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呆愣了好一会的董照勇轻轻的说：“可能是不放心美多自己在两个家之间来回走，跟着保护她。也可能是不放心咱们家，怕咱们对美多不好。这些人可真厉害，都蹲到家门口了，再有几步就进到院子里来了。看起来他们并不相信我，所以他们给美多留了保镖。也是，美多就一直不肯相信我，何况她的父母。”董照勇心存顾虑地说。
这时董老太太低沉的吩咐道：“阿海，从今晚开始，你负责接送美多，不得有误。送她时，要看到她进院门。接她时，在院外等她出来，不得擅自进她家院子打扰。”
阿海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看向了董照勇。这让的老太太怒从心头起，她抡起手杖呼的一声，就向阿海打了过去。
阿海毕竟年轻，身体反应灵敏，只见他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刚好躲过了手杖的袭击。
可是李留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离阿海并不近，可是却在老太太抡起的手杖的半径之内。看见带着风声的手杖掠了过来，李留弟倒腾着一双小脚想躲开，可惜动作太慢了，只听见啪的一声，她的腰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棍。只听见她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
董照勇见状，立刻要上前扶她，老太太的手杖立刻又呼啸而至，董照勇急急的向后一退，手杖划过，董照勇腹部棉袍被划裂，里面的棉花露了出来，只听老太太怒斥道：“董照勇，有这么多的人在，还轮不到你伸手扶她。怎么？难道你还想染指自己的弟媳不成？”
董照勇的脸色一瞬变得灰白，从小到大，奶奶对自己疼爱有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动手和怒斥。他赶紧向前跨了两步，一撩袍摆跪了下去，说：“奶奶，留弟现在还只是表妹，我也只是想扶她起来。奶奶说的对，下次我不敢了，奶奶别生气了。”
这时候，小石头轻轻的说：“师父就要迟到了，快走吧。”
董老太太立刻挥挥手说：“走吧走吧，该干嘛就干嘛去。”
得了这句话的董照勇，赶紧爬了起来，还不忘给阿海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董照勇一走阿海立刻跪了下来，说：“老太太饶命，阿海知错了，从今以后，阿海唯老太太吩咐是从。原来以为老太太不管事情了，一定是糊涂了，今天才知道，老太太是英明伟大、杀伐果断，比我们这类鼠辈强太多了。阿海有眼不识泰山，以后阿海就尊老太太的指令为圣旨，绝不再质疑，求老太太饶过阿海这个猴崽子吧。”
听到这里，董老太太禁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猴崽子，念过几年书吧？嘴皮子挺利索。”
阿海一愣，然后说：“念过两年私塾。”
“还是念过书的人聪明，以后好好做事。起来吧。”
原以为还得挨几棍子的阿海，愣怔了一下，赶紧千恩万谢的爬了起来，低眉顺眼的站的远远的。
接着董老太太看了一眼，被人扶起来的李留弟说：“没有一点眼力见，这是你自己找打，怨不得别人。”说完，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一妻六妾 130.祖母刀光镇宅 家中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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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孙氏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如果可以，她真想出手给这个老太婆几个耳光，但是她不敢。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但是有着一双大脚的她，对付几个小脚妇人还绰绰有余。
以前董老太太犯病时，那可是包括董旺丁在内的，好几个人都到不了跟前的。
更让大家感到恐怖的是，董老太太居然到厨房，拿走了大雨的杀猪刀，在院子里比划了起来，那闪烁的刀光惊得众人避之不及。
中午，董照勇回家吃饭的时候，董老太太依旧拿着那把刀，坐在饭桌前。董照勇说：“奶奶，这是大雨给您切肉用的，还给他吧。”
看着的老太太没有反对，董照勇赶紧把那把尖刀，交到了大雨的手上。这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经过董老太太这么一闹，董家一派宁静。晚上吃饭时，李留弟也没有再找美多的麻烦。这是婚后，美多在董家吃的最消停的一顿饭。她不禁感慨道：“这是我成亲以来，吃过的第一顿不被人刁难的舒心饭，还真是难能可贵。为此，我是不是该感谢谁呢？”
董老太太看着美多说道：“是我们做长辈的应该惭愧，照勇也该羞愧。让董家的长房长孙媳妇，连一顿顺气的饭都吃不上，是我们的过失，是我们不知远近亲疏了，让我的孙媳妇受委屈了。”说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美多忙笑着说：“奶奶说的严重了，美多可承受不起，家和万事兴，只要大家能坦诚相待，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就是全家人的福气。”
董老太太又对美多说：“你是长孙媳妇，除了奶奶和你娘，就你最大了，今后谁敢对你不敬，你可以伸手就打、抬脚就踢，实在打不过，就用这把刀子捅她们，只要不捅死就行。”说完，董老太太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美多。
众人又吓了一跳，眼睛禁不住悄悄的瞟向那把刀子。
那是一把精巧的匕首，精美的刀鞘上有着古朴的花纹，刀柄上还镶嵌着红绿相间的玛瑙。
“好刀，真漂亮。”美多拿着匕首赞叹道。
董照勇马上接着说：“是挺漂亮的，奶奶已经把它给了你，美多赶紧谢谢奶奶啊。”
董孙氏也紧跟着说：“是啊，是啊，美多别辜负了奶奶的好意，好好收着吧。”
美多笑了一下，把匕首递回到董老太太手里，说：“奶奶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美多有更厉害的家伙，只要动动食指就可以解决问题。”
董老太太说：“还是美多贴心，知道我舍不得，那我就留下了。”
看着董老太太撩起外衣，将匕首又挂回腰间，董照勇和董孙氏不禁大失所望。其实，在董老太太把匕首送给美多时，董照勇就一直在暗地里拉扯美多的衣襟，暗示她收下匕首，可是美多根本就不予理会。只气的董照勇暗自咬牙，心里想：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晚饭后，董老太太拉着美多进了自己的屋子。低声在她的耳朵边说：“奶奶想那两个孙子了。”说完，一眼不眨的看着美多。
看着美多不说话，她又说：“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可是一个能掐会算的老妖精，是个半仙之体。”
这时，美多咯咯的笑了起来，同时用手指，指了指窗外。董老太太立刻对着窗子吼道：“小石头，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蛋，不然看我的手杖怎么敲碎你的头。”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时，美多才轻声说：“我也没有见过他们，是我家的仆人见到过。再说，他们是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奶奶放心吧。”
董老太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美多知道他们在那里，他们就不会出事，她相信美多有这个能力照顾他们。但是她还是说：“不能总这么躲着吧，让他们早点回来吧。”
美多只是答应让仆人转告他们，结果却不能保证。
在董老太太和美多，先行退出餐厅之后，董照勇看着李留弟用手扶着腰，一副柔弱疼痛的样子时，怜惜之心顿起。他真想安慰一下她，可是一想到奶奶那句：“你想染指弟媳”的话时，就打消了这种念头。他告诫自己，今后一定要对李留弟做到：视而不见。
由于董照勇怀疑美多知道两个弟弟的下落。所以就寝以后，董照勇就对美多，进行诱哄欺骗威胁。
文斗，董照勇根本不是美多的对手。武斗，美多竟然跟他死磕，他又不能伤了她。这时，董照勇才相信了董照武所说的“美多就是一个土匪。”的话。




一妻六妾 131.老太太指婚 留弟许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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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董照文、董照武回到了家里。董老太太在晚饭后，当着全家人的面，突然宣布：“照文尽快与留弟成亲，给你们俩两天的考虑时间。同意，咱们就张罗喜事。不然，就想法子送留弟回家。这事不能再拖了，留弟与三个表兄弟，年纪相仿，总在一起掺掺呼呼的，终是不妥。虽然，民国法律规定了一夫一妻，可有些人就喜欢三妻四妾，看着有妇之夫跟香饽饽似得，还抢着要嫁。所以，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之大防还是要有的，不然出了丑事就麻烦了。”
李留弟一听这话，身子轻轻打颤，她求救似得看着董孙氏。
董孙氏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对董老太太说 ：“娘，这是不是太快了？过段时间再商量不迟。”
董老太太冷笑一声说：“留弟来咱们家已经四年了吧？在婆家待嫁四年不成亲的媳妇，只怕只此一家。你居然还敢说太快了，是你不识数啊？还是你以为我不识数？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就这么定了，都散了吧。”
董照勇和美多，搀着董老太太回到老太太的屋子里，董照文、董照武也跟了过来。看着董照文忧郁的神情，董老太太说：“照文你不想娶留弟？”
董照文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看着留弟根本就不想嫁给我，我就有些灰心，不想成亲了。牛不喝水强按头，想想真的挺没劲的，还是算了吧。”
美多调皮的笑了起来说道：“二哥的脸皮儿真薄，你看看你哥，那脸皮厚的跟城墙似得，我那么不想嫁给他，他都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而且，什么招数都敢想，什么手段都敢用。什么光着膀子钻被窝，还找个假大夫说人家怀孕，面对手枪他都不放弃……。”
美多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董照勇说：“我看你再敢胡说。”说着，把美多抱在怀里，亲住了嘴巴。
美多万万没想到，董照勇竟然敢当着奶奶和弟弟的面亲她，她又羞又急拼命的挣扎。可是，她的纤腰被紧紧环住，后脑勺被大掌禁锢住，她挣不开、躲不了。她恼羞成怒的张开小嘴，就咬了一下董照勇的下嘴唇。
董照勇没想到美多敢咬他，毫无防备的被咬了一个结结实实。只听他“嗷”的一声，就松开了手，美多趁机跑了出去。
看着捂着嘴巴的大哥，董照武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连心情不好的董照文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董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照勇，美多她脸皮薄，你在外人面前亲她，她那里受得了，不咬你才怪。”
董照勇捂着嘴说：“两个弟弟幸灾乐祸，奶奶也向着美多，真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哼！我这就去把这只小野豹，训成一只小乖猫。”
董老太太叫住了想走的董照勇，说：“照文的事情你看怎么办？”
董照勇有些没好气地说：“这事奶奶刚刚已经说过了，现在照文自己说了算，想娶留弟，马上成亲，看不上她，把她送回顺德就完事，哪来那么多的啰嗦。”
“可是，留弟不愿意怎么办？”董照文嘟嘟囔囔的说。
“这种事情哪能让女人说了算？如果让女人挑捡起男人来，成何体统？咱们都是读书人，你也该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现在就是你说了算，留弟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你让她留下，你们就马上成亲，有婚约她不能反抗。你不想娶她，就找一个借口打发她回家。就这么简单，你用得着这么磨磨叽叽的吗？”
董照武笑嘻嘻的说道：“二哥，你娶了留弟，你也该知足了。最起码留弟不敢咬你，不能把你摔倒，然后再把你骑在身下，用双手掐住你的脖子，让你俯首称臣。在自己媳妇面前，你比大哥可硬气多了。”
董照勇斜视了董照武一眼，恨恨的说道：“我这就去收拾那个野丫头，一定把她归拢的老老实实的，居然敢咬我，真是反天了。”说完，信心满满的向西屋走去。
董照武撇了一下嘴说：“你还是小心一点好，那可是个土匪。”
董照勇轻蔑的哼了一声，向西屋走去。开门出东屋时，并没有关门，进了西屋之后也没有关门。他是想，让美多认错或者是求饶时，能让两个弟弟听见，给自己找些面子回来。
董照勇刚刚过到西屋，就听见扑通一声，董照文两兄弟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之后就听见董照武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不出所料，董照勇被美多摔倒在炕上，而且被美多骑在了身下。




一妻六妾 132.木讷两新人 春荷嫁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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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照文拉着董照武赶紧退了出来，并且给他们关好了房门。经过哥哥嫂嫂这一通闹腾，董照文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美多成亲前那是：宁死不嫁的，还几次拔枪相向。她当时的抵触情绪，可比现在的李留弟大多了。现在他们俩不也是其乐融融、甜甜蜜蜜的吗。
董照文觉得自己似乎想通了，其实他忽略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不同。那就是美多虽然不想嫁给董照勇，但她是心无所属的状态。而李留弟却是心有所归的，她的一颗心一直都系在董照勇的身上。
如果当时他能想到这一层，就不会娶李留弟。人常常在关键的时候，忽略了事情的关键之所在的。
两天以后，董老太太当着全家人的面，问董照文：“可想好了？”
董照文说：“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照文听命于奶奶和娘的安排。”
董老太太说：“好，照勇，明天看个好日子，给他们完婚。”
李留弟原想着，董老太太怎么着，也得问问自己的意见吧，可是没有。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把她当做一回事，她委屈的掉下泪来。
董照文的心立刻感到堵得慌，留弟太伤他的自尊了，既然自己入不了她的法眼，何必强求呢？于是说道：“既然留弟觉得委屈，那就算了，送她回家吧。”
这时董孙氏赶紧说：“既然照文都说了，就算了吧。”
董老太太怒斥道：“这婚事可是李留弟的父母、哥哥与旺丁和你共同定下的，没有人可以单独违背，照文不行，留弟不行，你也不行。”
这时，董孙氏求助的目光，和李留弟希冀的目光，同时投向了董照勇。而随着这两道目光之后，就是董老太太犀利的目光，和美多审视的目光。
这些目光看的董照勇如芒在背、心里发虚。他沉吟片刻，声音温和的说：“表妹，婚约不可违背，成亲势在必行。女子挑拣男人，不仅世人不容，也是董家不许。虽然，我家待你如亲生，娘对你很纵容。但是，此等大事不是女子可以随心所欲的，你没有权利挑三拣四。等挑好了日子，就成亲吧。你还有什么要求，还要添置什么东西，尽管找娘或者找照文都行。此事已定，不容更改。”
董照勇说话时的嗓音谦和温润，一如和煦的春风温暖人心。可是话的内容却如严冬的冷风，吹的人冷彻心扉。那温和的近似温柔的语气，似规劝、似宠溺、还似情人在耳边的低喃。可那决绝的不容置疑的，不可更改的铿锵，却似重锤击心般敲打着李留弟的心房。李留弟有一刻的错觉，有一刻的恍惚，更多的是混乱。她呆若木鸡的直视着前方，满眼的空洞。
在董照勇与美多成亲近满月时，董照文与李留弟又举行了婚礼。这次的婚礼形式，与前一次的如出一辙，连司仪都是同一个人。还是满眼的红色，满院子的喜庆。大红的盖头下，依旧是一个伤心而又绝望的新娘，但是她没有泪，她呆滞的木讷着，而新郎董照文则麻木机械的听命于司仪，形同一个木偶。
当晚，一对新人，两个走肉，同床异梦、各不相扰。任凭窗外的小石头如何的努力，也听不到一点声音，哪怕是鼾声。
这是一个难眠与难熬的新婚夜。
第二天，没有喜色的新郎和没有羞涩的新娘，似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出现在全家人的面前。好似昨天的婚礼与他们无关，更似新郎新娘另有其人一样。
看着这样的李留弟，春荷心头一片悲凉，是兔死狐悲，还是世事无常。总归，春荷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莫名的惶恐。
而董老太太又多了一个嗜好，那就是每天吃完中午饭，她都要在自己的窗户根底下晒太阳。这个位置，能把院子里头所有的房门尽收眼底，包括春荷住的那间倒座房。直到她看着董照勇午饭后上工，走出院门一刻钟之后，她才回房午睡。
看着董老太太怪异的行为，全家人都不甚了解，只有春荷的心里像明镜似得。因为前几天董照勇来过这倒座房，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小石头就在门外报信说老太太过来了，董照勇赶紧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看来，老太太并不相信当时董照勇的话。
就在董老太太开始晒太阳的那天起，春荷就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有归宿了。
果然，她的“喜事”来临了。




一妻六妾 133.春荷的选择 美多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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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董照勇因公去了天津，美多也跟同前往的四天内，春荷成了阿海的妻子，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戏码。
这次，大红盖头没有遮住春荷的脸，她把它裹在了头上，像一块红红的头巾，缠住了三千青丝，别样的妩媚。
这个新娘既无泪水，也不呆滞。她的平静自信，可以超出所有的新娘，因为她根本就像不一个新娘。
她拒绝了那毫无意义的折腾，她大方的拉着阿海的手，挨个给董老太太和董孙氏，还有猫囡和大雨，都磕了头。然后，若无其事的做自己的事情。
对于春荷的选择，董老太太是有疑惑的。董老太太给了春荷三个选择，而这三个备选的人家，家境还是不错的，而且都愿意以正妻的名分迎娶春荷。可是，春荷都拒绝了，她做出了第四个选择，她要嫁给阿海。理由也很简单：不用离开爹娘，不用受婆家各色人等的乌烟瘴气。
对于春荷自己的选择，董老太太更觉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无论春荷将来过得如何，结局怎样，都与自己无关。
做完这件事情，董老太太总算是稍稍的安下心来。不管怎么说，春荷已经是阿海的媳妇了。自己那个风流倜傥的长孙，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与仆人的老婆有染才是。她这个老太婆，可以安心的享受几年安稳的日子了。
四天之后回来的董照勇夫妻，看到木已成舟的阿海夫妇，呆愣了半天。之后，美多把春荷叫到了自己屋子里说：“春荷，恭喜。”
“谢谢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叫我阿海媳妇就好。”
“叫惯了春荷，突然变成阿海媳妇还真不习惯，只能慢慢改了。”然后，美多给了春荷许多东西和衣料。
春荷走了之后，美多看着失神落魄董照勇，久久没有说话。沉寂良久，美多悠悠的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宁肯嫁给董照武、董照文，也不愿意嫁给你了吧？现在我们都不好受，如果我现在嫁的是董照武，咱们皆大欢喜，我们两个简单的人，肯定比现在快乐。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的心堵得慌，……。”
不等美多说完，董照勇说道：“美多，你胡说什么呢？再选择一千遍，我也只能选你，而且会更加的不择手段，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咱们家都没有给春荷一个准备婚礼的时间，也没给一些像样的东西，甚至没有一套新的被褥。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毕竟她在咱们家已经四五年了，我觉得她已经像家人一样了。好了，这事明天再说，咱们先歇歇吧，太累了。”
第二天，董照勇给了阿海一些钱，让他们夫妻俩，去买些布料和棉花回来，然后让春荷为自己做两套被褥，再为自己和家人做几身衣裤。
打发了阿海以后，董照勇和美多回到齐宅。二人躺在东屋炕上，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享受着难得的温暖与安宁。
闭目假寐的美多，突然轻轻的、疑惑的，似自语的说道：“我很困惑春荷夫妻那种异乎寻常的平静，也很奇怪照文和留弟那种不近情理的麻木不仁，还有留弟和春荷投给我的哀怨的目光。
我坚持一夫一妻，而你选择了我，那是你放弃了她们，可是她们为什么要怨我？”
董照勇用手支起上身，低下头吻了美多一下。然后，躺了回去低低的笑道：“你多想了，女人一旦成了新娘都会有些不同寻常。你说，一个新婚第二天，就把自己穿成粽子，又拿着手枪顶着自己头的新娘，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呢？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尽相同，每个人的表现也会千差万别，我只知道我的美多是最好的，是我最爱的。”说完，又亲了一下美多的脸蛋儿。
美多像赶苍蝇似得挥着手，阻挡着董照勇时不时的“宠爱”，同时也恨恨的说道：“你还敢提你那些龌龊的事情？当时我真的想扣动扳机，让自己解脱，让我摆脱你这个纠缠人的怪物。你不知道光着膀子假煮饭，害得我有多惨。那么一个家长似得值得信任的大哥哥，那么一个可以尊敬的师长，竟然那么卑鄙，居然乘人之危，做采花大盗。想想我都胆寒、恶心。我决心不嫁给你，宁可嫁给董照武，甚至是董照文，可是他们俩没有回应我。我想，可能是嫌弃我被你‘煮’过吧。
即便如此，我也不嫁给你，我等救星。可是你又骗我，说我怀孕了，我崩溃了，认命了。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坚强一些、清醒一些，自己到诊所、医院去看看医生，也不至于有今天。”




一妻六妾 134.俘获了美多 没俘获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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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照勇不高兴地说：“今天不好吗？”
美多没有理会董照勇的话，她接着说：“等洞房夜，真的被煮成熟饭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可是，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会懂，也有些事情经历了、也懂了，可是却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