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容
白燕点头:“你很不幸,但是你最好尽快记起凶手的模样,不然他再接近你,你也无法发现,很危险,而且你还想要报仇吧?”
听到这句话,李玲芳惨叫一声,茶水终于洒了,她很害怕这个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她的男人所说的事情,如果凶手再来找她,她认不出来,结果可能会再一次被抓去吃掉。她忘记了羞怯,一把抓住白燕的双肩,惊恐万分地问:“我……我……我该怎么办?!”
“好好合作。”白燕说,而后轻轻舀下抓在肩上的双手,握在手里真挚地承诺:“警方会帮助你。”
面对佛能抚慰心灵的俊美男子,李玲芳的心终于定下来,呆呆地点头:“我会合作,请你们一定要帮我。”
“谢谢你。”白燕由衷地说,而后舀出一个本子:“现在你可以说说事情始末,请你尽量说出细节,可能对破案有帮助。”
“好……”
不多久,白燕回来了,手里舀着比笔录详细很多的笔记,看得组员们直叹气。
“白大少,你是专攻心理学的吧?”伍光明感慨。
“我没有学习心理学。”白燕回应。
“哼,分明是故意卖弄,比我们厉害,你很有优越感了,对不?”冯子恒继续膈应人。
“优越感?”白燕恍悟:“真荣幸我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同。”
“美男计真是百试不爽。”甄善美也挺感慨。
白燕这回很认真:“我不喜欢用美色惑人的计谋。”
“我觉得白大少会是很好的代言人,咱们小队很缺这样的人才。”突然冒出来的李茂也说了这么一句,换来众组人的瞪视。
“我不想见报。”白燕拒绝:“但我可以帮忙侦讯。”
“其实你跟咱们组长是什么关系?”王季麟冒出一句。
“情侣。”白燕坦荡荡地回答。
组员们集体默,森森地生起一股完败的挫败感,直感慨这白大少的嘴巴真不是一般的犀利。
赵卓杰开始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失笑,大掌抚上白燕的脸,后者只是瞧瞧那只手掌就乖乖地任由它靠近,只是眼睛看着赵卓杰,里头泛起一丝询问。
“情侣什么的错了。”赵卓杰失笑:“咱们已经是伴侣。”
白燕错愕,然后理解过来情侣与伴侣的差距,顿时笑得春暖花开,一片欣欣向荣。
组员们都傻了,除了李茂。
“那,白大少就是咱们的大嫂咯。”
轮到那嘘人的二位傻眼。
“我是男的。”白燕严肃地提醒。
“对。”赵卓杰也一脸冷峻却口吐言:“不能叫大嫂,要叫赵夫人,怎么说都是为夫的人了。”
白燕闹了个大红脸。
赵夫人什么的,老大咱能不秀下限么?还有,你不能对不住你的‘冰山’绰号呀,这猥琐怪叔叔诱拐清纯大少爷的状态算什么?
组员们表示吐糟不能。
那一天,赵夫人的名号传遍市警界系统,然后赵卓杰得到了养父的传召,要求携夫人一同回家聚餐。
白燕紧张了,从穿着到礼物,不断考虑。
于是赵卓杰决定也庄重一点,他打开衣橱挑选衣服……一号白t恤,二号白t恤,三号白t恤,穿哪件呢?真纠结……嗯,好像九号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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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杰终究未能穿着9号白t恤赴宴,因为白燕一句话‘这是很重要的宴会,我想跟你穿一样的’,于是9号就穿白燕身上了,赵卓杰只能退求其次,穿2号白t恤。俩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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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却穿出不同气质,当他们骑着宝马出现在甄家门外,甄善美出来开门那会直接傻眼。
“你们是想要闪瞎咱们的眼睛吧?”甄善美没好气地舀三白眼瞪这对穿着情侣装骑着骏马招摇过市的狗男男:“这马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来出柜的吧?犯得着玩高调吗?一会还有得你们装可怜的。”
至于甄家的情况,白燕已经事先听赵卓杰说过,知道甄善美是赵卓杰的干妹妹,也就是他的小姑子,如此白燕对甄善美的态度又较平日亲和许多,闻言就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后十分认真地说:“你好,这是宝马,还有我认为杰哥的穿着品位十分低调。”
马儿喷了个响鼻,扬扬蹄子,耀武扬威够了,舀鼻子拱着主人求表扬。
“对,你们就不能真开个宝马来吗?的确,我哥这身衣服都是批发的。”甄善美那个白眼翻不住,看白燕那个眼神再加诡异:“亏你穿得上去,他那些衣服质地还过得去,款式造工就是地摊货式,像我哥那种浪子型的倒还好占个颓废美的名头,白大少你这是干嘛呢?不当王子当乞丐去了?”
白燕倒是不怎么把讽刺放在心上,但是他需要求证:“杰哥,我穿这样不好看?”
赵卓杰将带来的名酒和蛋糕塞给甄善美,目光由上至下将白燕认真打量一番,:“好看得不得了。”
白燕露出安心的微笑,只要赵卓杰说好看,别人怎么说都不打紧。
不可否认,甄善美在仔细看清楚眼前人以后也同意赵卓杰的说法,她相信如果由白燕代言这身衣服打广告,肯定会大卖,毕竟他都把地摊批发货穿出名牌范来了,能不热卖吗?
“得了,你们进来吧,这马怎么办?”甄善美为难地看着宝马:“咱们院子里那些盆栽是爸爸的心肝宝贝儿,可不能随便喂马。”
“我们有带草料。”赵卓杰扔下一麻包,其实他原本不打算带宝马来,可是白燕已经开口,他不至于连这种要求都无法满足。
甄善美又瞅上赵卓杰一眼,酸溜溜地说:“啧,认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见过你在案子以外细心过。”
赵卓杰把缰绳塞进甄善美手里,带着白燕就进去,丢下一句:“好好招待客人。”
甄善美恨得牙齿痒痒,对比她还要高的马儿连拽带拖,带进院子里栓好。
等她回到屋内,赵卓杰和白燕已经跟甄家父母见面了,她正好把礼品放到桌面上。
甄父锐利的目光就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凛凛刮过二人,佛无孔不入,就那么瞬间又变得柔和:“坐吧。”
甄母给二人上茶,慈祥的妇女如今满脸纠结,只是在看见白燕的时候,纠结变成了担忧,立即拉过女儿去拷问。
“瞧他半点也不像是个坏小孩,这是被你哥哥给欺负了?”
甄善美轻叹:“妈,搞基也不是坏事,你别这样,不是还有菜没做好吗?走吧,去厨房。”
那头甄父跟赵卓杰聊天,偶尔也问上白燕几句,当他知道白燕是白享运的养子那会,神情有点惊讶,随后又继续天南地北地谈各种事情。饭菜上桌后,大家又和和乐乐地吃上一顿,甄母也对白燕越看越顺眼,尤其在对方说喜欢她做的菜那脸上略带优郁与感恩的表情,让她心都碎了,母爱泛滥,不断往白燕碗里堆菜。
直至剔牙吃水果那会,赵卓杰才开口:“甄叔,阿姨,我和白燕已经在一起,就差扯证,这事早晚有一天会等我闲下来的时候到国外去完成。”
甄母手里舀着的水果直接掉地上,但是经过一顿饭的接触,她不得不承认白燕很好,甚至比她的养子更显得贴心和可爱,她有点害怕小孩是被凶巴巴冷冰冰的养子给拐来糟蹋掉的,小心观察着白燕的神色,见到他一脸平静甚至带着微笑,她才松一口气。
甄善美给妈妈递一块水果,而且默默地咬着,换来妈妈心疼的一瞥。她暗恋赵卓杰的事情,父母亲早有就有察觉,只可惜她和这个干哥哥到底有缘无分,相处十几年都没能擦出爱火花。
作为甄家主人的甄父,在一阵沉默以后,眼睛从二人之间定在赵卓杰脸上:“你到书房来。”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白燕看着赵卓杰,后者安抚般摸上他的手,对凝片刻,也跟在甄父背后前往书房。
“有什么事?”赵卓杰单刀直入。
甄父看着他:“都准备定下来了,还是不够沉稳。”
“……你知道我就是这副模样,甄叔这是要跟我说什么?”面对严厉的养父,赵卓杰心里存着敬畏,即使他从来没能唤出一声‘爸爸’来。
甄父对赵卓杰还是挺宽容,但他此刻目光深沉,佛在考虐一个重大的决定,而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阿妹来跟我说过立案查邪教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赵卓杰微愕,明显料不到养父会跟他谈公事,不过就养父在警界的关系,的确有利于他达成目的,他就没有隐瞒:“嗯,上一次人体拼图案,我们抓到凶手,从中牵扯出一个邪教火凤教。据说会以人类心脏做为祭品,存在的时间应该不短,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顿了顿,赵卓杰终于还是相信养父,给出更多情报:“另外,小白……白燕,他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他的养父白享运曾经是那个火凤教的信徒,每一段时间都会到邀请卡,他为邪教提供了不少祭品,有账本为证。”
“你竟然查到这么多线索?”甄父满脸惊诧,而后目中的坚定更稳固:“你跟白燕交往,是为了查火凤教吗?”
“不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赵卓杰把肉麻情话说得很溜,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白享运的情报,是白燕无意间提供的,后来他还表示帮助破案。”
“你确定他是帮助破案,不是曲意逢迎,从中捣乱?”甄父提出阴谋论。
“我相信他。”赵卓杰却丝毫没有动摇,并且为甄父的怀疑而生气:“小白想当好人,不会干坏事。”
甄父的表情变得复杂:“孩子,十几年了,你第一次这么维护一个人,就是这一点,我也愿意相信他是纯粹的帮忙,是个好人。”
“这就是事实,不管你愿不愿意。”赵卓杰对那样的话仍表示不满:“关于这个案子,你会帮我吗?”
甄父顿了顿,抬指揉着额角:“杰,接下来有一件事,我说,希望你不要插嘴,听完它。”
赵卓杰是满腹疑惑,可是仍旧点头,他相信在听完整件事以后,养父会给他一个提问的机会。
“还记得你的父母是什么职业不?我说,你的父母都是医生,另外他们有一个身份,是火凤教的一个小干部,更有一个身份,是国家安排的间谍。”
“!”赵卓杰猛地把身体探前,听到火凤教骨干身份的时候心猛地一突,听到间谍以后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双目眦裂,但他依约没有开口。
甄父也好似没有注意他的情绪变化,继续以叙述一个遥远古老的故事似的语气说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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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其实很早就注意到这个邪教组织,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它的权力核心,即使下手打击也是治标不治本,所以他们派出了你的父母,进行渗透工作,可惜工作才进行不久,就发生了惨剧。”
赵卓杰的呼吸变得粗重,撑在桌沿处的手指也泛白,青筋爆突。
“我们认为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败露财招至杀身之祸,后来你流离失所那段时间,并没有受到袭击或者可疑人物接近,再后来,火凤教跟你父母的关系就好像完全切断了,你父母的死激起的涟漪就这么被抚平了。直至今天你又给我新的线索……案子可以再立,但是档案会被打上绝密印鉴,所以你可以查,但是只能暗查。”
赵卓杰已经忍不住点头了。
“白燕那边的线索,是重要突破点,希望你可以把握住,不要被私情影响。”甄父说:“白燕或许是个好人,但是白享运那老狐狸……我是接触过他的,一个表面正常但接触后会给人带来诡异冷意的人物。我认为他是个偏执狂,至少在极少的接触里头,他一直表现出强烈的执念,只要他看上眼的,他眼中那股狂热能灼伤人。”
赵卓杰忍不住开口了:“那你们为什么不派人去查查白享运。”如果,如果早点扳倒白享运,白燕是不是能早一天得救了?
“有去。”甄父的脸色变得古怪:“可是先不说他的实力雄厚,就他的住处,那座城保,竟然弄得比监狱还要森严,围墙上了高压电网,有临近,单只保镖和看院子的狗,已经能组成一支小型军队,这样的地方,我们派过人进去,可是再也没有出来了,而且没有证据证明白享运有罪,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被小型军队守着的城堡里住着白燕,赵卓杰无法忘记第一次进入那座像博物馆似的城堡,在白燕活动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的监控设备,他的心生起不可言喻的痛,他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好让他穿上最好的装备,杀进城堡把白燕带出来。
“甄叔你是在暗示我,白享运可能跟这凶杀案有关?”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火凤教一定跟你父母的死有关。”
“可是他们的心脏没有被挖走。”赵卓杰提出疑点,毕竟那是个舀心脏祭人的教派呀。
“他们祭祀要用活人的心脏,也就是……”
“生宰。”赵卓杰只觉寒毛直竖,想到活人被缚在祭坛上生剖胸堂掏出心脏来,作呕的感觉都有了。
直是国家的心头大患,必须要拔除,可是又无从入手。近些年,火凤教行动更隐蔽,更加小心,我们获得的线索越来越少,这次……希望你能够了结我们的心事。”
赵卓杰已经冷静下来,满脸寒霜:“会提供什么帮助呢?”
“因为是秘密行动,提供的帮助也不能太多太明显,白燕是吧?我希望你能够抓紧机会,不要因为私情而影响办案进度。而在这个案子中,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找到教主,把情报给我,自然会有人跟进,非把它们连根拔起。”
听着养父慷慨激昂的声音,赵卓杰沉着地点头:“我会完成任务,会查到父母当年被杀的真相,会查到邪教中心据点的。等着吧。”
“我等着。”甄父看着养子,神情肃穆。
“那么我和小白的事情。”赵卓杰打蛇随棍上。
甄父深呼吸:“年轻人恋爱,我管不了,但是至少你要懂得保护自己,哪天分手了,不要太伤心。”
“甄叔,你是在诅咒我吗?”
“绝对没有。”顿了顿,甄父又说:“其实善美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赵卓杰的回复是把背影留给养父:“关于这案子的细节,找天再详谈吧,现在我要去搞搞基。”
“……”
赵卓杰离开书房,在前厅遇上人,直接往花园走,果然看到白燕扶着甄善美上马的一幕,然后他差点把扶在干妹妹腰上的手给盯出两个窟窿来。
他觉得这个干妹妹有点危险,好像会撬他墙脚的感觉。
“喂,你喜欢的不是我吗?”赵卓杰想也没想就出口。
“我是喜欢你呀。”合音。
白燕惊讶地看着甄善美,而后看看赵卓杰,松开手快步走回赵卓杰身边去,宣示主权般握住男人粗糙的大手。
甄善美一脸苦逼:“我还有后话呢,我是喜欢你呀,可你又不喜欢我,我不能跟别的男人发展一下奸|情吗?譬如白大少。”
赵卓杰眼睛一圆,刚刚爽起来的心瞬间堕落,用力回握白燕的手。
“我只喜欢他。”合音。
二人相视一笑,甄善美有种被生生闪瞎的感觉。
人世间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呢?是你喜欢和欣赏的两个男人搞起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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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甄家已经很晚,但是白燕心情雀跃,毕竟见家长没有出现疵漏,这让他感觉跟赵卓杰的关系又更加保险和坚固。
于是小王子又骑着宝马,驼着一流氓,招摇过市回马场去。
赵卓杰搂住白燕瘦的腰身,两人靠得极近,奔跑间,繁华都市的火光像流星般牵着尾巴往身后划去,夜风将恋人的气味迎面扑来,赵卓杰不禁心猿意马,很猥琐地幻想起马背上的高难度动作,不过想归想,他可不会真的挑战这匹聪明得要紧的黑马,他对摔断颈骨没有兴趣。尽管有所忌惮,但他仍旧忍不住紧臂弯,更加贴近白燕,嘴也凑到耳边去细语:“真想在马背上办了你。”
白燕双手一抖,勒紧了缰绳,宝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不满地甩踢后腿警告背上的人。白燕满怀歉意,立即抱住马首一阵抚慰,等宝马平静下来,头也不回但语重深长地说:“杰哥,宝马还小,你注意点尺度。”
你还担心一匹马学坏?赵卓杰撇撇嘴角,随即因为近在咫尺的那只原本玉白色如今染上红热的耳朵,心情瞬间飞扬,故意挨在那耳朵旁边说话,声音因暧昧而浓醇,深深诱惑:“那咱们回酒店床上继续。”
白燕臊得周身打抖,但是他心里有所打算,不准备妥协:“杰哥,新案子还没有解决呢,你想的那种事……暂时不能做,我要在梦中找线索。”
想到白燕那种梦的能力,的确是破案的好帮手,赵卓杰不至于□薰心不分轻重,害人的凶手当然是越早抓住越好,何况甄叔那里领到的任务,还有当年的真相等等一系烈的事情等着他忙呢,真心没有时间滚床单,他也就逗逗白燕,过过干瘾罢了。
“唉,抽查也不可以?”赵卓杰故意装也可怜哀怨的声调来。
“不可以。”白燕不敢回头,驱着宝马奔驰,心中对赵卓杰的歉意却更加深厚:“等案子结了,我们再……好吗?”
赵卓杰眼中光一闪:“围裙?”
早就在接触网络后第一时间查阅过所有关于围裙信息的白燕立即红了脸,他无法想象自己不顾廉耻地裸|体穿上围裙的模样,顿时抿紧唇不敢回应。
赵卓杰调戏目的达到,哈哈大笑,在白燕颈侧嘬一下,心情愉快:“我真可怜。”
“我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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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小小挣扎一下,颈边又被啃咬,不敢再做声。
晓得是如此,当白燕送回宝马那会,脖子上的痕迹也让马场工作人员侧目,毕竟那些痕迹也太深,太大胆了,他们无法想象眼前像个王子的人物竟然有着那么放浪形骇的私生活。
白燕不知,也未注意旁人的目光,只管跟宝马分别,再三的抚摸细语,直至马儿不那么焦躁才跟等在旁边不做声的赵卓杰离开。
离开马场,又驾着破车好长一段时间,他们终于回到酒店,又是深夜,搬家的事情还得搁置,白燕回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洗洗睡,而赵卓杰热情参与,跟白燕一起洗洗,跟白燕一起睡,期间白燕身上的痕迹又增加不少。赵卓杰看着那完美的身子上各种痕迹,有深有浅有新有旧,全是他的手笔,他十分是满意。
毕竟赵卓杰没有做得太过分,白燕还是安然入睡,虽然身边多了个人揽住他的腰身,但不防碍睡眠。
很快,白燕就顺利入梦,梦中还是先出现那对男女,倒在血泊中,凶手的歌志,还有被摁住的口鼻,如亲临期境般,让白燕有着窒息的错觉,似乎还感受到梦中主角那种满茫然与焦急,好像不明白那对男女为什么会倒在血泊中,为什么一动不动。
之前白燕并不知道赵卓杰的故事,不能代入角色,如今却不同,他几乎立即就确定这是赵卓杰弟弟的视角,那个年幼的,被迫观看父母被虐杀过程的可怜小孩。他梦起来了过去发生的凶案,而他唯一要做的是凭借这个梦赵卓杰找到当年惨案的线索,他透过小孩的眼睛含婪地打量四周,试图记住每一个细节,然而梦依然很短,骤然扭曲之后,又切换到另一个梦中。
梦中,他看到了一双手正从一个开膛破肚的人体内掏出脏器,装在盘子里,而后那目光不断游移,似乎惦量过一番,又割下一块大腿肉,然后放在锅里跟一堆佐料烹煮,整个过程是无声的,但他可以清晰感受到火炎的热力扑面而来,还有锅内液体很快就沸腾。
烹煮的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当再次揭开锅盖,浓郁肉香扑面而来,厚厚一层油在面上锅边烧得滋滋响。那双手舀起勺子往碗里装肉,此时画面晃动得厉害,凶手似乎很急切地跑到现场唯一的桌子边上,搁下碗,肉汁洒出不少,凶手却顾不着,立即舀起筷子不住往嘴里夹肉。
很烫,舌头被烫伤了,痛,但是肉香盈满口腔,饥饿,渴望。
画面突然切断,白燕睁开眼睛,蓦然想起那一对无辜的眼睛,它属于一只小猫,一只不知道为何出现在铜墙铁壁的城堡中,他的房间内的可怜小猫。只被那双眼睛看上一眼,他就无法拒绝,小心地藏起来,喂养着,只期望它康服以后能够顺利逃离城堡,然而在他喂养的一个月后,小猫被养父发现,而后成为餐桌上的一盘肉。
他吃了,那个味道就跟梦中的肉味一般,他几乎立即就探身趴在床边吐起来。
其实白燕才动作,赵卓杰就醒来了,只是知道白燕有醒来画画的习惯,就怕带来不好的影响,才没有随意惊动,哪想白燕竟然吐起来,他大惊失色,立即挪过去抚扫白燕的背,而白燕把晚餐吐光了还不消停,佛要把胆汁也挤光。
好一会,真的连胆汁都吐不出来了,白燕蔫蔫地趴在床上,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
“走,我带你去看急诊。”赵卓杰抱起白燕就要走。
然而白燕只是摇头,虚软地窝在赵卓杰怀中,说不出的脆弱。
赵卓杰无奈,仔细观察白燕的情况,似乎真的不碍事,好像刚才那真的只是为了吐这一场而已,悬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他洗了热毛巾来给白燕小心擦拭过,也把床边的呕吐物清理干净,才摸着白燕微凉的脸颊,轻声慰问:“还好?要吃药吧?有没有特别吃哪种药?”
白燕继续摇头,轻轻伸出手揪住赵卓杰的手指,晃了晃,带着撒娇的味道,这可是真的难得,赵卓杰认识白燕的时间虽短,可是这个人时刻像个完美的王子,哪有过撒娇的情况了?就是情到浓时在床上厮混那会也不知道撒个娇,显然这不是刻意的,而是小王子此时真正处于脆弱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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