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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valleyhu
展灏宸失神地放开了黄毛,没注意又狠狠挨了一拳,“你明明知道他背叛了红蜥,还赶他出来!你知道那些日子他被那群家伙搞得有多惨!!他们折磨了他三天三夜!甚至找来一匹马!找来一匹马对他、对他!”黄毛哽咽着几乎无法继续说下去,“他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五个月!!你他妈的居然还好意思跑去结婚!!你还是不是人啊展灏宸!!!”
“够了!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不要在这里影响其他患者!”护士冲着两人喊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展警官,打扰了你的新婚之夜呢!你赶紧滚吧!别让你的新娘子等得不耐烦!滚啊!!”
展灏宸一语不发地任凭黄毛的拳打脚踢,此刻懊悔不已的他甚至打算干脆就这么被对方打死算了。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谁是患者家属?!”一名医生走出急救室,见状两个扭在一起的人顿时奔了过来。
“我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不由得又互相怒视了对方一眼。
“患者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自主呼吸频率过低,在他清醒之前仍不能大意,酒后吸毒,而且还是超大剂量的海洛因,能活下来几乎已是奇迹,另外事关毒品,我们必须要向公安机关报案……”
“不、不用!我就是警察!我会向局里汇报的!”展灏宸慌忙说道。
医生看了一眼这个头破血流的狼狈男人,稍微犹豫了片刻说:“好吧,等下我们会找你确认相关事宜。”
扬殊墨深深地沉睡着,呼吸器下的面容格外苍白虚弱,藉由床头的心电监护仪才勉强能看得出生命的迹象。
展灏宸坐在床边,紧紧抓着扬殊墨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担心在自己眨眼间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黄毛抱着肩膀靠在墙边,扫了眼男人的背影,冷笑一声看向别处,“操……早他妈干什么去了……”
展灏宸闭上眼,将爱人的手贴向唇边,那细瘦手腕处尚未褪去的疤痕昭示着曾经凌虐的惨烈,让展灏宸心如刀割悔恨不已……
曾答应过无论再艰难的未来,都会陪着扬殊墨一起走,陪他戒毒,陪他复仇,在一切结束后,陪他去那个冰天雪地的小镇,陪他一辈子……
可一辈子还没到,甚至连他们的计划都尚未完成,自己便已放开了那双手,为了那可笑的正义与良心,也为了换取扬殊墨的自由,可为什么到头来事情会变成这种地步,自己拼命想保护的那个人,却被他推进了另一个更加残酷的深渊……
展灏宸更恨自己曾那样曲解扬殊墨对他的隐瞒,恨自己将那一切都当成欺骗,恨自己竟没有发觉对方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深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熟悉而温暖的身影守在身边,有湿润微温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喃喃的低语不停在耳畔回荡……然而一切又瞬间消失在黑暗和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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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漩涡里,好像只是做了一场熟悉而温暖的梦……
扬殊墨缓缓睁开眼,柔软的晨光洒在病床上,格外温暖,他朝梦里某个身影所在的方向望去,在那里的却并非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你醒了?你这混蛋都吓死我了!怎么那么傻啊!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看见扬殊墨转醒,黄毛一阵欣喜,声音竟也有些哽咽。
扬殊墨嘴巴里插着管子没法说话,仍有些迷离的双眼扫过房间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等呼吸机被撤掉后他对着黄毛艰难开口,声音沙哑而虚弱:“是你……一直在这吗……?”
黄毛心里一阵酸涩,沉默片刻道:“是、是啊……我不陪着你谁陪着你……”
事实上展灏宸一整夜都守在病床前,直到清晨时分扬殊墨的各项体征渐趋平稳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他想看着扬殊墨醒来,可醒来又能怎样,他该如何面对,又还能给扬殊墨些什么呢……
扬殊墨笑了笑,脸上有落寞之色一闪即逝,他闭上双眼:“我想再睡一会……”
“simon……别再想着那个混蛋了!你还有我啊……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扬殊墨的态度让黄毛一阵心痛,他真的,好嫉妒那个警察。
病房里陷入了死寂的沉默,许久之后扬殊墨才开口。
“我除了这令人恶心的身体之外,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又何苦要这样呢……”眼神看向窗外,扬殊墨淡淡地说。
“我不要你给我什么!我只希望你能……”黄毛想说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可幸福这二字对于扬殊墨来说,真的太奢侈太讽刺了,想到这里,黄毛不禁心痛地苦笑,于是改了口,“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受一点……那个混蛋,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声幽幽的叹息,“是该对他彻底死心了……但是所谓死心,便是代表要让心死去啊……你不该救我回来……身体支离破碎,却要力苟活着,心鲜活地爱着,却必须让它死掉……黄毛……你知道那有多痛苦多讽刺吗……”
黄毛说不出一句话,痛苦地瘫在椅子里,心如刀绞……
第五章17
絮言絮语
有人猜到内鬼么~~
“秦副局长,你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贩毒提供帮助,已涉嫌滥用职权罪,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和我们走一趟。”
从看着检察院的官员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秦战便感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
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展灏宸,秦局长笑笑说:“我可以和他说几句话吗?”
检察院的两名工作人员互视了一眼点头同意,转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屋中便只剩下秦局和展灏宸两人。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吧……”秦局长点了一支烟。
“是的,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是您。”展灏宸笔直地立在一旁,时至今日他仍对这个男人尊敬有加,所以他格外地想知道答案。
在扬殊墨所提供的记忆卡中,有一段沈飞拼了性命才得到的重要的录音,来自两个男人:红蜥和秦局长。
--从l市那边传来的消息,警方有一名卧底进入了你的组织,名字叫做沈飞……
--居然是那个家伙……
--你小心一点吧,以后我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地帮你了,否则连我都会有危险。
--你放心,我会安排棋子为你保驾护航的,出了事自然有人给你做替罪羊,而且有mr.s在,你还怕什么,以后安心帮我们做事,他又不会亏待你。
--不要和我提那个人!难道他害得我们还不够吗?!
--哼,局长大人这是在怪谁呢?当年的选择是你自己做的,没人逼你。
--……
--算了,提以前的事没有意义……
--我以后不会到这里来了,这地方让我恶心……
--……
“呵……”男人笑了笑,将背靠在椅子上,头向后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常常问自己,我究竟为什么选择警察这个职业……保护弱小?伸张正义?对……这是我初入警界时打算用一生去贯彻的理念……可是直到我的妻儿落入毒贩的手中后,我才突然惊觉,谁是弱小?什么又才是正义呢?应该被我们保护的常常不得不沦为牺牲品,而被我们坚守的,却又时常成为扶植罪恶的借口……事实上我只想与家人偏安一隅,让他们在最安全幸福的环境里平静生存,可是……你说,我连自己的妻儿都救不了,我又凭什么救别人?凭什么做警察呢?”男人突然哽咽着,两行浊泪流了下来,他仿佛看见妻子扭曲的尸体,儿子流血哭泣的小脸,还有那个装在盒子里,尚未成形的小小婴孩……
“如果有一天,你所信奉并要为之奉献一生的正义,和你生命之中最为珍视的东西,站在对立的两端,你会选择哪一边?”男人看着面前那个有着与生俱来凛然之气的年轻人,仿佛看见了几十年前的自己。
展灏宸沉默着,他想说自然是选择后者,但他就在不久前,为了所谓的正义,狠心将他一生的挚爱推入绝望……
“我选了前者……于是我失去了一切……到最后还不得不凄惨而可笑地发觉,就连我所认为正确,甚至为了贯彻它而付出及惨痛代价的所谓正义,其实根本他妈的……屁都不是!什么正义跟罪恶,只是某些有权利的家伙玩弄的手段!正恶与否,根本不取决于事物的本质,而是被其能带来的利益所决定,被统治者的舆论所主导,所以……一切都他妈的是狗屁……我们都他妈的是被那些大人物玩弄于股掌的牺牲者而已!然后有一天……那个让我越来越陌生的孩子对我说,若是不想成为罪恶下的牺牲者,那便去成为罪恶中的一份子……”秦局长苦笑着,手里的烟头一直忘了去吸,已经燃烧得只剩下尾端。
展灏宸呆呆地站立着,听着这个悲伤男人最后的自白,没有仇恨,却也谈不上同情,没有认同,却又没办法反驳,他只能呆呆地站立着,听着自己不停起伏的心跳……
子弹上膛的声音将失神的展灏宸拉回了现实,他看见秦局长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向他指了过来。
“我已经选错过一次,这次不想再错了……我必须保护我仅剩的重要之物……灏宸,你和我太像了……所以我想劝你一句,若你有重要的东西,就抓紧了,千万别放手……失去了才后悔,就算万般补救,也已经来不及了……”
秦局长最后向展灏宸笑了笑,突然将枪口转向,在对准自己太阳穴的一刻,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在城市另一端,黑暗笼罩的庄园里,红发的男子坐在星空下,沉浸在往事里,有些故事太过久远,久远得使他错觉那可能根本不是自己的记忆,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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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血淋淋的画面他一刻也不愿忘记,那些过往被固执地烙印在脑海,成为他凌迟某个罪人的凭据。
他记得那个胆小爱哭的小男孩是怎样凄惨地被毒贩毁掉了漂亮的半边脸颊,也记得在男孩渐渐浸染成赤色的视野中,那个被其称为父亲的男人是怎样狠心离去,任他哭哑了喉咙也没有再向他伸出那双充满安全感的大手,他更不会忘记男孩就此深陷魔窟沦为匪徒玩物的那一年,还不满八岁……
秦朔龙……是那个男孩曾经的名字,饱含了父亲望子成龙的期待,然而改变他命运,让他被拔去龙角割去龙鳞,从九天圣物堕为阴沟中爬虫的人,却也是那个男人。
“哼……如今这个样子,倒更适合我……”
轻抚了一下面颊上的刺青,眼中的凄凉之色让他刻意营造出的不屑显得无力而滑稽……
那个曾一身正气的男人,被他疯狂报复了十几年,终究是被他彻底毁掉了,他害那人背弃信仰,玷污警察荣誉,害那人违背父子人伦,最后甚至为了他抛舍了性命……他自以为他对那人只有无尽的憎恨,却又总是在一个又一个危机时刻为对方的安危心惊胆战,他其实知道自己对于那个男人并非只有憎恨这一种情愫,但无论如何,他们之间今生的羁绊已不复存在了。
他闭上视线模糊的双眼,渐渐滑落的泪水终是让那冷血爬虫的刺青沾染了一丝人间的温热……
沈飞的暴露是秦战所为,在大量调查之后警方还发现这些年秦战利用职务之便还做过很多助纣为虐的事,包括掩护弥勒,给犯罪组织通风,派人偷偷送凶器给蟒哥等等。
那个为缉毒事业奉献了一切的男人绝不该为金钱和权利折腰,展灏宸无法理解秦战的动机,直到他翻出了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秦战的变节才算有了答案。
十九年前秦战的妻儿曾落于毒贩手中,因为一些如今已不可知的缘由,最终秦妻惨死,幼子下落不明生死未知,那份卷宗似乎曾被人为动过手脚,时隔多年许多细节已经不复存在,但透过秦战之子秦朔龙的照片,展灏宸最终印证了自己的怀疑。
十多年的时间完全可以重塑一个人的面貌,若非秦战死前的自白让展灏宸灵光乍现进而调查旧案,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照片上乖巧可爱的男孩与那个嗜血恶魔联系到一起的,但事情就是如此戏剧,当年失踪的秦朔龙便是如今的红蜥,于是,一切都有了解释。
展灏宸揉了揉皱得生疼的眉头,案子的走向让他疲惫不堪,当事人畏罪自杀,红蜥又在事发后再次销声匿迹寻不到踪影,在打掉一批警方内部的腐坏份子,查封了红蜥名下一些产业后,案子又一次陷入了僵局,他不得不另辟蹊径,开始思考录音里红蜥口中所提到的那个人。
原来势力强大的红蜥背后还隐藏着另一大人物,那个mr.s,又会是何人……
联想到那个字母,脑海里莫名地闪过了一个身影,但念头又瞬间被打消,那不可能,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这件事简直……简直……
他不敢继续想,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昨日上午,省政府召开整风肃纪会议,省长沙涤天同志对近期公安队伍中……”
扬殊墨呆坐着,嘴里的烟头掉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
电视画面中那个面容正直很有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立于台前,彰善瘅恶吊民伐罪的正义言辞不时引起台下阵阵掌声,而那只不经意间几次拂过话筒的右手手腕处,一块不易察觉的细小齿痕惊得扬殊墨张大了嘴。
扬殊墨认得那只手,也终于记起了那个声音……
在黑暗淫乱的庄园里,比红蜥还要更加残虐变态地折磨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发疯地咬住那只手,而作为害对方流血的代价,他几乎被那人弄死……
所以,他记得那只手,即便对方面具遮脸,那只印上自己齿痕的手却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而现在,那只手属于位高权重深受百姓爱戴的沙省长。
所以……他就是……就是那个神秘残忍的mr.s……
一阵冰凉刺骨的寒冷。
扬殊墨失神地坐在沙发里,思维几乎停滞,许久后像是再也受不了那股冰彻骨髓般的寒冷,他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双臂。
一声苦笑从唇间溢出,然后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疯狂,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痛哭流涕……
红蜥的爪牙,一个个将之挖掉?展灏宸,你凭什么跟人家斗?扬殊墨!你又凭什么去报仇?!你们不过就是对方掌心里的蚂蚁而已!
巨大的绝望和可笑感,让扬殊墨维系意志的最后一点点执念也彻底地从他身体之中剥离了……
第五章18
四肢被冰冷的铁链牢牢固定在床上,他就像案板上的鱼肉正等着刽子手的切割,周围传来狰狞的冷笑,戴着面具的阴影正在刺目的射灯下张牙舞爪,恐惧就如同那些不断刺入身体的利器将他的神智撕扯得千疮百孔……
而就在不远处,他却看见那个曾如救主般拉他出深渊的男人正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任人宰割,他想伸出被铁索制约的双手向那人乞求,却捕捉到那人表情中深深的鄙夷和嘲讽,随即,那人无情地转身,越走越远……
“展灏宸!!!”
扬殊墨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他抓着被子拼命大口喘着气,脸上竟全是泪水。
“怎么了!”黄毛被扬殊墨的呼喊惊醒,睡眼惺忪地从另一个房间奔过来。
“做恶梦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黄毛开了灯才发现扬殊墨的衣服竟整个被冷汗浸透了,“我去帮你找套干净的衣服。”
扬殊墨突然一把搂住正要离去的黄毛,“陪我、陪我待一会……”
黄毛微愣,然后贴着扬殊墨躺了下来,任由对方像抓住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搂着自己。
扬殊墨的身体冷得像块冰,仍在不停发着抖,这个人才二十几岁,却经受了常人几辈子都难以经历到的苦难,黄毛心痛,将扬殊墨搂在怀里。
“如今就只有你在我身边了……”扬殊墨像是无意识般地喃喃自语,梦里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孤独感是那样清晰,以至于已渗透出梦境,将现实中的他也层层包裹,这也让他明白梦境已然成真,今后的自己将永远笼罩在这层恐怖之中,再也无法逃脱。
两人这样相拥着躺了很久,扬殊墨突然淡淡开口:“想抱我吗……”他知道这些日子黄毛正竭力压制着某些情绪,无法回应的感情一直让扬殊墨觉得愧疚。
黄毛闻言身体一滞,随即感到有只冰凉的手摸进了他的短裤,轻轻抚慰他的欲望。
虽不想乘人之危,可黄毛已经血气上涌,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积蓄已久的渴望,他翻身压住扬殊墨,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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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他的嘴唇……
在那具苍白的肉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黄毛面前时,他突然有些畏惧,他并非第一次享受这个身躯,甚至在最初的几次几乎是暴虐地在掠夺,可只有这一次,他觉得愧疚,觉得懊悔,那个曾经干净阳光的男孩,本不该走上这样的人生,他已经被彻底毁掉了……
发觉了黄毛的犹豫,扬殊墨主动张开双腿,引导黄毛接近自己。
惨烈的伤口早已愈合,浅色的疤痕却依然在提示着曾经创伤的狰狞,黄毛有些颤抖地握着欲望在穴口徘徊,却久久不敢动作。
“很丑是吗……”
“不,simon无论哪里,都是最好看的……”黄毛眼神哀伤地注视着身下的人。
“好,那就进来吧……”
黄毛生怕牵动那些好容易愈合的伤口,用了大量润滑油才敢小心翼翼地进入扬殊墨,却仍感到怀中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黄毛缓慢地动作着,手掌握住扬殊墨的分身不断揉弄。
扬殊墨闭上双眼,除了那些熟悉的胀痛,他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扬殊墨觉得体内仍坚硬似铁的东西渐渐停了下来,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脸上,他困惑地睁眼,却发现黄毛紧咬着颤抖的嘴唇,眼泪正不停掉落。
黄毛的视线直盯在扬殊墨的分身上,那个曾经敏感多情的器官,任凭他怎样抚慰搓弄,都没有一丝反应,仍是软软地瘫在他手中。
扬殊墨苦笑,“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闻言黄毛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他扑在扬殊墨身上,将他死死搂在怀里,心痛地大声嚎哭。
扬殊墨任由他抱着,只是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忘了那个家伙好吗……”黄毛搂着怀中的扬殊墨喃喃说道。
“嗯……”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你也别再去招惹红蜥,别再想什么报仇的事了好吗?”
“嗯……”
见扬殊墨乖巧地应了,黄毛心中倍感轻松,他将扬殊墨搂得更紧,虽然无法幸福,但至少要安全地活下去,他只想扬殊墨今后可以平平静静地活下去,仅此而已。
“饿了吗?我下去买早点,想吃什么?”窗外已经透出蒙蒙晨光,黄毛有些依依不舍地爬下床。
“南山街的云吞面吧……”扬殊墨微笑着看着黄毛。
那个笑容太过柔软,黄毛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看到过对方这样的笑了,他愣了好久才欣喜地说了句好,欢天喜地地穿衣下楼,暗暗发誓今后拼了命也要照顾好扬殊墨,再也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可他并没有听见他离去后房间里回荡的那声叹息,看似释然,实则将一切痛苦连同希望一同熄灭……
“你、你怎么能!”跑了两条街排了十几分钟长队才买到的早点从手中掉落,汤汤水水溅了一地,黄毛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扬殊墨,嘴唇止不住地发抖。
扬殊墨慵懒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却荡漾着满足的光,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双眼,在脸颊上勾勒出无尽的妖异颓废,在他的手边,散落着注射器和装着海洛因的小包……
“你怎么能又碰这些东西!你好容易戒掉毒瘾的啊!你他妈的难道还要过以前那种不人不鬼的日子!”黄毛抓着扬殊墨的肩,失望透顶地摇晃着那具如同死尸一般的躯体。
“难道你觉得我现在就像个人么……我早就不是人了……我真的……太累了……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我以为你可以重新开始的……”黄毛忍住眼泪,心痛地说道。
扬殊墨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无声的狂笑,像把声音包括情绪都滞在胸中。
“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就像曾经的我一样……”他再也不敢重新开始,也再也无力重新开始了,他本就是贱命一条,所谓重新开始,不过是重复地狱般的轮回而已,无法脱胎换骨只能更加遍体鳞伤,他再也无力支撑无法承受,除了麻醉剂,再也没有什么能拯救他的东西。
笑到最后渐渐变成了哭,黄毛闭上眼,听着那个疯子的痛哭狂笑,心灰意冷地瘫坐在墙角,眼泪止不住地在脸上蔓延……
絮言絮语
接下来想搞点黄毛和扬小受的番外~嗯~就这么定了~
第五章19
絮言絮语
终于算是正式地ooxx了一次小红~不是有意把boss的丁丁画那么大的~是被某个寿星胁迫
gt;
肉包~来图吧~
红蜥慵懒地躺在湖畔的阳伞下,目光落在立于围栏旁正观山望景的男人身上。
这座庄园,是这个男人当年送给他的十八岁礼物,坐落在一片难得一见的湖光山色中,建造时所花的资金已经超乎了普通人的想象,为了维持这个庄园的隐秘和安全,除了主人和可靠的保镖外禁止任何人携带任何电子设备入内,所有外来者一律全程遮住双眼才能抵达庄园。
男人待他不薄,他也没让男人失望,这些年凭借这个隐秘的庄园,他为这个已坐拥南方半壁江山的君王建造了另一个帝国,一个交织着欲望和罪恶,一个揽获无数金钱与权力,一个庞大而坚固的影子城市,让那个男人白日里仰不愧天地立于朝堂之上,享受万民朝拜,而黑夜中却可以将一切神圣不可触碰的规则践踏在足下玩弄于股掌。他帮男人成为规则的制定人,善恶的裁判官,无数小人物与大人物命运的操纵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他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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