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一妻六妾 283.照勇舍不得 留弟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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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近疯狂的李留弟，董照勇知道她是真的恨极了，真的想咬他，他急忙喊道：“留弟，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想让我破相吗？”
等在门外的董石头被吓了一跳，这时抱着五宝带着元君，走过来的春荷也被吓着了。他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见董照勇的叫喊，董石头才奔了进去。等进到卧室，看清是李留弟压在师父身上，又啃又咬的。而李留弟下身，只穿了一件白底粉花的睡裤，自己没法下手去拉扯，只好又跑了出来，伸手接过春荷手上的五宝，说：“快进去把他们拉开，快点，快点。”
等春荷奔进屋子里的时候，李留弟已经无力的瘫软在董照勇的身上，低低的哀泣着，董照勇则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着炕上躺着的两个人不再闹腾，春荷赶紧拿起脸盆去端热水。春荷端水回来时，杨书媛也带着四宝跟她一起走了进来。
这时，董照勇已经为李留弟穿好了棉裤，而李留弟则依旧坐在炕上抹眼泪。董照勇偏腿坐在炕沿上，静静的看着李留弟，不声不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的杨书媛眼里心里只有董照勇，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看别人。当她看见董照勇那张脸时，不由得就惊叫了起来：“勇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啊？瞧瞧这满脸的鼻涕和眼泪。”
杨书媛的话，让春荷和董石头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都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放肆。因为他们刚刚看到的场面，实在是好笑。那时李留弟虽然没有咬到董照勇，可是那眼泪、鼻涕、哈喇子，可是都滴到或者蹭到了董照勇的脸上。
董照勇想想李留弟的不离不弃，很是感动和高兴。又想想自己刚才的狼狈，也觉得滑稽可笑，既然都是高兴的事情，干嘛不笑？于是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的李留弟，想想自己刚刚的做法，真的很过分，怎么能在男人脸上咬来咬去的呢？不但没咬到，倒好像是亲到了好几口。想想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热，不由得也跟着讪讪的笑了几声。
董照勇忍住笑，当着众人的面，亲自侍侯吵过、闹过、哭过、笑过的李留弟净面洗手，然后把自己也收拾干净。
李留弟经过这番撒泼哭闹，心中的郁闷已散去大半。想到原来的心病竟是子虚乌有，表哥从来沒有想过要拋弃自已，他说他舍不得。所以，李留弟一时心情舒畅、精神大好。
由于很长时间不思茶饭，今早更是滴水未进，这时神清气爽的李留弟，就觉得饥肠辘辘。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对董照勇说：“大表哥，我饿了，饿的好难受。”
闻言，董照勇高兴的说：“想吃东西就是大好了，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一定给你淘换来。”
李留弟轻声说：“只想喝一碗瘦肉粥。”
听了这话的春荷，笑了一笑说：“你们还真是表兄妹，心有灵犀的无人能及。老爷刚刚过来时，听说留弟没吃早饭，就让我娘做好瘦肉粥备着，这会也该做好了，我就去端过来。”
很快一大海碗瘦肉粥，和两个小饭碗及两个汤匙，都放在了炕桌上。屋子里立刻飘满了香气，董照勇马上拿起木制的大饭勺，给李留弟盛了一小碗，催促她趁热快吃。
李留弟真的想很快的吃下一碗，因为她很饿。可是，当她看见元君吃力的抱着五宝，正朝着门外走去的时候，她叫住了她们，说：“元君，把五宝抱过来，吃碗粥。春荷，再拿几个碗来。”
元君说： “我们早上已经吃过了，姨娘趁热快吃吧，凉了就不香了。”
五宝也说道：“我们早上吃的挺饱的，姨娘好多天都没好好吃饭了，我妈昨天晚上还为这事着急呢。姨娘赶紧吃吧，只要姨娘吃饭了，就会有好多人高兴呢。”
李留弟看看五宝，又看看董照勇说道：“真是个好孩子，乖的让人心疼，表哥把他抱过来吧。”
董照勇二话没说，一下子就把元君和五宝一起抱了起来，放在了炕上。这时，杨书媛牵着四宝就要出去，可是四宝打着提溜儿不肯走，嘴里还叫着：“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杨书媛顿时觉得尴尬不已，她还想再往外拽四宝时，李留弟的声音响起：“咱家的孩子个个都是宝，四宝当然也有份的，媛姨娘把他也抱上来吧。”




一妻六妾 284.仨孩不正常 育儿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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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媛马上说道：“那可不行，四宝混着呢，姐姐身子虽然大好了，总归是初愈，经不起四宝闹腾。看着姐姐已无大碍，我就先走了，明日再过来看姐姐。”
哪知四宝已经急红了眼，又开始不知所以的狂吼乱叫，并且开始去咬杨书媛的手。董照勇赶紧上前，抓住四宝的胸前的衣服，几乎把他拎了起来，然后让他站在地下准备罚站。
李留弟一边招呼元君、五宝吃粥，一边对董照勇说：“四宝还小，也别太责怪他了，长大就好了。这碗粥就麻烦媛姨娘喂给四宝吧。”
董照勇知道四宝特别混账，怕他胡闹，只想让他乖乖的罚站。但是，也不能让同是庶出的孩子，有两种待遇。他主动端了一碗粥，递给了杨书媛。
杨书媛看着春荷的一双儿女，规规矩矩的坐在炕桌边安静的吃饭，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站在地下罚站，她真的不想接过这碗粥。
看着杨书媛的犹豫，董照勇只好为她找一个台阶下，他说道：“留弟也想让四宝上桌子吃东西，可是你敢让他上去吗？你就在这给他吃了吧。”
杨书媛不想违拗董照勇，她接过粥碗递到了四宝面前。四宝捧过粥碗，先是大口喝，然后是仰头喝，须臾粥尽。只见他把碗一丢就扔在了地上，几步助跑，双手撑住炕沿就势上窜，很快就站在了炕沿上。然后，他连鞋都不脱，直接向炕桌走去。在满屋子的人，还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跪坐在炕桌边的五宝撞倒。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又一个意外发生了，只听“啪”的一声，元君的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四宝的脸上。
后知后觉的董照勇，探身扑向炕上，把四宝抓过来放在地上。这时，元君才弯下腰，轻轻的扶起五宝。先让他慢慢的走几步，又问他的背疼不疼，那表情和那动作，俨然就是一个小大人。
在确定五宝暂无大碍以后，元君愤怒的视线，才落在了四宝的身上。元君那双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的秀目中，寒光烁烁、冷气逼人。那满眼的怒气，不，应该说是满眼的煞气，让董照勇的心肝不禁都颤了一颤。
再看站在地下的董四宝，两只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空洞迷茫的氤氲雾气，整个一个缺心少肺、失魂落魄、不知所以。董照勇的心，又被堵了一堵。
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沒有说话，主要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觉得这三个孩子都不太正常，六岁的元君，身上那少见的冷酷寒凉，就好似来自闫罗殿的冤魂。
三岁多的四宝，五迷三道又痴呆暴戾，像是缺了一缕魂魄。
而比四宝小十天的五宝，却是罕见的早熟，他聪明通透、善解人意的像一抹暖阳，以至于让人难以相信他只有三岁多。
看着面色难看的董照勇，杨书媛和春荷知趣的各自带着孩子离开了。
李留弟软软的倒在炕上，董照勇与她共枕同躺。良久，董照勇幽幽的说道：“看来生养、教育出一个好孩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看他们三个，身体好的性情不行，性情智商都好的，身体不行。唉!不求他们德才兼备，能赶上我就行了。我真怕‘黄狼子下豆储子，一窝不如一窝’。”
李留弟想了一会，慢悠悠的说道：“树大有枯枝，孩子多了，有一个半个不称心的也属正常，对孩子不能要求过高。父母与儿女也是一种缘分，只要他们扑着我们来了，我们就要倾其一生，抚养善待他们。所以，千万不要有怨言，我觉得咱家的孩子都很好。”
董照勇知道她羡慕家里的另外几个女人，羡慕她们有子女。董照勇想了一下说：“要不然，我们再冒险试试？”
接着董照勇就把黄老先生说的，不靠谱的办法说了出来：“在两人身体况状极不对等的状态下，要一个孩子。让孩子像极了父亲或者像极了母亲，这样也许能行，但风险还是很大的，很有可能会生一个有残疾或者有隐疾的孩子。”
李留弟只是略一迟疑，就点头答应了。她有意无意的忽略掉，有可能会生一个，有残疾或者有隐疾孩子。她只一厢情愿的想着，现在她的身体这么弱，也许真能生一个健康的“小照勇”。
自此，董照勇就夜夜留在李留弟的房间里，而白天他都要到杨书媛和春荷处转转看看。




一妻六妾 285.留弟生太平 石头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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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照勇和李留弟的努力下，李留弟终于在转年的九月，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孩除了瘦弱一些以外，一切都很正常，这让董照勇和李留弟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们的冒险成功了，他们有了女儿。
李留弟看着女儿，恨不得不闭眼不睡觉，有关女儿的一切她都亲力亲为。以她的财力，她完全可以请一位奶娘，可是她却选择了亲自哺乳。
虽然刚出生的孩子，看不准长的像谁，但是她最主要、最明显的特征是显而易见的。她那光亮的头顶上稀疏细短的黄发，那寬大的额头，深陷的眼窩，都彰显着李有依的血统。
孩子刚出小满月，董照勇就给她取了名字叫太平。其实这是他早已想好的名字，无论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母子平安，就都要叫这个名字。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年里，无论是董家还是齐家，都是难得的顺遂。如果抛弃小家说大家，也只有广东有点征讨杀伐，而北方基本太平。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李留弟能太太平平的生一个健康的孩子。所以，这孩子就该叫太平。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顺子的女儿和石头的儿子也相继出生。顺子得千金理所应该，可是石头呢？石头好像还沒娶妻吧？
看着董照勇探寻的目光，石头有些尴尬的说:“是朵儿，是朵儿生的。”
“朵儿生的？”董照勇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的印像里，朵儿还小。可是又一想，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柔弱的朵儿，被董石头吃干抹净才属正常。有见过饿狼不吃羔羊的吗？可是，那也得把人娶过来才行。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把儿子都生了，这算怎么回事？
看着董照勇一变再变的表情，董石头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师父，开始我也想等她两年，可是有一回喝多了，走错了房间，就，就，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是真想娶她，可是办喜事是要花钱的。收拾大院，收拾新房，添置補盖，添置衣服首饰，張罗喜宴，那得花多少钱啊？咱花钱请人吃喝看热闹，咱还得请人来折腾咱自已，又鞠弓又叩首的，那不是缺心眼吗？再说，她又是双身板了，再把孩子折腾个好歹的，更是亏大发了。所以，我给朵儿买了几件首饰，又给他们姐弟俩做了几件衣裳，让她盘了头先做妾，答应她以后一定扶正。其实，我就她一个女人，是妻是妾有什么关系？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省钱省事。”
“那你也得跟我说一声，我总得给你们准备两套新铺盖，再给朵儿点儿压兜儿钱。”
董石头笑嘻嘻的听着董照勇的埋怨，然后说：“师父，我给我儿子取了一个名字叫董子金，师父您说行吗？”
“董紫金？紫金，好名字，紫气东来，祥瑞高贵而有福气。”
董石头挠挠脑袋说：“师父，不是那个紫。是花子的子。”
董石头为儿子取名叫董子金，而且他也给女儿准备好了名字叫董花朵。意思是让下一代知道，他们的父辈是做过花子的，他们是花子的孩子。既表示不忘师父的救命之恩，也告诫孩子们要努力生存。
虽然董照勇极力反对，说怕孩子们长大了懂事了，会伤他们的自尊心。可是董石头不为所动，董照勇不由的感叹道:“儿大不由爹。”
看着董照勇晃晃脑袋不高兴的走了，董石头对自已的兄弟们说:“就凭师父对我们父子一样的情义，我们的孩子们以后男孩名字要带子，女孩名字要带花。”
太平过百日的时候，是一九二六年的一月份，农历刚刚进入腊月。因为太平是姨娘生的，又是一个女孩，所以董家并未大办。只是李留弟自己出钱，请自家人吃了一顿好饭，庆祝自己喜得女儿。
饭吃到一半时，听到有人敲门，大雨示意已经十岁的栓柱，去开门看看。须臾，栓柱拿了一个不大的盒子走了回来，递给董照勇说道：“是一个小孩子送过来的，说是给先生的。”
董照勇小心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长命锁，这是谁送的呢？拿起金锁，发现了金锁下面压着的一张红纸条。上面写着：恭喜董先生、董太太喜得千金。看了这字迹，董照勇知道陈金生也就是东升来了。
冬天天短，吃完晚饭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董照勇出了董家小院向齐宅走去。




一妻六妾 286.东升送子 秋儿马六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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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短，吃完晚饭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董照勇出了董家小院向齐宅走去。
他走得很慢，很慢，他在等着东升找他。果然，在他走出不远时，一个小孩子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下摆，说道：“董先生，东先生请您去一趟。”
董照勇二话不说，跟着就走。在黑暗中董照勇随着那个孩子，七拐八绕的进入了一个院子。院子里很静，东升正静静的站在月光的暗影中，等待着自己。
两人进屋之后，刚刚在炕上坐好，东升就一如既往的开门见山：“老弟，这次我是来送儿子的，我把大满带来了，我想把他留在你家。”
董照勇想了一下，问道：“就他自己吗？”
东升答道：“是的，就他自己。”
“秋儿同意吗？”董照勇问道。
“秋儿死了。”东升冷冷的说。
董照勇吓了一跳，他没有说话，只是吃惊的看着东升。
看着董照勇的惊愕，东升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兄弟，我知道你很讲义气，很明辨是非。既然我要把儿子送到你这里，我就要把整个事情跟你交代明白。你可以在听完我的话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收下他。”
说完这话，东升掏出一支短杆烟袋，在烟口袋中装满旱烟，又在油灯上点上火，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后他才语调沉缓的讲了事情的经过：是秋儿带马六走的，他们去了秋儿的娘家。因为秋儿的娘家已经无人了，所以他们在那里安了家。开始他们还有些遮遮掩掩，后来听说陈金生死在了战场上，他们就公开以夫妻的身份，定居了下来。三个月前，秋儿又为马六生下一子。因为秋儿连续生了三个孩子，身体不是很好。所以，马六就把大满送到了自己的弟弟马七的家里。后来因为半夜失火，秋儿、马六和他们的儿子都被烧死了。
十多天之后，马七家也发生了火灾，马七夫妻只来得及抱出自家的三个孩子，大满是在混乱中，被陈金生的人抱出来的。
东升平淡无波的讲完整个经过，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欣慰的说道：“秋儿说过：‘只要她和马六还有孩子在一起，无论生死她都会高兴的。’她如愿以偿了，她的命真好。”
东升阴狠邪肆的话，让董照勇觉得遍体冰寒。他表面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惧，他似乎被吓到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在想：陈金生啊陈金生，你这是又想把儿子放在我这，又不放心，想威胁我吗？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所以，他有些怕怕的说：“十几天之间，两家失火，又烧死了人，官府不会顺着大满查到这里吧？”
“不会的，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死孩子，放在屋里了。所以，在外人眼中，大满已经被烧死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找他的。”东升尽量把语调放的和缓一些，因为他发现，董照勇在不停地擦拭着额头。至于额头上有没有汗水，黑灯瞎火的却是看不清楚。不过，他可不想把他吓得六神无主思维混乱，因为正经事还没办呢。
看着有些神情恍惚的董照勇，东升不说话了，他想让董照勇消化一下刚刚听到的事情。他拿起烟袋，把烟袋锅子在炕沿上磕了几下，只是这个不大的动静，又把董照勇下了一个激灵。
看着用手拍着胸脯的董照勇，东升轻笑着说道：“没想到老弟的胆子这么小，以前咱们倒卖武器的时候，你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董照勇赶紧说：“那不一样，那只涉及钱财，即便被抓了，也能花钱了事。可现在是人命，而且还是。”说道这里，董照勇伸出三根手指。
东升不屑的看了董照勇一眼说：“区区三条人命算什么？更何况这里还纠缠着爱恨情仇。你若见过战场上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们，成排倒下时的悲壮，你就不会再这样纠结了。”
“也许吧，不过我可不想见那种场面。”董照勇轻声咕哝着。
东升看着董照勇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呆呆的发愣，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忍不住问道：“大满的事情想好了吗？”
“大满？大满什么事？”董照勇脱口问道。
东升被董照勇的反问噎了一下，他咳嗽了一声说：“就是大满到你家的事情啊，老弟是不是不想要他啊？”
这下，董照勇才略微的回过神来，说道：“我现在养着大小乞丐十几个，怎么会差大满一个？何况他还是东兄的儿子。”
“那你就是同意了？”东升赶紧追问了一句。
“同意了，同意什么？”董照勇嘟囔道。




一妻六妾 287.东升耍霸道 照勇耍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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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同意了？”东升赶紧追问了一句。
“同意了，同意什么？”董照勇嘟囔道。
东升有些气恼的在董照勇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傻乎乎的在想什么？”
董照勇说道：“你说人会像柴火一样的燃烧吗？还是会被火烤焦？然后就浑身冒油那种。”
这时的东升，彻底的无语了，他不禁腹诽道：“这个花大少，还真是一个公子哥，一听死人了，就会吓得少了魂魄，要知道他怕成这样，就不吓唬他了。现在可好，整个一个前言不搭后语。”无奈之下，好言劝慰了一阵。
东升费了好多口舌，董照勇才把心收了回来，不再去想烧死人的事。但是精神还是不太集中，反映也不似以前敏锐。看看并不主动说话的董照勇，东升只好接着说:“老弟能收留大满多久？”
董照勇有些迟钝的说:“你想让他待多久，就多久，随你。”
东升说:“真的？”
董照勇说:“当然，这个你不用怀疑，就说董石头吧，我从小把他捡回家，现在他已经娶妻生子了，还在我家呢。看那架势，这辈子都不想走了。”
听了这话，东升的心里踏实了很多，最起码儿子可以长期留下来，这就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他又接着问道:“你把大滿抱回家，想怎么跟家人交待？”
董照勇脱口而出道:“就说是捡来的。”
“那怎么行？不能说是捡来的。”东升干脆的说。董照勇疑惑的看着东升道:“那就说，是別人送的。”
“不行，这样大满在董家就低人一等，会被欺负的。”
听了东升的话，董照勇说道:“我从来不打骂下人的，我家那么多满身恶习的小乞丐，我从来都沒戳过他们一指头，更別说让人欺负大滿了 。”
“那也不行。”东升坚决的说。
董照勇有些无奈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一个行的，你说怎么样才行？”
东升笑了一笑说道:“就说大滿是你的儿子。”
董照勇瞬间就睁大了眼睛，張大了咀说道:“我的儿子？你別开玩笑了，我那几个女人明争眼露的摆在那里，怀孕生子这种事情做不了假，即便作假也经不住推敲。”
东升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就说是你的私生子。”
董照勇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才说道：“东兄，你这不是害我吗？原本我的女人们就说我‘花’，连你们家若兰都管我叫‘花大少’，如果我再抱回一个私生子，她们会联合起来收拾我的，我就会没好日子过的。再说，这孩子是我跟谁生的？现在他母亲呢？这些都得有个交代吧。与其这样编来编去的，还不如直接就说是捡来的。这样一切就无从查起，能省了很多的麻烦。如果将来孩子长大了，问起自己的身世，咱只用‘不知道’三个字就能解决。再说了，‘私生子’也不比‘捡来的’能好听多少。”
东升并没有用心听董照勇的话，他只按着自己原来的计划接着说：“就说孩子娘跑了，找不到了。”
听到这里的董照勇，立刻反驳道：“这绝对不行！先不说，将来大满要不断的寻找跑掉的母亲，探寻母亲出走的原因，这会平添许多的矛盾和麻烦。就冲平白无故的给我戴上一顶绿帽子，我也不能答应。更何况，跑了女人的男人，不但会被世人嘲笑，也会被自己家里的其他女人笑话和轻视。这个脸我可丢不起，这坚决不行。”
听了董照勇的话，东升也笑了起来，说道：“就说他娘死了。”
董照勇用双手由上到下的抹了一把脸，说道：“东兄先歇会，容我再想想，反正你的那些馊主意是绝对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