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怕什么？”钱满地不解的说道。
“这里不久前刚刚死了人，你不怕吗？”董石头说道。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才可怕。有时，人比妖魔鬼怪都可怕，人能吃人的。我们见过一个人还没死，只是快死了，他身边就有人，拿着刀挎着筐跟着、围着。只要那人一倒下，他身上的肉就会被人切下来吃掉。”说到这里的钱满地，突然打了一个寒战，眼中充满了惊惧。
小姑娘的极度恐惧，让面前的两个男人怜惜顿生，他们转移话题，说了一些轻松安慰的话。
出了杨宅，走在胡同里，董照勇问董石头：“你觉得这个小丫头怎么样？”
“我觉得她挺有主意的，胆量也不小，人也挺机灵。至于长的吗，还算清秀吧，只是五官好像都挤在一起似得。”
董照勇笑了一声，说道：“她还小，还没长开。等到再过几年就好看了。有些孩子，小时候长的挺好的，可是长大了却长咧吧了。你放心吧，她长大了一定是一个美人。”
“她跟我没关系，师父别听占金瞎说，我没那意思。”
“石头，你真的不会看女人，你要是相信我，现在我就给你们做主，把她定给你做媳妇。你等上四年以后，她不但长大了，而且也被我娘他们调教好了。那时的阿地，一定是个贤惠漂亮的好女人。你现在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师父，她太小了。四年后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不敢想那么长远。再说，如果四年以后没有缘分，岂不是两耽误。”
董照勇知道石头是着急了，于是说：“如果你心里有合适的姑娘，马上就告诉我，我立刻给你张罗。”
半条胡同的距离，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就回到了董家小院。刚刚进入院子，就听见杨书墨在训斥杨书媛：“他有什么不好的？爹临走的时候还说让我们好好待他。就冲着他能为爹扛幡摔盆，尽孝子的义务，你也不能拒绝。这事没得商量，就这么定了。”
之后就是杨书媛的哭声，再后来就是杨占金的声音：“师父说的这件事，我也不愿意，我们俩不合适。”
杨书媛立刻就停止了哭声，紧跟着说道：“姐，你看，连他自己都知道不合适，就你瞎点鸳鸯谱，这事肯定不行，我不干。”
“占金，你为什么不愿意？说来听听。”杨书墨说道。“这个，这个，嗨，我就直说了吧。她长的太丑太胖太矮，又蛮不讲理、一无是处。别人娶她都是做妾的，我要是娶她为妻，岂不是冤死了。做妾还将就，娶妻肯定不行。”
“杨占金！看我不挠你一个满脸花。”杨书媛气急败坏的嚷道。
转眼，杨占金就跑出了房间，来到了董照勇跟前打着招呼：“大先生，石头哥，你们回来了。”
话刚说完，杨书媛已经来到董照勇三人面前。杨占金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他尽量往董照勇身后躲。在围着董照勇追逐几圈之后，杨书媛恨恨的离开了。
这时，董照勇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背有些疼。抬起来手一看，竟然被杨书媛给挠出了两道血痕。
“这个该死的丫头，跟泼妇似得，竟敢挠先生，先生你得治治她了。不然，她就无法无天了。”杨占金鼓动性的说道。
“不是说二小姐懦弱，见到生人都不敢说话吗？怎么这么泼辣。”董石头有些不解的说道。
杨占金撇撇嘴说道：“她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在家穷横穷横的，我们是不敢惹她了。先生您不一样，您可以教育她。她已经打您一次了，这次又挠了您，您可不能放过她，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占金，你真的不想要杨二丫头吗？”董照勇问道。
“是，我是绝对不会要她的。绝对不要！”
“石头，我把她说给你怎么样？”董照勇说道。





一妻六妾 226.书媛拒石头 师徒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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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傅美意，我就算了吧，她也不会看不上我的。”
董照勇沉吟一下，说道：“我去说说看。”
看着董石头没有反对，董照勇向杨书墨的房间走去。
董石头之所以不反对娶杨书媛，是因为自己从前是个众所周知的乞丐，现在又是一个乞丐头，正经人家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与其将来买一个贫女或者乞丐为妻，还不如娶杨书媛。
对于招赘董石头，杨母和杨书墨还是赞同的。首先，董石头出徒已经两年多了，每月工钱已能养家。还有，那就是杨书媛是董石头明媒正娶的发结发妻子。
这件大家都认可的事情，却遭到了杨书媛的极力反对。只见她双手叉腰，把一双凤眼瞪成虎目，她犀利的看着董照勇、母亲和姐姐，坚决的说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们想都别想。让我跟他？门都没有。跟他，我还不如去做尼姑，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总之，就是不行。若是你们敢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董照勇面沉似水、瞠目切齿、额头青筋暴突的样子，杨母赶紧找了一个借口，躲回杨宅去了。
“他爹，别生气了。书媛不懂事，头脑简单，有些事情她得多想几天，过几天她会想清楚的。”杨书墨温婉而又讨好的说道。
看着杨书墨挺得高高的肚子，董照勇强咽下心中的怒火，安慰的说道：“没事，没事，不行就算了。”惯于偷听的董石头，耳力练就的超凡脱俗，又加之一层窗户纸的隔音有限，所以他把杨书媛的话听的是清清楚楚。这时他真想一脚碾死她，一掌拍死她，早把要娶她的那点意思，丢到了九霄云外。
董石头知道，有很多人都瞧不起自己。但那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在背后说说。可这个杨书媛竟敢公然的藐视他？她还真是有胆儿。
看着董照勇满脸怒容的从正房走了出来，董石头赶紧迎了上去说道：“师父，算了吧，我是乞丐出身，又没文化。人家一个秀才家的小姐，不肯嫁我也正常。”
“乞丐出身，秀才小姐，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她是乞丐才对。连‘吃人饭受人管’的道理都不懂。气死我了。”
“师父怎么跟女人生起气来了？这女人啊，要是听话，咱又喜欢，那就宠着。要是不听话，又讨人嫌，就得狠狠的收拾。只是千万别气着自己，不值当的。”
“怎么收拾？咱总不能越过她妈和她姐，直接管教她吧？唉！真气人。”董照勇叹息道。
“师父，在占金我们俩面前，她这个小姐觉得自己是块儿天鹅肉，看不上我们有情可原。可是，在您面前，她也穷横穷拽的，就是欠调教了。再说，她也太不把咱们爷们放在眼里了，就算我们能咽下这口气，您也不能就这样放过她，您去出出气，我在这给您看着人。”
“那可不行。石头，将来她是要给你做媳妇的，不行不行。”
董石头冷笑了一声说道：“先前我是看着师父的面子，没有反驳。现在她就是一步一个头的磕到我面前，我都不会要她了。”
看着董照勇没有说话，董石头又出主意道：“师父，别打她，只掐她就行。掐背人的地方、肉厚的地方，有些地方掐的能疼死，还出不了人命。这个死丫头，真的欠收拾。”
听了董石头的话，董照勇知道他是真的不要杨书媛了，不然哪能给他出这种馊主意。看来董石头是真生气了，其实他也很生气，这个不知深浅的丫头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想着，他径直朝西厢房走去，他准备拍着桌子狠狠地骂她，一定骂到让她服软或者让她痛哭流涕。
进入西厢房的董照勇，看见坐在饭桌前泪流满面杨书媛时，不禁呆了一呆，然后怒气更甚，他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石头那点不好？那点配不上你？人家现在也是技工，给他保媒的人能排出一条街，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才看不上你呢。”
董照勇本想再狠狠的骂她一顿，可是看着她那哀怨的眼神，奔流的眼泪，他的心又软了。
女人的眼泪就是董照勇的“软骨散”。“美多泪”的药效最佳，总能让他软，让他瘫，让他找不到北。然后，依次是“留弟泪”、“书墨泪”、“春荷泪”的药效逐一递减。就是眼前药效欠佳的“书媛泪”也让董照勇的态度出现了软化。




一妻六妾 227.魅力丑人 让他雄风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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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再好好想想吧。人得有自知之明，你姐才貌双全的，连个妾都没混上。你连你姐一个脚指头都赶不上，你还想找啥样的？……”
杨书媛听见董照勇又拿她跟姐姐相比较，就气冲冲的骂道：“没脸没皮的花大少，你又埋汰我们姐妹，我跟你拼了。”
话到手到，杨书媛的巴掌带着风声，朝着董照勇的面门袭来。挨过一次打的董照勇，这次有了防备。他伸手抓住杨书媛伸过来的手，喝的：“你疯了，还想打人？”
“你欠揍，……。”杨书媛说着，另一只手也伸向董照勇，两个人撕扯到了一起。
董照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他抓着杨书媛的双手，从她的后面把她抱在怀里。这时，他想起石头说的话，收拾她、掐她。他腾出一只手，由杨书媛的衣襟下摸了进去。
手到之处光滑如丝，丰满柔软。董照勇顿时觉得浑身躁动，那种原始的冲动呼之欲出。这种久违的感觉，让董照勇很期待，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对杨书媛上下其手。杨书媛并没有反抗，她似乎有些瘫软，有些迷茫。
很快，董照勇就雄风骤起。他把杨书媛就地按倒，撩起她上衣前襟，盖在她的脸上。然后，然后，再然后，生米就煮成了熟饭。
已经变成“熟饭”的杨书媛，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傻乎乎的看着正在整理衣袍的董照勇发呆。
看着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一脸痴呆杨书媛，董照勇训斥道：“本来就丑，现在简直是不堪入目，赶紧把自己收拾利索了。”
清醒过来的杨书媛赶紧整理好妆容服饰，规规矩矩的站在董照勇的面前。
董照勇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看着杨书媛。平心而论，她实在是太普通了。她没法与自己现在的四个女人相比较，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人家那个层面上。
董照勇心里有着嫌弃，可更多的则是无奈。抛去现在自己得不到美多，其余的三个女人，都是难得的美人。可是，除了杨书墨那偶然一次的狐狸精迷人之外，自己就再无激情可言。但是今天，让他诧异的是，面对这个相貌平庸、自己看不上的女人时，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大丈夫的豪气与情怀。他真奇怪这个丑人哪来的魅力？因为如果他想做，现在还能重做一次。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毛病？难道非得和她搅在一起，自己才能做男人吗？唉！
看着董照勇嫌弃的表情，听着他的唉声叹气，杨书媛担心的说：“你不会嫌我丑，不要我吧？”
看着杨书媛的忐忑，董照勇自嘲的笑着说：“丑妻近地家中宝，丑人自有丑人的用处，只要你听话，我会留着你做妾。但是，你先别声张，等你姐姐生完孩子再说。”
听了董照勇的承诺，杨书媛呼出了一口长气，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踏实了的杨书媛，感到有些疲惫。于是，她坐在了身边的长板凳子上。
杨书媛刚刚坐下，就听见董照勇把饭桌拍的很响，同时对杨书媛呵斥道：“谁让你坐下了？”杨书媛赶紧站了起来，泪眼婆娑的说道：“那个，那个，有点疼，不舒服，好想歇一下。”
“告诉你，以后让你站着，就不许坐着。让你跪着，就不许趴着。听见了吗？”董照勇既不耐烦，又很威严的说道。
“听见了，我会听话的。”
看着杨书媛乖乖的模样，看着她有些颤抖的身体，董照勇不耐烦的说道：“懒得看你那一副窝囊样，坐吧。”
看着面前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坐在凳子上的杨书媛，董照勇说话的语气虽然和蔼了一些，但是那种嫌弃的口吻依旧，他问到：“为什么不穿衬衣衬裤，干吗贴身穿棉衣？”
“没有钱买。”
“我给你姐的钱呢？”
听了董照勇的话，杨书媛不禁腹诽道：“就你给的那点钱，也只是我姐的生活费。平时那么小气，现在还好意思说？”
这话，杨书媛也只是想一想，她是绝对不敢说的，她看着董照勇的脸色说道：“我姐虽然每月有一份月钱，可是我们家有四口人，所以我姐只能省吃俭用的算计、没日没夜的经营小店，才能換来全家人的温饱。那些穿衣服讲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是有钱人。现在我们一年四季都能有衣服穿已经不错了，原来我们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做一身新棉衣，等到开春暖和时，就把棉衣里面的棉花掏出来当夹袄穿，夏天时再把衣服里子拆掉，当单衣穿。我们一年四季就那一身衣服，那能跟你这个能挣大钱的手艺人相比呢？”




一妻六妾 228.视夫为天 自夸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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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杨书媛刚开始的话，董照勇还有一点欠疚，觉得自已没照顾好杨书墨及家人。可是，到后来听到杨书媛竟然叫他手艺人时，他就很生气。记得上一次，她还曾经叫过自已匠人。
在大众的眼晴里，弹棉花、吹糖人儿、锔锅补盆，甚至于掌鞋的都叫手艺人。她竟敢把自已与他们混作一淡，真该收拾。董照眯起眼晴看着杨书媛，沉声说道：“你刚才说我是什么人？”
看着一脸厉色的董照勇，杨书媛才想起姐姐上次告诉自已，要管董照勇叫技师，绝不能叫匠人和手艺人。想到这里杨书媛立刻认错说到：“我说错了，应该叫技师先生，下次不敢了。”
“那这次该怎么办？”董照勇说道。
杨书媛缓缓的极不情愿的跪在了地上。
“这回怎么不打人、不挠人了？你不是挺利害的吗？”董照勇嘲讽的说道。
“以前是书媛不懂事，依杖先生宠爱姐姐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才敢放肆的。如今先生答应要纳书媛为妾，而且书媛已经成了先生的女人，既嫁从夫，书媛自此要视夫为天，天命不可违，我唯先生之命是从。”
听了杨书媛的话，董照勇心里很舒服，可是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说道：“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杨书媛顺从的跪着，董照勇说道：“起来吧，走吧走吧。懒得看你，丑死了。……。”
等杨书媛走后，董石头走了进来。他笑嘻嘻的对董照勇说：“恭喜师父。”
董照勇苦笑了一下说道：“一个连你们都不愿意要的丑八怪，有什么可喜的，我现在还有些恶心呢。”
“师父，治病要紧，只要她能治好师父的病，咱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更何况，她原本就是师父养着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她伺候师父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她有点太丑了，我的女人个个如花似玉的。再看看她，我这心里真的很不舒服。”董照勇叹息道。
“师父，平心而论她长的一般，不能说丑。只是师父看惯了美人，再看她就看不上眼了。师父有没有听说过‘丑福人，丑福人’，很多丑人都很有福气。没准师父沾了她的福气，很快就会好起来。”
董照勇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吧。”
下午，董照勇带着石头，来到多利批发店，买布料和棉花，他不断的与于掌柜讨价还价的磨叽。正在里屋做事情的美多，实在忍不了他的呱噪，沉着脸走了出来。
美多站在于掌柜的身后，双臂交缠于胸前，歪着头看着董照勇，说道：“董先生又要娶妻纳妾，还是要添儿生女了？竟然亲自到这里挑选布料，还真稀罕。不过呢，我们这里以批发为主，零卖不优惠，你也不用为难于掌柜。想享受批发价，只能成匹买。不买，赶紧走人，别在这里捣乱。”
“谁说我不买？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买？既然你说得成匹买，咱就成匹买。不过我得知道，一匹布能做几件衣服。”
于掌柜赶紧说道：“不知道董先生要什么布料？各种布料的布幅，也就是宽度不一样，所以要先挑选好布料，然后在计算用量。您看，这种上海产的细布，手感细腻，花色鲜艳，一尺才一毛七分钱。……。”
董照勇大概的指定了几款布料之后，就让董石头和于掌柜的在柜台前周旋，他自己却进到里屋找美多谈事情。
看着美多没有答搭理自己的意思，董照勇说道：“美多，你是怎么做生意的？对顾客这么冷淡，不给倒杯茶也得说句话吧。”
美多头都没抬的说道：“花大少，喝茶自己到，说话没必要，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美多，你叫我花大少不公平。我在外面规规矩矩，吃喝嫖赌的恶习我一样也不沾。很多人都夸我洁身自好，我怎么就花了？就算我想纳妾，就算我已经纳妾了，那也很正常，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我为什么不行？”
“谁说你不行？现在有人反对你纳妾吗？就算是有人反对，你也不用理他们。你纳妾关别人什么事啊？你只好好享受你的三妻四妾就行了。”美多笑眯眯的说道。
董照勇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美多说：“你不反对我纳妾？”
“我干嘛要反对董先生纳妾？以后，不管董先生是纳妾，还是娶妻，办喜事的时候知会一声，我会让于掌柜前去道贺的。”美多有些调侃的嘻笑道。




一妻六妾 229. 梦俩蜘蛛精 优仕苦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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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美多晶亮如星辰的美眸，云淡风轻的笑容，董照勇有着一阵的恍惚：他似乎回到了香山老宅的饭厅，似乎再现了第一次见到美多真容的那一刻：满眼的芳华，如雷的心跳。
董照勇闭了闭眼睛，把心一横，对美多说道：“什么样的条件可以让你回董家？”
虽然董照勇问的突兀，可是美多回答的却极为迅速干脆：“无论任何条件，都不能让我再回董家。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大千世界的各种事物都有着自已法则，我也不例外。我对丈夫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必须做到一夫一妻。你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了，请你知难而退。”
“那包养你们母子要什么条件？”董照勇破釜沉舟的接着问。
“包养我？一个连正妻都不稀罕当的人，会让你包养吗？别再异想天开了。咱们之间除了做朋友，已经没有了其他可能了。刚刚离开董家那会，我只想跟你做仇人做敌人，可是，我们中间夹着很多割不断的关联。我们想做成仇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其实，做朋友才是最长久的，就像我和三哥。亦兄妹，亦朋友，长长久久。”
看着董照勇暧昧多情的眼神，美多十分反感，她转移话题说道：“董奶奶的棉衣有点簿了，在棉衣外再穿一件泥子外套，她又嫌沉。你看我天天在忙，没有时间给她做棉衣。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你张罗着给董奶奶，做一件轻软的厚棉衣吧，衣料棉花我出。”。
听了美多的话，董照勇收敛心思说道：“美多，谢谢你，谢谢你照顾奶奶。”
“应该的，当年董奶奶也无微不至的照顾过我，滴水之恩当湧泉相报。”
看着边说边往外走的美多，董照勇只好跟了出来。几个人在店铺内，经过一个下午的挑选计算，董照勇竟然买了十匹布。有做衬衣的细布、做外衣的绸缎、做棉衣的家织布，和做长袍以及裙子的各色各种布料。而光棉花，就买了整整一大包。
打发走了董照勇之后，美多疲备的坐在椅子上，上身软软的趴在办公桌上。她真的很怕与董照勇打交道，他太缠磨人了，粘软的像蜘蛛精。而他那痴迷贪婪的目光，更让美多厌烦恶心。
趴在桌子上的美多，本想起身为自已倒杯水喝，可是觉得自已动不了了。自已的后背，被粘在椅子的靠背上了。而在离自已不远处，有一个灰色的蜘蛛精，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已，好像下一刻就会过来伤害自已。
就在美多着急的时候，又有一只更大的黑灰色蜘蛛精出现了。它没有伤人，它只是快速的在美多周围用蜘蛛网，织成了一间美丽而精致的殿堂，把美多圈在其中。
急着出来的美多焦急的寻找出口，可是这个银光闪闪的宮殿没有门窗，甚至没有缝隙。美多想念三个孩子，她拼命的叫喊撞墙，......。
这时，她听到了有人叫自已。这个声音好亲切，好熟悉：“美多，醒一醒，做恶梦了吧？快醒醒。”
美多睁开眼晴，看见站在身旁的秦优仕，正俯身关切的看着自已。她艰难的挪动一下麻木的身体，说道：“做了个恶梦，又梦见了一个蜘蛛精，也许是两个。”
“看起来，想粘着你的大有人在，你可要小心了。”
“一个梦而已，也许是我太累了，也许是被花大少缠磨的烦透了。我真想尽快的离开，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啊？”美多看着秦优仕问道。
“我正在努力争取尽快达成我们的愿望，这件事情不能着急，忙中出错。我们要做到滴水不漏，不留后患。”秦优仕说道。
其实，秦优仕一直在制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美多带走的机会。机会可遇不可求，筹谋就更加弥足珍贵，二者缺一不可。
从多利批发店回董家小院的董照勇，已经做出决定。那就是：把杨书墨的孩子，想办法送进齐宅，归到美多的名下。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把美多母子重新接回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