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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之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游子
丧家之犬
作者:浮游子

现代校园he鬼畜抖s攻x后软糯抖m受微调教小甜饼情商低的做爱好多年才发现爱情





丧家之犬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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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之犬》作者:浮游子
文案
对外冰山对受鬼畜抖s攻x前期中二后期软糯抖m受,先做后爱
有一天,靳屿捡到一颗灰不溜秋的皮蛋,把它敲开以后,里面居然流出了软绵绵香喷喷的奶黄馅。
两个低情商患者做了多年的炮友,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对方很多很多年的故事。
cp:靳屿x方鹿鸣
微调教小甜饼
第一章
靳屿第一次见到方鹿鸣,是在高二开学的第一天。
那校园的大花坛旁围了一圈人,时不时有惨呼声从里头传出。大概是那人不凑巧地惹到了那群混混,正在遭受着他们的拳打脚踢。
其中踢得最狠的男生在他们中尤为瞩目,顶着头黄毛,嘴角弧度扬得很大,似乎在做格外开心的事情。
他的衬衫掉了三颗纽扣,领口大剌剌地敞开,露出致的锁骨。仍是九月初,燥热的空气并未完全褪尽,他过分纤细的脖子附着着汗水,在毒辣的阳光下,他的皮肤如一块光润莹白的美玉。
这时,男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着靳屿的方向看了过来。
靳屿没有说话,脸上也不做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而他也没有觉得诧异,挑眉笑了起来,而他的手臂上还有一朵飞溅而成的血渍,像是白皑皑的雪地里掉落的梅花,看上去怵目惊心。他似乎感受到靳屿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臂上,懒洋洋地弯弯嘴角,而后伸出舌尖,将手上的血迹尽数舔了干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圈上嘴唇。
他的寝室是四人间,在二楼,阳光不算充裕,几棵榕树的树枝几乎要探进阳台。
他到的时候,有两个男生已经在寝室了。他们的爸妈也都在,忙着帮他们擦床铺挂蚊帐。
他将行李箱放进柜子里,沉重的撞击声顿时吸引了其余人的注意。
一个模样微胖的男生放下手中的游戏机,高兴道:“你就是靳屿吧?”
靳屿看了他一眼,吝啬地点了下头,随后又低头将整理起行李。
男生见他并没有跟他聊天的意思,尴尬地挠了下头,倒是正在帮他整理桌子的妈妈听到了这段短暂的对话,小声道:“靳屿?就是那个一中全校第一转来这里的?”
一中是n市的重点高中,每年z城的高考状元几乎都出自其中,找人托关系、走后门想让孩子进到这所高中的家长比比皆是,在这里每个学生都是佼佼者,而全校第一更是从中脱颖而出。
男生悻悻地应了声,默不作声地将游戏机藏进了书包里。
他妈妈怎么会看不到他的小动作,愈发更铁不成钢地敲他脑袋瓜:“你看看人家,不光学习成绩好,相貌也好,再看看你,上个高中还让我们操心。人家靳屿都是一个人来的,你呢?让你挂个蚊帐就说不会挂!不会挂可以学啊!每天就知道吃吃睡睡打游戏,一点都不为我们着想!”
她越说到后面越为激动,殃及到旁边一个男生,他耳根略红地放下手中的手机,佯装认真地翻起了英语课本。
靳屿并没有理会他们,他将所有物品整顿好以后,便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上床准备好好睡一觉。
昨天是他妈妈的忌日,他在她的坟墓前驻留了一天,再加上今天开学,公交车开开停停,学生多而拥挤,他一手拿着笨重的行李箱,一手握着扶手站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因此他很快沉睡过去。
他是被一阵响亮而又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皱眉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下去,然而这敲门声“经久不衰”,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只好面色郁郁地起了身,下床前去开门。
见到门外的人,他微微一愣,但也只有一瞬间,很快他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门外站着的正是今早那个黄毛少年,他见到居然是靳屿,起先怔忪了会儿,随后又发现他这副对他置若罔闻的模样,便来了气:“你他妈没听到我敲门啊?磨磨唧唧,害我在门口站这么久。”
靳屿扭开瓶盖,温吞地喝了口水,斜着睨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那人被他的表情所激怒,一个箭步地冲了过来,提起他的衣领:“哑巴了?”
靳屿不急不缓地将他的手指掰开,这才开口:“没带钥匙?”他的声音也是清清冷冷,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
那人愣怔了下,被几绺黄色发丝遮掩下的双眼圆睁,像是一只懵懂的小鹿若是忽略那可笑的发型,有那么一须臾,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乖学生那样。然而下一刻,他便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着:“老子就是没带,你他妈管得着!”
靳屿没有理他,从包里拿出了试卷做起数学题来。
男生只觉得他的一通怒骂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油然而生,他原本便心情不好,这个行为一下子触到了他的导火索。
“妈的,给脸不要脸……”他嘴里低骂了几句,愤愤地甩下背在身上的书包,正想将拳头往靳屿脸上招呼时,正巧,寝室另外二人已经吃完了晚饭回来,看见这架势,面面相觑了一眼,便冲过去一人抱着男生细瘦的胳膊,低声劝解着:“老佛爷,祖宗,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你何必跟这种人计较呢……”
“就是就是。”
在两人习以为常地当“和事佬”反复劝解之后,男生起伏的胸口也逐渐平息,放了几句狠话之后,他挣脱二人的束缚便摔门而去。
砰。门发出重重的撞击声,靳屿手中的笔依旧没有停,倒是把其他两人吓了一跳。
“我说这位学霸老哥,你可千万不要惹他啊。”其中一人心有余悸地说道。
靳屿这才放下笔,转身看着他们:“为什么?”
“他啊,方鹿鸣,是市长的儿子,背景大着呢。”
那个偏瘦点的男生叫周青榆,偏胖点的男生叫陈年。
靳屿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没说什么,改做起英语听力。
周青榆继续道:“我们班,啊不,全校的人都怕他怕到死,有些躲着他,有些就唯他马首是瞻,当他小弟,给他跑腿。”
“当小弟有钱拿,他出手还是很大方的。他还留过级,从高三降下来直接读高一。简直就是个祸害啊。才一年的功夫,我们班就换了三个班主任。”
“父母从不管他,打电话请家长,他的父母都是用工作太忙推脱拒绝。据说校长好几次给他爸打过电话,接的也都是他秘书。”
“毕竟没人管,也是可怜哪。”
靳屿的手顿了顿。
“自甘堕落也说不准,听别人说他小学成绩好着呢,初中起整个人都变了,这其中不寻常啊。”
“有钱人家能为什么变脸,钱、权、色呗,他们家前两个都占了,肯定是为了‘色’啊,保不准他爸就出




丧家之犬 分卷阅读2
轨养小三了。”
“你傻逼啊,方鹿鸣就是私生子啊。”
“啊,真的假的?”
“这事儿不全校都知道了么,就你还活在梦中。”
“……”
第二天,班主任带着靳屿来到高二5班。班主任姓许,模样还很年轻,像是刚毕业的,即便她进到教室,闹哄哄的声音也没有因为她而减小许多。
她清了下嗓子:“说话的都停一停,上课了。”
教室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今天呢,我们班转来一位新生,来,”她将靳屿拉到她的身边,“跟全班介绍一下自己。”
教室又开始闹作一团,女生之间以手遮嘴,脸上浮现羞赧的表情。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靳屿”二字,一笔一画,笔锋尖锐,棱角分明,他用平时说话的声音开口:“我叫靳屿。”便面无表情地看向班主任:“我坐哪?”
底下很多人发出嘘声,有男生小声地议论:“这人看起来拽了吧唧的,恐怕到时会死得很惨。”旁边的人用余光瞥了眼最后面的座位,那人趴在课桌上,书本盖着脑袋睡得很熟。旁边人回目光,跟着男生一起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班主任俨然被他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给噎到,讷讷开口:“呃,好像只有……”她伸手指向某一个角落,“那里了……”她略带歉意地看着他。
靳屿有轻微的散光,他眯起眼睛,看到了空着的座位旁,那书本盖在头上正呼呼大睡的人,这时,他换了个姿势,书本滑了下来,露出一颗黄毛的脑袋。
“……”
他没有说话,而是拿着书包朝那个位置缓缓走了过去,边上的同学纷纷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他一概不予理会。
椅子拉开座位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方鹿鸣的起床气很重,不耐地皱起眉头,睡眼分明惺忪,声音却拔高了好几个度:“妈的哪个傻逼在打扰老子睡觉?!”因为刚睡醒的关系,他的声音还带着软绵绵的鼻音,虽大,却毫无威慑力。
然而还是把全班吓得噤若寒蝉。
眼前的阴影已经逐渐褪去,他看向旁边的人,咬牙切齿着:“怎么又是你?真鸡巴倒霉!”
“方鹿鸣!”毕竟是老师,在讲台上放眼望去,教室里每个同学的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有些时候她能忍则忍,但方鹿鸣夹杂生殖器的脏话她实在无法忍受,便开始滔滔不绝对全班灌输一碗人生鸡汤。
靳屿正要坐下,他的椅子便被人一脚踩住。方鹿鸣兴致大发,眼底藏不住得意,似乎觉得仍不够,还接着踩了好几脚。
靳屿看着方鹿鸣,一语不发,他的眼珠极黑,不似他人那样的深棕色,当真如在夜色下深不可测的寒潭,叫人猜不出他内心所想。
方鹿鸣开始玩在兴头上,见靳屿仍没有过多的动作,兴致淡了,也就回了脚,紧接着又睡了过去。
靳屿从包里拿出纸巾,弯腰往椅面上擦拭起来。他的力度极大,手背上的青筋隆起,擦得专注而又认真,仿佛他看见的是一个人,眼前是一块皮肤,他想将它擦得血肉模糊。
南方的夏天永远是潮湿与闷热并行,九月是夏天的尾巴,稍微凉爽了些,但空气依然黏腻。白色的瓷砖沾着一层化不开的水汽。
靳屿凝视着印在瓷砖上模糊的身影许久,那人昨晚熬夜了,没有睡好,发旋周边的一撮头发不安分地翘了起来。
他看了好半天,才无声地开口,方,鹿,鸣。
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第二章
四中除了老师资历相对的不够高之外,与一中没什么区别。唯二的不同点就是学校里有许多野猫。
靳屿不喜欢猫,尤其是他爸新家庭里养的一只猫,皮毛油光水滑,脸高贵地昂着,尾巴也翘得老高,似乎是种变相的耀武扬威。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但时间终归会流逝,周五最后一节课下,大家都兴奋地整好书包回家。
靳屿的最新住处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特地给他找的,离学校很近,房间大而明亮,还雇了个阿姨每星期来打扫一趟。
他在文具店买了几支中性笔,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折进一道小巷里。
他看到了方鹿鸣,如同刚打完一场胜仗般骄傲的眼神,被围在角落里的男生眼角、嘴角都泛着青紫,低声下气、跪地求饶,方鹿鸣依然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满是戏谑地开口:“叫几声爸爸听。”
男生忙不迭地喊他“爸爸”。
一阵哄笑声过后,靳屿看着那个男生连滚带爬地从人堆里出来,齿关紧咬,下颌骨至下巴的弧度绷得笔直。
他的眼中掩盖不住恨意。
待那个男生走远后,方鹿鸣打了个哈欠,从钱包里取出厚厚一沓钞票,随意地往空中一扬,一群人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弯腰抢地上的纸币,遂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向方鹿鸣忙不迭地说声谢谢,最后一哄而散。
他们忙着数手中赚来的钞票,自然没有留意到一旁的靳屿。隔着破败的水泥墙,他看见方鹿鸣脸上任性嚣张的表情逐渐退去,大概是有些热了,他摘下了头上的鸭舌帽,拿它来扇了会儿风。这时,他的裤袋里滑落一张遍布划痕的照片,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快速地伸手往地上一摸,才没有让它掉在一滩水洼里。
他如获至宝地捏着这张照片,手上的力度很大,骨节跟青筋都凸了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抬手抹了把脸,似乎是哭了。
※※※
靳屿回到他现在的家里,屋内空无一人,外面的光线被窗帘所遮蔽,一片黑暗。
开了灯,房间瞬间明亮起来。他并没有四处瞧瞧看看,他的新房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而是径直来到冰箱前,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蔬菜与瓜果,西瓜被除了皮,切成一片片放在瓷盘里,看上去像刚切好的。
电饭煲的饭早已煮熟,切换成了保温状态,里面还热着两三道卖相不错的小炒。
他将它们一一取出放到了餐桌上,随后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吃完饭后,将碗筷放入洗碗槽中洗了起来。厨房的光线有些黯淡,他将面前的帘布拉往两边,窗外水汽朦胧,高大的建筑物隐没其中,犹如一座座通透的城堡。
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声音传来:“鹿鸣哥哥,真是谢谢你呀,要不是你送我到这里,我就要淋成落汤鸡啦。”
“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爸妈呢?”
“我偷偷溜出来的。”
他觉得两人的声音都有些熟悉,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去。
竟是方鹿鸣。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雨中,身型实在瘦削,白衬衫穿在他的身上,被雨水沾湿而变得透明,隐隐可见肋




丧家之犬 分卷阅读3
骨。
与此同时,伞檐微微抬起,他这才看见他的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开口:“真是怕你了,待会儿哥哥给你去买冰激凌。”
靳屿将视线转移到身高仍在他腰际处的小姑娘身上,怔住。
靳嬗。
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待他回过神后,窗外二人已经消失在雨中,随后而来的便是一阵敲门声。
他放下了手中的碗,转身前去开门。
迎接他的是朝他扑来的一个熊抱,他将靳嬗搂着,小姑娘很高兴,往他脸上吧唧吧唧地亲了好几下才罢休。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方鹿鸣,后者手中的伞还沾着不少雨珠,顺着重心朝伞尖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圈水渍。
他本挂在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隔了好一会儿才回。
两人对望很久,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靳屿率先开口:“把我妹妹送回家,谢谢你。”寻常人若是这么说话,或许还很中听,可是他便不一样了,声音毫无起伏波动,像是一个冷血动物那样没有任何情感在内。
方鹿鸣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便扭过头没有说话。
靳屿没有假惺惺地继续好言让他进屋之类的话语,单单说了声“再见”,便一手抱着靳嬗,一手毫不犹豫地将门关上。
门发出“砰”的响声,吓得靳嬗缩了缩肩膀。她很害怕看到靳屿面无表情的脸,虽然他一直如此,但是像现在这样,眉头微皱,就表示他生气了。
“说了多少次了,别跟陌生人说话。”他淡淡开口。
靳嬗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袖角,说:“他不是……而且他还帮我挡雨,并且带我来你这里。”
靳屿没有接着回答她的话,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两人对视了许久,靳嬗迫于压力地垂下脑袋:“我错了,哥哥不要生气。”她撒娇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指。
“我没有。”靳屿不着痕迹地将手指从她手里抽出,紧接着道,“还没吃饭?”
靳嬗点点头。
他走到冰箱处,从里面拿出一瓶雪菜与一罐呛蟹,很快地煮了一碗雪菜笋丝汤。电饭煲里还有一些冷掉的剩饭,他盛上一小碗,用微波炉热了半分钟。
靳嬗不挑食,尽管餐桌上菜色吝啬,她依旧吃得津津有味。他在一旁做了会儿英语试卷,写完最后一篇阅读理解,他开口:“等下送你到阿姨那里。”
靳嬗的手一顿,闷闷地说了声“哦”。
小孩子的心思很敏感,但他们又很单纯,什么都显露在脸上。
靳屿看到她眼睛红红的,问:“不开心了?”
靳嬗赌气似的吞下很大一口米饭,用力地点头。
“为什么?”
她扭过头看着他,说:“哥哥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他答。
“总是这样……哥哥总是这样,”靳嬗很委屈,“无论什么事情,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来不生气,从来不笑,从来都口是心非,从来都把话压在心底。”
靳屿摸了摸她的头:“排比用得不错。”
靳嬗气得跺了下脚。
“刚刚那个哥哥也是,他的半边肩膀被雨打湿了,”她忧心忡忡地垂下眼睛,“万一感冒了该怎么办呀......”
靳屿敲了下她的脑袋瓜:“自己都管不好,还有功夫管别人。”
“可是......”
“行了,已经很晚了,”他将挂在沙发上的外套拿下来,给嬗披上,随后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车。
司机来得很准时,看着是十分热情和善的一个人,实际上也是如此,一路上说的话大概比这趟车程还长。靳屿不喜欢说话,更不愿跟陌生人有过多的交集,因此都是这个司机在不断地自言自语,而他也并不觉得尴尬,就这么自顾自乐呵呵地说了下去。
靳家早已闹翻了天。
靳屿他们到了之后,看到门口停了好几辆警车。一个身材姣好、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正在跟一个警察交谈,后者认真地做着笔录。嬗似乎也似乎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怯怯地上前喊了声:“妈妈。”
那个女人骤地转过头,她的五官致,皮肤紧绷细腻,一眼看不出年龄,俨然是保养得极佳。她本来看到嬗惊喜的一张脸,再用余光瞥见一旁的靳屿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下一刻,她化作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礼貌而又温和地向那些警察鞠躬道歉,而他们原来也没有过多的不耐烦,见小孩儿平安回来,也就放了心,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这里。
待他们逐渐走了以后,她仍是维持着嘴角的微笑,冲嬗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嬗摇摆不定,犹犹豫豫地看了眼靳屿,随后朝女人走了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过后,一个手印留在了嬗的一边脸上,她含着一泡泪水看着她的妈妈。
“我找了你这么长时间,都把警察叫来了,你却跑到了那人家里?”她似乎是有些魔怔了,双手搭在嬗的肩上,用力地摇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你出生是我用来耀武扬威的,用来恶心杨心桦的,而不是站在跟我敌对的阵营上!你懂么?!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啊!”
傅妍的神病近一年又严重了不少。他走过去,将嬗拉了出来,护在他的身后,提醒她:“这是你女儿。”
她的声音愈发尖刺:“就因为是我的女儿,我爱怎么着怎么着,跟你没关系!”
躲在他身后的嬗立马哭了起来。
听到女儿的哭声,傅妍的神志略微清明了些,幽幽地转过身去。急匆匆赶来的护士和保镖脸上写满了焦灼,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悄悄往她的手臂上打了一支镇定剂,待她昏迷后,将她带进了后车座。
车子渐行渐远,留下的尾气也开始消弭。
“哥哥,你先回家吧。”嬗声音很轻,夹杂着几分哭腔。
靳屿没有回答,而是拉住她的手走了过去。
走至客厅,一只黄猫立刻迈着小短腿出来迎接,然而它走得很慢,大概是身上都是一圈脂肪,像只毛茸茸的球那样,胖得走不动了。
好不容易蜗牛似的走到了靳屿跟前,就被他一脚踢开。他脚上的力度用得很轻,但这只猫太胖了,或者说是在“碰瓷”,往光滑的地板上翻了个身,翻着肚皮,垂着四只爪子,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在求安慰。
嬗愤愤不平地看了她哥哥一眼,将它从地上抱了起来,过程有些吃力。
张姨率先迎了过来,她见到靳屿回来高兴极了,和颜悦色地唤了他一声“少爷”,然后就上了楼,应该是去整理靳屿的房间。她的父亲在民国时就开始当起靳家的管家,大概是自小受到她父亲的耳濡目染,这一




丧家之犬 分卷阅读4
声声“少爷”、“老爷”跟“夫人”,她到现在也改不了口。
出来的时候,她的面色惴惴,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开口。
靳屿自然察觉到了,他并没有问,而是绕过她,上了楼,开门之前还听到张姨开口制止他:“少爷,你先别进......”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房间很暗,只开了两盏床头柜上的台灯,一个少年坐在床上,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他的手上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正在专注地擦头发。毛巾很长很大,他的动作一起一伏,时不时露出细长的脖颈与白皙的后背。大概是因为房间的空调开得有些冷,他的腿上盖了条薄毯,却遮挡不住脚踝。他的脚踝很细很白,脚丫不安分地晃晃悠悠,在灯光的衬托下跟块嫩豆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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