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陆莫宁拽着他的蛇尾晃了晃。黑蛇似乎这才慢慢仰起头,极为倦怠,蛇尾勾了勾他的手腕:困。
陆莫宁皱眉,眼底露出担忧:“你没事儿吧?”
黑蛇摇头,尖脑袋略微仰了起来:……能有什么事?还是阿宁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要见见爷那张帅的……
随即,黑蛇就直接被陆莫宁的衣袖给完全遮住了,上方传来少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声音:“那你还是继续当蛇好了。”
难得意外的是,黑蛇听完了低低笑了声,竟是当真那般卷缩着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陆莫宁离开客栈上马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发现黑蛇还在继续睡,眉头皱紧了。
不过他倒是也没多想,想着大概是这些时日对方累着了,等回到江栖镇,再仔细询问一番。
洪广平看到陆莫宁一人下来了,着实奇怪:“大人,贺涉呢?”
贺涉不是跟大人一个房间么?怎么大人下来了,贺涉却是不见了?
陆莫宁垂着眼上了马:“他有事先回江栖镇了,赶路吧。”
陆莫宁都这么说了,洪广平也不好多问,桑培更是从来不怀疑任何事情,陆莫宁做的事情,那就是对的。
赵天戟觉得自己自从那日发现自己可以即使脱离了陆莫宁,也能自行变身之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这两日直接达到了极致,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总觉得浑身像是要灼烧了一般。
可想到能完全自行变身,赵天戟觉得应该是快要完全恢复的缘故,倒是也未多想,干脆就变了身贴身缠在了陆莫宁的手腕上。
再过不久,他就要离开了,能多留在对方身边一刻是一刻。
如此又走了一两日,却是出了意外。
一行三人一蛇行至一处峡谷时,突然从上方开始砸下了无数的石块。
这发生的太过突然,陆莫宁脸色一变,三人迅速驱马躲避,只是到底身下的马有躲避不及,被砸伤了,他们干脆弃马往回迅速跑。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山上怎么会突然落下这么多石头?”这也没发生什么山崩一类的?
桑培则是直接扛起陆莫宁,徒手用手臂挡住了一块砸下来的石块,对方力气大,臂力十足,竟是直接将石块给挥开了。
可到底他不过是血肉之躯,这般几次,他手臂上已经有血渗出来,不过好在他们刚进入峡谷不远,三人退出去时,虽然受了伤,到底保住了命。
桑培带着陆莫宁,护着洪广平往后退,陆莫宁不知想到什么,却是突然指着一个小道:“从这里走,快跑!”
这山上突然砸下石块,数量还这么多,并未发生山崩,绝对是人为。
对方的目的很简单,致他们于死地。
陆莫宁并未与人交恶,唯一的就是先前刚解决的裴氏女一案,而在这个案子中,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切的,也就是薛家的人。
陆莫宁心里隐隐不安,只希望不要是那个人。
他竟然是没将那人算进去,毕竟时间太短,不过是十多日的功夫,对方想要从军营赶过来……
可当时骆大人跑废了六匹马也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了,对方如果在意薛训庭,那么势必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赶过来。
是他大意了,竟是忘记了这一茬。
桑培对陆莫宁的命令唯命是从,他直接带着陆莫宁就往前方崎岖的小道跑,从这个峡谷往那是一片丛林,他虽然不明白大人为何如此,却还是跑了。
洪广平跟在身后也狼狈不堪,“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刚问完,不用陆莫宁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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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了。
因为从后方他们先前冲进来的小道尽头,突然传来了马鸣声,随即,就是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至少有百余人,洪广平脸色变了。
陆莫宁对自己的体力有自知之明,只是时间久了,桑培手臂流着血,到底是难以撑住,身后的人弃了马越追越逼近。
陆莫宁轻叹一声:“桑培,放下我。”
桑培难得梗着脖子没说话,像是一只蛮牛一样往前冲,不顾四周的荆棘将他身上的衣服给划破了。
陆莫宁:“桑培!将我放下来,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都会没命。”
洪广平跟在身后,边跑边往后看,听到这一句,脸色也变了,“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陆莫宁:“当年云戟帝的前锋参领,如今的辅国大将军……”
洪广平浑身一颤:“那位骁勇善战的薛将军?薛训崇?薛训庭的堂弟?”
陆莫宁嗯了声,是他大意了,没想到这人身为一个将军,胆子竟然真的这么大,真的敢没有命令就离开军营,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刺杀朝廷命官。
洪广平也想到了这一点,咬牙切齿:“他娘的!老子跟他拼了!大人你们先跑……属下去断后!”
“不行!”陆莫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在军营这么多年,以一挡百不在话下,你过去,就是送死!”
这薛训崇是真的刀尖见血的,洪广平待在江栖镇,虽然是里面一霸,可到底没真的见过血,连薛训崇手底下的兵怕是都不可能是对手。
“可大人……难道让属下眼睁睁看着大人你去死吗?大人,江栖镇还需要你,大赵……也需要你啊!”洪广平红着眼圈,死死咬着牙,看向桑培,根本不给陆莫宁机会:“带大人跑!”
说罢,抽出腰间的大刀就冲了过去!
“洪广平!”陆莫宁脸色大变,想从桑培身上下来,却被桑培梗着脖子死死摁住了,直接就抱着往前冲。
赵天戟这两日因为身体的不适昏昏沉沉的,处于半梦半醒间,压根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陆莫宁等人此刻遇到的危险。
陆莫宁的吼声没能制住桑培的动作,陆莫宁扭头看去,根本无法想象洪广平这么一去,怕是根本没有机会回来了。
陆莫宁狠狠闭了闭眼,既然左右逃不下来,倒不如放手一搏:“桑培,你回去帮他!我自己跑!”
桑培的脚步一顿,他似乎是背着陆莫宁回头看了眼,他长得高,棕色的眼珠刚好就透过树枝的缝隙,看到为首的将士一刀就砍在了洪广平的肩胛骨上,被洪广平躲了一下,血溅了出来。
桑培瞳仁一缩,将陆莫宁放了下来,陆莫宁被放下来之后,为了让桑培相信,迅速自己往前跑:“快去救他!”
桑培终于相信了,扭头就去救洪广平。
陆莫宁松了一口气,到了前面一个拐角,又从另外一条布满荆棘的小道上拐了回来。
如果注定有这么一劫,注定躲不过去,他为何还要连累两个无辜的人。
陆莫宁到近前的时候,就看到洪广平与桑培满身是血,背抵着背,正在与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厮杀。
陆莫宁绕道外面,突然站在了拐角的一处,朝着为首的一身盔甲却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中年男子喊过去:“薛训崇,你要找的是我……放过他们!”
“大人!”洪广平与桑培脸色大变,想要冲出去,却被四周的士兵围堵的严严实实的。
薛训崇一双冷目带着凶残的狠意,慢慢转过身,长靴踩在杂乱的荆棘上,朝着陆莫宁一步步走了过来:“你就是那七品小县令?”
陆莫宁没吭声,只是负在身后的手攥紧了。
薛训崇却是越走越慢,一双凶狠的目光,带着悲天悯人的嘲弄:“不过是一个小东西,竟然能将他给弄死了,你可问过本将军?我们薛家的人,就算是死,也轮不到你插手!”
“你想如何?给薛训庭报仇吗?血债血偿?”陆莫宁开始往后退,目光紧紧锁着薛训崇。
后者大概是压根没把陆莫宁看在眼里,毕竟在他看来,对方不过是一个徒手就能碾死的蚂蚁。
“你觉得呢?你的命,本将军要了,送你归西,也好随了去给他下去陪葬!”薛训崇一手就开始去抓陆莫宁,虽知道,对方仗着身材瘦弱,极为灵便的一闪,随即,手里的一把干裂的泥土就洒了过去,准确地洒进了薛训崇的眼睛里。
“该死!”薛训崇大概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县令竟然会用这般卑劣的手段,被洒个正着,薛训崇咬牙切齿,脸色狠戾,“给老子追!抓到立刻砍死不论!本将军给他论功行赏!”
几乎是一道令下,以薛训崇为首的将士开始朝着陆莫宁追过去。
桑培与洪广平脸色大变:“大人”
只是两人伤得太重,根本就无法再追上去,只是依然搀扶着,踉跄着想追过去救陆莫宁,即使只是强弩之末,却也不肯放弃。
陆莫宁边跑,感觉着四周的荆棘在脸上身上划过,疼的他浑身都麻木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他脑子乱糟糟的,只是脑袋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跑得至少远一些,至少能少死一个算一个了。
只是,不知为何,脑海里这时竟是闪过赵天戟的脸,嬉笑的,冷漠的,狡黠的,痞笑的……
陆莫宁摇了摇头,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木珠,幸亏他不在,否则,他这是刚活下来死里逃生得以重生,就又要被他连累了。
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莫宁没发现他手臂上被荆棘划破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最终血珠子流入了手腕上的木珠上。
而与此同时,有红光在他指缝间隐隐泛光,只是被他手臂上的血痕给遮挡,并不明显,与此同时,他眉心的一道红痕越来越明显。
终于,陆莫宁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后背上被重重踹了一脚,陆莫宁一个踉跄,扑到了前方,双手按在了荆棘上,血顿时流得愈发的凶,身后追逐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随即传来薛训崇嘲弄的冷笑:“跑啊,还继续跑啊,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能跑,放心,等老子先弄断你的双腿,看你还怎么跑!”
陆莫宁手臂撑着身体刚起身,就听到这么一句,上一世不良于行的恍惚袭来,陆莫宁猛地转过身,一双清冷的凤目沉沉盯着薛训崇。
薛训崇被对方狼崽子一般的眼神给惊了下,随即慢慢抽出自己腰间的剑,抵着陆莫宁:“行啊,不服?陪他玩玩,别让他死的这么痛快,记得先砍了双腿,看他还怎么跑!”
只是,就在众将士围上来的同时,陆莫宁突然扯过用早就抓在手里的荆棘缠住了就近的一个士兵,猛地一转,在对方吃痛的同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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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剑给抢了过来。
直接对着对方劈了下去。
那士兵一个不慎,还真的被陆莫宁给砍到了,随即,就怒了,直接朝着陆莫宁一圈砸了下来。
只是这一圈并未砸到陆莫宁的身上,对方的拳头愣是被一双有力的铁掌给死死攥住了,随着“咔嚓”一声,愣是将对方的一条手臂给扭了下来。
那士兵愣是对上了一双血目,伴随着身后昏暗的夕阳,骇人得紧。
赵天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昏睡了几日,一睁开眼就嗅到了血腥味,当阴测测的视线对上不远处坐上观的将军,一双冷目像是染上了冰渣:“薛训崇,多年不见,你倒是出息了,我的人……你都敢动了。”
随着这慢悠悠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原来还不以为意的薛训崇皱着眉头站直了身体,对方周身的煞气愣是让他攥紧了手里把玩的剑柄,皱眉,这人……好生熟悉的一双眼。
只是下一瞬,对着对方站起身,抬头,露出的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让薛训崇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你……你……你……”
赵天戟将陆莫宁扶起来,整个挡在了身后,一双厉眸恶狠狠地盯着薛训崇,像是一只发怒的狂兽:“这些年当赵云霁的走狗当的不错,怎么,连你主子都忘了吗?”
赵天戟将陆莫宁一揽,直接护在了胸前,让他的整张脸都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在陆莫宁想要动作的时候,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别乱动,当心被血溅到了。”
对方这一声太过温柔,与先前的狠戾截然不同,陆莫宁果真是没有在动,只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可他知道自己如今是累赘,只能尽量减少对方的负担。
赵天戟却是已经夺过一把剑,看也未看四周的将士,一双凤目盯着变了脸色的薛训崇,一手抱着陆莫宁,一手手腕一翻,手起刀落,动作极为凌厉的将挡路的士兵给砍了,一刀毙命,正中命门。
随着倒下的将士越来越多,还恍惚震惊中的薛训崇拼命摇着头:“不、不可能……你明明死了,我是当年看着下葬的……不可能……”
可瞧着那双熟悉的厉眸,那种周身都像是煞神一般的凶兽,除了那人,还有哪个能拥有这么凶残的手段。
他培养的这些心腹,对方这么轻而易举的给解决了,除了那人……除了那人……
可怎么可能,他明明亲眼看着对方下葬的。
皇上亲自将对方的尸身送去皇陵的,还追封为云戟帝……可对方是怎么回来的?
不对,他刚刚是怎么出现的?仿佛就是那么一瞬间……
“你、你不是人?你是鬼?”薛训崇盯着他那双仿佛被血浸染的双目,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还是以前你的手下吗?该死,都给本将军挡住他!杀啊,都傻了是不是?”
随着薛训崇这么一声,众将士开始动手。
只是他们哪里是曾经在马背上厮杀数年的铁血煞神?
薛训崇瞧着越来越少的手下,脸色更加惨无人色,握着手里的剑,视线一转,当落到赵天戟怀里的陆莫宁时,抖着嗓子道:“给本将军杀他怀里的人……快!”
果然,因为要专门护着挡下那些围攻,赵天戟的动作慢了很多,薛训崇脸色摇头不信对方真的还活着,肯定就是一个长得像的人……肯定就是这样……
薛训崇提起剑,趁着赵天戟被众将士围攻的时候,待着对方护着陆莫宁的机会,从后背围攻,朝着他的后背砍去。
赵天戟警觉地一转身,抬起手臂就要挥开对方劈过来的剑,只是薛训崇刀锋一转,竟是朝着他怀里的陆莫宁刺去。
赵天戟挥手去挡,不过另外一只拿着剑的手臂愣是被其余的士兵给缠住了。
眼看着那一剑就要刺到陆莫宁的身上,赵天戟厉眸一沉,猛地转过身,愣是用血肉之躯挡住了薛训崇的那一剑。
刀锋划破他背后的肌肉,露出了深可见骨的血肉,薛训崇像是杀红了眼,兴奋的哈哈笑出声,只是下一瞬,就看到某人像是突然爆发的困兽一般,手臂一抬,竟是直接猛地气沉丹田,手臂上因为动作用力,肌肉遒劲,直接一刀朝着一排的士兵刺去,刀锋过处,竟是直接一剑将十余人给串成一窜定飞向了身后的一株大树,齐刷刷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众人被对方这蛮狠血腥的一幕给吓到了,都愣住了,只是随着这一动作,赵天戟后背上的伤口也被带动了,血喷溅出来,血腥味太过浓郁,陆莫宁看不到,可闻到了:“贺涉,你怎么样?”
赵天戟却将他的头按得更紧:“别乱动,快好了……等我带你走!”
赵天戟提着染血的剑,浑身浴血,愈发显得一双泛着红光的双目鬼魅森然,天色完全黑沉下来,随着对方一步步走过来,剑上的血滴在枯叶上,吓得那些将士一步步往后退。
薛训崇是见过对方凶残的一幕的,脑海里天生的畏惧让他腿发软,如果先前只是怀疑,如今几乎是肯定……他回来了!那个煞神回来了!
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薛训崇随着赵天戟提着血剑一步步靠近,他一步步后退,最后眼底随着那仿佛狼一样在夜里会发出光的双眼吓到了,不……他不是人……他根本就是魔鬼!
薛训崇终于吓到了,率先猛地转身,就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往前跑!
群龙无首,他跑的瞬间,他带来的那些人也开始疯了一般往前跑……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似乎沉寂了下来,只有哗啦啦的风吹过树叶的声响,赵天戟终于确定对方不会再回来了,猛地脚下踉跄了一下,这才单手用剑撑着身体,放开了怀里一直护着的人。
陆莫宁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到赵天戟还好好的,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才发现手指有些发软:“你……没事儿吧?”
他出声,才发现声音哑的不可思议,双目泛着担忧的光,让赵天戟忍不住带着满脸的血笑出声:“我厉不厉害?”
陆莫宁看他还能开玩笑,轻吐出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吐完,就发现赵天戟就那么双眼灼灼盯着他,朝着他压了过来。
陆莫宁被他带了一下,哪里撑得住他的身体,直接被压在了地上,陆莫宁鼻息间都是血腥味,他推了推赵天戟,发现对方根本没动静,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身上,他推了推,最后不得已,拍了拍他的肩膀:“黑蛇?快起来,你太沉……”
只是声音在下一瞬戛然而止,当陆莫宁摸到一手的黏腻的血时,霎时间变了脸色。再去摸赵天戟的额头,发现他浑身滚烫得可怕,双目紧闭,只是单手还撑在地面上,维持着一个保护的姿势,陆莫宁瞧着,咬着后槽牙,却也忍不住红了眼圈:“你真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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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莫宁终于从他身下钻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他后背的伤口,彻底变了脸色。
陆莫宁撕开赵天戟后背上的衣服,解下身上的外袍撕成一条条替对方简单包扎了一下,怕薛训崇的人去而复返,并不敢在原地多呆,力一点点撑着赵天戟,愣是将他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边走边掩埋血迹,不知过了多久,陆莫宁终于找到一个野兽的山洞,将他抬了进去。
用去寻了清水替他擦洗血渍,只是这里没有伤药,对方怕是……
可偏偏他又不敢出去,若是薛训崇在密林外守着……
夜色越来越深,赵天戟在后半夜开始浑身越来越趟,陆莫宁用泉水替他一点点擦拭身体降温。
到了后来,对方的身体竟是开始在人身与蛇身之间转换。
不仅如此,对方变成蛇身的时候,随着越来越高的体温,竟是开始蜕下蛇皮,陆莫宁瞧着这一幕,终于慌了神。
就在陆莫宁决定冒险出去找药的时候,赵天戟终于恢复了人身,浑身的温度也开始渐渐褪去,只是神智依然不清,就在陆莫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方全身开始泛红,红得诡异,连带的陆莫宁手腕上的那串木珠,竟是也开始发出了红光。
随着“嘭”的一声响,陆莫宁手腕上的木珠竟是就那么断了,一粒粒珠子掉下来,在山洞里四处滚落。
陆莫宁怔了下,反射性地就蹲下身,开始去捡那珠子,只是捡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他抬起头,就发现赵天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半垂着眼直勾勾盯着他看,看到陆莫宁看过来,还朝着他弯唇笑了下:“阿宁。”
低沉沙哑的嗓音格外的清晰,只是也带了些莫名的意味。
陆莫宁顾不上捡珠子,靠过去,半跪在那里,探手去摸赵天戟的额头,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你怎么样?”
赵天戟因为伤在了后背,是趴在那里的,只是侧过脸刚好对着陆莫宁。
陆莫宁的手探过去时,他的手指刚碰到对方的额头,就感觉肌肤烫得惊人,他刚要回手,突然就被赵天戟给攥住了手。
陆莫宁怔了下,随即开始挣脱:“贺涉,你放手,我去给你找大夫,你这样不行……你又发热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
陆莫宁不想让对方死,脑海里只闪过这一个念头。
只是赵天戟却是趴在那里不动,手下的力道一点都未放松,瞧着陆莫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阿宁,你长得……可真好看,比姑娘还好看。阿宁,以后……你给我当娘子好不好?”
陆莫宁一愣,随即无奈,这真是烧傻了:“你先松手,这事等以后再说,我先出去给你找大夫。”
“阿宁,你觉得我可能当你夫君?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给我当娘子吧,好不好?”赵天戟依然没动,只是固执地一遍遍喃喃,手腕突然一用力,陆莫宁本来就半跪在他面前,直接被拉着朝着他身上趴去。
陆莫宁怕按到他的伤口,根本没敢伸手去挡。等他再回过神时,竟是被人带着压在了身下,男子撑在他的身侧,一头墨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山洞里本来就微弱的光,陆莫宁只看到对方一双凤目灼灼发光,泛着盈盈的红光。
对方低喃的嗓音随即传来,带着吃吃的低笑:“阿宁……你看,今晚上是你我大婚之夜,我很高兴……朕心悦你……很心悦……”
陆莫宁被对方的话完全给惊住了,并未注意到对方先前说了什么,大婚之夜?
什么意思?
随即他终于回过神,对方怕是根本就没恢复意识,还以为自己这是做梦呢?
陆莫宁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哑着嗓子道:“黑蛇……你先放开我,等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唔!”
只是,陆莫宁的话根本没有说完,已经早就没有清醒意识的男子,完全将这当成了是梦是幻的美梦,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
十指纠缠,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深情的缱绻:“阿宁……阿宁……朕……心悦你……无法自己……你可心悦朕?……哪怕……万分之一?”
…………
翌日,赵天戟从混沌中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头痛谷欠裂,尤其是后背上的伤口,疼得难以抑制。
只是即使浑身都在痛,他却觉得身心满足,他觉得自己昨夜做了一场梦,终于夙愿得逞,即使是梦,却一切像是真的一般……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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