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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为娘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孤
一路上无论萧炎说什么,他都闭口不言,两人分离整整一月,萧炎的相思之苦早已盖过出征时的满心芥蒂,自打他在酒楼里看到刘慕辰的那一刻,他便使尽浑身解数去克那劳什子的心魔,目下好不容易有些进展,刘慕辰却对他爱理不理,他又哪里能受得住。
“你若是吃醋,就乖乖说出来,再与我冷战……”萧炎将刘慕辰推到床边,咬着他的耳朵道:“小心我把你干得下不来床。”
刘慕辰蹙眉,他盯着萧炎目光灼灼的眼睛,沉默不语。
萧炎终于被他逼急了,他扯下刘慕辰的衣裳,一口咬上他□□在外的肩膀,舔/舐吮/吸,不一会儿便将他弄得浑身战栗。
“唔……”刘慕辰抵住萧炎的胸膛,想要将他往外推,无奈力道不逮。
心头的火气还没有消,一计不成,刘慕辰当即转了路子,就在萧炎要一口亲上来时,他的脸上忽然浮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一笑很是动人,但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甚至带着一点刻薄的意味。
刘慕辰道:“两千将士在城外风餐露宿,王爷却在城中好吃好喝,还有公主相伴,当真是快活得很,难怪整整三天杳无音讯。”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字字带刺,萧炎却听得很是欢喜,他用舌舔了舔刘慕辰的耳垂,轻笑道:“我的好辰儿,你现在这模样,活像一个责怪夫君在外头偷吃的怨妇。”
刘慕辰脸上一热,被那辰儿和怨妇两词弄得羞愤交加,萧炎唯恐玩火自焚,见刘慕辰有发作之嫌,立马见好就,哄笑道:“好了,我既要取道青梵,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要乖乖听话,沙耶找来的姑娘都被我遣回去了,他让我陪他下酒楼,难道我还能不去?”
刘慕辰:“那让人家公主贴过来给你缠头巾,也是沙耶说的?”
萧炎忍着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都说是她自己贴过来的。”
刘慕辰有种咬到舌头的感觉,他道:“那王爷为何不推开她?”
萧炎抬手解去刘慕辰额上缠着的纱布,认真道:“我在想你,一时失了神,这才被她钻了空子。”
刘慕辰说不出话了,萧炎的神情与话音让他的整个心都软了下来,他素来无法对萧炎生气,而且他心里其实知道,萧炎和那阿扎娜绝不会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月未见,蓦然撞到他与别的女子这般亲近,心里总不好受……
可萧炎是要当皇帝的人啊。
刘慕辰阖上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一点理智,片刻,他轻道:“对不住。”
萧炎心里一动,他望着刘慕辰闭合的双眼,忽然有些不快,他宁愿刘慕辰再无理取闹一点,而不是像这样,不温不火地来这么三个字。
思绪回到他离开王府前的那一夜,那日不欢而散的阴霾还在他心头徘徊,他想起那个没有他的夜晚,只觉浑身流淌的血液都结成了冰锥,一下下往他的骨子里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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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不比刘慕辰,他一不好受,就会立马体现在行动上,从上回他将刘慕辰按在树上狂亲一事就可见一斑。本以为过了一月,自己能够有所克制,但萧炎发现,真正要做到,简直难如登天。
“你又何苦来找我呢……”萧炎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刘慕辰本以为他在正经问自己的来意,正要开口解释,眼上却忽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接着他两眼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王爷?!”
刘慕辰抬手摸摸自己的眼睛,指尖才触到布料,就被萧炎抬手拉开了,手心被他吻入唇中,萧炎沉声笑道:“别动。”
竟是把他的眼睛用布巾蒙了起来!
刘慕辰意识到这点,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萧炎在脱自己的衣裳,摩挲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清晰……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刘慕辰忍不住打了个颤,他本能地想要直起身体,却猝不及防跌进了一个散发着热意的怀抱……
(车车见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场干柴烈火的□□持续了整整一晚,直到刘慕辰再也受不住,整个人昏了过去,萧炎才慌慌张张地停了下来。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萧炎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刘慕辰身边,指尖细细拂过他披散的长发,柔情四溢的眼中暗含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担忧。
虽说这回的□□持续时间长了些,但萧炎素来不是没头没脑的毛头小子,他每回做的时候,都会暗暗留意刘慕辰的反应,像这样猝不及防地昏过去,倒还真是头一回……
难道是许久未见,自己失了分寸也不知?
萧炎望着昏睡的刘慕辰,忍不住伏身去吻他的额头,嘴里一时又发出一丝无奈却满足的叹息:“阿辰……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咚咚”
浓情蜜意还没抒完,门前忽然响起一阵突兀的敲门声,萧炎不悦地蹙起眉,他看了眼身旁的人,小心翼翼地替他捻上被角,自己则披了一件外袍往门口走去。
“什么人?”
外头响起一串带着鼻音的汉语:“轩宁王殿下,我们大王想请您进宫一趟。”
萧炎被人扰了清静,颇有些不耐,他道:“进宫做什么?难不成你们大王允了借道一事?”
那传信人听萧炎语气不善,心里微微有些犯嘀咕,他小心翼翼道:“小人也不知……只听说,好像是阿扎娜公主想见王爷您……”
萧炎:“……”
他蹙起眉头,正想回绝,忽然觉得后背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萧炎下意识地转过身,刘慕辰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此刻正睁着他那双风情无双的桃花眼,直直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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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萧炎嘴角噙着笑意,毫不心虚地朝刘慕辰走去,抬手摸摸心上人的头,萧炎柔声道:“可要吃些什么?我让人去做。”
刘慕辰望着他,不答反问:“阿扎娜公主找你,你不去?”
萧炎愣了愣,他伏下身,用自己的唇摩挲刘慕辰的耳廓,沉声笑道:“怎么?你想我去?”
刘慕辰沉默片刻,他想起昨日在酒楼里沙耶说的话,不住道:“借道青梵,沙耶开出了什么条件?”
萧炎不语,他张开嘴,将刘慕辰的耳垂含入口中舔/舐……
刘慕辰忍耐着身上传来的酥麻感,艰难地说出了自己先前的猜想:“是否……和阿扎娜公主有关?”
萧炎玩弄着他的耳垂,手不安分地探入刘慕辰的衣襟,在他的腰间轻轻揉捏一把,笑道:“为何会觉得与她有关?”
刘慕辰微微阖眼,睫毛不住颤动,他喘息道:“她对你有意思……”
像阿扎娜这个年纪的少女根本不懂掩饰,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俨然将萧炎当成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萧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她的好王兄想让我娶了她,既能讨妹妹的欢心,又能与我天德联姻,如意算盘可打得响着呢。”
萧炎说的话与刘慕辰心中所想并无二致,只是冷不丁听他坦白,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下,他迟疑片刻,问道:“你有何打算?”
萧炎的手自腰间向上移,手掌包住刘慕辰胸前的茱萸,轻笑道:“阿辰想我如何,我便如何。”
刘慕辰愣了愣,低声道:“你若不答应他,只怕借道这事险阻重重,若错过大军汇合的日子,北定王那头必然疑虑,到时只怕徒生变故……唔”
话才说到一半,胸前那一点忽然被萧炎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一种痛痒的酥麻感从脊椎骨往上冒,刘慕辰的身体往上弹了一下,继而气势汹汹地转过身,正想好好责难一下那不安分的始作俑者,却见萧炎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那你想让我娶了阿扎娜?”他眯了眯眼睛,里头流露处一丝危险的意味:“怕我三哥等不及?”
刘慕辰心中一跳,不知怎的,他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有些不太对劲,先前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笼上心头……
他盯着萧炎的眼睛,认真道:“王爷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萧炎不语,知道自己方才又有些冲动过了头,只是每每听到刘慕辰提起萧易,他总是忍不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心魔心魔,真是半点不由人。
“我就知道阿辰舍不得我……”萧炎将头埋进刘慕辰的肩膀,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他看去,他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有这般畏畏缩缩的时候,可是到了这人面前,他却忽然胆怯了起来。
“沙耶说,若是王爷把我送过去,取道一事,他也可以答应……”
萧炎猛然抬起头,他一口咬上刘慕辰的下唇,冷声道:“痴心妄想。”
他搂住刘慕辰的身体,像一头饥渴的野狼,恨不能将猎物活活吞进身体里。
刘慕辰被他勒得几乎就要岔过气去,他无奈地推了推萧炎的脑袋,哄道:“你先别急,我自不会傻到将自己送上门去。”
萧炎接着将人往怀里贴,刘慕辰抵之不过,失笑道:“有了你,我还能肖想旁的不成,你就如此不信任我?”
一句轻描淡写的笑言,却让萧炎浑身一颤,“信任”二字仿佛一根带毒的小刺,一点点往萧炎的心里扎去,良久,他沉声道:“我自是信你的,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刘慕辰见萧炎回答得这般郑重其事,颇觉意外,同时又有一种微妙的喜悦从心里滋生,他道:“当年我曾两度救他于危难之中,我看他不像忘恩负义之人,何况青梵老王一早与你有约在先,不如让我进宫,先与他洽谈一番再作打算。”
萧炎失笑:“我的好阿辰,当年他是什么人,如今又是什么身份,古往今来,但凡对那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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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所图谋的人,没有几个是真正讲究情义的,愿则有,不愿则无。”
“我知道这想法有些天真,只是……”刘慕辰顿了顿,摇头道:“不去尝试一番,又如何知晓?”
萧炎不以为然:“若是你试了,他将你关在宫里,又要如何是好?”
刘慕辰张了张嘴,有些迟疑:“总不至于……”
萧炎打断道:“当年他在上京城中为人奴畜,尚且敢在祸福馆中杀人,这种骨子里带着疯劲的人,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刘慕辰语塞,萧炎的话让他一时间无从反驳,事实上他对沙耶确实不甚了解,只是觉得目下毫无办法,才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萧炎揉揉他的脑袋,起身整理身上的衣袍,刘慕辰眨眨眼睛,忙道:“你要进宫?”
萧炎轻笑:“放心,不是去娶公主。”
“我又没说你去娶公主……”刘慕辰脸上一热,知道萧炎有了打算:“你想怎么做?”
萧炎:“我本不想麻烦,抱着与你一样的心思与沙耶周旋了三日,不想这小子新王上任三把火,张口闭口都要与我谈条件,却忘了当初是他青梵求和天德,他年少气盛,不懂里头的厉害关系不打紧,不过他底下的那群老臣……”
刘慕辰恍然:“你想让他们自己起内讧?”
萧炎笑道:“咱们就等着坐渔翁之利吧。”
他拿起手边的布巾就要往头上缠,刘慕辰眨眨眼睛,忽然摁住了他的手肘。
萧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刘慕辰拉过他手里的那条布巾,慢腾腾地起身,他并拢双膝,依着床沿挪到萧炎身边,后者微微一愣,只觉额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刘慕辰竟是在动手替他绑布巾……
萧炎享受地眯起眼,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刘慕辰回想着先前陆夫人替他缠布巾时的动作,慢悠悠地替萧炎绕上,明明是按部就班地学,可那布巾到了他手上,却俨然成了一条顽劣的泥鳅,无论如何摆弄都不服帖,到最后,俨然把萧炎的头裹成了一个粽子。
刘慕辰嘴角微抽,满脸“无辜”地望着直直盯住他的萧炎,终究还是破了功,毫无形象地大笑出来。
萧炎既无奈又宠溺地看了他一眼,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又将手移到刘慕辰的脸颊旁,两指轻轻用力,捏起他腮帮子上的肉晃了晃,轻笑道:“娘子可真是贤惠。”
刘慕辰笑够了,他盯着萧炎的脑袋看了会儿,又将手重新攀了上去,萧炎抓住他的手腕,挑眉道:“做什么?”
刘慕辰讪讪一笑:“还是取下来吧,找个会的来给你弄。”
萧炎将刘慕辰的手心贴到唇上啄了一口,随后迅速闪身,不让他有一丝一毫接近自己额头的机会。
刘慕辰:“?”
萧炎隔着布巾拍拍自己的额头,洋洋得意道:“我娘子亲手给我的缠上的,你别想取下来。”
刘慕辰:“……”
他一点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萧炎顶着一个粽子脑袋出门了,刘慕辰穿好衣裳在廊间望他,早春的青梵依旧极为寒冷,凉风隔着衣袍,一个劲儿地往刘慕辰身体里钻,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却是暖的。
“人都走远了,大人还是快回去加件衣裳吧。”
萧炎才一走,陆夫人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刘慕辰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自打昨日与萧炎重逢之后,便再也没见着她了。
“夫人昨夜去了哪里?”
陆夫人笑道:“寻了家客栈住了一宿,平安护你见到王爷,我也算功德圆满,那些风花雪月,你侬我侬之事,我还是不见为好。”
刘慕辰脸上一热,低声嘟囔:“夫人见笑了……”
陆夫人扬了扬唇角,正要催促刘慕辰进屋里加衣裳,脸上的神色却骤然一变!
刘慕辰只觉耳畔响起一阵利器破空声,他急忙转过头,就见陆夫人面无表情地朝外头掷出几枚泛着冷光的银针,那针带着刺耳的咻鸣直直地朝一棵大树后飞去,刘慕辰只觉眼前一晃,一道人影迅速从那棵树后翻跃而出,他用手指夹住那几枚来势汹汹的银针,转眼便将其折成了两半。
“想不到一个汉人女子都能有这样的身手……”那人从树后缓缓走出,俊朗的脸上满是笑意,他朝陆夫人拱拱手,笑道:“佩服佩服!”
陆夫人蹙了蹙眉,她望着来人,暗暗回另一只手上的几根银针,沉默不语。
刘慕辰有些讶然:“合朗殿下?”
合朗微微颔首,他看了眼陆夫人,对刘慕辰笑道:“一早便在此处蹲守,好不容易等到轩宁王出门,想不到大人身边竟还有此等高手,真是险些着了道。”
“一大早?”刘慕辰迟疑片刻,神情忽而凝重起来:“殿下前来可是有要事?”
合朗看了陆夫人一眼,刘慕辰会意道:“夫人是自己人,殿下有何事,但说无妨。”
合朗笑了笑,闻言,开门见山道:“我前来,是想与大人商议助轩宁王取道一事。”
刘慕辰微微一愣,一时不明白这合朗唱得是哪出戏,只不温不火的来了一句:“既是取道一事,更该与我家王爷分说才是。”
合朗身为青梵国的王长子,自小就是在权术缸里泡大的,刘慕辰那点道道在他面前着实是小巫见大巫,他甚至连马虎眼都没打算和他打,便直奔主题:“大王召轩宁王进宫,左右便是不肯助他取道,我若在王爷走之前截住他,耽误了他入宫的时辰,大王必然有所怀疑,刘大人既是轩宁王……心腹,想来我与你商议也无甚大碍。”
刘慕辰盯着合朗,见他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了各种猜想,他小心翼翼道:“不知殿下要如何相帮?”
合朗:“城中军统乃我旧部,王爷与大人只需提前知会城外兵士,令他们乔装打扮,待得深夜,每隔两个时辰分批入城,必然畅通无阻。”
合朗将计划说得这般详细,就连旧部都交待出来了,可刘慕辰却愈发觉得古怪得很,他犹疑地看了眼合朗,试探道:“承蒙殿下一番苦心,但不知有何条件?”
合朗哈哈一笑:“大人何必如此谨慎,难不成还觉得我想借轩宁王之力夺回王位不成?”
刘慕辰不语,却是一脸“难道不是”的模样。
合朗摇摇头:“大人多虑了,我那王弟不懂事,年少气盛,只想着和轩宁王谈条件,可我与朝中重臣却清楚得很,目下的天德朝并非我青梵所能敌,退一万步来说,若是天德与竺兰交战,限于不利之地,那青梵必然会成为竺兰人的下一个目标,这些年我们与天德交好,就是为了休养生息,实在不宜与竺兰开战。”
这番话确实是说到点子上了,甚至比萧炎出门前同刘慕辰所分析的还要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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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刘慕辰看了看合朗,忽然有些不明白,像这样一个能权衡大局的人,又怎会被沙耶轻易夺去了王位?何况他还有王长子这一身份在,那在天德,无异于就是太子的地位……
陆夫人见刘慕辰沉默不语,险些以为他要答应,她自幼从父亲那儿了解到太多皇室秘辛,轻易不信人,尤其是面对合朗这样摸不清底细的人,不了要多探究几番:“殿下暗中相助轩宁王,若是被你们大王知道,可是死罪。”
合朗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夫人觉得这是死罪,那我与我那王弟争夺王位,如今他胜我负,我又为何会活到现在?”
陆夫人微微蹙眉,这问题她确实答不上来。
刘慕辰心里微动,之前在酒楼里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合朗和沙耶之间的相处模式,虽说算不上兄友弟恭,但也绝不是两个争夺王位的王子间该有的表现。
更何况自古成王败寇,新王上位还仍由异己招摇过市,甚至连城中统领都没有撤换,这更是闻所未闻……
刘慕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暗暗地看了眼合朗,却见后者正深深地望着自己,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刘慕辰还是能敏锐地感觉到,合朗对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
“我唯一的条件,只是希望大人能速速离开青梵。”合朗轻轻一笑,说出了一句让刘慕辰意想不到的话:“省得我那王弟对你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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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跟沙耶打哈哈打了半个时辰,又周转到北都城中的大小官邸,他拿沙耶这个大王没办法,但对于那些一心想与天德交好的青梵老臣可谓了如指掌,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齐上,不过短短一个上午,就有人慷慨激昂,准备联名上书给沙耶,还信誓旦旦摆出一副以死进谏的模样,至于这里头几分真几分假,萧炎是没兴趣知道了。
总之能给沙耶这个新王头上浇几盆冷水,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心头事解决了大半,萧炎只觉神清气爽,他走回驿站,就想搂着刘慕辰说说窝心话,却见自家心上人坐在窗边愣愣地发呆,一头不及打理的长发,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貌,实在煽情得很。
萧炎心头一热,他走到刘慕辰身后,将还在神游的人从后头搂住,叹道:“我走了这么久,你连发髻都不知整一下,闲闲地坐在这儿,可是要叫本王白日宣淫?”
刘慕辰转头看了看萧炎,忽然摁住他搭在自己胸前的胳膊,他像一只无辜的白毛兔子一样眨了眨眼睛,对萧炎道:“兄弟之间也能互相喜欢么?”
萧炎愣了愣,他沉默片刻,仿佛跟刘慕辰心意相通似地问道:“你是说合朗和沙耶?”
刘慕辰讶然:“你知道?”
萧炎揉揉刘慕辰的脑袋,哈哈一笑:“还当你在想什么呢,这事儿我前两日便看出来了,你可知为何青梵内j乱,到最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刘慕辰若有所思,迟疑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想:“是合朗故意的?”
萧炎颔首:“合朗此人确有帝王之才,何况他是老王长子,青梵朝堂里的那些臣子有一半都支持他继位,沙耶那野小子虽说能干,但他曾被掳去上京当奴隶的事可不怎么光,虽说韬光养晦三年,但真要硬拼起来,他十有□□不是合朗的对手。”
刘慕辰:“我先前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沙耶继位,又怎会允许与他争夺王位的合朗在外活奔乱跳,到头来,原来是合朗放水。”
萧炎扬了扬唇角,笑道:“哪里是放水,这合朗陪着沙耶玩宫变,彻头彻尾就是他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朝沙耶投降认输,好让他的宝贝弟弟扬名立威。”
他捻起刘慕辰胸前的一撮头发,沉声道:“听说为了逼真,他还假装不敌沙耶,被他硬生生地刺了一剑呢……”
刘慕辰睁大眼睛,半响,他轻轻叹了口气:“竟是情深至此……可他们是兄弟,这种事……”
又要如何宣之于口?
即使是在现代,兄弟间若是产生这样禁断的情愫,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何况是在这样的封建时代,那两人还都是王室子弟。
“看你又乱动心思。”萧炎用手指戳戳刘慕辰的鼻梁骨,开解道:“沙耶那小子还没反应过来,这事怎样还没个准呢,你又何必替他们操这份心?”
刘慕辰摇头:“沙耶不是傻子,不管他知不知道合朗的心思,从他留合朗这一命来看,他待他就是与众不同,这些东西包不住,迟早要破。”
萧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得也是,若换作是我,哪天我那太子大哥落在我手里……”
刘慕辰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萧炎扯扯他的脸颊,笑道:“天高皇帝远,在这儿说说又不会怎样。”
刘慕辰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个贼贼的笑容:“没不让你说啊,说说,你想怎样?”
萧炎被刘慕辰的表情逗乐了,他险些忘了自己怀中这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禁讨好道:“没想好呢,要不让娘子来处置?你说怎样就怎样。”
刘慕辰失笑:“他虽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但好歹还是储君,即便将来不是,身上流的也是你们萧家的血,你也就罢了,哪里又有我能插嘴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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