意思来。反倒是因闻人卿这一笑,笑得实在动人,将五娘看得呆了一回,又赶紧红着脸低了头。
白木染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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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些不爽了。
伸手就敲了五娘的脑袋。
“你这小屁孩乱看什么!”白木染恶声恶气的,“叫嫂子!”
师兄的妻子应当……应当算是嫂子吧?
“……嫂……嫂子。”
五娘倒是乖,挺听白木染的话。
这次,就算是闻人卿,也真是憋不住了,再不是冷笑,也不是那客套的微微一笑,而是真正笑出声来。
可惜的是,最终她们二人并未能依着五娘的好意,留在房内用饭。白木染那个总是板着脸,显得阴沉沉的大师兄余火离来寻她们,言简意赅地说明既然回来了,还带了个“未婚妻”,就该去正堂内与师父师兄一同用饭。
白木染担心闻人卿不悦,而闻人卿却是无所谓。
“的确应当去认一认你的师父师兄们。”
白木染不禁有些好笑起来:没想到闻人卿还真是打定主意要将“未婚妻”这个身份用到底了。
好在这一顿饭吃得挺轻松。
认了一圈人之后,余春明也不多言,只说不必客气,便开始就座上菜。酒菜很显然也是心准备过的,朝阳观中并不忌酒肉,只不过一般余春明不喝酒,也不食荤腥,所以观中弟子也都常用素菜,只在有贵客时才摆这样的酒宴来。若这般看来,白木染的师父余春明倒是将闻人卿当做“贵客”了?不过,白木染也没自大到以为她的师父如此,会是因闻人卿是她的“未婚妻”,多半,还是因为“闻人”二字,更因闻人卿是闻人续的女儿。
白木染不欲多想,想也无用,只是徒增烦恼,便索性就那么埋头吃起饭来。
而闻人卿虽则面上神色显得冷淡些,但于这些礼节客套也并非不懂,随意应酬几句也就不多言了。
一顿饭吃得倒是极为平静。
饭后用茶时,几个常随余春明身边的亲传弟子都避让开了,但余春明却也没特别说出什么别的话来,只吩咐了让白木染带闻人卿在附近散散心,若山上无趣,不若去山下小镇走走。
“既赶上此时来了,不如就在观中过个年罢?”余春明朝闻人卿笑得和蔼可亲。
闻人卿居然也点了点头。
“恭敬不如从命。”
之后,就这么放她们回房了。
可白木染心下还是有些不安,于是化身为碎碎念的管家婆,又对闻人卿道:“其实……都过去那么些年了,我偶尔也曾想过,我的家人多半是……”说了一半,又自嘲般地笑一笑,再道:“我看我那师父对我虽有养育之恩,却并不想走正道,不然也不会要我来探听秘药之事。我……还是不想你有事,这一回,就当我们来散散心,其余还是不要深究了。”
闻人卿根本不搭理她,只冷冷横她一眼。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有个损伤,我该如何?”
闻人卿冷笑道:“他伤得了我?”
这话从前在来之前便有过这么一回,而如今,白木染又旧话重提,亦是同样结果。
白木染心中腹诽:正大光明地打起来,她的师父余春明自然没那么容易伤到闻人卿,可若是来暗的呢?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更何况还有那个幽冥府……
不成不成,当初答应闻人卿回来就是太冲动了。
闻人卿却不喜白木染这般畏首畏尾。
她与白木染日夜一处这许久,当然早将白木染的心思了解得透彻。她知道身世之谜对白木染来说是一个心结,白木染说得坦然,但并非真是一点也不想知道。顾虑如此多,又如此反复嗦,只不过是因为……白木染的心不若自己这般冷硬,在深处,总有那么一处柔软,便要彷徨担忧。
正因如此,此事便要速战速决。
闻人卿想得明白,倒也不是个鲁莽之人,便与白木染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人生地不熟的,确实吃亏。”
“对对,万一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埋伏……”
“睡吧。”闻人卿略抬了抬眼皮,“今日累了,此事明日再说。”
白木染被堵了话,只得先罢了。
两人梳洗过后,脱去外衣,就在白木染从前睡的那硬板小床上躺了下去。白木染本觉令闻人卿吃了些许的苦头她这屋子比起闻人卿的小院来不说,就算是比之百香谷也差了许多。可谁知睡下之前,闻人卿却执意要睡在外侧,这让白木染心中疑惑,便将许多话都藏了未说。
两人躺了一会儿,都没开口。
白木染有所猜测,便故意闭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缓,装起睡来。
挨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憋得她浑身僵硬时,却突然听得闻人卿在暗夜之中轻叹了一口气。
“你这装睡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
虽被拆穿,可白木染却一点也不羞恼,索性睁开眼睛问道:“你该不会想哄我睡着,然后……”
“不错。”
“不成!”
“那就一道去。”闻人卿一跃而去,朝她嫣嫣一笑。
窗外有雪光月华,透窗而照,正让白木染将闻人卿的笑容看得清楚明了。这样明媚的笑容,笑得白木染神摇魂荡,下意识就接了一句“好”。
说完便想咬自己的嘴。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了。
那红颜美人却不等她反口,伸出手来替她披上斗篷,再攥紧她的手,轻轻打开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一章~
第55章.夜探
白木染一出了屋子就后悔了。
寒冬腊月的半夜里,屋外呼呼吹着北风,迎面便是一个透心凉。即便是裹了层层厚厚的衣服,又披了斗篷,却还是觉得那刺骨的寒风直往骨头里钻。
但她也决不能因为冷就退缩。
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闻人卿为了她去以身犯险。
可两人走着走着,白木染就渐渐回过味来了:若她这样跟着闻人卿去,只怕才真是“以身犯险”了。就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真是完全不够看的。相反,若是闻人卿独自一人去,就算遇着什么险处,逃脱起来也要方便许多。
白木染被冷风一吹,想明白了,就站在她师父余春明的园子外头不走了。
而闻人卿却有些莫名,问她:“怎么?”
“我在这儿等你,你就去看一眼便赶紧出来。”白木染朝她道,“答应我!不能待太久了!”
闻人卿的样子像是觉得白木染有些好笑似的,略显得有些无奈,但却并未真的笑出来,只道:“你这么不放心,还是同我一块去的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子出来,倒出两丸药来,一颗递给白木染,另一颗却自己吃了。
白木染一时有些茫然,但也还是学着闻人卿的样子一口将那药丸给吞了下去。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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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闻人卿便一把揪住了白木染的胳膊,纵身一跃。
虽多带了个人,但她身姿十分轻盈,几乎踏雪无痕,几个起落就飞至了正堂的屋顶上,再拉着白木染蹲下身来,以眼神示意其屏声静气。
吃下的那一丸药也不知有什么功效,但就白木染的感觉来说,好像身体变得有些轻盈了,连呼吸也变轻了许多,也不知是她胡思乱想出来的,还是那药真有什么奇效。
闻人卿伏在屋顶上,静静听了片刻,又扶着白木染走了两步,才又停下来。
白木染有些不解,却见闻人卿小心翼翼地挪开了脚边的一块屋瓦。
屋内有些晦暗不明,但的确是有光亮的。
白木染动也不敢动,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又拼命瞪着眼睛想看清下边的境况。幸亏这一晚并未再下雪了,月华雪光都是极亮的,勉力可看得出来,屋子里正有两个人,似是在密语。其中一人的身形是白木染极为熟悉的,正是她那师父余春明,而另一个人则古古怪怪的,穿着打扮看来并非是朝阳观中的人,也是白木染从来没有见过的。
那人是谁?而闻人卿又怎么知道今夜会有这么个会面?
白木染有些疑惑地看向闻人卿,却见闻人卿面容冷峻严肃,似乎听得很是认真。
白木染也想凑近了听一听,可惜屋外风声太大,她听得并不分明,只知是在说话,可在说些什么,她却一点儿也没听清楚。只好干等着,等她们回去了,她再找闻人卿问一问。
如此一熬,不知过去了多久。
白木染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冷风吹得僵住了,手脚也早就酸麻得失去了知觉。
就在白木染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在撑下去的时候,闻人卿终于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又将那片瓦块挪了回去。
白木染看向闻人卿,闻人卿也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木染。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便又如来时那般,由闻人卿一把揪住了白木染,几个轻巧的跳跃,离开了正堂的屋顶,终于有惊无险地绕去了小路,再相携着慢慢地走回白木染的房间。
白木染早被冻得有些傻了,全靠一口气撑着,待到确认安全无虞了,松下一口气来,人也觉得要垮了。
明明身上冷得似冰,背上却好像出了一层汗。
闻人卿见她如此,又给她一丸药吃下去,再伸手到她的背心出,缓缓输入些内力。渐渐地,白木染觉得自己的身体总算是慢慢找回了点知觉,而体内也有一股暖流舒散开来,流入四肢百骸。
“你该放心了吧?”
闻人卿偏又问了一句。
这说的却是闻人卿之前想来探看而白木染又不许的事了。
可白木染哪能放心这么早?她一旦回复了些许力气,便急急地开口问道:“那人是谁?和我师父在商议什么?你可都听清楚了?是不是……是不是与你有关?”
白木染虽则没有听到一个字,可她却也不是真傻了,非要去猜的话还是能猜到一些。
闻人卿却也不瞒她,倒是点了点头。
“那个是幽冥府的人。”
“……”
幽冥府?果真是幽冥府。白木染隐隐觉得她师父余春明与幽冥府的人所密谋之事,只怕是与闻人卿有关的。再往深处想一想,她可真是傻了!她以为余春明问她话她不答就没事了?就在她将闻人卿带进朝阳观的那一刻开始,这件事就不会这么简单结束。若是传说中的秘药真的就在闻人卿身上,余春明与幽冥府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就算是秘药并不在闻人卿身上,那么,若是能够将闻人卿拿捏在手中,他们也好多个筹码与闻人世家要价。
如此一想,白木染愈加后悔同意闻人卿到这朝阳观中来。
“闻人卿。”白木染道,“我们索性就趁今夜……下山吧。想来他们还未防备,应当不会想到。”
闻人卿却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我不想你有什么闪失!”白木染真有些急了。
“我已算是很谨慎了。”闻人卿却很有些不以为然,“若依我往日的脾性,早在进这朝阳观时,便该出手了。”她从前是最厌麻烦琐事的,有什么盘算都是立即动手。肯这般好耐性地周旋思量,已是看在白木染的面子上,亦也是根本没将这小小朝阳观放在眼中。她这一回出门,是为白木染的身世,也是当作来玩耍散心的,而且,她也有些想知道白木染往日生活究竟如何。
“嘿嘿!想走?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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