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逼癌细胞
纵然美丽,但他并不是特别中意柳青这样,不,与其说是不中意,不如说有些惧怕,因为这通常代表着一个不怎么好过的的夜晚,也许第二天他会腰疼得起不来白朗很爱柳青,这是不容置疑的,但腰疼到起不来这种事对英勇善战的狼妖而言其实挺没面子。
白朗想起往事,不自觉地后腰一酸,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何秋却以为他是疲了,不想再聊天,只得咬咬牙叫人来买了单。这边白朗还在回忆,何秋便拉过他的手故作体贴,“回去吧,白朗,时候不早了。”
“好。”白朗也不多答。
他跟着何秋往外走,何秋走在前,他走在后,因此看不见何秋咬着唇的不甘心模样。白朗挠挠头,他听见一旁的电视正播着一起本市发生的命案,稍微留心了一下,顿时眉毛一皱。
命案很诡异,尸体外表看上去是完好,腹腔却全都空了,身体里留下不少像是被植物生长发根破开土壤时留下的沟壑,最不可思议的是,整个案发现场都没有丝毫的血腥味,不仅如此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花香,就连被害人的尸体也被花香浸透了。
这样的命案在本市已经是第二起,受害人都是处于青壮年并且身体强壮的男性。就连这样的人也被虐杀至此,一时间人人自危。
被害者的家属在电视上不停地抹眼泪,说自家的儿子如何品学兼优,如何待人谦恭,绝非会惹上麻烦的人,并且愤怒地指出要让那个人偿命。
他们说话间偶然闪过一个名字,白朗顿住,觉得耳熟,何秋却把他拉出了饭店,半开玩笑道,“看什么呢?你总这样晃神,以后的对象可是要天天生气。”
“唔。”
视线被突然中断,白朗低下头,他回想着电视里出现的名字,突然想起来那是何秋某个来纠缠过的前男友,而他最后被何秋破了相,狼狈地离开。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何秋:“你家在哪?我送送你?”
白朗:“不了,很近。”
他满脑子都是这起命案,断定这座城市里有除了他和韩古之外的妖怪,而且还性情凶残,便有些不安,生怕何秋被盯上,回答何秋的话也就更加简练。
何秋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他勉强笑笑,从包里翻出笔,在白朗手臂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忍耐着先走。
“缓兵之计,”何秋暗自安慰自己,“下次再进一步交谈。”
笔尖刺着白朗薄薄的皮肤,白朗被这种微痒的感觉刺激得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手臂上娟秀的一排奇怪的符号,不太明白这是做何用处。
难不成是下咒?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朗用手轻轻地搓了搓手臂上的印记,却发现搓不掉这不是墨水。
“什么东西……”白朗有些发傻,他扭头想把已经离开的何秋叫回来,但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只得转身离开了。
白朗开始想那场命案。
人是做不到这种事的,定是入魔了的花妖,想必还是毒花,害了这么多人,煞气必然很重,只是不知会不会盯上何秋。
他仰仰头,叹一声麻烦,接着一个术法回了家,变回大狼的模样趴回了自己的窝,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也罢,半夜查查好了,为何秋清理清理附近的环境,这样实在是太危险。
何秋其实是假意先走,他有一个小小的阴谋,因此走了不几步就停了下来。何秋勾起嘴角,转过身朝着白朗离去的方向追过去,能见到白朗的背影后就开始遮挡自己。
一人一路走,一人一路跟。
夜已经很深了,路灯有些闪烁,这让白朗的身影看起来不那么明朗。何秋没想自己的行为能称得上是变态,他只是激动的发现白朗走的方向似乎和自己家是相同的,他鬼鬼祟祟地发出了愉悦的轻笑声,然后一个拐角过去,白朗便不见了。
凭空消失。
何秋发现自己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却半点见不到白朗的人影,气得直跺脚,直说自己见鬼了,心里还是知道可能自己跟错了路,终于不得不乖乖地回家去,结果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喂狗,惊得浑身一颤:不得了,帅帅要饿坏了!!
便撒腿狂奔起来。
18
深夜,白朗确定何秋睡着之后便以狼身出了门。
狼是一种危险的生物,白朗的双眼在夜色中透出了幽绿色的光,他悄然无声的行走在暗处,来到了韩古的店。
白朗安静地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古。
“哟,”韩古穿着花衬衫人字拖坐在门口的台阶抽烟,见到白朗便痞痞地笑了,他向后仰了仰,“我也看到新闻了,花妖对吧?就估计你会来找我,毕竟我这儿可是有宝贝……娘的,你可真是对你的小情儿痴心不改。”
韩古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只能闷头闷脑的骂脏话,他觉得柳青不是好玩意儿,不值得自己兄弟这么对待,心里一直为白朗叫冤,嘴上却不饶人,“你挺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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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就有专门识花妖的东西,天虫,可真他妈是好宝贝对吧,还是不知道哪个不负责任的狗屁狼王几百年前赏的呢!”
白朗不说话,一步迈上台阶坐在韩古旁边,韩古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扭头吐在白朗脸上,白朗瞬间闪开,下一秒便化成人形出现在韩古身后,接着一记手刀劈向韩古的后颈。
白朗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动作全成了残影,过了几百年和他人抢夺宝物的日子,血腥里滚过数白载,白朗的身手的确是超过了韩古这个靠着天分不努力的懒货,韩古连痞笑的表情还没回,就只觉得后颈一麻,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完全没有长进,”白朗淡淡地说,“韩古,你觉得呢?”
“操。”韩古低声骂了一声,把烟头在手心里狠狠地按灭,他回头,“木头,求人办事就他妈这态度?!老子不干。”
白朗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个不说,先给我一件衣服。”
韩古:“……”
白朗:“快点,现在正是鬼门开的时候,阴气极重,我觉得那是阴间来的花。”
韩古:“我他妈今天不是给你一件了吗?!你给我弄哪儿去了?!别告诉我洗了,我不信!!”
白朗转身自顾自地去拉店门,眼神柔和了下来,“放在何秋床下了,拿出来怕吵到他。”
“你怕被发现?唉,堂堂一个狼王,缩手缩脚,真丢人。”韩古轻嗤一声,站起身走向正试图打开锁的白朗,“走开,我来,你别他妈把我的门弄坏了。”
“我怕吵着他。”白朗揉了揉鼻子,难得地温柔地笑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舒缓的风,“他今天工作很累,睡着了。”
韩古被这深情的语气雷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朝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你就肉麻死吧!!他妈的兄弟几千块钱比不上老婆一睁眼,你好样的!”
白朗没在意,慢悠悠地跟进去,“韩古,你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我他妈爱死你了的意思。”韩古白了他一眼,认命地开始找衣服。
白朗愣了一瞬,他平时不开玩笑,自然也听不出别人开的玩笑,所以他沉默地惊讶了一下,接着便认真地对韩古说:“你知道我不喜欢柳青以外的人。”
韩古把找出来的衣服狠狠甩到白朗脸上,“闭嘴!!当我多稀罕你?!那是我想揍你的意思,滚开吧傻逼。”
白朗把脸上挂着的衣服拉下来,穿好出了门,又顺走韩古一双名牌运动鞋,韩古恨得牙直痒痒,只得化悲愤为力量地从床底拖出一只巨大的箱子,在箱子里找了片刻,抓出来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布包。
“长这么大了都,”他把它装进旁边的塑料袋里,“呼……真沉。”
韩古抓着那个大包裹,一偏头看见一只紫色的玉狮子,那玉无端闪过一丝暗沉的黑光,韩古便着了魔似的把它揣在了口袋里。
何秋打了个呵欠,勉强把自己从床上撕了下来。他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随手抓过一条短裤套上,裸着上身出了房间。
“帅帅……起来啦……”他迷迷糊糊地走到白朗的窝前,“主人要去上班……唔,等会就不陪你了,让我亲一亲……”
白朗勉强睁开眼睛,蹭了蹭何秋的脸,何秋一把抱上去,懒洋洋地靠在白朗的身子上眯着眼胡闹,“要亲亲要亲亲……快点快点……”
“……”
白朗也眯起了眼睛,温柔地用鼻子顶了顶何秋的脸蛋,身上的毛无意中蹭过何秋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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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3])裸的上身,何秋便忍不住咯咯地笑了,人也醒了过来,“好帅帅,我要出去赚钱啦!!!”
何秋回到自己房间穿衣服去了,白朗打了个呵欠,又闭上了眼睛。
昨夜追踪了一夜,什么也没获到。
使用天虫是要用自身妖力的,天虫其实并不是宝物,而是一种很懒的妖怪。这妖怪靠着天地灵气就能长大,平时不动弹,等到长到如同井口那么大时,它就会吐丝把自己包起来,再过百十来年,茧破开,里面飞出一只天蝶。
不过,它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懒,若是附近有法力高强的花妖,那么它便会醒来,嗅着味道爬过去它们对花妖的气味十分敏感,敏感程度远胜其他的妖怪,因为吃了花妖,它就能马上变成天蝶。
当然了,若是花妖不在附近,那就比较麻烦。
把天虫催醒是很耗妖力的,白朗韩古之流又不是擅长法术的妖怪,催动天虫便更加困难。他们二人昨夜奋力许久才让那虫子醒来,而虫子捕捉气味在地上一勾一勾地爬动着,从韩古的店出发。
白朗本以为味道最浓的地方应该是花妖藏身之处,不想虫子居然爬到一个臭哄哄的用于堆放垃圾的墙角,便又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韩古抽了抽鼻子,“血腥味儿。”
白朗不说话,他蹲下身子看了看墙的颜色,“何秋的前男友就是在这里死的。”
“种子恐怕早就种下了,”韩古挑挑眉,“你没看见新闻里说的吗,肉里全是沟,说不定不是在这儿被下种子的。”
19
这已经不是怪生存的年代了,怪们大多苟活于灵气还算充足的深山里,当然,也有不妄图延长寿命的怪像韩古一样,出山来,被同化。
作乱的怪实在是少,天道逼人,怪们也有怪们的规则,哪里是界线,他们清楚的很毕竟天劫可不是人间说的那样鲜有。
怎么会有花妖作乱呢?
白朗本来就不擅长思考,这下更是头疼。他和韩古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了几圈,又试了几次天虫,可每次最后都会回到那人死去的地方。
“这不会是假货吧……”白朗揉了揉眉心,频繁且大量的外放妖力是很辛苦的一件事,难会让人感到疲惫,韩古干脆就大剌剌地瘫在地上,不满地翻了个白眼,“那就只有赏赐我的人才知道了,你说对吧,王?”
“唔……”白朗完全忽略掉了韩古讽刺的成分,他蹲下身子,略带疑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当时哪只野猪进贡的,要不要去问问他?”
韩古抽了抽嘴角:“打算跟你沟通的我简直是个傻逼。”
白朗:“我也觉得你脑子不大灵光,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韩古:“……”
白朗风轻云淡地拍了拍韩古的肩,“以前在山上天天惹事,都要我帮忙。”
韩古终于心虚,脸红到了耳根,他“腾”地跳开,四肢着地,色厉内荏地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白朗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角,“走吧韩古,找不到了的。”
这不是普通的事。
白朗变回了狼形,轻盈地从一堆衣服里钻出来,韩古跟在他身后手忙脚乱的着衣服,手上还滑稽地提着白朗刚才穿过的一双鞋,可他着着,动作却越来越慢,终于停止,表情也渐渐的从羞涩变为难得的严肃。
韩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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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看着空中的某一点,冷不丁地问到,“白朗,你现在还想和柳青在一起吗?”
“……”
短暂地安静了片刻,白朗慢悠悠地在地上转了一圈,“我该回去了,我回去看着何秋,这样会比较安全。”
这种问题根本无需回答。
他的忠诚只能给一个人,若是离开何秋,他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白朗固执地认为这就是他的命说到底,他不知变通,实在是太蠢了。
可是,爱本来就是一件蠢事。
有人理解不了,有人觉得荒唐,可是痴情的人知道,那是活下去的念想。
“就算是不能和他再在一起也要守着吗?”韩古不依不饶地追问。
哪个人类没在自己某一世和妖怪结姻呢?
他们在乎了吗?
答案是没有。
不管是否是他们自愿,总之,一世情仇一世结,这就是人。
孟婆汤是很残忍的东西,暖暖的一碗,黄汤顺着喉咙穿肠而过,喝的人眼睛越来越空,汤水将前生的记忆一一洗净,带出灵魂。
怪们呢?带着和人类相处的那短短几十年记忆,剩下的千年都只能独自缅怀。
“问什么傻话。”白朗扭过脸,冷冷地说。
“回答我。”韩古却低下了头,他看着一身雪白毛发的白朗,“我说真的,占星子都说了,你们两个早就没红线,你们不会在一起,天意不会有错的,就算你守多久也不能和他一起,你懂吗?现在柳青周围又出现了这种妖怪……好,我知道你怕柳青不安全,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可你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赢那个花妖呢?死了呢?他柳青不会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等了他几百年,最后为他死。”
韩古死死地盯着白朗,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看穿,他终于在气势上和白朗持平,“这个在天道下都敢横行的妖怪难保不是有了天道的授意,你知道它想干什么吗?现在它可能就在附近,你知道天道对怪有多苛刻,你也教过我,有危险在身边而不知深浅之时,撤身以保青山,你做到了吗?”
这是韩古没有办法明白的事。
无端端的浪生命有何意义呢?
韩古企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动摇,可是没有。
白朗仰起头,很是无奈的觑了一眼韩古,声音依旧是很冷淡地道,“别说了韩古,我不想再和你打架。他就是我的青山。”
“那就来打啊!!!”韩古突然怒吼,吼得青筋都暴了出来,手臂上的肌肉不断地鼓动,吼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街中,“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来啊!!”
白朗点点头,“你的确打不过我。”
韩古:“……”
何秋一整天工作都浑浑噩噩的,他只要一想到连那人的联系方式都没问出来,也许以后都再也见不到了这件事就难过得想哭,就连雇主也看不得他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大手一挥,放了他半天假。
假意推脱了半天,何秋看着雇主的表情由不大情愿逐渐变为满满的同情,这才苍白着脸离开了。
手握上冰凉的门把手,何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打开。外面吹来的一阵风吹得他眯起了双眼,视线变得很模糊,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立于门边,慵懒地靠着墙。
这是一个很优美的画面,就连他都忍不住驻足观看,观看那个身材极好的男人。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白朗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抬头看去,何秋傻傻地站着,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防盗门。声音让何秋猛地醒来,他不可置信地叫道:“白……白……”
“是白朗。”白朗认真地纠正道,“不是白白。”
朗是他母亲赐予的名字,虽然她从未养过他一天,但如果可以还是别改为妙。
“我知道我知道。”何秋一把打开防盗门,顺手把门关上,“你怎么在这里?”
心跳实在是太快了,聒噪的嘭咚声让何秋听不真切白朗回答了些什么,他突然打断了白朗。
他不需要再听下去了,一点也不需要。
“白朗,我要做你的男朋友!”他通红着脸说到当然下一秒有那么一丝后悔,但他的确是一把抓住了白朗的手,然后狠狠地把白朗压在墙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先是唇强硬地压着唇磨蹭,接着舌尖探出双唇舔上对方,何秋捧住白朗的脸,眼神变得十分痴迷与贪婪。白朗并未反抗,于是他便轻而易举地突破了白朗的齿关,舌纠缠着舌,将自己的津液喂去强迫他咽下。
20
这是一场掠夺。
不够不够不够怎么都不够,恨不得把舌尖顶入白朗的喉咙,让他里里外外染上自己的味道。
多余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何秋几乎忍不住把手伸进白朗的衣服里,白朗双眼微闭,略长的额发在他深深的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那种诱人深入的纵容表情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刺激,让何秋几乎眩晕。
色()情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荡着,两个青年几乎扭在了一起,动情地接吻。
要如何才这么喜欢呢?
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呢?
何秋终于放开白朗,他的脸上早已泛出了些许红晕,可他眼里的贪婪没有丝毫的减少,狂热被深深地埋藏在黑色的虹膜之下。
“我喜欢你,”他说,“可能有些唐突,但请让我试试,请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话是很客气,但丝毫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
白朗不说话,大手摸上何秋的脑袋,何秋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貌似清纯地笑着,其实笑容里暗藏着挑逗,粉色的舌尖探出唇,在唇角暧昧的舔了一下,“想不想尝尝男人的滋味?说不定比女人好很多哦。”
白朗也勾起嘴角,眉眼尽是温柔,“好。”
只有一个字,但时间却
仿佛静止了,声音突然全部消失,别人的动作都似乎停顿下来。
他说好。
准备打长期战役的何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简单的一个字让他几乎有被电击了一般的错觉,可白朗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的触感有让他认定了刚才的景象。
“你说好?”他愣了一下,接着诧异地问,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是愿意?你喜欢我?”
“是的,我爱你。”白朗难得地笑了,他用额头抵住何秋的额头,“我很爱你。”
“我们才认识一天。”何秋仍旧惊讶,“你为什么……”
可说完又觉得自己荒唐分明是自己提出的交往,又怎么质疑他人真心?
实在是可笑。
白朗宠溺地重复,“我找你了好久。”
何秋就笑了。
然后何秋便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下了眼泪,可他不知道,仍旧幸福地笑着,白朗便手忙脚乱地去擦,“别哭,何秋,别哭。”
“我没哭。”何秋依然眯着眼睛,他慢慢地拉起白朗的手凑到唇边虔诚地亲吻,玫瑰色的唇轻柔地蹭过白朗并不算细腻的皮肤,一点点地从手背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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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可当他的手蹭过自己的脸颊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脸已经被泪水浸湿,只得慌乱地擦拭,可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顺着眼角一路流进领口,何秋干脆放开白朗的手捂住脸,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唉,我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的事,怎么了这是……”
有些没能被捂住的泪水顺着下巴滑动,汇集,最后打在地上,发出细微的一声“啪”的破碎的声音。
一滴,又一滴。
本来一点都不伤心,却有痛苦通过眼泪流进了心里,越是流泪,越是悲伤,越是悲伤,越是流泪。
没人知道柳青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不知道我要等多久,所以我只能骗自己,骗自己说你总有一天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依旧疼我,爱我,然后抱起我,像我们成亲那天一样,一步一步走进血色的新房。
柳青啊……
每一世都等着他的如意郎君,遗忘了一切的他一世一世地等着,等待着他的郎君像很久以前那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伸手将他拉起。等着他趴在他耳边,边帮他绾发,边温柔地看着他,而只要柳青愿意,随时都能要求他给他一个吻。
所以每次在和别人成亲时,他都会下意识地回头,期待一声制止,可又觉得自己好笑,已经高攀如此良人,又为何心生不满。
可无论如何,他拒绝行房,像是冥冥中惶恐被何人嫌弃,他想忍住这种莫名的感觉,可是不行。
他在等,每一世都在等,等一个记不得了的人,又觉得委屈你买了我,为何不来?
“小将军……”
无数次莫名地念出这个词,每一世的柳青惧怕着这个词,只因这简单二字竟能刺得他胸口疼痛不已。
你为何不来?
郁郁寡欢,终日惆怅,每一世都是病重而去。
为他看病的大夫们都摇头,“心病,是他自己想死,身体自然就差了。”
别人都替他担心,也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有什么让他如此痛苦。
别人问他,他也不知道,于是就笑,竟然奇怪地在心里觉得觉得死了更好。尽心思爬上来,被人看不起的时候反而觉得高兴,就像是有谁会突然出现,然后问他,“你想要什么?我是妖怪,我什么都能给你。”
骗子。
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至少他等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从来没有等到这个人。
为什么不来?为什么食言?
也许是那人嫌他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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