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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黄太太一听狗洞,觉得甚好,“快去!我等不及要听那女人的腌臜事了!宫里出来的人,能干净才奇怪!”
护院去了,凑着前后无人扒起了狗洞来,突然觉得身后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护院被人用麻袋装起来,扔到了黄家的门口。
黄太太听见回禀,跑出来一看,麻袋上面赫然写了三个字。
“老实点。”
黄太太看清了字,气得抖了起来,一脚踢在了护院身上。
“欺人太甚!”
黄太太喝了两碗茶才压下气去,她狠狠地向东面隔壁看去。
“来人,给我盯着隔壁姓程的!我就不信她一点破绽都没有!”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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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济南府风貌鼎盛,济南人爽朗豪放又不失规矩。
程玉酌出身江南,曾随父亲来山东做过官,后来家破人亡,入宫为婢,许久不见世间人烟了。
她照着小棉子所言去桂生医馆传话之前,先去寻了周常夫妇。
周常夫妇本是济南乡间小农,因宫中太监叔父资助,慢慢到了府城里面做生意,经意一家小茶馆,门脸不大,却刚好够一家人的营生。
程玉酌过来,周常连忙要招待她,她道不用,“家弟受伤,我忙不过来,托你寻个牙人找个能洗衣做饭的妇人替我打下手,不必太伶俐,老实本分能把活做好便是。”
周常说正好,“上次同姑姑说得那个老牙人,就在这一带走动,姑姑不若托他办事,也正好问话。”
程玉酌一想,是这么回事。
周常媳妇端了茶点过来,“刚出锅的绿豆糕,我自家表妹的手艺,姑姑别嫌弃。”
程玉酌尝了一个,清爽绵软,只论口味同宫里差不了多少,“你这表妹手艺不错。”
话音一落,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周常媳妇叫了她,“这正是我那表妹的女儿呢!”
程玉酌见小女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身上却尽是补丁,从腰间拿出几枚铜板塞进孩子手里,“买糖吃去吧!”
谁知小女孩却不要,一转身跑了。
周常媳妇连道,“姑姑别见怪,我这表妹日子过得虽然难些,但不让小孩随便拿旁人的钱。”
她说着,叹了口气,“她是个命苦的,成亲没几年就死了夫君,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不想年初的时候,大孩子又被学里同窗欺负,摔断了腿,如今还没治好,又病了起来,眼看着……”
周常连忙让她打住,“同姑姑说这些做什么?”
周常媳妇连忙抹了眼泪,“我只是可怜那表妹,姑姑别见怪。”
程玉酌往后院瞧了一眼,一个年轻妇人正替那小女孩重新扎了小辫,一身衣裳也洗得发白。
程玉酌暗叹一气,人世间诸多疾苦,不知道她走散的弟弟妹妹如何了。
程玉酌又同周常夫妇说了两句话,一转眼瞧见了街上有个人,不住向茶馆里探看。
程玉酌看过去,他立马转过了身,在路边小摊上翻着。
程玉酌问了周常一句,见周常不识得此人,便不再多说,离了去。
桂生医馆离得不远,程玉酌一路走着,走到桂生医馆门口,略一转身,果然见那人还跟在自己身后。
她胞弟受伤,程玉酌出来请大夫又不是怪事,她并不避讳,进了医馆,按照小棉子临行前交代她的话说了,很快被领了进去,进了一间厢房,里面一站一坐两个人。
程玉酌瞧见那坐着的人,心下一惊,任太医。
竟然连太医都请来了!
站着的那人先开了口,“程姑姑,在下冯效,此番劳烦了。”
程玉酌见他三十出头的年纪,面上留了胡须,若不是在宫中十多年,难以发现此人身上掩藏的杀气。
此人同成彭还有些不同,约莫是太子身边主事的侍卫。
一位太医,一位侍卫长,竟然都来了此地,围在那替身身边。
是不是太过重视了?
可这些跟程玉酌并没有什么关系,东宫的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程玉酌跟任太医也见了礼,简单说了一下院中的情形,又道:“……我也刚搬过来,对周边情况不太熟悉,方才过来,只觉有人跟在身后。”
那冯效一听,脸上严肃了两分。
“姑姑不必担心,此事交于我等便是。”
然而程玉酌略一琢磨,又补了一句,“若是寻常毛贼,倒也不必太费周折。”
冯效立刻明白过来,水至清则无鱼,“姑姑放心。”
程玉酌并冯效和任太医回到小宅的时候,她这一路的动向也传到了隔壁黄太太耳朵里。
“就买了些东西,找了那个周常夫妻,然后去医馆请了大夫?就完了?”黄太太很失望。
不过那跑腿的小厮却琢磨了一下,“还有一桩。”
“什么?”
“那宫女从周家茶馆走后,周常就去寻了牙人老钱,小的使人去问了那老钱,说是那宫女要买人,还要寻人,叫什么程姝。”
“程姝?”黄太太没听说过此人,她只道,“我认识的姓程的女人,就没个正经的。”
小厮应和着,黄太太嘀咕了两句,忽的灵机一动,“买人,寻人,哼,这可正是个好机会!我不坑她一笔钱,也得安插个眼线进去!”
她想起昨晚做梦梦见程家小院了。
原本那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却被程家截了胡,她也真是白白费了好些工夫压价!
她越想越气,让丫鬟拿钱给那小厮,“你去寻牙人老钱,让他按我说的办,就这样……”
黄太太嘱咐了一番,心下大悦,正好上次打牌的几个妇人,来叫她去银楼看新首饰,黄太太换了衣裳出门,见那几个妇人都打量着程家的门头,不由道,“瞧什么呢?”
“咱们这不是没见过宫里的女官么,稀罕!”
“有什么好稀罕的?内里不知道怎么样呢!”
几个妇人都侧目,“你知道什么?难不成一两日的工夫,就听到消息了?”
黄太太说还没有,但是快了,“她不是要买人吗?那我就给她送个人去!”
黄太太呵呵笑了起来,几个妇人都不信,“人家是宫里出来的人,能上了你的当?”
“怎么?宫里出来的三头六臂了?你们等着看好了!我保证让你们三天内,听见她的脏事!”
几个妇人讶然,“三天,真的假的?”
“三天,我保证!不然我就当输了你们五局牌!”
她们几个商妇手里不差钱,平日玩的可不小,黄太太愿意割肉,大家都高兴,不过黄太太也不傻,“要是我扒出来了,你们就当输给我五局!”
几个妇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应了,“行呀,那就等着黄太太的消息了!”
程玉酌又被人打上了赌,而她一无所知,只是冯效告诉她,“那盯梢的是隔壁黄家的人,姑姑可要咱们帮忙料理?”
隔壁黄家?程玉酌没想到,她谢过冯效,“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思量着来便是,必不给你们添麻烦。”
冯效见她明白,同她点了头,回了东厢房。
临近晌午,程玉酌要准备午饭,便过来东厢房问了一句。
她今日上街亲自添了些新鲜食材,当下问起小棉子,“……我记得蹄髈有利伤口愈合,不知道大夫可让吃?”
任太医正好在,小棉子连忙进屋问了一句。
他说起蹄髈的时候,冯效和成彭都皱了眉。
蹄髈是南方的说法,宫里为了好听也这么叫,可说白了就是肘子!
太子爷在宫里的膳食,精细得一粒米都要掰三半,怎么啃肘子?
然而太医同程玉酌一样,对太子口味不甚清楚,只道可以,“配些去油腻的菜,正适宜。”
成彭琢磨起程司珍还会做肘子,真看不出来,而冯效却抹了一把汗,可他见太子并没反驳。
小棉子跑出去回了话,程玉酌点头应了。
静静摇着尾巴,跟在她脚边跳来跳去。
程玉酌引着它一路往回走,轻声逗了它一句。
“静静也想吃肘子对不对?”
东厢房,静到落针可闻。
小棉子强忍着才没有嘴角抽筋,成彭咬住了嘴唇,任太医低下了头。
冯效见太子愣了一下,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要不,奴才还是跟这位程姑姑打个招呼吧!”
再不打招呼,又要让太子爷和她家狗子,一个锅里吃饭了!
赵凛收回看向院中一人一狗的目光,无奈地撑了额头。
“不必,顺其自然吧。”
冯效诧异,没敢多言。
太医随小棉子下去写药方了,赵凛叫了冯效正经问话。
“有消息了吗?”
冯效为难摇头,“回爷,伤爷之人武功高强,堪比大内高手,我等无有准备,让此人走脱了!”
赵凛皱眉,“那老太医呢?”
冯效脸色更难看了,“爷息怒,老太医也不见了踪影,好似凭空消失一样!”
赵凛沉默起来。
冯效惭愧不已,作为暗卫首领,没能护住主子周全,现在连人都追查不到!
他这暗卫首领真是大罪!
南巡那日,太子前脚出京,后脚便让替身替上,换了便装去京郊查人。
太子所查不是旁人,乃是当年为先太子赵冰最后之际诊治的老太医!
先太子赵冰与太子赵凛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皆是皇后娘娘嫡出,只是五年前,先太子赵冰依例南巡,回程路上得了重病,未及回宫,留在京郊行宫诊治,可到底还是没了。
而当年在行宫服侍的一干人等,因先太子病逝被迁怒,最后也没有留下几人。
主治的老太医因曾为皇上治好过天花,被饶过一命,一直留在行宫不得见人。
可就是最近,那老太医不见了,太子立刻派人去寻。
他不仅是寻老太医,更是想知道当年先太子赵冰死前的情形!
可他们刚一寻到老太医,竟冲出一人,武功极其高强,乱斗之下,一下伤了太子左臂,多亏太子躲避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人敢伤太子,本该布下天罗地网将他捉拿归案,可太子却嘱咐暗中搜寻,不要声张,并下令让那替身代为南巡,自己脱身到了济南。
冯效惭愧,跪下请罪,“是奴才办事不利,还请爷责罚!”
赵凛却摇了头,目光往向窗外,悠远起来。
“皇长兄病逝之事,时隔五年,还有人要出手,看那人身手,也当知背后之人身份不低,可见当年兄长病逝,暗藏猫腻。”
他说着,声音越发低沉,“既承了这太子之位,怎能不查明真相?”
静谧的室内,指骨噼啪一响。
半晌,太子让他起身,“此事不在一朝一夕,继续查。”
“遵命!”
程玉酌把肉剔出来,切成小块端给了小棉子,她这样不用见到那位替身的脸,感觉甚好。
骨头被静静叼走了,静静吃得欢天喜地。
程玉酌瞧着它,坐在绣墩上晒了一会太阳。
宫外的空气真清新,想必太子南巡回宫之后,空气会更加清新吧!
她不由向东厢房看去,突然顿住了。
窗下坐着的人,目光与她对了个正着!
那目光,让她一瞬间想起了那夜的情形!
程玉酌汗毛全竖了起来。
正巧周常带着牙人过来,拍了门,程玉酌才回过神来,逃也似地离了去。
赵凛收起不经意扫过的一眼,皱了皱眉,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这程司珍,好像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程玉酌被那一眼看得惊魂甫定,周常同她说了两三句,才渐渐回了神。
她问起一旁那佝着腰扬着笑的牙人老钱,“确实去过徐州?不知是几月去的?”
老钱眼睛咕噜一转,捋着胡子一副回忆的样子,“这乍一问,还真记不清了,不若您提示一二,或许能晓得呢!”
只有提示了,才能顺着往下说呀!
老钱虽然拿了黄太太的银子,可也没本事凭空造假不是?
程玉酌没有立时回答,正经看了他一眼。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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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程玉酌上下打量着牙人老钱,那老钱连忙正了几分神色,装作在回忆的样子。
“这上了年纪,从前的事就记不清楚了,当年是几月来着?我只记得有个水灵灵的小姑娘,长得俊俏!”
老钱偷偷瞥了程玉酌一眼,心想她既然是找人,又是找姑娘,那人还姓程,想来是她姐妹,失散了这么多年,必然只记得当时姐妹可爱可怜的模样。
老钱自以为捏住了程玉酌的心理,定能引着她主动提起来。这样自己就好顺着她的话说了。
却没想到这位宫里来的姑姑,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反而端起一边的茶中,不急不忙的喝了一口。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记不清楚也有可能,”程玉酌撇了撇茶碗中的茶叶,“你买了人,去何处卖人?”
老钱被她问的愣了一下。
“自是带回济南,各家送去,谁家相中,谁家便留下来。”
老钱没忘给自己夸上一句,“咱们也在那些富贵门庭里面走动,要有好的人,肯定先带回济南,往这些人家里面送!”
“确实如此吗?”程玉酌定定看了他一眼。
老钱心里狐疑,嘴上说是。
不想这位宫里的姑姑却摇了头,“那便错了,我要寻的这个人,当时被卖了之后,就立刻被转手给了济南人家。”
老钱一看弄错了,大为可惜,可是他不死心,立刻又道:
“哎呀,时间久了,我好像记错了,仿佛当年就有个人,是在当地立时转手卖了的!”
程玉酌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老钱也做了牙人这么多年,一看这目光,就知道人家已经看穿了!
他大为后悔,又想起黄太太托他做的另一桩事。
没能骗得了她,但不妨碍塞个人进来!
如此也好回去跟黄太太交差!
“人老了,实在记不清了,不过您要买的打下手的人,倒是为您找好了,绝对的老实本分!人就在门外,要不让她进来?”
程玉酌琢磨了一下,说移到后罩房见人。
只是程玉酌一眼看见老钱找来的妇人,见那妇人眼睛咕噜噜得转,就笑了。
她问老钱,“这就是你说的,绝对老实本分的人?”
老钱连忙道,“正是这人!姑姑放心,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老钱话音一落,那妇人就跟着说起来,“对对,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程玉酌直接笑出了声来。
周常都看不过去了,“这不成,赶紧再换个人!”
可这个人是黄太太送来的耳目,怎么能随便换呢?
老钱面露犹豫,刚要说什么,程玉酌就说罢了。
老钱和那妇人一喜,以为事情成了,却没想到程玉酌开了口。
“去告诉让你们来的人,说这份大礼我就不收下了,让她自己留着吧。我只想过安稳日子,并不想多事。”
直到老钱和这妇人灰溜溜的离开,周常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程玉酌也没解释,只是笑着告诫他。
“以后莫要同这老钱来往,再者,隔壁黄家也留意些。”
周常恍然大悟,“姑姑,可真是好眼力!”
“不算什么。”
黄太太和几个商妇刚从银楼回来,各自买了东西,叽叽喳喳地说着闲话。
“过些天,永兴伯世子夫人要过生辰了,不知道送些什么好呢!”
“那样门楣,咱们今日买的这些新鲜玩意儿,必然看不上,要送些什么,还真得仔细想想!”
黄太太也琢磨着要给这位世子夫人送什么生辰礼,济南不似京城,侯伯人家并不多,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贵人。
正这时候,下面的人过来回禀,说老钱来回话了!
几个商妇都跟着兴奋了起来,让黄太太直接把老钱叫过来说话。
老钱一进门,黄太太就兴奋地问他怎么样,“寻人那事儿,你有没有唬住她?”
可是老钱为难的摇了头,“唉,两句话就被识破了!”
一众商妇都啧了嘴,黄太太气得骂了老钱一句,“那人呢?塞进去了吗?”
老钱更摇头了,“也被拒了!”
黄太太直接就愣住了。
商妇们哎呦起来,“瞧瞧,就说是宫里出来的人吧,哪有那么好糊弄的!”
“可不是嘛?人家宫里出来的,可不是吃素的!”
众人还记着之前打的那个赌,都笑了起来,“黄太太最近怎么老输呢?这可不,输给咱们五局!”
黄太太最不喜欢这个“输”字,她可是逢赌必赢啊!
这一次次地,不是砸她的招牌吗?
她一肚子的气,一面喊着丫鬟拿钱,一面撵了老钱,“还不赶紧滚?”
可老钱话还没说完,“您可别生气,那位姑姑还让小人传了话呢!”
“传话?传什么话?”
“那位姑姑说了,只想过安稳日子,可不想多事呢!”
这话一出,周遭一静。
几个商妇都不说话了,但都一脸戏谑地去看黄太太的脸。
黄太太气得手都抖了,众人也不难为她,随便说了两句就散了去。
人一走,黄太太捋着心口透不过气。
“她这是杀人诛心!”
程玉酌既没有杀人,也没有诛心。
她趁着替身在屋里睡觉休养,把院子里的茶花修剪了一番,换了摆盆的位置,又觉得院里的花太多了,抱了两盆放到门口。
据说还有招财的功效呢!
静静跟在一旁叫。
只是她没招来财,却把黄太太回家的马车招来了。
黄太太一眼就瞧见了程玉酌,程玉酌在她的凌厉眼神下,也明白过来对面的是谁。
程玉酌正如她所言,不想惹事,只跟黄太太点了个头,就要回去。
可黄太太被她一挫再挫,忍不住了,当下若有所指道:
“伺候人的奴才,便是离了主家,也成不了主子,要是能当主子,也早就当了,还会灰溜溜出来?”
她说完,还添了一声哼笑,好像看到了什么大笑话。
程玉酌愣了一下。
真是好久没听见这样的厉害话了,倒也有趣!
她本不想与黄太太结了仇,不过想借老钱的口,让黄家识情知趣。
却没想到黄太太竟然是个直脾气、爽快人。
既然如此,她就不藏着掖着了。
程玉酌轻笑了一声。
黄太太指桑骂槐,见她还笑,两眼一瞪,刚要说什么,却听程玉酌开了口。
“我确实当不了主子,可是这普天之下,还真就没几个真主子,既然不是真主子,那大家可不都一样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黄太太又算哪号人物?
她说得轻轻巧巧,可扣出去的帽子就大了。
黄太太十赌九赢,顺风顺水这么多年,自程玉酌从天而降,压价好久的院子飞了,和几个妇人打赌,输了一次又一次!
黄太太不能再低头了,这是济南,又不是京城!
她开了口,“旁的地方我不说,但在济南城,我就是主……”
“闭嘴!”
黄太太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打断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她丈夫黄老爷。
“赶紧给我闭嘴!想害死我是不是?”
黄太太一回头,只见她家老爷的目光简直要吃人。
黄太太本想逞强,却被自家老爷拆穿了,老爷最怕祸从口出,她还真就不敢反驳!
她恨恨瞪着程玉酌,这女人肯定是看见她家来了,故意引她上钩!
程玉酌啧啧,黄老爷倒不是惹事的人,可惜黄太太过得太顺,实在骄纵了些。
但她还是很好心地给了黄太太一个忠告,“出门在外,谨言慎行。”
静静很适时地“汪”了一声,表示赞成。
程玉酌也不管黄太太差点背过气去,转身进了院子。
她也不气,继续在二门外的院子里洒扫,而院子里小棉子几个人,倒把外间的情况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棉子捂了嘴笑,“姑姑平日话不多,没想到关键时刻全不露怯呢!”
他瞧了一眼东厢房,心道那黄老爷幸亏叫住了黄太太,不然黄太太……
真是作死!
姜行从桃树后面冒了出来,“我还特意写了三个字,让他们老实点,看来这家太太不识字,还不如我!”
小棉子抿嘴笑了一声,眼见成彭又疑惑,低声问他,“成爷又琢磨什么?”
“没想到程姑姑外面瞧着一团软绵,说话倒是直戳要害,我怎么就不记得她在宫里的事呢?”
“哎呦,我的成爷,还琢磨呢!程姑姑人美心善办事稳妥,能有什么事?难道你怀疑她是那位寻不见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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