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容
白燕用一手字挥斥方遒,与雍容优雅的气质不符,但也很好地说明了白燕本质上是头猛兽,至少经常因为床|事而被挥爪子的赵卓杰很能肯定这一点。
白燕将赵卓杰的一字一句都小心纪录,最后,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可能养父那边的情报,对你不会有太大作用。”
“什么意思?”
“养父好像很久前就放弃了复活的想法。”白燕说。
“为什么?”赵卓杰先是疑惑而后恍悟:“因为衰老?”
“嗯。”白燕点头:“他后来好像对吸血鬼,长生不老药比较感兴趣,只是最后他仍然死了,明显都没有成功。”
赵卓杰算是对老变态的认知更上一层楼了,他想了想,说:“总算接触过,有线索比无头苍蝇好。”
白燕没有反驳。
驾车两个小时,他们又来到那片被森林围绕的圭地,远远从树梢间可以看到一个个古堡的尖顶,因为车上载着白燕,他们的到来没有受到阻拦,管家已经等在门前,对于赵卓杰破烂的车子没有表达任何意见,只是在二人进门的时候,他对白燕行礼,说。
“少爷,您缺席了老爷的葬礼。”
赵卓杰挑眉。
“我知道。”白燕回道,带着贵族中从容优雅的脸上不带半点感情波动,像一具等身人偶娃娃。
赵卓杰比谁都关注白燕,有点心痛,不禁握住他的手,而后欣喜于对方轻轻的微笑,心里无比满足。
他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轻易满足的一天。
白燕让管家通知秘书,白享运的秘书就住在城堡中,也是城堡的一员。
不久后,一个小老头来到二人面前,他戴着个小厚瓶底眼镜,一袭灰色西装,死气沉沉的模样,像一本保养不得当而被虫蛀掉纸页泛黄的古书。
白燕将从尸体身上拍下来的图案放下,让秘书找出一切跟这个图案有关的文件,并没有等太久,他们得到了一摞整理好的档案,而秘书确定白享运到的文件只有这些,二人就没有再停留,急匆匆地就离去了。
白燕看着城堡在后视镜中迅速淹入绿色海尖中,看不见原形了,脑海中管家站在铁栏栅门中的一幕久久停留,好像一条无形的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每一次离开城堡,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想什么?”赵卓杰问。
“不喜欢城堡。”白燕答。
赵卓杰不再说什么,只是拉起白燕绞得泛白的手,亲了亲。
白燕脸上泛红,只因为这一吻。
他们直接回酒店,赵卓杰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
他终于看清楚图案的原貌,少掉医生的抽像画功,出来的图案其实是一只凤凰,是跟复活有关系的传说生物。其实资料并不多,厚厚一沓几乎全是请柬,还有一本账本,就是这本账本让赵卓杰看得差点脑充血,那是一本贡献账,整本记载的就是两三千的数量,可那是人的心脏呀,就这样平平记在账上,背后究竟包含着多少血泪,让人不敢想象,时间更可以追塑到十几年前。
赵卓杰一把将账本扔在墙上,满眼血红,像人吃人一样揪住自己的头发,满屋子踱步,像只困兽。
“杰哥?”白燕担忧地跟在赵卓杰背后跑。
赵卓杰听到这一声轻唤,像听到咒语一样反扑上去,狠狠吻住白燕,按倒在沙发上,直接扒衣服:“让我做。”
白燕点点头:“能……温柔点吗?”
“……”赵卓杰轻叹,接下来的动作细致温柔得白燕几乎想要他激烈点,但他连说完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连手指都动不了,被赵卓杰温柔地抱在怀里,吻着额角问:“够温柔吗?”
白燕把脸缩进臂膀里。
赵卓杰轻笑,再次想起那些破事,眸光攸黯,呢喃:“你怎么就落到那人手下呢?幸好你还活着……幸好。”
白燕把脸扬起,看成着赵卓杰,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那都已经过去了。”
赵卓杰亲他一口,轻叹:“对,过去了,而且白享运的死都上报了,那些人应该不会再寄请柬,线索断了。”他想起那些请柬,每一次地点都不同,对方很谨慎。
“那……说不定会寄给我。”白燕语出惊人。
赵卓杰微怔,而担眸光一亮,觉得这个可能极大。
34
白享运已经死去,但白燕还活着,而那个邪教组织直至白享运死前还热情地寄送请柬,证明还是极力想要挽回这曾经提供大量‘供品’的重点教徒,如今白家当家是白燕,所以不排除邪教组织会想将白燕发展为新教徒。
如果白燕到新请柬,那么他们就能够转被动为主动,才真有机会破案。
赵卓杰不禁揽紧白燕亲了一口:“我的小白真聪明。”
白燕傻愣愣地反应过来,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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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钻去,动了动才记起两个人身上还是什么都没穿的,这么一蹭,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他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都可以吃了。
看见恋人这副萌样,赵卓杰几乎又要狼,可他虽然流氓但终究不够禽兽……至少今天他还是疼惜白燕,没有再继续。他顺手扶着白燕的腰揉揉,笑着挑起那尖细的下巴,捕抓对方企图闪避的眼睛,失笑:“小白,来亲哥一口,就一口,不弄你。”
白燕瞧瞧赵卓杰,不敢肯定这是不是真的,可是‘亲一口就不弄’的提议极具诱惑力,白燕再三犹豫,还是怯怯地探身碰了碰赵卓杰的嘴唇。
赵卓杰咂巴着嘴,这么小儿科的吻还真不够看,他把缩回去的人捞过来狠狠地来一记法式湿吻才放开,揉着怀里屡屡想要逃走的纯情男青年,起脸上的调笑,喟叹:“小白,明天哥带你去扫墓见家长。”
白燕满目茫然,随即想到家长承认对情侣的意义,心情瞬间变得忑忐,他神色紧张:“要不要带宝马去,他是我现在唯一的家人。”
说实在,如果让赵卓杰选择,他会宰了那匹马做成马肉拉面,可偏偏白燕在意那马,他无可奈何,就当有个难缠的小舅子吧……虽然那是一匹该死的马。
“行,带去吧。”赵卓杰抚着白燕的发,轻吻他的鬓角:“小白,国内不承认同性婚姻,不然我一定拉你去扯证,至于国外,现在我们时间不够,不好安排。先扫墓,等过阵子,我再带你去见养父母,一起吃顿饭,咱们定下来。”
“那,我们是一家人了?”白燕目中满盈着希冀,又惴惴不安,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迷途的人突然遇见绿州,却在忐忑这是现实还是海市蜃楼,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赵卓杰心跳加剧,越是加深认识,他就越怜惜白燕,这么一个应该张扬跋扈的小王子,却连小小心愿都必须步步为营,仿佛站在绝望的雷区,深怕错踏一步粉身碎骨。他知道是过去那些经历网住白燕,白享运给予白燕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
“是呀,不然我们是什么?你都是我的人了。”赵卓杰狠狠啃白燕一口,在看见那张俊俏的脸因为满足而泛起笑容,他的心跳又再加剧,这种仿佛与对方心跳同步的羁绊令他着迷,他敢肯定再也不能有人可以像白燕这样,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心跳,绝对不可能有了。
情到浓时,赵卓杰这个感情新手也不禁患得患失:“小白,记住了,你是我的,不要妄想逃离,不可能。”
倒是白燕不明白赵卓杰的不安,他抿抿唇,郑重地回答:“我不想离开你,永远都不会,即使死去,我的灵魂也会跟你在一起。”
赵卓杰的回答是扑倒白燕,狠狠亲,亲得那尽说些不吉利话的舌头都发麻了,亲得这老有悲观想法的人只会张着口喘气,才放开:“哼,再说什么死不死的,哥立即就让你死在床上。唉,肉麻死了,都是你这高富帅的错,害得我也文艺小清新起来,算了,睡觉,可别在扫墓的时候打瞌睡。”
闻言,白燕立即乖巧地闭上眼睛:“我这就睡。”
赵卓杰失笑,又亲了白燕一口,才搂着人躺下,看着黑暗中沉沉的天花,听着身侧人和缓的呼吸声,直至许久以后,赵卓杰又起身在黑暗中摸索,原先他只是凭直觉感受到有人窥探,却不想真的找出一把监听临视小设备,他上一次确实已经清理干净的,这一把是新的,赵卓杰皱紧眉头把这堆东西扔进马桶冲掉。
监控只可能针对白燕,而白燕的身份又是不公开的,应该不是记者所为,赵卓杰思来想去,除去白家城堡那群怪胎,也该没有别人了。
监控自己的主人,不应该只是因为关心主人的安危,赵卓杰总觉得白燕虽然继承白享运的财产,又是白享运的养子,却不代表白燕可以掌握白享运所有势力,他有不好的预感……即使那老头已经死了。
赵卓杰第一次迫切希望白燕能尽快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学会那些基本常识,毕竟他不可能24小时跟白燕腻在一起,即使他想,白燕也不该离开一个叫白享运的牢笼以后,又关进一个叫赵卓杰的牢笼中。谢必安的讽刺尤在耳边,逆耳却是忠言,白燕不该成为谁心目中的白燕,而该成为自己。
看着床上熟睡的小王子,赵卓杰低叹,俯身轻吻,呢喃:“只要你一直都是我的就够了。”
一夜无梦,二人再睁开眼睛,是被甄善美的morningcall给生生吵醒过来的,关于图案和邪教的案子因为证据不足,连案子都立不起来,还需要他回去斡旋。赵卓杰想了想,这事要等白燕到信才真正有转机,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就是些小动作,效不大,也就不急着回去。
懒洋洋地告诉甄善美明天再回去,在这女娃子飙三字经之前挂上,赵卓杰给白燕准备嗽洗着装:“先给你办个手机去,再之后你想去图书馆,书店什么的,都走走,还有时间我就教你开车,很容易的,咱们学着开着去墓园,嗯?”
白燕直点头,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
他们先去买手机,款式是之前就已经看好的,没有再时间挑选,然后办了张电话卡,还开通了上网套餐。赵卓杰想了想,又给白燕添了个笔记本电脑,也是最新款的,他想要白燕接触现代最前卫的东西。然后他们直奔书店,买了大工具堆书,各种内容都有,清空了赵卓杰荷包里的现金,最后白燕又挑了些画具,一些简单的素描和铅。
“我用这个也能画。”白燕细白的指尖抚过随便淘来的廉价铅,却是如获至宝般的珍惜:“可是很久没有画了,因为已经不用再练习,养父也不让我画油画以外的……”白燕还是无法阻止像潮水般回涌的记忆,在自己基础画功过关,开始接触油画以后,其他画具他基本没有机会再碰。
因为养父说过
【只有油画才是真正的帝王艺术,用油描绘血肉和灵魂,高贵与贫贱,你拥有一双上帝之手呀,我最珍爱的金丝雀。】
“是吗?那回去给我画个素描吧。”赵卓杰一手提着大堆购物战利品,一手扶白燕的腰,大步走在路上,对周边目光视若无睹:“走,买供品去,我爸喜欢软中华,我妈喜欢烤鸭,我弟喜欢列罗。”
“宝马怎么办?”
“去马场领……然后让它吃尾气。”
白燕抬手摸了摸赵卓杰的脑袋:“一家人要好好相处。”
赵卓杰一把抓下白燕的手放进嘴里轻轻啮咬,在对方脸红想要缩回手前握紧了,调笑:“我一定不会去亲那货的蹄子,所以……只跟你好好相处。”
“你……曲解了……”白燕的声音细如蚊蚋,他发现自己一旦被赵卓杰抓弄,语言系统就会严重混乱,连话都不会说了。
“没,我就那个意思。”赵卓杰哈哈大笑,不理会路人的侧目,把战利品扔进车后座,驾着车载人去买供品。
前往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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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的一段路在平时人烟稀少,的确是练习驾驶的好地方,赵卓杰给白燕示范过后,就把驾驶座让出来,坐在旁边指点,让白燕把车子开到墓园去。
车子一开始像龟爬似地,后来就平顺了,白燕果真有一颗聪明的脑子,很快就揣摸出来,只差熟练。赵卓杰很满意,考虑着动点关系给报个名,连练习班都省掉,直接考试拿车牌……相信笔试不会难倒聪明的白大高富帅。
赵卓杰已经开始考虑给白燕买车,这个车不能随便买,既然有人监视着,他考虑透过一些特殊渠道,给白燕买个‘放心’点的车子,最好防弹玻璃特殊车胎超级引擎什么的都装上,要不是怕太招眼惹麻烦,他恨不得给白燕来辆装甲车。
至于房子自然是要租的,还得赶紧租,不过租好以后又要加强防盗,得三不五时被人进屋子装些有的没有的,最好带避难密室,那种炸弹都搞不开的才好,那么白燕即使遇到危险也好有个地方躲躲。
于是,车子就在白燕谨慎,赵卓杰走神的情况下,稳稳当当地开到墓园,宝马已经绕过车头无数次哀怨地回头,不满主人骑这个破破烂烂的铁箱子,也不骑自己。
大白天非节假日,墓园一如想象中荒凉,赵卓杰带着白燕赵过一排排墓碑朝深处走去,最后在一处高级墓地看到了三个简单的墓碑,不像别人那样弄得庭台楼阁,简单的一方石罢了。
三个墓挨着,旁边还有真空的。
赵卓杰指着它,笑说:“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幸好准备得早,不然哪还有位子,看旁边想再买也不可能了,都满了。”
白燕脸上浮现一丝落寞:“我的呢?”
赵卓杰先是愕然,而后笑容缓缓在脸上绽放:“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得跟我挤挤。”
白燕脸上亮了,把最后一丝忧郁都驱散:“我愿意。”
“说的像结婚誓词似地。”赵卓杰调侃他一句,才动手将祭品取出来一一摆上,烧起香和纸钱:“爸,妈,老弟,我来了,给你们带个男媳妇来见家长了,可别跳出来揍我,我就这个样了,能找到真爱你们就掩起嘴偷着笑吧,你们就算报梦烦我,我还是会睡得很香,省省吧,你们丢下我十几年,这婚姻大事你们也甭操心了,嗯,好好在下面享福吧,给你们钱和吃的。”
一段话下来极无赖极不孝,语气也极平静,说完这些,赵卓杰点了软中华,塞给白燕一只烤鸭腿,列罗也给拆了封,自个一口辛的,一口咸的,一口甜的,吃得很欢。
“吃吧,吃饱了,咱们去烦烦吕英,问问房子的事情。”
白燕点头,拿着一只鸭腿,不慢但是绝对优雅地吃完,用手绢擦干净油迹,又帮赵卓杰擦。
“杰哥。”
“嗯?”赵卓杰正把垃圾起来准备带去扔,闻言看向白燕,对上一脸认真的恋人:“怎么了?”
“我考虑过了,我想画画卖,赚钱。”白燕仔细地解释:“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只会花钱,但是养父说过我的画好,那应该能卖钱,我不想……不事生产。”
赵卓杰也认真起来,他看着白燕,看着这个眼中带有执拗的小白,只觉得萌。对呀,这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该有自己的事业心,白燕也该有的,不应该甘于依附他人,即使是恋人,也要求平等。
“行,你就画去卖,可是要答应我,不要画跟梦有关的画。”
白燕愉快地点头:“我会画……我自己的画。”
35
扫墓回来以后,赵卓杰还陪白燕在马场飙了会马才回酒店,屁股才沾上椅子,他立即就联络了吕英,那孔雀男其实早就有消息,只是实在太忙,而赵卓杰也是个连家里微波炉坏掉都来不及换最近更谈上恋爱的个大忙人,这事儿自然是搁置了。
如今赵卓杰主动找上门来,吕英自然是乐意,把资料一传,抛下一句:【尽管挑,挑好了再联络。】
赵卓杰也乐得省事,他这个发小虽然是个自恋狂,可是因为自恋,对于一切经手的事物挑剔程度已经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出手的自然也是好东西,他翻阅那堆资料,发现每一间房子都好,每一间地段都很适合,每一间租金都很漂亮,而且每一间都是能即时入住带全屋家具的。
瞧着,是按照他的财力量心订做的呢,赵卓杰想了想,把房间太多的剔除,毕竟他不准备跟白燕分房间睡,有两个房间就够了,一间书房一间睡房把空间太大的也剔除,打扫起来麻烦,要知道他不准备让别人进屋,更不会请家政,只有自己动手;再之后把自己不喜欢的地区剔除,终于剩下三两个选择,他把资料摊在白燕眼前:“选一间。”
白燕正在素描本上动手,闻言瞧上一眼,立即指出一间室内设计淡雅简洁的房子,属于低调的奢华。
赵卓杰点头,把资料回传给吕雄,租赁合同什么的也是吕雄安排就好,他只要等着入住,吕英在电话里头没少调侃他。
什么终于舍得花钱了吗?这次竟然跟对象筑爱巢是认真了吧?咱们浪子老赵也知道疼人还真不容易,看来咱们白大少爷果然是个尤物。
赵卓杰一张脸皮胜城墙,直接无视掉了,但是很不幸他开了提,本来还专心画画的白燕,这会儿连指尖都红了,攥着画本的姿势,让赵卓杰不怀疑下一记得电话会被当成蟑螂一样拍扁,逗得他哈哈大笑。
吕雄明显不会反省自己说话太过,发现是提之后,竟然还对白燕说:“对了,白少爷,我最近设计了一系列衣服,你有兴趣走秀吗?给你算工资,听吕英说你跟老赵讨要临工工资呢,说真的,那没多少钱,往我这干少更有赚头,而且更高贵,万众瞩目哦。”
白燕放下画本,表情已经恢复平静,对于吕雄的邀请他是礼貌但坚决地拒绝:“吕先生,我认为高贵的定义不在于能穿多漂亮的衣服得到多少人赞美,而是能帮助多少的人。抱歉,我不适合你说的……走秀。”
事实上,白燕不希望太招摇,他在接触外界以后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会带来很多不便,他想要的不是万众瞩目,而是跟赵卓杰过平凡幸福的小日子。
赵卓杰也明白白燕的心思,按掉提打断还要游说的吕雄,两三句搪塞过去就挂断,标准的过河拆桥。
但吕雄没办法,毕竟赵卓杰可是他家公司的大股东,平常不管事,管起事来有绝对决定权。
赵卓杰走近白燕,探首看素描本,果然看到了自己的侧脸,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嘴里啧啧有声:“瞧你把我画得多性感,小白,我看着这幅画会觉得你欲|求不满。”
白燕哑然,是被赵卓杰的无耻给堵的。
“呵,谁让你把我画得这么性感。”赵卓杰摸着白燕的发,满脸的调笑却未达眼底,似乎下定决心,他毅然说:“跟我回家拾点东西,今天就搬家吧,不然明天又要上班,再不回去甄善美那丫头要跑来砍人了。”
白燕起素描本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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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对赵卓杰现在的家也很好奇,是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有住的地方了,为什么还要重新找。
当赵卓杰把他载到那幢鬼屋一样的房子以后,他想他明白了,因为房子实在太破,烧坏的部位完全没有修葺过,房子十分残旧,在风中那些木板竟然吱呀吱呀地惨叫起来,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仿佛随时会倒塌。
赵卓杰一直注意白燕的神情,发现对方的疑惑以后,他问:“你在想什么?”
“你会不会很穷。”白燕说:“我最近是不是花在多钱了?”
赵卓杰失笑:“怎么?我没钱能住那样的酒店房间吗?不,我不缺钱……当然,没有你那么富。”
白燕很认真的说:“那不是我的钱,那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赵卓杰的笑容逐渐淀,最后化做寂寥,落日余晖给房子镀上一层华丽的橙金色,却把那处烈火肆虐过的地方衬得更加狰狞,时刻提醒着他过去的恐惧,绝望,哀痛和从未平复过的愤怒。
“因为这样可以鞭策我,让我记住自己的使命。”赵卓杰说:“就在这里,我的家人离我而去,十五年了,已经过去太久,我怕我会忘记。我必须找出真相,为他们讨回公道。”
“可是你现在要离开,是为了我吗?”白燕轻声问,他看着眼前逐渐被黑暗吞筮的房子,突然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哀恸,他觉得这房子里的亡灵肯定没有安息:“我可以住进这里。”
赵卓杰有一刻茫然,他找房子是为了跟白燕一起,为什么不住进这个家呢?是因为不想让白燕掺入这件事当中?还是十五年实在太长,他已经开始厌倦无止境似的失望?
“杰哥?”
赵卓杰被白燕带着担忧的轻唤召回了心神,惊愕过后,他笑得戏谑:“不行,不能住这里,不然咱们做运动的时候,房子真会塌掉。”
给这老没正经的话一梗,白燕没声音了,又闹了个大红脸。
“你想要倾诉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赵卓杰轻叹,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调戏怎么掩饰,真正心情都是无法对白燕隐瞒的,他们之间就像有一股魔力,总能够互相理解,互相体谅,好像上天让他们相遇是月老事先牵好的红线,他们是为对方而生的。
“乖,进去坐吧,我拾几件衣服和一些文件就好。”
白燕点头,跟着赵卓杰踩过荒废的花园走进屋里,入目是凌乱的大厅,屋里空气实在不好,闷闷的沉积着陈旧的尘埃味道和新鲜制造的垃圾气味,跟随赵卓杰踩着吱吖乱响的楼梯走上二楼,这上头空气比较好,至少没有垃圾的味道。赵卓杰的房间很小,堆满生活用品,也是唯一比较有人气的地方,白燕没进去,因为实在没有下脚的地方。
看着赵卓杰这里找找,那里搜搜,把东西塞进行李袋,白燕若有所觉地转头看向廊道尽头的门,他想起来,这个方向应该就是那被烧透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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