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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太太说才不,“你也说了,咱们都是商户,谁家都不缺金子银子,她来这不就是奔着钱来了么!”
那几人接不上她的牌,眼见她又要赢了,这可是第三局了,都有点不得劲。
一人笑问,“若不是呢?”
太太一瞪眼,来了劲头,“那咱打个赌好了!”
她说着,举了手里的象牙牌,“她若不是娼,我吃了这张牌!”
她又问若是娼又如何,那几个太太便道:“那咱们当输你五局好了,钱都归你!”
太太高兴了,得意洋洋,“我可是十赌九赢,你们就等着掏钱吧!”
她指了小丫鬟继续去盯着隔壁,小丫鬟立时要去,外面突然哄闹起来。
“怎么回事,闹什么闹?”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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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太太,咱们巷子里来了好些锦衣华服的军官,奔着隔壁院去了呢!”
话一出,几个妇人都惊讶起了身。
商户妇人又不是书香门第的女眷,讲不了许多规矩,当下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就到了二门前。开了大门,外间情形便能瞧见一二了。
只见巷子里全都是兵,其间一个身穿军绿色锦袍的,几个妇人正巧都认识,可不就是济南卫的王千户大人吗?
堂堂千户,怎么上隔壁的门了?
几个妇人齐齐往这家太太脸上看去,“你还说人家是暗门子,这什么情况啊!千户大人都带兵来了!”
另一个夫人也说是,“怪不得人家买宅子出手大方,这是有来头呀!”
“可不是么,咱们这位王千户,最是急贵人之所急,他都亲自来了,是贵人错不了了!”
几个妇人输了好几局牌,这下都笑嘻嘻地看着那太太,“咱们十赌九赢的黄太太,怎么着,是不是要输了?”
输了可就是要吃牌了!
黄太太脸色一青,叫了管事出门去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比小丫鬟办事利索多了,不多时就跑回来回了话。
黄太太可不想吃牌,“隔壁那女的,到底是做什么的?王千户又带着人来干什么?是不是她犯了事?”
管事满头大汗,“回太太,不是犯事!隔壁那位是宫里出来的人,是正儿八经的六品管事姑姑!”
“哎呦!竟是女官!”
几个商户妇人都叫了一声,而黄太太的脸立刻由青变紫了。
管事还没把话说完,“咱们千户大人是送这位姑姑的胞弟过来的。”
“她胞弟又是什么人?”妇人们齐齐问。
管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他脸色已经由紫变黑的太太。
“她胞弟受了伤,在此处养伤,那也是个百户,是京里神武卫的百户!”
几个妇人倒抽一口气。
神武卫,那可是亲军!亲军的百户,怪不得要济南卫所的千户亲自送过来!
黄太太的脸色已经由黑变白了,煞白煞白的。
几个妇人倒也不故意去提输了吃牌的事,只是输给她这么多回,可算是扳回来一句,一个个瞧着她嘿嘿笑。
“啧啧,黄太太你呀,以后可敬着点吧!”
黄太太花花绿绿的脸上一阵僵硬。
巷子里喧闹的时候,程玉酌在收拾房间里的箱笼,没在意。
等到喧闹到了她门前,有人敲响了她的门,程玉酌才从屋里走出来,顺便抱起了汪汪奶叫的狮子狗,唤了周常一声。
“你替我去瞧瞧吧。”
周常立刻去了,程玉酌想了想,总不能她刚到,那位替身侍卫就来了。
不过她想了又想,除了顶了神武卫百户名的那人,谁会这般上门?
程玉酌沉了沉心,立刻将狗子放到地上,也跟着周常的脚步往前面而去。
她刚站到二门前,一眼就瞧见了大门外走进了的人。
程玉酌脚下一顿,定在了当场。
那人高挑的身形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一身绛紫色素面锦袍,将他衬得挺拔而冷肃。
腰间束了墨色锦带,锦带的光泽显得他腰间精细有力,黑面金边剑袖更为他平添三分英武。
他浑身无有一丝矫饰,只看身形,程玉酌便已是心跳快了起来,再一眼看到那紧闭的薄唇,高挺笔直如石刻的鼻梁……
她根本不敢再向上看去,冷汗从额间渗了出来,勉力忍着才没有发抖。
这真的是替身吗?真的吗?
程玉酌不敢想上看,目光却不由落到他腰间,脑中突然闪过一阵光亮,掩藏心底的记忆瞬间翻上心头。
程玉酌再也定不住了,两腿一抖,想立刻夺路而逃!
可那人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打量之意让程玉酌立时冷静下来。
稳住,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况且,师父不是说他是替身吗?
只是替身而已!
她又扫了一眼那人脸色,透着苍白。
是了,此人受了伤,是过来养伤的。若是太子受了伤,必然不会这样马虎对待!
门外进来的人已经涌了进来,程玉酌再三告诉自己“是替身”,才迎着那人的目光走上前去。
程玉酌每走一步,都心跳加速,越靠近那个人,越冷汗淋漓。
终于,她走到了他身侧,轻唤了一声,“阿获,怎么还劳烦诸位将军送你过来?”
程玉酌的弟弟名唤程获,这是替身眼下的身份。
程玉酌尽力用最寻常不过的话语招呼着。
那“阿获”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略有些长,他到底收了回去,轻“嗯”了一声。
人声嘈杂,程玉酌没听清那声音,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失神,立刻错过“阿获”,同来的卫所军官行礼。
“阿获”转头又看了她一眼,见她和气地笑着招呼着济南卫的军官,礼数周道,不卑不亢,好像与自己当真是亲生姐弟一般。
几不可查地点了个头。
程玉酌错开那位替身,面对那些军官反倒自在了许多。
王千户是个明白人,知道人家刚搬进来,到处还乱的很。他告辞准备离去,问了程玉酌可要帮忙,并表示可以给她留些人手。
程玉酌当然不会要,尤其瞧出了王千户想和替身亲近的意思,就更不会多事了,便以替身身边就有亲兵为由,婉拒了回去。
王千户见程获话不多,为人冷淡,而其姐又一再婉拒,只得失望离去。
程玉酌把王千户一干人等送走,关上了大门,略略松了口气。
她回到后院,替身和带来的两个人已经挑了东厢房住进去了。
程玉酌看了一眼,没去打扰,对周常夫妇交代了一下,说了胞弟受伤养伤,事发突然,并委托周常替程获抓些外伤药来,也算是对周边邻里的交代。
明面上的事,总要做圆了才好。
程玉酌也不需要周常媳妇替她忙碌,顺带着也把周常媳妇送走了。
院子里没了外人,程玉酌去后罩房烧了一壶热水,提到了东厢房门前。
小狗子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朝着东厢房叫着,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又瑟缩了两下,可还是不住试探着奶叫。
程玉酌连忙唤它老实些,朝着东厢房里轻声道,“这有一壶热水可用,若有什么旁的需要,直接告诉我便是,眼下院里没有旁人。”
东厢房里没回应,过了一会,才走出来一个人,是替身身边服侍的。
此人做寻常小厮打扮,十五六岁的年纪,白面红唇的,程玉酌正经打量了他一眼,不由愣了一下。
那人朝着程玉酌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唯两颗虎牙发黄十分明显。
“小棉子?”
“嘿,姑姑识出来我了!”小棉子朝着程玉酌行了个礼,“姑姑,咱们可有两年不见了呢!”
确实有两年不见了,从前小棉子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看门小太监,程玉酌在尚功局,有事通传,还能见到他。
后来小棉子被指去了东宫伺候太子,程玉酌一直和东宫保持距离,自然也就不知道小棉子去了何处。
程玉酌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小棉子,也没想到太子替身还需要太监来伺候。
小棉子知道她疑惑,低声道,“这事甚是复杂呢,不好同姑姑多说。这位……姑姑也瞧出来了吧,小的也得尽心伺候。”
程玉酌“嗯”了一声,“没想到这般相像……不知是不是做替身的,都得这般相像才行。”
小棉子见她若有所思,眨了眨眼,不再多说,提了那壶热水,忽的又瞧见了小狗子,笑道,“这小狗子忒般凶,从咱们进了门,叫唤就没停。”
程玉酌明白过来,连忙抱了狮子狗,拍了一下,狗子立刻安静了。
“我这便给它起个名,就唤作静静好了。”
小棉子没忍住笑了一声,“姑姑可真会说笑!”
小棉子提着热水进了东厢房,隐隐察觉气氛和缓了一丢丢。
可他不敢怠慢,在程玉酌面前那笑脸瞬间收没了影,躬身倒了热水到水盆中,又小心翼翼端到窗下坐着的人身前。
窗下坐着的正是“阿获”,他身边立着一个蓝衣黑靴侍卫打扮的人,此人拿起盆边搭着的毛巾,轻声问坐在窗下闭着眼睛的“阿获”,生怕惊到一样。
“爷,一路风尘,擦擦手吧。”
“阿获”睁开眼睛,眸中再无方才的半分掩藏,帝王之气瞬间溢出。
他不是“阿获”,更不是替身。
他是太子,赵凛。
赵凛没有接过毛巾,叫了一声那侍卫,“成彭,换药。”
成彭讶然,看向赵凛的左臂,“爷,可是扯到了伤口?奴才这便去寻冯爷将太医……”
“不必。”
成彭立刻明白过来,再寻太子暗卫首领冯效,请了太医过来,免不了又要落人耳目。
可这是堂堂太子,一国之本!
然而成彭见赵凛闭起了眼睛,神色疲惫,不敢违逆,唤了小棉子立刻忙碌起来。
半晌,处理好伤口,成彭才松了口气,幸庆伤口撕裂不过分。算起来,自太子爷南巡出宫第二日受伤至今,才算终于安顿下来。
“汪汪!”
成彭思绪被狗叫声打断,却见太子爷也睁开了眼睛,像院里望去。
院中,程玉酌低声唤了那狗子,“静静,快静静!”
话一出,狗子安静了,小棉子在一旁抿了嘴笑,成彭见太子爷神色和缓了两分,薄唇微启,开口问道:
“这程司珍,怎么没印象?”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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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子爷说这程司珍没印象,成彭竟也想不起来了。
成彭看了一眼小棉子,小棉子回道,“程姑姑在尚功局七八年了,是崔尚功一手带起来的弟子,专门过眼宫里金玉宝货的,寻常倒不常在宫中走动。”
小棉子同程玉酌有交情,不免说起来,“程姑姑做事稳妥,为人本分,太子爷未注意也是有的。”
程玉酌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过来的人,小棉子怎么夸都不会出错,且他说得是实话。
赵凛目光又在院里打了个转,见程玉酌拍了拍静静,又将狗子正扒拉着的一盆茶花抱起来,放到了高处,左右打量着不会再被狗子扒到,才唤了静静往后罩房去了。
赵凛低低“嗯”了一声,“宫外情形复杂,滴水不漏才好。”
小棉子和成彭都应了一声,见太子爷面露倦色,便收拾床榻让太子歇息了。
两人退出了东厢房,小棉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宫外简陋地界,真是委屈太子爷了。也就是太子爷不嫌弃,还夸了程姑姑一句!”
成彭瞧了一眼后罩房,“我怎么也不记得此人?”
小棉子一边收拾着院里的杂物,一边道,“成爷是暗卫,又不是明卫,怎么识得她?”
成彭摇头,“不识得,不代表不记得。东宫是什么地方,多少人想在太子爷面前露脸?”
小棉子并没被他问住,笑了一声。
“可是咱们太子爷是什么性情?那些不本分的女子,在爷这里是什么下场?别说她们了,就是那些才人,爷都没……爷记挂着那位主子,找了五年,眼里看不见旁人!人家程姑姑是聪明本分人,才不来凑这个热闹!”
小棉子见成彭还在思索,便说了程玉酌弟妹走失之事,“人家惦记着寻人,可不得闲在东宫露脸呢!成爷就别疑这疑那了,多累呀!”
程玉酌将后罩房收拾了一遍,没有打下手的人,里里外外的事情还得她亲自来,包括为这几个太子侍卫做饭。
程玉酌当小宫女那会,灶上送饭不及时,都是自己去灶上弄吃的,有时候,还要替别人一起弄来,倒是练就了一手厨艺,只是做了司珍便荒废了许多。
眼见日头西斜,虽然她宁愿在后面呆着,也不想去前面再见到那位替身,但吃食上的事,也得问清楚才行。
程玉酌去寻了小棉子,见小棉子正好端了盆从东厢房出来。
程玉酌走上前去,“可是醒了?伤势不要紧吧?”
小棉子刚服侍太子爷起了床,他说不要紧,“姑姑不必担心,正要同姑姑说,明日上晌,姑姑往桂生医馆请一回大夫,旁的便不用姑姑多操心了。”
程玉酌明白这是他们互通消息的法子,连忙点了头,又问了起来吃饭的事,“不知那位替身侍卫有什么忌口?小棉子和成侍卫呢?”
小棉子被她问得一愣,要说忌口自然是受伤方面的,这些好说。
可是太子爷的口味却比忌口复杂多了!
这他该怎么跟程姑姑说呢?
小棉子感到为难,不由地侧头向东厢房窗下瞧去。
窗下的人影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小棉子咽了口吐沫,“除了发物不可吃,其他……没什么忌口。”
程玉酌觉得他这表现有点奇怪,可东宫的事情,她并不想多问,点头道好。
周常正好送了些常用药回来,程玉酌给了他一张单子,又麻烦他采购这两日的食材。
待周常回来天色已经晚了,小棉子帮程玉酌下了面,添了油菜、鸡蛋,调了一盘水萝卜,程玉酌还要另添菜,小棉子说不必,“今日忙碌,明日再说吧。”
再不吃饭,就过了太子爷吃饭的时辰了!
小棉子盛了面,又把自己碗中的鸡蛋也放进了太子爷碗里,心想,也不知道太子爷吃不吃得这等简餐。
赵凛并没有什么表现,倒是把一碗面吃净了。
小棉子惊讶,回头和成彭说起来,“是不是太子爷连日赶路吃不上什么新鲜饭食,今日竟这般胃口大开!”
成彭道,“或许是。”
可他又疑惑起来,“这位程姑姑在宫里这么多年,还留着灶上手艺,也真厉害,我怎么就不记得此人呢?”
小棉子呛了一声,“成爷,宫里藏龙卧虎多了,您就别难为自己了!”
可成彭还是说,“我等暗卫便专盯这些卧虎藏龙,我不记得此人私底下的事,才是稀奇!”
他不由向院中洒扫的程玉酌身上看去,程玉酌立时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那是打量,甚至探寻的目光。
程玉酌紧张了起来,面上一分不露,照旧洒扫着,有条不紊地把事情做完,才回了房中。
她关上房门,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了。
为何偏偏让她在东宫的人眼皮底下做事,真是……
程玉酌擦了汗,换了衣裳,唤了卧在门口的静静到榻脚来睡,自己却还是睡不着。
她起身从箱笼里寻到了何情薄的香囊,想放到床前,可略一琢磨,只得作罢,深吸了两口,放进了箱笼最深处的小匣子里。
程玉酌勉强睡下来,梦里恍恍惚惚,竟梦回宫中,记起太子赵凛入主东宫那日,宫人排队前去拜见……
太子立于廊下,程玉酌随着众人上前,立于与他不到三丈之地。
她在他脚下跪拜,隐隐地,一股凌厉气息席卷而来。
就如同那夜,凌厉气息将她席卷,他也让她九死一生!
几乎出于本能,她两腿发软起来,旁人拜过起身,她竟然打了晃!
那凌厉目光一下落到了她身上。
程玉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
不能出错,不能出错,不然前功尽弃!
程玉酌牙齿打颤,紧紧咬住,直到那凌厉目光从她身上离去……
天边隐隐有光亮,程玉酌睁开了眼,浑身已经湿透了,她坐在床边惊魂甫定。
静静醒了,摇着尾巴在她脚边蹭了蹭。
程玉酌慢慢回过神来,拍拍它的脑袋,“乖,今日给你做好吃的。”
可正要出门的时候,突然瞧见桃树下,好像有人影一闪而过!
程玉酌惊讶,再细细看去,什么都没有了。
静静朝着那桃树下叫了一声。
程玉酌回过神来,连忙抱了它,“这宅子再安全不过,定然不是旁人,我们只去做饭,不要多事。”
程玉酌起得早,小棉子过来给她打下手,发现她已经把早饭做得七七八八了。
“姑姑,这是?”
小棉子指着陶盅里面的粥,乳白色,有奶香,捞出一勺,除了米还有小粒的瘦肉。
“牛乳瘦肉粥,特地替那位受伤小侍卫做的,我怕你们吃不惯,没有多煮。”
程玉酌笑道,“哦对了,不知那位替身小侍卫唤作什么?不好称呼呢!”
“姑姑人前人后都唤阿获便是。”
“也好。”
小棉子仍旧看着那牛乳瘦肉粥,牛乳和瘦肉都是利伤口的食物,只是这般做法……
小棉子眨巴眨巴眼。
太子爷不让程姑姑知道真实身份,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可程姑姑做的这粥水,太子爷是吃还是不吃呢?
东厢房,赵凛叫了成彭,“可有消息?”
成彭回道并无,“小棉子已经嘱咐了程司珍上晌传话,届时冯爷会随太医过来,亲自给爷回话。”
赵凛点了点头,朝着博古架后空无一人处问了一句,“姜行,昨夜可稳妥?”
好似凭空出现,博古架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身材高瘦,抱剑怀中。
“尚算稳妥。”姜行说着,并不似成彭和小棉子一般谨慎,反而低笑了一声,“不过隔壁那黄家,不太老实呢!”
“那就让他老实。”
“得嘞,太子爷!”
声音一落,人也不见了。
这姜行每次回话都能让成彭出一脑门汗。
可姜行出身江湖,因被太子所救,才归到太子身边做暗卫,他武功高强非寻常侍卫能比,太子对他不是一般的看重。
其实说起来,太子爷虽然言语不多,可待下宽和,是他们这些伴君之人的幸事,就好比那完全不知状况的程司珍,只要她规规矩矩,太子爷便不会多说什么。
甚至可能他们离开,程司珍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近身伺候过太子爷。
成彭正想着,小棉子已端了早膳过来了。成彭一眼看见那粥水,便吃了一惊。
赵凛瞧了一眼,也皱了眉。
小棉子赶忙解释起来,“……牛乳算是药膳,是为您特特做的。”
赵凛没再多言,用调羹舀了一勺,目露踌躇。
小棉子正想着,别勉强太子爷了,自己再另去煮些正常的来,就听见姜行突然出了声,“牛乳?有我的么?”
小棉子被他吓了一跳,见太子爷见怪不怪,眼睛咕噜一转,“程姑姑倒是做了五份饭,就是……”
“就是什么?”
“程姑姑只瞧见四个人,便做了四人饭。另加一份,是狗饭!”
“你……”
姜行被生生噎住了。
成彭也绷了笑,他就见太子爷似也想笑,却只轻咳了一声,倒是不再纠结这粥水,舀了一勺吃起来。
成彭几人都看住了太子的脸色,以为太子一勺便罢手,却没想到又舀了一勺。
赵凛看着碗中不小心吃下一半的牛乳瘦肉粥……
竟意外合他的口。
他不禁向窗外看去,程玉酌抱了木盆到院中晾衣服,小狗静静叼着一只小木碗,在她脚下摇尾巴。
程玉酌低头看了静静一眼。
“吃光了,还想要?这么合你的口?”
静静汪了一声。
程玉酌笑了起来,那笑在宫里甚少能见到。
“没了呢,改日再做这牛乳瘦肉粥吧!”
话音一落,室内陡然静了下来,成彭和小棉子都愣住了,姜行捂住了嘴。
赵凛拿勺子的手一顿。
狗饭……
隔壁黄家。
黄太太支使了护院,“废物,我让你偷偷溜进程家,你怎么连个狗洞都找不到?我还指望你给我听到什么稀罕事呢!”
黄太太打赌输得抬不起头来,她可是十赌九赢,怎么能一上来就输?
还输了那么多钱!
黄太太气得晚上饭没吃好。
她让护院溜进程家听壁,想听到什么脏的乱的,好出去宣扬,好歹替她挽回点面子!
护院连忙道,“太太再给小的一天工夫吧!小的发现个狗洞,虽然堵了大半,但稍微挖挖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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