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容
鬼使神差地,白燕走过去,他的脚步踩在薄薄地毯上几乎悄然无声,他的手搭上门把,然后他考虑是否要推开这扇门,心里有两道声音在斗争,他想要看看这里,看看是否在梦中见过赵卓杰家人受害的经过,但是他又认为赵卓杰拒绝让他入住这房子,也没有让他打开这扇门,他不能自作主张。
“你想看一看吗?”
白燕回过头,看见赵卓杰提着小小的旅行袋站在他的身后,他点头:“我能看吗?”
赵卓杰深深地看他一眼,手从他腰侧越过握上门把,轻轻一拧,听到锁把转动的声音,房门打开了,一阵风从门缝灌进来。
“打开,小心点,这里的地板很脆弱,不小心会可能会受伤。”
白燕点头,他轻轻推开门,风把他的头发吹乱,呼过门缝的声音就像亡灵的哭泣与哀号,最后消失在大开的门中,他看清楚了房间,一个布满火炎痕迹的房间。
白燕仿佛又看见了那对倒在血泊中的男女,还有充斥着房间的轻柔歌声,凶手的歌声。
他掩住耳朵退后一步,撞到赵卓杰怀抱里,他猝然转过脸看着赵卓杰,语气肯定:“我有梦见过,他们,你的父母是被杀死的,有人在唱歌。”
白燕不会忘记那个梦,唯一不是以凶手角度做的梦,那对倒在血泊中凄凉得让人心痛的男女,还有被掩住口鼻的孩子:“小孩是怎么死的?”
赵卓杰被白燕的消息打击到,还没回过神来,闻言就反射地回答:“闷死的……活活闷死的。”
白燕说:“他是最后死的,他看着那对男女死掉,听到凶手唱歌,然后被闷死。”
赵卓杰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裂成了两半,一半正在理智地分析,另一半被愤怒占据。
他有见过这样的凶手这么做,让小孩目堵父母的死亡,给予神上的折磨,最后把小孩闷死,给小孩留全尸,权当感谢。这类凶手多数有性功能障碍,而他们的目标其实是小孩,透过对小孩神上的折磨满足自己。
然后这个狡猾的凶手,将现场布置成一出家庭人伦惨剧,就这样逍遥法外了。
如果凶手现在就在眼前,赵卓杰完全不怀疑自己会忘记法律,忘记所有,不顾一切地将对方杀死。
“杰哥?”白燕握起赵卓杰攥紧的拳头,仿佛立誓般承诺:“我会帮你,我会画出来……让你揪出凶手。”
赵卓杰愣愣地瞪住白燕,最后一把将这个像光一样照进他心灵最黑暗处的人揽进怀里紧紧箍住,第一次为这事对别人发出求救:“帮我。”
“我会的。”白燕拍着赵卓杰的背:“说不定,我就是为了帮你才会相遇。”
“……还有为了相爱。”赵卓杰把白燕揽起。
白燕双脚离了地,发现自己被抱向哪里的时候,涨红着脸挣扎:“房子……会塌的。”
“没事,就算房顶塌下来还有我在上头给你扛住。”
白燕涨红着脸,差点撞到门框,擦撞一架小飞机之后,给扔到单人床上,地板吱吖一声惨叫,他的脸已经红得要冒火了,这样的房子质量,他不敢相信一会会不会就从洞穿地地板摔到一楼去。
然而他的担心明显多余,接下来在赵卓杰大力的证明下,他弄明白了,这地板只是特别会吱吖乱叫,但还是不那么容易穿掉的。
可是他宁愿这地方会塌,也别不断响着,他羞得要拿手掩住耳朵,却被坏心的赵卓杰压在两侧,吱吖吱吖的声音更急促了,白燕控制不住眼眶泛酸,视线被泪液模糊,想要压抑的声音也无法忍耐,最终与地板发出的声音和谱出一曲靡靡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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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燕瘫在床上喘息的时候,身体疲累而神却出奇地清明,他不由得思考生命的意义。如果说前二十年,他活着是因为本能,只是行尸走肉,那么现在他终于拥有信念,而信念的中心是赵卓杰。
从起初莫明的悸动,到如今白燕看清楚这是爱情,他觉得未来如果有什么给予他走下去的勇气,给予他活下去的理由,那么只会是赵卓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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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将他沉睡的灵魂唤醒的人。
“在想什么?”赵卓杰发现恋人盯紧天花走神,目光轻轻扫过这具犹如艺术品般完美身躯,那些破灭似的痕迹令他内心悸动:“别告诉我你又在想那匹马。”
“……我在想你,真的。”白燕动了动身体想躲开那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却徒劳,反而将自己送出去,被半揽着趴在那流氓身上去了,骇得直打抖:“你……你还想干什么?”
赵卓杰挑眉,手下不客气地摸着,嘴里哼笑:“还有什么,当然是你。”
“刚才……已经够了吧?”白燕一张脸红透了,其实赵卓杰在他心里有万般的好,就是这流氓无赖让他吃不消,每次都让他应付不过来。
“咦,你认为我够了?”赵卓杰支起身将白燕抱在怀里,失笑:“我是该用事实告诉你呢?用事实告诉你呢?还是用事实告诉你呢?”
“这……有什么区别?”白燕给绕晕了。
“有。”赵卓杰很认真地说:“是一次,两次,和三次的区别。”
“……你的节操呢?”白燕不得不搬出网络用语。
“很多年前,伴随着我的贞操一起碎掉了。”赵卓杰说得那个叫唏嘘不已。
白燕实在没办法了,耍嘴皮子耍不过赵卓杰,赶忙勾起旁边的小被子往身上罩,做无用的挣扎,让赵卓杰看得直挑眉毛,最后看着卷住被子若隐若现更显性感的白燕,赵卓杰已经不满足于口头上的调戏,锐利的双目染上情|色,狂野而性感。
“刚才在想我什么呢?说!”引导着白燕开口,赵卓杰双手潜入被单中巡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燕给摸得头脑发热,想要躲,但他整个跨坐在赵卓杰身上,正忙着吊起身子让自己远离那罪恶的孽根呢,这导致活动空间严重不足,他被摸得不断扭动身子却也躲不过,徒增情趣罢了。
“说呀!”赵卓杰坏心地握住白燕那处与其人一般完美的男性,低哑的声音充满威胁及危险:“再不说,哥就掐着这里弄你,让你想射又射不出来,要不要试试?”
“我说。”白燕被欺负得眼睛都湿了,只能招供:“想你,想着以后我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理由就是你……”
赵卓杰被这样的真心告白惊得定在那里,内心的惊涛骇浪还有几乎撑破心脏的幸福感,不禁让他开始怀疑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不久前他还活在不幸中,每天压抑着愤怒扮做冷漠过日子,现在却找到相爱的人开开心心地滚床单,而且这可爱的人总是十会坦率地说出会让他感到幸福的话来。
“杰哥,我说的是实话,放开……”白燕也是不敢动,怕刺激到这个随时发情的流氓。
然而白燕是高估了流氓的定性,又低估了自己的魅力,赵卓杰哪里忍得住,尤其在白燕说出那样的真情告白以后,无疑是世上最有效的催|情|药。
“好呀。”赵卓杰放开掐住小小白的手,指尖划过胯骨往后抓去。
白燕稍微放下的心立即又提得老高,他惊疑不定地推着赵卓杰的臂膀,双唇不受控制地轻颤:“怎……怎么?”
“小白,地板的坚固程度我们已经确认。”赵卓杰一脸认真地说:“可是墙壁没有。”
“啊?”
白燕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景物迅速移动,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抄起他三两步摁到墙壁上,他的背因为有一条手臂挡住没有直接撞上墙壁,并不痛,可是墙面的凉意立即渗透他的后背,他的身体瞬间绷紧。
“杰哥?能不能……不来?”
赵卓杰目光深沉,他知道白燕害羞,可也不是真心厌恶这种事情,而他是真心喜欢这种事情,他想与白燕多亲热,他乐意当主动的那个流氓无赖土匪坏人,只要白燕不是真心抗拒,他以后还是会继续。
“现在给你选择,是做呢,做呢,还是做呢?”
白燕咬住下唇,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赵卓杰的眼睛:“一……一次……”
“真聪明。”
[哔]
抗议和安抚毫无意义地重复着,最后白燕没能说服赵卓杰,他有点后悔一次的选择,或许他选三次,还能有三次的中场休息机会……下次选三次吧?
于是白燕进入了某个误区,如今他天真的以为下次可以在流氓身上讨到便宜。
白燕的思维再次正常运转,已经在第二天,他在小房间的床上醒来,床单被抽走了,大概因为已经不干净了,又或者该说小房间没哪处干净的,充斥着暧昧的气味,轻易就勾起那些脸红心跳的回忆。他睡着的小床还算干爽,身上有清洗过的感觉,动了动腰,直入骨髓似的疲累让他不由自主地低吟出声。
“醒了?”赵卓杰从盥洗室走出来,神清气爽的模样让白燕抿紧唇,又羞又恼。赵卓杰感受到情人的不爽,轻挑眉,走过去扶起来,果然,手下的人抖了抖,他失笑:“放心,我现在不至于兽性大发又折腾你,起来穿上衣服,买早餐去,我家的微波炉坏掉了,做不了吃的。”
白燕闻言放松了点,可是当他看到满地被严重破坏的衣裳,他苦恼:“我没有换洗衣服。”
“穿我的。”
赵卓杰从衣服堆里挑出还算干净的给白燕穿上,白燕也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体格,只比自己矮一点点,穿起这些批发服装还不错,只是小王子从优雅高贵的古欧风格变成了现今潮流顶端的大腕明星风范,也随和多了。赵卓杰心里犯嘀咕……怎么我就没有穿出这个效果呢?
白燕扯扯衣角,拉拉衣襟,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我们穿一样的。”
当然,衣服是批发的,都一个样儿,但是白燕因此而高兴,赵卓杰也笑了:“你喜欢,以后我们就穿情侣装。”
白燕果然点头:“好呀,你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好乖。”赵卓杰摸摸白燕的脸,心里对他稀罕得不得了,恨不得绑在身边一秒都不分开。
“是要上班了吗?”白燕看到天色,那太阳已经偏移得有点厉害,迟到了。
“放心,我的手机没电,甄善美那个丫头找不到我们。”赵卓杰理所当然地说着。
“杰哥,你那算旷工,会扣工资吧?”白燕表示担心。
赵卓杰噎了一下,掐住白燕的脸颊捏了捏:“掉钱眼里了吧?小白,你不用太担心钱的问题,穷有穷过,富有富活,没必要处处计较。”
白燕听了,乌亮乌亮的眼珠子转动,打量过四周后,以一种真挚的语气说:“的确。”
赵卓杰有种蛋痛的感觉,他承认被悲惨过去打击到无法过正常人生活的自己很窝囊,可是以后再也不会了,因为他身边有白燕,有一个以他为生存理由的爱人……再也没有事情能够击溃他了,只要他们在一起。
“走吧,先去新房子放下行李,我们就回局里,不然要急死他们。”
赵卓杰扶着白燕,提起小小行李袋就走,里面只装着一些文件和几件相对干净的换洗衣物,剩下的他决定重新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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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
要过新生活,总需要下点决心的。
赵卓杰和白燕简单梳洗后,就驾车离开。
当车子缓缓驶离赵宅,白燕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追随老旧宅子在中转移不断转移角度的身影,几只乌鸦正在曾经发生过惨剧的位置上优悠地梳理着自己漆黑毫无美感的羽毛,偶尔喊几嗓子,为白日下仍显阴森的房子增添几分凄凉。
直至房子被其它景色取代,白燕才回过脸,在车子上寻找食物,毕竟夜里运动消耗掉大量体力,得好好补充。
“十五年前……”
白燕蓦地抬头,翻找的动作也停止,他看着赵卓杰,等待下文。
赵卓杰感受到他的目光,却佛专注于道路状况,他并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佛在凝聚勇气,然后终于在轻抿薄唇后再次开口:“我十四岁,事情就那么发生,当我前去认领他们的时候,他们全身烧焦,搁在那儿,只能透过dna检测确认身份。我的妈妈,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她十指都烧秃了;我的爸爸,一个刚道毅威严的男人,他面目全非;我的弟弟看起来不再柔软可爱,成了一块黑炭,还有他们的味道,真的很恶心,然后我吐了,把胃都几乎吐出来,当时我觉得那应该是个梦,是个噩梦。”
白燕默默倾听着,表情沉着认真。
“后来,案子结束了,他们下葬了,人们开始遗忘这件事情。这就是现实,不是梦,我只能清醒过来,可是我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不幸的人,但不可以是我,我十分愤怒,我不相信那是什么人伦惨剧,不相信所有错都在我的家人身上,必须要有一个人,一个造成这件事的人活着承受我的怒火。所以我假设有一个凶手,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但它成为我活着的动力,可是我很快发现即使我怨恨那个凶手,我却无能为力,我太弱小了。”
“当时我的愤怒无处发泄,就像一条疯狗,咬伤所有接近和关心我的人,然后大家都远离我了。一条疯狗是怎么样的呢?不够,怎么发疯都不够,没有到死亡之前都无法平息那份疯狂。没有人明白这种愤怒不断衍生,不断堆积的感受。当愤怒即将要爆炸,我开始寻找发泄口,我到处寻衅生事,逞勇斗狠,最好能把性命都弄进去,后来有一个小混混真的被我弄残了,还差点死掉,那个小混混的家人恨不得把杀了我……瞧,就是这种感觉,我也差点成了凶手。”
“这事惊动到我的养父,他找到我,告诉我那个‘凶手’是真的存在,不过因为我不够强大,连他在哪里,我都不可能找到。他说可以对我提供帮助,但是必须是我自己振作起来,用自己的能力去破案。”
“然后我接受了他的安排,我将怒火关起来,关在内心深处,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可是明显不太成功,我把其他感情都关进去了,变得冷漠。这一切都只为了达成我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目标找到凶手,然后将凶手绳之于法,还我的家人公道。”
“然而,我着手调查已经五年,当年的事情搁置太久,竟然无从入手,即使我耗尽所有时间,用尽所有情报网,牵尽所有关系,一切就好像石沉大海,毫无头绪。最后我开始产生怀疑,说不定凶手真的不存在,当年真的只是人伦惨剧,所谓的凶手只不过是养父为了让我振作而捏造出来的,对吧。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更没有勇气去面对,日子变得难熬。”
“直至我遇见你,直至昨天你告诉我,凶手真的存在。”赵卓杰将车子倒进停车位,关掉引擎,凝视着白燕,语气带着脆弱和祈求:“小白……白燕,你要帮我,帮我找到凶手。”
白燕注视着他,表情庄严肃穆:“我会帮你,以我的生命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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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赵卓杰和白燕还是直接吃早餐回局里,因为神通广大的王季麟竟然查到了白燕的电话号码,然后甄善美的夺命追魂call立即就来了,罩头就喷了赵卓杰一脸,然后汇报了一起特殊情况。
有位女士浑身是血地前来报案,说有人要吃她。
食人癖,在这个资讯发达的时代已经不算什么奇闻异事,早已经听闻过国外有些食人癖和被食癖相约见面,快快乐乐地组织食人party的事情,只是如今有受害者上门,他们所管辖的市内竟然有这种变态,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刚刚吃过早餐准备再旷工一天的二人,还是急匆匆赶回局子里,然后他们见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瑟瑟发抖,神色慌张戒备的女人,这个女人在看见赵卓杰走近的时候,甚至吓得尖叫,竟然滚到椅子下面缩成一团。
“……”
赵卓杰只好退回去,找甄善美了解情况。
甄善美的白眼几乎化成刀子往赵卓杰身上扎,瞧见白燕紧跟其后,心里滋味不可谓不酸的,只是作为新时代女强人一枚,甄善美还是学着努力放下,只是跟皮跳了跳,就不再盯紧白燕:“哥,你说你这个警务人员无故旷工,这是怎么回事?!咱这里是纪律部门!等着给上面写检讨吧!”
面对责骂,赵卓杰脸上表情镇定,没有什么表情婆动,却也没有过去那么冷:“得了,这种事老王会解决,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做笔录了?”
如此态度反倒把甄善美吓住,她惊疑不定地看看赵卓杰又看看白燕,直觉让这个干哥哥改变的原因是白燕,心里既酸又感慨:“果然是真命天子就不一样吗?”
“善美?”赵卓杰蹙起眉心,大概明白甄善美的意思,但他不希望甄善美再在感情这方面执着。
“行了,我知道。”甄善美翻了翻白眼,又端起一张严肃的脸公事公办:“她叫李玲芳,27岁,是一名家庭煮妇,她现在吓坏了,上周她们全家去吃喜酒,路上车子抛锚,他们受到袭击,然后给关起来,她的家人都被吃了,剩下她昨天趁着凶手不在逃了出来,从市郊步行过来报案。至于详细情况,由于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没能盘问清楚,我们得选带她去医院检查,弄一份验伤报告,还要派人去找找她说的犯罪现场。”
赵卓杰想了想,突然转脸看向白燕,后者跟在他身后,一直安静,直至他回头,那对墨黑的眼珠子立即粘上他的目光。
“小白,在把她送去医院之前,你去套套她的话,最好能哄她做做凶手的拼图。”
甄善美恍然:“对,让白大少去问最好,他的样子特别让人安心。”
“当这是牛郎会所了?”冯子恒路过,阴阳怪气地来上一句。
路人甲打酱油自然是没有谁在意,于是路人甲气冲冲地走了过去,白燕倒是从容点头,他无法拒绝赵卓杰的请求,至少非无理的请求,只是这个任务对于交际经验极低的他,很有难度。
“我试试。”
“要有信心。”赵卓杰轻拍白燕的背,目送他去应付那个女人,眼神一直没有离开。
“你现在看着真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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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崽的老母鸡。”甄善美如是说。
赵卓杰侧眸睨视她:“怎么?你今天吃了刀子?说的话都在削人。”
“对,我吃下了整吨刀子,你想想你有个组长的样儿?昨天跑哪去了?哼,谈个恋爱整个人都变了,我劝你还是理智一点。”甄善美是真这个干哥哥着急,能不吗?跟着闹心了这么多年,她都有点分不清那是他的目标还是她的,可是这阵子她明显感受到赵卓杰的心在动摇,这跟罩她脸上呼一巴掌没差,就好像这些年的支持是个笑话。
“我去确认是不是该继续查十五年前那件案子。”赵卓杰回过脸继续看着白燕,自言自语般喃喃:“结果答案是肯定的,当年那个凶手,我会将他绳之于法。”
听到前一句,甄善美脸上是气愤的,但下一句让她的表情凝结在脸上,有点滑稽,可是她顾不上了:“是他……是他告诉你的?是他让你肯定答案的?”
“对。”赵卓杰没有隐瞒,而这也没什么好隐瞒:“而且他答应了会帮我,帮我把凶的抓住,我相信,离这一天不会太远。”
“你!”甄善美说不清此时内心的感受,有不甘吧,她支持着赵卓杰这么多年也没能让这个人上心,可是白燕才接触多少天?偏偏赵卓杰却因此而振作。然而她虽然嫉妒,却也松一口气:“真的是这么想?”
“为什么不呢?”
“……好吧,那我祝你好运,哥。不过关于你要跟一个男人来真的这事,还是得跟爸妈说说才好,他们老想给你做媒。”甄善美转过身,挺直脊梁骨大步离开。
说到养父母,赵卓杰便沉默,要让老一辈接受同性恋不容易,而那对夫妇是好人,他作为养子并不希望他们难受,可是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心,只能好好磨合。注视着不远处正在跟受害者交谈的白燕,赵卓杰内心无比坚定。
另一头,李玲芳发现有人接近的时候表现得十分排斥,直至白燕开口。
“地上不冷吗?”
问话的声音清冷但优美,让人忍不住要看看它的主人是什么模样,所以李玲芳悄悄转过脸,然后被白燕的外表完全迷惑住,傻傻地看着他以优雅势朝她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要回应,可是当她瞧见自己沾满血迹和污垢的双手,震了震,自卑地往回缩,自己撑起身爬回长椅上,目光还是忍不住不断朝白燕脸上盯。
白燕看她已经不窝在地上,就坐到她旁边:“或许你需要一杯热茶?”
“好。”李玲芳弱声回道。
没一会,始终关注这边情况的赵卓杰就让人送上热茶,然后白燕和李玲芳捧着热茶,开始谈心。不知道是为是因为温暖的关系,李玲芳停止颤抖,脸上也恢复了一点血色。
“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对吗?”白燕云淡风轻地提起。
想到之前看见的炼狱般的场境,李玲芳猛地一震,茶水都差点洒了,但白燕的态度起到一定安抚作用,她终于还是冷静下来:“对,好可怕,我的家人,我的婆婆,公公,丈夫,和大姑姐都死了,他们被怪物吃掉了。”
“怪物?你看见他的模样吗?”
“我?我……”李玲芳像是被问题难倒,满脸疑惑和不敢置信:“我好像忘记了他的脸。”
“忘记了他的脸?”白燕不解:“为什么?他杀光了你的家人,你都能忘记吗?”
“太可怕了。”说罢,李玲芳低声啜泣,声音沙哑:“我只记得他很凶悍,我们一起反抗都不是他的对手,然后他把我们关起来,宰来吃,你对待猪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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