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一妻六妾 69.利嘴春荷父 最终成饿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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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钩、风如刀、星光黯淡、苍穹似铁。董照勇陪着春荷并肩站在院子里，望着家乡的方向，许久许久。
“想家了？”董照勇温和的声音响起。
“谈不上，那个饥寒寡情的家，不值得我想念。我只是有些不安，不知道那个家是否还在？也不知道父亲是否还在？”
“你爹才三十五岁，正当人生大好年华，哪能不在呢？”
“这段时间，我几次梦见父亲，他在黄泉路上发疯似地找我，拼命的喊我骂我。哭诉他的饥寒交迫、无家可归。我模糊的看到他骨瘦如柴、衣不蔽体……。”春荷抬着脸看向那遥远的夜空，双眼空洞好似无物。
“春荷，梦是虚幻的，不能当真的。”
“我知道，梦是不能当真的。梦由心生，是我自己计算的时日，扰了自己的情绪，才会思绪不宁噩梦连连。”
“什么时日？怎么计算的？告诉我，我再帮你算算，我可是很聪明的。”
春荷苦笑了一下说：“没人能帮到我。”
“即便帮不到，只要你说出来，也好过憋在心里。看着你魂不守舍寝食难安的样子，我会着急的。”董照勇诚恳地说。
沉默了一会，春荷轻轻的说：“我和娘离开家已经三年了，那个家，没有了我这个劳动力，没有了我娘每个月的工钱，很难支撑。卖儿卖女卖地，也只能支撑两年。两年过后，他只能流落街头。”
“不会的，也许你爹没了依靠，为了养家糊口会振作起来，毕竟他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是的，如果我爹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那几亩薄田，抽空再去打打短工，那个家也许还在。只是，凭我对父亲的了解，这种可能只有半成。”说完，春荷几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知道了春荷的心事，董照勇找到了秦优仕，希望他帮忙打听一下春荷家的情况。因为秦优仕这里，时常有人来往于他和父亲之间，所以半月之后，消息就由香山带了回来。
春荷爹在休掉猫囡以后，失去了生活来源，自己又好吃懒做，就开始卖儿卖女卖地。两儿两女四个孩子，被他卖了三个，只把不好卖的小儿子留了下来。后来在实在撑不下去时，他突然想起了猫囡，也不知道猫囡是不是还活着？如果猫囡还在，如果当初没有休掉她，今时今日他也不会走投无路。
当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一、两年前，还有人看见猫囡穿街过巷的买菜时，他兴奋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当他们找到董家时，猫囡早已随董照勇来到了广州。走投无路的春荷爹，又卖了妻儿沦为乞丐，最终成了路边的饿殍。
春荷听完董照勇特意打听来的消息后，面色苍白、久久不语、呆呆伫立，竟似一尊雕像，只有两行流动的清泪，才彰显出她是一个生命体。
“这种结局，我们不是早就料到了吗？别太难过了。”说完，董照勇缓缓的走到春荷跟前，拉住了她的一只手。那手如冰似雪的凉，冰的董照勇打了一个寒战。董照勇用力地握了一下春荷的手，看着她那空茫的黑眸动了一下，紧接着泪水汹涌泪珠滚滚的脸上，竟显现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董照勇的心开始抽痛，他一把将春荷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说：“春荷，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吧哭吧，别憋坏了。”
春荷双臂环住董照勇的脖子，在他怀里哽咽低喃道：“谢谢你，给了我们一个安定安全的家，以后也别抛弃我们。”
董照勇的身体僵了一僵，肯定的说到：“不会的，不会的，放心吧。只要你敢跟着我，我就带着你，谁会嫌美女多啊？你说，要是一个男人，每转一个方向，都能看见一个美女，那得多开心啊。”
说着放开春荷，拿出手帕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嘴里不停地说：“这梨花带雨的美女更娇艳水灵，可是我看了心疼，咱擦干净了，就别再难过了，也别再让我心疼了。”
看着董照勇双手按胸，夸张的龇牙咧嘴时，春荷一阵感动。她攀住董照勇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出了春荷和猫囡住的倒座房，董照勇走进正房堂屋。大家已经坐好，只等他坐下吃饭。
洗好手坐在饭桌旁，他却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李留弟怨怼的目光，墨荷不屑的嘴角，董照武脸上的痞笑，还有猫囡担心的表情。都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他心里纳闷：这些人都怎么了？手上却端起饭碗吃了起来，在厂子忙了一天，又累又饿的，先吃饱再说。




一妻六妾 70. 春荷心沉沦 结伴去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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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荷呢？”董孙氏问道。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看着董照勇，董照勇只埋头吃饭，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照勇，我问你呢，春荷呢？”董孙氏盯着董照勇说。
“我怎么知道？”董照勇嚼着饭，口齿不清的说。
看着董孙氏不悦的表情，董照武说：“大哥还说不知道？我们都看见了，你一回家就把春荷带到她的屋子里好半天，然后她就捂着嘴跑了出去，你就捂着脸走了出来，还说不知道？”
“什么？春荷跑出去了？”
董照勇放下筷子，看了站在桌子旁边的墨荷、兰芬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猫囡的身上说：“春荷爹死了，姨娘和弟弟妹妹也都被卖了。你去看看春荷劝劝她。”说完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屋子里寂静一片。好一会，回过神来的猫囡，才有些踉跄地奔出大门，寻春荷而去。
看着屋子里尴尬的气氛，董照勇咽下一口饭，对董照武说：“你是不是以为，刚刚我非礼了春荷，春荷打了我一嘴巴，然后我就捂着脸灰溜溜的出来了？”
“那时是有一点，现在没有了。”董照武嗫嚅的说。
“还挺敢作敢当的。放心，在我还没有抱得美多归之前，我是不会乱来的，我会做到：坐怀不乱的。吃饭，吃饭，都赶紧吃饭。”
第二天，大雨按着董照勇的吩咐，置办了祭祀用的物品，带着春荷到附近的一座无人小庙，给春荷爹焚烧了纸马、纸屋、纸钱、金元宝、摇钱树。
至此，春荷那最后的一丝牵挂，随着这些纸活化作袅袅青烟，升腾飘散的无影无踪。
晚上董照勇回到家里时，全家人像往常一样，围着饭桌准备吃晚饭。他刚刚迈进堂屋，就见春荷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头就磕了下去。董照勇吓了一跳，赶紧的拉住她的臂膀，用力地把她拉了起来。
看着春荷抖着双唇似要说什么，董照勇用食指按在她的唇上。然后拿出手帕，替她擦净额头上的灰尘，又把她散落在面颊上的碎发，拢在了耳后。
在全家人面前，这一切做的自然坦荡而又流畅，像是习以为常，更像是天经地义。
此刻，春荷那颗悲凉又有一些飘忽的心，如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渐渐的温暖、渐渐的沉沦，沉沦到忘我，沉沦到无心，沉沦到死心塌地。
又厂休了，董照勇吃过早饭，向优食斋而去。他知道，在那里肯定能见到美多。可是他不知道，詹国良也在那里等着他。
自打上次知道董照勇在枪厂做事，詹国良就找人去枪厂打听，而他们找的人竟是王匠目。
王匠目口中的董照勇，竟有了几分传奇色彩：会三种外语，有三位外国师傅，有很多的拿手绝活，聪明绝顶谦虚好学……，最后竟然说：“别说是修几把旧枪，如果他愿意，都能给你造出新枪来”。
詹国良将信将疑的把这话回禀给了父亲，他发现父亲不但对王匠目的话深信不疑，还让詹国良想方设法把董照勇弄到家里来，他要检验一下他的能力。如果可以就寻找机会，让他为己所用。
将近中午，詹国良亲自驾着自家马车，自优食斋接到董照勇和秦优仕，还有美多和秦优秀，然后一溜烟的到了詹府。
董照勇和秦优仕进了二门，直接到了正房的敞厅内，去见了詹老爷等人。而美多和优秀则在进了二门后，向右拐入了另一个院子，穿过这个院子，再进一个院子，才看见焦急等待着的詹國佑。
先不说美多她们三人的情形，就美多和秦优秀一进入二门，就让正房敞厅内的人们惊艳了一把。美多那明媚清丽的美，总是能第一时间炫亮人的眸，詹国良的兄弟们看的有些发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今天，是以请美多和秦优秀为幌子，实质是想让董照勇来修枪。如果，他真的如王匠目所说的那般能干，就想方设法的套牢他利用他。即便他什么都不是，那也无关痛痒，只是搭上一顿饭罢了。
詹老爷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坐在敞厅内，对于几个小辈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当美多出现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淡定了。美多那种闪亮的美，总是能在第一次就照亮眼、照进心，让人心房悸动，让人难以忘怀。这指的是那种因唯美而产生的单纯惊艳。
看着美多和秦优秀由一名女仆带进了旁院，詹老爷的目光才落到了董照勇和秦优仕的身上。




一妻六妾 71.詹老爷试探 董照勇修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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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董照勇太超出了他想象，这也让他有着一瞬的失神。这位王匠目口中的能人，还是一个少年。面白如玉、眉清目秀，浑身散发着儒雅之气，这可跟他心中勾勒出来的形象相去甚远。
看着稚气未脱的董照勇，詹老爷并没有灰心，因为他相信王匠目，相信王匠目的见多识广，相信王匠目的明察秋毫。在詹老爷的心里，王匠目就是一个人精。识人无数的人精，怎么可能看走眼？所以，詹老爷对董照勇也表现出适度的重视与客气。
在敞厅内一起用餐的，除了詹老爷还有他的八个年纪大些儿子。大儿子二十五岁，其余的年纪逐次相差无几，这当中最小的也比董照勇要大。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赵先生，詹国良没有对这位赵先生多做介绍，董照勇也没多加关注，只是觉得他格外的深沉。
董照勇和秦优仕都拒绝喝酒，所以饭很快就吃完了。这时，詹国良走到董照勇跟前刚说：“董先生……”
董照勇就打断他的话，说：“你们都是兄长，千万别叫我先生，叫我照勇就好。”
“好，那就不客气了，就叫照勇。”詹国良温润的笑着说。
“国良兄有事尽管说，我会尽力而为的。”董照勇貌似单纯的说。
“我想让老弟帮我看看枪。”
“还是上回那把手枪吗？”
“不是，这回是长枪。”
“手枪我接触过，我的几个师傅都有手枪，我帮他们拆卸擦拭过。可这长枪，我还真的没有摸过。不过可以试试，我想这枪的原理应该是一样的。只是，如果弄不好，国良兄可不要埋怨小弟才好。”
董照勇一松口，立刻就有十多支枪送到了面前。董照勇拿着一支枪，根本不会用。詹国良帮他拉开枪栓，又告诉他应该怎么压子弹，等等。
詹家其他几个少爷，都在一旁偷偷的笑。明明是一个笨蛋，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他自己装也就罢了，王匠目居然也为他胡吹乱嗙。
董照勇拿着一支枪，反反复复看了好一会才放下。然后，依次看过所有的枪，并把它们分堆儿放好。这时，他拍拍手上的灰尘，对詹国良说：“这十几只枪，基本都不能用。”
话音一落满院寂静，詹国良楞了一下说：“为什么不能用？”
董照勇用脚踢了一下，放在一起的两支枪说：“这两只是最好的了，可是准星偏了，本来瞄准了张三，只能打到李四，这枪敢用吗？”
“那可以调吗？”詹国良问。
“当然可以，可通过调整准星和准星滑座修正弹着点偏差。”
“那其余的都有什么问题？”詹国良嘴上继续问着，手也快速的动了起来，很快把那两支比较好的枪，放到了一边。
董照勇背着手，看着地下被他分成三处放置的枪支，说：“这几支老套筒已经二十多年了，这几支汉阳造也都有缺损，倒是这几把独一撅，好像有六七成新，还可以用。”
“你们这些枪是不是从来没有用过？有些枪都生锈了，零部件也不全了，那里打得响？”“是没用过，因为这些都是不久前搜罗来的，是想修葺好了，然后连人带枪的加入商团。”詹国良坦白的对董照勇说。
董照勇当然知道詹家的意图，其实就是打着加入商团的旗号，为自家建立一支护院武装。
“照勇兄弟你看这事......，报酬是不会少的……”詹国良含糊其辞又信誓旦旦的说。
“我是陪着美多来看佑佑小姐的，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给你擦擦枪。擦枪就不用报酬了，刚刚那顿饭总不能白吃。你找个案子或者桌子，再把工具准备好，我马上动手。”董照勇有些诙谐的笑道。
“佑佑小姐？”叫得这么亲，董照勇莫非跟詹國佑很熟悉，或者早就认识不成？这是什么状况？詹家的老少爷们有点蒙。
“爹，我看擦枪就不用董……”
詹家大少爷刚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詹老爷说：“咱们到后院去。”于是满院子的人也悉数前往。
詹家的这个小小的后院，就是一个修理间。院子中间有一张石条做成的长方形桌案，上面还放着两支残缺不全的步枪。
董照勇脱下外衣，挽起袖子开始拆卸几只老套筒，詹国良帮助他把拆下的枪件擦拭好。等到董照勇重新组装好了两支老套筒后说：“当时制造枪管的材质不好，容易炸膛，所以枪管是双层的。现在看着外面的钢管没有问题，里面的枪管已经不行了。只能重组出来两只，这两只可以放心的使用，其他的基本不能用了，否则容易伤人。”




一妻六妾 72.董照勇论枪 美多评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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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董照勇开始检查独一撅，他挑出两把拆卸擦拭组装完成之后说：“这撅把枪都是民间土法制造，样式、口径也各有不同，没有膛线，射程是根据铁匠手艺不同来决定的，一把枪一个样。这两把枪跟汉阳造、老套筒一样，都使用7.92毫米口径枪弹。……”
董照勇刚刚说的到这里，就听见隔院有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是美多和秦优秀要走了。
董照勇赶紧洗手，准备往外走，这时听见詹國佑说：“多多你别走了，你们陪陪我好不好？我好闷的。”
“你闷？闷好办，跟我们一起去上学就不闷了。大家都挺想你的。”美多拉着詹國佑的手说。
詹國佑说：“不行，我不能去。”
美多不高兴的问：“你不是不能去，你是不敢去。你说，你怕谁？谁敢不让你去？”
看着詹國佑吞吞吐吐的样子，美多有些着急的说：“你倒是说话啊。其实你谁都不用怕，你有一个老爹就足够了。谁欺负了你，你就去告诉你爹，让他给你做主。”
“不是的，是，是……”詹國佑语无伦次了，这一切都是她爹同意或者是授意的，怎么找他做主？
看着詹國佑又急又怕的样子，美多说：“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匹斑马在威胁你，你说是不是？”
“斑马？什么斑马？”不要说优秀和詹國佑不明白。一墙之隔的后院里的人，个个也都很好奇。
看着优秀和詹國佑不解的样子，美多解释说：“斑马就是你的斑马王子。”
“美多，是白马王子，不是斑马王子。”秦优秀纠正道。
“优秀姐，白马王子是公主心里最神圣、最纯洁的幻想。现实里的凡夫俗子，都是有瑕疵的，能被我称为斑马王子已经不错了，只跟白马王子相差一个字而已。再说，他那一身的黑白相间的色调，很似斑马的。”
美多的话音一落，后院里的詹家众人，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瞄到了斑马王子的身上。黑礼帽、白上衣、黑裤子、白袜子、黑皮鞋，果然是黑白相间。
“美多，你在哪里看到他的？我怎么没看见？”秦优秀好奇的问道。
“他就坐在敞厅内，咱们一进二门就能看见他。”
优秀想了一下说：“美多，我记得敞厅内有十多个人，你怎么知道谁是斑马王子？”
“看的呗，其实只要用眼睛轻轻一扫，就知道只有他是外人。其他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很相像。即便有的不那么太像，也非常的神似。常年在同个环境中生活的人，互相影响、熏陶，肯定在神韵、举止、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透出那种同一宗族、同一家庭的共性。而其他人则会显得格格不入。”美多说的很慢，好像在总结她的心得。
“多多，那你看，他怎么样？”詹國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嗯，这个吗？如果只看皮囊，长的人模狗样的，倒是能及格了。只是这个年纪有点太大了，……”
美多的话，刚刚说的这里，秦优秀就赶紧阻止她：“美多，别瞎说。看看地方再说话。”
詹國佑对秦优秀说：“不要紧的，咱们这是在后院小客厅里，隔院是修理间，平时这附近没人。我爹他们都在二院，听不见的。再说，美多能给打及格，我已经很开心了。”
一墙之隔的斑马王子，听到一个小丫头居然叫自己斑马，把自己的外貌，说成是皮囊，还说自己人模狗样，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竟然只给他了一个及格。他心里不免有气，他先看向詹老爷。只见詹老爷面无表情的摆弄着董照勇刚刚组好的枪支，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再看詹家那十来个少爷，个个都憋着笑，有的甚至捂着嘴肩头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多多，你接着说，你还没说完呢，只是什么？”詹國佑盯着美多问。
“只是你别高兴的太早了，那匹斑马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别看他呆头呆脑的坐在那里，只会瞪着两只反应迟钝死鱼眼，只要稍微多观察就会发现，他一瞄、一瞥、一扫、一看，那双眼睛就会精光四射，一定是在想坏道、冒坏水、弄出点馊主意什么的。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弄不好他把你卖了，你还要帮他数钱呢。”
“啊！那怎么办？”詹國佑被美多的话吓得不知所措了。
“唉！佑佑，平时看着你还行，现在怎么这么没用？如果你真的嫁给他，记住了一定得当家，掌握财权才能不受气。记住了吗？”




一妻六妾 73.詹國佑做妾 俏美多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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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是他大老婆当家，怎么能……。”
詹國佑的话还没有说完，美多就低吼起来：“你说什么？詹國佑你再说一遍，他有老婆，是吗？”
“是。”詹國佑嗫嚅的说。
“几个？”
“两个。”
“斑马这个老不死的，有两个老婆了，还想老牛吃嫩草。真是个混蛋！”美多咬牙切齿的骂道。
骂完斑马，美多恨铁不成钢的说：“詹國佑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也给人家当妾？如果你像其他女人那样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又没有自立的本领，只能靠做妾生存，还情有可原。可是，你一个詹府的千金，有吃有穿有书念，有爹有娘有人疼的，居然也去做妾，太匪夷所思了。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是我鄙视你、瞧不起你。优秀姐我们走。”美多拉起优秀就要往外走。
“多多，你别走，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我也不想做妾，也不想嫁人，我还想上学。”詹國佑说着，一把抱住美多。
“佑佑，想不想嫁人，能不能嫁人，怎么选择，这都正常，可是你不能做妾。就算你这张小脸不要了，难道你爹那张老脸也不要了？詹府的颜面也不顾了吗？詹府的小姐去做妾，想想都挺离谱的。”
“多多，没什么离谱的，我已经有两个姐姐给人家做妾了。我一个庶出的女儿，还能怎样？”
听了詹國佑的话，美多伸出右手食指，戳戳她的脑袋恨恨的说：“詹國佑你就是一头猪，你也不想想，你和她们一样吗？她们给人做妾，知道的人很少。也就是一乘小轿抬出娘家，再由侧门进入夫家，没有外人知道府上的姑娘给谁家做了妾，而到了夫家只能被称为三、四、五、六、七、八、九姨太，称呼里连个詹姓都没有。
可是你不一样，咱们学校有多少人？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个家庭，加上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爷，那是多少人啊？这些人都会瞧不起你、鄙视你，连带着一并会鄙视你爹，鄙视詹府。你也知道，能在咱们书院读书的，都是有头有脸有钱的主，如果被这些人瞧不起，就别想在这圈子里混了。”
美多的话，不但让詹國佑，也让一墙之隔的詹家老少爷们愣了一愣，詹老爷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多多，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就会问别人吗？詹國佑你白痴啊？你自己想。”美多没好气地说。
“我不活着了，死了算了。”詹國佑绝望的说。
“真的？你真不怕死？”美多追问道。
“真的！我不怕！”
看着詹國佑坚定的神情，美多轻松的说：“这就好办了。”
秦优秀赶紧扯了扯美多的衣袖说：“说什么呢？可别弄出事情来。”
美多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放心，然后对詹國佑说：“佑佑你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