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镇山河！

“要看身份证吗？”
“呃，看看也行……”黑皮青年摸了摸鼻子，说，“开玩笑的，我是鱼尾刃，真名于威。”
“果然是……刚才听声音觉着像，没敢认，没想到你这么黑。”和鱼尾刃同时进来的人调侃道。
“一听你这个说话语气就知道是明月！”鱼尾刃磨着牙说道，“问题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吧？和性格严重不符啊，你在我印象里应该是个猥琐电车痴汉那类型的！”
“电车痴汉什么鬼……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长得好看没办法。”明月贱兮兮地说，“爹妈给的脸，你羡慕不来。”
“哎呀呀，都来了这么多人了呀。”娇俏的女声打断了快要撕起来的两个人，穿着背带牛仔裤的女孩站在门口，她笑起来的时候两颊现出两点酒窝，非常甜美，一抱拳，很是社会地说：“我是八月之萤，各位老哥多多指教！”
“鱼尾刃。”
“明月赏秋菊。”
“明月？”八月之萤打断了明月的自我介绍，“你长得有点好看啊！尤其是那颗泪痣简直是犯规，我还以为你是中年猥琐大叔呢。”
明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会有这种错觉？”
八月之萤笑嘻嘻地看向顾书白：“你呢？让我猜猜，你是小星星对不对？真人和游戏里一样可爱啊！”
“不对，他是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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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以为清川至少二十四五岁了，没准都三十岁。”八月之萤彻底吃了一惊，又看向坐在里面专心看比赛的谢爻，“那是深渊还是无尽？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这俩面瘫。”
“深渊。”顾书白招呼他们，“你们先找个地方坐。”
顾书白说话间，从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一人身材高大，一人身材矮小，一人面无表情，一人满脸忐忑，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屋，无尽之刃扫了一眼在座的人，自我介绍：“无尽之刃，齐凯。”
作为路人王，无尽之刃的样子他们都见过，上过不少报道，也就不稀奇，倒是他一旁的小矮子看得他们很新奇，都在暗中猜测是孤星繁还是玉米罐头，最后从他那害羞得快要找个地方钻进去的表情里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玉米罐头。
玉米罐头长得很瘦小，短袖里的身体瘦瘦，细胳膊细腿看起来一拗就断，像是个营养不良的豆芽菜，尤其是站在高大的齐凯面前，更显得娇俏可人，楚楚可怜。
八月之萤看着他们两个，目光狼似的闪闪发光。
齐凯进来之后，目光定格在顾书白的脸上，他眼中的诧异毫不掩饰，他之前见过顾书白，知道顾书白的身份，令他诧异的是顾书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书白冲他伸出手，平静地说道：“清川，顾书白。”
齐凯：“靖世王朝的顾书白？”
“什么什么？”这一发重磅炸弹砸了下去，炸开了一池水花，满座的人都以为清川的真实身份即将揭晓，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形如对峙的两人。
“不是。”顾书白说，“是焚世的顾书白。”
齐凯眉头仍然皱着，说道：“想不到你隐藏了这么深的实力，为什么不在靖世王朝打下去，而要另辟山门？”
顾书白说：“靖世王朝那样的毒坑，我不想跳。”
“所以你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
“还好。”
齐凯没再说什么，挑了个位子坐下，他看了一眼正在专心致志地看pk的谢爻，和谢爻一起看起了大屏幕上的比赛。
不知道什么时候，玉米罐头蹭到了顾书白的身边坐下，趁着周围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小声说：“清川，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顾书白看他，玉米罐头笑容腼腆地说：“虽然你一直冷冰冰的，也不爱笑，但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时候，他们很多人都暗中在网上查了下顾书白的背景，前缀特地加了一个靖世王朝，查到一些有关他之前签在靖世王朝之下的消息，但是顾书白出场的比赛很少很少，就连友谊赛这种水赛都基本没参加过，他们能得到的资料少之又少，因此，顾书白成功地保住了自己的神秘感。
只有八月之萤一心蹂躏着顾书怡的小脸，一直“可爱可爱”、“国家欠我一个妹妹”叫嚷个不停，可怜顾书怡为了维持自己在哥哥好友中的形象，忍受着八月之萤的蹂躏，将反抗的幅度降到最低，可怜巴巴地看着八月之萤，特别想念迟惟。
老板敲了敲门，问他们要点什么，谢爻赢来的八杯饮料只点了七杯，明月问道：“孤星繁呢？怎么没来？”
“是啊，小星星迟到了，群里有消息吗？”
“我看看。”鱼尾刃说着打开了聊天群，看到几分钟前，孤星繁刚发来一条消息说他迷路了，正在导航过去，要晚个十几分钟，“他晚点过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冲到门口。
韩星单手扶住门框，跑得眼前一片花白，头晕乎乎的，模模糊糊看见眼前一群人，打了个招呼：“嗨，你们好，我是孤星繁。”等缓过来点，孤星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边上的顾书白，惊讶地说，“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说什么傻话呢。”明月古怪地说，“这是清川啊，他不在这儿，要在哪儿。”
孤星繁：“…………”
孤星繁感觉明月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懂：“啥啥啥？他是谁？你谁？”
“清川。”顾书白这次主动回答了孤星繁的问题。
孤星繁咽了口口水，拖长了音调：“噢你们聊，我先去洗把脸。”
他忽然想起来和清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比赛现场，他当着清川的面把清川夸得快开了花，当事人听了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啊啊啊，好羞耻啊，不对啊，这人太坏了吧？当时怎么都没承认他就是清川？！
早知道就不那么早做自我介绍了，不然现在还可以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好，我是过桥填河。”
啊啊啊！羞耻！
孤星繁郁闷地蹲在地上，抱着头一顿哀嚎，想想自己那么多丢脸的事情都被清川看到了……呜呜呜，不活了不活了，心态崩了，心态崩了！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孤星繁随性地拍了拍那人的手，哀怨地说：“干嘛啊？”
明月说：“他们让我来看看你，得你被洗脸水冲进地缝里了。”
孤星繁：“……”
他抬头瞪了一眼笑容灿烂的明月，说道：“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明月头回觉着自己的长相是个负担，无语地说：“你们都说这句话让我有种我五官长歪了的错觉……”
孤星繁幽幽地叹了口气。
孤星繁缓了好一阵子才和明月一起回到席位上，包间里，人员到齐，大家还没适应面基初始的尴尬，笑容都有些僵硬，明月左右扫了一眼，打破了僵局，说道：“我以为以我这个颜值放在你们里面绝对是出类拔萃的，结果大家长得都不错嘛，谁说玩游戏的男人都是死肥宅的，我们拾一下直接就能出道了。”
八月之萤：“反对！我是可爱的女孩子！我不能和你们这些基佬出道！”
“萤哥，你是可爱的男孩子。”于威笑着捅了八月之萤一刀。
八月之萤剜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回击：“鱼尾你好黑啊，难怪你摸的箱子都不出好东西。”
“怪我咯？”于威也很郁闷地说，“小时候参加一个夏令营晒黑的，夏令营好不好玩我早忘了，我只记得从那之后我再也白不回来了。”
“哈哈哈心疼你一波。”八月之萤嘻嘻哈哈地说。
“说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孤星繁转了话题，“我叫韩星，大家都做过自我介绍吧？”
“啊？”八月之萤表情一，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你们叫我萤萤就行。”
“明月呢，明月好像也没说真名。”
“那不重要，你们叫我明月就行。”明月随着八月之萤说。
这点可以理解，他们毕竟是网友的关系，有的人像是八月之萤和明月这样的，不喜欢自己现实名字暴露给网络上的朋友，于是他们都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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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白说：“这次大家见面，主要是要讨论一下留青杯的事情，关于比赛，关于阵容，关于训练。”
顾书白开了个头后，其他人都专注地听着，齐凯私下里对谢爻说：“你决定参加了？”
“我人都在这里了。”谢爻说，“我只打个人赛。”
齐凯点点头，感觉更有胜算了一点。
谢爻的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人，他们一扫之前的嬉闹，脸上满是认真，就像是在游戏里打副本的时候，打之前热热闹闹，互开玩笑，嘴上吵个不停，但真正打起来，所有的玩笑都被他们了起来，一个比一个的专注。熟悉的感觉回来，让谢爻见陌生人时的拘谨与防备全部放下。这些第一次见面的人让他有种一别经年，故友重逢的亲切感。
谢爻目光沉沉，说：“其实挺不可思议的，明明对清川一无所知，却愿意跋涉千里来到这里，我到现在都觉着我不太可能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这就是缘分。”坐在一旁听见谢爻的话，孤星繁转过头笑着说，“就好像我们在游戏世界，那么多人，偏偏是我们聚在了一个公会，从此，万道河，千重山，打马行舟，并肩而过。”
第284章芯片
顾书白言简意赅地表达了他的计划，大家就此共同商议,聊着聊着就开始插科打诨,扯到了a地有名的景点和美食小吃上,最后变成了晚上“约约约”计划。
曾经跟在温怀兴身边，了解过一些俱乐部运营的齐凯在一片喧闹之中问顾书白：“我们集中训练的地点在哪里？不会就在这个咖啡厅吧？”
“不会。”顾书白看了下时间,说道，“也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了，该讨论的都讨论得差不多,走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顾书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这时，顾书白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之后,对其余人说：“正好司机来了,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顾书白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不用订宾馆，这会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门口走去,走过咖啡厅小院的时候引来一片围观,其中几个路人玩家认出了齐凯,上前讨要签名,更是引发了小范围的骚动。
等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是引发了大骚动。
咖啡厅门口不远的街边停着辆豪华加长轿车，低调黑闪烁着一种奢华的味道，见顾书白径直走向轿车,其余人都怔了怔，狐疑地小步跟在顾书白身后，窃窃私语。
车门打开，石天野走了出来，风骚地摘下墨镜，亮出一口白牙，对他们咧出晃瞎眼的笑容：“嗨，顾书白，来晚了几分钟不好意思。”
其余人：“……”
看到这夸张的造型，焚世众人内心同时在咆哮：“土豪你谁？！这难道就是清川背后的大老板吗？！”
石天野看到其余人震惊的表情时，心满意足地笑着说：“焚世的各位兄弟你们好啊，我是纵夜狂欢。”
“燎原的土豪？”明月赏秋菊怎么也想到居然是燎原的人，他和清川认识的早，最早的时候清川和燎原那边关系不太好，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和燎原结盟了，这样一想，清川背后的人可能不是这个纵夜狂欢，这水还真深。
石天野目光落在明月赏秋菊脸上，满目欣赏，调侃道：“呦，小伙子长得不错嘛。”
明月赏秋菊嘴角抽了抽：“你们非要每个人都夸一句吗……”
石天野爽朗地笑了笑，虽然他一身土豪气儿往外冒，但为人很是和善，随便和他们说些荤素的话题都没什么禁忌。轿车一路往市郊区开去，中途先后路过了靖世王朝的俱乐部和长云的俱乐部，最后停在一栋大楼面前。
石天野下车之后，仰头看了一眼大楼，对身后几个年轻人说：“这就是这段时间你们训练的地方，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豪华？我和你们讲，我选地址之前特地找风水先生看过，这里可是龙脉的位置，而且这里离靖世王朝和长云的俱乐部都很近，没事你们可以窜个门去打两场友谊赛。”
其余人全都一脸“我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的冷漠表情看着疯狂吹牛逼的石天野。
孤星繁傻傻地问：“他们两个职业俱乐部会理我们吗？”
石天野一愣，仿佛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眉头一蹙，转移了话题：“咳，里面装修早就完成了，我根据需要改装了一下，走吧，跟我上去。”
他带着一行人在大楼里转了转，石天野说：“一层是会客大厅，二楼、三楼是训练基地，四楼是食堂和娱乐，五楼是宿舍。”他手指间把玩着门卡，说道，“先去五楼放东西，挑挑你们的宿舍，办一下生物锁。听说你们有本地的人，也准备住在这儿？”
“这么大的基地啊？”
“我本来就想组建战队的。”石天野说，“里面已经住进了一些职业选手，你们有兴趣的可以去找他们挑战一……”
话没说完，谢爻问道：“挑战？在哪儿？”
“二楼有开放的自由对战区，那边经常会有选手打着玩，有时候有赌注，你没事的话可以去逛逛。”石天野介绍道，“我给你们准备了专门的训练场所，和其他选手隔离的，住宿也是，一人一间，怎么样，哥够意思吧？”
“谢谢啊。”孤星繁感激地说，“正好我房租到期了，这段时间可以住在这里缓一缓。”
“小事情。”石天野带他们坐电梯上了五层，给他们介绍了下宿舍，让他们一人挑一间，鱼尾刃扫了一眼房间布置，设备齐全，还有几个健身器材和游戏模型，鱼尾刃不禁问道：“这日开销得多少钱啊？”
“没事，我有的是钱，再说前期投资这都是应该的，必需品，吃喝住宿一定得舒坦。”石天野阔气又实诚地说，“等以后你们出名了，我们搞点宣传片，再卖点周边拍个广告什么的，投资就回来了，现在大俱乐部都是这么搞的，长云也是这样，你们住的别有负担。”
“我们不开商城。”顾书白打断了石天野的畅想。
石天野瞪了瞪眼：“为什么？这是主流啊，不营销怎么行？”
顾书白瞥了一眼石天野：“因为你有钱。”
石天野：“……”
定好房间之后，石天野又带他们去其他楼层看了看，主要介绍了一下训练的设备，他们这些玩家都没见过先进的专业训练设备，颇为好奇地多玩了一会儿，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明月摸着肚子才想起来人生大事：“晚上去吃点什么？”
“大餐。”石天野说，“你们来a市的第一顿当然得吃大餐。”
“别啊。”明月说道，“我来之前查了攻略，有一家路边摊特别好吃，麻辣小龙虾尤其出名，去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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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吧？”
其余人纷纷应声，叽叽喳喳一片讨论声中最终定下了吃这个。
石天野：“……”焚世的什么鬼，大餐不吃吃路边摊，我土豪的脸还要不要了？
一行人晚上去路边摊吃了顿大餐，点了十五斤麻辣小龙虾，吃得眼睛嘴唇全红了，一开始对路边摊充满嫌弃的石天野吃得最欢。顾书怡身体不好不能吃辣，顾书白特地给她点了蒜香的，可惜小姑娘人，偷摸吃了两个麻辣小龙虾，吃得小脸红扑扑的，一边哈气一边喊辣。一行人，性格迥异，身份不同，甚至年龄都出现了三年以上的断层，坐在一块儿愣是没觉出什么阶层和年龄上的代沟，聊得十分愉快。
前提是把无尽之刃和深渊回响两个人剔除在外，这俩人在这种热闹的夜市气氛下都能一本正经地正襟危坐，讨论起装备属性和技能配比问题。
吃完散伙的时候已经晚上将近十点，石天野带他们回宾馆，还在a市的今晚都准备回家一趟，带点东西再去俱乐部。
顾书白和玉米罐头同路，打了辆车，途径顾书白家里的时候，他将顾书怡先送了回去，让玉米罐头等他一下。回来之后，顾书白坐回车里，对玉米罐头说：“之前听你说你叫于思文是吧？”
“嗯，怎么了？”于思文从顾书白让他等一下开始就在胡思乱想，想顾书白喊他做什么。
“你爷爷是不是于秋？”
“是啊。”于思文怔忡地看着顾书白，“你认识我爷爷？”
“不认识，但是知道他。”顾书白说，“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察觉到顾书白的认真，于思文也谨慎起来。
“我想去你家取一样东西。”顾书白说，“那是你爷爷的遗物，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席上吃饭的时候聊了一些各自现实里的事情。于思文小时候父母离异，各奔东西，留下年幼的于思文和爷爷住在一起，很少和他人往来，这也间接导致于思文有轻度的社交恐惧症，爷爷几年前离世，留下于思文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高中毕业就没再念书。
顾书白要的东西是于思文爷爷的遗物，也就是他自制的那套纯阳系统。
于思文将顾书白带到了房间里，老房子坐落在城郊的旧小区内，房间面积不大，不过八十平米，装修风格老旧古朴，充满了老年人的品味，但整体很清爽整洁。
“随、随便坐吧，要喝点什么吗？”他打开冰箱门，扫了一眼里面的水果和饮料，为难地看着没什么东西的冰箱，担心自己招待不周，最终拿了点樱桃出来，小声问顾书白：“有可乐要喝吗？”
“不了，我不怎么喝饮料，白水就可以。”
于思文忐忑地给顾书白倒了杯开水，把水果、点心摆上。
两人坐下聊了聊，于思文率先问道：“你说的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子？爷爷死后很多东西我都没有动过，不太清楚你说的那件遗物。”
“一个游戏芯片。”顾书白比了个大小说，“大约只有拇指指甲大小。”
“好小……那你来找吧。”于思文很不放心地说，“我怕我找不到或者不小心弄坏了，误了你的事情。”
“好。”顾书白点头应了，于思文站起来，带他进到爷爷的房间内。
许久没人住过的房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爷孙俩的照片放在床头，照片上的老人笑容灿烂地抱着年幼时候的于思文，眼神里满是珍惜。
于思文看着照片，想起往事，略显悲凉地说：“在我印象里，爷爷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现在喜欢玩游戏就是因为我爷爷。小的时候没有玩伴，爷爷就带我打游戏，游戏里的世界很，爷爷他非常喜欢玩游戏，总是喜欢和我讲起以前的游戏，充满了怀念。”于思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机械键盘，说道，“这是几十年前的游戏外设，听爷爷说，以前他们都是用这个打游戏的。”
“嗯。”顾书白轻声应了一声，没有打搅陷入回忆的于思文。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于思文忙把机械键盘塞回柜子里，说道：“爷爷的东西我都没动过，你自己找找看吧，这个柜子里都是游戏有关的东西。”
“好，我会注意不做不必要的改动。”
于思文帮着顾书白在房间里寻找，半个小时后，顾书白从一个铁盒子里找到了游戏芯片，那个集合了整个纯阳资料库的游戏芯片就在他手中，上一世，正是这一个不足硬币大小的东西左右了他的命运。
顾书白神色复杂地看着芯片，将其握在手中：“就是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你要带走做什么？”于思文好奇地问道。
“做研究。”顾书白说，“里面是一些老游戏的数据，我想拿来研究一下前人的打法，应用到实践中，你爷爷之前向我认识的一位朋友说起过这个芯片，我一直联系不上他，没想到这么巧，会认识你。”
于思文心思单纯，信了顾书白的说法：“原来是这样，真的好巧，这个芯片对你有帮助就好。”
“谢谢，很有帮助。”顾书白认真地说，在心里默默说道，也很抱歉。
于思文腼腆一笑，从头到尾都不敢看顾书白的眼睛，低着头，脸上的温度一直没褪去。
顾书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迟惟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书白你到家了吗？”
“还没。”
“这么晚还没回去？要我去接你吗？”迟惟不放心地说，“都快十一点了，你们今晚要在外面通宵？”
“我这边有点事情。”顾书白说，“马上就回去了，别担心，你别再和他们起冲突了，新人本来就备受非议，你成绩再好也抵不住闲言碎语，低调敛一些得好。”
迟惟挠了挠头，窘迫地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这些的，现在和我一开始进队相比敛很多了，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呀。”说到最后，语气中带了几分撒娇。
“嗯，我知道了。”
“查岗。”挂了电话，顾书白对于思文解释说，“我先回去，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可以晚点来俱乐部。”
“好的。”于思文小声应道，心里却在想电话那头是谁，一抬头，却看到顾书白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正低头看着手中那枚芯片，黑色的眸子里冷冰冰的一片，像是蕴藏了无限的恨意以及对世界的厌恶一样，眼底是一片浓郁的黑。
他第一次见到顾书白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他却并没有感觉害怕。
因为那样冰冷的眼神之中依然藏着一丝温暖，在无限的冰泉之下，还留有一簇温暖的火焰。
顾书白离开于思文家里，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沿着小区狭长的甬道缓步前行着，早夏的晚风还带着一丝凉爽，借由这一枚小小的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